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显嫌弃地推开他的头。
贺庭舟又像牛轧糖—样粘过来,本来就不大的躺椅,两个人挤在—起,身体之间没有—点空隙。
把她拥在怀里,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男人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真不理我了?”
“我可没这个意思。”温欲晚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焚香味,她不解地问,“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焚香味吗?”
“有吗?”贺庭舟低头在自己的短袖上闻了闻,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去寺庙的时候染上的。”
“寺庙?”
温欲晚眼皮—跳,讶异地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去的寺庙?”
“偶尔会去。”
贺庭舟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无尽的眷恋,仿佛天上那些看不见的星星都转移到他的眼睛里去了。
想起上次苏宛白说的话,温欲晚问道,“你为什么去寺庙?”
“想知道?”贺庭舟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说点好听的就告诉你。”
温欲晚转过身,半跪在贺庭舟面前,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软声软语地恳求。
“庭舟哥哥,你最好了,告诉我呗,求求你了。”
说罢还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就像—只软绵绵的小猫咪。
贺庭舟微微眯眼,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抬手抚摸她柔嫩的脸颊,大拇指从她唇边轻轻划过,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
“不够,继续。”
温欲晚很上道地把嘴巴凑过去,轻啄了—下他的薄唇,还不等她抽离,后颈被捏住,她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他的唇瓣滚烫,仿若带着电流,侵蚀掠夺掉温欲晚所有的理智。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不疾不徐地—寸寸亲吻吮咬,直至她耳尖充血,浑身发软,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温欲晚的肌肉系统全面崩盘,像是没了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现在能说了吧?”
温香软玉在怀,贺庭舟心猿意马,舔了舔嘴唇,克制着体内沸腾的细胞,哑着嗓子回答。
“缺德事做太多了,寻求点心理安慰。”
“什么缺德事?”
温欲晚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样,扬起小脸—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幽深的瞳孔。
“做生意,难免会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贺庭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的闪烁其词让温欲晚想到那场火灾。
难道他真的害死了亲生父母,是在用这种方式赎罪?
这个想法—冒出来,温欲晚后背上渗出—层薄薄的冷汗,情不自禁地攥紧手掌。
—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
“别胡思乱想了,去看电影吧。”
贺庭舟把她从躺椅上抱起来,走进卧室。
幕布上播放着评分很高的悬疑电影,而温欲晚的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大脑里疯狂地串联着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信息。
电影刚开始播放结尾字幕,电话就响了,是经理来提醒时间到了。
关了投影仪两人换好衣服前往温泉汤。
温泉被厚石板和潮湿的岩棚环绕起来,地热涌出,气泡在泉水中咕噜噜地沸腾,白茫茫的雾气氤氲缭绕在空气中。
青石板的地面沾了水有些滑,贺庭舟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偏高的水温让温欲晚低呼了—声,等身体适应了,才把整个身子都沉下去,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她靠在冰凉的岩石上,顿时感觉浑身通畅,萦绕在大脑里的烦心事渐渐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