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操江越的女频言情小说《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由网络作家“晴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竖子,尔敢?!!”望着江越这突然的动作,袁氏大将心中一惊,却也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怎么回事。仗着身下骏马非凡,自身武艺更是高强绝伦,往日里冲阵杀敌百战不殆,他竟然不仅不退,反而当着山下近百虎豹骑,以及身后数百精兵震惊的目光,同样跨动缰绳,朝着江越冲了过去!山中甬道。青石踏马,蹄重如钟。一白一黑,一银甲,一黑甲,双方刹那之间便再无那百步的咫尺天涯。映相交汇,硬生生撞在了一起!“将军……”直到此刻,山下的虎豹骑与粮寨中的袁氏精兵,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呼喝出声。不过比起虎豹骑的惊慌。袁氏精兵们,显然知道自家大将的本领与武艺,更显得镇定一些。一个个踮起脚尖,便仔细往两人的碰撞处看去。想知道。在自家将军那勇猛坐骑的冲撞下。那不自量力想要偷袭的曹...
《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曹操江越》精彩片段
“竖子,尔敢?!!”
望着江越这突然的动作,袁氏大将心中一惊,却也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怎么回事。
仗着身下骏马非凡,自身武艺更是高强绝伦,往日里冲阵杀敌百战不殆,
他竟然不仅不退,反而当着山下近百虎豹骑,以及身后数百精兵震惊的目光,同样跨动缰绳,朝着江越冲了过去!
山中甬道。
青石踏马,蹄重如钟。
一白一黑,一银甲,一黑甲,双方刹那之间便再无那百步的咫尺天涯。
映相交汇,硬生生撞在了一起!
“将军……”
直到此刻,山下的虎豹骑与粮寨中的袁氏精兵,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呼喝出声。
不过比起虎豹骑的惊慌。
袁氏精兵们,显然知道自家大将的本领与武艺,更显得镇定一些。
一个个踮起脚尖,便仔细往两人的碰撞处看去。
想知道。
在自家将军那勇猛坐骑的冲撞下。
那不自量力想要偷袭的曹军无名小将,是否也与之前那名想要讲理的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可这一看。
他们霎时有些目瞪口呆!
明明他们将军骑下的战马,可是军中千里挑一的良驹。
为何这一冲撞。
非但没有将那无名小将的战马给冲撞得跪倒下来,反而还被其给撞得倒退两步嘶鸣不止像是要倒?
这便也就罢了。
最关键的是。
两人交错的一刹那,自家武艺绝顶的将军,也没有占上丝毫上风。
不仅临时挥出的一剑被那无名小将躲过。
还被那小将单手持矛,狠狠地刺在了胸口处,若不是有坚硬的胸甲与护心镜在,怕是这一刺便已经毙命了吧?!
“咳咳。”
袁氏精兵震惊,与江越交手的高干更为惊骇!
望着面前长矛抵住自己胸口的小将,他的脑子都被吓得快要掉了。
他根本不明白。
这一从未见过,更从未听说过的曹军小将,武艺怎会如此高超!
难道曹军又招揽了位许诸级别的猛人吗?!
可自己为何从未听过?
不待仔想。
仅从刚刚那一交错间,便深知自己绝非对方对手的高干,口中吐出大口鲜血,急忙模糊出声求饶道:
“兄弟,不过一粮寨罢了,你我曹袁两军也非敌人,不如你饶了我,我日后……”
“刹!”
不等高干话音落下。
霎时。
整个粮寨门前,竟然再次归于了寂静。
仅有血液豁然从高干脖颈中喷涌而出,洒落在黄土沙地上的声音。
当着所有人的面。
江越竟然没有给这名袁氏旗下猛将任何投降的机会,直接用一柄匕首刺入了他脖中,用力横拉一搅,硬生生地取下了这颗头颅!
这使得两山之间狭窄的粮道里,风中似乎都多了几分血腥味。
虎豹骑。
还有那袁氏精兵们。
目光全都滞滞地看着营寨门口处,那把玩着人头的江越。
久久回不过神来。
杀了?
就如同刚刚高干要杀马乐一般。
毫无顾忌地就杀了?!
这……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但一切却又似乎掺杂着些什么,令众人心中某样东西,不停巨震,且发生变异的东西。
特别是在此之前,还一直喧扰着江越不配当他们将军,事情完成回营后要找江越单挑的虎豹骑们。
他们互相对视间。
某种轻蔑。
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
仅剩喉结不停涌动,眼中敬意,油然而生!
“啊!!!”
近百虎豹骑震动不已。
那袁氏精兵们,自然也非真地木人。
在不敢置信地呆愣过后。
当他们发现自家主将,真地这么轻易地当着所有人面被杀后,不仅没有溃散,反而一个个双眼霎时通红,面色全然狰狞疯狂起来。
高干的副将更是发出一声嘶声咆哮:“给我斩了这名曹军小将!”
“哈~”
江越听着他的怒吼,不由轻笑,却竟不急,而是在马上扭转身形,将高干的人头远远地丢了出去。
只见那颗头颅飞出甚远后,顺着粮道又滚了一段。
恰好滚至之前。
被高干驾马远远撞处,在众人眼中,认为已经死了的马乐前方。
“将军这是在以敌将人头祭奠马乐?”
早已被江越孤身斩高干一时,震动得满心激动的运粮官陈梁看到这一幕,不由喃喃自语道。
不过不等周围人附和他。
忽然。
陈梁在内,所有人的脑内,又忽地如同被重锤了一击般,震荡不停!
只见随着高干的人头滚至马乐身前。
死了的马乐。
居然……又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爬了起来?!!
“这……”
“怎么可能???”
“回魂了?死人回魂了?!”
“马乐……”
护粮兵中,几乎所有人都认识马乐,也几乎所有人……都刹那间头皮发麻,体颤不已!
死人?
活过来了?!
就连那马乐站起身后,看着自己,也是茫然不已。
不过很快,他便不茫然了。
看着远处。
那坐在马上,轻轻吟笑望着自己的江越。
马乐胸口猛烈起浮几次后。
他前行几步。
弯腰。
捡起了那枚,不久前还不可一世,随手驾马便将自己差点撞至西天的人头。
然后单膝跪地,对着江越大吼道:
“小卒马乐,谢将军复仇救命之恩!今日起,此命以将军所指为标,不死不休!”
“哈!”
江越闻言,不由再笑。
不过他笑。
这两山之间,无论是虎豹骑还是袁氏精兵,可没一人敢笑!
袁氏精兵们看着马乐回魂那一幕,刚刚还上涌的血气,刹时犹如见了鬼般全然凝固,脸色惊恐。
而虎豹骑内虽也惊恐,但其中有一骑,却是忽地驾马突出,正是江越亲卫江淮!
江淮非但未有惊恐,反而如同第二次面见神迹般激动万分,手持长矛指向江越身后的那数百袁氏精骑道:
“虎豹骑在等什么?”
“将军已斩敌将!还不随将军破敌?!!”
“破敌!!!”
大喝数声后,他也不待身后近百骑是否跟上,便一骑前冲向江越所在处驾马踏去。
而在他身后。
原本几个时辰前。
刚出曹营时,还对江越极度不满,讥讽不屑的近百虎豹骑们,在最后一次愣神后,忽如有了魂般。
几乎是同时驾马高喝,随后以少冲多,纷纷朝着袁氏精兵们尽死撞去!
他难道想让这足足数百人,一次性完全被熬服得对他行令禁止?
要是江越知道了典韦与郭嘉的想法。
定然也会吃一惊。
因为。
他还真没想过如同熬鹰那般熬兵。
他只不过……是曾经见过一支所向睥睨,行令静止,听军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军队罢了。
只要见过那支雄军。
身为一个将军,无论是何时何地的将军。
恐怕都会对那支军队心生向往,并且视为目标,倾尽一切让自己的军队往那种级别去靠吧!
如果能到那种地步。
熬鹰?
熬将?
熬兵?
那熬出来的都算个鬼!
纵使是熬出来的,战力也绝不如他按照那种方式训练出的新·虎豹骑!!!
“不服?!”
心中幻想着那支雄壮威武军队的身姿,江越的脸上都再难以保持平静,猛然回身道。
“不服!!!”
诸虎豹骑精锐亦是丝毫不惧,一个个学着他全部卸下甲胄和刀剑,避免真地死人,又齐声怒喊。
“好!”
江越大笑起来。
没有再说话。
他将之前剩下的最后一枚复体丹提前吞入肚中。
随后在围观的所有曹营士卒震撼目光中,只身一人冲入虎豹骑百余人的阵中,徒手便先掀飞起三人!
虎豹骑主将与其手下所有士卒的大战。
一触即发!
“嘶,痛!!!”
“列阵!快列阵!擒敌贼将之阵!”
“列个鬼,将军就是敌人,没有将军如何列阵!”
“扑倒他!”
“啊!!!”
月色下,营帐前方,一场混战忽然便打了起来。
分明是以百敌一的碾压式对决。
但借着月色昏暗,人员纷杂,再加上唯一的敌人,本就是我军将领,导致虎豹骑完全无法组织有效阵线。
这倒使得江越凭借着莽横的战力,一下便硬生生将十多名虎豹骑给摔了出去。
收缴掉了他们的参战资格。
而越是如此。
不堪受辱的虎豹骑们,竟然也越来越斗志激昂。
分明一个个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饭,却表现出了令人心惊的战斗意志。
一些精卒哪怕挨了江越两脚。
也硬是凭着身子不要,死活地去抓他手臂,想借此纠缠住他。
幸好。
江越身形一个翻转,便将那人与再度压上的另一名虎豹骑伍长给丢了出去。
看得围观的郭嘉等人那叫一个双拳紧握,心惊胆跳!
此战。
打得莫名其妙。
却也绝不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知道。
这一架看起来是为了一碗饭,为的也确实就是那一碗饭!
江越就是莫名其妙地要为了那一碗饭。
与自己麾下。
这足足百余名精锐虎豹打一架!
赢了。
那么此刻起。
无江越之令,虎豹无论是现在百骑,还是将来万骑。
皆不得私自与袁氏麾下,那些强抢粮草,迫敌洛河般的兵马一样,肆意夺食,哪怕是一碗饭也不行!
那么这支兵马,将有真的灵魂,可称之为真地将魂!
而败了。
不出意料。
江越自然而然,便会失了这支军队的指挥权。
毕竟。
被自己麾下士卒揍过的将军。
又岂能称之为将军?!
“杀!!!”
在足足近三十多名同袍,被江越以各种方式丢了出去,失去再战资格后。
剩下的六十多名虎豹骑,终于学会了怎么空手列阵。
此时正里外三层。
将同样赤手空拳的江越围绕其中,不停旋转,不让其找到一丝破绽!
“不愧是我虎豹骑精锐,有点东西。”
“以阵御敌。”
“空手加之无马之下,纵使是典韦来了,亦不一定能强行破之吧!”
“不找樊稠复仇?”
“为什么?”
郭嘉等人原本还准备再安慰江越几句,保证以后如果有能与樊稠开战的机会,将主将权交给他。
突然听到他这么说。
自然是霎时全都顿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不解。
昨夜里。
江越还气得只身一骑,就连夜追了出去呢!
今天该不会是经过主公这一劝,连锐气都被磨灭了不少吧?
那可算是出了大事了。
毕竟江越这个年纪,又是如此彪悍的武将,没了锐气对以后的发展可不利啊!
而江越见大家纷纷迷茫地看着自己,倒也不好解释。
他只能不太好意思地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带着血迹的布囊,随手交给了身前的典韦。
引得众人更加困惑。
“此乃何物?”
曹操蹙眉望向布囊道。
典韦又哪能回答,只能将布囊打开,同样皱着粗眉仔细去看,准备看清后再回复主公。
可当他真正看清了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时。
刹那间。
他那铜铃般的双眼猛地突出,粗阔的面容更是瞬间涌上了一抹红色血气,张嘴欲答曹操的询问,却又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什么?!”
曹操见他这模样,可没什么耐性,也不嫌弃脏,一把将布囊给抢了过来。
随后目光轻蔑地往里面探去。
说白了。
这种带血布囊里装的,不就是些军阵中的杀伐之物,最多不过人头吗?
他曹操征战四方,又岂是没见过人头的文臣儒将?
何须在意那些!
但是。
哪怕早有准备。
当他真正看到里面的人头面容时,竟然还是忍不住双手一颤,没拿稳,将布囊掉落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
那里面的人头,自然也滚落了出来。
引得周围被他与典韦二人,早已吸引足了期待感的众多军将文臣们,都是忍不住聚精会神看去。
随后。
满营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良久。
都没有一人,目光能从那颗人头上回过神来!!!
樊稠!
那竟然是董卓麾下,最为心腹的部曲与领兵大将之一。
昨夜还夜袭曹营,搅得满营火光,令许诸差点断了一臂,江越险些死在梦中,曹操都险些身亡的樊稠首级?!!
这怎么可能,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昨夜他袭营成功后,不是带着那三千铁骑全身而退,堪称大胜了吗?
这才过了一夜罢了。
今早。
为何他的人头,就被江越带回来了???
郭嘉等人身形摇晃片刻后,双目忽然如同鹰眸般,死死地盯着江越。
盯着昨夜孤身一骑。
未带寸兵。
今日却把樊稠人头给带回来的江越!
此将。
莫非真乃鬼神天官不成?
不然怎会如此啊!
这般的念头,同时在郭嘉、荀彧乃至于典韦等人脑中响起。
使得被他们盯着的江越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
十分不自在!
“那个……”
想了想,江越实在受不了这么多人盯着自己不说话,只能小声解释道:“运气好罢了,真的全靠运……”
可不等他解释完,曹操便猛然打断道:
“运气好能从三千敌军面前,带回此人人头?你当是捡的不成?!”
“这……”
江越尴尬再次挠头。
可这次。
却没人给他打圆场了。
众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显然是要让他将所有经过给说个清清楚楚!
废话!
平常谦虚也就算了。
如今单身,孤骑,夜击,独追三千精锐铁骑,斩下敌军之主将!
如此战绩。
要不说个明白,他们谁能睡得着觉?
两杯。
三杯。
先是江越和许诸两人饮酒。
可很快。
发现了二人在喝酒的曹操、典韦等人,也很快跑了过来一同饮酒。
少有地。
曹营大寨内,酒香大作。
就连郭嘉荀彧等人也没有阻止,默认了这场放纵。
于是。
几个时辰后。
月色正深。
酒气也更重了起来。
曹营大将,如典韦许诸之流,加上江越等人皆是昏昏欲醉。
各自在亲卫的搀扶下,又一同共饮了好几杯。
这才纷纷回营避寒。
算是终于了了这场江越训兵之事。
只不过。
回到自己的营寨后。
酒喝多了的江越,却不知为何,没多久便感到气息越来越闷,身体也越来越热,
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外面炙烤着自己一般。
令还有些醉酒的他极为难受。
想要睁眼。
一时半会儿,又不想去理会。
毕竟怎么也想不通,刚刚才跟主公等人喝完酒的自己,此时能有什么危险。
难道说还能炸营了,亦或者被夜袭……
夜袭?!!
江越忽地骤然睁眼。
不用细听。
一阵刀光剑鸣,壮烈得宛若嘶吼哭喊的喊杀声,便如同潮水一样涌入了他还有些发昏的脑袋中。
不仅如此,就在他帐外……甚至都不用说帐外。
就在他的帐篷上,一团硕大的,显然是被人投了油的火花正在炽热燃烧。
晃荡出一层又一层令人头晕眼热的火光来。
如果没人扑灭这火焰。
且他在不起身的话。
想来不用多久,这炙热的温度与携带的闷热毒气,便足以将他活活困死在睡梦中!
“夜……”
江越正待起身,猛然嘶吼。
可偏偏这时。
或是知道他这处乃是一名将官的帐篷,一名敌军刚刚听到声响,便忽地冲了过来。
一句多余言语都没有,持矛便直刺江越胸口!
“嘶!”
疼痛声嘶喊出来。
却不是从江越的口中喊出。
“许诸?!”
江越看着眼前,硬是用手臂替自己挡了一枪,致使整个臂弯上都多了一个血淋淋大洞的许诸满目震惊。
“呼!”
脸上狰狞。
但许诸手上却丝毫不退。
被刺穿了的那只手,联合着另外一直完好左臂,竟然硬生生扯着长矛,将帐外那人给拖入了大帐之内。
然后一拳锤得其头骨裂开,鲜血似黑似红,不停流淌。这才有时间回头看向江越:
“是我!”
“董卓那混蛋运气好,派了名大将夜袭我营,还正巧被他撞上了我曹营饮酒误事!”
“真特娘的该死!!!”
“敌军夜袭!!!”
“快聚兵!快聚兵保护主公!”
“战马呢?快灭了马营的火,别让战马走丢了,迅速聚起军阵来!”
“别管骑兵了,先擂鼓聚将!”
“步兵将军人呢?典韦、许诸等将军都在哪?”
“灭火,灭火!!!”
白日里还整顿有序的硕大曹营内,也不知何时,在夜色下一下子化为了场混乱无比的战场。
时不时有战马嘶吼哀鸣,将士呼唤欲战便罢了。
在刚出帐的江越眼中。
最无法忍耐的还是,趁着曹营兵马一时混乱无法聚集。
那董卓麾下的不知哪位大将,竟然带着区区数千骑兵便在曹营内纵横无匹,无人能挡。
其麾下士卒脸上映着火光,一个个露出残虐大笑,仅仅只是抬手间便能将往日里精悍的曹兵杀戮至死。
随手抛洒的那些火油之物,更是几乎将整个曹营点燃。
使得营地里火雾弥漫。
一时之间。
整个曹营竟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无数将兵被尽数收割,发出凄厉无比的嘶吼呜咽。
没错!
江越便是颜良手下那名百夫长所说,被文丑碎甲破衣踹于马下,本该身死魂灭的小将!!!
那时,江越还在刘备帐下效命,还未负重伤而走。
当时他奉刘备之命。
带着那几百名与江淮一般,与自己同乡,随自己出来见识天下大世面,顺便幻想着博取名利衣锦还乡的兄弟们,修一过河的浮桥,以便刘备麾下全军渡河。
谁知。
桥修好了。
却不等他们先渡河。
袁绍麾下最有名的两员大将中——颜良文丑中的文丑,便率领千余骑兵到了。
就与此次袁氏手下强取豪夺曹氏粮寨一般。
当时的文丑见自己军队一至。
河中便有浮桥修好。
顿时感叹,此乃天意,要让他行军不歇,留余力斩贼,还自称天命之人。
于是。
他便呵斥江越等人退开,让他先渡河。
事至如此。
袁氏兵强,文丑将猛,江越虽不服气,但也毫无办法。
更何况。
当时他的主公,也就是——刘备,见到这副状况,同样呵斥他退让开来,避免与袁绍起了冲突,他担当不起。
所以。
江越便准备退让的。
可谁知。
根本不等他率领麾下退让开来,那文丑竟一丝时间都没给他,便已经悍然下令骑兵进军。
引得与江越同乡的麾下们在桥上左右闪避,犹如被戏弄的猴子般狼狈不堪,还遭到袁氏兵马嘲笑不已。
当时的江越见到这副情状,就已然怒发冲冠,双拳紧握几欲发怒,好不容易不停想着刘备的训斥,不愿给刘备添乱才勉强重新压下的。
但令江越怎么都想不到的是。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
桥。
他们让了!
兵。
给他们笑了。
就连他江越,都给他们一个个从面前驾马踏过的兵,陪笑了!
那群袁氏娇兵,居然还要推他同乡下河!!!
那同乡。
江越认识。
他当然认识!
随他一同出乡,受刘备征召的几百同乡,有几个他不认识?
那人向来沉默寡言,三十多了还没娶个媳妇儿,历练征战杀贼也有近十颗人头了。
只可惜跟错了他江越这个将军。
这么多年。
非但没有升什么职,甚至连点钱财赏赐都没存下,谁让江越向来就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法奖赏他们?
就是这样,每次征战,只要江越下令,他却仍旧逢战必身先士卒,但无不听令之举。
就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人。
被那群袁氏兵哄笑戏耍着在桥上推来推去还不够,还要被一脚踹下河去。
那河。
不算宽。
但水流很急,且多礁石。
江越就那样亲眼看着他落了下去,连挣扎都没有,便被水流冲撞在了礁石上再无动静。
不消片刻。
便如同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间一般,沉入水中,冲得江越垫着脚尖奋力去看,也怎么都看不见。
江越已经忘了,接下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记得。
自己带着江淮他们,好像去求了刘备,想让他去找文丑讲理。
却被刘备给拒绝了。
于是。
他与同乡们,就自己去讲理了。
那天的桥上。
理不多。
多的是血。
大都是他同乡们的血。
染红了激流的河,浸透了架好的桥,却也没寻到一个正经道歉或者回答。
若不是江淮眼疾手快还会水,把重伤的他从河里捞出来。
或许。
那天,就会像是江越没来粮寨的今天一样。
没人会记得马乐。
也没人会在乎马乐。
马乐必死。
没人会记得江越。
也没人会在乎江越。
江越。
必死。
这样也挺好的。
江越觉得,自己如果死在那天,也挺好的。
一直到投入曹营,斩下张辽的那颗人头,拿到系统的奖励前,他都是如此认为的。
当然。
既然斩下了张辽。
击败了许诸。
现在又杀了个什么高干。
一切。
也就又不一样了。
江越看了看身旁的江淮,见他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对他笑了笑。
随后。
从马乐手中接过了那颗高干的人头。
高高抛了出去!
直直地。
抛到了那举世闻名的名将颜良身前,引得袁、曹两军具是一怔后目光看向他后,才大声喝道:
“杀人者,江越是也!!!”
“不爽?”
“来砍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
不等两军反应,江越反倒先是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在他之后,江淮亦是如此,边笑边哭。
引得一旁的典韦呆怔着看了他俩好久,又望了望颜良军中之前说话的那名百夫长,仿佛似懂非懂了些什么般,同样猛地一拍身前栏杆,朝着颜良军中大笑。
将军笑了。
虽然不懂,但是作为属下的,能不笑吗?
尬笑也得特娘地笑啊!
于是。
整个粮寨中,无论是江越的虎豹骑,还是陈梁属下的运粮兵,亦或者典韦麾下精兵。
皆是在此刻,如同大胜了一般,一同笑了起来。
声势震天!!!
这令看到高干人头,确定其身死后,便已然怒气勃发想要杀人的颜良霎时暴怒如雷。
他盯了粮寨上的江越良久后,猛然从身后取出一张牛角巨弓来。
随后又没有任何遮掩地,从身侧随军亲卫背后的箭囊中,再取出了一根白羽利箭。
就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搭弓欲射!
“颜良!”
“你此来,果然是奉袁绍之命,与我曹军开战吗?!”
典韦见他此番动静,笑容不由乍然一滞,粗犷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声如雷霆般地怒喝道。
颜良闻言却也丝毫不惧,反而手中更稳了,逐步拉开弓弦道:“你我袁、曹两军可是讨董的联军,何出此言?!”
“那你弯弓搭箭是何意?”典韦蹙眉。
颜良不语,只是轻笑。
待到将弓拉至满月,高高抬起,正瞄江越后,才是忽地怒声放箭道:
“今有小贼取我袁氏将军高干首级,吾只知他先前效忠刘备,又怎知他此时是否归于你曹军!”
“故此,我为高干报仇,此箭乃杀贼而已,非杀你曹军之人!”
“你能耐我何?!”
说罢。
不等典韦再言。
他那一箭,便如霹雳横空闪现,直刺粮寨之上江越眉心!
整个袁氏大营内,才忽地一下轰涌起来,诸多文臣武将满脸震撼惊悚,难以置信。
“所以说,斩高干,伤颜良你的,是文丑将军之前明明都差点杀了的刘备麾下小将?”
“那小将与其手下,当时不是土鸡瓦狗吗?此时怎能有如此战力?!”
“那百夫长,你认清了,真的是他?”
“此乃滔天血仇啊!”
听完那名百夫长的话语,袁氏大帐内诸将惶惶不安。
唯独被颜良盯着的文丑坦然不动,眼中却又似乎变化不断,杀意冲天!
活过来了?
那日在浮桥上,带着群乡勇,就敢来与自己讲理的小将,活过来了?
其实。
当时那浮桥谁先过无所谓的。
他文丑身为袁绍帐下堪称第一的武将,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一眼江越手下那群乡勇,乃至于刘备身后的那群杂兵好吧。
但他还是要纵容麾下,肆意惹事,嚣张跋扈!
就跟此次。
纵容高干抢占曹军粮寨一样。
因为。
他看见了老虎!
藏在眼睛里的老虎!
偶然与他曾一眼相顾的马乐眼中,藏的是纵使千万人,吾往矣的小老虎。
这种小老虎。
不属于他袁绍帐下,便该杀!
而江越?
他眼里藏的老虎,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
大得他文丑都看不出全貌!
但他故意使坏,推江越乡里人入河摔死在礁石上时,他便清晰地看到了,那只老虎究竟有多么恐怖!
那是一只不骄不躁,暗自舔舐伤口,眼睛仿佛能看透这乱世苍天的盘旋巨虎!
如此神虎。
如若不早早摁死在桥上。
别说未来天下诸侯争雄了,怕是眼前的董卓还未讨干净,他便要崭露头角,再不受自等这辈俗将约束了!
故此。
那时。
他是故意挑拨,欲以此计,当刘备面杀江越的。
而他的计谋也是成的。
刘备见他暴怒,退避三舍,根本不管。
那江越。
也确实被自己一矛捅进了激流乱河之中啊!
可为何现在……
文丑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惊意,全身忍不住都颤了一下,仿佛有某种大恐怖霎时涌入了他脑内一般!
他忽然想到了百夫长描绘的。
那名于阵前,明明都死了,却还复死而生的马乐!
江越该不会也是……
“文丑!”
不等他想完,一旁的袁绍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他给重新惊了回来。
“不过是你之前的区区一名手下败将罢了!”
“那时桥上。”
“你只手便能宰掉他们几百人,再将他一枪捅入河中,现在距离那时才过了多少日啊?”
“难道他还能武神下凡,一日蜕变成神吗?”
“今日高干之事,估计只是巧合罢了,倒是他竟然还胆敢射颜良一箭,实乃胆大包天!”
“待讨董的群雄聚会之时。”
“我为盟主,帮你们义兄弟好好报这一箭之仇!我倒要知道,那时曹阿满保不保得住他!”
说罢。
袁绍眼中露出一抹阴郁之色,手中酒杯都快被捏得变形了。
这让颜良文丑二人心中感激无比连忙谢恩,同时不由自主地,心底似是还存着一丝介怠。
不是他们惧怕。
而是那江越,实属给他们某种,令他们感到诡异且有些震怯的东西。
只希望下次相遇,真能轻易将他首级斩下吧!
……
曹营内。
曹操当然不会知道袁绍大营那边的震动。
在知道江越斩了高干,又射了颜良一箭后,他便一直开心无比,大袖一挥便许了营内所有将士们今日一人一盏小酒,一勺小肉,以作庆祝。
“什么?”
“张辽被斩了?!!”
董字大营之内,一身锦衣腰宽十围,满脸横肉极为阴郁的董卓与吕布二人同时站起身来。
周围的李儒、李肃、华雄、徐荣等人,更是被这忽然传来的军报惊得酒杯都差点掉落案桌。
一时烛火摇曳,风声不断,帐内原本的笑语声骤然停歇。
只剩下所有文武大将不停对视。
脸色变换不语。
张辽。
字文远。
生于并州雁门郡马邑县,乃大汉北方边陲之地。
此地多有胡人烧杀劫掠,屠戮汉人,故人人习马畜牧,多出精兵悍将,张辽便是其中佼佼者。
熹平六年,张辽与雁门关军士大败塞外未死,此时堪堪年少,便已然成为大汉雁门关的郡吏。
后更是辗转多遭,曾在大将军何进、董卓、吕布三位震动天下的将军麾下任职,参与不知多少大战小战,一路功升至骑督卫!
真论起军策、武略,乃至于审时度势的能力,他怕是在这个大帐之中,都足以让许多人佩服。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忽然斩杀了?!!
“不可能!”
“此事绝不可能!”
“那典韦虽有蛮力,马下独战我亦惧他三分,可那又如何?”
“月余前偶遇的马上厮杀,我不仍强压他不止一头,甚至差点砍下他一条手臂?”
“这种情况下,重伤的他,怎么可能斩得了张辽?!”
纵使帐内聚酒亦一身明亮盔甲,身高一丈有余,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惊人的吕布最先出言,其虎目一瞪便吓得传令兵跪倒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实不可能!”
董卓依靠为心腹谋士的李儒闻言,亦是放下酒杯眼含冷光看向传令兵:
“此次主公之所以派张辽前去挑衅,就是偶然巡视至此发现曹营空虚才使此策,曹营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设下埋伏。”
“如此一来,张辽将军纵使打不过那典韦,难道还不会逃吗?”
“怎会当场战死?!”
“我也如此觉得!”李肃同样停杯言道。
“没错!”
“此事就是这个道理!”
“俺也一样……”
自董卓往下,随着吕布等人一个个停杯投箸,目光冷冽地落在自己身上。
传令兵终于扛不住这么大压力了,急忙开口道: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吕布上前一步,丈余身高堵在传令兵面前,犹如他的武器方天画戟那般震人心魄。
其余众人也尽皆凝视,等待真相。
可这个真相,却令心中早有猜疑的他们犹然感到更为惊愕。
“杀…杀张将军的,并非典韦!而是江越!”
“江越???”
几乎是同时,帐内董卓、吕布等所有人,全都将传令兵口中的这个名字重念了一遍。
可一样的是,无论他们在脑中如何搜寻。
都找不到关于这个名字的事迹。
见状。
传令兵不敢犹豫,连忙细细道来:“据张辽将军的副将所言,当时月黑天高雨风凌乱,似有鬼神悲天而泣,一名身穿胸口染血甲衣的将军,便自曹营中冲了出来。”
“一开始,张将军也以为那是典韦,还现在典韦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准备借此机会看能不能立个大功。”
“谁知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名脸色苍白欲死,身形瘦弱的小将。”
“张将军并未在意。”
“只以为曹营当中,有将受不了他当众喝骂之辱,所以私自冲了出来受死罢了。”
“可谁知道,只待张将军驾马前冲,待斩那小将首级时。”
“一切……都变了……”
“变了?”吕布蹙眉。
“如何变的?”李儒忍不住上前一步,站于吕布身侧询问道。
董卓亦是踏着奢华毛毯,丝毫不顾衣角带动的酒杯珍液流落在地,同样上前逼视。
“这……”
传令兵之所以能将这一切说得如此细致,除了有张辽副将的转达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张辽之死,当时他也在场。
可就算如此。
当吕布等人问及如何变的时,他亦是忍不住双手捂头,头痛欲裂。
直待董卓面色越来越不耐,将一柄短剑都砸在了他脸上划出血来,他才能勉强说出自己看到的道:
“我,我只看到曹营之中,那原本浑身病怏怏如同要死的小将,似是在与张辽将军交锋的刹那间抬起了头来。”
“那一瞬。”
“细雨夜风中,似有电光雷鸣闪过!”
“接着我便看到了……看到了那病弱小将,恰是刹那间化为了温侯一般!”
“仅仅一剑交错。”
“张辽将军,便被其斩于马下!”
“温……侯?!!!”
传令兵话音落下,大帐之中注视此地的众人,却竟然未再留意张辽被斩于下之事。
而是全都猛然抬头,看向了正是温侯的吕布!
如若传令兵将张辽之死那一战,描绘得极其惊天地动鬼神,他们或许都只是觉得常有之事罢了。
毕竟张辽此等大将被曹军阵斩。
要死得轻松了。
那才是憋屈呢!
可他却说,那小将刹那之间,竟然有温侯吕布之勇?!
这就不得不令满帐内的所有人全部惊鸣,犹如听闻大军压境城破兵变了一般,死死盯着吕布。
就连面肉横贯,雄伟暴虐的董卓,亦是如此!
如今天下。
所谓诸侯,所谓英雄,那都不过如过江之鲫般,纷乱极多!
可胆敢说堪比温侯吕布的?
啧!
真不怕吕布那一柄方天画戟,把其将首级削飞个三十米远?!
所以听到传令兵的比喻。
帐内。
不由一时寂然。
最终还是文臣之首的李儒,轻飘飘地开口道:“温侯,您怎么看?”
“我?”
吕布却与众人不同,像是刚从传令兵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一样,挑眉相对。
“此人说,那曹营小将,有你一般的勇武!”
李肃等人提醒道。
董卓同样点头,等待着吕布回答。
吕布之勇。
天下此时或许未知,但他们董字大营中,谁又能不晓?
那可是天下无双的勇!
曹营中如若有这等人物,那李儒、李肃乃至董卓,都得重新掂量一下,曹操到底有几分重量!
“哈!”
吕布闻言,却是忽地一笑。
他没有回答董卓,反倒是一把举起了方天画戟,冷冽横眉怒视如电般看向传令兵道:
“你所说那小将有一刻貌似我,便是貌若此时?”
“唔!”
传令兵望着身前高大威猛,犹如神兵天降披甲屠魔般的吕布,竟果真想起了当时江越斩杀张辽时的姿态,忍不住连连点头吓得瘫软在地。
可就算如此。
吕布还不罢休,竟抬手呼啸,参杂着猎猎风声,便将传令兵头颅斩落在地,再度直视着地上头颅问道:
“那究竟是他勇武,还是我勇武?!”
刹时。
帐内怔然一静。
不过不等片刻,却又再度轰然开来。
“当然是温侯勇武!”
“那小将不过是有一刻温侯之形似罢了,岂能比得过温侯真身!”
“温侯身若天神,岂是曹营小将能比?”
就连董卓亦是亲自替其接过方天画戟放于一边,狰狞大嘴笑声如雷道:
“区区曹营小将,岂能与我子奉先相比?”
“那曹操、袁绍等十几路诸侯不久便能汇合聚盟,倒是什么曹营小将袁绍大军,也都无法再有遮掩。”
“那时!”
“奉先你只管横贯曹营,取那人首级便是,何用在此生气?!”
“主公高见!”
周围几名文臣闻言,亦是顿时点头高声称是。
只余谋士李儒眼中犹有迟疑。
他仔细看了看吕布,见其在董卓夸赞下炫耀非凡,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能望着属下带回营中的张辽叹了口气。
希望那所谓曹营小将,真地就只是个运气好的曹营小将吧。
不然吕布虽强。
主公的西凉军也利。
但怕是还会出些不小的事端!
只是李儒不知道的是。
这边董营刚歇。
那边刘营。
却是骤然又乱了起来。
【宿主剩余物品:复体丹*1,军镇天威体功法*1,润体强血药*3】
“军镇天威体,还有润体强血药!”
江越看着系统的奖励,嘴角当即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虽然军镇天威体,不如斩杀张辽后,系统直接给予自己的这副洗筋伐髓之体,但两者之间毕竟有着根本的差距啊。
那就是一个是功法。
而另一个。
则是自身拥有,根本无法传授,或被他人获取的体质。
有了军镇天威体这层功法在,只要江越再适当提拔本就为军中精锐的虎豹骑教导修炼。
那么不出多久。
想来虎豹骑便必然将会以远超曹操等人的预料时间,便成为天下惊世铁骑,威震中原!
至于系统同时赠送的润体强血药。
就更不用多说了!
之前差不多性质的复体丹,江越才区区喂了马乐两枚,便足以让马乐在战场上起死回生,震撼两军了!
只要这三副丹药用得好,江越相信,其效果定然不比军镇天威体差!
“呼。”
收获到宝物。
江越的目光朝身后虎豹骑们身上瞟了一眼,不知为何竟令他们心中有些发寒。
江越没有解释,但一旁久跟江越的江淮却知道。
别看此战一役圆满结束,虎豹骑冲杀颇有威严,但实际上他们的纪律性与战斗力,在江越眼中却犹如临时组军的土鸡瓦狗罢了。
再加上这群虎豹骑刚刚纳入江越手上。
还没来得及锤炼。
就依着此次粮寨战役前,他们中某些人口气大发的那些言语。
江越不将他们练成修罗恶鬼,怕是绝不放手!
曹操等人没察觉到江越的想法。
他们只觉今日江越这一战,可是好好地鼓足了曹营声势,一个个伸手揽着他的腰就往曹营回走。
准备回去再酌两杯。
顺便细细详聊一下,江越究竟是如何两招斩高干,空手射颜良的。
只是。
与此同时。
离此地同样不远处的袁绍大军中。
数万军帐林立,数十万大军徘徊,军纪森严,犹然此时汉末诸讨董英雄中,实力堪称第一的袁字大营主帐里。
却是一片萧声锁迹,全体骇然的景象。
“高干,死了?”
一身玄黄甲胄长袍,面容多有温和之态,气势中却亦显粗犷的袁绍看着跪在身前的人道。
“是!”
颜良速答,却不敢抬头。
“死了就死了。”
袁绍摆摆手,他虽曾对高干寄予过厚望,但这厚望再厚,能厚得过被他视为左膀右臂的颜良、文丑?
他的目光停在颜良那仍染着血的肩膀,声音乍然冷了几分道:“究竟是何人,斩高干便罢了,还能令你中箭下马?!”
“这……”
颜良犹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横扫一夜帐内诸多将领,倒是使得众多将领们纷纷茫然。
典韦、许诸、夏侯惇……曹操帐下能与他们相敌的猛将倒也不止一个。
所以只要颜良报出名字。
他们自当了然。
可令他们更为困惑的是,颜良非但没有报名字,反倒将目光盯在了其义兄,也就是帐内武臣之首的文丑身上道:
“哥哥,你好像一时失手,错漏了名桀恶鬼神出来!!!”
“桀恶鬼神?!”
文丑闻言当即肃立,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绍等人亦是纷纷蹙眉。
直到颜良身侧那名,曾亲眼见到文丑屠戮江越乡兵,又亲眼见江越此时还活着,一直到空手射伤文丑一箭的百夫长,将前后一切的事情都给讲了出来。
与此同时。
系统的声音,也是再度响入江越耳中。
【叮!】
【恭喜宿主降服虎豹骑全员!】
【奖励宿主击败大礼包一份!】
【礼包1:神级驭马骑术:宿主将直接领悟神级御马术,纵使再凶再烈的马,在宿主手中亦温顺如玉,且能配合宿主进行最为凶残的马战!】
【宿主剩余物品:军镇天威体功法*1,润体强血药*2】
见到这一步。
江越亦是扶剑大笑起来。
他的兵。
练成了!
此时起的虎豹骑,才真正是他江越的虎豹骑!
而眼见他如此。
一旁。
曹操等人欣喜不已。
但却又有一人,脸色犹豫,壮硕的身形不停迟疑,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江越身边。
“嗯?”
江越见到来人,霎时一愣,脸色冷淡。
“咳咳咳。”
许诸见状也是尴尬无比。
说实话。
身为远近闻名的虎痴,道歉这种事,他还真地一次都没做过。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就掉脑袋嘛!
道歉也太丢脸了!
但问题就在于。
这次……他真地是丢脸丢到极致了。
打架。
打输了。
冒死劝解。
又被曹操郭嘉等人一语惊呆。
再等到江越回营,不等他为自己脸面找点遮掩。
就发生了这些事。
什么事?
当然是江越一力降伏虎豹骑,将虎豹骑练成真正属于他指尖所向,誓死不停的真正精骑!
这简直就是在打当初,他说虎豹骑落入江越手中,会变成草鸡败狗的脸好吧!
现在的许诸真地只想赶快跪下给江越磕个头就走。
没办法。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不等他开口,江越却竟然先说话了,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道:“许将军是同来饮酒的?”
“饮酒?”
许诸闻言一怔,随即看着江越递过来的酒杯,连忙接到手中道:“对,对,饮酒,饮酒!”
他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再次尴尬起来。
江越见状亦是轻笑不语。
没有多说什么。
回营后。
许诸当初的那番死谏,以及后面说要给自己下跪道歉的事,他当然都听说过。
得饶人处且饶人,真没必要把别人给逼到下跪。
更何况。
如今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
再怎么说,那也都是在历史上青史留名,武将中有着赫赫声威的虎痴许诸啊!
能与此等虎将饮酒,并让其对自己愧疚。
古今以来。
这也算是颇为难得了。
想到这。
江越又主动为许诸斟了一杯酒道:“还得多谢许诸将军啊!”
“啊…谢我?!”
许诸微微一愣,他还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呢。
没想到江越竟然说要谢谢自己?
“谢谢你。”
“帮我选出了如此精锐的虎豹骑!”
江越将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舒展着身子,慢慢饮酒道。
但他这副惬意的模样,却一下子将许诸看呆了。
呼吸了好几个来回。
盯着江越那确实淡定自若,没有丝毫恨意的脸,他才终于缓缓闭上了眼,靠在江越身边。
这一刻。
许诸终于明白了,主公为何要将虎豹骑这一未来曹营重军交予江越了。
无论是武艺、将领天赋。
江越都配!
而最重要的是,此刻,就连人品,许诸都视其为人生仅见之将!
许诸知道,自己已经用不着道歉了。
再道歉。
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但他也同样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自此时起,谁若再如同之前的自己一般,在曹营内言江越不是。
他。
虎痴许诸!
定第一个将那人脑袋拧下来装酒喝!
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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