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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

养猫的鱼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夏婵十四岁那年,跟季停云吵了一架,后来,她嫁给旁人做了妾室,他家道中落,被逼去了边疆从军。两个人一步错过,一世错过,季停云从军回来的时候,夏婵已经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再睁眼,她居然重生回到了十岁那年,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一世,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守护好她自己的爱情。

主角:季停云,夏婵   更新:2022-07-16 0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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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停云,夏婵的女频言情小说《两相欢》,由网络作家“养猫的鱼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婵十四岁那年,跟季停云吵了一架,后来,她嫁给旁人做了妾室,他家道中落,被逼去了边疆从军。两个人一步错过,一世错过,季停云从军回来的时候,夏婵已经被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再睁眼,她居然重生回到了十岁那年,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一世,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守护好她自己的爱情。

《两相欢》精彩片段

今年的雪下得早,刚入腊月就已经封了山路。

苏寄雪早早就准备了吃穿药物,满满当当一仓库,吃一冬应是没问题。

不过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仍是愁得不行。

夏婵靠在床榻上,看着自家婢女愁眉苦脸的样子觉得有趣。“别皱眉啦,你年纪也不小了,皱纹满脸可不好看。”

苏寄雪没好气地瞥了自家姑娘一眼。

“要愁也是我愁。”说着,勉强坐了起来。

苏寄雪皱眉:“姑娘,今日天气寒冷……”

“我今天感觉还好,再躺下去就要发霉了。”

苏寄雪心下担心,但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上前给夏婵梳头化妆。

一抹淡淡的红润在脸上晕开。

镜中人却枯瘦如鬼。

“好看吗?”夏婵茫然道。

她的目光涣散,其实好多天以前,她就看不清人了。

苏寄雪忍住眼泪,“二小姐最好看了。”

苏寄雪给夏婵裹着最厚重的披风,又拿了手炉塞到她手中。才扶着她走出院子。

夏婵仍走得很慢,沉重的气息从她口鼻间断断续续地呼出。

可她的心情很好,两弯眉毛几乎要飞起,清淩的目光透过簌簌落下的风雪,似是看到了雪中的归人。

亭子位于山涧的高处,从苍翠满山的夏季到现在大雪纷飞。

夏婵有精神的时候,每日都要坐在这里等着。

等着见他最后一面。

只不过,她有精神的时日越发地少,已经好久都没有出房门了。

她的身体早就破败不堪,不知道能够撑到哪一天。

“真是的,季停云,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啦!”夏婵抱着手炉,轻声地说道:“你总是这么慢,当初说娶我就比别人慢一步,连救我也慢一步。见我最后一面也要慢下去吗?再慢就没有机会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永远都暖不热的手,手腕往上的伤疤越发地丑陋。

自从她十四岁那年,和季停云大吵一架,被魏承看中,一顶小轿成为魏承妾氏;而季停云家中出事,他被逼去了边疆从军。

从此天各一方。

再见到时,夏婵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

消息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季停云耳中,他拼尽全力将夏婵从魏承府中救出来。

夏婵病体难支,季停云也因为家族剧变和边塞风霜,变得青葱不再。

满脸胡子拉碴,干枯消瘦如鬼。

“你怎么变得这么丑啊!”夏婵目瞪口呆。

她梦中那个俊俏的小郎君,变成这个鬼样子,她还要不要喜欢了?

“我都没有嫌弃你!”

一如小时候那样,季停云伸出手指戳了戳夏婵的额头。

夏婵手臂上尽是弯曲的疤痕。隔着衣服也能摸得到。“对哦,咱们半斤八两。”

两人相视而笑。

季停云背着夏婵,从越州一路逃到蜀中。

已经被夏婵放籍的苏寄雪,为了掩护他们逃走,放弃了偌大家业。

连她自己的夫婿和孩子也顾不得了。

“奴婢的命是您救的,我家那口子的命也是您保下来的。现在还给您,也不亏!不但不亏,还赚了这么多年。您知道我最不会吃亏了。”苏寄雪道。

他们怎么样了,夏婵不知道。

追兵到的时候,夏婵病得神志模糊,是苏寄雪带着她走的。

而其他人,都留下抗敌。

到底……怎么样了呢?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季停云就说要去蜀中。

少时游历,一人一剑果真去了蜀中,说起在蜀中的见闻,只说一处地方绝美。

“不似咱们这里,一到冬天就下雪。那里的冬天,是很少下雪的。天地之间的绿意也尤在,真想带你一道去。”

只是今年怎么就下了好大的雪。

一定是这雪,叫他没办法再继续赶路了。

“你一说无雪它就下,上辈子你是个乌鸦精吧!”夏婵嘀咕着,将衣服往身上拢了拢,觉得冷极了。

比云州还冷。

云州的冬有红梅,这里却空空寂寂的。

夏婵望啊望……

直到暮色四合,一道人影似踏马而来。

青衫白袍,纵马疾驰。

马上的少年眉眼飞扬,一如分离那年,那般的轻狂肆意。

“季停云……”

苏寄雪正准备将夏婵扶回去。

却不想夏婵忽然站起来朝着院门奔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是夏婵没走两步,便软软栽倒雪地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素白雪地上,一抹惊心动魄地红。

“怕是……难过今晚……”

苏寄雪听着大夫的话,满脸泪痕。

原本昏迷不醒的夏婵,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颧骨上泛起了不自觉的红晕。目光也迥然有神。

苏寄雪心里咯噔一声,“小姐,您别起身。”

“我怕是回光返照了。你重新给我画一下眉吧。免得见到他,嫌弃我不好看。”夏婵道。

苏寄雪头皮发麻。

“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他总是慢,这次是不是先了我一步?”夏婵笑道。“我也不该叫他久等了。”

苏寄雪死死地掐着手掌,怕自己哭出声来。

早在半年前,季停云就已经被魏承的人杀死。

他,永远都不可能过来了。

只是看着病重的夏婵满怀希望地等待,苏寄雪实在不忍心开口。

“我帮小姐化个最新的妆容吧!”

苏寄雪走过去,默默地拿出首饰盒,戴上夏婵最喜欢的步摇,又默默地给她化妆。

“他是几日走得?”

“……六月十三。”

“还好,当天便走了,没怎么受罪。只是他等我这么久,也算是活该,谁叫他就会欺负我。”夏婵道。

苏寄雪不敢说话。

“你说我们怎么就到这个地步?连死也不能同一日。季停云的尸首到了何处?”

“……行走匆忙,沉入了岷江中。”

苏寄雪轻声道。

其实并没有掉入水中,而是被魏候拿了去。

他们离开当晚,季停云就被愤怒的魏候吊在了城门口,尸体被乌鸦吞入腹中,连个全尸都没有。

苏寄雪低着头,将眼泪埋进衣袖里。

夏婵并不知道,只是遗憾地叹口气,“如此啊,待我走后,便也将我的骨灰洒入河中。也不必出蜀,反正这条河游啊游,总能和岷江汇合的。”

“他叫我等了这么久,我也叫他再等等我。这一路入蜀,我都没怎么欣赏蜀中风景。太不划算了。”

“季停云……季停云……”

夏婵轻轻喃呢,终于闭上了双眼。

季停云……


“二小姐,二小姐?”

夏婵自昏沉沉地梦中醒来,感到有人在耳边唤她。

是鬼差么?

夏婵睁开眼,入目是天青色床幔。

一张秀气敦厚的小脸出现在眼前,让夏婵说不出话来。

景安。

她不是在夏府好好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阴曹地府?

夏婵惊地坐起来。

“二小姐,季大公子在外院等您呢,他是来跟您告别的,说是要回京去,请您去见他一见。”

季大公子?

“季停云!”夏婵惊叫。

话已出口,才惊觉自己声音的稚嫩。

再一看面前的景安,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里是少时自己在云州的闺房啊。

阴曹地府,长着个样子吗?

“是季大公子呢。二小姐也别生气了,季大公子前些日是与您开玩笑的,如今他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夏婵心中怦怦直跳,整个都颤抖起来。

季停云,她要见到季停云了。

再听不见景安说什么,夏婵从床榻上跳起来,光着脚就朝外跑。

“二小姐!”

景安被惊得不轻。

这样衣衫不整地冲出去,可怎么得了。

夏婵刚刚冲出里屋,迎面就撞上个端着面盆的小丫鬟。

一盆水就扣在了她身上。

“寄雪?苏寄雪?”夏婵楞在原地。

苏寄雪也是副小小孩童模样,瘦得皮包骨头,跪在地上告罪。

景安着急忙慌地出来,拉住夏婵,“二小姐您没事吧?您虽着急去见季大公子,可也得梳妆打扮一下吧?”

夏婵慢慢点头,脑中混乱一片。

总是得要打扮一番,不能叫季停云笑话。

她被景安拉着换了衣服,又坐在妆奁满前,看着铜镜中尚且带着婴儿肥的自己,“今日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景安诧异地看了夏婵一眼,“元和六年三月初七。”

元和六年,竟然是她十岁这一年!

这一年季停云被家族召回京,却在归京路上被山石砸中,被传灾星转世。

这一年夏婵也随父母回京。

她是又回到了自己幼年时候么?

这里,真的不是阴曹地府?阴曹地府里又怎么会有苏寄雪,她明明活得好好地。

景安的动作很快,夏婵现在年纪小,随便地梳个双髻就好。

夏婵推开景安,想外院奔去。

一别云州多年夏婵也未曾回来过,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像是刻在她的骨血里,闭着眼睛也能够认出方向来。

季停云立在前院的竹林下,挺拔而消瘦。

夏婵却已经停下了脚步,泪盈于睫。

季停云,我终于等到你了!

夏婵的怦怦直跳,却不敢上前,总怕是一场即将惊醒的梦。

她愣愣站在走廊处,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季停云。”

等得不耐烦的季停云,还想着要不要直接就走。

他手里提着一串手编的蚂蚱,绿油油的。新打来的野兔交给了厨房,算是给夏婵的赔礼好了。

“季停云……”

低低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停云愣在原地。

声音低得好似耳语,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这一声之中,又饱含着痛楚、喜悦、思念和浓郁地化不开的思念,季停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滴攥住,突如其来的心痛让他动弹不得。

“季停云……”

又是一声呼唤,季停云转身,见到了夏婵胖乎乎的身影。

“你叫魂呢……”

季停云本想逗她两句,却不想夏婵满脸是泪,竟也是愣住了。

夏婵咬着嘴唇盯着他,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却舍不得挪开目光。

“怎么了你?哭什么?不许哭了……好啦,是谁惹你了?”

长这么大,夏婵高兴时骄纵活泼,生气时火冒三丈,可从来没在他跟前哭过。

“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

娇软地声音,让季停云张口结舌,心里又酸又软。

夏婵不当是这样的。

季停云没来由地心痛,“我……我就是去打猎,然后……你不是将要启程前往京城么?我就是比你早几天而已。”

季停云不觉放缓了声音。

夏婵哭得不能自已,好一会儿才抹着眼泪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三月二十七日,你到了江川府,丑事三刻忽然出现日蚀。你也被一块从天而降的落石砸中,差点丢了性命。”

季停云初时惊诧,想清楚不免好笑。他挑了挑眉,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想要向往常那样嘲讽几句,见到夏婵红肿眼皮,顿了下才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哭。你怎么这么蠢,不过是个梦罢了,你以为你是巫女么?能未卜先知?”

说着,季停云将手中的蚂蚱递过去,“给你的。”

“谁要这个!丑死了。”虽是如此,夏婵还是接过来蚂蚱。“我不管,不管怎么样,你那天不许出门就在客栈待着。”

季停云刚要说胡闹,就见夏婵眼中又聚起了眼泪。

“你怎么又哭了!我答应你就是。”季停云无奈。

夏婵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清晰的鹿皮靴子上出现了浅浅的鞋印。

“我不管,你发誓,如果你不听我的,在三月二十七日出门,就……就叫我横死好了!”

季停云跳起来,“呸呸呸,你说什么胡话!童言无忌,不要当真不要当真,呸呸呸!快点呸掉!”

夏婵只是倔强地瞪着季停云。

季停云又气她胡说八道,又心软是为了自己。总算并起三根指头,道:“我若是今年三月二十七日赶路,就叫我到不了京城可以吧?”

夏婵哼了一声,才算是放过。

“不跟你说了,我走啦。”

“是因为做伴读的事情么?”

季停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梦到的。”

“你额头上再贴张符纸就可以走街串巷了。”

这消息是先到府里,三叔才派人找他。怕是早就被这个小丫头得知了。

季停云嘴角一撇,并不买账,不出意外又被夏婵踩了一脚。

这下两只脚上的脚印对称了。

他额角青筋直跳。

夏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等二十七日的时候,就等着对姑奶奶五体投地吧!”


她不愿意告诉季停云前世的事情。

且不说短短时间解释不清楚,那些过往的伤痛她也舍不得让季停云知道,就全都留在前世好了。

过来时候她就想好了,用托梦的说辞来解释。

因太祖供奉离教大巫,占卜之术在京中很是流行。

她现在是夏·巫女·婵。

这样就可以给季停云示警。

“别胡说了,我真得走啦。叔叔还在等我。”季停云的目光也柔和下来。

是季三?季停云的三叔?

那个首告有功,却让季氏满门蒙难的季三?

“我梦见你出事,你的身边也有不怀好心的人。你小心一些。”夏婵急急地拉住季停云,几近耳语。

她现在说季三心怀不轨,季停云肯定不信。

他从小寄居在季三家中,早就拿季三夫妻当做父母看待。

还是等季三露出马脚再说吧。

季停云又不傻……吧……

被夏婵的目光看的心头发毛,季停云很想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对夏婵的话,他并未放在心上。

“走了!跟你啰嗦半天!少吃点,京城人嘴巴可毒。”

季停云洒然而去。

夏婵望着他的背影,嘀咕道:“有你的毒吗?”

可恨她仍是个小姑娘模样,不然跟着季停云一起去,也不怕他出事。

再怎么担心也无用,夏婵转身回了内院。

院内人来人往正热闹着,她的母亲梁臻正在指挥下人收拾箱笼。

“娘!”夏婵飞快地奔过去,将脸埋在梁臻的衣襟里。

真好,她回来了,真好。

“这是怎么了?”梁臻吓了一跳,轻轻搂住女儿。

“刚刚季停云回京城了。”

梁臻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咱们也快回京了。很快你就能见到他。”

季停云的师父家就在隔壁,和夏婵是从小闹到大的。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梁臻轻轻抚着夏婵背脊,柔声安慰。

夏婵静静地哭了一会儿,才稳定了情绪。

“娘,我想吃青椒酿肉。”

梁臻擅长烹饪厨艺,不然夏婵也不至于如此能吃。

她之前被禁在夏侯府里,什么好吃得也吃不到。等她被季停云救走,大半年的时光里,为了等季停云,保养身体,什么也不敢吃。

一想到母亲的手艺,满嘴都是口水。

“这一大早的,吃什么青椒酿肉!”

梁臻嘴上嫌弃,倒还是赶紧下厨,去给夏婵做了一道青椒酿肉。

吃到母亲做的菜,眼耳口鼻皆是现实,夏婵现在是真的相信自己仍在世上,回到了自己十岁的时候。

这一年,她的父亲夏礼阳终于结束外放,回到京中,进入户部任职。

而母亲和自己,也头一次进夏家府门。

父亲夏礼阳是夏家二子。

大伯父夏忠山一直在京城,不过官衔不高,是个清闲部门。

夏家祖父倒是风光过一段时日,是先帝看中的能臣。

不过祖父早亡,四个儿子里,只有夏礼阳能力出众。

可惜夏礼阳有个致命缺点——没有儿子。

为了这件事,夏婵的祖母恨不得生撕了母亲。

想到祖母,夏婵幽幽叹了口气。

“夭夭,怎么了?”梁臻唤着女儿的小名。

“没事,吃多了。”

梁臻:“……”

一整天,夏婵就跟小尾巴一样追着梁臻。梁臻也只当夏婵舍不得云州,情绪不稳。

连下午的礼佛,夏婵都跟着梁臻跪在小佛堂。

梁臻吃了一惊,女儿不是最不信这些的吗?

夏婵此时却在心中默念:“天上诸神在上,信女夏婵叩谢重生之恩。今后定当见神拜神,遇佛拜佛。既然诸位神仙佛祖让信女重生,就好事做到底,保佑信女与季停云白头到老,保佑父母长命百岁,保佑姐姐夏繁脾气不要那么臭有个好人家接收,保佑苏寄雪和她如意郎君这一世能在一起,保佑季家平安顺遂,保佑我们所有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夏婵在心底许下了长长长长一串愿望。

佛祖:“……”

“信女今后定多多给诸位神仙佛祖修金身、奉香火。”

也不知道是入了那门子神仙的眼,但夏婵想既然她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观音娘娘,那么一定是观音娘娘给自己的暗示。

决定要多抱这位娘娘的大腿。

“回头给修金身,修娘娘庙。”

夏婵许愿。

东西都收拾差不多,梁臻问女儿要不要再跟小姐妹们玩。

幼时玩伴,夏婵都记得不大清了。

等她回京,几年之后也只听说一个英年早逝的,一个被寄居家中才子骗了身子的然后自缢的。还有个高嫁的。

剩下的,生活平静无痕,自然也了无音讯。

“那我就办赏花宴吧。”夏婵道。

梁臻无不应允。

女儿小姐妹要玩儿,她自然也要交际的。

夏婵饱饱地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叫景安拿来名帖。

可惜幼年时候,玩得好的朋友,她就记得两个。

“手腕疼,景安你替我写好了。”

夏婵丢下毛笔。

景安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从小跟着夏婵念女学,没少替夏婵写功课,一笔字少说也有九分像。

景安看着敦厚,实则极为精明。

她坐在书桌前,很快就写完了一沓的名帖。

字体飘逸娟秀,谁能想到一个丫鬟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夏婵生性惫懒又心软,对景安的培养也是亲尽全力。

只是她没想过,就是这么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模仿了自己的笔迹,给季停云写了封信。

叫两人生生分离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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