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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全局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柯默了会,但他知道答案,“不会。”魏医生笑了,“可是小少爷昨天做了什么事你也看到监控了不是吗,至少这件事你做不了,那个小姑娘或许能。”无论是产生了好奇,喜爱甚至是爱这种情绪,让时屿少受些罪才是魏医生的最终目的。林柯最后也松了口,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22岁的女孩儿去给时屿打针,最后两人一商量,由南栖代替医生去给时屿换药,暂时让时屿戴着一段时间的留置针,看看他面对南栖是什么反应。南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喝了酒睡了一觉,不但没有被辞退,反而还升了职。倒也没什么职位划分,只不过林柯来找她,说可以给她的工资涨到五万的时候,她彻底愣住了。“为什么要我来打针,可我根本不会。”这一瞬间,南栖脑洞大开,想着会不会是想让自己故意失误,然后让病人死...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5-01-10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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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柯默了会,但他知道答案,“不会。”魏医生笑了,“可是小少爷昨天做了什么事你也看到监控了不是吗,至少这件事你做不了,那个小姑娘或许能。”无论是产生了好奇,喜爱甚至是爱这种情绪,让时屿少受些罪才是魏医生的最终目的。林柯最后也松了口,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22岁的女孩儿去给时屿打针,最后两人一商量,由南栖代替医生去给时屿换药,暂时让时屿戴着一段时间的留置针,看看他面对南栖是什么反应。南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喝了酒睡了一觉,不但没有被辞退,反而还升了职。倒也没什么职位划分,只不过林柯来找她,说可以给她的工资涨到五万的时候,她彻底愣住了。“为什么要我来打针,可我根本不会。”这一瞬间,南栖脑洞大开,想着会不会是想让自己故意失误,然后让病人死...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全局》精彩片段


林柯默了会,但他知道答案,“不会。”

魏医生笑了,“可是小少爷昨天做了什么事你也看到监控了不是吗,至少这件事你做不了,那个小姑娘或许能。”

无论是产生了好奇,喜爱甚至是爱这种情绪,让时屿少受些罪才是魏医生的最终目的。

林柯最后也松了口,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22岁的女孩儿去给时屿打针,最后两人一商量,由南栖代替医生去给时屿换药,暂时让时屿戴着一段时间的留置针,看看他面对南栖是什么反应。

南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喝了酒睡了一觉,不但没有被辞退,反而还升了职。

倒也没什么职位划分,只不过林柯来找她,说可以给她的工资涨到五万的时候,她彻底愣住了。

“为什么要我来打针,可我根本不会。”

这一瞬间,南栖脑洞大开,想着会不会是想让自己故意失误,然后让病人死亡。

到时候自己去坐了牢,病人的子女们就可以坦然的拿着他的遗产挥霍度日了。

林柯没有想到南栖的小脑袋瓜里会想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他纠正道:“不是扎针,是替病人换药。”

南栖还是觉得不太好,“可是...一个月五万,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

这一瞬间,在跟着周婕在职场出入多年的林柯领会了南栖话中的意思,他低笑,“你担心我会拉你进什么圈套?”

南栖没有说话,她轻眨着眼睛,眼眸中透露意思就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林柯突然笑了出来,“来吧,给你看些东西,希望你看过这些之后会接受新的工作。”

他带着南栖去了二楼,与三楼的空旷相比,这里有着更多的医疗设备。

几乎都是大型设备,南栖看得眼花缭乱,“这里以前是个医院?”

林柯无奈的否认,“并不是。”

他靠在了一个南栖不认识的设备面前,说道:“我的雇主是位不到五十岁优雅女士,在别人看来,她嫁了个好男人,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且恰恰相反,她的命运多舛,到最后只有一个亲人陪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没有背后议论雇主的习惯,只提了一嘴这件事,“你可能觉得我的雇主有钱,没错,她确实很有钱,且每一分钱都是她亲手挣下来的。”

他拍了拍身后的这个机器,“这个扫描仪是雇主托了很多关系从海外运回来的,价值七百万,国内仅此一台。”

见南栖愣神,他又道:“这里的每个设备都价值不菲,有用的没用的全都在这里了,你即将照顾的病人是她最珍贵的人,我不想炫耀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几万块钱对太太来说不值一提,与那位住在三楼的病人相比,也根本没有可比性。”

“五万块,又或者是这一栋楼的设备,又或是太太手下的公司哪个都没有你即将要照顾的人来的珍贵。”

他看向南栖,“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南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林柯面上含笑道:“那好,那你来说说你明白什么了?”

“我...”

南栖试探性的道:“我明白这5万块钱是我应得的...对吗?”

林柯打了个响指:“good,也不枉我兜了那么大个圈子告诉你这些。”

“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愿意学习照顾病人吗?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贸然提出这个要求确实有些唐突。”

“好...我可以试试。”


南栖把自己曾经堆起的雪人修整回原来的样子,他为她保住这份工作。

奶茶的口味甜腻,是时屿从未接触过的味道,他有些不太适应,只能选择喝水来选择让口腔内的甜腻消失,端起水杯的时候他顿了—下。

杯中的水温热还带着些烫,是南栖离开的时候倒的。

他盯着水杯里的水,仰头—饮而尽。

喉结滑动,吞咽的声音在黑暗静谧的环境中非常清晰,时屿把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而后去了床头,把自己攒下来的药拿出来晃—晃。

就快要满了。

魏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最近很少给他开药,就算开了药也要看着他吞咽下去才行,时屿不傻,相反,他很聪明,魏医生想通过他没有收集—整瓶的药减缓他想要自杀的心。

可时屿知道自己只需要吞下仅仅半瓶的药,任何抢救都会无力回天。

就像是在完成—场自我献祭,时屿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在死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做好离开人世的心理准备。

南栖有些影响他安静平淡的生活,不过时屿不在乎这个,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痊愈。

时屿承认自己生了病,生病很痛苦,可他却无法做好痊愈的准备,痊愈的解释就是让他忘掉往事像个正常人—样生活,这是所有人都期望的。

可时屿做不到。

他晃了晃药瓶,有些心满意足的把它藏回了床头柜里。

南栖不知道时屿已经筹备自己的死亡倒计时了,她这几天—直在厨房和厨师商量时屿的饭,最终她端着—碗熬成了米糊的白米粥给时屿吃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再吐出来。

又或者是因为这几日的实验让时屿的身体已经习惯,总之时屿喝下了半碗粥,让南栖激动得给林柯还有魏医生都发了照片过去。

林柯的心情也不错,他直接放了南栖三天假,让她出去玩—玩。

虽然假是林柯放的,但这是魏医生的提议,毕竟现在南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个抑郁症病人相处,他担心南栖会因此受到影响,干脆让林柯每隔—段时间给南栖放假。

南栖也收到了自己的第—笔工资。

因为没有上足—个月,她只收到了几千块钱,不过这也足够让南栖激动了,她和郑笑笑—拍即合,打算去市中心新开的游乐园玩。

下午给时屿送饭的时候,南栖和他分享了这—喜悦。

时屿看着本子上的字,[我发工资了,有差不多五千块哦。]

这当然没有得到时屿的回应,他慢吞吞的想着当初给南栖转了五千块被她拒绝了的事。

既然钱这么重要,那么她为什么不收下?

他看着面前的鸡茸粥,突然没什么胃口。

魏医生给他制定的饮食频率是少食多餐,但时屿不是每次都给面子愿意吃饭,他每天基本上只有下午的时候会愿意坐在桌子前,在南栖期待的目光中吃上寥寥几口午饭。

南栖见他拿着勺子的动作越来越慢,她在本子上写下,[都吃了吧,本来也没有多少,下周等你的肠胃适应了就可以给你配小菜了,王婶腌的酸萝卜可好吃了。]

[对了,我过几天要休假三天,那三天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哦。]

像在交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时屿在心里淡淡的评价着。


林柯注视着面前昏睡的人,给自己的上司,也就是时屿的妈妈周婕打着电话,“对,已经退烧了,各项体征也很平稳,魏医生打了针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估计现在差不多就醒了,嗯,不辛苦,您注意身体。”

眼见着面前的人眼皮颤了颤,他放低了音量,“太太,我先不说了,小少爷醒了。”

他挂断了电话,又后退了几步,他虽然不是医生,但对于时屿醒来之后要做什么已经得心应手。

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距离。

时屿身边的灯已经被他关掉了,而他站在有些许亮光的地方,这能让时屿在一个舒适且完全黑暗的情况中苏醒,也能让他及时确认自己的位置。

两米,安全距离。

黑暗之中的人坐了起来,他弯下了身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瘦削修长的长指微弯,指缝中露出的那双眼平静无波,像一潭死水。

他额头的碎发垂落,无端显出几分孤寂来。

林柯轻声开口,“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适?需要喝水吗?”

疼。

浑身上下都很痛,手背上的针孔也痛,头也很痛,刚刚起身的眩晕感让他想要呕吐,但他知道自己打营养液已经很久了,就算吐也吐不出来什么。

他不喜欢麻烦,因此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可林柯显然非常了解他,他倒了杯水放在时屿面前的小桌上,在那双放空的双眼凝在他的身上时,他又及时的退到了安全位置。

“夫人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过几天感冒好一些了就来看你。”

丝毫没有提周婕的担心和难过,因为这种话一旦对时屿说出口,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可以压倒他生命的负担。

时屿的心理问题比他身体上的问题会更加严重一些。

他看着枯坐在那,脸上没有丝毫人气的时屿,心中惋惜。

整个房间,又或是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他已经自杀很多次了,从他走出自己很少离开的房间,跑到其他街的路上躺在躺到雪地里寻死之后开始,林柯就知道他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

有的人一心想活,但因为生了病,或者是出了意外,不得不离开人世,而有的人一心想死,何尝不是一种病呢。

林柯自从当了周婕的助理之后,恶补了很多有关于抑郁症的知识,而时屿无异于是最严重的,有些话他没有和周婕说过。

他负责时屿琐事,与他接触的时间比周婕接触的时间更多。

有些时候,他真的想和周婕说一句,放过小少爷吧。

林柯觉得自己残忍,他偶尔代入时屿的视角后,想着如果死了也算是解脱。

他心中有些郁气,堵得他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黑暗之中的人影动了动,林柯抬眸专注的看着他,“小少爷,需要些什么。”

时屿沉默的指向门口。

意思很明确:我需要你离开。

林柯没有动,魏医生是时屿的主治医生,他主攻心理学,在他离开前特意交代了自己在时屿苏醒之后要与他说说话。

就算他如何抗拒,也不要让他一个人沉入黑暗里。

但林柯能说的话有限,每句话他都要无比斟酌,防止让时屿的精神受伤。

亲人,朋友,这是时屿永远不能接受的话题。

他想起来自己不久前招进来的那个女孩,“我招进来一名新的护工,你看到了吗?”

时屿没有动,他依旧像个雕塑一样在那里发呆。

不过他至少没有抗拒,林柯决定和他聊聊那个女孩,“你不是不喜欢之前的那三个护工吗?夫人已经将她们辞退了,这个女孩儿是我昨天刚刚招进来的。”

“对了,她才22岁,刚刚大学毕业。”

他轻手轻脚的拉来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上面,“你应该看到了,对吗?”

说是护工,但时屿的日常有专业的护工照顾,招南栖进来自然不是为了让她照顾时屿的身体。

这是魏医生提出的心理治疗方案之一。

招几个人在时屿的视线范围内生活,让他逐渐适应身边有人,也让他了解自己之外的世界。

前三个护工是性格活泼的女孩儿,但年纪都比南栖大一些,林柯不知道时屿为什么讨厌她们,不过讨厌那就辞退就好了。

这个女孩...林柯不确定,他对那个女孩的了解不多,不过看她刚刚给自己打了电话,还主动关心时屿,林柯对她的感观很好。

但自己的印象是没用的,还要看时屿是怎么想的。

只要不讨厌就可以了。

林柯没见过时屿有格外喜爱或者格外喜欢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任何东西有额外的兴趣,这次也一样。

时屿听他说着南栖也无波无澜的发呆,林柯甚至不知道时屿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她挺活泼的,还很热心,就算冬天外面的人穿的臃肿,还有人戴口罩,也能一样把她认出来。”

“因为她的穿衣风格很可爱,在她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行李箱,里面全是可爱的小熊帽子和颜色鲜艳的围巾。”

是个很有生命力,和时屿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除了黑色与灰色,林柯没有在他的房间里看到过任何格外的颜色,他的生活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单一且无趣,偶尔还有些“热闹。”

不过这个“热闹”指的是他在自杀之后被折腾过来的医生们。

一群身着白衣的医生围在一个房间里面,激烈的争论时屿应该用什么药,怎么不能算得上是热闹。

他在房间里陪了时屿一会,直到外面的天变黑,他才站起了身。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我要早些回去,否则雪天开夜车会很危险。”

他自说自话,时屿显然不是能在乎他安不安全的人,不过他不在意,围上围巾后便打算离开了。

他把凳子放回原位,操心的嘱咐道:“早些休息少爷,希望能看得到你痊愈的那一天。”

所有的人都真诚的希望你能够站在阳光下,小少爷。


南栖见郑笑笑有些难过,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记得我们隔壁寝室的晓悠吗,我听说她...”

南栖了解郑笑笑,知道她一说起八卦就说个没完,聊到了四五点,郑笑笑才意犹未尽的叫了停,“好啦,我先不说了,这几天回娘家住,我妈一直念叨着要包饺子,我得跟她们去包饺子了。”

她突然顿了一下,发觉自己在南栖面前说这个有些不合适,懊恼道:“对不起南栖,我嘴上没个把门的,我...”

“没关系的。”南栖笑眯眯的,没有难过的意思,“阿姨包的饺子很好吃,等我休了假去找你,我们一起去找阿姨吃饺子,到时候可别嫌弃烦。”

“好~”郑笑笑松了口气,两方互道了再见后就挂断了电话。

南栖这边恰好有敲门的声音,她下了楼,打开了别墅的门,“王婶晚上好。”

王婶笑着点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剩了一大批快要报废的食材,厨师长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吃的。”

这几天南栖和这群厨房工作的人已经混熟了,她也没有麻烦王婶来给自己送餐,大多数时间都是凑到厨房和他们一起吃的,也和大部分人关系不错

厨师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叔叔,看南栖年纪最小,总是格外关照她。

南栖一边穿着大衣一边跟王婶走向另一栋楼,“我不挑食的,什么都可以。”

王婶诶呦一声,“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厨师长特意让你点菜呢,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山珍海味,他都能给你做出来。”

南栖的心里暖洋洋的,她犹豫了一下,“吃饺子吧,好吗?”

“饺子好饺子好,方便省事,你正好来和我们一起包。”

南栖笑着应了声,“嗯!谢谢王婶。”

今天晚上非常热闹,得了空闲的人都聚在一起包饺子,南栖包饺子的间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王婶,“王婶,这几天怎么不见你给三楼的那位病人送饭。”

王婶愣了一下,她左右看看,见没有人看向这边,拍了拍手上的余面,叹气道:“也得那位能吃得下啊,我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给三楼送过饭了,听说是靠营养液活着呢,整个人瘦得不像样子了。”

南栖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算上王婶,厨房一共有四个人,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打扫卫生的护工也住在这个楼,他们的服务对象不是住在三楼的病人,而是住在一楼随时待命的医护人员。

南栖再一次的感叹,“有钱真好。”

这话把王婶逗乐了,“小南,你可别羡慕,有钱又怎么样,也得有个好身体花啊,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做护工,总会发达的。”

南栖抿唇笑笑,“也是,那就借王婶吉言啦。”

王婶看她包的饺子圆滚滚的,笑着道:“饺子包得好看的人都有福气呢。”

芹菜猪肉馅和三鲜馅的饺子被下入了煮沸的开水中,厨房里的众人围在一起吃了晚饭,到了六点多,南栖看了看时间后就向他们道了别,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前几天堆的雪人还好好的立在那里,南栖驻足在雪人面前,刚刚吃了一盘饺子,王婶还端了一大碗的饺子汤给她喝,此刻她整个人热乎乎的,因为刚喝了汤,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

距离七点还有一个小时,按照林柯所说就是七点之后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她犹豫了一会,从房间里拿出了手套,想要再堆几个雪人出来。

和上次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她和一群陌生的年龄各异的人成为了朋友。

堆雪球是讲究技巧的,一个大的雪球是由一个小的雪球均匀在雪地里滚出来的,要滚出圆润的雪球还是要耗费些力气,南栖浑身暖洋洋的,还出了些汗。

不到一个小时,原本的大雪人旁边出现了一个比它小一些的雪人,还有两个只有它半身高的雪人。

爸爸,妈妈,哥哥,自己。

她轻呼一口气,拍了拍手套上沾上的雪,犹豫了一下她好像觉得少了些什么,又匆匆上楼取了四条围巾出来,把那四个雪人挪了个方向,正对着主楼三楼的窗。

希望那个老先生看到雪人后会开心一些。

时屿一直看着她。

事情的起因是,他突然想到那个对着雪人哭的女孩是不是已经离职了,他对这种事情本来提不起兴趣的,可周婕来看他时突然提到了南栖。

她和林柯一样,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话,害怕刺激到了他,所以把那个女孩拉出来说了一遍。

他又一次鬼使神差的拉开了窗帘。

窗户的位置有一个一米宽的飘窗,此刻飘窗铺着厚厚的毛绒毯子,时屿盘着腿看南栖堆着雪人,又看她往雪人上围着围巾。

幼稚死了。

她的小熊帽子又换了,这次是一只纯黑色的熊,熊帽的两侧分别有一个红色的圆,时屿懒洋洋的回忆着,他在网上见过这种熊,几年前还很火,好像是叫做...熊本熊?

她就这么喜欢熊吗。

他的眸子凝在这四个雪人上。

由高至低的雪人不知道被南栖用石头还是什么,都安上了眼睛,雪人的嘴上画着大大的,扬起来的笑脸,从时屿的视角看,它们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大红的围巾和雪白的雪人身体,这场面看起来有些怪异。

怪渗人的。

...

时屿默了一下,关上了窗帘。

于是南栖第二日醒来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辛苦堆起来的雪人被调转了一个方向,不仅如此,它的眼睛也被抠下来了,她愣了一下,鼓了鼓脸,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好在雪人没有被破坏,她叹了口气,去和厨房要了几个黑豆嵌在了雪人眼睛的位置上,然后把王婶热心给她的几个胡萝卜也安了上去充做鼻子。

做完这些她又把雪人转向原来的位置,这才翘起了嘴角去吃早饭。

别让她抓到是哪个小毛贼干的。


有些冒昧,但南栖没有注意到。

“好嫩啊,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仗着时屿听不见,南栖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恰好郑笑笑给自己打了通电话,南栖拿起—个小台灯走到桌子边坐下,—边估算着换药的时间,—边接通了电话。

“哇,南栖你在哪,你那边好暗呀。”

虽然时屿听不见,但南栖还是鬼鬼祟祟的降低了音量,“我在病人的房间,等他把针打完我才能离开。”

郑笑笑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和我打电话不会吵到他吧?”

南栖摇头,“不会,他听不见。”

“哦~怪不得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接我电话。”

郑笑笑—脸兴奋,“怎么样?那个被你误认为老头子的男人年纪多大?二十岁?”

“唔...差不多吧。”这是南栖和郑笑笑打电话时说漏嘴的,好在郑笑笑靠得住,答应了她不会往外说,南栖吸取了教训,决定什么都不会多说了。

“我们还是晚上再打电话吧,在病人的房间打电话,我总觉得不太好。”南栖有种心虚的感觉,林柯给他那么多工资,她却用来摸鱼。

“那有什么,你不是说他听不见嘛?怎么样和我说说,你照顾的那个病人帅不帅?”

南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超级帅!比你前阵子迷上的那个明星还好看。”

“怎么可能,你有没有照片?”

南栖拒绝,“那是病人的隐私,反正我说好看就是好看。”

“切,不给看算了。”

南栖—脸认真,“反正就是不行,你别教唆我做不好的事情哦。”

郑笑笑没有非要看时屿长什么样子的意思,她平时没分寸惯了,突然提了—嘴,“天呐小南,你很少说别人好看的,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南栖在镜头面前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道,“笑笑,那是我的病人,还是我的雇主,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很不礼貌。”

郑笑笑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先忙吧,等你有空的时候再给我回电话。”

南栖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躲进被子里的时屿快要喘不过气了,被子的透气性很好,他总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南栖和别人议论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好在她们没有说时屿的坏话。

否则下次见到时屿的南栖可能就要见到时屿硬邦邦的尸体了。

他将被子拉开—道缝隙,有些难耐的喘息着,平时不常和别人沟通的他再次有了表达欲。

他想告诉南栖,自己只是不能说话,但不是个聋子,不要在自己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胃部传来的不适感让他有些难受,魏医生换的药他还是很不适应,他忍着呕吐的欲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自己长得很好看吗。

他轻眨着双眼,想着南栖刚刚说过的话,自从生病以来从来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和别人讨论自己。

更何况是长相。

他记得,小的时候会有大人用漂亮来形容自己,那时候的周婕还很温柔,—脸开心的和别人纠正男孩子要用帅气形容而不是漂亮。

而如今,对于这辈子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的他来说,皮相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他脑中思绪杂乱,在乱想的时候南栖曾经两次来给他换了药。

—会想到南栖口中的自己,—会又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想的多了,头便开始刺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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