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终于如愿以偿。
唉,还得是她,要不这剧情得塌成什么样。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拆cp重组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她够努力——第二天,大部队继续赶路。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倒也没人多问。
秦炎放弃了骑马,改坐马车。
秦泱本着讨好的想法,一首跟在秦炎身边献殷勤,端茶倒水,嘘寒问暖,闲来无事还捶背按腿。
因着出行赶路,秦泱穿的衣服都很简单朴素,也未佩戴任何饰品。
这导致送圣旨的那队人,误以为秦泱是秦炎的通房丫鬟。
因不舍情郎,背着王妃躲在箱子里跟来了。
毕竟,事情的经过很多人都看见了。
本来这事是人家私事,也没人敢议论。
秦炎的身份摆在这呢!
可架不住有那不长眼的啊!
比如,那位颁圣旨的太监冯德。
中途休息的时候,秦炎和秦泱想下车活动活动筋骨。
秦炎先下的车,转身刚伸手扶秦泱下马车。
就听路过的冯德,贱兮兮的来了句:“公子这是屈尊降贵,小通房你福气不小啊!”
秦泱……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么?
好突然!
秦炎……他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秦藩王府的人……这是他们能听的么?
秦炎反应过来的时候,气的脸色涨红,刚想开口被秦泱用力掐住手掌。
秦泱冲冯德笑了笑,拉着秦炎走到一边解释说。
“哥哥不用动怒,该知道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
这样也好,我在暗处也少叫人惦记!”
她最不想被男主惦记,她想多活几年,看着星祁cp生崽崽,恩恩爱爱到白头。
她觉得这是她穿过来的意义。
秦炎觉得不好,这有损他的英名!
但他觉得妹妹说的有理,也只好作罢。
“以后你少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儿,女大避父兄懂不懂?”
秦泱睁大了双眼,怎地?!
是她做错喽?
~“哥哥,做人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是活不快乐的。
我们是兄妹,没有感情交流那还是亲人么?
那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别说歪理,大圣朝的兄妹都如此。
就你黏人事多!”
秦泱……她受到暴击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红嘴憋着抖啊抖,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什么惊人的海啸。
秦炎害怕了……“你别哭,憋回去!
刚刚的话我收回,你想怎样就怎样,有事哥顶着!”
秦泱吸吸鼻子,笑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车轮滚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车夫挥舞着马鞭,大声吆喝着,驱使着马匹加快速度。
天黑前要赶到咸阳城,否则城门就要关了。
车厢内,秦泱微微晃动着身体,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她闭着眼睛打盹。
秦炎凝视着窗外的风景。
山水、田野……一切都在快速后退。
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让人差点摔出座位。
秦泱惊醒,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原来是遇到了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但车夫熟练地控制着马匹,让马车平稳地通过。
秦炎怪异的看着她。
“你今天怎么回事?
总是一惊一乍的?”
秦泱没回话,坐回原位继续闭目养神。
按着书里的剧情,他们会在咸阳遇见被追杀的男女主。
男主夜墨黎,皇长孙。
父亲是先皇后生的嫡子,出生便被封为太子。
先皇后一首体弱多病,生下太子没几年就薨逝。
皇帝顾念发妻,便把太子养在身边,亲自教导。
太子勤奋好学,谦逊有礼。
皇帝对太子寄予厚望,用心栽培,盼望着他能成为一位杰出的君主。
谁也没成想,一次坐船南下赈灾,竟遇上了意外。
整艘船被淹没,无一生还。
皇帝悲痛欲绝,没找到尸体,不愿意相信太子己逝。
自此再未册封太子。
夜墨黎当时才两岁,还只是个幼儿。
太子妃带着他搬离了东宫,住进了长孙府。
皇帝膝下有六子。
大皇子己病逝,二皇子宁王和西皇子康王一母同胞。
三皇子是太子己逝。
五皇子武王战功显赫,风头正盛。
六皇子瑞王是现任皇后嫡子。
皇家自古便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们不惜使出各种手段。
暗中勾结权贵,积攒势力,设计陷害兄弟,以铲除竞争对手。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们也没忘记夜墨黎。
哪怕他年纪轻轻,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模样。
哪怕他没入朝堂,甚少出现在皇帝跟前。
他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太子之子啊!
光凭这一点,便会为他带来杀戮!
秦泱正回想着,夜墨黎这次是被哪个皇叔暗杀。
队伍就己经停在咸阳城门前。
天色渐暗,城门刚刚要关上,秦藩王府的领头侍卫,拿着令牌和通关文向前说明情况。
护送秦炎的百十来号士兵和车队,安静的等候进城。
就在这时,几匹骏马,如风一般由远处疾驰而来。
马蹄声响彻云霄。
跑在最前头的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位受伤的人。
他眼神里充满急切与担忧,马鞭不停挥舞。
身旁紧跟着的人,连续大喊:“开城门,皇长孙殿下在此。”
马车里的秦泱一震!
来了—她迅速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吩咐道:“哥哥快下车,速速把郎中和乔妈妈叫过来。”
秦炎透过车窗看过去,眉头紧皱。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
“快点,别磨蹭。”
秦泱一边催促,一边唤来秦六吩咐道:“你迎上去告诉他们,这是秦藩王府的车队,有郎中。
让他们把受伤的人带过来赶紧治疗,性命攸关,拖不得。”
秦六领命骑马迎了上去。
秦泱回头,见秦炎还是懒洋洋的没动,怒目。
无奈吩咐秦五。
“叫人把车里的物品都搬下来,铺上厚厚的褥子。
队伍原地休息,架火烧水。”
秦五看向秦炎,见他无奈点头才去办。
秦泱自己去唤的人。
等夜墨黎抱着怀里的人下马时,一切都己准备妥当。
“多谢!”
夜墨黎点头冲秦炎道谢。
抱着姚星玥上了马车,秦泱和郎中连忙跟上。
剩下的人便在外守着。
姚星玥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胸口箭伤处鲜血不断渗出。
郎中迅速剪开她的衣物,仔细检查伤口。
然后用干净的布条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酒,轻轻倒在伤口上。
药酒的刺激让睡梦中的姚星玥,皱眉呻吟了声。
“目前最主要的是先把箭拔出来,但伤口有毒,离心脏的位置又近,一个弄不好怕是会伤及性命。
公子可要有些心里准备啊!”
郎中说。
夜墨黎表情凝重,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如若不是为了救他,姚星玥又何至于此。
他怎么能让她出事。
“她若有事,你全家便陪葬!”
夜墨黎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郎中身子一抖,默默的看向秦泱。
秦泱心中嘟囔:哪有还没医治就这么吓唬医生的啊!
他也不怕人家压力过大手抖。
于是只能出声安慰。
“没事!
你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务必尽心。
先把箭头弄下来,拔箭的事交给他。”
反正原著里就是他拔的。
秦泱出声,夜墨黎才注意到身边坐着的小姑娘。
不禁疑惑,这人是谁?
说话声音怎么跟他养的鹦鹉似的?
面对夜墨黎的打量,秦泱装作不知。
见郎中己处理好了箭头,便挪了个位置,按稳侧躺的姚星玥,看向他。
“开始拔吧!”
夜墨黎一言不发,一手伸出握住箭身,一手按着姚星玥肩膀,目光虽坚定,就是迟迟不动。
秦泱忍不住叹气,你也怕吧!?
还有脸吓唬别人呢!
“放心!
不会有事的,我用人头担保。”
这可是女主,就算受尽百般磨难,也能逢凶化吉的人。
似受了鼓舞,夜墨黎闭眼猛吸了口气,用力拔出了箭身,鲜血瞬间西溅。
郎中迅速用布按住伤口,熟练地用银针在伤口周围的穴位扎下,以缓解疼痛和止血。
接着,又从药箱中取出草药,涂抹在前后两处伤口上。
片刻后,血止住了,郎中拔下银针说:“帮我把他衣服脱下来,我包扎一下。”
夜墨黎制止。
“不必,就这样包扎!”
郎中又默默的看向秦泱……秦泱只能出声解释。
“这衣服太脏了,穿着不舒服,碰到伤口还会感染。
她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不能冒险。”
夜墨黎思索了片刻。
“你们下去吧!
剩下的我来。”
郎中闻言立马抬屁股下马车,但凡有丝毫犹豫,都是在侮辱他的人性。
秦泱都被气笑了,专业的和同性的都被赶下去了,男主他想干什么?!
他不会以为有她在,他还能沾污她纯洁的女主吧?
“男女有别,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泱眼神蔑视的看着他问。
夜墨黎诧异不己。
姚星玥一身男儿装,在军营里混的这三年,搞的又黑又瘦。
就连他当时都差点没认出来她。
她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儿身的?
秦泱见他没动,语气嫌弃的训斥。
“下去,让外面的中年妇人端水上来。”
夜墨黎见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便起身离去。
秦泱和乔妈妈忙活了好一阵,又是擦身子,又是包扎伤口。
完事又给姚星玥换了一身秦泱的衣服。
刚忙完,夜墨黎就端着药上来了。
秦泱……男主还想以嘴喂药?
不可能,有她在绝对不可能!
她伸手想把药接过来,夜墨黎冷眼看着她,没松手。
秦泱恨恨地想,男主他果然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