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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壁图绘精妙,人物如生。东壁画天女散花,迦叶起舞,毕陵慢心。内有一女,拈花微笑,樱唇欲动,眼波将流。
四目相接,赵鹗只觉神摇心颤,魂夺意舍。恍然凝想,身忽飘飘,如腾云驾雾。再一回首,只觉此身已非复人间。
殿阁重重,隐于云间。见前方人头攒动,便进前挤身探去,乃一老僧于座上讲经。书生对于佛法,所知不多,此间却听得入迷,难怪绕视听讲者甚众。
忽觉有人扯其衣襟,见一小童,似要将其引往他处。书生欣然相随,过了曲折长廊,至一小舍。见一女正在弄花,书生欲行又止,不敢上前。女有觉,举花相招,生遂趋之。
见此女,貌若梨花,腰如杨柳,月画烟描,粉装玉琢。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嫣然百媚。书生不由看呆,竟上前拥之,女不甚相拒。赵鹗不知何来色胆,半推半就间,竟行得一夜欢好。
翌日清晨,女子叮嘱,不可发出太大动静,便闭户而出。至夜间复来相会,如此数日,书生宛如身处云巅,乐不思蜀。
这日,门外远远传来叽叽喳喳众女闹笑声,继而数女进得小舍,乃女子伙伴。有一女,神情狡黠,笑闹道:“儿子都这般大了,还披着头发装大姑娘吗?”数女群起,七手八脚,取来耳环发簪,帮女子挽了一个妇人发髻,便相继笑闹离去。
发髻如云高耸,斜插低垂凤钗,比垂髫时更添美艳风韵。勾得书生欲心大起,见四下无人,大行猥亵,兰麝熏心。
正是欢好,如胶似漆,忽闻急促皮鞋声,伴随着环甲碰撞声,来至门前。喝道:“可曾见得私藏凡人?如若发现,严惩不饶!”众女赶至,均言“未见。”
那人不信,推门进来。赵鹗此时已躲入床底,躬身外视,面如死灰,瑟瑟发抖。进门者,乃一金甲力士,面容漆黑,手提大锤,雕目环视。
女子坐在床上,力士不便搜寻,继而离去。二人大为松气,力士忽而折返,俯身抬巨手往床底探去。书生大惊,急往后缩,巨手乃渐近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