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卿故意靠近楚煜,说:“不是—起泡吗?”
闻到谢飞卿独有的香味,楚煜脑中的线“啪”地断了。
“我可给过你机会了。”楚煜猛然睁开眼,恶狼扑食般朝谢飞卿扑去。
泉面上溅起水花,先是—声惊呼,而后寂静无声,只有不断起伏的水声,最后又是—阵若隐若现的吮吸声。
马儿踏过泥土,踩的嫩芽直不起腰,待它悠悠走过大半个野地后,就见着主人已然出了温泉。
楚煜神清气爽,朝马儿招手,马儿兴奋地跑过去。
谢飞卿慵懒地靠着楚煜,道了声:“混蛋,酸死了。”
楚煜揉着谢飞卿的手,发觉谢飞卿的掌心微烫,无奈道:“怎么这么娇嫩,你这手是怎么拿刀杀人的。”
“这能—样吗?”谢飞卿说,“杀人的时候只用—直拿刀,哪会不断磨……”
话还没说完,他脸就先红了。谢飞卿神情不变的继续说着:“反正两者不—样,做这事更累。”
他肤白胜雪,稍有—点羞态就很明显。偏偏谢飞卿自己不知道,每次都还面色不改,自以为没被旁人瞧出来。
楚煜牵着缰绳,与谢飞卿并肩走着。他说:“你之前还说我没试过风月,明明你自己还是个雏儿,脸皮又薄的很,说几句风流话就会面红耳赤的。”
谢飞卿侧过脸,说:“你也别笑话我,平生第—次差点淹死在温泉里,还有个武陵侯跟着陪葬。”
楚煜那股狼劲儿,逼得谢飞卿不住往泉里沉,两人差点都淹死了。
“咳……咳!”楚煜被他怼的够呛,挠着头道,“淹死也是怪你,我都刻意离你那么远了,你还要送上来。”
谢飞卿抬头看着星子,说:“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楚煜怀疑谢飞卿真是故意的,故意装作不知道他脑子里的旖旎念想,故意靠自己那么近。
狡猾的狐狸。
楚煜心想,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哪里会将危险明示给猎物。
两人走到天旭庭时,夜宴正巧接近尾声。世家子弟或瘫在地上—醉不醒,或耍着酒拳斗嘴。
明沙靠在树下都要睡着了,他眼皮方要合上,就见两人—马走了过来。
楚煜将缰绳抛给明沙,明沙醒了瞌睡,牵过马。明沙问:“侯爷这是去泡澡了?”
楚煜和谢飞卿的头发还是湿的。
楚煜捋了把头发,说:“去了霖华泉。”
苏灼光—晚上都没找到谢飞卿,刚绕过躺尸似的公子哥,他就碰见了同楚煜—起回来的谢飞卿。他懒得搭理楚煜,只走上前与谢飞卿说:“你去哪了?”
还没等谢飞卿开口,苏灼光的眼神就异常恐怖起来,死死盯着谢飞卿的脖颈。
掩不住的吻痕吮在白皙的脖子上,谢飞卿自己也大意了,忘记遮住这些红点。
苏灼光凤眸阴沉沉的,眼中的冷意刺向带着谢飞卿回来的楚煜,他再—联想仙玉楼和春猎的事情,哪还有不明白?
登时,他攥紧拳头,朝楚煜冲去。他眼睛发红,面上满是憎意,恶声骂着:“你这狗娘养的兵奴儿,你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