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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桃花马上请长缨

六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桃花马上请长缨》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六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惜惜战北望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妆补贴将军府,却换来他以一身战功求娶女将军为平妻。战北望讥讽: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锦衣玉食珠光宝气,全靠本将军和易昉抵御蛮敌浴血奋战得来的?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易昉那样飒爽威风的女将,你只懂得弄青巧,再与一堆夫人交流内宅阴损手段。宋惜惜转身离开,策马上了战场,她本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为你战北望洗手做羹汤,不代表她拿不起长枪了。...

主角:宋惜惜战北望   更新:2024-06-18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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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惜战北望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桃花马上请长缨》,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桃花马上请长缨》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六月”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惜惜战北望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妆补贴将军府,却换来他以一身战功求娶女将军为平妻。战北望讥讽: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锦衣玉食珠光宝气,全靠本将军和易昉抵御蛮敌浴血奋战得来的?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易昉那样飒爽威风的女将,你只懂得弄青巧,再与一堆夫人交流内宅阴损手段。宋惜惜转身离开,策马上了战场,她本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为你战北望洗手做羹汤,不代表她拿不起长枪了。...

《完整章节阅读桃花马上请长缨》精彩片段




送走丹神医之后,宋惜惜便回了文熙居,过了半个时辰,战北望却带着易昉到文熙居来找她。

她正在小书房里整理这个月府中的账册,看到他们进来,她的眸光定在了他们十指交一缠的双手。

小巧的金兽香炉里燃着让人安宁的沉香,她静静地呼吸一口气,也好,直接说开吧。

她让宝珠出去之后,说:“二位请坐!”

易昉换回了女装,绯色百褶裙上绣着金蝴蝶,她坐下,裙裾垂下,那蝴蝶也仿佛静止了。

易昉不算漂亮,但英气十足。

“宋氏!”她先开口,直视宋惜惜,她在军中浸过,杀过敌,自认为一身威严可逼得宋惜惜不敢直视,但是宋惜惜一双眉目澄明,并未有半点回避,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将军有话请说!”宋惜惜道。

“听说你想见我,我来了,我只问你一句,是否愿意与我和平共处。”易昉开口便是咄咄逼人,态度强硬,“我希望你说真话,而不是在我面前做戏,楚楚可怜那一套对男人有用,对我无用。”

宋惜惜看着她,“太后曾说易昉将军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不如请易昉将军回我一句,我除了与你和平共处,是否还有别的选择?”

易昉严厉说:“你不用扯别的话题,你有没有别的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宋惜惜竟是笑了,这一笑绝美无双,叫易昉心里头名莫名地生出了一丝不舒服。

宋惜惜看着他们,“当然愿意和你和平共处。”

和离之后,他们就再无瓜葛,也无仇恨,她愿意和平共处,不过,没有和平共处的机会罢了。

易昉不悦,“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你说真心话还是撒谎,我看得出来,否则你也不用进宫去求陛下收回旨意,但陛下怎么会听你的?你以为你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能把陛下都迷惑住吗?”

宋惜惜眸色一冷,“易将军,慎言!”

宋惜惜这忽然板起脸来,倒是叫易昉怔了怔。

宋惜惜清丽绝世的面容上,充满厉色,“不是人人都有将军这种驰骋沙场的勇气与本事,非将军这般的人,难道就都是惺惺作态的?”

她看向战北望,声音不高不低,“至于你,当日你登门求娶,与我母亲承诺往后只我一人,不会纳妾,如今是你失信于我,别弄得我阻碍了你们似的。”

易昉呵呵了一句,瞧着战北望,“原来你还跟她这样说过啊?如此说来,倒是我横在你们夫妻之间,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战北望执着她的手,看向宋惜惜,有些发恼了,“我那日与你说过,当时我不知什么是爱情,直到我遇到了易昉才知,我轻许诺言做不到确实是不对,可如今我心里就只有易昉,而且我们也没想过伤害你,你依旧是战夫人,以后我们两人在军中的日子多,我和易昉所生的孩儿,也可由你来抚养,如此也可巩固你的地位。”

宋惜惜面容微变,“你说什么?我以后还要帮你们养孩儿?”

战北望说:“你若想有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我可以与你生一子或者一女,但自此之后......”

他自知这样的话有些伤人,但是心上人在面前,他咬咬牙便说了,“你怀上之后,你我便不再同房。”

宋惜惜看向易昉,问道:“你呢?你也同意这样?”

小说《桃花马上请长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宋惜惜露的这一手,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宋太公和宋世安都不知道她会武。

战北望更是瞳孔地震,“你……你会武?”

宋惜惜红唇轻启,“不算很会,但比你略好!”

战北望恼羞成怒,“口出狂言!”

他一掌袭来,宋惜惜侧身一避,再倏然从他身旁飞出,那身形快得战北望几乎看不清楚,她人便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战北望一咬牙,追了出去,凌空连环踢脚,速度已经非常快,但是他却连宋惜惜的衣裙都没有沾到。

宋惜惜把鞭子往腰间一缠,玉掌催动树叶,树叶如刀片般朝战北望袭过去。

催动树叶哪里有什么杀伤力?战北望以掌风托出,想把树叶催回去,殊不知,树叶片片从他双手划过,再划过他的脸,头发,衣裳,一道道细碎的伤口伴随着一滴滴鲜血,落在了地上。

他脸上左边三道右边三道伤痕,虽然都是表皮的伤,但是,却像是被猫抓过一般,极其狼狈又滑稽。

“好,好!”宋太公激动地大喊,“镇北侯府,无弱女!”

战北望震骇地看着宋惜惜,她的武功造诣哪里只比他高一点点?十个他也不是宋惜惜的对手。

她会武,为何从不说?

宋惜惜捏着嫁妆礼单,冲他笑了起来,这一笑,像盛夏明艳的太阳,夺目璀璨。

但随即,她把嫁妆礼单往上一扬,再落下的时候,那礼单已是纷纷碎纸,像冬日里飘落的白雪。

“啊,你毁了嫁妆礼单!”战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头都碎了,大怒,“好,好,你滚吧,将军府里任何一样东西你都不能带走,连你的衣物也不可带走!”

宋惜惜笑着,“你觉得,我要带走将军府里的东西,有人能阻拦吗?”

战老夫人恼羞成怒,“你敢?你敢带走,我便马上去官府提告,你是被休的,你一文钱的嫁妆也休想带走!”

她扶着嬷嬷的手,出来急声指挥,“来人,把她赶出去,连她陪嫁过来的人,一个都不能走,那些人也是陪嫁。”

就在下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高呼,“圣旨到!”

众人脸色一变,立刻肃容。

战老夫人顾不得宋惜惜,立刻指挥,“快,设下香案,接旨!”

下人连忙摆出香案在正院,刚摆好便见陛下身边的吴大伴领着几名禁军进来。

战北望上前下跪,“臣战北望接旨!”

吴大伴笑着说:“将军起来,圣旨不是给您的,是给宋姑娘的。”

战北望尴尬站起,他本还以为陛下将旨,是另有赏赐呢。

战老夫人倒是想到圣旨的内容了,立刻就道:“定是陛下得知她反对赐婚,所以下旨训斥,但烦请公公回禀陛下,宋惜惜犯下七出之条,已经被休了。”

吴大伴眸色淡淡地看向战老夫人,再看向战北望,“将军休妻?”

战北望一时摸不准圣旨内容,他反而担心宋惜惜进宫求陛下撤回旨意,陛下同意了。

但也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圣旨就是给他,不是给宋惜惜。

因此,略一沉吟,道:“宋惜惜犯七出之条,今天本将军请了宋家的人过来,也请了媒人做见证,休她出门去。”

吴大伴笑容收起了,语气变得冰冷,“原来如此,那倒不必将军担了休妻恶名,陛下自有圣裁。”

他举起圣旨,“宋惜惜听旨!”

宋惜惜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跪下,“宋惜惜接旨!”

吴大伴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宋怀安守护我商国疆土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且镇北侯与六位少将军收复天山更是万世奇功,后为夺回我商国疆土南疆,一门七杰全部牺牲,朕与满朝文武,商国百姓感念镇北侯为国做出的贡献,特追封镇北侯为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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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掌家之权交出去之后,宋惜惜便闭门不出了。

除了她娘家带过来的人,她一个都不见,连吃饭都是在文熙居的小厨房里做,梁嬷嬷和黄嬷嬷亲自去买的菜,亲自下厨。

宋惜惜把人全部召回来之后,整个将军府便乱成一团了。

闵氏只能临时叫管家把能干事的人提拔上来,顶了黄嬷嬷她们的空缺,然后还按照往日的章程去办。

但是,如今要办婚事,人手定然是不足的,而宋惜惜嫁进来之后买的人,又被黄嬷嬷她们送走,如今各屋里伺候的人手都不够。

闵氏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气得扶住额头,“真没想到她是这样不懂事的,我真是瞎了眼,往日待她还这般好,没叫她站过一日的规矩。”

闵氏听了这话,心里也没有觉得不公平。

她入门的时候是站过规矩的,但是她和宋惜惜不一样,宋惜惜是带着家财嫁进来,进来掌家伺候婆母,样样亲力亲为。

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敢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只犯愁地道:“母亲,如今银钱本就短缺,哪里还有余钱去买婢女小厮?”

老夫人气归气,但还想从宋惜惜手中榨出银子来,她左思右想,也毫无办法,道:“你去叫二房那边的人去跟她说,二房那边与她关系还不错。”

闵氏道:“问过二婶了,二婶说她拉不下这脸,而且,聘金她也还在想办法呢。”

老夫人问道:“那她想出什么办法了吗?”

“她说唯一的办法便是把铺子都卖了。”

“卖铺子?”老夫人皱起眉头,前几年艰难,已经一直变卖产业,如今手头的产业没两间了。

想了想,她下了决心,“那就卖吧,卖了以后再买回来,北望和易昉还会继续立军功的。”

军功能换的赏赐可多了,镇北侯府不就是靠着军功累积这泼天富贵吗?

北望和易昉还年轻,而且又立下这样的大军功回来,以后陛下定然重用。

她纵是妇道人家,也知道自从宋惜惜父兄战死之后,朝中难觅年轻大将,而北冥王在南疆战场上已经打了两年多,也不知道是否能回来。

所以,陛下必定会重用北望和易昉,富贵荣耀也指日可待。

“那儿媳便找人去卖了。”闵氏告退而出。

将军府卖产业的事,是黄嬷嬷说给宋惜惜听的。

宋惜惜伏案写字,一手簪花小楷练得很不错,她听了黄嬷嬷的话,抬起头来,“嗯,这确实是他们眼下唯一的办法。”

“以前公中没钱,让您把陪嫁的银子拿出来补贴,怎不见说卖铺子?”黄嬷嬷气道。

“那怎能一样?”宋惜惜笑了起来,“她还等着易昉进门,和谢如墨夫妻一心,在军中再立奇功,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宝珠扇着小泥炉,哼了一声,“当初姑娘拿嫁妆出来补贴,是想着将军立功回来,陛下定有赏赐,便可把嫁妆的亏空补回去,谁想人家拿军功来求亲了。”

宋惜惜写得有些累了,把笔搁下,“总归是自己傻,只盼着和离的旨意早些下来,我们早日离开,省得再听他们家的事。”

但这一等,又是三四天,旨意还没赐下,反而是老夫人那边发病了,请不来丹神医,吃不上丹雪丸,她胸口便发疼。

宋惜惜到底还是有点心软,“如果好聚好散,往后丹伯父那边,我也打声招呼,请他还继续给老夫人治病,但银子我是不会再出了,他们吃得起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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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惜走后,吴大伴从外边疾步进来,“陛下,太后派人过来,请您得空去一趟。”

肃清帝叹气,“大概也是因为惜惜的事,让她着急担忧了,摆驾。”

寿康宫里的牡丹开了,富贵堂皇,国色天香。

还有那些爬在宫墙上的蔷薇,也开出了绝美的姿态。

太后端坐在正殿里的一张黄花梨木圆后背交椅上,身穿绛紫色外罩纱袍,发髻插着白玉扁方,一脸憔悴。

“儿臣参见母后!”肃清帝上前行礼。

太后望着他,屏退了左右,才叹气,“你那道赐婚的旨意下去,实在太不明智了,你这样做,既愧对宋侯爷,也给天下臣民起了一个坏榜样。”

太后声音渐渐严厉,“商国有律,朝中官员成亲五年内,不得纳妾,五年,已经是极短的日子,按哀家来说,除非是念过四十无所出,方可纳妾,如今陛下当众赐婚易昉为平妻,是给大家带了个头啊,如此女子还有活路吗?”

“战北望大婚当日出征,他甚至都还没与惜惜洞房啊,夫婿便要娶平妻了,陛下你这是要逼死她吗?”

太后说完,泪水急簌簌落下,“可怜,他们就只一个女儿在世了,还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太后之所以会这么难过,是她和宋惜惜的母亲是手帕交,那女孩也是打小看着她长大的。

肃清帝见母后落泪,跪在她的面前愧疚地道:“母后,是儿臣考虑不周,当时在城门他当众以退敌军功求一道赐婚旨意,朕知道不妥,但他说别无所求也不需要赏赐,朕若不成全,他也下不来台。”

太后生气地道:“他下不来台,就要惜惜牺牲吗?宋家牺牲的人还不够多?这一年,她过得有多艰难你不知道吗?”

肃清帝也疼惜,却不得不道:“母后,战北望已经变了心,即便娶不了易昉过门,也不会真心待宋惜惜了,方才宋惜惜求到朕的面前,求一道和离的旨意,朕准了。”

太后眉眼急剧一颤,“什么?这傻孩子,怎么就求和离了?和离之后她去哪里啊?”

“她说回侯府,为她父亲收养一个儿子。”

太后连连叹息,“侯府还回得去吗?她是见过那满地都是亲人尸体的,在那个地方住,她就不怕夜夜噩梦?”

太后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既然入宫了,怎么就不来见哀家,哀家可以给她做主,可以教她如何镇住易昉,犯不着和离啊,战北望既立下了军功,求个诰命,她可以风光富贵一辈子,为何要选一条这么艰难的路来走?”

“母后,她心意已决,说不愿意被他们两人蹉跎一辈子,母后想啊,她心里若有战北望,日日看着他和别的女子恩爱,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这话说到太后的痛处了。

她爱先帝,但先帝最爱的是淑贵妃,自然还有后来的宁妃,万贵妃等等。

太后脸色灰白大半,“女子这一生,就是这么艰难,易昉身为女将军,哀家曾赞赏过她,也本以为她能让女子的地位提升,殊不知她得了势,回头第一脚踩的就是女子,哀家对她很失望。”

肃清帝的脸色也不太好,对战北望与易昉深感失望,碍于他们刚平定边城,不好过多斥责,只能叫他进宫来敲打敲打。


谢如墨在外面转了一圈,找相熟的朋友借银子。

但借到手的只有一千两,距离聘金聘礼酒席所需要的一万多两,还差好多。

自然,他若拉得下脸,找勋贵家族去借,借个两三万也不是问题,毕竟他初立功归来,正是朝中新贵,谁都上赶着巴结他。

可他拉不下脸啊。

借银子本来就尴尬敏感,他怎愿意丢脸?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不如找宋惜惜借,在她面前丢人,总好过在别人面前丢人。

正回府的路上,见三弟迎面策马而来,没等他问,战北森便说:“二哥,你快些回府去,母亲快要被二嫂气死了。”

听得又是宋惜惜,他厌烦地道:“她又怎么了?”

战北森说:“她叫丹神医以后不给母亲治病。”

谢如墨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竟是母亲治病的事,“京中大夫这么多,丹神医不来,便找别的大夫,不行的话我便去请太医。”

不过,由此可见宋惜惜的人品有多差,竟从母亲的病入手,这些阴招手段,她可真是精通啊。

她真的不如易昉,易昉从来都是坦荡荡,不会背地里耍阴招的。

战北森听他这样说,急道:“没用,你刚出征没多久母亲就病发了,当时二嫂是请过太医的,请了好几位太医都没能缓解母亲的病情,反而越发严重,后来是请得丹神医来,吃了名贵的药丸,这才护住了性命,日渐转好的。”

谢如墨一听,顿时满眼怒色,“好啊,她是想用母亲的性命来逼我。”

战北森连连点头,“就是,她自己进宫求陛下,陛下没同意撤回赐婚旨意,她便用这法子来逼你放弃娶易昉将军进门,这女人实在太歹毒了。”

谢如墨当即策马回府,直奔文熙居去。

作为将军,他武功自然高强,文熙居的大门阻挡不了他,他一脚便踹开了大门直奔而入。

宋惜惜正吃着莲子羹,莲子是宝珠自己去采的,正新鲜,给她做了一碗清心去火。

谢如墨一手扫落她面前的莲子羹,白瓷素碗哐当落地。

“宋惜惜!”谢如墨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要闹成什么样子?”

“宝珠!”宋惜惜神色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碎碗,还有精心熬的莲子羹,觉得浪费了宝珠的心血,“把碎碗打扫出去,我与将军说几句话,你不用进来。”

宝珠拿来扫帚,把碎碗和莲子羹扫了出去,便出去了。

宋惜惜抬起头看着怒目焚烧的谢如墨,“丹神医的事?”

谢如墨厉声道:“你还有脸问?”

宋惜惜笑了,容颜绝美夺目,“我为什么会没脸问?倒是丹神医不去给你母亲治病,该你们检讨检讨自己是不是没脸。”

谢如墨冷冷地道:“装什么?是你不让丹神医来给母亲治病的,你想以此作为手段要挟我不娶易昉,卑鄙。”

“宋惜惜,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娶易昉,也不会待你半分好,你让我觉得厌恶,恶心。”

“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擅弄心机,心肠恶毒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娶你过门,我真后悔,我当初是瞎了眼。”

宋惜惜仰头问他,“那你为何不休妻?”

谢如墨不防她忽然会说出这一句,“什么?”

宋惜惜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何不休了我?你既深爱易昉,想与她厮守,那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又那般叫你讨厌,你为什么不休妻?”

“我……”谢如墨怔了怔,休妻,他自然不会这样做的。

宋惜惜往前一步,绝美面容尽是嘲讽,“是没休我的理由吗?我告诉你,有,我善妒,我不孝顺,我无所出,我心思恶毒,我长舌多话顶撞翁姑,哪一条都可以休了我。”


老夫人这一发病,府中闹了半宿,最后是请了太医来暂时稳住了病情。

太医对战北望说:“下官以前也来给老夫人诊治过,但下官医术不精,京中治疗心疾最好的大夫就是丹神医,他的丹雪丸才是老夫人救命的药,如今下官能帮老夫人控制病情,也是因为她服用了一年的丹雪丸,底子还在呢,但以后发病次数增多,下官就无能为力了。”

说完,太医告辞而去。

战北望恼得眼底都红了,今晚他亲自去请过丹神医,丹神医连见都不见。

他知道宋惜惜是以此相逼,让他放弃娶易昉,这样的手段太恶劣,竟拿母亲的命来要挟,实在卑鄙。

他直奔文熙居,一脚把门踹开。

宋惜惜还没就寝,在灯下写字,见他裹挟一身怒气而来,她皱起眉头,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嬷嬷,宝珠,你们先出去!”

“明日把丹神医请来,否则……”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着宋惜惜逼过去,面容凛冽如寒霜。

宋惜惜抬眸直视,“否则如何?”

他咬牙切齿,“否则,我休了你!”

宋惜惜定定地看着他,“休我?”

战北望居高临下,冷冷地道:“你那日说得对,七出之条就一条不孝,足以休了你!”

灯下,宋惜惜肌肤胜雪,容颜绝艳,那样地淡淡一笑,“你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也好,我现在知晓你确有休我之心,那我就等你的休书!”

他冷冷地盯着她,“你应该知道,一旦我休了你,你的嫁妆也不可能拿回去。”

宋惜惜突兀地笑了笑,说:“哦,嫁妆,好,嫁妆送你,明日请两方族长,四邻八家,你我媒人一同坐下,你休书一下,我当即签字摁手印。”

战北望的手指几乎抵住了她的鼻子,“等着,明日午时,我休你出门!”

说完,他拂袖而去。

黄嬷嬷急忙进来,跺脚道:“姑娘,您一旦被休,则嫁妆都要送给他,如何能这般意气用事啊?”

宝珠也急得要落泪,“就是啊,这不是便宜他们了吗?夫人当初可把半个侯府的产业都陪嫁给您了。”

宋惜惜坐在椅子上,想起他方才狠绝之色,心里头浮起了一丝痛楚,若说这一年对他没有过半点期盼,那是假的。

感情不深总归是有,因为这是母亲给她选的夫婿。

她说:“休了我,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至于嫁妆,带得走带不走,那还是另说呢。”

梁嬷嬷说:“对,姑娘伺候他母亲一年,他立功回来求了赐婚,便马上休妻,如今又变卖了铺子,谁都知道是为了姑娘的嫁妆,这样的人,百姓不指着他脊梁骨骂死才怪,言官也定会上奏。”

宝珠忧心忡忡,“就怕他不管不顾,意气用事,那咱们姑娘终究是吃亏了啊,就算姑娘可以把嫁妆全部拿回去,也落了个被休弃的名声,多不好听。”

宋惜惜倒是有些担心陛下会不会反悔了?

那日她以父兄军功求旨,但父兄毕竟已经牺牲了,陛下着重培养新武将,就怕陛下权衡过后,还是不愿意给她赐这一纸和离书。

嫁妆她不担心,因为嫁妆单子在她手中,存单和银票她可以全部带走,产业全部都在镇北侯府名下,他们能拿到的,也不过是绸缎布匹,屏风玉器以及部分首饰之类。

损失肯定是有损失,但不会太大。

只是如果战北望真能做到这一步,那么以后也休怪她无情。

黄嬷嬷恨声道:“亏姑娘方才还说去请丹神医呢,呸,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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