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易徐妙云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大眼睛小懒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你。姚广孝同样在认真观察眼前之人,越看越是心惊,此人不俗!不,岂止是不俗?简直是了不得。自己学贯密宗、天台,得异人秘传寻龙望气之术,竟然看不穿眼前之人?此人无前无后,就好似超然物外,不是此世中人一般,当真怪异!“咦?和尚,你我初见,为何从你眼中,我看出了战意?”额……道衍和尚连忙低头念佛,心说罪过罪过,自己修行不足,竟然没控制住心神。“呵呵,施主勿怪。小僧云游修学,经常拜访有道高人求教。施主不凡,小僧见猎心喜,想讨教一二,不知可否赐教?”黄易同样见猎心喜,他虽然学有所成,敢自称当代黄药师,可后世却没有五绝高手让他一试锋芒,今日难得遇到一个名人,岂能怯战?“好啊,比什么?医术?打架?辩经?”咳咳……道衍和...
《大明:力挺徐妙云,干翻朱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你。
姚广孝同样在认真观察眼前之人,越看越是心惊,此人不俗!不,岂止是不俗?简直是了不得。
自己学贯密宗、天台,得异人秘传寻龙望气之术,竟然看不穿眼前之人?此人无前无后,就好似超然物外,不是此世中人一般,当真怪异!
“咦?和尚,你我初见,为何从你眼中,我看出了战意?”
额……
道衍和尚连忙低头念佛,心说罪过罪过,自己修行不足,竟然没控制住心神。
“呵呵,施主勿怪。小僧云游修学,经常拜访有道高人求教。施主不凡,小僧见猎心喜,想讨教一二,不知可否赐教?”
黄易同样见猎心喜,他虽然学有所成,敢自称当代黄药师,可后世却没有五绝高手让他一试锋芒,今日难得遇到一个名人,岂能怯战?
“好啊,比什么?医术?打架?辩经?”
咳咳……
道衍和尚尴尬摇头:“下棋如何?”
“哈哈哈哈,好,就比下棋!”黄药师爽朗大笑,“既然是比试?可有彩头?”
额……
“小僧身无长物……”和尚愣住了,略微思索,“既然施主修医道,若小僧输了,就送施主一卷秘传医书吧。”
黄药师点了点头:“爽快!我也不占你便宜,若我输了,就送你一卷经书,你没读过的经书。”
正说着呢,二人已经来到客房住处。
听到声音,徐妙云笑着走了出来,“夫君,道衍大师。”
黄药师说道:“容我跟内子交代一二,稍后去寻小师父手谈。”
“小僧在隔壁禅房焚香烹茶恭候施主。”
……
见丈夫回来,徐妙云连忙询问,黄药师咂舌道:“凤阳府的百姓确实水深火热,可原因却不是天灾,呵呵,说起来你都不信的。”
“哦?为何?”
“洪武皇帝大封功臣,而跟随他的多是淮西勋贵,凤阳故旧更是不少。这帮人荣归故里,不思为家乡办些好事,一个个竟然学起了前朝大户,争着比着收购田地。”
“寻常百姓哪里斗得过这些权贵?刚分到手没几年的土地,就被这帮新贵族巧取豪夺,兼并吞吃了。百姓要么沦为租田打工的佃户,要么四散逃荒成为流民。”
“呵呵,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也不知那洪武皇帝知不知道此事?”
嘶……
徐妙云惊讶道:“他们、他们怎么敢?凤阳可是皇帝故里,紧邻着应天府的。而且,那些公侯一个个功勋卓著,封赏、爵位食邑都吃不完,为何还要这般做法?”
黄药师轻蔑笑道:“当初跟随打仗的,全是些泥腿子大老粗,又能懂得几分道理?天下太平了,转眼成了权贵,富贵归乡里,怀揣金银没处花,能不学着享乐?”
“这人呐,都是这样,欲壑难填。没钱的时候想着有钱,有钱之后呢?想着更有钱……”
“可一群打打杀杀的泥腿子,有几个懂得挣钱?那就只能用笨方法了,巧取豪夺的欺凌弱者。”
徐妙云捂住了丈夫的嘴巴:“夫君,你小声些,满朝文武都被你说得粗鄙不堪,小心让人听见。”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嘴太毒,不适合做官。夫人,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徐妙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虽然言辞直白,但却一针见血,直指病根。”
心中暗暗感慨:“难怪父亲宁愿常年出去打仗,也不愿回京城多待,这就是个泥潭。”
黄易安慰说道:“别伤感了,这是朝廷的麻烦,该皇帝去头疼。我约了隔壁的道衍和尚下棋,晚上再回来,你们吃饭不用等我啊。”
交代好就出门了。
……
“敢问黄施主从何而来?”
“前不久黄河决口,我们夫妇在孟津县救灾治病。”
“哦?听闻河南出了一位神医,以一人之力挡瘟疫于孟津,莫非就是阁下?先生大义,小僧失敬!”
黄易摆手道:“医者本分,算不得什么。”
“施主一路可曾观察过如今的凤阳百姓?”边落子边闲聊,道衍和尚不疾不徐的问道。
“四下流民,几乎快赶上天灾了。”
“先生能救瘟疫,不知凤阳之事,可有解救办法?”
黄药师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和尚,“我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除恶安民的钦差。”
道衍和尚哈哈大笑起来,“妙极!一句除恶安民,足见先生已经看透了凤阳的祸根。”
“呵呵,和尚,外面那首凤阳花鼓的民谣,是你让人传唱的吧?”黄药师嗤笑问道。
额……
道衍和尚笑声戛然而止,手上的棋子掉落地上。
毕竟他尚年轻,还不是未来执子天下的黑衣宰相,定力不足也正常。
本想否认,但看到黄药师那洞察一切的眼神,道衍和尚苦笑道:“只是想为百姓尽点绵薄之力罢了。原以为我一个云游僧人,此事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被施主一眼看穿,惭愧……”
黄药师诚挚赞道:“不拘手段一心为民,大师何来惭愧?”
从和尚到大师,称呼的改变,意味着黄药师的肯定。
“施主是如何看穿的?”
“如果今日没有遇到你,那我也猜不出来。可遇到你就很巧了,你代替知客僧在门口是为了等我吗?你怎知我能帮忙?莫非你早已认识……等等,你认识我夫人?”
三言两语,黄药师已经把事情推测个七七八八,道衍和尚双手合十,惊叹道:“闻一知十,施主了不起。”
“小僧不认得尊夫人,但略懂望气观相。尊夫人身份不简单,此去京城,应该能见到天子。”
“但小僧出家之人,不方便跟女施主接触,故而等候施主。没想到这一切,早已被施主看穿了。”
黄药师冷哼一声:“这可是个得罪人的大麻烦,我们夫妇只是过路而已,借住一宿,你就把这么大一副黑锅丢过来?合适吗?”
道衍和尚双手合十,诚恳道:“施主既然敢独战瘟疫,必定是一位大仁大勇之士。小僧并非挟恩图报,只是想替这凤阳百姓求一条活路。”
黄药师白了一眼:“好话都让你说了,恶人却要我来做?”
“行,这局棋说了算,你若赢了,我应下此事。”
额……
道衍和尚咬牙道:“好,小僧勉力一试!”
双方以快打快,落子不停,仅仅片刻就摆满了棋盘。下快棋才是最考验人的。
手执黑棋的道衍和尚浑身颤抖,额头见汗,满脸苦涩。入世以来,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这天底下能跟我对弈成平局,和尚你足以自傲了。”黄药师狂放的说道,随即起身,“此去京城,我若遇到皇帝,会帮你提一句的。”
啊?
道衍和尚微微一愣,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放下棋子,起身行礼,“多谢施主相让。”
然后转身从禅房里取出一卷古籍书册,“这是小僧祖传的一本医书,不是什么经典,只是些过往医案,赠予施主,聊表寸心。”
黄药师接手翻了翻,点头说道:“既然是平局,我不占你便宜,且稍等片刻。”
回到客房,从自己行李中拿出一卷书册,是他默写的《传习录》。
“和尚,你修入世法,生平之志为何?”黄药师问道。
道衍转头看了一眼棋盘,又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认真的说道:“天地为棋,众生为子!小僧愿为天下苍生执棋奔走。”
黄药师点头赞道:“好!宰相之志。那这本书在你手里不算蒙尘。且记住你今日的话,为天下苍生而入世。”
“若有朝一日你忘却初心,为彰显才华而执棋祸乱天下,我可不饶你。”
嘶……
道衍和尚心头一震,躬身接过书卷。黄药师飘然而去。
和尚很疑惑,感觉对方比自己还小几岁,但这份气度,绝不像一名普通的年轻人。在他面前,我就像被看穿了一切,无所遁形。
难道他是我师门前辈?
不应该呀,师父说我们扶龙这一门,世代单传,怎么会?
翻开手中书册,道衍和尚再也移不开双眼……
从此开启了他儒释道三家同修之路。
黄药师丝毫不惧,就这么静静的跟他对视着。
老朱败下阵来,叹息说道:“我只是想提前锻炼锻炼他的能力,将来好接手家里的重担罢了。谁能想到还有这般风险?想当年,老子年轻的时候,东征西讨的打仗,也没有说身体吃不消的……”
看到对方眼里满是担忧和懊悔,黄药师怒气稍歇,“体力的劳累不算什么,吃好点、睡足点,几天就恢复过来了。”
“但心神的消耗,那是瞧不见的,也是最伤人的,岳父的地位,想来应该是上过朝会的。有没有观察过,这世上的文臣武将,是不是文臣比武将头发白的更早?”
咦?
以往还真没注意过,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道理。
“既然你发现了问题,可有解救之法?小子,治好了你大舅哥的病,咱就答应你跟我女儿的婚事。”
黄药师白了一眼,半点不客气的说道:“您不答应还能怎样?我跟好妹孩子都两岁了,您忍心拆散我们?”
你……老朱语塞,心说天德(徐达)命不好,找了个什么女婿?说话能把人呛死,句句往老丈人腰眼上踹。
“我劝过大舅哥。说他只要放下担子,不再劳心劳力,今后修身养性,慢慢就能养回来。哪怕吃喝嫖赌、纵情享乐呢,也比现在强。”
噗……
老朱白了一眼,“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就不能教人学点好?”
黄药师双手一摊,“我那是话糙理不糙,他吃喝嫖赌只是伤身,我可以用药给他调理回来。但如果继续损耗心血,就是在拿寿命去换家业,药石难医。”
老朱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大舅哥怎么说?”黄药师感慨道:“您真是有个孝顺儿子!他说自己是家中长子,就应该扛起担子。”
老朱鼻头一酸:唉,标儿,苦了你了。
黄药师好奇问道:“我说岳父,到底多大家业啊?能把大舅哥累成这样?按理说,这样的病症,至少得是个宰相的工作强度。”
“大舅哥跟我说家里是倒腾药材的,呵呵,我是不信。如果只是个商人,哪有舍命不舍财的道理?”
差点被这货逗乐,老朱笑骂道:“老夫家业不小,否则能过来试探你小子吗?”
黄药师撇了撇嘴,不屑道:“试探我作甚?我又不准备分你们家产。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可看不上您那点家产。”
噗……好狂妄的小子,那点儿家产?你知道是多少吗?说出来不怕吓到你。
老朱白了一眼,但没有争辩,反而有些欣赏这个便宜女婿。
“您最多是担心我的人品,还有对好妹怎样?人品您可以去打听。至于对好妹嘛,您自己去问,或者问小蓉儿,成亲三年来,我可从没让好妹受过委屈。”
老朱点了点头:“哼,你小子除了这张臭嘴不讨喜之外,倒算个好材料。以后多学点礼数。”
黄药师耸了耸肩,“对不起,脾气是天生的,改不了!若能改掉棱角脾气,我还是我吗?”
你……
“哼,尽是歪理!”
“呵呵,如果大舅哥能学会我这套歪理,他就不会得病了。”
嗯?还别说,这小子说话,有几分道理呀。标儿一直都是宁愿苦了自己也要帮助父母,可曾有过一日畅快肆意过?
“唉!你小子挺机灵的,但有件事你没看准。”老朱重新坐下,叹息说道:“我不是撒手不管,其实我每日也很忙的,无一日清闲。在家业方面,我主持着大方向。”
“我为何就没有你说的危险?反而身体强健?是因为早年习武,气血强盛吗?”
黄药师愣了一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然后有了一个猜想,“不对,我猜,您应该是手下有几个人,每天帮你出谋划策对吧?就比如大舅哥就是其中之一。”
老朱诧异道:“嘿,你小子还真是眼毒,这都能猜到?”
黄药师抚掌笑道:“那就对了。真正的掌柜,不该亲力亲为,而是学会用人。让手下人各自负责一块,任用几个智囊之士,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报上解决方案,然后您负责勾选拍板即可。”
“这样既能解决问题,又能避免亲力亲为耗损心血。”
“想必岳父您是此道高手。可惜大舅哥没学会掌舵精髓,反而走了歧路。”
妙啊!
老朱高兴的一拍桌案,眼中对这个便宜女婿越发的欣赏了。这小子好机敏的头脑,而且不是一般的有智慧,见识也不俗。
如此年轻,就这么有本事?
俺朱重八平生阅人无数,满朝文武也只在李善长和刘伯温身上见过,难道是天降一个宰相之才给标儿?
想到这里,朱元璋看向对方的眼神变了,“小子,咱们是自家人,实在亲戚,老夫就直说了。我看你不错,往后你来帮你大舅哥如何?有你这个智囊给他出谋划策,他何须再劳心劳力?”
我?
噗……
黄药师想吐血。
“您可真豁得出去。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这是为了亲儿性命,把我这半儿坑上了?”
“嗨,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咱们自己的家业,当然是用自己人来的放心。”老朱脸色转变,露出狼外婆的微笑,俨然一副好岳父姿态。
“不干!您都说了家业不小,我也怕熬干心血累死。”黄药师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大舅哥如果真是个商人,那或许可以,做买卖的事,我拨拨算盘就帮他解决了。”
“可显然不是,官场我可不去。您看见了,我脾气不好,说话也不中听,入了官场活不过三天。”
老朱原本没想一下谈成,可听到他说做买卖可以,老朱心头一动,意思是?这小子他擅长做买卖?那不就是管钱的户部吗?
哈哈……
“好,那就说定了,能帮多少是多少,往后由你帮家里管买卖。官场不用你去混。”
啊?我说什么了?什么就说定了?
黄药师傻眼了,我什么都没说呀。
老朱已经想好了,急召太子回来,先给他放假两个月修养身体。然后再给他安排几个谋臣智囊,保证他既能处理政务,又不费精力。
就在这时,徐妙云抱着孩子快步来到正堂:“夫君,那人醒了,你过来一下。”
“啊?你是……”
看到对面坐着的皇帝,徐妙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呵呵,夫人,岳父来了,刚才忘了叫你。”黄药师过去接过孩子,推醒了妻子。
老朱害怕穿帮,连忙笑着说道:“是啊,乖女儿,怎么不认得父亲了?放心吧,为父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应该称呼我父亲,可不要演砸了。
徐妙云就要跪下磕头,却被老朱一把拉住,“傻孩子,行什么大礼?家里盼你三年多了,回来就好。”
黄药师问道:“夫人,你刚才说什么?”
“哦,后院那个病人醒了,你快去看看,事情不对。”
徐妙云这才想起正事,心说这不是巧了吗?然后转身对老朱说道:“父、父亲大人也一同过来,似乎是件大事。”
大明立国十三年里,金陵城已经发展起来,很是繁华热闹。
黄药师夫妇倒不觉得有什么,最幸福的当属他们的宝贝女儿了,连续两天逛街,零食不断,小家伙做梦都在呓语吃零食,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成功把自己吃生病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积食而已,没胃口吃不下饭,眼袋黑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黄药师亲自给熬的健胃消食药,边喂边训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嘴了。”
小丫头可怜兮兮的,噙着眼泪,“爹爹,真的很好吃嘛……”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我贪嘴,怪美食诱惑太大。
“这药苦不苦?”
小家伙点了点头,“苦,还有点酸酸的。”
黄药师吓唬说道:“再敢贪嘴,以后每天让你喝一碗。”
“不吃了,再也不吃了……”小家伙吓得往母亲怀里躲。
徐妙云笑着说道:“等你病好了,准你每天吃一点点。傻孩子,零食哪能当饭吃?”
黄药师嗤笑道:“她才多大?哪里知道什么是适量?”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闷响。
扑通!
咦?
“夫君,什么声音?”
黄药师眉头微皱,把药碗递给妻子,“夫人你喂孩子,我出去瞧瞧。似乎来了不速之客。你们不要出来。”
怎么会?这院子是太子安排的,谁敢到这里撒野?徐妙云略显惊讶。
黄药师来到院子一看,好家伙,还以为是刺客窃贼呢?竟然是一个重伤昏迷的陌生人。
看这身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想必是跟仇家厮杀,重伤逃遁意外来此。谁成想落地不稳,摔得当场昏死过去。
“呵呵,你还真是命好,身中十几刀不死,逃命也能找对路子,竟然跳到我家里,我医馆牌子还没挂起来呢。”
跟夫人交代一声,黄药师将人安排在中院一间客房。
“师父,这是?”
“别废话,过来帮忙。估计是被仇家追杀,意外逃过来的。拿金疮药过来。”
油灯下,只见对方流血泛黑,黄药师惊讶道:“不对,他还中毒了。这仇家下手可真黑,兵刃上涂了剧毒。”
开了一张药方,让学徒王不留去柜上抓药熬煮,自己亲自动手给伤者下针截住剧毒。
忙活到半夜,终于保住对方一命。伤者因为失血过多,估计得昏迷一天。
收拾好一切,谨慎的黄药师顺着踪迹,勘察了伤者的来路,发现竟然是从后面那处权贵大宅过来的。
嘶……
原以为是普通的江湖厮杀,看来不是,这里面有事啊。
于是他抹掉了一切痕迹,避免被人追踪过来,然后回到卧室,正巧夫人还没睡。
“夫人,你可知我们后面是谁家的住宅?”
“后面?据王不留说,后面是宰相胡惟庸的府邸。怎么了夫君?难道那人是从宰相府过来的?”
黄药师点了点头:“不错,后院府内灯火通明,似乎在搜查着什么,此人怕是不同寻常。”
徐妙云担忧道:“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会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
黄药师呵呵笑道:“如果是刺客或者江洋大盗,反倒是小事了。毕竟我们跟宰相胡惟庸无冤无仇,怎么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我是担心有什么别的蹊跷,给咱们招来麻烦,听说胡惟庸心眼儿不大。”
徐妙云捂嘴笑道:“夫君净胡乱听说,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胡惟庸深得皇帝器重,怎么会是小心眼儿。”
黄药师没有解释,笑着说道:“等那人醒了,问问就知道。行了,睡觉吧。”
……
隔壁宰相府,听说那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胡惟庸大发雷霆,骂着手下一群废物。关键时刻,岂能失误?走漏了风声,我们全都得死。
一名黑衣剑客说道:“相爷,那厮中了我的夺命剑,剑上涂有无解蛇毒。即便是没有流血流死,此时也被毒死了。指不定是栽倒在哪个臭水沟,顺水飘走了,所以找不到尸首。”
“当真无解?”
那人点头,“在下出道以来,凭此毒拿下过一十九名江湖高手,从未失手过。实不相瞒,就连小人自己也没有解药。”
胡惟庸心下稍安,点了点头。
但谨慎的他依然不打算放弃,“哼,一群废物。本相会下令武侯连夜巡街,就说家中失窃,正在缉盗,你们扮作府内家丁继续搜寻。”
这一夜,金陵城被搜了个遍,家丁们给宰相的汇报是:在河边失去了踪迹,尸首顺河流飘走了。
“派人暗中盯着城内所有大小医馆,以防万一。”
胡惟庸心头不安,皇帝逼的越来越紧,事不宜迟,看来得把计划提前了,否则极易生变。
第二天上午,那人还没苏醒。
街上路过几个病乞丐,看到这家门面里有药柜,不由得在门口观望。黄药师大方将人请入,当即前堂开诊,免费送药医治,顺便教教徒弟王不留。
小蓉儿就在门口台阶上坐着吃胡麻饼。
“咦?伯伯,你也想吃胡麻饼吗?”小家伙注意到了门口一位陌生中年。
对方瞧着孩子煞是可爱,笑着说道:“伯伯只是路过,你吃吧,我不饿。”
小蓉儿噘嘴道:“才不是呢,你站在这里看我好半天了,也不见你走路呀。”
嗯?
蓉儿的话,引起了黄药师的注意,抬头看向门外。
“先生是来瞧病的吗?”王不留起身出门问道:“我们是家医馆,只是家师刚来京城,牌匾还未做好。您如果身体不舒服,现在是可以进来瞧的。”
然后顺手将蓉儿拉在手里,略显警惕又不失亲和。
黄药师暗暗点头,这小子不错,很机灵。
对方没有否认,顺势跟着走了进来,打量着坐堂的年轻人。
黄药师惊咦道:“咦?先生这副相貌……”
“怎么?老夫长得丑是吗?”对方眉毛微挑。
黄药师摇头笑道:“那倒不是,先生相貌很有特点,且龙行虎步、气度不凡,应当不是普通人。”
心中却在嘀咕:这货长得跟廖凡似的,不会是传说中的朱元璋吧?不对呀,这个时间老朱应该在上朝,就算出门也会带上些护卫之类的,他敢独自一人出门?
朱元璋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就是大夫?还会看相?”
“医易同源,行医多年,见过的人多了,难免有些经验。”
“这么年轻的坐堂大夫,还是头一次见。”
“呵呵,有志不在年高,无知空活百岁。先生请坐。”
老朱点头赞道:“说的好。但愿你的医术能对得上你的口气。”
黄药师吩咐道:“不留,送你师妹去后院,然后回来帮忙。”
等徒弟和女儿走后,黄药师看着老朱说道:“你不是来看病的,直说吧,尊驾何人?找我什么事?”
老朱戏谑道:“你这是医馆,我不瞧病来作甚?你脉都没摸,怎么知道我有病没病?”
看对方嘴硬,黄药师笑了,“好,等我那徒弟回来,我就给先生诊脉。不介意我用您做示范,给学生上一课吧?”
“随你,能瞧准就行。”
嗯?
李善长愣住了,他似乎看懂了黄易的眼神,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转眼间这小子就换了个人一样?难道他猜出我是谁了?
“你……你猜到我是谁了?”
黄易摇头,并不承认:“您不是花钱来治病的吗?我只管拿钱治病。”
李善长苦涩的点头:“挡不住就不挡了吗?有些事是避不开的。已在局中,身不由己!”
黄易嗤笑道:“这么说,您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而已。”
李善长摆手道:“非也!若老夫是孤家寡人,毫无牵挂,索性舍了这副残躯就是。可总要给家人谋条生路。”
噗……
黄易是真的服了,“您这就叫不讲理。”
“一边说着自己在其位的责任,说什么为了天下;一边又说舍不得家人?”
“其实这道题很简单:若为心中大义,您就坦然赴死即可。若想保全家人,那就功成身退,张良、萧何……随便做哪个人都行。”
“我只是个郎中,又不是神仙。世间哪里那么多的双全之法?”
“一百两银子就能解决您的问题?那您应该去庙里许愿,不应该来为难我。”
李善长无奈的笑了,“是啊,是老夫强求了。”
黄易撇了撇嘴:“我看您不是强求,您是太自大了。”
嗯?自大?
“你小子……哼,说说看,老夫哪里自大了?”
不知不觉间,李善长已经放下了试探,把眼前的黄易当成了闲聊的忘年交。
黄易嘲讽道:“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能挡住大势?莫非忘了一条铁律: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李善长赞道:“《荀子》?小子好学问。”
黄易:“历朝历代,处于您这样身份地位的,有过您这种担忧、且做过同样努力的前辈还少吗?有谁成功了?”
李善长坚定的说道:“信念相同薪火相传,前赴后继而已,君子当为则为!”
黄易不屑的说道:“迂腐!”
李善长盯着对方,不满的说道:“小子无礼!你最好能说出个理由,否则没人敢当面辱骂老夫。”
黄易毫不在意,反而嘲笑说道:“怎么?这天下没有您在,难道就亡了?这不是自大是什么?”
“国家兴亡,是皇帝该关心的事。难道你是皇帝?”
你……
李善长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黄易接着说道:“你如果想打工,那就安心给人家打工,操心那么多干什么?亡不亡国,买卖会不会干砸了,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上面的人比你更关心。”
“说你迂腐,是因为你自以为是。自以为在奉行那些大义,不怕死的前赴后继?是在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世上死并不是最可怕的,而是最简单且愚蠢的懦夫行为。坚强的活下去,努力探索救赎之道,并坚持不懈去积极解决问题,这才是最了不起的。”
“你明知道即便是你拼得一死也改变不了什么。可你还是坚持选择这条路,不是迂腐是什么?”
你……
唉……
李善长犹如被人敲了一击重锤在胸口,呼吸都急促起来。
如黄易所说,他身为宰相,确实早就看出了这是一条不归路,谁也阻止不了皇帝废相。但自己仍是心有不甘,天下岂可没有宰相?皇帝一人独揽大权,皇权失去了制约,于国乃是大害!
本想以自己一死来警醒世人、警醒皇帝、乃至后世之君。
可眼前的年轻人竟然骂自己迂腐,难道你还有其他办法?
想到这里,李善长冷哼一声:“小子,直说了吧,若是上位一意孤行,将来有后世昏君带领大明走向深渊呢?不该管吗?”
吕氏被吓得肝都是颤的,眼神畏惧却无处躲闪,“没、没有,那是我让人从西域奇人手上重金购买的无解剧毒,本就没有解药……”
朱元璋恨不得当场捏死这个贱婢。
冷哼一声,“二虎,交给你了,死活不论,撬开她的嘴!”
说完,老朱拂袖而去。
他心中已经对解药不抱希望了。如果不是提前从马皇后口中得知孙儿还有救,老朱早就暴走了。
现在他很冷静,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吕氏所说,太子妃也中毒了,三个月大的皇孙朱允熥也被吕氏伤害过,所以当务之急是先保护孩子。
“吕氏……吕家?你们全都该死……朕要诛你们的九族……”
“唉……常贤弟,为兄对不住你!”
老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结义兄弟、已故大将常遇春。太子妃常氏正是常遇春的长女,两家是亲上加亲定下的娃娃亲。
太子侧妃吕氏是后来为了给太子开枝散叶才娶的,千挑万选出来的吕家,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医馆后门被人紧急敲开。
“太……咳咳,大公子!”管家惊呼一声。
太子朱标沉声说道:“快去叫醒妹夫过来救人。”
管家连忙把马车迎了进去,然后小跑着去请黄易。
黄易披着衣服走出来,太子朱标一身憔悴,满眼的疲惫,快步上前拉住黄易:“妹夫,事出紧急,不得不来打扰妹夫的休息。”
“大舅哥?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家门不幸,你快来看看我的夫人和小儿子。”
朱标拉着黄易的手,快步来到后院马车上,黄易掀开车帘一看,“这是大嫂?怎么病成这样子?孩子是什么情况?看着像是睡着了,没什么问题呀。”
朱标苦涩道:“你先想办法救救你大嫂,孩子的事稍后再说。”
黄易点了点头,连忙大声呼喊:“好妹,好妹快出来帮忙。”
徐妙云听到动静就在穿衣服了,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一边系扣子一边踢踏着鞋子往出走。
“来了……大哥,出了什么事?”
“来不及解释了,好妹,你把大嫂抱到客房,大哥,你抱着孩子去帮忙照顾下蓉儿,这边交给我和好妹。”
然后又安排管家去烧热水,叫醒学徒王不留过来帮忙。
客房里,黄易检查着太子妃的身体,眉头紧锁,“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夫君,到底是什么病?”
“从脉象上看,大嫂应该是常年体弱多病,前一阵应该是生孩子伤了元气,一直就没补回来。至于她今日昏迷病重,像是受了什么大气。”
徐妙云猜测道:“应该是查出了幕后黑手,知道孩子中毒,大嫂承受不住打击。”
“可是不对呀,大嫂比我大两岁,儿时便在一起玩耍,与我乃是闺中密友。她的家里也是将门,且出嫁前大嫂比我武艺还好呢,怎么会常年体弱多病呢?”
徐妙云泛起了嘀咕。
黄易问道:“莫不是因为生了两次孩子?中毒的英儿是她的大儿子吧?刚才马车上那个娃娃看着也就两三个月。”
徐妙云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放心不下的朱标走了进来,“不,她也中毒了,只是不知是不是跟英儿一样的毒。”
什么???
黄易夫妇惊讶的回头看去,朱标脸色很难看,显然这两天发生的事对他打击很大。
“大哥,孩子呢?”
“孩子放在小蓉儿身边,两个小家伙一起在婴儿车上睡着,我让送我过来的车夫二虎在床头看护。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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