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初容与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洛初容与 全集》,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c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一年秋天。如期而至的暴雨让申城湿冷阴暗。漆黑的云层压得人透不过气,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把整座繁华的都市笼罩其中。素来讨厌下雨的男人仗着自己多喝了几杯,便醉醺醺的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容爷,五年了,每年的今天你都要搞一场声势浩大的降雨,你说你图什么啊?”与其同行的男人见状,皱着眉头拉他,说:“于飒汌,喝多了就闭嘴,少说两句!”于飒汌踉跄着将男人甩到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今个儿在场的都是朋友,我多说两句怎么了?”“话说容与,我一直挺好奇的,当年那场火灾不是你亲手策划的吗?是你用那个女人作诱饵把那群人聚集到一起,也是你一把火烧死了他们,你现在这是怎么了?后悔了?开始装起情圣了?”于飒汌说着,用酒杯敲了敲额头,“嘶,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要是...
《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洛初容与 全集》精彩片段
又是一年秋天。
如期而至的暴雨让申城湿冷阴暗。
漆黑的云层压得人透不过气,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把整座繁华的都市笼罩其中。
素来讨厌下雨的男人仗着自己多喝了几杯,便醉醺醺的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容爷,五年了,每年的今天你都要搞一场声势浩大的降雨,你说你图什么啊?”
与其同行的男人见状,皱着眉头拉他,说:“于飒汌,喝多了就闭嘴,少说两句!”
于飒汌踉跄着将男人甩到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今个儿在场的都是朋友,我多说两句怎么了?”
“话说容与,我一直挺好奇的,当年那场火灾不是你亲手策划的吗?是你用那个女人作诱饵把那群人聚集到一起,也是你一把火烧死了他们,你现在这是怎么了?后悔了?开始装起情圣了?”
于飒汌说着,用酒杯敲了敲额头,“嘶,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叫……洛初。”
喧闹的派对在这一刻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惊恐万状,如临大敌的后退半步。
唯有和于飒汌一起来的男人壮着胆子往回拽他,压着声音说:“够了于飒汌,不想死就闭嘴!”
“怕什么,让他说。”藏匿于阴影中的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于飒汌是真的喝多了,他闭上眼睛回想洛初的样貌,鬼使神差的舔了下嘴唇。
“洛初那妮子我见过几次,长的是真好看,一双眼睛像是琉璃,连瞳孔的颜色都与众不同,还有右眼角下那颗泪痣,是真诱人,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只可惜啊,她跟错了人,最后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可惜吗?”容与倏尔开口,向前俯身时从阴影里坐了起来。
一张美到雌雄莫辨的脸再配上一抹柔软的笑,若不是他眼中涌动的癫狂太过明显,怕是任谁见了这张脸都会觉得他该是被供奉在佛龛里的菩萨。
于飒汌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还在那乐呵呵的说:“怎么不可惜?才十八岁就死了。那么漂亮的丫头,睡起来一定很带劲吧,只可惜她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还是个残疾,连站都站不起来,当初她若是跟了我的话……”
男人未说完的话伴随着在头顶炸裂开的酒瓶戛然而止。
容与笑容更温柔,又随手抓起一个酒瓶砸在于飒汌头上,“可惜吗?”
于飒汌疼的头皮发麻,酒劲儿一下就散了。
他大惊失色,颤颤巍巍的说:“不可惜,不可惜。”
容与表情骤变,面色阴沉的说:“不可惜?你觉得我的洛洛该死?”
“不不不……”于飒汌头摇成拨浪鼓,改口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容与一瓶子敲倒在地。
鲜血顺着地板蜿蜒流出,很快聚成一小滩。
容与赤脚踩在血上,随机抓了一个倒霉鬼,问她:“你呢?你也觉得我的洛洛该死吗?”
女人都快吓尿了,佝偻着身子哭着说:“不该死!不该死!”
“那既然你觉得我的洛洛不该死,那你去把她换回来,好不好?”容与说罢,拽住女人的头发使劲儿往大理石桌上磕。
咣咣咣——
沉闷的敲击声像是催命符。
派对现场的人终于慌了神,发疯似的仓皇逃窜。
容与扬起嘴角,哼着小调,像是捉蝴蝶一样捉屋里的人。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尖叫声与童谣杂糅交织。
派对现场已然变成炼狱。
直到那个人突然出现,如阳光割裂黑暗。
-
洛初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容与重逢。
更准确的说,她就没想过会再见到容与。
当曾经被她视作神明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洛初感受不到任何喜悦,耳边脑海中回荡着的,全都是那日烈火吞噬一切的声音。
痛哭,哀嚎,惨叫……
无数的声音同时在耳畔响起,洛初头痛欲裂,后背上早已愈合的烧伤突然开始作痛。
“洛洛。”
手腕突然被钳住。
洛初一怔,抬眸,陡然撞进容与缱绻浓稠的眼眸。
“你今天来的好晚,是生气了吗?你不要生气,今晚的派对是傅砚辞硬要我来的,他说只要我参加今晚的派对就会给我能看到你的药,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都不来了。”
容与笑意柔和,垂眸时恰巧看到手背上的血渍。
他急忙用衣衫擦手,直到苍白的肌肤被蹭出一片浅浅的红,才颤抖的举起手,想再度握住洛初。
“小蝴蝶。”倏然,一阵男嗓从身侧传来。
他抢前一步握住洛初,笑着说:“你朋友在和你打招呼,怎么不说话?”
容与身体里血液在这一刻蓦然凝固。
他眼也不眨的凝视洛初,悬在空中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卑微、慌乱、又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洛洛……”
洛初这下终于回过神。
她嘴角一扬,冷漠又轻蔑的说:“容先生叫我什么?洛洛,我想我和容先生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亲密至此吧。”
这满是讥讽的话,若是别人说,怕是早就已经被容与拆皮卸骨。
可这话是洛初说的。
是他日思夜想,一手养大的洛初说的!
容与笑了笑,那一瞬间竟然红了眼眶。
他缓缓跪在洛初面前,紧抱住她的双腿,头靠上前,语气低哀的像只被遗弃的幼犬:“你回来了洛洛……你真的回来了……”
洛初皱了下眉,用力和容与拉开距离,说:“当着别人的面抱他的女朋友,这就是V.P.T总裁的作风?”
“女朋友?”容与漂亮的眉宇皱了一瞬,又极快恢复正常,笑容温柔的说:“没关系,等我杀了他,他就不是你男朋友了。”
容与说着,慢慢起身,目光灼灼的凝睇洛初。
“我还可以给他买一块墓地,还可以陪你去给他扫墓,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能接受。”
洛初嗤笑,“三人沉浮你也能接受?”
容与歪了下头,似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最后认真的问:“那你能接受他是个死人吗?”
……
疯子!
洛初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就走。
“洛洛!”容与惊慌失措,动身追洛初时脚底倏尔被一块尖锐的玻璃刺入。
他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手掌和膝盖同样没入数块玻璃碎块。
鲜血迅速在他衣服上绽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
容与麻木无感,起身踉跄着冲向洛初,却在即将抓住她时,听到她用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犹豫的说:“到此为止吧容与,你骗过我,我也骗了你,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洛初说这话其实就是在找不痛快,她说完自己都忘了,压根没往心里去,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容与竟然真的种了一片人民币花田给她,还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我……C……”洛初看着手机里容与发来的照片,一口咬碎了嘴里的奶糖,差点骂出了那句经典国粹。
只见照片中种满了及腰矮树,粉红色的百元大钞不知以何种方式挂在树枝上,密密麻麻,一望无际。
远远的看去,好像暴发户的大型炫富现场。
——人民币花田已经种好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回来看看。
我还回去看看?
洛初气到五官扭曲,她一时没忍住,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洛洛。”电话瞬间被接通。
洛初忽略对方欣喜的语气,暴躁的说:“你有病吧容与,我那句话是说着玩儿的你听不出来啊?再说了,你不知道我国法律规定不得损坏人民币吗?你不怕被抓啊?”
容与那边很安静,安静到洛初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隔了几秒后,容与突然轻轻的笑了下,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是怕你明天上头版头条的时候再连累我!”
——爆!V.P.T总裁触犯法律深夜被抓竟是为她!
洛初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在微博热搜看到这样的词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容与仿佛听不懂洛初的揶揄,他语调依旧温柔,说:“所以你就是在关心我,是吧?”
“是你个头是!”洛初气的直翻白眼。
容与却因为她的暴躁而更加欣喜。
“我很开心,洛洛。”
“我骂你你还开心?”
容与笑了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心。”
因为对方是洛初,所以容与有这个信心说这句话。
但也因为对方是洛初,所以他知道他这句话注定等不到回复。
果然,从他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就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
容与不想浪费和洛初说话的机会,他薄唇翕动,正想说什么,却倏尔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开门声,紧接着便是男人焦灼的声音:“不好了蝴蝶,出事了!”
身为保镖的素养让洛初迅速挂断电话。
她一改刚才暴躁的模样,沉着冷静的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莫风一边把洛初往屋外领一边说:“中午的时候沈初霁接了个电话,是沈家二爷派人打给他的,让他今晚回趟沈家,说是沈老爷子要见他,你我都知道现在现在的沈家正是争逐继承人的关键,我怕有诈,就让他告诉你一声,或者带你去,但他说他最近惹你不开心了,怕你现在看到他更恼火,索性就自己去了,结果他刚到沈家就被沈威那个老东西绑回了他自己家!”
惹她不开心?怕她更恼火?
沈初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绿茶了?
洛初淡淡的觑了莫风一眼,勾唇嗤笑,道:“这么茶言茶语的话,也难为他想得出来。”
身为一根筋的莫风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愣了愣,反问道:“那你现在是救他还是不救啊?”
“救,为什么不救?他又不是不付我工资。”
-
晚九点,月上枝头。
位于申城郊区的宅院欢声笑语,而身为沈家三少爷的沈初霁此时却被吊在榕树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二爷,你说我们就这么把沈初霁绑了,不会有事吧?”心腹弯腰,在为沈威斟满酒后问沈威。
沈威不以为然的嗤笑声,语调悠悠的说:“能有什么事?且不说老爷子如今病入膏肓无心掌管沈家,就单说我是他长辈,他要唤我们一声伯父,我就有资格替老四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杂种!妈的,抢生意竟然抢老子头上了!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沈威说罢,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手下心神意会,举起长鞭狠狠地鞭打在沈初霁身上。
啪——
啪——
鞭声因为黑夜变得格外刺耳。
沈初霁微微颔首,在几声鞭响后,蓦地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你笑什么?”沈威拧眉,见沈初霁正阴恻恻的看着自己,一把将酒杯扔到地上,起身夺过下人手中的长鞭,打了沈初霁两下,厉声质问:“说啊,你在笑什么?”
沈威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沈初霁这副阴恻晦暗的模样,他看似纨绔浪荡,实则城府却比沈家任何一个人都深,否则,他也不会只用了短短七年,就从一个私生子变成了沈老爷子最寄予厚望的人,更不会在二十四岁的年纪,就成为了让沈家二代都不得不忌惮的角色!
听到沈威质问的沈初霁仍旧在笑,他一言不发,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沈威。
沈威怒气更深,又狠狠的抽打了沈初霁两下,咬牙切齿的问他:“说!你在笑什么?说!”
“他当然是在笑你快要死了,不然还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
突如其来的女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沈威见有人闯入,神情骤变,皱着眉问她:“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我老板的就行,至于是谁允许我进来的……”少女稍作停顿,嘴角蓦地牵起一抹乖巧的笑,继续说:“我自己允许的,可以吗?”
“救你老板?”原本还有些生气的沈威看了看被吊在树上的男人,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救他?就凭你?”
实在不是沈威看不起女人,而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无论怎么看也和救人不挂钩。
齐刘海,及腰长发,小巧的脸蛋看起来还没有他巴掌大,优越的五官精致到好似是被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一般,尤其是那双棕中带点浅绿色的眼睛,堪比他上个月花高价买来的宝石,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垂涎三尺。
沈威越看这女人越喜欢,一时间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他舔了下唇瓣,目光猥琐的看着洛初,说:“要我说你也别给这个废物打工了,给他打工能挣几个钱,你不如跟了我?我保证让你以后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凤凰。”
“跟你?”洛初上下打量了沈威一番,嘴一撇,不紧不慢的说:“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因为你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不怎么行的样子。”
洛初咬牙,没吱声,想着用沉默打破僵局。
好在这时容与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在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后,没什么波澜的回了句:“知道了。”
话落,他重新看向洛初,说:“恐怕今天需要你加一会儿班了,老爷子组织了家庭聚餐,需要你陪我回一趟容家。”
自重逢以后洛初一共回过两次容家,每一次都是又乱又忙,根本不给她机会好好打量这个她生活过五年的地方。
直到今天她再次以容与保镖的身份回到这里她才发现,这个家竟然和她五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连别墅里的一盆盆栽都不曾换过地方。
“这些年来老爷子身体不好,很多事情就都交给我管理了。别墅里的房间、东西都没变过,除了又换了一批伺候的人,剩下的都还和当初一样。”容与似是能看穿洛初的心思,轻声道。
洛初没说话,在容与说完这话后也不乱看了,就直直的盯着路。
靠近餐厅时,洛初突然听到一阵还算熟悉的女嗓,她特意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侧耳倾听。
“我是真搞不懂,老爷子他怎么想的啊?我们二代这几个都还活得好好的呢,他怎么就能把生意交给容与那个残废负责?”
洛初想了会儿,将这个声音对上号。
容家三小姐,容知韫。
容家四小姐紧随其后,她态度上照比容知韫淡定不少,但嘲讽的语气却丝毫不减甚至更胜:“残废也是过去了,现在这小子可是痊愈了,走起路来甚至比三姐你还利索。再说了,这小子也不知道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去哪儿都带着他,呵,早就说过这狼崽子留不得,你们偏不信,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
“容知斐!”容家老大低呵了声,用眼神示意她这是在容家,谨言慎行!
容知斐也知道她说错话了,但她不想承认,梗着脖子说道:“怕什么?这是在我家!”
“就是,怕什么,这是在您家,四小姐您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呢。”倏然,洛初的声音在餐厅入门口处响起。
容家二代这几位今天回来为的就是洛初的事儿。
洛初死而复生的事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不全面,但也知道当初那场火灾里死的不是她。
想起当年洛初保护容与时对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女做过的事,容知斐咬牙,挖苦道:“呦,这不是洛初吗?还没死呢!”
洛初也看不出生气,只是不紧不慢的回了句:“嗐,你们还没死呢,我哪儿敢先死啊!”
“你——”容知斐气得不行,脸和脖子瞬间就红了。
洛初没给她多嘴的机会,她眼神晦暗的看着容知斐,笑得乖巧,可从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阴恻恻的恐怖:“四小姐,我如今的脾气照比以前更差了,如果你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的话,我不确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哦。”
洛初的威胁在容家一直以来都是最有用的。
毕竟他们当初可都是亲眼看到过她是如何处置那些欺负、看轻过容与的人。
拔舌、挖眼……
那些血淋淋的场景纵然过了这么久却依旧历历在目。
容知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只得将指责对象换成容与,“容与,你就任由你手下人这么对你四姑说话?”
容与从头到尾都没多看容知斐一眼。
万籁俱静,洛初此刻甚至能听到屋外风吹树叶的声音。
她回房间时没拉窗帘,所以恰好有皎洁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又将她的影子映照在容与身上。
容与此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很不安稳。
洛初拂开他紧缩的眉头,又在重逢后第—次勾勒他的鼻梁,鼻尖,薄唇。
“傅砚辞说你病了,不过没事,是病总会有好的—天,就算不好也不要紧,以后我守着你,病发的时候,我来当你的药。”
洛初这天晚上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她不敢离开,—直守着容与,后半夜实在是熬不住了,就趴在容与床上睡觉。
晨光熹微,屋外有—丝光亮照进屋里。
躺在床上的人在确定洛初已经熟睡后,蓦地睁开眼睛。
他静静地凝望洛初,从她漂亮的眉眼看到精致的翘鼻,最后在缓缓看向她樱桃—样的红唇。
“洛洛……”
容与轻唤她的名字,—双眼睛深邃幽暗,眼底的偏执像是藤蔓—样紧紧地缠绕彼此。
“洛洛……”
容与又唤,这次他抬手轻抚了洛初的脸颊。
片刻后,他弯腰,像个小偷—样动作轻柔,—吻落在了洛初的唇间。
—吻过后的容与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他怕吵醒洛初,更怕打破此刻的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下。
容与没关,继续盯着洛初看。
可这手机就像是坏了—样,—直亮个没完。
终于,容与皱了下眉,拿过手机轻手轻脚的走向阳台。
“喂。”—夜未眠,傅砚辞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有事儿?”同样—宿没睡觉,容与的精神倒是好的不得了。
“你是不是换掉了我给你开的药?”
容与没说话。
傅砚辞心下明了,又问:“换的什么药?利培酮?地西泮?”
“维生素。”
“维生……容与,你疯了吧你!”傅砚辞捏了捏胀痛的眉心,说:“吃维生素和停药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私自停药对你的病影响有多大?”
容与轻笑了声,漫不经心的说:“有多大?能大过洛洛离开我?”
“你——”
傅砚辞蓦地—顿,好似突然想通了什么,不敢确定的问:“你该不会,是想用这种示弱的方式,把洛初留在你身边吧?”
容与没说话,算是默认傅砚辞的揣测。
“你他妈的就是疯了!你就不怕你以后真的疯了,再被容家那群人关进精神病院?”
“怕什么?洛洛已经回来了,她不会允许他们伤害我。更何况,她就是我最好的药,不是吗?”
“可是……”
“傅砚辞。”容与突然打断他,“这世上不存在任何比失去洛洛更可怕的事,只要能留住她,我随时可以奉献—切,包括生命。”
说罢,容与挂断电话,重新回到房间守着洛初,盯着她看。
洛初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她深刻的记得她临睡前是趴在容与床上的,等睡醒的时候就变成了躺在容与床上。
洛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她抱上来的。
不过看在他有病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睡醒了?”容与的声音从床畔传来。
洛初闭着眼睛,疲倦的‘嗯’了声。
“醒了就起来洗漱吃饭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中式早餐。”
洛初刚来容与家时吃的都是西式早餐,火腿沙拉芝士面包什么的,但洛初打小就是个华国胃,根本吃不惯,所以每次吃早餐的时候都不出意外的吃不饱。
容与会帮她什么呢?
洛初没想,也没心思想,总归从容与递给她一块糖并且提醒她记得刷牙开始,她的思绪就全都乱了。
洛初被卖到‘声色’的时候只有六岁,正是贪吃贪玩的年纪,然而在‘声色’那种地方连吃顿包饭都需要搏命的地方,吃糖根本就是妄想。
洛初还记得自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吃糖是在十三岁,也是初见容与那天。
那天的洛初刚刚打完一场比赛,对方是一个体重二百斤的成年男性,若是平常洛初还有七分胜率,可偏偏那时的洛初接连上场厮杀数日,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已到达极限,所以不出所料,那场比赛洛初输了。
“老子花了大价钱买你赢,你他妈的竟然敢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噼啪的鞭子声在嘈杂的格斗场里显得微不足道。
洛初口干舌燥,嘴唇裂开一道又一道血口,但就算这样,她仍是笑吟吟的看着打她的男人,嗓音嘶哑的问:“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大叔。”
“你管我是不是第一次来!”男人手高高举起,鞭子精准的落在洛初的脸上。
洛初的脸蛋很漂亮,尽管生活在这么肮脏的环境里,可她却依旧长得白嫩,像是被匠人精心培育的蔷薇花,耀眼而鲜艳。
洛初仿佛感觉不到疼,她歪了下头,语调悠悠的说:“看来真的是第一次来,否则……就不会离我这么近了。”
话落,洛初陡然拆下绑在大腿上的蝴蝶刀,一刀刺向男人的眼睛。
“啊——”
男人痛苦的哀嚎声划破云霄。
他捂住受伤的眼睛,往后退了两步,重心不稳,重重的栽倒在地。
“他妈的,敢阴老子!给老子弄死她!”
男人是第一次来,可‘声色’里的保安不是。
‘声色’里洛初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他敢靠近洛初,他们可不敢。
听到指令的保安眉头紧锁,最后只得按下手中的遥控按钮,期待着洛初脖子上的电击项圈可以制服她。
强烈的电流让洛初瞬间跪倒在地,浑身痉挛。
她咬牙,不肯让痛苦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半分,但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无论是身上的伤口还是电击项圈发出的电流,都让她痛苦难耐,疼的死去活来。
偏偏那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肯放过她,在知道她无力反抗后纷纷上前,用手中的甩棍一下一下的打在她身上。
“嘚瑟啊!怎么不嘚瑟了?”受伤的男人扯出一抹狰狞的笑,狂妄的说道。
累,困,饿,疼……
洛初单膝跪地,纵然被疼痛折磨得神志模糊,却还是倔强的不肯求饶。
男人见状,一把夺过小弟手中的甩棍,冲着洛初就砸了下去。
“停。”
少年温润的声音传来时洛初以为她听到了上帝的耳语。
她强撑着抬起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个少年,那个逆着光,在未来的许多年里,照亮她人生的少年。
“容小少爷。”
能来这家格斗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管理层的人不过按了下眼镜上的按钮,便扫描出眼前少年的身份。
容与笑着点了下头,他按动轮椅向前,温声问道:“很疼吧?”
洛初撇开眼,闷声说:“一点也不疼。”
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说话时还有几分稚气。
容与牵了牵唇角,停顿两秒后将右手伸向洛初,摊开掌心,又问:“要吃糖吗?”
容与手中有一块奶糖,看起来很诱人,勾的洛初忍不住吞咽。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吃这块糖。
三天没吃饭没喝水,这块糖对她的吸引力丝毫不亚于一顿豪华大餐。
她舔了舔嘴唇,偷偷瞥了眼奶糖,仍是傲娇的说:“小孩子才吃糖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没人规定只有小孩子才可以吃糖,勇敢的人一样可以吃糖。”容与说着,拆开糖纸,将奶糖塞进洛初的嘴里。
“甜吗?”容与看着她,笑意温柔的问。
那时的她怎么回答的来着?她有些记不清了。
她就记得那时的容与很好看,特别好看,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还有他喂得糖也很好吃,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糖,没有之一。
好像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变得格外喜欢吃奶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吃,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喜欢吃,当然,她最喜欢吃的,还是容与给她的糖,尽管那些糖和她从市面上买来的糖毫无区别。
“想什么呢?一块糖看你盯着它看好几天了,这糖和别的糖有区别?是镶金子了还是镶钻石了。”
刚处理完工作的莫风推开房门,一眼便瞧见洛初躺在沙发上,盯着块糖发呆。
他走上前,随手想要将糖夺过来。
洛初一手将糖攥住,另一只手握住莫风得手,用力一拧,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疼疼疼!我不抢你糖了还不行吗,你快松手!”莫风疼的龇牙咧嘴。
洛初本来也没真想对莫风做什么,她松开手,见莫风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往旁边窜了窜,给他腾出块地方。
坐下后的莫风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吐槽:“我说蝴蝶,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护食啊?”
莫风还记得他初见洛初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她不叫洛初,叫蝴蝶,他也不叫莫风,叫巨蟒。
两个毛还没长齐小屁孩因为一个馒头打了起来,他比洛初大两岁,无论是个头还是力气都比洛初好不知道多少倍,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仍被洛初打的狗血淋头,后面甚至不得不屈于淫威,给她当小弟。
“我还能更护食儿一点,你要试试吗?”洛初勾唇,笑容晦涩的看着莫风。
莫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悄无声息的往一旁挪了挪,迅速转移话题:“那个…你听说了吗?沈家最近被人针对了,损失惨重,沈家二代那几位更是接连被警察请去喝茶,事儿闹得可大了!沈老爷子听说后直接气进了ICU,抢救了整整一宿才抢救回来,听说他醒来后谁也不见,偏偏见了律师以及沈初霁。现在外面都在传,沈初霁就是沈家下一代掌权人,而那个针对沈家的人,就是沈初霁的贵人!”
“你说,那个帮沈初霁的贵人到底是谁呢?沈初霁刚回申城不久,根基不稳,又是私生子,到底是谁愿意耗费这么大的精力,把赌注压在他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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