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在嘈杂的梦境中醒来,陆岩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竟然重生回到了1982年!前世,父母去世之后,他的高考志愿被人冒名顶替,自此一蹶不振。因为他的疏忽害了妹妹,也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如今正值命运的转折点,陆岩在心底暗自许下誓言,这辈子定不会重蹈覆辙!
主角:陆岩,陆晚舟 更新:2022-07-15 2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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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岩,陆晚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2宠妹妹怎么了》,由网络作家“云牧瑶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嘈杂的梦境中醒来,陆岩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竟然重生回到了1982年!前世,父母去世之后,他的高考志愿被人冒名顶替,自此一蹶不振。因为他的疏忽害了妹妹,也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如今正值命运的转折点,陆岩在心底暗自许下誓言,这辈子定不会重蹈覆辙!
“哥,不要哭,妈和爸走了,你还有我。”
“哥你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不要给小叔生孩子!”
“岩哥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怪罪你小叔,是晚舟太不懂事了,你小叔也没想到她一个孕妇这么不经打。”
“阿岩!我是你亲叔,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是大逆不道!你要坐牢的!”
“陆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真的该死!”
“我们两个都没有家人了,七哥,以后我们就是对方的家人了。”
“陆七爷,一路走好。”
砰——
陆岩猛地睁开眼,从噪杂凌乱的梦境中醒来,漆黑的瞳仁惊怔放大,眼眸里布满了血丝。
梦里,那声震耳的枪声,真实的就像在他的脑后重复响起。
他喘着粗气,看着头顶上方的房梁,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这里到底是地狱,还是人间?
刺骨的冷风从露着孔的窗口吹进来,隐隐有雪花飘到了他的脸上。
陆岩摸了把脸,目光一闪,看到自己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此刻变得白了细了几分。
他愣了愣,下意识握了握拳头。
手指有力,掌心有温度。
这不是一个死人该有的。
好兄弟胡啸卿的背叛,让他彻底的输给了死对头华泉明,他被两人弄进监狱判了死刑,今天是他行刑的日子。
明明他刚刚被枪毙,为什么这会儿会躺在这?
陆岩坐起身,入目的就是一张涂着砖红色漆的榆木桌子,许是年代久远,桌角已经被磨的圆润,一旁的土墙上挂着一个小日历和一面小镜子。
但让他最惊愕的是条几上摆放的遗像。
相框里的两个三十出头的男女,正满脸笑容,目光慈爱的看着他。
“爸,妈......”
陆岩愕然的环顾四周,越看记忆越深刻。
因为这里正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家!
“我怎么会在这?”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趴到土墙上镜子前。
镜子里的他,面容稚嫩,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脸颊消瘦,双眼大而有神,上身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夹袄。
陆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激动的一把拽掉一旁的日历。
1982年11月21日,十月初七。
1982!
陆岩拿着日历的手微微颤抖,激动的红了眼眶。
他竟然回到了1982年!
1982年,对他来说,是他上辈子最难忘的一年。
这一年,他的高考成绩被人顶替。
对方有钱有势,塞给了阿爷两百块钱,就算封了口。
他满腔怒火和憋屈得不到纾解,怒火攻心大病一场。
病好后,小叔陆国强说要带他出去打工,在过年前挣点钱,顺便散散心。
但陆国强手脚不干净,做了两天工,就偷了工友东西被发现。
怕被打,陆国强将事情赖到他的头上后,偷偷一个人先溜回了家。
他一个人在外地被人打的半死不活,被好心同乡照顾了三个月,借了钱才回到家。
但当他回来后,看到的却是妹妹陆晚舟被玷污,被迫嫁给他亲小叔的画面。
陆晚舟是他父母从小捡回来的。
父母去世后,他一心都扑在学习上,根本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关注。
甚至,有时会觉得这个妹妹麻烦。
可是,当看到陆晚舟血肉模糊的死在床上的画面,他的怒火和撕心裂肺的痛意,还是让他失去了理智。
除夕夜当晚,喝了酒的陆国强对已经怀孕的妹妹用强不成,恼羞成怒的用砖头将妹妹活活砸死。
春节当晚,他用菜刀在陆国强的脸上和脖子里砍了二十四刀,直到将他砍死。
之后就开始了他的亡命天涯。
他看着日历上的日期,这时候他还在病着,没有跟陆国强一起去打工。
既然还没去打工,那妹妹陆晚舟就一定还活着!
这时,外面的门传来吱呀一声响。
陆晚舟冻得瑟瑟发抖的捂着怀里的东西,掀帘子进来。
她身上穿着他母亲过世前的旧棉袄,瘦小的身子裹的圆滚滚的,两条乌黑发亮的辫子垂在胸前,莹白的小脸稚嫩可爱。
看到站在桌边的陆岩,陆晚舟秀气的眉头立刻扬起:“哥,你睡醒了!”
“我给你藏了块红薯,还热着呢!”
冻得通红的小手,从棉袄里掏出一块烧的焦黑的红薯。
陆晚舟邀功似的,笑的眉眼弯弯:“哥你快吃,我烧火的时候,偷偷扔在了火里用灰埋着,阿奶没看到!”
他病了以后,阿爷觉得对不住他,从那两百块钱里,抽出一百,让阿奶买了稀罕物给他养身体。
但见他的病一直不好,阿奶也没了耐心。
省下来的‘稀罕物’大多都到了小叔和大伯一家的嘴里。
他和陆晚舟也从每天三餐都能吃饱,变成一天只能吃两餐。
原因就是他天天卧床不起,又不干活,哪里会饿?
陆晚舟是女孩,吃了更是浪费。
晚饭不给吃,做饭陆晚舟还是要帮忙。
所以每次帮忙做完晚饭回来,陆晚舟都会偷偷给他带块红薯或者土豆回来。
家里穷,食物都是有数的。
陆晚舟也不是每天都能带,被阿奶抓到过几次,打的满院子跑。
邻居跟看马戏一样,揣着手在院外吆喝着‘老马,别打了,孩子没爹没妈已经够可怜了,就是嘴馋了,不值当这么打’,却没有上前阻拦的。
那时候,他年轻固执要面子,读书的学生酸劲大。
每次陆晚舟因此被打,他都觉得不耐烦,觉得为了一口吃的被打太丢脸,于是躺在床上也不出去劝阻。
此刻回忆起来,他才知道自己那时有多混蛋。
如果没有妹妹每天偷偷给他带回来的吃的,他的病恐怕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见他盯着红薯不动弹,陆晚舟小心翼翼的往前送了送:“哥,你怎么了?”
“你放心,这次真的没有被阿奶看到。”
“我藏的可严实了。”
望着妹妹漆黑清澈的眼眸,陆岩喉头有些梗塞。
他抬手握住陆晚舟的双手,搓了搓问:“手冷吗?”
陆晚舟愣怔的看着他,有点惊讶。
是她的错觉吗?她感觉哥哥今天看她的眼神好温柔。
她摇摇头,抽出手,把红薯塞到他手里:“哥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岩看了看手里的红薯,拿着掰开一大一小两块,递给陆晚舟一块大的。
陆晚舟忙摆手:“我不饿,哥,你吃吧。”
陆岩硬塞给她:“吃点暖暖身子。”
嗅着红薯冒出的香甜气息,陆晚舟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口水,口是心非的推开:“我真的不饿,女孩子晚上不吃饭也没关系!”
陆岩冷下脸:“既然你不饿,那就扔了吧。”
陆晚舟最怕他冷着脸生闷气。
卫生所的医生说了,他如果继续这样怄气躺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大病。
爸妈不在了,她只有哥哥这一个对她好的亲人了。
所以,只要哥哥开心,她做什么都愿意。
“我吃。”
陆晚舟小心翼翼的接过红薯,正要出去,又被陆岩拉住:“就在这吃。”
陆晚舟看着他,觉得他今天真的有些奇怪。
好像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来。
“哥你不生气了吧?”
陆岩抿着唇对她微微笑了笑:“我没有生气,快吃吧。”
闻言,陆晚舟放松的松了口气。
她咬了口红薯,只觉得唇齿间都是香甜幸福的。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好啊你个死丫头!你还敢偷!”
听到声音,陆晚舟吓的一激灵,唰的一下站起了身。
窗外,脚步声快速朝屋子门口走。
“是阿奶!”
陆晚舟手忙脚乱的夺过陆岩手中的红薯,掀开被子要塞进被子里。
手还没放下,就被陆岩一把抓住。
陆岩抬头看了眼窗外:“这么脏,塞进去一会儿怎么睡觉?”
“不是,阿奶要进来了,不能给阿奶看到!”
“大方的拿出来吃,有我在,她不敢打你。”
陆晚舟呆呆的看着他。
这还是哥哥第一次跟她说这些话。
以前她被阿奶打骂,哥哥看到了都会很不耐烦,也不会管他。
陆岩摁着她的肩膀坐下,波澜不惊的说道:“你坐这吃,吃完洗手。”
说完,他掀开帘子走出去。
陆岩刚放下帘子,就与进来的马翠莲打了个照面。
岁月的沉淀没有给马翠莲的面容带来慈祥,反倒更刻薄了。
她手里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柳条,气势汹汹。
“晚舟那死丫头呢?让她出来!”
马翠莲今年整七十岁,但身子骨格外硬朗,抡起棍子来,一点都不含糊。
陆晚舟有几次被她打的瘸了好几天。
“阿奶找她要干嘛?”
马翠莲探着脖子朝里面的瞅:“这死丫头就是死性不改!我今天非要把手给她敲掉一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
陆岩堵在门口,已经成年的身体,虽然看着消瘦,此刻堵在门口却显得十分宽阔。
“岩哥儿你躲一边去,别堵路!”
陆岩站在那没动,冷淡的问:“晚舟她偷了什么?”
马翠莲丝毫没察觉到孙子的异样,双手叉腰骂道:“家里本来就穷,今年又是大涝年收成不好,一大家子的生活本来就够紧吧的了,合着一大家子省吃俭用出来的口粮,都让她个死丫头偷吃了!”
陆岩面色平静的问:“阿奶过来就是为这事儿?”
马翠莲这才正眼看他:“什么叫这事儿?出了家贼,我不管还能由她翻了天?!”
“妈,算了,就一块红薯,晚舟想吃就让她吃吧。”
门外,陆国强一手拿着白面馒头,一手端着粥,边吃边走进来。
刚三十岁的陆国强,头顶已经秃了一大片,紧缩的五官聚集在一张胖脸上,丑的有些滑稽。
他咧着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鬼牙:“阿岩,今天怎么起来了?身体好点了吗?”
看着眼前的陆国强,陆岩瞬间攥紧了双拳,手背青筋绷起。
他记起来了。
前世,就是这一天,马翠莲摁着陆晚舟正在暴揍,陆国强走了进来。
他虚情假意的劝阻了马翠莲,然后跟他说要带他去打工的事情。
那时,他真的以为陆国强是真心待他。
所以病情稍稍恢复后,就跟着他去了外地。
想到前世就是陆国强改变了他的一生,还害死了陆晚舟,陆岩心里的那股怒火依旧无法平息。
但在帮派身居高位多年,早就让他练成了情绪不外表露。
“好多了。”
“那就好。”
陆国强咬了口馒头,回头对马翠莲道:“妈,你快去吃饭吧,一块红薯而已,别跟小孩怄气气坏了身子。”
马翠莲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天杀的!我当初就说不能要这丫头,你二哥二嫂非不听我的,一定要要她,赔钱丫头,除了会偷东西、气人,要了干嘛!”
“阿奶!”
陆岩脸色微沉:“晚舟是我亲妹妹,话不要乱说。”
“哪门子的亲妹妹,不就是个捡来的丫头,养她还不如养只能下崽的母猪……”
话未说完,陆岩就一脚踢向一旁脸盆架和脸盆。
脸盆被踢的飞起,弹在门上后径直朝马翠莲身上砸过去。
“哎呦我的妈!”马翠莲快步躲开。
脸盆霹雳哐当掉在地上,盆底儿被踹的地方陷进去一个大坑。
马翠莲和陆国强看的一愣。
两人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陆岩。
这个病秧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陆国强率先翻脸:“阿岩,你干啥?你阿奶也没说什么,你突然发这么大火还想打你阿奶吗?!”
陆岩冷眼看着他:“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通知你们,晚舟是我妹妹,我爸妈不在了,长兄如父,以后有我,晚舟就不用你们来管教她了。”
“另外。”
陆岩松开紧握的拳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道:“我的病好了,明天的晚饭准备着我和晚舟的。”
说完,他掀着眼皮看着欲要开口的马翠莲:“阿奶要是不想看到我跟晚舟,就还当我爸妈没去世前一样,分家各吃各的。”
“胡闹!”陆国强道:“你们两个小孩子分什么家,让邻居看到了像什么……”
“不分家就闭上嘴。”他冷声打断陆国强,目光阴沉的看着两人道:“再让我听到谁骂晚舟一声,不管是谁,我抽烂她的嘴!”
看着从小到大都没顶撞过长辈的孙子冷厉面容,躲在陆国强身后的马翠莲打了个冷颤。
涌到喉咙里的那些泼辣话语,硬生生的梗在那里说不出来。
陆国强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阿岩你疯了?你说这话敲打谁呢?什么长兄如父,你才识了几个字就......”
陆岩扯了扯唇角:“怎么,小叔还要我给你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吗?”
“你......”
陆国强话未出口,马翠莲就拽着他朝外扯,嘴里要面子的嚷道:“国强你跟他费什么话,既然他有能耐管教好那死丫头,就让他管教好了,老子娘以后不管了!”
两人前脚走出屋子,陆岩就哐的一声,将房门踢上了。
响声吓得门外的两人一激灵。
回到里间,一抬头就看到陆晚舟满脸泪水的看着他。
陆岩心里一软,走过去问道:“害怕了?”
陆晚舟哽咽着摇摇头。
“那怎么了?”
“哥!”
陆晚舟哭着叫了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爸妈去世后,她与哥哥的日子十分难捱。
被人欺负,吃不饱饭,甚至连哥哥的大学都被人抢了去了。
这几年陆晚舟已经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打了。
她不怕疼,只要哥哥好好的,她什么都不怕。
但她从没想过,哥哥会这么强硬的庇护着自己的一天。
被哥哥保护的感觉真好。
陆岩低头看着怀里的陆晚舟,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他无声的吐了口气,抬眼望着结满蛛网的房梁,喃喃道:好了,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不会再有人能轻易的欺负他们!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陆岩站在门口,看着洁白一片的院子,心中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摆脱上一世走错的路。
上一世之所以会变的那么糟糕,归根究底还是一个字:穷。
这一世想要摆脱上一世的悲惨命运,就要想办法先富起来。
可是要怎么才能富起来?
陆岩望着院子出神。
这时,陆晚舟端着早饭走过来叫道:“哥,你怎么站在这里?这里风大,你身体还没好,赶快进去吧。”
陆岩回过神,看到陆晚舟手中端着的早饭,忽然一怔。
有赚钱的主意了!
他接过陆晚舟手中的早饭进了屋。
早饭很简单,一碟咸菜,两个窝头,两晚清粥,还有额外的半个白面馒头。
陆晚舟开心道:“阿爷听说哥的病好了,特意让阿奶给的,哥你吃。”
其实阿爷说要给一个,阿奶臭着脸硬生生克扣了一半。
“你吃。”
陆岩推过去,拿起拉嗓子的窝头,艰难的啃着。
吃完饭,陆岩从衣柜里找出相对整齐的外套,罩在棉袄外面换上,准备出门。
“哥,你干什么去?”陆晚舟问道。
“出去找个朋友。”陆岩道:“中午我如果回不来,就不用给我留饭了。”
哥哥一向是有自己主意的,陆晚舟也不敢过多追问,乖巧的点点头。
上一世,他杀了陆国强后,匆忙逃跑。
半路上,与一个叫王二狗的人,一同被骗进了黑砖窑厂里面。
两人在黑砖窑厂里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朋友,相互扶持着才逃了出来。
说来,上一世如果不是王二狗,他可能根本就活不到枪毙的那天,而是早早的就病死在了黑砖窑厂里。
虽然上一世他活到了四十六岁,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对这段黑砖窑厂的岁月,却是记忆犹新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二狗当年跟他说,被骗进黑砖窑厂之前,是做买卖的,家也在大丰镇,就在王家村。
王家村好找,陆岩有几个高中同学家就在王家村。
“陆岩?!”
王家村村口的大桥上,一堆人站在那正在烤火。
其中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陆岩。
他上前惊喜的看着陆岩问道:“你的病好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高中时的同桌王高飞。
王高飞学习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甘愿回家做了农民。
“嗯。”再次见到年轻时候的同学,陆岩平静的面容上也露出了笑容。
王高飞看着他问:“你来我们村干嘛?不会是专门过来找我玩的吧?”
陆岩点头:“顺便找个人。”
“找谁你说,我带你去,我们村的人我都认识!”
陆岩想了想,没想到王二狗的大名叫什么。
“王二狗。”
“二狗哥?你找他干啥?”
“有点事。”
王高飞一边带着他朝村里走,一边说道:“你不会也是找他倒卖东西的吧?”
“嗯?”
“你不知道啊?二狗哥可是我们附近几个村有名的倒爷。”
倒爷。
在资源缺少的年代,资源缺少,分配不均,处处都要票。
有时即便有钱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得到东西。
这些倒爷做的就是这方面的生意。
两边倒腾,从下面收了东西,再转手抬高些许价格卖掉。
从中赚取差价。
这个生意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一是要有头脑,二是要有人脉,三还要顶着随时被抓紧监狱的风险。
但1982年了,陆岩记得已经不用再跟前几年一样整天忍饥挨饿了,只是大多数农村依旧吃的不是很好,只能暂且做到解决温饱,有些特别贫穷的地方,还在忍饥挨饿。
但近两年做乡下倒爷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少,不知道王二狗现在做的是倒卖什么的生意。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知觉的就走到了村东头。
远远的就看到一户人家门口,围满了人,里面还不停的传来打砸叫嚷的怒骂声。
陆岩神色微顿,问道:“那是不是二狗家?”
王高飞点头:“咋回事?不会是派出所的人过来抓二狗哥的吧?”
陆岩觉得不是。
派出所抓人也不至于这么鬼哭狼嚎的叫骂打砸。
他快步走上前。
“别打了!别打我儿子了!”李桂香哭着去扯正在围殴王二狗的几个混混,求道:“求求你们饶了他吧,你们在这么打,会把他打死的!”
王二狗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被打的满脸是血。
混混头子刘大龙啐了口唾沫,挥手搡开李桂香:“让我放过他也行啊,你儿子抽了我两巴掌,你亲手剁下他一只手,我们立马走人。”
“剁手?!不......不......”李桂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他还年轻,没了手以后怎么生活啊,你们真想要,就剁了我的手吧!”
王二狗激动的匍匐起身子:“妈!你起来,别跪这帮杂碎!”
“妈的你还敢骂!”
刘大龙一脚踢到了王二狗心窝。
王二狗痛的捂着心口咳嗽不止。
“狗子!”李桂香大叫一声,起身去扶王二狗。
“去你妈的!”
刘大龙挥手朝李桂香脸上抽过去。
手未落下,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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