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蜜谢知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姜蜜谢知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年年穗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子慢悠悠地过,一晃便是大半个月。这日姜蜜正坐在院内看书,却难得有些心浮气躁看不进去。往日下朝,若事儿不多,谢知让便会直接回府睡觉;若事儿多,他便直接去北镇抚司,而后差人回府知会她一声。可今日都正午了,他既没回来,也无人回府传话。姜蜜有些担心他出事儿。她捏了捏书卷,道:“让人去宫门外看看下朝没有,再派人去北镇抚司问问。”派出去的小厮匆匆而去,可没过多久,便慌慌张张跑了回来。消息一层一层通传,传到姜蜜耳边时,她惊得把书摔在了地上。“廷杖?”“是,卫明亲口说的。廷杖由锦衣卫行刑,有人悄悄把消息传了出来,千真万确。”姜蜜是听过的廷杖这种刑罚的,多是为了惩治朝中官员,将人扒了裤子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那来来往往多少人,谢知让勋爵人家出身,...
《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姜蜜谢知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日子慢悠悠地过,一晃便是大半个月。
这日姜蜜正坐在院内看书,却难得有些心浮气躁看不进去。
往日下朝,若事儿不多,谢知让便会直接回府睡觉;若事儿多,他便直接去北镇抚司,而后差人回府知会她一声。
可今日都正午了,他既没回来,也无人回府传话。姜蜜有些担心他出事儿。
她捏了捏书卷,道:“让人去宫门外看看下朝没有,再派人去北镇抚司问问。”
派出去的小厮匆匆而去,可没过多久,便慌慌张张跑了回来。消息一层一层通传,传到姜蜜耳边时,她惊得把书摔在了地上。
“廷杖?”
“是,卫明亲口说的。廷杖由锦衣卫行刑,有人悄悄把消息传了出来,千真万确。”
姜蜜是听过的廷杖这种刑罚的,多是为了惩治朝中官员,将人扒了裤子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那来来往往多少人,谢知让勋爵人家出身,哪能受得住这种屈辱?更何况行刑者还是他的下属,他心高气傲,如何能忍?
她正要差人套马车去接他,迈出两步却生生顿住脚步。
不行……若我去了,岂非让人知道有锦衣卫泄露大内情况?他被打板子这事瞒不住,可她不该这时候知道。
不行不行……
姜蜜收敛心神,思量片刻,沉声吩咐:
“去将府医请过来候着,然后准备好热水。再取些冰盆进来摆着。把那熏香灭了,换成……换成……不燃香了,就让它冷着。”
“对了,拂冬你亲自带人拿着担架在门内候着,世子回来了便叫他在担架上趴着,当心别扯着他伤口。”
“还有……还有带件薄披风过去,替世子遮掩伤处。”
姜蜜绞尽脑汁想着能提前安排起来,将院内的丫鬟仆妇支使得团团转。她坐在黄花梨圆凳上,双手紧紧捏住膝头纱裙,心神不宁。
锦衣卫乃天子爪牙,他行事乖张却向来得陛下心意,如今突然受罚,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很快院门口传来一阵烦杂的脚步声,而后两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抬着担架便走进来。
担架上趴着的,赫然是一身绯红官服的谢知让。
“少夫人。”
“嗯。”姜蜜掐住手心,强装镇定地颔首,“将世子抬到床上去吧。”
她正要跟着进屋,却被卫明拦在屋外。他一板一眼道:“伤口血污恐吓到少夫人,还请您在屋外等候。”
姜蜜知晓这是谢知让的意思,于是停下脚步在寝屋门口站着,直到府医出来她才提起裙摆进去。
谢知让此刻已褪下官服,只着一身中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姜蜜见他额头有汗,执起巾帕替他擦拭一二,问道:“夫君可是热?可要将冰鉴放近些?”
谢知让摇头,忽而抬眸看她,“你这一应事物安排得妥妥帖帖,我在宫内刚挨板子你就知道了?”
“我瞧你这个点还没回来,便叫人去宫门口看看。是卫明告诉我你被罚廷杖了。我原想着去宫门口接你,可又怕被人知道这样不好,才让下人们准备起来的。”
“你做事倒是小心谨慎。”谢知让轻笑一声,“没什么事儿。他不过是想下我的脸,却又不想我真的卧病在床没人替他办事儿。行刑的人有分寸,破了点油皮罢了。”
姜蜜还是担心。
若真如他所说,方才卫明为何要拦她不许她进?
“那也是挨了那么多下板子的,哪里就会只破点油皮?”
但那又如何?他谢知让不在乎。
骂他恨他者,尽数杀了便是。这一家子碍眼之人,若非礼教束缚,若非心有一丝容忍,他早就将母亲以外之人屠个干净。
所以他见不得自己的妻子那般讨好她们。每次见到,他心中总会莫名生出恼意。
可方才听到姜蜜和拂冬的话,谢知让恍然惊觉自己敢嚣张的底气全部来自于他是个男人。谢家再如何待他,了不起他自请出族、改立门庭。
他不该用他的经历去苛求姜蜜。
那对她不公平。
谢知让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娇娇,眼底有爱怜一闪而过。
“自然是疼的。”
姜蜜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而后嗔道:“你这张嘴,可该收敛些。”
“我说错了?”
那些话姜蜜同为女子,自然听着不舒服。可谢知让也没说错,是董玉环自己将脸皮扔在地上让人踩,是她自轻自贱。而他惯来得理不饶人,那嘴厉害得,专往人心肺管子上戳。哪能轻饶董玉环了去。
“我知晓夫君没说错,可那话实在不像样。什么腿儿一……”姜蜜实在说不出这几个字,含糊着略了过去,“听着都要羞死人了,夫君怎还能那般直接说出来?”
谢知让坦荡得很,眉间甚至全是理所当然。
“你不张腿不成?不张腿,如何行房?”
姜蜜耳根火热,连带着整个脖子都泛红,羞恼着伸手去捂他的嘴。
“你……你胡言什么?”
谢知让嗤笑,心中不屑。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一个个嘴上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真到床上一个比一个孟浪,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穿上裤子倒装起端方君子来了?简直虚伪。
“总之……总之……”姜蜜磕巴半天,决定蛮横一回,“你是男子,不可以对着女子说那种话!”
“那不行,女子当中还有个你呢。不许我对你说荤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姜蜜说不过他,闷闷道:“你……你讨厌死了!要不是怕你和爹打起来,我才不管你呢!”
“我和他打起来,你帮谁?”
“那自然是……”
“你好好说。”
谢知让松开一只手,只一条手臂托住姜蜜腿根,吓得她连忙抱紧男人脖颈,大声道:
“你你你!我肯定帮你!就算爹要打死你,我豁出命去也护着你!”
“这还差不多。放心,你这浑身没二两肉,一只手还摔不着你。”
谢知让虽嘴上这般说,却还是将人重新稳当抱回怀里,眉眼之间全是浅淡撩人的笑意。
……
谢知让当着众人的面把谢雅君所在的那页族谱撕了,就代表此事毫无转圜余地。
老夫人派心腹李嬷嬷来请谢知让多次,最后甚至亲自到珺璟轩来,谢知让都不为所动。
“让哥儿,这事是你姑母做错了,你怎么打她罚她都可以。除族,是要她的命啊!若她被谢家除族,她在这世间再无依靠,如何在董家立足?让哥儿!你就不能放你姑母一条生路吗?”
谢知让只歪头看书,门儿也没出,任由老太太在外哀嚎。
老夫人见他心意已决,实在无可奈何,拄着拐杖骂他孽障,而后在上房闭门不出。
姜蜜去过几次,却连门都不许踏入。她叹了口气,只每天去那边门口点个卯,尽到责任便走。
到底是亲生女儿,还是除族这等大事,她一时怄气也是应当。老夫人只闭门不见,并不在其他事儿上迁怒姜蜜,已是公正。
谢雅君和董玉环初始还不肯走。几名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往雅莲苑一杵,手往绣春刀柄上一放,刀没出鞘俩人已是吓得魂不守舍,赶忙收拾好细软,有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回陇右去了。
于是她转身拉住谢知让的手,一双水汪汪的泪眼委屈地看着他,小声道:“夫君,阿蜜自然是你的妻子。我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咱们回家吧。而且你还在养伤呢,这样跑出来扯到伤口怎么办呀?我会心疼的。咱们回家好不好呀夫君?”
谢知让看她小嘴一张一合,哄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若非是在外面,他非要亲下去尝尝是不是含了蜜。
他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可他知道她在意。若他真亲了,她一定会哭。
不过嘛……谢知让伸出拇指轻抚姜蜜的唇角,忽而笑了。
让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瞧瞧也好。
“娘子的表哥来了也不请回府上去做客?真是失礼。卫明,请这位公子回府喝茶。”
姜蜜吓得抖了一下。
她觉得,郭凌云可能要惨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惨的居然是她。
……
珺璟轩。
黄花梨圆桌上摆满了丰盛佳肴,八宝鸭、蒸子鹅、东坡肉、箸头春、三脆羹、糟黄芽、炊香粳。
但桌上三人谁都没心思好好品尝。
谢知让端坐上首,一左一右分别是郭凌云和姜蜜。姜蜜坐得近些,郭凌云坐得远些。
二人如坐针毡。
谢知让不知抽的哪门子疯,一顿饭自己没吃两口,倒全伺候姜蜜了。一会儿给她盛碗羹汤,一会儿给她夹筷菜肴,轻声细语,关心备至。
姜蜜心下忐忑,吃得心不在焉。
忽然,谢知让伸手托住她的脸,姜蜜吓了一跳,抬眸怔怔看他。男人用拇指轻轻在她脸上擦拭一番,等他放下手来一瞧,却是一颗圆润饱满的饭米粒。
“你瞧你,怎的吃到脸上去了?”
谢知让声音温柔,仿佛能掐出水似的。盯着她看时,眼神专注,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她一般。
姜蜜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红,抿唇尴尬地笑了一下,而后低头继续一声不吭吃饭。
郭凌云见他们这番郎情妾意的模样,只觉刺眼。他握紧手中的筷子,几次三番犹豫,到底忍了下来。
谢知让瞥他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却不表。
“吃饱了?”
“嗯。”
谢知让眉梢微挑,握住姜蜜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伸手在她胃脘处摸摸,而后拿起帕子给她仔仔细细地擦嘴。
姜蜜脸都要烧起来了。
若是二人独处便罢,可这还有这么多人呢!他……他怎能这般狎昵?
她刚想挣扎,腰间却被男人揉捏几下,顿时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郭凌云实在忍不下去了,“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身子刚站起一点,下一瞬却被卫明重重压了回去。
“大人请您用膳,公子还是坐着的好。”
谢知让轻笑,“让郭公子见笑了。内子还是孩子心性,有时闹脾气不想吃便装说吃饱了,我便只好这般亲自瞧瞧。”
“是吗……”郭凌云冷笑,“阿蜜妹妹从前在家中最是懂事乖巧不过的。”
谢知让眸光一冷,片刻才笑道:
“懂事乖巧有什么好?我若想要这样的妻子,娶个死人就好了。死人最是乖巧,任我摆布,可到底没意思。”
“再者说了,凡是要人乖巧听话,多是在她身上谋得了好处。我又不觊觎她的钱财,自然是希望颜色鲜活些好。便是娇纵上天,我也是愿意宠着的,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谢知让的话仿佛一剑挑下郭凌云的虚伪面具,而后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让他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姜蜜走在路上,暗忖自己是否对谢知让太过放肆。
她敢对谢知让耍小性子的底气来源有二:一是谢家“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风;二是他对自己在除睡觉之事外的宽纵。
但方才,她亲眼瞧见谢知让同董玉环靠在一处。俩人贴得极近,几乎要黏到彼此的身上去。他将娇滴滴的美人拢在怀里,一手掌住她纤弱的脖颈,埋首在她耳畔,若即若离。
那样亲密,那样刺眼。
她想,她不是特殊的那个人。他能哄自己,就也能哄别人。
谢知让这样一个行事肆无忌惮之人,当真会恪守家中规矩吗?倘若他一意孤行要将董玉环收做妾室、甚至抬为平妻,府上的人都要仰他鼻息,谁又能将他怎样呢?
她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通身不过一张赐婚圣旨做保命符,她得罪不起谢知让。
姜蜜原还想今日回去找谢知让撒娇告状,暗搓搓抱怨一二,可如今想想,只怕是不妥了。
她得想想,今后该怎么对他才是……
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
是谢知言。
姜蜜有些惊讶,“二哥可寻我有事?”
谢知言一身月白长衫,通身温润如玉,神色间却有些许尴尬与腼腆。
“我想寻三弟妹帮我一个忙。”说着,他将手中的书递给姜蜜,“三弟少时有阵子住在外头,曾丢了几册旧书。前几日我去书肆淘书,正巧寻到两本,便买了回来。但……三弟妹,还请你帮我带给他吧。”
姜蜜心下迟疑片刻,而后笑着答应:“二哥真好,这般久的事情还记在心上。那我便代夫君谢过二哥了。”
她正要接过书册,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那书抢了过去。
“聊什么?笑这么开心。”谢知让面色淡淡,指尖轻点书册,随手翻看。
姜蜜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即笑意绵绵,“二哥替夫君寻到少时弄丢了的书册。只是二哥不好意思亲自给你,想托我帮忙呢。”
谢知让嗤笑,随手将书扔到了地上,“有些东西,丢了便丢了,权当少了件垃圾。多少年过去了,偏又当个宝贝似的捡回来,膈应谁呢?”
谢知言闻言脸色煞白,着急忙慌地解释:“三弟……我……我是想着这书……”
谢知让眸色乍冷,眼中有戾气翻腾,“三弟也是你喊的?”
“世……世子……”
姜蜜见兄弟两个有打起来的架势,连忙伸手扒住谢知让的胳膊,眼神示意谢知言快走,软着嗓音哄他:“夫君,你瞧天都黑了,我们快些回去吧。你今日当值辛苦啦,回去给你按摩放松放松,好不好呀?”
“怎么?怕我和你的好二哥打起来?”谢知让居高临下看着姜蜜,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劲儿让人看着自己,“对你二哥就是花前月下,对着我就是赶紧走?”
姜蜜心里快气笑了。
这厮讲不讲道理?她还没和他算董玉环的账呢,他倒捉奸似的逼问起她来了。别说她和谢知言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
只面上姜蜜不得不委屈巴巴地朝他撒娇:“你好没道理,他哪里就是我二哥呀?若不是夫君你,我怎么会叫他二哥呢?我只将他看作夫兄,他也只将我看作弟妹,守礼着呢,哪里就是花前月下了?要花前月下,那也得是我和夫君你呀。可是夫君呢……哼。”
说罢,姜蜜撅起小嘴,有些许不高兴。
“我想带你赶紧回去,是心疼夫君在外辛苦办差事,好替你洗洗脚按按头,松快松快的呀。夫君可倒好,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通训斥,我心儿都凉了。”
月光下的小娇娇肤白如玉,鼓起的两瓣嫩腮吹弹可破,顶尖一点晕染的粉,看着格外诱人。
谢知让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而后倾身过去咬了两口。
姜蜜捻着帕子擦脸,正要斥他“讨厌”,话头滚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倒是十句百句的等着我。”谢知让轻笑,似乎消气了些,只不许姜蜜去擦,就着她的手指将那涎液涂了满脸,惹得那娇娇儿满心满眼嫌弃还不敢言。“那东西也是,这么大个人了,做事儿一点不讲究。下回离他远些,知道没有?”
“知道啦夫君。”
被谢知让斥骂办事儿不讲究的人,一脸失魂落魄地走回去,和去给他送醒酒汤的二夫人撞了个正着。
二夫人见儿子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惊慌失措地问道:“二郎,你这是怎么了?”
“我寻到两本三弟遗失的旧书,想托三弟妹给他。但三弟……他不要……”谢知言惨然一笑,面色悲痛,眼角泛红,“他不认我这个二哥……”
二夫人默然,片刻才干巴巴地挤出几句安慰:“你三弟他……就那么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想到什么,她又问:“你怎么大晚上找你三弟妹去了?让人瞧见多不好。”
“我……我不敢自己给三弟,便去找三弟妹了……没想到让三弟给碰上了。”
“那你也不能自己找她去,还这么黑灯瞎火的。若让人瞧见了传出闲话怎么办?三郎媳妇出身低,日子本也不好过,再加上你三弟那么个性子,她能有什么安生?而且攀扯上你,那活阎王还能饶得了你?”
谢知言听得一愣一愣的,看起来有些呆傻。
“是……是表妹同我说三弟和三弟妹伉俪情深,她说我找三弟妹帮忙,这事儿一定能成的……我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便……便找她去了。”
这话听的二夫人勃然色变。
谢雅君和董玉环饭桌上那番作态,府上各个儿都是人精,谁能看不出来她们母女的心思?
“她……她竟然敢算计到你头上!平日里大房三房压着我们也就罢了,她一个表姑娘,都敢舞到咱二房面前来,不知道这家姓什么了是吧?那么能撺掇,我非得撕烂她的嘴!”二夫人气得发抖,“你也是!喝酒把脑子喝糊涂了?大晚上去找自个儿三弟妹,你怎么想的你?”
谢知言不蠢,让亲娘一说就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懊恼,心中暗想该去和三弟解释一番,可又想这种事儿只会越描越黑,不由更加烦躁。
姜蜜去追侯夫人,哪儿想她脚程这般快,说句话的功夫,人不见了。
她正要去找,却见一丫鬟过来寻她。
来人身穿紫色圆领窄袖服,其上遍布折枝小葵花纹样,脖间还围了一圈护领纸。
瞧着便是宫里的丫鬟。
果然,“谢少夫人,我家娘娘请您去水阁一叙。”
今日宫里出来的娘娘,应当就是太子妃了。谢太子妃和宁安侯府同出一族却水火不容,她和谢知让的御赐婚事据说是东宫一手促成。那她今日来找她,又是想做什么呢?
姜蜜心思百转,面上却不显,使了个眼色让拂冬去找侯夫人,便噙着浅笑跟她走了。
太子妃不愧是身份地位仅次于太后、皇后的女人,通身打扮大气端庄,气度雍容,不可向迩。
姜蜜屈膝向她行万福礼,太子妃仿佛没听见一般,神色浅淡,玉手执起茶盏,而后慢条斯理地拨弄。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直蹲得姜蜜膝盖发颤要摔过去,太子妃才开口让她起身并赐座。
姜蜜谢恩坐下,并不主动开口。
太子妃瞅了她一眼,淡淡道:“算起来本宫与你夫君还是堂兄妹,你这堂嫂过门都不曾来与本宫见礼。这宁安侯府当真是少教,好好一个新妇,竟这般被教坏了。”
姜蜜眼皮子一抽,实在没想到这太子妃竟然直接上来贴脸就抽你一耳光,半点遮掩也无。
看来两家关系实在是不容缓和。
姜蜜思量片刻,斟酌着词句道:“娘娘身份尊贵,臣妇小门小户出身,岂敢与您攀亲?”
太子妃轻哼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谢知让那人,惯来眼高于顶、毫无禁忌,倒是不知对他自己的妻子,又如何呢?”
姜蜜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便做出一脸愁容,叹道:“夫君他……他……哎……”
什么都没说,自个儿猜去吧。
太子妃嘴角一弯,拢了拢衣袖,道:
“你这婚事到底是本宫和太子替你们求来的。那府上的老太君和各位夫人,哪个都不好相与。若你受尽磋磨,本宫心里也不好受。罢了,若宁安侯府有人待你不好,你便报上本宫名号吧,本宫这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多少也能与你一些庇护。”
姜蜜连忙做出惊喜模样,起身笑着对太子妃行礼:“那臣妇便多谢太子妃娘娘了。娘娘人美心善,真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可叫我敬仰呢。”
世间之物,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
姜蜜这番“真心实意”的诚挚夸奖,令太子妃展颜,笑着赏她些许物件便放她离开了。
等人没了影儿,太子妃才淡了神色,兀自喝了半晌清茶,才轻笑出声,“那混账东西心眼儿多得和筛子似的,竟配了个这般蠢货。妙极,妙极,嗬。”
姜蜜估摸着太子妃是想让她做点什么,今日不过是来打头阵。若换个人真不得府上人的待见,还受尽谢知让磋磨,情急之下还真有可能病急乱投医投到太子妃门下。
但姜蜜惯来想得通透,即便她真处不好府上关系,也不可能寻求太子妃的帮助。毕竟家里只是内部矛盾,东宫可就是外敌了。
两家势同水火,扯着东宫大旗抵抗谢家人,短时可能有效,长时必定自取灭亡。
她正沿着池边慢慢走,忽然有小丫鬟匆匆过来寻她。
“少夫人,奴婢是二夫人身边伺候的。拂冬姐姐寻到大夫人了,说大夫人一时想不开哭得头晕,叫奴婢过来寻您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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