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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

谈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是由作者“谈栖”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失焦。她没有孩子了。直到做完手术,她也没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清宫手术伤身,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只是要她到酒吧,帮他的新欢喝酒。她的心越来越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惜,他对此不屑一顾。她决定放弃了,转身嫁与别人。可他却又凑上来,拉着她不让走。可笑,姐可没那么好哄!...

主角:闻延舟楼藏月   更新:2024-08-21 2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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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是由作者“谈栖”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失焦。她没有孩子了。直到做完手术,她也没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清宫手术伤身,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只是要她到酒吧,帮他的新欢喝酒。她的心越来越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惜,他对此不屑一顾。她决定放弃了,转身嫁与别人。可他却又凑上来,拉着她不让走。可笑,姐可没那么好哄!...

《畅销巨著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精彩片段


原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此时此刻,凌驾在她身上,闻延舟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沙哑:“楼秘书这么懂我,那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闻总,你喝醉了。”楼藏月冷静地说。

闻延舟气息灼热:“醉没醉,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

“所以你没醉?”楼藏月迅速想明白,“你故意纵容她爬上你的床?”

太可笑了。

“那是我打扰闻总的好事了。”

“知道就好,你赶走了她,你就得赔我——”闻延舟直接吻下来!

楼藏月迅速侧头避开,闻延舟的唇落空,他旋即追过来,不死不休的架势。

楼藏月的手摸进包里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咝——

一阵极其刺鼻的白雾在闻延舟面前蓦然炸开!

闻延舟瞬间闭上眼睛,迅速从楼藏月身上离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几乎是同一秒钟,眼睛的刺痛感以及喉咙的灼烧感,让闻延舟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楼……咳咳!楼藏月!”

楼藏月也没有好多少。

距离太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在她有提前准备,在那一瞬间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并没有吸入太多的气体。

她也咳嗽着,迅速从床上起来,离开烟雾,跑进浴室,用清水漱口和冲洗眼睛。

——那是防狼喷雾。

楼藏月外出的话,包里都会随身带着,以防危险,就是没想到,第一次用,是用在闻延舟的身上。

她吸入的量不是很多,缓了一会就没事。

闻延舟就没那么幸运了,接连不停地咳嗽,楼藏月离开浴室,看到他坐在床尾的地毯上,身边倒着几个矿泉水瓶。

他在通过喝水的办法,降低呼吸道的灼烧感。

听到她走出来,闻延舟转头看过去,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饶是如此,也压制不住他那骇人的风暴。

像要活活咬断她脖子。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闻总既然没有醉,”哪怕是真醉,现在也彻底清醒了,“那有什么需要,就自己打电话安排,我先走了。”

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就要走。

闻延舟冷冽刺骨的一句话:“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送你去拘留所蹲几天。”

“……”楼藏月攥紧拳头,沉了口气,回头看着他。

“上次,我就对闻总说过,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请你自重,今晚闻总没醉,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都有掌控力,是你意图侵害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又来了。

又是这副惹人不快的,一丝不苟的,理智冷静模样。

闻延舟斥道:“滚过来!”

楼藏月没有动,闻延舟被她气得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着咳了好一阵,一边咳,一边说:“咳咳!过来看我的眼睛!咳咳!我看不见了!”

楼藏月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走过去。

闻延舟用矿泉水洗过眼睛,衬衫领口微湿,但眼白还是很红,是那种血红。

她倒是没什么愧疚感,而且防狼喷雾并不含有害物质,一般来说,用清水冲洗,缓半个小时就会没事。

“闻总再用水洗一下吧。”楼藏月递给他水。

闻延舟推开她,手掌按着肺部,越咳越厉害,咳出了痛感,咳到最后甚至开始干呕了。

楼藏月怕是防狼喷雾跟酒精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让这位申城闻家独生子死在自己手上,连夜打车,将他送到医院看急诊。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闻延舟对辣椒过敏,而防狼喷雾里最主要的成分就是辣椒精,现在他是过敏了,咽喉水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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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原本已经开走的车,忽然又退回来。

乔西西也不管刚才骂人家骂得有多狠了,能屈能伸,连忙喊道:“闻总!闻总!快救救月月!她不行了!”

闻延舟大步下车,直接将地上的楼藏月抱了起来,放进后座。

乔西西也拉开副座上去:“快快快去医院!”

车辆火速开动起来。

楼藏月全身都在发抖冒汗,意识昏昏沉沉,无力地靠在闻延舟肩膀上,手抓着他的领口。

白柚已经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勉强说:“……藏月姐这是喝了多少啊,也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吧……”

闻延舟低头看楼藏月,情绪不明,忽然感觉手上黏黏的,好像是抱楼藏月的时候从她身上弄到的。

他皱眉,开了车顶灯看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掌心竟然有血!

闻延舟愣住。

乔西西也愣了一下,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月月!你流产了?!”

闻延舟浑身一震,一下看住楼藏月。

楼藏月已经晕过去。

司机有眼色,将车速提到限速的最快,十五分钟后,终于赶到医院。

闻延舟抱着楼藏月下车,脚步很稳也很快。

他们去了急诊,护士立刻推来移动病床让他将楼藏月放下,同时问:“患者什么情况?”

“她喝了很多酒,腿上有伤。”

护士记录:“还有吗?”

“……还有,流产了。”

闻延舟已经想起来是哪一次了。

是在丰城分公司的会议室,因为是临时起的兴致,他没带也就没戴,但他以为她会处理。

毕竟以前他偶尔懒得戴,楼藏月都会记得吃药的。

楼藏月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宿醉的头疼让她特别难受,忍不住呻吟一声。

这时,旁边响起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水在左边床头柜。”

这是……闻延舟的声音?

楼藏月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床边的椅子上,闻延舟翘着二郎腿,正在看她。

“……闻总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她发现自己现在是躺在医院,手背还在输液,又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闻延舟平静:“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喝多了,喝醉了。”胃里翻江倒海,腹部也疼得不行,整个人特别难受,但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还要来医院吗?

她自觉不妙,“我还怎么了?”

闻延舟神色意味不明:“流产了。”

楼藏月一愣,旋即就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极速地往下坠。

她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没了所有血色,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和仓皇。

流产……

她流过一次,也是很突然,在她知道之前就没了,她以为那已经是她此生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怎么还有第二次?

楼藏月因为他那三个字,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像是来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她吹散。

闻延舟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脆弱,他换了一条腿,终于大发慈悲说:“吓唬你的,月经而已。”

“……”楼藏月迟钝,“什么?”

闻延舟难得多解释两句:“医生说你痛经,贫血,加上喝酒,所以反应大。你朋友对我胡说八道,我只是把她的话拿来吓唬你,不行?”

意思是,她昨天那么痛,只是痛经?

“……”楼藏月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稳。

自从她流产后,这两个月,她都没来,她上网查过,说可能是因为流产导致紊乱,问题不大,她忙,也就没理,没想到会在昨晚来了,还疼得那么厉害。

她当时醉得很迟钝,也没感觉。

但,还好,还好不是。

闻延舟看她的脸色:“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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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延舟确实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起码她跟在他身边那三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而现在,他尊重白柚的传统,不进行婚前行为,所以需求只能找上她这个工具。

她记得他那天夸白柚传统的时候,前面还有一句“家教好”。

是啊,在他心里,她就不是一个有家教的好女孩,否则也不会无名无份跟了他三年,最后又被他像抹布一样,随意丢弃。

还好她先离开了,才不妨碍他娶妻生子。

生子……

楼藏月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心脏的阵痛蔓延到眼底,眼眶掉出泪。

她尝到苦涩的滋味。

……

闻延舟送白柚回小区,和往常一样叮嘱:“路上注意安全,早点睡。”

白柚乖巧点头,慢慢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伸出一只脚,她咬住下唇,回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闻总,小区里有一盏路灯坏了,很暗,我有点怕,你能不能送我进去?”

闻延舟有些心不在焉:“你只是想让我送你进去?”

白柚脸蛋红了红:“这么晚了,闻总开车回去也很累,要不,今晚就……”

暗示到这里,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闻延舟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妈妈教你,不能随便跟男人太亲密吗?”

白柚低声:“可闻总不是说要娶我吗?那我们,也不随便吧。”

闻延舟只是看着她,看得白柚有些不清不楚的不安。

她之前明示暗示地表示,自己不随便,主要是想立人设,男人嘛,得不到,才是最惦记的。

但她今晚莫名有种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要抓不住男人的感觉……即使他刚公开说要娶她。

“闻总,我……”

闻延舟态度依旧:“进去吧,那段路黑就开手电筒,我明天让人把灯修好。”

白柚低头“嗯”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下车,关门。

闻延舟没有立刻走,开了车窗,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还是觉得不够解乏……去喝两杯吧。

岫钰出差了,所以今晚才没去苏运的生日,他打给叶赫然。

叶赫然纯粹是不喜欢那种场合才没去的。

“出来喝酒?”

“行啊,还是去西宫吧。”

“可以。”

西宫是他们聚会的“老地方”了,也是他们那群兄弟开的。

叶赫然先到,叫了几个公主来陪酒,闻延舟到了之后,径直坐在单人沙发上,都知道他的规矩,公主也不敢凑到他身边瞎撩拨,只是安分倒酒。

叶赫然吃着葡萄:“阿路也快回来了吧?都走一个多月。”

闻延舟寡淡:“差不多。”

叶赫然笑:“生日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因为谁不高兴?你爸?苏运?还是楼秘书?”

闻延舟看了他一眼:“苏运跟你说的?”

“是啊,他说你抢他的女人,跟我哭了半个小时。”

闻延舟哂笑:“谁抢谁的女人?他敢把主意动到楼藏月身上,我没拿他怎么样,就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叶赫然笑着点头,确实啊,他含了根烟,公主有眼色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

“去给咱闻总也点一根,消消气,跟苏运犯不着,那就是个二傻子,要不然他爹妈不用上赶着给他找个媳妇儿了。”

公主拿着烟盒,小心翼翼地到闻延舟的身边,蹲着跪他面前,取出一根烟。

叶赫然说:“就是没想到,伯父那么喜欢楼秘书,还要出嫁妆……舟儿,你也确实没必要跟伯父正面刚,既然他喜欢,你就娶回去,反正不妨碍你继续跟那个白柚在一起,向我老子学习啊,一妻一妾,关系处理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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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用消毒水帮白柚擦拭伤口,药水刺激,白柚轻轻“啊”了一下,闻延舟立刻走过去:“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只是轻伤。”白柚关切地望着他,“闻总,您肩膀怎么样?疼不疼?快让医生看看。”

闻延舟的肩膀,是为了保护白柚才会被龙舟的一角砸到。

闻延舟没在意:“我不用。”

但看到白柚的手掌,却精心叮嘱,“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别碰到水,感染细菌更不容易好,我等会儿安排一个保姆照顾你。”

“我可以照顾自己的,闻总,您别总是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呀。”

楼藏月冷眼看着他们你侬我侬,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和失望,终于积攒成海水,将她彻底淹没。

真的好没意思。

楼藏月无声地将伤腿从病床放到地上,试着站起来,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一路窜进她心尖。

她差点就残了,闻延舟没有关心过她一句,而白柚,破皮而已,他就千叮咛万嘱咐,还要派人去照顾。

她没有笑意地笑了笑,不愿意再忍了,那干脆——撕破脸皮!

她就问:“白柚,你确定,你不改说辞了?”

“藏月姐,我一直很喜欢你,也很想帮你,但今天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我不习惯撒谎。”

“不习惯撒谎”,意思就是,她刚才说的是真的,现在说不出“她没乱放”这种谎话帮她开脱。

内涵楼藏月听得出来,但她要的是确切回答,所以她再问一遍:“你真的,亲眼看到,我动了绳子?”

闻延舟先不耐烦了:“同样的话你要问几遍?”

白柚反过来轻声安抚他:“闻总,您别生气,藏月姐只是在向我确认,这没什么。藏月姐,这件事,你跟我都有责任,你有扯动绳子的责任,我有没提醒的责任,等客户醒了,我们一起去道歉。”

闻延舟蹙眉:“这件事你没错。”

男人说什么楼藏月当做没听见,她要的就是白柚这个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找到证据,证明你撒谎,白柚,你要怎么向我道歉?”

白柚一愣,还没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楼藏月紧接着就说,“赌一巴掌,怎么样?”

毕竟,就是她的嘴巴,在乱说话!

闻延舟真切的生气了:“你闹够了没有?嫌事情还不够乱?”

楼藏月只看白柚:“不敢赌?你不是言辞凿凿说你看到了?又或说,你承认撒谎?”

白柚眼睫闪了闪,病房里有老厂长,公司同事,还有医生和护士,此时都看向了她。

楼藏月三言两语,把她架在火上烤,她要是不敢赌,那她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

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要不然连闻延舟也会怀疑她的。

证据?楼藏月能找到什么证据?老厂长都说了,厂里没有监控……她是在吓唬她吧?

白柚突然间恍然大悟,看穿楼藏月的空城计了。

她就是在吓唬她!

扯没扯绳子,她们两人心知肚明,所以楼藏月觉得,只要她这样步步紧逼,她就会心虚,不敢赌,那她就扳回一城。

白柚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彻底踢走,她一定要抓住!

她重新直视着楼藏月,一字一字地道。

“我为我说过的每一个字负责任,我当然敢跟藏月姐你打这个赌。只是,我好奇,藏月姐你要调查多久?医生,我们的客户醒来了吗?”

医生围观了半天好戏,舍不得离开,闻言连忙点头:“已经醒过来了。”

白柚故作为难:“闻总马上要去向客户解释事故原因,恐怕没时间等藏月姐你慢慢调查。”

她还怀疑楼藏月想拖延时间,拖到闻延舟不那么生气的时候,那样她就不用受罚。

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会议室的门反锁了近一个小时,事后,楼藏月用了好几张酒精湿纸巾擦干净会议桌。

收拾完毕,她回头,看到闻延舟已经恢复平时那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有细看,才能看出衬衫上有一点儿褶皱,证明刚才的胡来,是他先按捺不住。

楼藏月拿起领带,走过去,帮他系上。

闻延舟很习惯她的伺候,微抬起下巴,露出突起的喉结,楼藏月手指穿梭,打好领带,轻声道:“我想回总部。”

闻延舟眸子微敛,看到女人低眉顺眼的,他淡声:“我一开始就说了,项目做完前不用回总公司,既然现在项目已经做完,你想回,也没人拦着你。”

于是,闻延舟视察项目结束,返回申城,队伍里就多了一个楼藏月。

白柚歪歪头,问闻延舟:“闻总,藏月姐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吗?”

闻延舟一边看文件一边点头,白柚立刻露出灿烂的笑脸:“太好了!藏月姐出差两个月,我可想你了!”

楼藏月看着这个小姑娘,她的腮红用了橙色调,眼线也没有延长到眼尾,元气妆,本身就会有幼态和可爱的感觉。

她夸奖:“妆容很用心。”

每一笔都画在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纯白茉莉花的点儿上。

白柚睫毛眨了一下,微微一笑。

飞机在申城落地已经是晚上,司机接了他们三人,闻延舟一句“先送白柚回去”,司机便知道往哪儿开。

楼藏月看着阔别两个月的城市,走了下神,才发现车子最后停的地方,并不是白柚之前住的那个老小区。

而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离公司很近的高档小区。

白柚下了车,挥手拜拜:“闻总,藏月姐,一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公司见~”

闻延舟回以点头,目送她进了小区。

司机重新启动车子,楼藏月才问:“你在这里给她买了房子?”

闻延舟目光又落回文件上,他挺忙的,看了一路的文件,随意道:“我另一套房子。她住的那个老小区不安全,怕她有心理负担,我说这是租的,你别说漏嘴。”

他想到什么,觉得好笑似的,“傻乎乎,每个月还给我交一千块钱的房租。”

楼藏月说:“申城这种地段,一个月五千都租不下来,只要有点常识,都知道不止一千的房租。”

闻延舟抬起了头:“所以?”

所以白柚是在立自尊自爱倔强自强的人设,耍放长线钓大鱼的小心机。

但他就是愿意相信白柚“傻乎乎”,她又能说什么?

楼藏月嘴角轻微地扯了一下:“闻总体贴,用心良苦。”

到了东海岸,楼藏月刚洗完澡出来,就被男人压到了床上。

会议室里,他根本没有尽兴,今晚注定不会轻易放楼藏月休息。

但他这种凶狠的劲儿,也让楼藏月怀疑他这两个月都没有解决过需求。

“你……没有碰过她吗?你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

闻延舟按着她的腰,呼吸重重:“她什么都不懂。”

“……你相信现在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会不懂这种事?”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她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她也是戒备他的。

楼藏月沉了口气,感觉心肝脾肺,都是凉的。

最后,她还是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的车。”

司机一副很懂的样子:“怎么?老公背着你偷人啊?”

楼藏月一愣:“不是。”

“那是男朋友出轨了?”

“也不……”

司机警惕:“那你跟着人家干什么?不会是偷窥狂吧?”

“……”楼藏月顿了顿,直接说,“他是我老板。”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哦哦,我看着他就是个大老板,厉害人物,你们这种小姑娘是玩不过人家的,他没准是很多小姑娘的男朋友,你也别太当真了。”

楼藏月无奈:“师傅,您注意看路。”

“害,这条路我熟得很,往前面开,转弯就是酒店了,他们十有八九是去那里!”

被司机说中了。

闻延舟那辆车最终停在酒店门前。

东海岸也在市中心,闻延舟没道理不回家跑来住酒店,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是那个小秘书趁他喝醉,自作主张。

楼藏月给了车费,从出租车下来,不远不近地看着那个小秘书将闻延舟扶下车,进了酒店。

她拿不准这小秘书到底是为了借机上位,还是有别的目的,只能继续跟了上去。

她假装同路的酒店客人,跟着他们到了房门前。

闻延舟坐了会儿车,酒精上头,此时已经彻底醉了,连脚步都是踉跄的,几乎完全靠在小秘书的身上。

他有一米八几,人高马大,小秘书光是扶着他走路就已经很艰难了,没办法好好地把房门关上,只是随手一推。

楼藏月伸出一只脚,挡了一下门,没让门完全关上,小秘书也没发现。

她悄无声息地跟进了房间,站在玄关后,没被发现。

小秘书将闻延舟放到床上,娇滴滴地喊:“闻总,你好重啊,压得人家差点喘不过气呢~”

闻延舟醉得厉害,又觉得灯光刺眼,手臂搁在眼皮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嘴角抿得直直的,看得出来很不舒服。

小秘书也说:“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是西装太紧了吧,我帮您脱掉~”

说是帮他脱衣服,却是先脱自己的外套,又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黑色,然后单膝跪在床上,解开闻延舟的领带。

楼藏月突兀地开口:“如果,你是想爬他的床,明天早上再反过来控诉他醉酒强迫了你,要他对你负责,那我的评价是——很蠢。”

小秘书吓了一大跳,猛地转头看她:“你……”

“闻延舟这样的人,你要是敢算计他,我保证,你失去的,一定比你得到的更多,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楼藏月道。

小秘书眼神纷乱:“……你是谁?”

“楼藏月。”

小秘书虽然不认识她,但听过她的名字:“你是、是之前那个首席秘书。”

楼藏月平淡地说:“我劝你现在马上走,闻延舟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小秘书做这件事本来就心虚,更不要说还被人当场撞见,她几乎是立刻捡起外套,快步离开。

楼藏月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又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闻延舟,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家的保姆。

她想让他的保姆来照顾他——放一个深度醉酒的人单独睡觉,半夜呕吐把自己呛死,她也得背责任——等电话接通的时间,楼藏月伸手把床头灯打开。

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人一把扣住!

她一愣!

男人的力气极大,直接将她拽上床!

楼藏月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后背压上柔软的被子,她一下睁大眼睛。


闻延舟跟他家里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以前有楼藏月从中调和才好一点,这次楼藏月不在,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那顿饭会吵到什么程度。

闻延舟也只是过来喝一杯,还有事,没多留,起身时按了下叶赫然的肩膀,又跟岫钰摆了下手,算是打过招呼,就走了。

岫钰摇了摇酒杯:“我听说,他家里是希望他早点结婚,生个孩子。”

叶赫然笑了:“伯父这是觉得儿子不顺眼,直接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岫钰耸肩,不知道闻父怎么想,但闻延舟肯定不会答应。

苏运倒是说:“结婚?结就结呗,换我还是挺愿意的!”

……

次日上午,楼藏月收到苏运让人送来的礼服。

一条深紫色的低胸露腰吊带长裙,很是性感,并不是楼藏月平时会穿的那种风格。

楼藏月长了一张美艳勾人的脸,其实性格并不张扬,日常打扮也比较中规中矩。

但她还是换上了。

她作为人家的女伴出席,不好违背人家的意思,万一他的礼服跟她这件是搭配的,她自作主张换成别的,反而下了人家的面子。

苏运是主角,今晚很忙,所以当他说要来接她的时候,楼藏月拒绝了,表示自己过去就行,苏运也没坚持。

楼藏月换了礼服,画了妆,在礼服外套了一件外套,打车到了苏家。

下了车,她将外套脱了,交给服务生放到储物柜里,走的时候再拿。

她拿出手机给苏运发信息,说自己到门口了,苏运就让她等他一下,他马上出来接她。

楼藏月便先等着。

这时,有辆车开过来,她有点挡对方的路,往旁边让了几步,谁知道车窗降下,就露出白柚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

“藏月姐,又遇到啦~”

她今晚自然是跟闻延舟一起来的。

闻延舟坐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侧头看出来,目光从楼藏月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她微低的胸口上。

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肤,一段引人遐想的起伏。

就像苏运的评价,楼藏月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腿又细又长,站在那儿,白得像会发光。

堪称人间尤物。

闻延舟的眸色深了一些。

而跟过他三年,楼藏月太知道他某些时候是怎样的眼神了。

他现在,想要她。

楼藏月不动声色地错开身体,离他的目光远点。

刚好苏运出来接她,楼藏月就直接跟苏运走了。

她后背也露出了大片肌肤,蝴蝶骨,小腰窝,步伐摇曳,无声地勾着人。

白柚不是没有注意到闻延舟的目光,不禁低头看自己。

她也挺瘦的,但是瘦得没料,说好听点儿就是学生气。

闻延舟送她的礼服是某高定的少女风,雪纺裙,一字肩,点缀钻石和花朵,也算仙气飘飘。

她原本觉得很漂亮,但对比了楼藏月,她莫名想到了“寡淡”二字。

尤其是看到闻延舟的眼睛里,掠过了那种男人对女人的侵犯欲,更是情不自禁抿紧了唇。

她低声说:“藏月姐那天还说和苏少只是普通朋友呢,她的裙子跟苏少的是情侣装吧?”

“大概吧。”闻延舟语气淡漠。

白柚轻声:“藏月姐,真好看。”

闻延舟看向她,知道小女生的小心思,几分随意道:“太俗,女孩子,纯点好。”

白柚弯起嘴角,冲他笑得乖巧又单纯。

她知道的,闻延舟看上的就是她的纯。

闻延舟口中的“俗”,在别人眼里就是十成十的艳丽。


直到现在,楼藏月才正眼看他:“这是我跟她的赌约,在场所有人,包括闻总你,都是见证人,我只是在履行赌注的结果,闻总觉得我哪儿有问题?我哪儿做错了?”

她像一只竖起全身倒刺,张牙舞爪的刺猬,跟她平时稳重低调甚至谦卑的样子截然不同。

闻延舟竟然感到有些陌生。

“她污蔑我,甚至陷害我,没准就是她扯了绳子嫁祸我,如果不是有证据,凭她的三言两语,再凭闻总你的偏心维护,今天我就是跳了黄浦江恐怕也会被说成畏罪自杀,我为什么要受这个委屈?受了委屈又为什么不能讨回来?”

楼藏月一字一句地反诉,直视闻延舟的眼睛,不躲不闪,不卑不亢!

“再如果,客户被砸出个好歹,不顾情面,一定要追究责任,我是不是还要去道歉、赔偿,甚至承担法律责任?一巴掌而已,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

闻延舟从来没见过楼藏月如此尖锐的模样。

记忆里,她是逆来顺受,不争不抢的。

白柚趴在床上痛哭,听到这里抬起头,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是!我承认我污蔑了你,这一巴掌,是我该的!”

“但我只是借题发挥,我也没碰绳子,视频里也没有拍到我碰绳子的画面,你这么说不也是在借题发挥污蔑我吗?你现在的行为,和我刚才有什么区别!”

楼藏月看向她——不错,小姑娘没她想得那么蠢,还能绝地反击,不愧是能拿捏住闻延舟的人。

白柚哭得梨花带雨,“我也只是、只是吃醋闻总身边有一个你,所以才一时冲动,说出了那样的话……闻总,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小心眼,不该想着,如果藏月姐也有了瑕疵,也不那么完美,或许、或许您就不会那么喜欢她,就能看到我了,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很卑劣,本来就是藏月姐先到您身边,我才是第三者……”

闻延舟截断:“你不是。”

楼藏月连提起嘴角的欲望都没有了。

闻延舟就是接受白柚的解释,不仅接受,而且还是那么心疼和喜欢她。

她不是第三者?她当然不是,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她楼藏月才是。

闻延舟看回楼藏月,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最终只是说一句:“到此为止,你也够了。”

楼藏月用尽力气挣开他抓着她的手腕,就像挣开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的束缚一样。

她不是够了。

她是够够了。

楼藏月仰起头,长呼出一口气,然后说:“闻总,我和碧云的劳动合同,刚好只剩一个月,我会向人事部以及您的邮箱发送书面辞职报告,一个月后合同到期,我正常离职。”

对,她不干了。

谁都没想到楼藏月会做这个决定,连哭泣的白柚的抽泣声都停了。

——她是受害者,怎么都不应该是她走啊!

“我这个伤,是工伤,我会让医院开证明,一起发给人事部请假和申请工伤赔偿,这一个月,我也没办法去上班。”

移情、别恋、偏心、忽视、轻贱、质疑,甚至是不信任,楼藏月已经不想再忍,也找不到继续忍的理由。

所以哪怕是最后一个月,她也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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