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辞芜音的现代都市小说《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全局》,由网络作家“红糖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男女主角谭辞芜音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红糖糕”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玄学算命抓鬼爽文轻松甜文总裁豪门无虐]历个劫,芜音被雷劈回了二十一世纪。身无分文只能全网支个摊算命,算命抓鬼治病,只要给得起钱,没有她不接的活。“大师,你要有本事就给我算我被拐多年的女儿在哪里?”芜音:“你没有被拐的女儿,只有一个被你杀死埋在老家猪圈里的女儿。”“大师,我妈是不是被鬼缠上了。”芜音:“因为你妈把你岳父的骨灰当驼奶粉吃了。”“大师,我总觉我儿媳妇要害我。”芜音:“放心,你儿媳妇懒得搭理你,要害你的是你亲儿子。”“大师,听说你治好了谭总的腿?”一双西装长腿出现在镜头,“对,是我老婆治好...
《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全局》精彩片段
这一句话给了姜清荷迈出脚步的勇气,她眼底含着泪对着父亲笑了一下,然后跑着离开了书房。
十分钟以后,直播间里的网友就通过男孩的镜头看到了推着行李箱朝着男孩跑来的姜清荷。
那一刻,她的身边是自由的风,也是快乐的风。
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女孩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灵魂,而不再是一开始坐在母亲身边如同槁木的傀儡。
已关注粉丝:清荷,你一定要快乐啊!一定要很幸福啊!这个世界有很多漂亮的野花等着你认识,你一定一定要认识完这个世界,然后一头白发幸福地离去。
芜音看着镜头关闭之前姜清荷的面相,短短十分钟里已经变了,不再是半小时前的短命相。
“真好~我就喜欢看别人的狗粮。”芜音感慨着,“这代表着这个世界多了两个人在幸福着哦~”
已关注粉丝:被主播这么一说,我忽然不讨厌狗粮了,以后谁在我朋友圈里发狗粮我都会祝福的。
已关注粉丝: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迫切的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两个人幸福着。
姜爸爸和芜音不停地说着谢谢,给直播间一连送了五个热气球才结束连线。
“今天卦算完了,我今天还有别的安排,今天就不直播了,明天应该也是这个时候吧。”芜音和直播间里的网友说了再见后就干脆利落地关闭直播。
缺钱的芜音第一件事就是把直播间里的收入提现出来,然后看了眼手机上的电量。
她是一边充电一边直播,这会儿电量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了,再一会儿就能充满了。
芜音没动手机,坐回沙发上,视线在桌上的小点心扫了眼。
想着这些应该是谭辞特地给她准备的,所以就拿了一块小蛋糕吃了起来。
才吃几口谭辞就在外面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芜音,我现在方便进来吗?魏鑫有急事找你。”
电话里的魏鑫听到了,“我就说她直播的背景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在你办公室的休息室啊?你们已经熟悉到这个地步了?”
谭辞没理会魏鑫这句话,听到芜音喊他进去,谭辞就推门操控着自动轮椅进去了。
芜音把吃了几小口的蛋糕放回桌上,抽了纸把手擦干净了才接过谭辞递给她的手机。
“喂,你找我啊?”芜音对着手机问。
“芜音,刚才你直播的时候我看了,你很厉害。”魏鑫先夸了芜音一句才道明来意,“刚才那个探险小组里的周渠和江淮东是我朋友,我想问问他们的事。”
“我知道的我都在直播间里说了,既是你朋友,你要是能劝住他们就最好不过。”芜音说,“没有他们的生辰八字,他们又化了妆,所以我能从面相上看出来的内容有限。”
“不是化妆,是直播间美颜特效。”边上的谭辞解释了句。
芜音看向他,才反应过来谭辞是在和她说话,几秒后,一脸恍然大悟。
她对直播间那些东西并不懂,也没去研究,所以还以为那五个扎堆的锥子脸都是化妆出来或者同一个整形医院出来的。
“我给他们都打过电话了,劝不动。”魏鑫叹气,“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能保他们一命?”
要是劝得动魏鑫何至于打电话找芜音。
“有。”芜音摸了摸书包掏出两张符,“可以买我手里的平安辟邪符,关键时候可以保他们一命。”
当手机里传来孩子熟悉的声音,听到孩子喊她,“妈咪~”
谭嘉怡眼泪决堤,“胖儿子你在哪里?你让妈咪找得好辛苦啊~妈咪和爹地都快担心死了!”
“妈咪我在警察局里,我现在很安全,妈咪你们不要担心,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救了我,她力气好大,两下就把坏人打晕了,然后把坏人丢进原本要埋我的大坑里,然后举着我来警察局找警察叔叔了~”
五岁的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和很想念的妈妈说话就忍不住想炫耀他今天过得多精彩,认识的这个姐姐有多厉害。
谭嘉怡听到那句原本要埋我的大坑,心脏都快停了。
“胖儿子,你把手机给警察叔叔,妈咪和爹地马上就过去接你。”谭嘉怡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见到孩子。
从警察那知道了地点,谭嘉怡马上给家里人打了群视频通话。
“老公,谭辞,爸,妈,孩子找到了,在新区大陈路派出所,你们谁距离那里近就先赶过去,你们开车都慢点,不要急,孩子刚才和我通话了,孩子被人救了,没事。”
赵家人一听总算松了口气,谭辞看了眼位置,道,“我距离大陈路近,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赶过去,你们开车都慢点。”
挂了电话谭辞就让司机改道去开发区大陈路派出所。
晚上车少,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谭辞花了半分钟坐上轮椅才进了警局。
刚到值班室门口他就听到了外甥赵禹的说话声,嘟嘟嘟往外蹦字,话痨到了这里嘴巴都还闲不住。
还能这么唠,说明确实没大事。
“赵禹。”谭辞开口喊了声。
小胖墩一扭头,立刻跳下椅子朝着进来的人飞奔过去,“舅舅!”
芜音一回头,一看来人,不得不惊讶缘分的奇妙之处。
“是你?”谭辞同样意外。
听谭嘉怡说外甥是被人救了,这里除了警察只有赵禹和这个叫芜音的女孩,那说明救了赵禹的人就是芜音。
“舅舅你认识姐姐啊?”赵禹只用了几秒钟稀罕完舅舅,然后就跑着回到芜音身边牵着芜音的手,“舅舅,是姐姐救了我,姐姐超厉害的。”
“昨天下午有过一面之缘。”谭辞朝着芜音道谢,“昨日之事和孩子的事,多谢。”
“昨天下午的事说来全凭你自己决定,今天救下这孩子,说明这孩子命不该绝且与我有缘。”芜音应着。
谭辞未再与她说什么,转而去问民警这边的情况。
“我的同事们已经开车去往芜音女士所说的地方抓人了,应该再一会儿就到地方了。”民警挠挠头,“就是这边做笔录有点问题,芜音女士报不出她的身份信息,我们这里没法登记。”
谭辞看向芜音语气终于带上一丝愕然,“连自己的身份证号码都记不住了?”
芜音摇摇头。
且不说一部分记忆已经被封存,就算没被封存,身份证号码这东西一百年没用了,她也一定是记不住了。
“通过芜音这个名字检索也没检索出结果,信息库里压根就没有姓芜名音年龄还能对得上的人啊。”民警头大得很。
芜音耸耸肩,“那你把我当成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的黑户不就行了?”
“哪里这么简单啊。”民警一脸无奈,正要再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去抓人的同事。
那边告诉他已经找到沙堆上的两个人了,但是那两个人好像疯了,一直喊见鬼了见鬼了。
那边同事还说,这两个嫌疑犯其中一个又高又胖,可能有一百八十几斤的样子,两个成年男人,其中一个还这么高壮结实,他们很难想象一个那么纤瘦的女孩子怎么一下子把这两个嫌疑犯撂倒的。
民警挂了电话再扭头去看这个黑户芜音女士面上就深沉了许多。
“芜音女士,虽然很冒昧,但是你遮遮掩掩不肯告知你的身份信息,再结合那边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身高体重,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们合伙在这演戏。”民警面上严肃,“你这么瘦的女孩子,首先就讲不明白你怎么一下子解决那两个嫌疑犯。”
“有什么好讲不明白的?因为我力气大啊~”芜音摊摊手,“我力气非常大。”
“你一个女孩子力气再大能有多大?”民警不信。
芜音视线在值班室转了圈,然后朝着谭辞走了过去。
只见她走到谭辞身后,弯腰,直接把谭辞连轮椅一起举起来。
还是直接举过头顶的轻松。
语气更轻松地说,“喏,我力气有这么大。”
民警倒吸一口气,谭辞两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动都不敢动。
只有小胖墩一个人激动地原地拍手,“哇!姐姐你力气真的好大!把我舅舅都举得高高的!”
此时赵瑾纶和妻子谭嘉怡正好一起进来,一看这画面,两人都呆住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赵瑾纶揉了揉眼睛,“老婆,我是不是眼花了?谭辞被一个女孩子举高高了?”
谭嘉怡摇摇头,“我也看到了。”
“快放下来!快放下来!”民警回过神来赶紧让芜音把人放下来,这要是把人摔下来,谁赔得起啊?
民警这下信了,真的有女孩子力气大得惊人。
要不是碍于性别,他都想上去捏一捏那个女孩的胳膊看看到底怎么长的?
“警察叔叔,真的是姐姐救了我的,姐姐不是坏人。”赵禹赶紧跑向爹地妈咪,“妈咪,你快和警察叔叔说一下,姐姐真的超厉害的,她和坏人不是一伙儿的。”
芜音把人连轮椅轻轻放下,继续和民警解释,“我是修行之人,跟随师父于山中修行久不入世,确实不记得以前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
这话到了民警耳朵里,自从解析成,无父无母被人丢弃后被老和尚捡回山里养,没有正经上过一天学,当代九漏鱼,老和尚教了一身好武艺,常年在山里独居,万事亲力亲为,所以练出超大的力气。
这种解析不仅是民警,就连赵瑾纶和谭嘉怡两夫妻也如此想,顿时看芜音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惜。
“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你把大部分夫妻财产都分给了你老公,一个人带着孩子熬着。“
“你年老的时候,选择带着智力残疾的儿子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因为你不放心把一个连自主生活能力都没有的儿子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受苦。”
小何捂着脸痛哭,轻轻点着头,这的确是她的性格会做的选择。
“小何,证据都在他手机上。”芜音提醒着。
小何为了儿子立刻振作起来,“刚才我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拿手机!”
“你老公还有另外一部手机,在他书房抽屉里,证据在那部手机上,不在他常用的手机上。”
小何闻言直接去了书房,不到一分钟她就拿着一部黑色手机回来了,然后站在那一边翻着手机里的内容,一边泪流满面。
许久以后小何才把那部手机屏幕摁暗,擦着眼泪和芜音道谢。
“主播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宝宝就……”对于妈妈而言,智力残疾这四个字很难很难,难到不敢轻易说出口。
若是生来如此那也就罢了,可却偏偏是因为他的父亲才令他一生与苦难相伴,这叫人如何不痛心?
“小何,其实小云朵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你在哭,它很着急,一直在安慰你陪着你。”
“万物有灵,你的小云朵很善良,被送上了人类的餐桌,但是它的灵魂没有变成怨灵,依然是纯白的小云朵,它的灵魂从小镇奔赴你而来。”
“下了线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给你画一张符,收到符以后,你在日落一个时辰后念着小云朵的八字然后烧掉它,在火熄灭之前,你可以和小云朵说些告别的话,让它安心离开。”
“你们若有缘,自会再相见。”
小何说了好几遍谢谢以后才结束连线,大家都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定很难过,所以网友都在留言区安慰她。
还有人教她要怎么让渣男背着他自己的赌债滚蛋,教小何保留好渣男借钱赌博的所有证据。
小何没有马上回应网友,而是在直播间连送了三艘飞船。
已关注粉丝:我是小何,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娘家有个表哥是律师,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也谢谢主播,多亏了你,我的宝宝才能避开劫难,等我忙完家务事,到时候再来谢谢主播。
“不客气,也谢谢你的礼物。”芜音说,“你将小云朵当成家人,善待小云朵,所以这也是小云朵用它的命给你带来的机遇。”
已关注粉丝:主播说得也好有道理,如果不是小何心急小云朵,为了小云朵愿意花一千块钱找主播算,那小何就遇不到主播,就没有这个机会提早知道她老公包藏祸心。
已关注粉丝:小云朵真的叫人好好哭,真的好让人心疼的小云朵。
已关注粉丝:小何,离了婚你回直播间和我们说一声,姐妹们不管在干什么也要停下来给你道一声恭喜!
已关注游客:刚才主播说小云朵一直在小何身边,主播你是不是看得到小云朵?
“对,我看得见。”芜音回。
已关注游客:主播,那你是不是还看得见鬼?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
芜音回头看了眼外面,一道影子吓得嗖一下又躲开了她的视线。
“有。”芜音点头,“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若无因果,寻常人一辈子都碰不到鬼。”
芜音被吵醒,耳力好,隐约分辨出像是孩子的哭声,然后循着声音一路而来,没想到却听见两个人在这说什么种萝卜种人参,再看边上一个孩子,芜音才知道这个要被种的萝卜人参原来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看着孩子也就五六岁大,这孩子吓得眼泪直流,被绑着的身子还和虫子一样扭着想要挣扎逃跑。
高胖子一回头看孩子要往沙堆底下滚,直接拽着孩子的脚把孩子扔进挖了已经有半人高的坑里。
“这小胖墩还想跑,至今还没有人能从爷爷我手里跑的呢!”
高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坑里填土。
修行之人脚步很轻,直到芜音站在两人身后了,这一胖一瘦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倒是坑里的小胖墩看见芜音了,瞪大了泪眼,然后拼命摇头,好像是在用眼神让芜音快跑。
也正是小胖墩的眼神让矮瘦子意识到身后有什么,一扭头看到一袭白衣的女孩,再联想到烂尾楼闹鬼传说,吓得矮瘦子当时头发都竖起来了,大声尖叫,“妈呀!鬼呀!”
这一声尖叫把高胖子都吓了一跳,一回头,还没有看清楚身后是什么,就看到一只手朝他脑袋劈了过来,直接给他脑门一下,高胖子当下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芜音抬手做刀朝着矮瘦子挥去,结果还没有碰到这人,这人自己先吓晕过去了。
“废物。”芜音收回手,抬脚绕过这两人,蹲下身直接把坑里的小胖墩拉了起来,然后把晕在沙堆上的一高一矮两人一人一脚踢进坑里。
看着头朝下的两人,芜音想了想,伸手一挥用灵力把两人换了个面,头朝上,再一挥手,沙土就重新回到坑里,把两人埋得只有胸口以上露在外面。
埋了个严严实实的。
种萝卜嘛,不就是这样种吗?
做完这些以后芜音才把小胖墩身上的绳子解了,嘴上的胶带也撕了。
小胖墩叫赵禹,一双因为胖被挤得只剩下两条缝的眼睛这会儿却瞪得老大老大。
芜音五指在这小胖孩眼前挥了挥,咦了声,“是个傻子啊?”
小胖墩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我不是傻子,我会说话~”
小胖墩吸了吸鼻涕,又抬手擦了眼泪,懵懵地问,“姐姐,你是神仙姐姐还是鬼姐姐?我刚才看见你……”
小胖墩学着芜音刚才的样子一挥手,“姐姐你就这样一下,那两个坏蛋就倒了一头过来,再一下,土就自己往坑里滑了。”
芜音顿觉这孩子有趣,还很有胆子,经历这么大的绑架险些被杀,竟然没被吓傻,还能条理清晰地和她说话。
芜音伸手掐了掐小胖孩的脸蛋,“我不是鬼。”
小胖孩胆子超大,竟然伸手摸了下芜音的手,“是热的!姐姐真的不是鬼!那姐姐一定是神仙!谢谢神仙姐姐刚才救了我!”
芜音笑了笑没解释,把孩子从地上拽起来,替他拍掉衣服上的沙子。
但是这孩子显然是被人一路拖上来的,裤子和衣服都被磨破了。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你爸妈一定担心死了。”芜音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还能自己走路吗?能走的话送你去警局。”
小胖墩点点头,小手主动握住芜音的手寻找他此刻的安全感。
开发区的警局距离河边非常远,小胖孩没手机,芜音也没手机,中途还迷了一次路。
起初小胖孩还能走,但坚持了一个小时就明显走不动了,但是小胖孩也不喊累,只是脚步明显慢了,也困了,一边尽量跟上芜音的脚步,一边揉着随时要闭眼睡过去的眼睛。
芜音一回头,揉着眼睛的小胖手就立刻放下来,眼睛死劲儿往大了瞪,芜音都被这孩子这副样子逗笑了,弯腰就把孩子背起来了。
小胖孩还有些扭捏,“姐姐,我是不是很重啊?我好胖的,我爸爸都说我是小胖墩,我妈妈都抱不动我了。”
“巧了,我力气大。”芜音为了验证自己力气大,直接把小胖墩用单手拎到前面,然后把小胖墩举起来又放下,“你信不信我这样一路举着你到警局都不是问题,不过我能举,你被举着肯定不舒服,所以我还是背着你走。”
小胖墩记事以后就没被人这么举过,他不怕,甚至觉得好刺激好好玩,嚷嚷着芜音再来一次。
凌晨四点半,警局里值班的同志就看到一个年纪不大身材纤瘦的女孩举着一个小胖孩进警局了,小胖孩浑身脏兮兮的,但是咯咯笑着被举进来警局了。
“小胖墩,到警察局了。”芜音这才把孩子放下来,然后和一脸懵的警察同志解释情况,“这孩子被两个人绑架了,那两个人的面包车还在河边那里,两人在废弃的沙堆挖了坑要埋了这个孩子,被我遇见救下来了。”
芜音道,“对了,那两个坏人被我种在沙堆里了,你们一会儿和我过去就能看到。”
说到这芜音把小胖墩往前推了点,“这孩子叫赵禹,他记得他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我没手机,一路走过来也没来得及通知他家里人,得麻烦你把手机借给这个孩子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
这一长串话听懂是听懂了,但是民警觉得,怎么好像这么难理解的样子?
但是他也没耽误,赶紧把手机递给那个脏兮兮的小胖孩。
赵禹确实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接了手机,还很礼貌先说了一句谢谢叔叔,然后才拨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谭嘉怡已经急疯了,从孩子放学保姆被人打了一棍晕过去,连抢走孩子的人长什么样都没见到,一家人找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过,眼泪都流干了。
手机响的时候谭嘉怡还开着车在街上毫无头绪找着,幻想着路边会有一个小胖墩在孤单地走着,然后看到她,朝着她招手喊妈妈。
手机一响,谭嘉怡几乎下意识反应脚踩踩刹车,然后立刻拿起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谭嘉怡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接起来。
“还是特别感激你。”赵瑾纶是赵禹的父亲,又是谭辞的姐夫,他对芜音的感激没有比妻子少。
“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请随时找我们。”赵瑾纶道,“我赵家虽然不如谭家有钱,但是我赵家有人。”
赵家老爷子虽然已经从位置上退下来好多年了,但是人脉依然在。
赵瑾纶不是说场面话,芜音便说了句谢谢算是应下了。
“赵禹的案子我们心里已经有数,是瑾纶手上官司牵连了孩子,若真有需要你帮忙的那天,我们一定会找你帮忙。”谭嘉怡把剥好的大虾放在芜音碗里,“今晚一定要多吃点,要是有你喜欢的,改天再来家里吃。”
谭嘉怡和赵瑾纶对芜音十分热情,芜音要离开的时候,还给她打包了很多她爱吃的东西,谭嘉怡也给芜音准备了礼物,是一套很适合年轻女孩的钻石首饰。
芜音推辞不掉只得收下,捧着礼物回到车上的时候,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谭辞刚坐稳就听到这声叹气,侧头就看到芜音抱着礼物盒发愁的样子,问她,“有礼物收还叹气?”
“太贵重了。”芜音认得钻石的品牌,是属于一线奢侈品品牌,这一套不便宜。
“我想给赵禹画张平安符。”芜音揉了揉笑了一晚上都发酸的脸,然后转头看向谭辞,和他说,“我一会儿回去还要开直播,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我来找你拿现金,我打算去买些画符要用的东西。”
“有空,到了公司楼下你给严铭打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芜音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那你直接给严铭,我到了你公司楼下,你让严铭送下来给我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去你办公班打扰你工作了!”
谭辞神色微微一滞,“不会打扰我。”
严铭憋笑憋得十分辛苦,直到谭辞指尖在他椅子背上轻轻叩了两下,严铭才立刻勉强换上正常神色。怕自己笑场,严铭找了话题和芜音说话转移自己注意力。
“大师,你缺钱的话可以把赵家送你的礼物变现,不管是镯子还是首饰,都能值不少钱。”
芜音摇摇头,“我和赵禹是朋友,赵禹的长辈送我的东西,若不是逼不得已就不能卖,卖了换钱不礼貌。”
这个回答让严铭顿时觉得,能当大师的朋友一定特别幸运。
严铭甚至忽然有点羡慕小胖墩了。
赵家长辈若是听到大师这一番回答不知道该多高兴。
“送你回去。”谭辞打断两人说话,问,“还是老地方下车吗?”
“下雨我就搬家啦。”芜音身子往前探了些和司机说话,“大叔,先到我上次下车的地方,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开。”
司机应了声好立刻发动车子。
晚上的雨不大,只是细而绵密,芜音透着车窗一直在往外看着,在雨中观察着星象,一回头却发现谭辞一直在盯着她看。
又好像只是眼神只是无意识落在她身上,脑子却在放空,或者在全神贯注思考什么事。
车子已经到了上次芜音下车的地方,芜音忙着给司机当人工导航。
“大叔就在这里停吧,剩下一点路我走进去就可以了。”芜音叫停了司机,这里已经很靠近烂尾楼了。
严铭先下车替芜音开门,递了伞给她,然后去后车厢拿芜音的行李箱。
谭辞伸手拦住芜音要关上的车门,“下着雨,让司机送你到楼下。”
二大爷一听,直接应着,“你闺女没在家,我今晚在家门口坐着和大家聊天呢,七点多的时候看见你闺女和她堂兄弟几个一起出去玩了,到现在也没看见那帮孩子回来,你爹在村里小卖部里喝酒呢,你妈在你婶子家打牌呢,你家里没人。”
一听家里没人王大利更急了,“二大爷,求求你帮我找找我闺女!大师说往有水的地方找!”
芜音忽然又道,“王大利,把你女儿生辰八字告诉我!”
哪怕一开始王大利只是抱着逗小孩一样的心情,但是现在事关他的女儿,王大利心里焦急万分,已经忘了最初那种玩一玩的心态。
芜音话一说完,王大利是下意识地应话。
半分钟后,芜音语速很急,“往东找!东边有水的地方!”
王大利立刻把芜音的话重复给电话那边的二大爷,那二大爷一听东边有水的地方,灵光一闪,“咱村里东边有一口井!”
二大爷举着电话就一路跑,跑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群孩子回来了。
二大爷忙拽住王家最大的那个男孩问,“你最小的堂妹呢?怎么没看见她?”
“不知道她上哪里去玩了!”那男孩随口应了句然后甩开二大爷的手拔腿就跑了,他一跑,他身后几个小的也跟着一起跑了。
孩子腿脚快,一下子就跑没影儿了,二大爷想喊住人再多问两句都来不及,只得举着老人机继续往前跑。
等到了水井旁,看到水井上的石头还盖着,二大爷就松了口气,“没在水井这,水井的石头还在这盖…… ”
话没说完二大爷就发现水井旁有一摊水,这一看就知道刚才肯定有人在这打水了。
二大爷再往前走了两步,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总觉得好像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水里扑腾的声音。
二大爷赶紧把手机往口袋一放,用力推开水井上的石头。
好家伙,水井里竟然有孩子在一边扑腾一边呼救,只是声音逐渐微弱。
“我滴个天爷呦,王大利,你家闺女真的在这口水井里。”
二大爷赶紧冲着水井里喊着,“娃儿你别怕,阿爷这就把水桶给你放下去,你看着点,别让水桶砸了你的头,你一会儿抱着水桶,二大爷给你摇上来!”
老人机的声筒收声效果很好,二大爷弯腰的时候,芜音这里甚至能听到水井里小女孩的哭声。
约莫两分钟后,二大爷终于把水井里的小闺女拉起来了。
孩子有些呛水,二大爷赶紧让孩子趴着,他往孩子背上用力拍着让孩子往外吐水。
好一会儿孩子的哭声才逐渐清明,一边哭一边喊着要爸爸。
二大爷重新拿起手机和王大利说话,“大利啊,你闺女没事了,你放心哈,哭声响亮着呢,你这是哪里找的大师可太神了,要是再晚三分钟,谁还能发现得了孩子在井里啊?”
二大爷找过来的时候孩子都快没力气了,呼救声都时有时无了。
而且这个点了,村里大家基本在家里窝着了,就算有偶尔晚回家的人路过,都是老人家了,听力也不好,井口有大石头压着,路过要是不仔细听也听不到孩子的呼救声。
所以再晚三分钟,这孩子真的就没救了。
“娃儿,你爸爸在手机那里,来和爸爸说句话。”二大爷把手机贴在孩子耳边。
王大利一下子卸了力跌坐在地上,中年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着簌簌不停的眼泪,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甚至还后怕得颤抖。
“宝儿,爸爸在这,宝儿不怕,爸爸明天就买票回家接你,以后爸爸在哪宝儿就在哪,爸爸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只要宝儿在爸爸身边就好。”
饭馆老板刚才紧张得都不敢呼吸,屏气到现在差点把自己憋死,终于能松了口气了。
抬眸看向芜音,目光满是崇拜。
“您真是大师啊!今天是我不敬了!”
真的太神了,王大利的女儿要不是有这位大师今天真的没命了。
王大利和二大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挂了电话以后,直接跪下给芜音磕头。
“大师,要不是你,我女儿今天就没了!”王大利擦着眼泪,“大师算得都对,我是家中老四,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从小不受重视,不会读书,嘴巴也不甜不会哄长辈喜欢,也没本事赚大钱让爹妈长脸面。”
“到了三十几才结婚,才得了个女儿,老婆嫌我没本事也和我离婚和人跑了,我不招我爹妈稀罕,就连我的女儿也不招我爹妈喜欢。”
“可我要出来打工挣钱,没法子,只能把女儿留在老家,每个月给点钱让我爹妈帮忙看着,我知道我女儿在老家受委屈,但我总想着忍一忍,等孩子再大一些,等我攒够钱了,我回老家县城买套房然后把女儿带在身边。”
“可我没想到,我差点等不到我女儿长大。”
王大利一个大男人哭得眼泪如珠,越说越痛心。
“小孩的童年很短,能无忧无虑的年岁更短,你想等她长大,可当她真的长大了,可能她的心会因为你缺失的陪伴而离你很远很远。”
“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奢侈品,不知道什么是好房子,对于年幼的她来说,只要和你这个爸爸在一起,就一定是这个世界于她而言最幸福的事。”
芜音把王大利扶起来,“孩子被救起来以后第一个叫的不是爷爷奶奶,而是你,所以去把孩子接到你身边吧。”
饭馆老板连连点头,“大师说得对,爷爷奶奶带了她那么久,被救起来以后第一个想的却不是他们,说明你爹妈不疼那孩子,孩子年龄小,但不是傻,谁疼她谁不疼她,其实她心里是懂得的。”
王大利擦了眼泪道了谢,忙摸了摸口袋,但是现在是网络支付年代,他口袋里二百块现金还是放了很久的。
“我听黄老板说你一卦一千,大师,我可以手机转账给你吗?”王大利说,“那二百块钱是我给大师买奶茶的,不算,卦钱我得单独再给你。”
芜音摇摇头,道,“我一开始既说了收你二百块钱开张费,那这一卦就是这二百块钱,钱我已经收了,卦我也算完了。”
魏甚酒醒了大半,“你说没有人住这里?”
“是这里根本没有住人的地方。”代驾小哥道,“我有一次开车迷路被导航导这里来了,在这里我兜了一大圈,我熟,这里确实没有人。”
魏甚扯了扯嘴角,“呵,没想到谭辞哥也有被人玩的一天,长得同一张脸的女人都是骗子。”
魏甚给代驾小哥付了钱让他先走,还是决定守在这里蹲人。
如果是昨天晚上魏甚在这里蹲人芜音还真能被她蹲到了。
但今晚芜音根本没回这里,一晚上都鼓着一口气在工地里偷偷忙活。
一直忙到满意了为止,才拍拍手满头大汗地离开工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去吃了早餐回到昨天摆摊的菜市场原位坐下。
赵家对于赵禹救命恩人上门做客这件事十分看重,谭嘉怡两夫妻特地从公司请了假留在家里。
想到对芜音所知甚少,谭嘉怡给谭辞打了一个电话。
“我家胖禹说你和芜音之前就认识,那你知不知道芜音喜欢吃什么?偏好什么口味?”谭嘉怡问。
谭辞回忆了一下那日在小饭馆芜音点的菜,“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有可能偏清淡口。”
“你和她比我们和她熟悉一些,下午你早点过来,帮我一起招待。”谭嘉怡特地叮嘱了一句,“别一忙起来又忘记了。”
谭辞应了声好,这个时候手机又有电话进来,谭辞匆匆挂了谭嘉怡的电话接起新进来的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谭辞先生吗?我这里是大陈派出所。”
“是赵禹的案子有进展了?”谭辞忙问。
那边的民警啊了一声,“赵禹案子不归我,我手里是芜音女士和这边一个包工头的事,芜音女士提供了您的联系方式,您可能需要过来一趟。”
“她有事吗?”谭辞忙问,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芜音没事,谭辞才说,“我马上带律师过去。”
挂了电话谭辞立刻让严铭通知法务部调两个人过来和他一起去大陈路的派出所。
路上有些堵车,一个半小时后谭辞带着严铭和谭氏集团法务部的两个业务精干律师再一次踏进大陈派出所。
芜音看到谭辞这么大阵仗带着人来有些心虚地低头摸了摸鼻尖。
“怎么回事?”谭辞将芜音上下看了一遍确认人没事以后才开口问。
芜音两手抱胸,双脚勾着椅子腿,撇撇嘴,“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犯法!”
这话藏着情绪,谭辞看向民警,“你说。”
民警摇摇头,“是这样的,这个包工头来报案,说芜音女士昨晚趁着工地没人,把工地的砖头全搬到工地门口了,一块一块垒起来,直接垒成了一堵墙,把工地大门都堵住了。”
芜音跳下椅子,“我只是把他工地的砖从这个位置挪到那个位置,砖头我也没偷,不信你们去看你们工地的监控,也可以去数一数,是不是一块砖头也没少?”
“而且我也没弄坏你们工地的砖头,我碰过的砖头,每一块都好好的。”
严铭和两位律师听完目瞪口呆。
“你昨晚这是多闲得慌啊?”严铭脱口问。
“我闲得慌?那是因为这老头儿先欺负老实人!”
芜音呵呵冷笑,“是觉不好睡还是什么着?我要不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犯得着浪费力气去干这事!”
“昨天我去工地应聘搬砖的临时工,说好了搬一块砖五分钱,等傍晚我下了工找他结账,他不认账了,不肯给我工钱。”
“既然他不给钱,我凭什么帮他白搬砖?我把我搬过去的砖再搬回来,还给他整整齐齐码着放好,我有做错吗?他没和我说一声谢谢都是他没礼貌!”
“这老头儿就是看我孤身一个女孩子好欺负,觉得他赖掉我的工钱我拿他没办法!占便宜占到我头上!做梦!”
不舍得用灵气,她还能舍不得用力气?
“所以你一个人在工地偷偷努力了一晚上?”严铭见芜音点了头,直接抬手扶额,“我服了。”
谭辞目光在她白皙的手掌停留了几秒,而后看向站在一边的包工头,问,“她的话你有要解释说明的吗?”
包工头从谭辞一行人进来以后就打了退堂鼓。
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报警了,本来想着也是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年轻小姑娘好欺负罢了,没想到昨晚要不到工钱都只能走人的小姑娘还能摇人,摇来的人还这么有身份。
一来直接带了两个律师来。
昨晚小姑娘在工地搬砖做临时工这事他辩解不了,工地有监控,一看就知道。
“算了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让她把砖头搬回去就行了,昨天的工钱我立刻结给她。”工头不想因为这事和人家打官司,他也怕事,更怕得罪人。
芜音冷笑一声,“你做梦。”
“既然不是什么大罪,我留律师在这里与你们商谈,我的人我就先接走了。”谭辞和包工头道,“她不可能把砖搬回去,你若是觉得有损失,可以和我律师谈,但律师也会追究你昨日违约之责。”
和包工头说完话谭辞才再次看向芜音,“走吧。”
芜音朝着包工头哼了一声大步走了。
等出了警局芜音才开口说,“今天的事麻烦你了,民警让我找家属,我想来想去就认识你一个人。”
这要不是昨天接了谭辞的名片,芜音今天在局里耗一天都摇不到人。
“今天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芜音道。
“谈不上人情,你是赵禹的救命恩人,来接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谭辞一边应着一边上了车。
严铭把谭辞的轮椅放到后备厢以后才坐回副驾驶位上。
上了车以后严铭扭头问芜音,“大师,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想到去工地搬砖啊?”
“因为我力气大,临时工结现钱。”芜音解释。
“你很缺钱?”严铭问。
“缺啊。”芜音如实点头,“我全身只剩下一百四,晚上要去赵禹家做客,想着去搬砖赚点钱能买礼物。”
谭辞十分意外,“你人去了就够了。”
“去别人家做客哪里有空着手去的道理?”芜音摇摇头,然后看着谭辞,“要不然你送我去市中心人多的地方?”
“去摆摊算命啊?”严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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