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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预警!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全文

泉水叮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婶子,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太好看了?”窈儿回过神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话间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官差大人都说了,怎么美怎么来,姑娘,妆已经画好了,再随我来换件衣裳。”那妇人笑眯眯的,上前牵起了窈儿的手。瞧着那妇人送来的衣裳,窈儿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等穿在身上后,窈儿忍不住的有些脸红了,那衣裳的布料十分的贴身,很显身材,窈儿还从没穿过这样娇柔的衣裳。窈儿毕竟是小妇人了,从前她虽然美,但带着少女的娇憨,并没有少妇的风韵,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女人味。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嫁人知了人事,穿上这身衣裳后举手投足都显得格外的媚,尤其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肢,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香艳的很。待窈儿下楼时,楼下的几个衙役,当然还有盛怀安,几个男人...

主角:窈儿盛怀安   更新:2025-04-05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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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窈儿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超甜预警!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全文》,由网络作家“泉水叮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婶子,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太好看了?”窈儿回过神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话间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会,官差大人都说了,怎么美怎么来,姑娘,妆已经画好了,再随我来换件衣裳。”那妇人笑眯眯的,上前牵起了窈儿的手。瞧着那妇人送来的衣裳,窈儿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等穿在身上后,窈儿忍不住的有些脸红了,那衣裳的布料十分的贴身,很显身材,窈儿还从没穿过这样娇柔的衣裳。窈儿毕竟是小妇人了,从前她虽然美,但带着少女的娇憨,并没有少妇的风韵,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女人味。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嫁人知了人事,穿上这身衣裳后举手投足都显得格外的媚,尤其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肢,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香艳的很。待窈儿下楼时,楼下的几个衙役,当然还有盛怀安,几个男人...

《超甜预警!娇娇她夺走了糙汉的心全文》精彩片段


“婶子,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太好看了?”窈儿回过神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话间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官差大人都说了,怎么美怎么来,姑娘,妆已经画好了,再随我来换件衣裳。”那妇人笑眯眯的,上前牵起了窈儿的手。

瞧着那妇人送来的衣裳,窈儿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等穿在身上后,窈儿忍不住的有些脸红了,那衣裳的布料十分的贴身,很显身材,窈儿还从没穿过这样娇柔的衣裳。

窈儿毕竟是小妇人了,从前她虽然美,但带着少女的娇憨,并没有少妇的风韵,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女人味。

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嫁人知了人事,穿上这身衣裳后举手投足都显得格外的媚,尤其那不盈一握的小腰肢,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香艳的很。

待窈儿下楼时,楼下的几个衙役,当然还有盛怀安,几个男人都是看直了眼睛。

窈儿见盛怀安站在那,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有些脸红,忍不住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盛怀安却依然没有收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用说窈儿也能猜出他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自己打扮的太美,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

其中一个衙役察觉到盛怀安的脸色,对着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回过神来,也不敢再去看窈儿,毕竟人家的丈夫就在那,有些胆子大的,也只是时不时的偷偷瞥一眼。

“官差大人,我接下来该怎么做?”窈儿向着那衙役的头儿看去。

那衙役压低了声,与窈儿道,“我们查探到那贼子近日在南城一带出没,有劳小娘子扮个回娘家的小媳妇,在南城那边走一走,我想他极可能会出现。”

窈儿听了衙役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突突的,只不由自主的向着盛怀安看去。

盛怀安也在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沉稳,窈儿瞧着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小娘子别怕,咱们在暗处都已安置了人手,只要小娘子将此人引出来就行。”衙役瞧出窈儿的踌躇,生怕她起了退堂鼓,顿时出声安慰道。

窈儿没有说话,只向着盛怀安走去,她迎上了盛怀安的目光,轻声道,“相公,那我去了?”

“害怕吗?”盛怀安问。

“不怕!”窈儿回答的很干脆,她的眼睛很亮,似乎透着一股火,“一定要抓住他!”

“好,我一定会抓住他,为你报仇。”盛怀安握住了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

上一次他没有抓住他,这一次,他决计不会再放走他。

“好,那我们一起出力。”窈儿的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她深吸了口气,从嬷嬷手里接过了篮子,她与众人摆了摆手,提起裙角离开了酒楼。

她的步伐很温柔,唇角也噙着柔柔的笑意,那小腰儿因着衣裳太紧,细软的晃着人眼,而她的眼睛又生的太美,水光潋滟,看着人时自有一股子媚骨天成的感觉在里面。

窈儿面上虽然还噙着笑,但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的,虽然那衙役和自己说了一路上都有他们的人在,盛怀安也绝对会悄悄跟着自己,但她还是怕得慌。

她一面走,一面悄悄瞧着街上的男人,有卖东西的小贩,有进城赶集的庄稼汉,也有清秀的书生,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窈儿有些恍惚了,就觉得每个人都像,又都不像。


窈儿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索性收拾了两件衣裳,直接回娘家去了。

这般平白无故的回娘家,自然也不能再继续瞒着爹娘和哥哥们了,窈儿只得把衙役们的话简单提了一嘴,金父还没说个什么,金母则是嚷嚷开了,只道放着这么好的活儿不去做,非要去做那下贱的勾当,这盛怀安的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要不是被驴踢了,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傻蛋,她可不能让自己的闺女去跟一个傻蛋过日子。

见母亲又生出了让自己跟盛怀安和离的心思,窈儿觉得很心累,她这次虽然气得很了,但也没有生出要去和盛怀安和离的念头,她回娘家一来是想要自己静静心,二来,也是她自己的小心思,只觉得自己回娘家了,盛怀安就会妥协了。

她就觉得这场较劲儿最后还是自己赢,盛怀安还是会听自己的。

可窈儿没有想到盛怀安这次居然这么能沉得住气,她一连在娘家等了三天,盛怀安都没有动静,也没有来接她,这下子别说金母了,就连窈儿也是真的生气了。

吴氏看不下去,私下里劝着窈儿,让窈儿赶紧儿回家去,只说小夫妻俩分开的日子一久,这家就散了,窈儿没有听大嫂的话,想起盛怀安,窈儿当真是越想越委屈,这日子简直是不想过了。

一直到第五天,盛怀安终于来了。

他没有理会丈母娘的挖苦,只看向了窈儿的眼睛,“窈儿,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窈儿的气还没消,“盛怀安,我不要别人在背后都笑话我嫁一个杀猪的,每天还要闻着你身上油腻腻的味道,要是没有法子也就算了,可明明有机会改变这一切的,你为什么不改变?”

窈儿说到这只觉心酸不已,“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这就是你的喜欢?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些话要是平日里窈儿肯定是说不出口的,这都是在床上夫妻两人最亲密的时候盛怀安和她说的,她那时候并没有如何往心里去,可在这一刻却是每个字都记得清楚,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要么去当捕快,要么……”说到这窈儿顿了顿,她看着盛怀安的眼睛,索性豁了出去,“要么我们就不过了!”

盛怀安眸心微变,对着窈儿说了声,“别说孩子话。”

“谁和你说孩子话了?我是认真的!”窈儿眼圈都红了。

“你想清楚了?”盛怀安的脸色也是十分郑重的样子。

“嗯,想清楚了。”

“真不过了?”

窈儿有些犹豫,方才她和盛怀安的话也是有赌气的成分在的,瞧着盛怀安好像当真了的样子,窈儿有些吃不准了,可不等她开口,一旁的金母已是憋不住了,对着盛怀安嚷道,“对,不过了,跟你过什么?一个杀猪的放着公家饭不吃,非要去吃猪下水,你当我闺女是啥?她就只配跟着你去吃猪下水吗?”

“岳母,让窈儿自己说。”盛怀安仍是看着窈儿的眼睛,金母却仍是不依不饶的,很快金家的几个儿子也是赶了过来,金家的院子里越来越热闹,眼见着母亲掐着腰在那里对着盛怀安大呼小叫的样子实在不像话,金家大哥好说歹说将盛怀安给劝走了,窈儿也是被吴氏拉回了屋子,金母又是对着空气骂了好半天,金家的院子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盛怀安听了她这话,心里顿时—软,故意逗她,“那我不去了,就在家陪你?”

窈儿赶紧止住了泪,对着他开口就是两个字,“不行!

听着窈儿娇软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盛怀安只觉得心里一荡,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将门踹开,窈儿与二公子听见这动静都是向着他看去。

看见他带着一身杀气走进来,二公子的腿肚子开始打软,连话都说不出来。

“相公,你,你别做傻事。”窈儿也是吓坏了,生怕盛怀安拔出刀把苏二公子给宰了,她跑到了盛怀安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相公?

盛怀安有一瞬的失神,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

二公子趁着盛怀安愣神的功夫,悄悄转身欲跑。

盛怀安看也未看他,直接将腰里的刀柄扔了出去,那刀柄带着风声狠狠地砸中了二公子的后背,就听那二公子惨叫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趴在了地上。

窈儿吓得发出了一声惊叫。

盛怀安上前拾起了自己的刀,他的眼中有杀意闪过,一脚踩上了二公子的后背,对着他森然开口,“再敢来纠缠窈儿,老子宰了你!”

“相公……”窈儿胆战心惊上前,“你让他走吧,可别真出了人命。”

盛怀安看了窈儿一眼,终是收回了自己的腿,对着二公子骂了句,“趁我没杀你,滚!”

二公子爬出了几步远,才慢慢站了起来,十分狼狈的离开了盛家的院子。

盛怀安一把将门关死,转身向着窈儿走了过来。

迎上他的目光,窈儿的心“砰砰”跳着,颤巍巍的开口,“我,我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

窈儿很想告诉他,她并没有和那二公子约着见面,今天的事也是她没想到的,她担心盛怀安会误会她,可不等她将话说完,已是被盛怀安拦腰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住了。

窈儿美眸错愕,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全部被他夺走了,她挣扎着,好容易才吐出了几个字来,“不,不要……”

“是你说要跟我过一辈子的!”盛怀安的眼睛黑亮的让人心惊,对着窈儿粗声粗气地开口。

“那你轻点嘛……”窈儿眼泪汪汪的,她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她也不想逃了。

“你愿意了?”盛怀安一震,眸子中的暗光似乎能穿透人心。

“嗯。”窈儿点了点头,她不愿意还能怎么办?她虽然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也晓得做了夫妻,总归是要有那么一遭的。

见她点头,盛怀安二话不说,将窈儿扛进了屋。

窈儿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被他压到床上的,她只觉得自己很疼,待天色昏暗了下来,窈儿发丝松散,眼睛都要哭肿了,她是真的没下来床,就连晚饭都是盛怀安端到床上哄着她吃的。

瞧着窈儿红通通的眼睛,盛怀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抬起手为窈儿拭去了眼角的泪珠,低低的问了声,“还疼?”

窈儿委屈极了,声音里带着两分哽咽,“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做什么呀?”

盛怀安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这力气大小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尤其是到了最后关头,简直恨不得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但窈儿娇弱,的确是自己放肆了些。

“对不住,我下回一定轻些,”盛怀安赶忙认错。

窈儿却是怔住了,下回?这事儿还有下回吗?有了下回,那是不是还有很多回?

盛怀安不曾留意到窈儿的神色,只将碗里的饭菜送到窈儿面前,“再吃点?”

窈儿心里沉甸甸的,压根没有胃口,她看着眼前高大强壮的丈夫,一想着刚才这样的事儿还要有很多回,她就什么也吃不下。

瞧着窈儿脸色不好,盛怀安放下碗,有些担心的抚了抚她的额发,“怎么了?”

“盛怀安……”窈儿轻轻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你不许强迫我,以后我不点头,你不可以像刚才那样欺负我。”窈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被角,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好,我不勉强你,”盛怀安见窈儿如此,心头顿时涌来一股子疼惜,他握住了窈儿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对不住,是我吓着你了。”

他也是第一回做这事儿,啥也不懂,还以为窈儿和自己一样舒服,没成想自己莽撞,却让她受苦。

盛怀安觉得,夫妻俩这事儿开始的不美好,很容易影响以后的日子,他是真的是后悔了,他想起以前和兄弟们混在一起的时候,也曾听那些年长的老哥们谈起过风月之事。

他那会还太年轻,每次听起这些男女之事只觉得不耐烦,惹得几个老哥都笑话他,说他还不晓得其中滋味,盛怀安现在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多打听打听,该怎么做才能把媳妇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窈儿见他眉宇间满是懊悔与心疼之色,她的心里轻快了些,只推了推他。

盛怀安有些不解的向着她看去,“咋了?”

窈儿真觉得他要笨死了,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声若蚊哼的吐出了一句,“去打些水来啊。”

盛怀安恍然大悟,晓得窈儿被自己折腾的不成样子,定是要洗一洗的,他为窈儿掖了掖被子,很快出去了。

窈儿躺在那儿,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疼,以前认命只是心里想想,现在不仅是心里,就连身子也要认命了。

她是真的嫁给一个屠夫,当上了屠夫的娘子。

她想,自己往后一辈子都要和那些油腻腻的猪头肉,猪下水为伍了,很快她就会胖的不成样子,屠夫一向是膘肥体壮的,就连他们的娘子也都是五大三粗的。

窈儿心里有些难过,只侧过身闭上了眼睛,有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打在云鬓中转瞬即逝。


一早,盛怀安腰上别着那把杀猪刀,又是出门干活去了,只留下窈儿一人在家。

她去了厨房,想着将饭菜准备好,等着盛怀安中午回来能吃上一口热乎的,无奈对于生火煮饭这件事儿她还不是太熟练,饭还没煮熟,脸倒是被熏的乌黑。

听到敲门声,窈儿也不晓得是谁,自从上回二公子来过后,窈儿多了个心眼,听见有人敲门再不会直接将门打开了,只从虚掩的门缝里悄悄看出去,见来人是金母,窈儿心里一喜,赶忙将门打开。

“娘,您怎么来了?”窈儿赶忙将母亲迎进了院子。

金母自打女儿出嫁后一直放心不下,虽说回门时瞧着那盛怀安对窈儿也还不错的样子,但总归要亲自来瞧瞧才放心。

这一日她谁也没告诉,赶着盛怀安不在家悄悄的来看望女儿,没成想窈儿居然在家生火做饭,一张白皙的小脸弄得脏兮兮的,金母瞧着心疼的不得了,只攥住了女儿的手,顿时发觉窈儿那原本娇嫩光滑的手指也变得粗糙了许多。

金母哪里能忍,拉着女儿就要走,“跟娘回家,我当花朵般娇养的女儿,不是给他盛怀安洗衣做饭的!”

“娘?”窈儿大惊,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第一次上门就是要把自己带走,她有些心慌,只对着母亲道,“娘,您别这样啊!”

见女儿不跟自己走,金母脸色微变,她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压低了声道,“窈儿,你和娘说说,你和盛怀安……已经圆房了?”

“嗯。”窈儿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金母怔了怔,待回过神来一拍大腿,竟是哭嚎了起来,“造孽啊,天杀的采花贼害苦了我的女儿呀,还有你爹,那瞎了眼的玩意,硬要把你往火坑里推……”

“娘,”见母亲掉泪,窈儿更是慌了神,只手忙脚乱的来为母亲擦脸,“您别哭啊。”

“窈儿,”金母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闺女,又看了看盛家院子里挂着的那副还没来及收拾的猪下水,金母只觉得心里愧疚难言,“娘对不住你,你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啊……”

“要是当初……”金母说到这,瞧着窈儿清莹莹的眼睛,顿时止住了,是她昏了头,居然差点将那些话给吐露了出来,事已至此,是她造的孽,也是她犯下的错,可是窈儿,窈儿是无辜的呀!她怎么能让她嫁一个杀猪的糙汉,每天守着那些臭烘烘的猪下水过日子?

窈儿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母亲是说当初要是答应了员外家的求亲,定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她安慰了母亲好一会儿,将金母搀在屋子里坐下,又去给母亲端了一碗水。

金母哪有喝水的心思,她还想着再和女儿说个几句,盛怀安却已是回来了。

“岳母来了。”盛怀安看见金母,老老实实的打了个招呼。

“呸,喊谁岳母,老娘可不认你这个姑爷!”金母瞧着盛怀安身上脏兮兮的,那衣袖上明晃晃的还有血迹,显然是宰猪时沾的,她瞧着还想再骂,却察觉到窈儿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袖子。

“娘,”窈儿的眼睛里漾着祈求,“您别说了。”

她自然晓得娘心疼自己,可她已经嫁了,娘这么骂盛怀安,别说她也跟着脸上无光,若真惹恼了盛怀安,对她也没好处啊,她这往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总不能和离回家,回了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亲事。

父母的年岁大了,她回娘家难道要靠兄嫂养活?大嫂还好些,只怕三嫂的眼神都能将她吃了,那日子也难过。

“他再不好,也是我相公。”窈儿的声音很轻,落在金母的耳里,却是另一番的心酸。

“窈儿呀……”金母叹了口气,也没再去瞧盛怀安,只抹着眼泪离开了盛家。

“岳母怎么了?”盛怀安看着金母的背影,与窈儿问了一声。

窈儿不说话。

不过她不说盛怀安也知道,定是岳母瞧不上他。

“你说实话,我有这么差劲吗?”盛怀安拉住了窈儿的胳膊,看向了她的眼睛。

说句实在的,盛怀安觉得自己要身高有身高,要脸面有脸面,要力气有力气,要银子他也有银子,怎么岳母就这么瞧不上他?

那员外家的公子有什么好的?勾搭人妻,一肚子坏水,还矮不拉几的,难道要窈儿嫁给他生一窝萝卜头?

“你不要往心里去,娘只是心疼我,等日子一长,她就能看见你的好处了。”窈儿声音轻柔,她看着眼前的盛怀安,觉得不能总是让他来哄自己,必要的时候,自己也得哄一哄他。

盛怀安心里果然舒坦了不少,他从怀里取出了钱袋,抵在了窈儿面前,“这是张老哥家给的银钱,你收着。”

窈儿打开一瞧,有些意外的问他,“杀一头猪给这么多啊。”

盛怀安点点头,他望着窈儿那张俏脸,有些情不自禁的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低声与她开口,“这活儿虽然不太体面,但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干的活虽然脏,但挣得钱是干净的。”

说完,盛怀安顿了顿,又是说了几个字,“你别嫌弃。”

听着他这话,窈儿心里止不住的一软,她摇了摇头,“不嫌弃,你也是很辛苦的。”

盛怀安眼睛一亮,眉眼顿时舒展了,只笑着在窈儿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媳妇真好。”

见他还想来亲自己,窈儿眼皮一跳,很快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怎么了?”盛怀安有些不解,也有些委屈,“你嫌我脏?”

盛怀安说的没错,窈儿的确是嫌他脏,她看了看他袖口的血,小声嘀咕道,“快去洗一把脸,再换身衣裳,我愿意给你亲,但你……你也要干净些啊。”

“矫情,”盛怀安笑了,嘴巴里虽然奚落着,但还是乖乖的去打水洗脸了。

窈儿松了口气,她觉得盛怀安在很多时候都还是很好说话的,那么,她也不能对不住他。


盛怀安自是事事顺着她,纵着她的,为她买了许多东西,就连他去上值前,也要为窈儿将爱吃的小零嘴准备好,唯恐没照顾好她,惹得她不高兴。

这日—早,盛怀安上值去了,窈儿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先将自己收拾了清爽,桌子上搁着盛怀安买回来的早饭,是窈儿爱吃的春饼,盛怀安担心饭凉,还找了块布给裹住了。

要说起来城里就是这点好,想吃什么也不用自己做,花点钱就能买到了,不像在村子里,有钱都没处使。

窈儿美滋滋的吃完了饼,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倒也没有就这么懒下去,她找来了笤帚,将屋子里洒扫了—番,就连屋外的走廊,院子,也都扫了个干净,而后又将盛怀安昨天换下的衣裳给洗了,晾晒在院子里。

盛怀安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的,那么她总归也要为他做点什么,也不能太恃宠生娇,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伺候,这样下去,等日子—长是个人都会累的。

忙活完了这些,窈儿有些百无聊赖的,她在屋子里发了—会呆,索性拿了些银钱,去了街上转悠。

时下民风并不像前朝那样保守,街上也时常会有大姑娘小媳妇的上街采买的,窈儿逛了—会儿街,买了些小玩意,她身娇体弱,走—阵子就觉得累了,刚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却听身后传来—道带着诧异的男声,在那里喊着她的名字,“窈儿?”

窈儿—怔,回眸—瞧,看见个个头还没自己高的男子。

“二公子?”窈儿真的很惊讶,她知道这二公子就住在城里,但这城这么大,怎么这么容易瞧见他啊,难道他每天闲着没事做,都在城里转悠吗?

“窈儿,你怎么在这儿?”二公子也很意外,他打量了窈儿—眼,窈儿今天穿了件淡青色的布裙,她—向爱美,那裙子还做了些收腰,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她皮肤白,整个人水灵灵的,那布裙穿在她身上显得娇柔的不得了,说不出的清丽。

她今天并没有用胭脂水粉,她原本想着还像之前那样在眼尾那里扫点胭脂的,显得更娇媚些,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样的装扮她只想给丈夫看,如今盛怀安不在,她打扮的太亮眼出门,岂不是招蜂引蝶嘛,万—有坏人打她的主意,盛怀安不在,谁保护她啊。

可就这干干净净的—张脸,又穿着荆钗布裙,在二公子眼中又别有—番俏丽。

“我相公在县衙当差,我是来找他的。”窈儿回答了二公子的话,她的声音—如既往的清甜,但其中还夹杂了几分说不清的小骄傲,二公子不是家里有银子么?那又怎么样,她相公也是吃公家饭的,看他还敢不敢看不起盛怀安!

二公子果然—愣,接连在盛怀安手里吃了两次亏后,他是不敢再打窈儿的主意,虽然他们家家大业大,但他又不能当家,若让父母知道自己为了窈儿被盛怀安打了,盛怀安是没好果子吃,他也—样,也是要被用家法的。

但这个哑巴亏他是不愿吃的,就连最近他也还在想着法子去整治盛怀安,没想到盛怀安居然在县衙里当了差,他们家虽然有银子,但对衙门里的人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若盛怀安真吃上了公家饭,这要整治起来可就难了。


是夜。

窈儿洗漱完,回到了屋子,就见盛怀安已是在床沿上坐着了,瞧那样子应当是在等着自己,看他的那眼神,窈儿心里顿时就明白他在在打着什么主意。

“不行!”窈儿很果断的拒绝了他,她还没恢复好呢,现在想起那晚上的事儿她还是害怕的很。

盛怀安的眼睛黯了黯,但还是点了点头,“成,我不碰你。”

两人如今已是一个被窝了,窈儿起先还有些不习惯,生怕盛怀安身上会沾上那些臭烘烘油腻腻的味道,盛怀安似乎也晓得窈儿的心思,如今天气暖,每晚他都会去河边洗一把澡,将那些味道全都洗个干净,等进了被窝时,他身上的味道也都是清朗的,并不让人反感。

睡意渐渐袭来,窈儿很快就要睡着了,无奈身边盛怀安却是不安分的翻来覆去,窈儿有些生气的睁开眼睛,“你做什么呀,到底睡不睡了?”

盛怀安叹口气,他和窈儿离得那么近,窈儿身上的馨香不停地往他的鼻子里钻,这让他怎么睡?

他有心想去抱一抱窈儿,又怕把她惹恼,也怕撩拨的自己难受,他翻了个身,不动了。

窈儿舒了口气,但被这么一闹,她却也睡不着了,她睁着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一天,她被采花贼掳走的那一天。

她现在还记得那个采花贼的样子,谁能想到他会是个花道士呢?他迷晕了嫂子,将自己掳上了山,也不知道他给自己闻了什么,窈儿只记得自己当时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儿力气,要不是盛怀安救下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要真被那花道士糟蹋了,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窈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向着身边看去,想起那个时候盛怀安大步赶到自己身边,他打跑了那个道士,脱下外衣盖在了她身上,好在他现在是自己丈夫,若换了旁的男人,臊也要臊死了。

“盛怀安……”窈儿心有余悸的喊了他一声。

“嗯?”盛怀安很快转过身来,昏暗中窈儿的肌肤越发显得白净晶莹,晃着他的眼睛,他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窈儿也没挣扎,轻声说了句,“我想起那个花道士了,你说,他还会不会再来了?”

盛怀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怕,他要再敢来,我定饶不了他。”

盛怀安说着也有些懊悔,当日他瞧着窈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只担心那花道士伤了窈儿的命,趁着他去看窈儿时,竟是让那花道趁机跑了。

窈儿沉默了一会儿,又是问了句,“要是那天那花道士掳走的是别的姑娘,你是不是也会救啊?”

“遇见了自然要救。”

“那救过了,你是不是也会娶啊?”窈儿在他的怀里抬起头,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和自己说了两个字,“不会。”

“那你为什么娶我?”

盛怀安有些不好意思,他避开了窈儿的目光,低声吐出了一句话来,“看着你在街上走来走去,早就瞧上你了。”

窈儿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那花道士不会是你找来的吧?”

盛怀安也是愣住了,竟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就算我看上了你,那也是要体体面面去你家求亲,我怎么可能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窈儿有些将信将疑的。

见窈儿还不相信自己,盛怀安大怒,“你简直要把我气死了!”

见他下床,窈儿有些怔忪,也是跟着起身问了句,“你干什么去?”

“我睡地上,”盛怀安从柜子里取出了被褥,“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我盛怀安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小人?”

说完,盛怀安气呼呼的躺下,不理她了。

到了第二天,盛怀安还是没理她,窈儿心里也不太舒坦,想着自己不过是问了他一句,他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刚成婚脾气就这么大,以后这日子只怕也有的自己受的。

窈儿有些自怜自艾的,瞧着盛怀安沉着一张脸,也没和自己说去哪就离开了家,窈儿心里更是不好受了,只觉得还不如那时候跟着母亲回家了呢。

盛怀安回来时天色正值午后,他先是去了趟厨房,瞧着自己临走时给窈儿留的饭菜居然连动也没动,他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向着屋里走了过去。

窈儿正在床上躺着呢,听见他的脚步声,窈儿也没吭声,只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他有脾气,难道她就没有吗?

盛怀安手里还提着蜜三刀和桂花糖,他将点心放在了一旁,上前和窈儿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冲着你发火。”

“但你真的冤枉我了,窈儿,”盛怀安叹了口气。

“我就是问问你罢了,你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窈儿很委屈,从被窝里露出了脸颊,对着盛怀安有些呜咽的开口,“刚成婚你就这样对我,以后我的日子该怎么过?”

“是我不对,”盛怀安看着窈儿红起来的眼睛,顿时心疼起来,只低声下气的和她解释,“我不希望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人。”

“那你去哪了?”窈儿还是觉得不能轻易原谅他,给他脸了,以后难为的可不是自己?

“就知道你不好好吃饭,我给你买点心去了。”盛怀安将一旁的点心送在了窈儿面前,“吃吧。”

窈儿吃了两口蜜三刀,那点心刚出炉不久,窈儿吃着只觉得很满意,她又看了眼盛怀安,拿起一块送在了他唇边,“呶,你也吃一个吧。”

盛怀安笑了,晓得窈儿这是原谅了自己,他张开口吃下了那块点心,并吮住她的手指。

窈儿一惊,很快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她的脸庞有些发烫,对着盛怀安说了句,“你,你孟浪死了!”

盛怀安哈哈大笑。

看着盛怀安的笑脸,还说那花道士不是他找来的,但她瞧着,他怎么和那花道士一个德行啊!


窈儿倒也没多说什么,多说了,倒显得有些像显摆似的。

她将荷香安置在屋子里坐下,又将自己的小零嘴全拿了出来,与荷香一面吃,一面聊了起来。

“窈儿,你出嫁的时候正赶上我孕吐的厉害,也没能回来赶喜,对不住呀。”荷香心里挺歉疚的,自己出嫁的时候,窈儿可是一直陪着她的,而窈儿出嫁时候她刚晓得有了身孕,吐得又厉害,也没能来送送窈儿。

“没事儿,”窈儿倒觉得没什么,想起她和盛怀安成亲的那天,她委屈的不得了,眼泪几乎都没停过,实在不算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你和我说说,你家相公对你好不?”荷香满是关切的看着窈儿。

“他么……”窈儿想了想,只觉得盛怀安除了在床笫之事上过火了些,其他的事儿都还是很照顾她,很体贴她的。

“还成吧。”窈儿有些赧然,吐出了三个字。

荷香笑了,“你这么漂亮,他自然要宠着你了,不像我,哎。”

说到这,荷香唇角的笑意隐去了。

“怎么了?你在他们家过的不好吗?”窈儿问道。

“我可真羡慕你没有公婆,我相公倒还算护着我,可我那婆婆成天总爱找我的麻烦,每天一睁开眼就要伺候他们,我都不敢说话。”荷香苦着一张脸,视线则是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她的神色温柔了些,只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我只盼着这胎能生个儿子,有了儿子撑腰,在婆家也能硬气点。”

窈儿也是向着荷香的腹部看去,她很小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就觉得挺奇妙的,一个身体却有两颗心跳,女人的身体里能够孕育一个孩子,一个新的生命。

“窈儿啊,你趁着年轻也赶紧生个娃娃,女人家还是要有了儿子才有指望。”荷香劝说着,她是晓得窈儿娇气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现在是漂亮,男人家还能让着她些,可等年岁渐长,要没有个儿子傍身,她这日子也难过。

窈儿没有说话,荷香还想再和她说些什么,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荷香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材挺拔,眉目英气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荷香瞧着就是一愣,似乎不晓得他是谁。

她是没见过盛怀安的,只听说窈儿嫁了个屠夫,在她的印象里屠夫都是膀大腰圆,油腻腻脏兮兮的,瞧着眼前高大净朗的盛怀安,她是压根没把他和屠夫想到一起的。

“窈儿,他是谁啊?”荷香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是我相公,”窈儿说完,又是向着盛怀安介绍起了荷香,“这是我的小姐妹荷香,我以前和你说过的。”

盛怀安闻言便十分客气的和荷香打起了招呼,荷香压根没想到这屠夫居然还挺……挺体面的。

待盛怀安离开后,荷香悄悄和窈儿挤了挤眼睛,抿着嘴儿笑道,“窈儿,你这相公俊的哩。”

“你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就他还俊啊。”窈儿可不觉得。

小姐妹俩又是聊了些悄悄话,到了中午,荷香看了眼天色,准备告辞了,盛怀安则是客气的挽留,让她留下吃顿饭。

荷香嗅了嗅鼻子,晓得盛怀安定是烧了肉,这一院子里都是肉香,荷香咽了咽口水,笑着婉拒,“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去,一会儿我当家要来接我了。”

说完,荷香十分羡慕的向着窈儿看去,压低了声音道,“窈儿,你这日子可真好啊,顿顿都有肉吃。”

“那你就留下嘛,你如今有了娃娃,也该多吃些好的。”窈儿也是跟着一道挽留。

荷香叹口气,用力嗅了嗅肉香,还是离开了。

瞧着荷香的背影,窈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女子成了婚,就要事事都听从夫家的话,怎么连在旁人家吃顿饭的自由也没了呢?

吃饭时,盛怀安将最好的几块肉都是夹在了窈儿碗里。

窈儿看着那香喷喷的肉,小声嘀咕了句,“都要被你喂成胖子了。”

“胖点好,压得住福。”盛怀安看了她一眼,瞧着她最近的气色的确好了不少,盛怀安便是微微笑了。

窈儿夹了一块肉送进了嘴巴,那肉香的啊,简直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一道吃下去。

要说起来金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家境殷实的,但这肉却也不是随便吃的,每个月能吃上一两次都不错了,她们家人又多,虽然父母和哥哥们都娇惯着她,但她也不好意思吃独食,每次能分到个两小块肉已经算是娘格外照顾她了,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想吃就吃,还都挑好的吃。

“你也吃呀。”窈儿心里也是有些感激盛怀安的,毕竟自己吃的肉都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她也夹了一块肉送在了盛怀安碗里。

盛怀安眼睛一亮,媳妇是知道心疼他了,窈儿吃了一口饭,见盛怀安双目黑亮,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实在是称不上“清白”,窈儿又羞又急,伸出腿儿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不许看我,快吃你的饭。”

盛怀安又是笑了,他不再去看窈儿,只埋头扒了起来。

晚间。

盛怀安如往常那般将窈儿抱在了怀里,却也只敢揉一揉,亲一亲,虽然那大夫开了药,但他也不敢让她那么快就把那药吃完了,除了克制自己,还能怎么办?

盛怀安叹口气,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得有人在外面喊他。

盛怀安睁开了眼睛,见怀里的窈儿似乎也要被吵醒了,只蹙了蹙眉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身子,盛怀安为她盖好被子,很快披衣下床,打开院门,瞧着外面站了两个熟人。

窈儿睡得朦朦胧胧的,待盛怀安回来后,虽然他放缓了脚步,但她也还是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呢喃了句,“是谁啊,这么早来找你。”

“荷花村的章老爷要过寿,来找我去干活。”

荷花村可不算近,有几十里的山路呢,而那章老爷窈儿也是听说过的,晓得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土财主,想来也是晓得盛怀安干的一手漂亮的活儿,特意着人来请。


“也许有了娃娃,你就不喜欢我了,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我还想,还想让你多宝贝我两年呢。”窈儿将自己的小心思说了出来。

“真的?”盛怀安眼底—亮,见窈儿点头,他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有了孩子,你在我心里还是第—。”

“骗人。”窈儿白了他—眼。

“好,我都依你。”盛怀安抱住她,“我不会逼你,要不要都看你心意。”

听他这样说,又见他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缱绻之色,窈儿轻轻松了口气,伸出白皙柔软的胳膊抱住了他的颈,她就知道,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是会答应的。

翌日—早。

盛怀安牵着窈儿从班房里出来,瞧好遇见了对门的同僚。

两人打了个声招呼,那人很快留意到了窈儿,“哟,盛老弟,你身边这是?”

“是我媳妇。”

“老弟有福气啊,瞧这多漂亮的媳妇!”那同僚连声夸赞,只夸得窈儿心里美滋滋,笑盈盈的。

但很快窈儿笑不出来了,那昨日被盛怀安救下的女子又来了。

“盛大哥,昨儿我爹爹保证了,他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多谢你,这是自家蒸的,送给你的……”

那女子满是感激的样子,将手里的篮子送到盛怀安面前,窈儿眼尖,瞧见里面都是些白面包子。

窈儿看着包子,那女子看着窈儿,有些错愕的与盛怀安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媳妇。”

那女子—怔,赶忙喊了句,“原来是嫂子。”

窈儿和她点了点头。

“那这包子给大哥和嫂子吃……”那女子又是将篮子送了过来。

“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拿回去吧。”盛怀安婉拒。

“可是我的—片心意……”

“既然是你的—片心意,那我们不客气了。”窈儿上前—步,将那篮子接了过来,盛怀安自然都是由着她的,那女子期期艾艾的,又是说了两句话,然后离开了。

待那女子走后,窈儿很不高兴,将篮子往盛怀安怀里—塞,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你往哪去?不是说好等我休沐—起回去的吗?”盛怀安眼皮—跳,赶忙上前拉她。

“我就是不想在这里待了。”窈儿嘟囔着,想起刚才那女子看盛怀安的眼神,就是不高兴。

盛怀安知道她这股子作劲儿又上来了,叹口气,“我这不是没收吗,话也没说两句,这篮子还是你自己收下的,你也要怪我?”

“就怪你!”窈儿炸毛了,“你昨天是不是对她眉目传情了?看你那个样子就是不安分的!背着我还不知道怎么胡来呢。”

“你能别这么冤枉我吗?我和谁胡来了?”

窈儿也不理他,就是要走,盛怀安赶忙抱住了她,“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以后遇见大姑娘我就在旁边帮忙,让王二哥他们去,行吗?”

窈儿还是不吭声。

“不生气了好吗?—会儿咱们去买些胭脂什么的。”盛怀安哄着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再遇见大姑娘小媳妇的,你救人归救人,但不许你和她们眉来眼去的!”

“对,我自己说的。”盛怀安也不敢再反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自己和那姑娘眉来眼去了,那就是眉来眼去了。

窈儿弯了弯唇,终于原谅他了。

盛怀安叹口气,“真是拿你没法子。”

窈儿向着他伸出了手心。

“干什么?”盛怀安不解。

“拿个包子给我尝尝。”

窈儿吃了—口包子,味道居然还不坏。

窈儿在班房里舒舒服服的住了下来。


这样的人家出的银子自然也丰厚,可不是像寻常的庄户人家送什么猪头肉猪下水的,郑怀安去忙个三天,有二两银子可赚。

窈儿因着刚睡醒的缘故,乌黑的长发还没有挽起,都是柔柔顺顺的披在身后,领口那里也有些松散,露出了一块白皙如玉的肌肤,她看着眼前的丈肤,眼瞳氤氲着,当真是娇柔的很。

“那你要去吗?”窈儿问了一声。

盛怀安俯身在她红润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将她抱在了怀里,“要去,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我得多挣些银子回来,让你过上好日子。”

“嗯,”窈儿几乎困得睁不开眼,她点点头,觉得盛怀安说的有些道理,她跟着他又不是为了吃苦的,他既然娶了她,那就该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

“你什么时候走呀?”窈儿的身子柔若无骨的偎在了盛怀安怀里,成亲了这么久,她已经不再抵触他的怀抱了,他的怀抱温暖宽厚,总会以小心与爱护的姿势将她抱在臂弯,她也不是傻子,好与坏,她心里能感觉到的。

“明天早上。”盛怀安拍了拍她的腰,干活要三天,来回的路上也要两天,这一走五天,要将窈儿丢在家里,新婚燕尔的,他实在是舍不得。

“那你再陪我睡一会儿,我好困。”窈儿倒没有舍不得他,他不在家,她刚好可以回娘家小住几天,五天她都嫌短了,巴不得盛怀安能走个十天半个月的,她可以好好在娘家过一阵子。

“就没有舍不得我?”盛怀安低声问道。

窈儿迎上了他的黑眸,见他的眼睛里蕴着希冀的光,窈儿想,左不过是动一动嘴唇的事儿,看在他这样辛苦的份上,那就说一些他爱听的话去哄一哄他吧。

她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颈脖,对着他小声道,“那你早点回来嘛,别让我等太久。”

盛怀安眼睛大亮,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抱紧了她的腰,俯下身就要去亲她。

“别,我还困着呢。”窈儿想也未想就要去推他。

“窈儿,”盛怀安握住她的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要不,那药咱们今天吃一颗?”

不等窈儿回答,盛怀安已是靠近她的耳旁,又是低着声音说了句,“我要忍不住了。”

一语言毕,盛怀安已是封住她的嘴唇,将她压在了身下。

窈儿是晚上被盛怀安送回娘家的。

盛怀安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动身,担心会吵着窈儿休息,索性将她送了回来。

瞧着窈儿要进院子,盛怀安有些舍不得,又是喊了她一声,“窈儿。”

“嗯?”窈儿停下了步子。

“等我回来接你,我会早些回来的。”盛怀安为窈儿将发丝捋到耳后,与她低声开口。

可别早点回来,窈儿心里小声嘀咕,但还是叮嘱了一句,“你路上小心些呀。”

“好,”盛怀安眼底一柔,伸出胳膊抱了抱她,又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个亲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进了院子,窈儿抬眼就见大嫂站在屋檐下含笑看着自己,窈儿有些心虚,生怕盛怀安方才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一幕被嫂子给瞧见了,窈儿避开了嫂子的目光,小声问了句,“大嫂,你笑什么啊?”

吴氏掩嘴儿偷乐,在窈儿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窈儿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

“和嫂子还不好意思,瞧你这走路的姿势嫂子就瞧出来了。”吴氏揶揄着小姑子。

“大嫂,你快别说了。”窈儿简直要羞死了,忍不住在心里把盛怀安骂个狗血淋头。

“羞什么,小媳妇都有这么一遭。”吴氏噙着笑,挽着窈儿的手向着堂屋走去,一面走一面道,“爹,娘,窈儿回来了。”

瞧着窈儿回来,听说还要在家里住几天,金父和金母都是十分高兴,金母赶忙张罗着去给女儿铺床,待窈儿回屋后,瞧着熟悉的房间,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踏实与温暖。

“窈儿呀,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歇着,什么事儿也不要做,想要吃啥就跟娘说。”金母满是爱怜的看着女儿的脸蛋,凭良心说,窈儿的身段比起未出阁的时候瞧着还要丰腴了些,那脸颊上也是白里透红的,更不要说她的眼睛明亮,举止间也如从前般娇柔天真,显然那盛怀安对她也极好,和在娘家时一样,都是被人捧着过日子的。

“嗯,还是娘疼我。”窈儿笑了起来,将身子往母亲身边偎了偎。

“小没良心的,嫂子不疼你啊?”吴氏端了洗漱水刚进来就听见窈儿的话,遂是笑着嗔了一声。

“大嫂也疼我。”窈儿跟扭股糖似的又是偎在了吴氏怀里。

还有盛怀安,他也疼她,窈儿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命还是很好的,有这么多人心疼着自己。

山路崎岖。

小道旁的密林中,几人已是等候良久。

“少爷,那屠夫当真会从这里经过?”有人按奈不住,低声向着一旁的二公子问道。

二公子的眼中透着怒意,他盯着那路口,一字字的说,“我打听了,章家这次会请他去帮忙,这条是前往荷花村的必经之路,要不了多久咱们一定能看见他。”

“少爷稍安勿躁,您就在这里等着,等待会咱们瞧见了此人,一定狠狠揍他一顿,给少爷出气。”

“嗯,”二公子点了点头,想起那日盛怀安的刀柄砸中了他的后背,让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父母问起来也只敢说自己遇上了歹人,总不能将自己纠缠窈儿的事说出来,但他又岂能在一个屠夫手里吃个闷亏?

这次得了机会,他必要将自己所遭的罪加倍的还到盛怀安身上,方能咽的下这口气。

“少爷快瞧,那屠夫来了!”有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二公子顿时收敛了心神向着小道尽头看去,果真瞧见了盛怀安的身影。

他一身粗布衣裳,身形却仍是挺括的,他的步伐稳健,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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