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杯水刷牙，韩煜盯着她鼓起的脸颊，忽然问：“你有事瞒着我吗？”
“？”
韩煜抿着唇，问：“除了我，你还有没有别的人？”比如有没有不要脸的臭男人在机场梨花带雨地往你怀里扑！
许南意吐掉茉莉味的牙膏沫，和镜子里的韩煜对视。
半晌，在韩煜被她盯得沉不住气时，她终于开口。
“是。”
许南意别开视线。
韩煜石化在原地。
欣赏了一会儿韩煜的雕像艺术展，许南意耸耸肩，“非要问，说了你又不爱听。”
韩煜的动作依旧轻柔，但眼睛里要喷出火来，整个人都割裂成了两半，水火不容，自我折磨。
许南意说得没错。他确实不爱听，也确实非要问。许南意怎么能有别人！
他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怀着一分侥幸，问：“有几个？”
许南意“唔”了一声，眯起眼睛作思考状，在韩煜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中，说：“六七八个吧。”
六七八个！
韩煜把梳子撅了。
“他们哪点比得上我？”韩煜咬牙切齿地逼问，“钱权貌，我哪点输给他们？”
许南意忍笑。
“他们不会乱吃醋，也不会介意其他人的存在。”
韩煜嘴唇嗫嚅两下，发现他居然根本没法反驳。
因为他压根做不到。
都不用亲眼看见，他只要想到许南意会和别的人亲近，他就恨不得让那个人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得到宝藏前，他只会觊觎。
得到宝藏后，他的占有欲疯狂地增长，最终遮天蔽日。
他有时候连齐雨的存在都难以容忍。
韩煜压根无法想象，拥有许南意的人怎么可以做到和世界上会占据许南意视线的旁人和谐相处，那可是许南意。
他绞尽脑汁地想，最终灵光一现，得到答案：“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喜欢你。”
许南意脱口而出：“难道你喜欢吗？”
气氛俨然沉默下来。
许南意咬着舌尖，懊恼问了不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