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非晚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妃难求:穿成奸臣嫡女后我笑了云非晚谢司珩 全集》,由网络作家“易水轻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也尝到了黄连的味道,苦的她皱成了包子脸,头皮发麻。推开他后云非晚一边轻喘一边跑到桌子上拿起茶杯灌水,压下苦味后她才瞪向罪魁祸首,“看来王爷还需要加大剂量,怎么手脚也不听使唤了。”“王妃想加就加吧,我会每日让王妃检验成果的。”谢司珩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云非晚心里大骂他不要脸,脸上挂起虚伪的笑,“王爷进步还挺快,这就学会接吻了?其他的事需要我教一教吗?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谢司珩自然知道她就是嘴上逞强,非要压他一句,“王妃愿意言传身教就更好不过了,不过今日还要进宫面圣,我担心王妃走不了路。”云非晚心里连声说了三个好,没想到谢司珩现在比她还不要脸,她笑的快僵了,“既然要进宫,那我们就出发吧,免得陛下久等。”谢司珩不再逗她,走过...
《医妃难求:穿成奸臣嫡女后我笑了云非晚谢司珩 全集》精彩片段
她也尝到了黄连的味道,苦的她皱成了包子脸,头皮发麻。推开他后云非晚一边轻喘一边跑到桌子上拿起茶杯灌水,压下苦味后她才瞪向罪魁祸首,“看来王爷还需要加大剂量,怎么手脚也不听使唤了。”
“王妃想加就加吧,我会每日让王妃检验成果的。”谢司珩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云非晚心里大骂他不要脸,脸上挂起虚伪的笑,“王爷进步还挺快,这就学会接吻了?其他的事需要我教一教吗?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
谢司珩自然知道她就是嘴上逞强,非要压他一句,“王妃愿意言传身教就更好不过了,不过今日还要进宫面圣,我担心王妃走不了路。”
云非晚心里连声说了三个好,没想到谢司珩现在比她还不要脸,她笑的快僵了,“既然要进宫,那我们就出发吧,免得陛下久等。”
谢司珩不再逗她,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见过陛下后他应该还要与我说些话,到时候让人带你去一旁坐着等我。”
他们坐上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谢司珩叮嘱了不少,主要是担心有心人欺负她。这是云非晚第一次到皇宫里面来。
见过谢铭轩后他果然把谢司珩留下来了,云非晚识趣地跟着一个小太监去侧殿等着。
没一会儿,就有另一个小太监跑进来请她去殿外,说是摄政王已经谈完了在外面等她了。
云非晚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吧,不是说王爷已经等急了吗?”
小太监低着头抹掉鼻尖的汗,连忙带路。
一路穿过回廊七拐八拐,云非晚突然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地问:“我怎么记得,刚刚来时的路不是这么走的。”
小太监连忙说:“王妃,这边也可以到乾清宫。”
云非晚笑而不语,小太监对上她那双清冷的毫无笑意的眼睛时,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破了。
没等他跪下认错,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赶来,伴随着宫铃的响声,云非晚望去,看见了那个身穿娇粉色罗裙的女子款款而来,云非晚不认识她但是系统认识。
113连忙提醒她,“她就是咸宁公主!”
云非晚一双猫瞳眯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
谢清宁年纪看起来比云非晚还小几岁,稚嫩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对云非晚的厌恶之色。
“云大小姐怎么在这儿?是迷了路吗?”谢清宁脸上露出天真好奇的神色。
“公主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你可能需要喊我一句皇婶。”云非晚皮笑肉不笑,知道谢清宁喜欢谢司珩后,云非晚就逮着这个痛点戳。
谢清宁脸色果然立马不好了,眼中冷意泛滥,“云小姐,这摄政王妃的位置,你还得有命坐才行。”
一旁的小太监和谢清宁身后的人都死死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云非晚笑着勾住一缕头发绕在指尖,凑近她轻轻说:“我这不是死过一次从阎王爷那里爬上来了吗?”
谢清宁瞳孔一缩,“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明明——”明明抓走云非晚的杀手说已经把她灭口了,但是现在云曦却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没有我,不知道有没有公主殿下。”云非晚笑的意味深长。
谢清宁从没有碰到过敢这样对她大不敬的,一抬手就要打过去:“放肆!”
云非晚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手,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手腕,但是紧接着谢清宁感觉脸上一痛,巨力让她不由自主被打偏了头。
云非晚攥住她的手后马不停蹄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惊呆了众人。
而云非晚不紧不慢地揉了揉手腕,“我不仅放肆,我还放五。”
谢清宁感觉右脸已经麻木,嘴里尝到了丝丝血腥味,应该是牙齿磕破了舌头,她短暂地懵了一下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云非晚,“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本公主打死她!今天她不死,死的就是你们!”
宫人脸色都白了,一个是公主殿下,一个是摄政王妃,动了哪个他们都没命活,只敢护着谢清宁,不敢真对云非晚动手。
“好,好!你们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要把你们全都处死!”谢清宁右脸已经开始肿起来,吐字也有些不清晰了。
“哎呀呀,我来瞧瞧我们的三公主又要把谁处死了?”一道娇媚的声音柔柔地传来。
谢清宁双目欲喷火,放在平时可能不敢动这个人,但是现在她在气头上一把就推开了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美人。
烟越涵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她身后的宫人脸色都变了,“小主!”
但是烟越涵没有摔倒,她感觉腰间一紧就被勾了起来,撞进一个带着梨花香的怀抱,云非晚笑着道:“三公主有些不懂事了,看来还需要我这个做婶婶的好好教教她。”
烟越涵受了惊,等她站稳后就看见推了人就怒气冲冲要走的谢清宁被云非晚扯了回来,紧接着她见到了谢清宁右脸肿的原因。
因为谢清宁左脸也肿了。
云非晚打完第二巴掌后欣赏了一番,满意道:“终于对称了。”
谢清宁的挣扎在她手下根本毫无作用,她身后的宫女要上来拉扯,云非晚一脚给宫女踹开,冷声道:“本王妃也是你能碰的!”
烟越涵素来仗着皇帝宠爱,在后宫横行霸道,连皇后都愿意来找她麻烦。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乐意得罪她。只有谢清宁这个脑袋不清醒的总喜欢给她找事,但是两人都有所顾忌不会真动手。
这是烟越涵第一次见三公主这么狼狈。
谢清宁跪坐在地上捂着脸,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但是她怨毒的目光是藏不住的,虽然口齿不清,但是恨意满满:“云曦,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云非晚挑着眉笑了笑,“公主殿下,一定要说到做到哦。”
谢清宁被宫人扶走,云非晚都能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目送谢清宁离开后转身对上了烟越涵的视线,烟越涵下意识后退一步。
谢清宁都被打成那样,几个人都拉不住云曦,她可不想招惹这个疯子。
但是目及那张俏生生的脸和刚刚扶她的行为,她忍不住提醒道:“王妃还是早做准备,三公主受了委屈定会找陛下,到时候……”
她未尽之言所有人都懂。
云非晚嘴角微微翘起,“烟昭仪又怎么知道陛下不会帮我呢?”
烟越涵柔媚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之色。
云非晚转而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烟昭仪最近是不是经常想吃酸梅?”
烟越涵瞪大了那双狐狸眼,红唇微张。
云非晚歪了歪头,“恭喜。”
然后袅袅而去。
烟越涵愣愣低头,想到云曦看她肚子的视线,“快,快!请王太医来一趟棠景宫!回宫!”
云非晚穿过回廊,系统在空间里好奇地问:“她真的怀孕了?”
云非晚挑眉,“你竟然不相信我的医术?”
“我肯定相信宿主!那她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113没有见过怀宝宝,真的很好奇。
“这应该我问你吧,你扫描一下应该就能知道,我就扶她的时候给她把了个脉,哪里知道她怀的是男是女。”云非晚反问它。
113尴尬地挠了挠电子芯片,“这不是没来得及扫描嘛,下次我好好看看。”
他们聊天期间,迎面走过来一群白袍人,最中间的是一名十几岁的瘦弱少年。
他们擦身而过,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好像完全不认识。
云非晚特意绕了一圈才回到偏殿,而亓一也面无表情地敲响了乾清宫的门。
他终于又见到了云小姐,不枉他一听到摄政王进宫的消息就想办法来乾清宫。但是宫内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敢与王妃对上。
但怎么也比不过王妃的神通广大,他垂目踏进大殿,摄政王果然还没走,但是亓一就当他不在,只向皇帝行了个礼。
谢司珩果然看见了皇帝眼中的满意。
看来亓一已经深得谢铭轩的信任。
谢铭轩看见亓一看也不看谢司珩,愈发觉得这个圣子有神性,除了他这个天命之子,谁也不放在眼中。
“圣子有何事啊?”谢铭轩也没让谢司珩离开。
亓一目光冷淡地看向谢司珩,没有说话。
谢铭轩笑道:“圣子但说无妨,摄政王不会告诉别人。”
亓一这才目光冷淡地看向皇帝,“臣昨夜观天象,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京都今日申时大雨欲至,天降异象,恐是宫中有灾星祸害,压之可解洪象,杀之,可解惑乱。”
他这话说的是大不敬,宫中有的都是皇子嫔妃,如果真有他说的灾星祸害,那又会是谁?
谢铭轩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祸害?你觉得谁是祸害?”
亓一毫不退缩,直视龙颜,“灾星面呈凶象,私下常行恶毒之事,近期必有血光之灾。”
谢铭轩一句你好大的胆子还没说出口,亓一很干脆地跪地,“臣请天子领天意,行天命,灾星不除,京都无宁日,臣以项上人头担。”
谢铭轩愣住,这是亓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跪下行礼。
他们沉默着没有讲话,谢司珩开口:“陛下不若等等,如果证明圣子所言非虚,那就找出灾星。如果圣子欺君罔上,那就死不足惜。”
此话一出口,连皇帝都看向他。谢铭轩虽然对亓一的话存疑,但是也没想过要他的命。毕竟连钦天监都会误观天象,亓一要是失误一次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小惩大诫一番就过去了,但是谢司珩这话一出亓一就再无余地。
谢铭轩看向亓一,他依旧脸色淡然,对谢司珩说的话像是默认了。
谢铭轩松了口,“好,如果今日真的……”
他话音未落,殿门就被推开,外面的吵闹声传进殿里几个人的耳朵里。
女声尖锐又模糊,“滚开!我要见父皇!”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过会儿再来吧,陛下正在和摄政王……”
王公公未说完的话被打断,“滚!还轮不到你一个太监来教本公主做事!”
谢清宁闯进来,还没看清殿内的人,就被迎面而来的砚台砸中了额头,大殿骤然安静。
谢铭轩看着自己的手,他是在怒火之下才砸了砚台,但万万没想到会砸到谢清宁。
谢清宁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模糊了她的眼。脸颊痛,额头也痛,她都没看清砸她的是谁就昏了过去。
那鲜红的血液刺伤了谢铭轩的眼,他猛然想起了亓一说的“血光之灾”,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亓一果然也定定地盯着谢清宁。
谢铭轩感觉脑袋发昏,他沉着声音挥了挥手,让人叫太医去了。
亓一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意味深长地给了皇帝一个眼神,然后告退。
谢铭轩目光移到了谢清宁的脸上,招来贴身太监,问道:“清宁的脸怎么回事?”
王得海连忙上前,“启禀陛下,咸宁公主欲与摄政王妃动手,又推了烟昭仪,所以被王妃……”
他不敢再说下去,皇帝在听见烟昭仪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不好了,显然一直知道烟越涵和谢清宁之间的矛盾,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找云非晚麻烦,就听见谢司珩冷了嗓音。
“陛下,咸宁公主已经三番两次针对晚晚了,如果陛下不忍心,可以把她送到摄政王府,晚晚会很乐意教导她。”
谢铭轩感觉他比刚刚讨论国事还认真,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威胁到他头上了。
“但是王妃此举很是不妥,清宁再怎么说也是朕的公主。”云非晚打了谢清宁,就是再打皇家的脸面。
“晚晚也是摄政王妃,咸宁公主似乎从来没把她当做本王的王妃,也没把她当做云相国的女儿,陛下莫要寒了臣心。”
谢铭轩一想到上次清宁让人绑了云曦,差点让她丢了性命,惩罚也不过是禁了足,要是次次都偏向清宁,恐怕真的会寒了云观南的心。
皇后虽然脸上带笑,但是笑不及眼底。
云雪衣一舞结束神情淡然,脸上没有因为旁人的赞叹而沾沾自喜,这做派倒是让一些人多注意了一番,连几位皇子都投去不少目光。
皇后一侧的淑妃突然开口,“陛下,听说云家这位二小姐才华横溢,才名也是广为人知,臣妾一直没见到人,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样。”
烟越涵笑的花枝乱颤,淑妃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谢铭轩把目光放在了云雪衣身上,皇后适时开口,“既然淑妃妹妹和陛下都感兴趣,不如让云二小姐现场作诗一首?”
烟越涵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人有什么可看的,不如让今日来的小姐都说上两句?我听闻你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聚在一起作诗,是吗云二小姐?”
烟越涵倚着谢铭轩的手臂,在百官眼里就是一副狐媚子样,但是奈何皇帝喜欢。
而且今日是烟越涵的生辰宴,自然不会有人讨她没趣。
云雪衣本自傲的才情,被她这么一说似乎成了取乐的东西。虽然她心中忍气,但是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今日跳舞作诗,只是为了博那些皇子的视线。
云非晚嫁给了摄政王,她自然不可能比她低一头,所以她和苏氏就把主意放在了几位皇子身上。
谢铭轩张口喝了烟越涵喂来的酒,低头问她:“爱妃说怎么开始?”
烟越涵想了想,突然道:“我来定题,你们来作诗,三息之间作不上就自罚一杯怎么样?”
一句话让贵女们都瞪大了眼睛。
暂不说三息之间行酒令,就是这一杯酒水下肚,恐怕她们这些没沾过酒的直接昏睡过去了。
思索减有些人已经有了决策,她们心知自己才华不行,便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喝下了一杯酒水认输。
场上剩下的,要不然就是酒力不胜的人,要不然就是心里有些把握的人。而云非晚一开始是不想参与这个的,但是思索了一下自己的酒量,依稀还记得上次休堤治水喝多了的时候迷迷糊糊趴在谢司珩怀里。
她现在不想出这个丑。
113也建议她别喝酒,“宿主,检测到谢清宁的踪迹。”
毕竟喝多了不好办事。
云非晚挑了挑眉,谢清宁这是自己跑出来的?如果要看她的好戏,恐怕还真不能喝酒误事。
烟越涵这玩法也是得罪了不少人,许多夫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不过她们没有参与小辈的行酒令,所以也不好出声阻止。
“那就从云二小姐开始吧,这灯火阑珊月影当空,就以月为题,云二小姐请。”烟越涵涂着红色丹蔻的指尖遥遥一指。
云雪衣抬眼见月影凌空,眉头轻瞥后开口轻吟:“借水观月影,坐赏梨花吟。徐徐清风去,澹澹浮萍开。”
“噗,云二小姐抬头看看,哪儿有梨花?”烟昭仪又笑了,“不过也算云二小姐过关了。”
“下一个,上官小姐吧,臣妾听说上官小姐前段时间还办了个赏荷宴?那上官小姐就以荷做首诗吧。”
这才是真正的阎王点卯。
她没注意到的是席间有一些人听见赏荷宴下意识看向前面坐着的一道身影,其中礼部侍郎家的小姐江悯月反应最大,云雪衣身体也僵了僵。
上官菱倒是镇定些,投机取巧将构思过的诗句念了出来:“萧萧秋风何故起,满池碧水碎作揖。粉扇夭夭君莫笑,裙下青衣挺而屹。”
她们一言不发,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们,她们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她们自己也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了,为什么不就此结束一切呢?
云非晚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抚平她们的伤痛,“你们想亲手杀了他们吗?”
除了几个毫无生志的女子,其他人还是有点波动的,他们眼中既害怕又愤恨,终于还是有一个人站到了大当家身边,拔起匕首疯了般刺了好多下,血液溅到她脸上她也不眨眼,但是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害怕。
没有杀过人,但是却见过了这些山匪杀人。
寨子里一片狼藉,这些女子身上都沾了血,但是她们却觉得这些血能洗涤她们肮脏的身体,让她们获得新生。
愿意跟着他们离开的人云非晚都带着她们,不愿意走的几个人就坐在寨子里看着她们远去。
这些倒在地上的山匪对她们已经造不成伤害了,云非晚他们刚下山,找到了停在山脚下的马车,就看见半山腰燃起了大火。烧掉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烧掉了这些人的过去。
“恩人,我们该怎么称呼您?”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突然朝着云非晚跪下。
她们并非不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救了她们的人,但是她们打心眼里对男人抵触。
“起来吧不用这样,我是相府云家嫡女,当朝摄政王妃,这次与王爷是碰巧路过,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可以跟着我们,等到了王府我们给你们安排去处。”云非晚见谢司珩点头便出面安抚她们。
“多谢王爷王妃,多谢各位大人。”她磕了几个头,那些女孩子也是边流泪边磕头。
云非晚他们进了洛郡后给她们都买了套衣服,赐了她们新的名字,询问了她们的意见后打算把她们安置去茶庄酒楼,只有那个第一个对大当家动手的女孩子不想做这些,她年纪还不大,想学杀人技,跟在云非晚左右。
谢司珩同意了,准备回去就把她交给月见。
进了洛郡,亓一直接被郡守引进宅子,这位洛郡的郡守并不知道谢司珩他们的身份,就当做是随着圣子一起来的贵人,好生招待着。
这边气候真的很干,水稻恐怕是种不了,但是云非晚却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食物。
“这是小麦?”她蹲在一个摊位前的篓子前。
摆摊的人一看她的穿着就不像是吃这东西的人,“是小麦,小姐可以买些回去给府里的牲畜吃。”
云非晚疑惑中又带着一丝惊讶地看着他,小麦怎么就轮到给鸡鸭吃了,这么奢侈吗?
113搜索了一下资料,“宿主,这时候他们都是直接把这麦子蒸熟做成麦饭,味道很差,一般人家都不会吃这个的。”
“可是这个时候工具什么的都有了,他们就没试过把麦壳去掉磨成粉吗?”云非晚疑惑地问。
“这边还没流行起来种麦子,一股脑就想着种水稻,所以也没深入研究过麦子怎么吃。”
云非晚听了后拉了拉谢司珩的手,谢司珩默契地给了银子提着这一篓小麦和云非晚一起回去。
云非晚没有直接告诉他们可以种小麦,而是让亓一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句“契机就在眼前”。
当晚她就把磨好的小麦粉让人拿去摆摊贩卖,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后面口口相传,很快洛郡大部分人都知道小麦磨成粉后可以做很多吃食,等洛郡的郡守知道消息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自发地种起了冬小麦。
云观南不知道摄政王想做什么,但是近两年钦天监的手越伸越长,皇帝已经有收拾他们的想法了,但是贸然动他们,就是皇权与神权两败俱伤。
谢铭轩在寻找合适的机会,而现在,摄政王就送来了这个机会。
谢铭轩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宣政殿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爱卿所言极是,这雨停或不停,烦恼的都不应该是朕。”谢铭轩舒了一口气,他们两方争斗,谁赢谁输他都不亏。
“陛下,微臣认为这人祭可以缓一缓,免得……影响了天命。”云观南若有所指。
谢铭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今日人祭,子时雨停,钦天监恐怕觉得这是人祭的作用。
“此事朕一会儿让小李子去传话。”谢铭轩又坐回了案前,“对了,还有一事爱卿给朕参谋参谋。今日我早朝我原准备提纳妃的事,但是那御史台的谏官知道了竟然找到乾清宫去说朕荒淫无道,爱卿怎么看?”
云观南一脸震惊加愤怒,“是谁说陛下荒淫无道了!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别说纳几个妃子,就是重建阿房宫又怎样?况且陛下子嗣昌盛不是天下百姓之福吗?”
“哈哈哈哈爱卿所言,深得朕心啊。”
而立在宣政殿外的李公公听见帝王的笑声,默默低下了头。
摄政王府中,白蔹看着站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少年,一脸怀疑,“主子,真的要让他当‘圣子’?不如让杜衡在暗卫里挑一个。”
谢司珩放下手中的白玉盏,审视的目光将少年从上打量到下,少年感受到了不可忽视的视线,一开始还瑟缩了一下,后来想起了云非晚的话,故作镇定地挺了挺身子。
谢司珩摇了摇头,“就他了。暗卫里挑出来的太完美了,反而会让别人起疑心。”
白蔹心里暗想:不会是因为这是未来王妃送来的人吧?
“但是主子,今夜子时,这雨真的能停吗?”白蔹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倾泻如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预兆,说要下个几天几夜他都会相信。
谢司珩也把目光投向窗外,檐上的雨水顺着雨霖铃流淌下来,地面的凹处已经汇聚了水坑。
今天云曦来找他的时候,他竟然对她第一个就想到他感到了一丝愉悦,可能真相只是她不想让云观南犯险。
而她的目的竟然是扳倒钦天监。
他现在还记得云非晚张扬又明媚地模样,和他一样对神权毫无惧意。所以在她提出计划之后,他很快就答应了。
而这个计划在她口中叫做“造神”,这名少年就是他们决定用来扳倒钦天监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你叫什么?”谢司珩饶有兴趣地开口。云非晚身边的暗卫已经把今早在人市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回王爷,我没有名字。”少年现在已经知道了他面前的当朝摄政王,而买下他的是相府的云大小姐。他现在洗干净身上的泥污,看起来不像十四岁的孩子,远远比同龄人瘦小很多,穿着纯白的袍子显得宽大不合身。
谢司珩俊美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他走到桌案前,提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什么,然后装进了一个竹筒里面。随着他的一声哨响,从雨幕之中就飞进来一只褐色的鹰隼,它收拢起巨大的翅膀,雨水渗不进它的羽毛,只能无力地滑落,砸在桌案上。
它乖巧地站在谢司珩面前,任他在它的脚上绑着竹筒。
白蔹自然知道这个小祖宗,这只鹰叫乌骓,别问为什么一只鹰要用马的名字,问就是它主人不会起名。反正整个王府乌骓只听自家王爷的命令,其他人要是贸然接近,很可能还会被它攻击。
但是现在这不可一世的鹰要被迫在雨中送信,如果不是下雨也用不着它,鸽子没法在雨中飞行……不过,乌骓真的不会攻击未来王妃吗?
事实证明,它真的看人下碟。
云非晚在感觉有东西破窗而入的时候她就动了手,几抹银光闪过,木质的窗沿上落下一排银针,与银针紧贴的就是一对褐色的鸟爪。
云非晚眉梢动了动,看着这鹰很人性化地后退了一步,与银针拉开距离。
她起身走到窗前,撑着窗页的挺杆已经掉了,窗户在这只鹰闯进来的时候就合上了。她没有去捡挺杆,而是看向它脚上的竹筒。
在察觉到它没有攻击意图后,云非晚把竹筒取了下来。
里面是一张纸条,纸条上面铁画银钩地用瘦金体写了几个字,云清也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谁给她写的。
“名字?我怎么还要负责取名啊……”云非晚为难地皱了皱眉。
“宿主宿主,这事我熟啊!”113毛遂自荐。
“那你来。”云非晚松了口气,她就是个取名废。
紧接着,113运转起来,短短时间筛出来几千个名字,看的人眼花缭乱。
但是片刻沉默后,云非晚艰难地说:“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我等会儿还要回信。”
字是写不了一点,那只能对不起那个少年了。
“就这个吧。”云非晚拿起一旁的毛笔,在谢司珩寄过来的小纸条背面落笔。
而等乌骓飞回摄政王府后,谢司珩拿着那张纸条久久静默,突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
只见那张他能写下两句话的纸条背面被两个大大的字霸占,因为下笔者的不知轻重,墨水把前面的字都染得看不见了。
“亓一,你就叫亓一吧。”谢司珩告诉一旁很期待的少年,少年的眼中绽放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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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还有一刻钟便到子时,原本应该入睡的人都没有睡,而是点着灯等着子时的到来。
钦天监也不例外。
殿内烛火通明,大祭司商徽聆坐在一侧,少司卜宿泱站在一盆万寿菊旁给它浇水,两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推门的声音让两人看向来人,进来的巫觋衣角微湿,但是在他推开门后,殿外却听不见雨水拍打屋檐和地砖的声音。
宿泱的神色有些变化,但是最先按耐不住的是商徽聆。
他走到殿外仰起头,竟然感受不到雨丝落在脸上的触感,他睁开眼睛问一旁的巫觋:“现在是什么时辰?”
巫觋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祭司,刚过子时一息。”
也就是说,大雨真的在子时停下了。一直没把那什么所谓的圣子当回事的商徽聆终于变了脸色,他冷着一张脸回到殿内,“雨停了。”
宿泱顿了一下,声音含笑,轻柔地宛如蛇蝎:“你相信那个圣子真的窥天知命吗?”
商徽聆眯了眯眼,“钦天监才是知天命荀天意的地方,不论他是真是假,都得死。”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摇钦天监的位置。
“人祭一事先停下吧,皇帝最近有些忌惮我们了。”宿泱感觉到这两年他们有些太猖狂了,外界可能觉得皇帝还和以前一样信任他们,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皇帝在找机会打压他们。
而摄政王府,谢司珩听着暗卫汇报到“云小姐天黑没多久就熄灯休息了”,没忍住又露了一丝笑意。
白蔹真的好奇,“主子,云小姐到底怎么知道的?”
谢司珩看着被压在桌案上的“亓一”的纸条,难得不想继续深究。她在他面前暴露了这么多,是信任也是试探。
“或许,她就是那个天命之人呢。”谢司珩轻声呢喃,像是回答白蔹的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第二日,天大晴。
亓一一个预言让皇帝的信任值直线上升,竟然直接把他接进了宫,另起一座宫殿,与钦天监的宫殿遥遥相对。
就在钦天监想方设法接近这个“圣子”的时候,他又告诉了皇帝另一个预言。
亓一一身白袍,削瘦的脸上没有表情,说的话也毫无敬意,但是皇帝却把这种无礼当做他的神性。
“陛下,草民昨夜在观天象,星震流散,天官列位,此乃百官庶民流离失所之象。如果陛下愿意托付信任,草民愿意前往沂河以南占星测卜。”
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真的像他说的这样,那沂河以南必有大灾。
谢铭轩的视线沉沉地压在了亓一的身上,亓一垂着眼不直视龙颜。许久之后谢铭轩才发话,“你就不用去了,朕会让摄政王带人去查看。”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云非晚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临行前一天了,还是晚膳的时候云观南说漏了嘴。
当夜相府的人就听说大小姐吃坏了肚子,加上受了凉,得了风寒。
风寒就是感冒,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是会传染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咳嗽致死。所以晚香居院门紧闭,木蓝和青莺守着门不让人进,连相国都被拒之门外,其他人更不想被落了脸面,也识趣地没有打扰她。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黑底金纹的帘子掀起一瞬,白蔹骑着马往马车一侧晃悠了几步,挡住了一些人的视线。
其他随行的人难言地看着马车的车厢。
谢司珩听见一声轻响,应该是膝盖撞击木板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带着梨花香气的身体撞进了他怀里,他下意识接住了她,听她倒吸一口凉气。
云非晚看准时机跳进马车,有白蔹的掩护几乎很顺利,就是没刹住车,撞了膝盖又撞上了谢司珩的胸膛。
“你怎么来了?”谢司珩很自然地低头“看”她,显然早就知道是云非晚。
云非晚扶着他的胳膊坐起来,揉了揉额头,“我跟你一起去。”
“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单单排查地区可能就要几日,会一直赶路,舟车劳顿你受不了的。”皇帝就一句话让他去查,谢司珩心里自然明白皇帝对他的芥蒂,这事不好办。
“元一的话是我教他说的,我自然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王爷这样盲目去找恐怕才是费时费力,我带你走捷径。”云非晚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灵动。
谁知谢司珩愣了一下,重复道:“元一?”
云非晚不知道他咋了,很自然地反问:“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取得名字吗?”
原来是“元”字。
谢司珩有些哭笑不得。
“那日字条被雨水浸湿了,字迹模糊我以为你写的是‘亓一’,所以……”很少撒谎的摄政王今天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云非晚眨了眨眼,“也行吧,好像是比元一好听一点。”
谢司珩偏过头藏住了嘴角的笑,轻咳一声,问:“你就这么跟过来了,相国那边怎么办?”
云非晚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虽然他看不见,“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他会替我瞒着的。你的眼睛还看不见,皇帝竟然派你来办这件事,我明明让元、亓一主动自荐了。”
“你知道我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吗?”这是谢司珩第一次对一个人说起自己的眼睛。
“上次扎针的时候我看过,虽然你自幼体内就有毒素,但是你的眼睛应该后来才看不见的。”云非晚不清楚具体的时间。
“本王不仅仅是大虞的摄政王,大虞有二分之一的疆土都是本王亲自打下来的。”谢司珩落寞的神情没有掩饰,“弱冠那年,有人在本王的膳食下了文殊兰,引动了原本就藏在我身体里的毒,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却再也看不见。”
云非晚呼吸都放轻了一点,虽然真的很可怜,但是谢司珩这张脸斯哈斯哈。
她咽了口口水,盯着他流露出来的一丝脆弱,安慰道:“没事哒没事哒,我一定给你治好,到时候你还是大虞的战神。”
谢司珩戴着的白纱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云非晚没有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眼角。
“看来皇帝就是嫉妒你,不然怎么会派你一个看不见的人做这么危险的任务呢?他哪里算是一个兄长,连我一个外人都知道心疼王爷,他却不在意你。王爷别担心,以后有我陪着你,不要这个兄长也罢,我就是你的家人,我爹就是你爹~”
谢司珩神色动了动,虽然听起来好像对,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王妃,为何不让下面的人多准备一些,让那些人都喝上,绝对没有人能忍住不尝第二口。”木蓝好奇地问,前几日她一直跟在林晚秋身边,今日才回来。
“物以稀为贵。我们要把价格抄上来。”云非晚看着那一个个王孙侯爵,就像看见了来送钱的冤大头。
“这钱在谁那儿不是用呢?与其让他们吃喝嫖赌,不如贡献出来让我推动一下时代的发展。”云非晚心里暗道。
113知道自家宿主占有欲又犯了,觉得别人的钱都是她的了。
“木蓝,我爹那边怎么样了?”最怕突如其来的关心,这意味着又有人要倒霉了。
木蓝连忙道:“王妃,林氏现在终日陪在老爷身边,丝毫不给苏氏接近的机会,昨日还发生了一些口角,苏氏没吵赢还去老爷那里告状了。”
云非晚差点笑出声,“你看这不安分下来了,我还寻思着她要是还有闲时,我就再寻一个姨娘与她作伴。”
木蓝不敢讲话,这一个林小娘就够苏氏受的了,再来一个不得闹翻了天。
“林小娘也是个聪明人,让她给苏氏那边添添堵就行了,我爹那边还是让他舒心为主。”云非晚也不希望他爹因为后宅烦心,只要林晚秋安安分分,以后苏锦绣的位置就让她坐。
“世子爷那边反响怎么样?”云非晚又问。她坐在这里,其他包厢的情况自然有人禀报给她。
这次来的是九味珍的掌柜,他事无巨细地复述了一遍崔念安那边的情况。
原来他们这群官家子弟经常一起游手好闲地到处吃喝玩乐,因为年纪相仿,又正好是招猫逗狗的年纪,就属他们顽劣。
崔念安在里面都算是乖的了,他也是身份地位比较高的,所以今天叫人也有好几个给面子的,陪着他一起来了。
刚一坐下他们就按耐不住地问:“世子爷,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啊,快让我们瞧瞧。”
另一个人嗤笑,“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有什么好东西是我们都没见过的,世子爷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崔念安年纪不大,平日总被他们撺掇,今天却故作深沉地摇摇头,“这你就错了,还真有你们没见过的宝贝。”
此话一出,在坐的几个人都直起了身,好奇心拉满。
等掌柜亲自领着下面的人端来托盘鱼贯而入,一一排开。众人的目光被托盘之上的翡丽杯盏吸引了全部目光。
用上玻璃杯的包厢无一不是光线最好的几个大包厢,窗户一开阳光照了进来,映射在杯子上迷了他们的眼。
透明的杯盏中盛着乳白色的液体,赫然是他们在酒楼前喝的乳茶,但是换了个器皿盛放竟然让人觉得档次不止高了一点。
“这是什么?!”有人惊叹出声。
崔念安第二次看见依然心中赞叹,再一看同行人的表情突然有种自得,悠然道:“别激动,这是玻璃杯,九味斋特有的杯盏。”
有人伸手去接,“玻璃?!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有段时间想寻来看看都没有渠道,这九味珍从哪里找来的?”
崔念安端起杯子在阳光下好好欣赏了一番,“打探这么多做什么,好东西我们用着了不就行了?据本世子所知,宫里面那位还没用上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见过玻璃杯的人回去后肯定会私下调查九味珍的底细,当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时候,就会自觉停止。因为他们知道背后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再查也查不出什么。
几人喝完了乳茶还捧着杯子舍不得放下,好奇心与虚荣心作祟,竟然直接开口想问九味珍的掌柜买下来。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掌柜的背后是摄政王府,而知道的崔念安也故意没有阻拦让我,看着他们碰了一鼻子灰。
掌柜的自然一口拒绝,说是这玻璃杯只能在九味珍用,绝不能带走,在这里的都是心高气傲的富家子弟,一听说被拒绝了立马就想强权压人。
但是没等崔念安阻止,掌柜的一句话就让他们熄了火。
“诸位公子,我们家大人说了,如果有敢在九味珍闹事的,以后一律不允许踏进九味珍。”这一句话可暴露了不少信息。
既然有这么个“大人”的存在,说明九味珍背后是有人撑腰的,如果现在闹事,不仅得罪了它背后的人,而且还不能再踏进这里,这就意味着不能喝到这有些上瘾的乳茶,也不能再把这流光溢彩的玻璃杯拿在手里把玩。
一番思索后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坐下,然后继续聊笑,绝口不提要强买强卖的事了。
崔念安竟然还有些失望,少了他表现的机会,怎么在嫂嫂面前多露露脸啊。
但是他今天开了个好头,这些人回去后果然把在九味珍的事和亲朋好友说了,不管是吹牛还是分享,都成功吸引了那些人的兴趣,都想来九味珍开开眼界。
一连几天,九味珍的生意都很好,日日满座。
被抢了生意的其他酒楼可就坐不住了。
云非晚这几日待在王府里无所事事,相府和皇宫里都安安静静的,所以她一天去茶庄,一天去酒楼,剩下时间还会往相府的酒庄跑,偶尔带两壶白酒回来给白蔹他们。
现在这些庄子都有一套自己的流程,基本不要云非晚操心了,所以她就琢磨着给酒楼添些什么。
因为还没有暴露这家酒楼是摄政王府的,所以她基本是从酒楼后门直接去了最顶层,这一层是特地为她预留的,没有客人和喧闹声。
她正准备推开门,没想到这扇门被先一步打开 一个穿着酒楼小二衣裳的男人与她对上视线。
视线交错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到了这人的心虚,“你为什么在这儿?”
男人垂着眼,经过一开始的慌张后冷静了下来,“我是来擦桌子的。”
“是谁让你来擦桌子的?这个房间你们掌柜应该说过不需要你们打扫。”青莺领了云非晚的意思,逼问道。
“我,我是新来的,我只是擦了擦桌子,没有动其他东西。”男人低着头不让别人看清他的脸。
云非晚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没再看他而是推开包厢的门,进来后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有些翻找的痕迹没有复原。
“王妃,要不要把他抓回来?”木蓝发现门口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手段并不高明,连痕迹都不会抹除。而且他气息虚浮,没有内力,不会武功,应该不是宫里面派来的。”云非晚把她的结论说了出来。
“那他鬼鬼祟祟来这里翻东西干什么?难不成就是手脚不干净想偷些值钱的去卖?”青莺想了想,还是觉得说不通。
“你去找掌柜问问那人的底细。”
青莺去了也不过一炷香就回来了,步伐匆匆地跨进来合上门,“王妃,那人在我去的前一步刚找掌柜结了一天的工钱,明日就不来了。掌柜问他原因,他就说冲撞了贵人,死活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掌柜一听也怕他这个性格以后再冲撞别的贵人,所以就让他走了。”
“底细问了吗?”
青莺点点头,“说是厨房一位老师傅介绍的,一问才知道他们也不熟,老师傅是见他可怜才给他找了份活。”
“可怜?”木蓝听着疑惑地问。
“似乎家里只有他和他妹妹了。”青莺也问了老师傅,但是那个老师傅也没细问,所以得到的信息很模糊。
云非晚挑了挑眉,“那他就这么干脆辞了这份工作?”
她没有再深究,该来的总会来。
果然,没几天另一家酒楼也宣称有乳茶,而且价格比他们更便宜,虽然没有九味珍的玻璃杯,但是他们酒楼的杯子更大。直接和九味珍打了擂台,那天果然有很多顾客跑去了另一家酒楼。
云非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修剪着院子里的花枝。
“慌什么。”云非晚放下剪刀,看着满脸惊惶之色的掌柜。
“王妃,我们的配方是不是被盗了?!”掌柜心里明白这乳茶给九味珍带来了多少利润,现在出现了别的竞争对手让他很不安。
“算不上什么配方,稍微品尝就知道乳茶是用牛乳和绿茶混在一起,比例稍微尝试几遍就知道了。”云非晚在推出古代版的奶茶的时候就清楚不久后京都会有很多效仿者。
“可是这样那些人就不来我们九味珍了,他们价格不过比我们低几文钱,不如我们也降价?”掌柜的思索一番,想出来这么个方法。
云非晚问他:“如果我们这一次降了,他们再降,你还降吗?你降一次两次,还能降四次五次?”
“那这可怎么办啊王妃?”
“九味珍丧失了大批客人吗?据本王妃所知应该没有。九味珍大部分的客人都没有动静,他们又不仅仅为了喝那一口乳茶,更多是冲着玻璃杯和服务体验来的富家子弟,差那几文钱吗?走的那些人也不过是好奇作祟,要不了多久也会回来,你现在降价就是自乱阵脚。”云非晚看的很清楚,她一开始就给九味珍定好了消费群体——高收入高消费,追求高品质生活的富家子弟和官宦子弟。低端市场放给其他酒楼做也不是不可以,玻璃杯不是人人都能造出来,所以他们优势很大。
“王妃所言极是。”被一通分析,掌柜也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好像情况就是王妃说的这样。
“但是一成不变也是不行的,他们想要模仿就给他们模仿,只要我们不断创新走在最前面就可以了。”云非晚一步步放饵,“现在是最基础版的乳茶,你们可以想办法在茶上面做替换,毕竟茶也有红茶绿茶白茶之分,口味也会不同。熬制时放入的冰糖也可以有少有多,毕竟有些人并不嗜甜。乳茶里面也可以根据客人爱好添加一些小食,比如煮熟的红豆,豆花或者是芋泥。”
掌柜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头脑灵活的人,听她这么一说里面思维打开,接道:“还可以分成冷的和热的,让客人自己选!”
云非晚点点头,“像这种天气热的时候,还能将冰刨碎放入。而且茶能换,牛乳也能换,为何不试试那些果汁与茶水混合呢?”
她知道已经说了很多了,够掌柜好好琢磨一段时间了,不再多言,说不定这个掌柜会给她预料不到的惊喜,说多了反而限制了他的思维。
“王妃这些奇思妙想草民真是想都不敢想,是草民狭隘了!”掌柜听了这些不得不佩服。
“谈不上是我的功劳。”配方又不是她想的,要谢还是谢谢第一个做出奶茶的人吧,你说这小玩意儿,怎么喝一口就这么让人爱不释手呢?
掌柜愁眉苦脸地进王府,兴高采烈地出王府,府里的暗卫禀报给杜衡,杜衡又禀报给了谢司珩。
谢司珩显然也很好奇,“王府的产业交给晚晚算是本王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了。”
白蔹听着自家王爷一口一个晚晚,在暗处故意龇牙咧嘴给杜衡看。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他的摄政王府不会有女主人,如果有也只会是死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杜衡目不斜视,不看白蔹犯上。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谢司珩喊道:“白蔹。”
白蔹一秒收了表情,一本正经地单膝跪下,“王爷。”
感受到那压迫感的视线,白蔹已经有些心虚了,不会吧,他家主子还能背后长眼睛?
“中州刺史的事怎么样了?”
白蔹悄悄松了口气,“回王爷,一切顺利,就是担心他会狗急跳墙,对王爷不利。”
谢司珩不担心自己,“这段时间在王妃身边多安排一些人。”
中州刺史是太子的人,拔掉他就是拔掉太子的一个爪牙。
“另外,这边你盯着,王妃那边就让杜衡去吧。”谢司珩说完这句话就往西厢房去了,他们没有老婆他可有,他要去陪老婆了。
白蔹张着的嘴还没有合上,一脸震惊难过。王爷一定是知道他偷偷在心里的嘲笑了,不然怎么剥夺了他保护王妃的特权!?
杜衡给了他一个眼神,白蔹竟然能从那木头似的眼神里面看见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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