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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无删减+无广告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文盲写小说”又一新作《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崇祯朱连,小说简介:“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主角:崇祯朱连   更新:2025-02-26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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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朱连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文盲写小说”又一新作《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崇祯朱连,小说简介:“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后面的人被挡着看不到,纷纷向前挤。

前面的人被挤得难受,纷纷大喊:“后面的别挤了,前面的都杵墙上了。”

“都杵墙上了还不躲开,挤死你活该。”

“老子的鞋去哪儿了?”

眼看现场越来越乱,旁边一个国子监的监生站了出来。

他转过身高举双手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别挤了,我念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别说那些文邹邹的话,俺们听不懂!”

监生点点头,开口说道:“这是万岁爷的告示。”

“万岁爷的告示岂不是圣旨?”

“哎,不重要,上面没有印章,就当告示看。”监生捋着胡子一脸严肃,“万岁爷说了,朝堂上贪腐之风盛行,导致国库空虚,军队缺饷。”

“昨儿个万岁砍了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头,灭了他三族。抓了户部左侍郎王正治,抄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家。”

周围的老百姓一听,顿时炸锅了。

“内阁首辅让万岁爷砍了?”

“何止砍头,还被灭了三族。我早就说他德不配位,靠一张嘴皮子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现在好了,嘴皮子把脑袋说没了。”

“内阁首辅算个屁,没听说成国公也被抄家了吗!万岁爷动真格得了!”

监生对百姓的反应有些意外,等众人情绪稳定后继续说道:“万岁爷说了,今儿中午和明天还要砍一批大官的脑袋。”

老百姓们先是沉默,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太他妈解气了!贪官污吏都该死,一点也不可怜!”

“中午什么时候砍?在哪砍?我提前去占个地。”

“外地的吧?咱北京城儿砍头除了西四牌楼,还能有哪儿?走啊,别光站着了,瞧热闹去!”

“砍脑袋不都是午时三刻吗?现在去太早了吧?”

“去晚了没地了!”

说着,众人嚷嚷着就要往西四牌楼赶。

监生双手一摆,悠悠说道:“大伙别激动,后面还有呢!”

“还有?”老百姓们顿时停下脚步,纷纷扯着耳朵仔细听。

“万岁爷还说了,砍头抄家的钱凑不够军饷,要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

大明朝,什么时候穷到皇帝卖家产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万岁爷愿意,天下所有人的钱都是他的。

“老先生,你不会是逗我们呢吧?”有人诧异的问。

“黄纸黑字,我敢胡编乱造吗?”监生两眼一瞪。

“在哪卖?什么时候能买?”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问,“都是宫里的宝贝,别说买了,看一眼都值!”

“是啊,在哪卖?”

“西四牌楼旁,申时初。”

“走走走,瞧瞧去。”

“对,没钱买瞧一眼也值了。万岁爷卖的东西肯定不贵,去了没准能捡漏。”

众人刚要离开,一队顺天府衙门的差役拿着告示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负责张贴,一人大声朗诵。

“今,京师有瘟疫,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

“经查,此乃鼠疫作乱!”

“上表天子,天子巨震,拨内帑白银数十万以治。”

“鼠疫经跳蚤传播,若想治疫需先治鼠。凡家中有鼠者,不可手足碰之,需用棍棒打死后焚烧。家中粮食不可生吃,大火久烹后方可使用。”

“家中被褥,衣物,需用稻草熏烤;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即日起,凡黄册有登记者,皆可领取半两银子治鼠钱。此钱由保正至顺天府衙统一领取,领取后各户再去保正家中领取。”



黄蜚好不容易明亮的眼睛再次黯淡下去。


完了,没辙了。

等等...

黄蜚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希望:“刘都督,既然刘泽清早晚要与太子殿下见面,让殿下身藏利器,到时候趁其不备进行偷袭怎么样?”

刘文耀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对朱慈烺拱手施礼:“麻烦太子殿下与臣演练一番。”

朱慈烺点点头,站起身。

刘文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折扇,递到朱慈烺手中。

对他说道:“太子殿下,现在臣就是刘泽清,您还是太子。现在臣向您施礼,您想办法一刀杀了我。”

朱慈烺点头接过折扇。

在刘文耀单膝下跪的瞬间,朱慈烺拿着折扇的手臂先是向后弯曲,随后蓄力向前猛刺。

刘文耀甚至没有用手格挡,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攻击。

顺势抢过折扇,抵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黄蜚看罢顿时心灰意冷。

太慢了!

太子的动作在他眼里慢的出奇。

到时候非但刺杀不成,反而会解锁送货上门的成就。

不行,还是不行。

安排其他人刺杀也不现实,刘泽清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朝廷不爽,对朝廷的人会处处设防。

不用多,只需安排十几个亲兵围在身旁,想偷袭也无从下手。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朱慈烺发话了:“两位,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

他已经从懵逼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之前躲在父皇的羽翼下,外面的风吹不进,雨淋不到。

以为大明江山像紫禁城的城墙那般坚固。

走出皇城离开京师,没了父皇的庇护,他终于意识到现实是多么残酷。

一路走来,路遇之人皆有菜蔬之色。更有饿殍载道易子而食的情况发生。

看惯了金银玉带的他瞬间被吓懵了。

本想找人开导一番,但左看右看之后选择了放弃。

他不能把自己柔弱的那边展现出来,否则会被朝臣和勋贵抓住弱电。

时间长了,他这个大明储君会被那些勋贵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此刻必须靠自己!

见太子发话,刘文耀和黄蜚立刻看向他,眼神恭敬。

“殿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离开京师前,父皇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干地燥用火药!这一路我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

午夜。

铁门关的守卒发现有一道亮光从远处快速逼近。

守卒不敢怠慢,急忙将同伴喊醒,躲在垛口后仔细观察。

随着灯光渐近,守卒发现是一个骑马的人手里拿着一盏气死风灯。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此人穿着明军制式的盔甲。

眼看来人接近城门,一个守卒张弓搭箭并喊道:“来人止步,再往前就射箭了!”

骑马人勒住缰绳,战马停止前进。

“别射箭,自己人!在下张远,是山东总兵刘泽清刘大人的属下,奉旨来铁门关护送太子殿下去往南京。”

“这是刘总兵的公文!”说着,张远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拼命挥舞。

(PS:明代公文名称特别多,为了方便阅读以公文代替。)

城墙上的守卒见状迟疑片刻后大喊:“将公文放入篮中,随后退到二十步外。”

随后,守卒将一个篮子用绳子绑好,将篮子沿着城墙下放。等张远将公文放到篮子里面后,拽着绳子往上提。

张远后退二十步的同时,开始对铁门关进行侦查。

城墙上的守卒比往常多,旌旗也多了不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凭感觉不是原来的守军,大概率是太子带来的人。



王之心愣了下,由于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初,他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咱家想知道陛下当着你的面,提到过定国公吗?”


他怕李若连误会,急忙解释:“指挥使大人莫要误会,咱家只想知道陛下是否怀疑过定国公,并非打探陛下言行!”

“刺客的尸体在定国公府上被发现,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家手下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半个京师,也没人辨认出身份。按理说,定国公嫌疑最大。”

“可陛下为什么不将他拘押审问,反而只让厂卫包围府邸?”

“王提督的意思是?”

王之心认真的说道:“咱家以为,陛下早已认定了朱纯臣是刺杀他的凶手,只是找不到证据。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有些时候不能认死理。”

“朱纯臣就是凶手!吴梦明是帮凶!”

李若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王之心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诬陷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

王之心毫不在乎,他站起身说道:“咱家把这些告诉你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指挥使大人通个气。”

“这是咱家的做事风格,也是东厂的做事风格。跟着东厂走,咱家保证你荣华富贵。”

李若琏心中冷笑,皇上把那些任务交给他,已经说明东厂不在锦衣卫之上了。

他微笑着摇头:“王提督,吴指挥使之前跟着你们东厂走,下场好像有点惨,成了朱纯臣的帮凶!”

王之心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他毫不在乎,转回身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们这帮无能的锦衣卫,还是信我们这些内臣?”

“你可以不跟着东厂走,但后果自负!”

说罢,王之心高傲的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若琏捏紧双拳,盯着他的背影动了杀机。

......

乾清宫。

崇祯让人去司礼监将这几天的题本,奏本全都拿来。

题本不多只有寥寥数十本,奏本的数量直接攀升到上百之多。

明朝所有奏疏先送至内阁,内阁大臣阅览后,写出内容大概,既“引黄”。随后阁臣用小票写出奏疏的应对方案,既票拟。

紧接着大臣会将“引黄”和“票拟”贴在奏疏上,呈递给皇帝。皇帝会在大臣“票拟”的奏章上用红笔“批朱”。在明朝的中后期,朱批大部分都有秉笔太监来“批红”,皇帝只要语音发话即可。

同意的“批红”,不同意的退回内阁让其修改叫“改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感觉内阁给的意见不满意,暂时留下来不处理的叫做“留中”。

第一次当皇帝的崇祯连当然不会放过批红的权利,他拿着红毛笔一本本翻看。

王承恩站在旁边负责传递奏疏。

批完题本后,崇祯拿起奏本。

第一本就是替成国公求情的,说什么成国公祖上劳苦功高,看在当年与成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份上绕过他。

第二本还是求情的。

第三本...第四本...一百多本都是求情的。

魏藻德已死,现在被关押的人有成国公朱纯臣,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前户部左侍郎王正治。

奏本中给朱纯臣求情的最多,其次是张缙彦,最少的是王正治。

内阁的票拟意见基本都出自李邦华一人之手。

票拟权本来是内阁大臣集体拟票,再交给皇帝。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拟票的权力落到首辅手里。



马车里坐着三个人,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身穿衮龙黄袍,头戴翼善冠,皮肤白皙身体娇弱,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另外两人是仆人打扮,穿着太监服,脸色同样苍白,裤裆处湿z了一片。

张能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过程太轻松了,除了那些骑兵,再也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难道明军已经衰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是说,眼前这个太子是假的?

他将刀尖抵在身穿衮龙袍少年的脖子上,冷声问:“你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

“我...我是。”

张能挥刀将他身边的一个太监砍死,硕大的头颅在身前滚动,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溅的四处都是。

“我再问一遍,他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

张能举起马刀,问另一个太监。

另一个太监已经被吓傻了,他嘴唇惨白,浑身颤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张能有些急了,他用刀背猛地拍向太监肩膀,随后厉声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个人可是大明太子?”

小太监打了个机灵,瞬间缓过神,他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他不是。”

“不是?”张能似信非信,“如果他不是太子,那太子人呢?”

“从...京...京师出发后,我们的...任务,就是模仿太子。太...太...太子,根本就不在...在车队之中。”

张能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木在原地。

被骗了!

被骗惨了。

太子南迁是个彻头彻尾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诱骗他孤军深入,进而围歼大顺军主力。

不对,他们在朝中的内奸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这种消息的真假还是能分辨出来了。

眼前之人极有可能在说谎!

他吩咐左右:“来人,将这二人的裤子拔下来。”

两个亲兵翻身下马,熟练的将两人的裤子脱下。

张能定睛一看,完了!

两人都是太监!

他挥刀将其中一人砍死,指着另一个吼道:“太子呢?朱慈烺人呢?”

“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太子真不在车队之中!”

张能暴怒!

他连日来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南迁的队伍,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举起手中的马刀蓄力一劈,将假扮太子的人劈成两半。

鲜血飞溅,脑浆横流,死尸倒地。

“将军,怎么办?”一个亲兵见张能有些发愣,提醒道。

“剿灭流贼,就在今日!”

“杀!”

张能刚要发话,后面传来震耳的喊杀声。

回过头,月光下只见明军千余骑兵从他们来时的方向掩杀过来。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精良,盔甲,鸟铳,弓箭,盾牌一应俱全。气势如虹,刀斧明亮,在月光下宛如一群饥z渴的猛兽。

那些在后面抢钱、杀人的顺军来不及逃跑,瞬间被明军淹没。

片刻间,张能损失了百余骑兵。

张能见状立刻做出判断:“撤!与大部队会合!”

他的手下虽然都是精锐,但连日来疲于奔波人困马乏。其次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盲目迎战,实属下策。

张能带着队伍转身就跑,迂回半圈后朝大部队所在的方向奔去。

那里还有两千轻骑,是他的主力和底气。

只要双方会合,眼前这些明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喊杀声也越来越响亮。

主战场已经陷入焦灼之中。

张能留在这里的两千骑兵虽然都是精锐,但为了追击朱慈烺,都是轻装简从。

为了降低战马负重,他们绝大部分人穿的都是棉甲,只带三天口粮,路上边走边抢。



刘文耀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他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给刘泽清一道圣旨,让他来铁门关领取军饷,并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据探马来报,刘泽清大军已经离开临清,朝铁门关而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子时左右到达城下。”

“陛下的意思是擒贼擒王!”

黄蜚想了想,担心的问:“如果刘泽清鱼死网破怎么办?”

刘文耀眉毛一挑:“黄总兵误会了,陛下的意思不是活捉,是直接将他打死。用刀劈,斧砍,鸟铳,火铳,甚至红夷大炮直接轰都可以!只要将他打死,就算完成了任务,大功一件!”

“主将一死,有太子和圣旨在,本官相信让那些将士不会哗变。”

黄蜚嘴角抽了抽。

对崇祯的残忍表达了敬畏,对刘泽清的死法表示了哀悼。

旋即,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刘都督,如果刘泽清敢进城,什么都好说,毕竟我们可以在城中布下重兵,只要他走进城门就可以就地扑杀。”

“怕就怕他不来,以身体有恙为由躲在军中,那样的话就是陛下亲临也没有办法。”

黄蜚的担忧不无道理。

刘泽清麾下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骑兵一万步卒,虽然比不上吴三桂的关宁军,但好歹属于明军主力。野战,攻守能力具是一流。

黄蜚的两万多人都是水军,本就不善陆战。

双方硬碰硬,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绝不愿看到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黄蜚担心的事,也正是刘文耀所担心的。

不怕他贪婪,就怕他不来。

军饷什么的完全可以让手下副将接收,只要他躲在军中继续诈伤,谁也无可奈何。

“黄总兵担心的事,也是太子殿下和本都督所担心的。这件事需要细细商议,妥善安排,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啊!我们要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提前想好,到时候见招拆招!”

黄蜚想了想,“就算刘泽清诈伤,有太子殿下在此,按规矩他得来拜见!只要敢进城,必死无疑!”

“如果我是他,就一病到底,请太子城外相见。”刘文耀轻轻摇头。

“约他城门前见面,到时候在城头架炮,等刘泽清一到直接用炮轰,如何?”

“不妥,夜黑风高,刘泽清看到引信的火星后必定起疑,到时候偷袭不成蚀把米!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半夜的时候来到,我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刘文耀继续摇头。

黄蜚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刘泽清这么难缠的吗?

“用弓弩呢?”他想到了最后一种武器。

“还是不行,晚上视线不好,除非有把握一击必中,而且是一击必杀!你军中有这样的人物吗?”

这次轮到黄蜚摇头了...

大炮不行,鸟铳、火铳不行,弓弩也不行!

到底该怎么做?

黄蜚第一次体会到了绞尽脑汁是什么感觉。

假如刘泽清有一百种保命的办法,至少要想出一百零一种杀他的方法。

这是矛与盾的攻防演练,他们是矛,刘泽清是盾!

总之,刘泽清必须死!

随着子时越来越近,三个人,三双眼睛,大眼瞪z小眼也没能想出对策。

想杀刘泽清...太难了。

黄蜚突然灵光一闪,拍着大腿说道:“邀请他登船!只要上了属下的贼船,定让他有死无生!”

刘文耀白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他,就以战马不能登船为由,请求沿海南下。况且...他有一万五千人,你的船根本装不下。”



“遵旨!请陛下移驾到旁边军器局的院子,按规矩仓库附近不能有火。”

等崇祯在来到军器局后锦衣卫早已清场,现场除了范景文、焦勖和汤若望以外,再无其他官员。

军器局测试火器威力的院子很大,远处的地面上扎着木桩,再往远处种着密密麻麻的树木。有的小树上面绑着木板,有的扎着草人,草人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盔甲。

工部不仅制作火器,还负责制作防具。

颇有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

火器依次摆放,只等点火测试。

得到崇祯的示意后,王承恩安排随行的锦衣卫开始测试火器。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测试火器的工作继续由锦衣卫来完成。

轰!轰!轰!爆炸声不断。

各种各样的火器被依次点燃,整个军器局院子瞬间被烟雾笼罩...。

看着木桩上被洞穿的铁甲和木板,范景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放眼整个大明,只有他工部的火器能称最强。

“不知火器的威力是否符合陛下的预期?”

崇祯直摇头,“不够!”

范景文嘴角抽了抽,这些已经是大明的家底了,陛下还想要什么?

他低着头问道:“陛下,臣不明白。”

崇祯反问:“如果流贼攻城,你用哪些火器应对?”

“远处用火炮,近些用鸟铳和佛朗机铳、弓弩,再近可以用火铳,滚木礌石。”

“如果敌人冲锋到城墙之下,火炮和佛朗机笨重,无法调转炮口朝下发射,能用的火器还有哪些?”

范景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火枪,火铳,手铳足矣。”

“你敢保证工部的火枪和火铳,能穿透流贼身上的重甲和手里的厚盾?”

“不...不敢保证。”

崇祯冷哼一声。

他看火器不是为了听个响,而是根据他们的实际使用效果,考虑如何在守城战中发挥最大威力。

以明军现在的火器,没法守城。

三大营的老弱病残虽然战力低,但好歹会使用火器。

招募来的新兵蛋子就算能学会使用火器,也无法在短期内熟练使用。

稍有不慎误伤友军。

误伤人还好,一旦失误击中火药箱,后果不堪设想。

范景文见崇祯似有不悦,急忙问道:“陛下,库中还有一些被淘汰的老式火器,需要测试吗?”

“不用了。”崇祯挥手让焦勖和汤若望来到近前,低声问道:“你们工部能不能制作一批手雷?”

范景文一脸茫然的看向焦勖,焦勖同样茫然的看向汤若望,汤若望则懵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都不知道手雷是何物。

范景文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后毫无头绪,只好低声下问:“陛下,手雷是何物?”

“你们可以把手雷理解为大号爆竹,爆竹外面包裹一层铁皮或铁珠,爆炸后铁珠四溅,以此伤敌。就算敌人有重甲罩身铁珠无法穿破,爆炸的巨响也可以将敌人震成内伤。”

“朕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先是互相对视一眼,思考崇祯的想法是否可行。

爆竹能炸伤人。

每到过年,各地均有爆竹炸伤孩童的事出现。

不过想炸伤人得有两个前提。

一,爆竹距离人足够近。

二,威力足够大,如果对方有盔甲,爆竹火药的使用量将是惊人的。

范景文第一个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他饱读诗书,此时心中已有了手雷的雏形。

手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那时的人们把火药制作成各种形状杀伤敌人。


由于有了养马的任务,他们的徭役和田赋便被朝廷免除了。

成化年间,随着赋役折银制度的开展,本质上是属于徭役的马政制度也开始通过各项途径向白银转化。

于是向朝廷交马的任务可以折算成银子进行缴纳。

马户不养马却有免徭役和田赋的特权,太仆寺便向这些人征收草料银。

空着的牧场租出去同样可以收银子。

久而久之,太仆寺的职位便成了肥缺。

王正治先是担任太仆寺卿,随后担任户部侍郎,在他家中仅仅搜出十五万两银子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王之心想了想说道,“觉得少的话,一会可以从朱纯臣身上找补!”

“两码事!”吴梦明提高半个声调警告道:“我观陛下今日与往常不同,莫要因为这点钱而失了宠信。”

“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么会知道?”

吴梦明被噎了一句,叹了口气转移话题:“下一个就轮到成国公府了,有什么打算?”

王之心阴笑道:“我等是陛下的刀,让杀谁就得杀谁,别说成国公,就是嘉定伯也不在话下。”

嘉定伯周奎是周皇后的父亲,崇祯的岳父。

吴梦明被王之心的话吓到了,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噤声状,“王提督要小心,言多必失啊!”

吴梦明并非真的关心王之心,他能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全靠王之心提携。

如果王之心获罪他也会受到牵连。

王之心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指挥厂卫们将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登记造册交接给户部,另一部分搬到东厂秘密仓库等待分配。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府门前......

干净整洁的大街,高耸的院墙,气派的府门映入眼帘。

成国公府,定国公府,英国公府都在这一条街上。

王之心咬着牙,吩咐一声:“崽子们,硬骨头来了。这可是成国公的府邸,咱大明第十二代成国公,办好了没功劳,办不好全是苦劳。”

“知道该怎么办吗?”

“全听厂督的!”

“好!一会儿进去后只搜家,不抓人,尤其是女眷,绝对不能动!但凡有违抗命令的,杂家直接砍他的脑袋!”

“遵命!”太监们齐声回答。

王之心咽了口唾沫,迈步走上台阶。

正要拍打府门,被身后的马蹄声打断。扭头看去,两骑快马从同一个方向疾奔而来。

看来人的服饰可以分辨出一个是锦衣卫另一个是东厂厂卫。

他们分别来到王之心和吴梦明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王之心和吴梦明同时变颜。

“陛下遇刺了?”王之心木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吴梦明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让传信的锦衣卫又说了一遍。

天子遇刺?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件天大的新闻。

不,是天大的丑闻!

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大臣和勋贵会把他们这帮负责皇帝安危的人活活碾死。

确定消息无误后王之心率先反应过来,他大喊道:“小的们,有人敢行刺陛下,随杂家前去抓捕刺客!”

“遵命。”

吴梦明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举过头顶喊道:“锦衣卫!”

“在!”

“有贼人行刺陛下,据可靠消息,刺客就藏在定国公府上,你们立刻将那里死死围住,苍蝇都不能放走一只。”

“听到没有?”

“遵命。”

定国公府!

有死人?

勇卫营千总李左的手一抖,装着金锭的布袋悄无声息的掉到了地上。


成国公朱纯臣祖上是燕王朱棣麾下一名副千户,因功被封为成国公,世袭罔替。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比大明国库的钱多了几十倍。

然而,朱纯臣没给崇祯希望,跪地说道:“臣...祖上世受皇恩,世袭一等公,虽家大业大,但流贼将至,已将家产分给奴仆,让他们逃命去了。现在府上存银不足五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句话一出,皇极殿冷了下来。

朱纯臣的话很明显,他宁愿把钱给手下的奴仆,也不会给崇祯一分。

崇祯看着满朝文武,面如死灰:“众卿...说的可是实话?”

魏藻德十分老练的叩头说道:“京师三大营的士卒尚且缺八个月的饷,满朝文武缺的俸禄不比他们少。”

“筹饷一事,请万岁另想它法!”

“请万岁另想它法!”

呵呵!

崇祯朝吴孟明瞥了一眼,看到他点头后,转头看向文武百官,之前的阴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如果众卿说谎,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众臣暗笑不止。

欺君又如何?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崇祯敢杀人?

大明朝要完了,只要留得性命在,李自成来到北京,他们还是朝臣。

“万岁!”魏藻德再次叩首,“臣等为国为民操劳半生,不敢欺骗,望万岁体恤我等一片忠心。”

“首辅大人说的好。”崇祯啪啪鼓掌。

其他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时,却见崇祯帝嘴角带着一股邪魅的笑容。

“好啊!好!”崇祯猛地一拍龙书案,“众卿既然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朕发现有人说谎,别怪朕不客气。”

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继续沉默。放狠话而已,三岁小孩子都会的东西。

“吴孟明!”崇祯脸色寒冷至极。

“臣...在!”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胆子大的很,但是今天,看着崇祯皇帝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后背发凉。

“朕刚才说的话都记下了?”

“记...记下了!”

“你亲自带队去户部王正治府上去搜,如果搜出的现银超过一百两,不用禀告朕,直接籍没家产。财产清点完毕后送往户部,家眷押到镇抚司听候发落。”

前一刻还在得意的大臣,听到崇祯的话后马上变了脸。

尤其是王正治,他顿时慌了,堂堂户部左侍郎,朝廷三品大员,家里怎么可能不超过一百两银子?

他那么说只是卖惨而已。

可朝堂上那么多人卖惨,为什么只搜他家?

王正治先是看向魏藻德,见对方没有反应,立刻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叩首施礼道:“万岁,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抄家。”

“请万岁明示!”

王正治清楚的很,如果崇祯在没有罪名的前提下抄家拿人,那么朝堂上的众臣能用唾沫把他淹死。

想治罪,可以。

理由必须充分。

这是政治游戏的基本规则,就算皇帝也不能违背。

否则朝堂会失控,皇帝会成为史官笔下的昏君,承担千古骂名。

而崇祯自登基以来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崇祯冷冷一笑,不等他说话,左都御史李邦华出列说道:“陛下,臣弹劾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其罪有二。”

“一,贪腐之罪;王正治他祖上家境贫困,为官十七年,家产却超过十万,那些钱必是贪腐而来。”

“二,结党之罪;与内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妖言乱政。”

“请陛下治他的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都察院的人跪倒一片,纷纷要求惩治王正治。

王正治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料到李邦华竟然主动发起攻击。都知道他是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心腹,此时弹劾他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

不等他反驳,却见崇祯微微一笑,说道:“李御史言重了。”

???

王正治和李邦华同时一愣。

王正治被崇祯整的不会了,前一刻还要治自己的罪,后一刻就变卦?

李邦华更是懵逼,陛下亲口说抄没王正治的家产,怎么又改口言重了?

难道说给王正治安排的罪名不合理?

崇祯面带微笑着说道:“王侍郎说他府上现银不超百两,如果是真的,说明他是个大大的清官,忠臣。”

王正治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崇祯继续说:“如果搜出来的现银超过了一百两两,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些钱不是王侍郎的。有可能是偷的,也可能是抢的,不管怎么来的,肯定都是不义之财。”

“二,王侍郎故意欺骗朕,犯了欺君之罪。”

“王正治,你自己说,是一,还是二?”

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看向王正治。

“一...二...臣的意思是,不不不,臣...”

王正治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崇祯竟然有这么大的脑回路。

如果他回答一,按照大明律必死无疑。

回答二,凌迟处死都算开恩。

怎么办?死局!

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王正治决定用阳谋,你崇祯不是想用大臣的家产充作军饷吗?

那就挑明了说!

他跪在地上乞求道:“臣冤枉。若是陛下缺钱,臣愿捐出全部家产以做军饷!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臣为大明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说话的同时,王正治眼泪和鼻涕同时留下,给人一种很惨的感觉。

满朝文武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正治,随后同时看向崇祯,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崇祯可以搞钱,但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搞钱。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王正治。

崇祯冷哼一声,他背过双手不懈的说道:“就凭你也想资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钱,但内帑还有两百万两银子,朕岂会沦落到靠抄家来补充国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所有人,包括王承恩都傻了。

二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崇祯十五年以来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魏藻德怕此事有诈,急忙询问:“陛下,若内帑有钱,何不早早拿出来使用,也不至于让朝廷如此窘迫。”

崇祯微微一笑:“朕知道你们心中有虑,这二百万两银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梦中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范尚书你正好管着工部,朕有一计可使火器发射速度大大提升,名曰纸壳火药。”


“纸壳火药?”范景文不解的问道:“请陛下赐教。”

“将铅丸和火药装进同一个纸筒,装填时将纸筒撕破,把火药,铅丸连同纸筒一起塞进去,既能保证火药装填足够分量,又能增加装药速度。”

范景文拿起一把火铳仔细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有效,当时就忍不住开始试验。

他先是找来一张纸,随后从旁边守城士兵身上拿来火药壶和铅丸,然后开始按照崇祯的想法进行包装。

在崇祯的指导下,范景文很快总结出了经验。

弹丸和火药虽然是装在同一个纸筒内,但二者中间需要隔离,否则气密性会大大降低,影响杀伤力。

其次,包火药的纸不能太硬,太硬无法压实;也不能太软,太软会漏药。

经过几次测试后,范景文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他看着手中的纸壳惊叹连连:“陛下,如果把咱大明军的火药都改成这样,战斗力至少提升一倍!”

“那就立刻安排匠人制作,并配发给守城将士进行测试。”

“遵旨,臣这就安排,只是工部匠人都在制作手雷,短时间内做不了太多。”

崇祯想了想,火铳和鸟铳改用纸壳火药的技术含量较高,火药多了会炸膛,少了威力不足,最好由工部和内廷的兵仗局制作。

至于手雷...技术含量基本没有,只要装药量足够多就行。

“手雷的制作交给内廷,你们工部和兵仗局全力制作纸壳火药。”

“臣领旨。”

针对守城士兵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崇祯让内阁督促兵部和户部着手解决。

回到乾清宫已是傍晚时分,王承恩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在殿外等候。

“皇爷,邸报撰写好了。”

“哦?”崇祯对王承恩的办事效率有些刮目相看。

他拿起邸报,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总体来说写的还行,除了信息有些滞后,标题不够明显外没有别的毛病。

本想安排人连夜印刷,考虑到明天早朝要干的大事,他让王承恩把头版头条的位置空出来,次日再进行印刷。

王承恩刚走,王之心匆匆来到殿门外:“臣王承恩求见陛下。”

“进来吧。”

“陛下,臣已将国公府围了一天一夜,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行刺朕的凶手确定是朱纯臣?”

“回陛下,证据确凿。虽然没有人证,但物证确凿。”

“那就行,把那些番子都撤回来吧,回来后去兵仗局帮着干活。把朱纯臣和证据移交给刑部,三司会审后再做发落。”

“臣遵旨,臣告退。”

“慢着!”

王之心得到旨意后刚要走,被崇祯喊了回来。

“王之心,你在定国公府收了多少银子?”

“陛下,臣...”王之心刚想说自己没收钱,但看着崇祯犀利的眼神,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太可怕了,竟然知道他收了定国公的银子!

“臣...没主动要,是定国公非要塞给臣,臣无奈只好收下。”

说着,王之心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磕头。

“呵...看这意思,你是被迫受贿?”

“臣不敢,臣惶恐。”

“朕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收了多少银子,只需要你记住。从今日起,你收的银子九成交给朕,剩下的一成留给自己。”

王之心愣了下,随即跪地不停磕头:“臣不敢,臣生是陛下的奴婢,死是陛下的仆人,臣愿将所有银子都献给陛下。”



銮驾的队伍行又进了一会,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崇祯之前的情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怎么还不来呢?再不来就进皇城了!

进了皇城可就彻底没戏了!

他下意识的扭头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李若琏的神鹰。

前面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左边是一片府邸,住在这的都是朝中勋贵。右手边也是一片宅子,朝中大员大部分都住在这一片。

当他看向右边时,以为转头的原因,整个上半身也跟着脖子做出了相应角度的的倾斜。

倾斜瞬间,左右两侧同时响起了破空声!

“嗖!”

“嗖!”

太快了,崇祯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等他反应z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罩甲被箭矢擦边而过,箭矢余威不减射中了旁边的王承恩。

罩甲是明朝皇帝特有的服饰,与后世的马甲有些相似,主要是骑马、射箭的时候穿,轻便,有一定防护能力,且活动不受影响。金色为主,红色为辅,上绣祥云龙纹,威严不可直视。

“啊!”王承恩被箭矢射中了屁股,他捂着屁股惨叫一声趴到了地上。

“有刺客!”

“护驾护驾!”

“保护皇上!抓刺客!”

不等被王承恩惨叫声结束,勇卫营的兵士已经将崇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刀剑出鞘,弓弩上弦,虎视眈眈的看向四周。

别说箭矢,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勇卫营自成立以来战功无数,但这些战功与他们无关,而是来自孙应元,周遇吉和黄得功那些在外征战的袍泽们!

他们留守京师多年,没有立功的机会。现在机会好不容易来了,岂能轻易放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刺杀当今天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留守京师的勇卫营参将庞子晋大喝一声:“李左你带人追拿刺客,我护送陛下回宫。”

说完,他举着盾牌来到崇祯身边,保护着皇帝快速朝皇城方向移动。

勇卫营共有四营,每营三千人。

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二什为队,设队长;五队为哨,设哨长;十哨为总,设千总;五总为营,设营总。

李左是庞子晋手下的千总,手中原本管着五百人,由于大部分人都被抽调出京剿贼,现在手下只有百余人。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庞子晋,同样大声回道:“末将遵命!”

凭借之前破空声传来的方向,又扫了眼王承恩中箭的位置,李飞带着人兵分两路追了下去。

一路朝勋贵府邸方向追去,另一路朝官员们居住的区域进行搜索。

李左带人跑了几步后在一处府邸前停下脚步。

定国公府...

大明现有五位公爵,英国公张世泽,黔国公沐天波,成国公朱纯臣,魏国公徐文爵,还有这位定国公徐允祯。

从声音判断,其中一道破空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如果冲进去找到了刺客还好。

若是找不到刺客,肯定会给他安上私闯国公府邸的罪名。到时候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远处马蹄声响起,隐约传来了人声。

不用想,肯定是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的人来了。皇帝遇刺的事传的很快,来早了还好,来晚了不但没功劳甚至会被弹劾治罪。

看着府门紧闭的定国公府,李左狠心咬了咬牙。

刺客最多有两人,只要抓取其中一人便是天大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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