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启朝北黎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何时照我还启朝北黎王小说》,由网络作家“一生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启朝,李玄因攻下北黎受到了皇帝极大的嘉奖,皇帝也颇有想要立他为太子的念头。若李玄成了太子,我便是太子妃。多可笑,这太子妃的位置上尽是我至亲之血。我不愿看见李玄,李玄也只敢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偷偷进我房间。其实,我那时根本没有睡。我一闭眼,三哥、鞑靼、额吉的脸就一张一张在我面前划过。我身形日渐消瘦,李玄把太医院一干人全部叫来了礼王府。太医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李玄骂他们是庸医,让他们滚出礼王府,转身拉着我的手:“月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第一次见到李玄落泪,我不知道他的泪究竟是为我而流,还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流,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林婉婉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起身。她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她不想...
《明月何时照我还启朝北黎王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启朝,李玄因攻下北黎受到了皇帝极大的嘉奖,皇帝也颇有想要立他为太子的念头。
若李玄成了太子,我便是太子妃。
多可笑,这太子妃的位置上尽是我至亲之血。
我不愿看见李玄,李玄也只敢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偷偷进我房间。
其实,我那时根本没有睡。
我一闭眼,三哥、鞑靼、额吉的脸就一张一张在我面前划过。
我身形日渐消瘦,李玄把太医院一干人全部叫来了礼王府。
太医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李玄骂他们是庸医,让他们滚出礼王府,转身拉着我的手:“月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我第一次见到李玄落泪,我不知道他的泪究竟是为我而流,还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流,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林婉婉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起身。
她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她不想眼睁睁看我死。
我只能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了,我只想早点去见我死去的亲人。
她骂我是懦夫,连自己阿爹阿娘死了,都不能替他们报仇,然后她把自己的青鸾剑放在了我的枕边。
离开时,她让府里的下人将院里的红梅全部给砍了,只幽幽留下一句:“启朝的太子妃配不上这北黎的傲雪红梅,只有娜仁公主才配得上。”
我究竟是礼王妃还是娜仁呢?
娜仁又怎会是现在这番模样。
我支起身子,摩挲着那把青鸾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林婉婉得知我开始进食,忙从将军府带了补品看我。
她一边喂我各样的补品,一边絮絮叨叨:“诶呀,这才对嘛!
要是饿坏了我的干儿子,那可怎么办?”
我恨李玄,可这个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他是我仇人的孩子,可也是我的亲骨肉。
我和婉婉仿佛回到我还未出嫁的那段日子,她见我身子好些,便常常偷偷带我出礼王府:“这礼王府死气闷闷,就是没生病也要生气病来。
我跟李玄说让你搬来我将军府,他偏不同意,说是有违常理。
有违常理的事情我做得多了,还差这一件?”
我变了,李玄变了,只有婉婉没变,或许她也变了,只是我不知道。
三皇子生母陈贵妃是当今丞相的嫡妹,陈相对于皇帝立李玄为太子很是不满,已经参了三本折子,李玄的太子之位终究还是没坐稳。
李玄想接着打。
北黎被灭,大启几乎没费什么兵马,惨伤微乎其微。
这场胜仗,打得大启将士气势高涨,虏获的北黎粮草更是使得攻打西戎再无后顾之忧。
只不过,李玄如今还未得到军符,使唤不动这万千将士。
此次回京,不过是要向皇帝讨要一道挂帅的指令。
不过,这也为我留足了筹谋的时间。
宴会正式开始,启朝皇帝才和许皇后姗姗到场,宴会的皇子嫔妃纷纷说起吉祥话,等得碗里的莲子羹都凉透了才结束。
我吃得肚子滚圆后,便越发觉得这宴会无趣。
整个宴席,只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一句没一句和底下的皇子说着话。
除了被点到的皇子,其他人无一不是埋头吃饭。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我拉起阿库和秋菊便要回芙蓉殿。
肥头大耳的太子不知从哪窜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说是要带我去后花园赏花。
我看着太子的脸,坚决地摇了摇头,说自己犯困,想要早点休息。
太子却摇头晃脑道,饭后必须要走路消食,否则容易积食。
我思索着恐怕只有对着太子的脸才会胃酸上涌,积食难消。
可他毕竟是太子,这话决不能说出口。
左右为难之时,我忽然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太子哥哥,我方才听见皇上晚些要检查前几日给诸位皇子下的策问,听说若是这次回答不好,便要罚抄书。”
太子一听,颇有些恋恋不舍对我道:“明月公主,我这策问还没写好呢,等过几日我得了空,再请你去御花园赏花。”
替我解围的是个红衣姑娘,我并不认得她。
秋菊提醒我,她是镇国公林大将军的长女林婉婉。
林婉婉对太子臃肿的背影一阵嫌恶:“这太子不仅胸无墨点还是个好色之徒。”
她转头看向我,眼里算不得善意:“你不是北黎公主吗?
你们北黎人向来勇猛,如今到了启朝怎么任人欺辱,连太子那般的草包都应付不来。”
我倒是想这么做,可终究是寄人篱下,不想多生是非。
虽说林婉婉口气不善,到底还是她替我解围,我向她颔首倒谢:“多谢林姑娘。”
林婉婉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过我听说你们和亲的队伍这次带来了不少好马。
我们上京水草不好,养的马总是蔫蔫的,若是让我能骑上一骑……” 她眼神灼热似火,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几匹北黎带来的骏马倒是容易带出来,但这皇城之中没有专门的马场,就是有马也没有施展的地方。
林婉婉听了我的顾虑,露出白牙:“这事好办,不就是出宫吗,当今太后是我的外祖母,平日里她最疼我,我去求她给我个特许,保准你能出宫。”
几日后,她便拿着皇太后的特许闯进我的芙蓉殿。
我挑了两匹黑鬃马,林婉婉看了,直夸北黎的水草不仅养人还养马。
我和她去了西郊的一所官家马场,马场内多是上京的官家世子,骑马的女子只有我们二人,剩下的女子多是为了来看场上自己心仪的儿郎。
林婉婉与我骑了半个时辰,忽然停下,朝马场入口喊了句玄哥哥。
原是碰见了李玄!
林婉婉眉目柔和了几分:“玄哥哥,你今日怎么得空来马场。”
李玄回答:“过几个月太子要举办马赛,送来了一匹好马,便来骑一骑。”
他认出我,冲我笑了笑:“明月公主。”
还未等我接话,李玄便被其余世家公子唤去骑马。
林婉婉看向李玄的目光绝不清白,满是怀春之息。
她偏过头问我怎会和李玄认识,我便将当日入宫的情形讲给她听,只是略去李玄替我撑伞那一段。
经我解释,她眼底疑惑才消失,不过话语中仍有些锐利:“原是如此,我与玄哥哥自小一起长大,玄哥哥的为人我最是了解。”
她的话中颇有几分宣誓主权的意味。
十月二十三日,大军到了边境,已是深冬。
西戎与我们北黎都是马上打的天下,到了冬日,草枯马瘦,防御大不如往日。
李玄一举攻下西戎边境三城。
西戎毕竟早有防备,人去楼空之际,将剩余带不走的粮草一并烧光,没有给启朝留下一点补给。
这即将要攻打的一城,名为夜地,是通往西戎腹地的中枢地段。
此城易守难攻,四面高山为屏,几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唯一能进夜城是地处西南的一条峡道。
只可惜,西戎早已在这条峡道上,做了重重防卫。
启朝大军想借此路攻城可谓是不请入瓮。
那剩下的一个办法便是等,等到夜城粮尽,自己打开城门。
李玄立即否决了这个方法,等到夜城自开城门,大启的将士估计也早已因为饥寒,溃不成军。
他命令启朝大军从正面攻打夜城,告诉副将只需声张,无需进攻,自己则计划带着一只精兵,自西南峡道奇袭。
十一月三日,戌时。
李玄决定奇袭,临走前,他解下颈上的玉佩:“我生母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就是这块平安玉,你替我带给常忆。”
落到我手上的时候那块玉还带着温热。
待到李玄离开,我将玉丢进了火盆:“莫日尔,其余人都准备好了吗?”
莫日尔回答:“公主,所有狼卫已伏在西南峡道,只等您一声令下。”
我低眉,看见那块玉被烈火烧得滋滋作响:“也该结束了。”
莫日尔带我抄了小道,我比李玄提前到达了西南峡道。
那三十名狼卫早已分布在西南峡道的头尾。
我听见不远处有马蹄声响起,他们徐徐入了峡道。
此时的李玄在想什么呢?
为何西南峡道竟无一个西戎人防卫?
我吹响骨笛,潜伏在各处的狼卫纷纷引爆带的炸药,一时间飒飒黄沙起,数不清的巨石随着爆炸声朝峡道底部滚去。
谷底传来启朝将士的呼喊声,不过,很快就被淹没在滚滚黄沙之中,成为了微不可知的呻吟。
最后的一包炸药是在我的脚下。
只要点燃引线,便可封上出口,断绝启朝军队的所有生路。
我忍住喉间的腥甜,决然点燃了那包炸弹。
一瞬间,耳朵失去了所有感知声音的能力。
我感觉血液在逐渐流失,我想抬头看一看北黎的天空。
可漫天的黄沙已经淹没了我的口鼻。
我不再挣扎,平静地走向属于我的终点,
入宫第二日,我便去皇后所在的未央宫请安。
启朝的皇后姓许,虽与如今的皇帝是结发夫妻,却因为体弱,膝下无一子。
许皇后问我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告诉她,只管将她当做第二个额吉。
我摇摇头,并不想麻烦许皇后,而且我住处芙蓉殿内置办的东西与我从北黎带来的用具也足够了。
她眼见我身侧只有一个侍女,大概是觉得有些寒掺,于是大手一挥,将自己的贴身侍女秋菊赏赐给我。
许皇后说若是在宫中有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他赏赐给我的侍女秋菊,她是宫中的老人。
秋菊告诉我本不是上京人,只是那年她乡里发了饥荒,父母都饿死了,无路可去,只好带着弟妹上京城乞讨。
恰好遇上选宫女,便入了宫。
这一入,便是十年。
我自小养尊处优,虽见过战火之下的民不聊生,可终究未尝过这里头真正的心酸。
如今听了秋菊的自述,倒是有些心疼,对她卸下几分防备。
第二日,许皇后又派了一个教习的张嬷嬷来到我的芙蓉殿,说是春宴在即,要教我启朝的礼仪。
这春宴是皇家每年的家宴,届时,所有的皇子与后宫的妃嫔皆会受邀出席。
我是未来的皇子王妃,自然是要参加的。
我想着不能给北黎丢脸,便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
可我终究是马匹上长大的孩子,对于这种闺阁之事没什么天赋。
张嬷嬷教得大汗淋漓,我学得乱七八糟。
教习嬷嬷走后,我问阿库我学得怎么样。
阿库面上露了难色,怯怯地问我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我犹豫片刻后,回答真话。
阿库说我走得像北黎水沟子蹦跳的蛤蟆。
张嬷嬷到底没有放弃我,每日辰时准时来到芙蓉殿教习。
中秋那日,秋菊替我准备了一套常服。
我看着所谓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常服,以及一个巨大的头饰,脸拧巴成了一个巨大的苦瓜。
宴会酉时开始,我因为穿衣又误了不少时间,到时,宴会已黑压压坐满了人。
秋菊领我到了坐席,我拉着她衣角问她哪几位是启朝的皇子。
她指着左侧第一位:“这位是我们启朝的太子,李丰,是皇上的长子。”
看着肥头大耳的太子,我脑子忽然冒出饭桶二字。
太子似乎也注意到我的目光,朝我露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
“坐在太子右手边的打瞌睡的那位是二皇子李延,二皇子醉心诗书,昨晚定是彻夜读书。”
“右侧第一位那是三皇子李玉,三皇子身旁的是她的母妃陈贵妃” 这三皇子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和他的美人母妃有着七分相似,只是这眼里透着股傲气,怎么看都叫人不爽。
我拿起一块芙蓉糕:“你们启朝的三个皇子长得都各有各有的特色。”
秋菊顿了顿,抓住我的手,慌忙道:“四公主你别急,皇上还没到,咱们还不能动筷。”
我只好讪讪放下芙蓉糕,听秋菊继续讲四皇子。
“我们启朝还有个四皇子,只不过这四皇子的生母身份低贱,陛下连着也不喜欢四皇子。”
秋菊指了指后排的一个角落,那里果然坐着一个人。
“四皇子生母是个宫女,和皇上一夜春宵才有了四皇子李玄,那宫女没福分,生下四皇子就走了,留下四皇子一个人,不仅没娘,爹还不爱。”
顺着秋菊的手,我对上李玄目光。
李玄冲我淡淡一笑,如沐春风。
人人都说,上京最有福气的姑娘是我这个北黎来的公主。
虽说是外邦和亲,命倒是一等一的好。
不仅嫁给了上京最温柔的四皇子,还早早怀上子嗣,坐稳了礼王妃的位置。
可他们不知道,无论是从前的明月公主,还是如今的礼王妃,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启朝使臣来北黎求亲之时,我和三哥正在营中练箭。
三哥听到消息,手中一抖,射出的箭脱了靶:“告诉那启朝使臣,即便我战死沙场,也不会同意北黎的公主和亲。”
无怪我三哥发那样大的火,北黎子民皆知北黎王虽膝下有三子,却只有一个女儿。
北黎的小公主是北黎王的掌心肉,也是三个北黎皇子的心中宝。
若是要和亲,便是要砍断北黎王的一只手,割去三个皇子的心头肉。
可我也知道,近年北黎西侧的戎国蠢蠢欲动,已有吞并之心。
何况今年北黎粮食歉收,将士们常常饿着肚子上战场,后勤不到位,前线自然也不见好,连打了几场败仗,士气低迷。
若是此时北黎与启朝结亲,启朝便会派精兵粮草支援,可暂时压住西戎的攻势。
虽不是长久之计,却也可帮助北黎度过眼前的难关。
我叫住被三哥骂得狗血淋头的侍从:“启朝的使臣如今在哪?”
侍从哆哆嗦嗦:“正在……正在大汗的营帐之中商议……” 我收起弓,让十六牵来坐骑。
三哥苦笑:“若是三哥再厉害些,你便不会受这般委屈,到底是三哥没用,护不住你。”
我偏过头,躲过三哥的目光:“我是三哥的妹妹,也是北黎的公主,百姓于水火,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躲在这千万将士的身后。”
营长内,启朝的使臣盘腿坐着。
“你便是启朝和亲的使臣?”
我没抬眼,只丢去一句话。
启朝使臣点点头,回了句是。
我喝了口酥油茶:“你既然是来代表和亲,也该拿些诚意,如今你们给我们北黎的聘礼有多少?”
使臣皱皱眉,到底还是回答了:“粮草千石,黄金万两。”
用力一摔,茶杯的瓷片四碎:“你可知我是这北黎唯一的嫡公主,这点东西便想娶我?
你们启朝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鞑靼?”
启朝公主个个温顺,使臣不曾见过这样的架势,立马伏在地上:“公主莫要生气,我们圣上说了,只要是公主愿意与我们启朝和亲,大启愿意加增粮草万石,精兵十万,丝绸千匹。”
若是有粮草万石,精兵十万,北黎便能安然度过这年冬日。
我的婚嫁,换来北黎边境数年无忧,倒也算是比划算的买卖。
使臣说,启朝支援的粮草在公主离开北黎之日,便会运来北黎。
前线的将士嗷嗷待哺,粮草晚来一刻,北黎的气数便少一分。
横竖都是嫁,我告诉鞑靼,三日后我便要启程去往启朝。
鞑靼没说话,只叫我这几日多陪陪额吉。
额吉知道我要和亲,在自己的帐篷里哭了一天,不肯见鞑靼,也不肯见我。
我只好趁着夜色偷偷钻进额吉的帐篷,依偎在额吉怀里,撒娇道:“额吉,娜仁不久之后就会回到草原,到时候给鞑靼带中原最好的美酒,给额吉带中原最漂亮的衣服!”
额吉抱着我,泪珠子不断:“娜仁,我们北黎与启朝相隔万里,你若嫁给了启朝皇子,额吉再见到你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额吉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额吉怎么忍心?”
我心中也有了酸意,此去经年,不知道再回到北黎该是何年何月。
随我一起去往启朝的只有两人,一人是我从小的贴身侍女阿库,另一个则是我的暗卫十六。
阿库和我一样是土生土长的北黎人,十六则是我两年前在河边捡到的中原人。
他被捡到的时候,满身血污,还缺了一只左手,浑身上下只有一口气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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