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萱顾章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小侠女探诡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心胸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萱姐姐,我还没骑过大马,我娘不让我骑!”“回头我跟我师父说,让她抱着你骑,管够!”“赵姨马上要跟太子哥哥一起去越国,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赵萱翻身坐了起来。“你难道没想过跟太子哥哥一起去?”顾章华一脸惊讶。“可以吗?”“当然可以!”“我听我娘说,赵姨和太子哥哥要去办很重要的事,不可能带上我们两个小孩子?”赵萱一脸憧憬。“我听师父说,越国的糕点特别好吃,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咱们谁都没吃过。我师父准备了好多礼物,装了满满十大箱!你说师父和太子哥哥会不会给我们买好多好多糕点回来?”“哇!十箱糕点吗?”“傻瓜,有一箱就不错了!”赵萱忽然盯着顾章华,一脸兴奋。师父绝对不会带她去越国,太子哥哥也不会带小五去。但她和小五可以偷偷跟着去,他们俩是...
《小小侠女探诡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萱姐姐,我还没骑过大马,我娘不让我骑!”
“回头我跟我师父说,让她抱着你骑,管够!”
“赵姨马上要跟太子哥哥一起去越国,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萱翻身坐了起来。
“你难道没想过跟太子哥哥一起去?”
顾章华一脸惊讶。
“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听我娘说,赵姨和太子哥哥要去办很重要的事,不可能带上我们两个小孩子?”
赵萱一脸憧憬。
“我听师父说,越国的糕点特别好吃,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咱们谁都没吃过。
我师父准备了好多礼物,装了满满十大箱!你说师父和太子哥哥会不会给我们买好多好多糕点回来?”
“哇!十箱糕点吗?”
“傻瓜,有一箱就不错了!”
赵萱忽然盯着顾章华,一脸兴奋。
师父绝对不会带她去越国,太子哥哥也不会带小五去。
但她和小五可以偷偷跟着去,他们俩是最好的朋友,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到时候就算师父生气,也要顾及太子哥哥的面子,要是不打小五的屁股,她的屁股也保住了!
她又一想,冲淑妃娘娘的脾气,要是小五把偷偷跟着去越国这事说给他娘听,淑妃娘娘肯定会找她师父拼命!
赵萱像个大人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灵机一动。
“小五,要不我们一起玩个游戏?”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跟萱姐姐玩游戏。”
“你要保密,这个游戏我只能跟你一个人玩!你不能告诉其他人!”
“我娘呢?”
“不能!”
“太子哥哥呢?”
“不能!”
“那……”
赵萱干脆打断:“再废话我不跟你玩了!”
“好吧,我保证谁也不说!是什么游戏?”
赵萱灿然一笑,跟顾章华偷偷耳语。
“你明天一早跟你娘说下课来我家,我师父要抱你骑大马,这样游戏就开始了。”
“我娘会同意吗?”
“你娘要不同意你就不吃早饭,你娘要是还不同意,你就躺地上打滚,使劲儿哭,懂了吗?”
“萱姐姐,这样不好吧?太子哥哥说谦谦君子要谨言慎行。”
“五皇子,我刚讲的记住了吗?我现在要考考你,我牵着的这匹马是什么品种?”
顾章华回过头,看到秦将军牵着一匹马站在自己身后,正俯身低头朝自己微笑。
他刚才只顾着跟萱姐姐说悄悄话,根本没听到秦将军讲的是什么。
顾章华站在那匹大马前,茫然无语张口结舌,不过他庆幸不只他一人答不上来,萱姐姐也没认真听讲!
明天他能让赵姨抱他骑大马,现在答不出来也没事。
顾章华悄悄吐了下舌头,朝秦韶咧嘴一笑。
“秦将军,我答不出来。”
秦韶拍了拍顾章华的脑袋瓜,问一旁的赵萱。
“你会不会?”
赵萱摊了摊自己两只小胖手,看着秦韶牵着的马,有模有样地摇头晃脑。
“这马看着挺一般,不过很健壮,头很大,脖子又很短,厚厚的毛呈褐色。
这匹是秦叔叔刚才讲过的,北方戎狄部落盛产的名马褐天骠!这马最不怕冷,能够在很艰苦的地方长大,最适合当骑兵的坐骑,
您牵着的这匹,是您最心爱的坐骑,叫迅雷影!”
“好!”
秦韶大笑着,一把捞起赵萱,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顾章华待在原地,听到赵萱口若悬河的回答,目瞪口呆。
赵萱靠在秦韶怀里,好奇地问了句。
“秦叔叔,您这匹马怎么跟我师父的那匹那么像?只是毛色不一样,我师父那匹是青色的。”
秦韶的心疼了一下,叹了口气。
姜松见玉兰失魂落魄蜷缩在墙角,把玉兰拉了起来。
“赵小曼和赵萱回来过吗?”
玉兰只是哭着拼命摇头,姜松把玉兰扔在地上不再理会,吩咐衙役。
“赵成畏罪自杀!赵小曼和赵萱身涉太子遇袭案和走私案两案嫌疑人,大家仔细搜,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姜松和众人朝后院走去,玉兰瘫坐在地上,忽然捂住脸大哭。
“小姐你到底去哪儿了?你让我今后可怎么活下去?”
清风院正堂的房顶上,赵萱刚想朝玉兰喊,被黄硕一把捂住嘴。
黄硕朝赵萱摇了摇头,背起赵萱,突然转身飞走。
将军府书房。
秦韶独自在书房里喝酒,夫人郑芳华推门走进来,端着两盘下酒菜,放在秦韶身边的桌案上。
“将军,您别太过担心,赵小姐武功高强,定能逢凶化吉。”
“赵老爷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我还没说两句话,他就给自己抹了脖子?”
秦韶一拳砸在桌案上,桌案应声而碎,郑芳华吓得后退一步。
秦韶咬牙切齿又气又怒。
“这让我以后怎么跟小曼交代?”
郑芳华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破碎的碗碟,耐心劝解着。
“您是秉公办事,并无不妥,我想赵小姐知道原委,定能体谅您的苦衷。”
“体谅个屁!我逼死她爹她还能体谅我?那她就不是赵小曼,她不把我一大卸八块就不错了!”
秦韶起身烦躁地来回踱步。
“什么大将军,什么兵部尚书,这么个乱摊子我压根不想管!早知道就不该揍马保国!
算了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从今天起将军府闭门谢客,谁也不见!陛下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开门迎客!”
五日后齐澜殿。
殿中灯火通明,顾章华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肖爱月握住儿子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三名太医跪在床前,一名太医正在给顾章华诊治。
突然间肖爱月晕倒在顾章华身边,殿内大乱。
齐澜殿房顶,赵萱坐在瓦片上,抽抽搭搭地抹眼泪。
黄硕倒挂在房顶上看着殿内的情形,一弯腰纵身跃起,刚好落在赵萱身边。
赵萱泪眼婆娑地看向黄硕。
“小五也死了吗?”
“不知道,应该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赵萱抽泣着。
“是我害死小五,我不该带他玩游戏。”
“不是你。”
“那我们现在还能去找谁?”
“不知道。”
赵萱抹了把眼泪。
“我的家都没有了,清风院回不去,爷爷家也回不去,小五也快死了,我好想有个家!”
第二天一早,黄硕用身上最后两文铜钱买了几个包子,看到街上到处张贴着抓捕赵小曼和赵萱的通缉令。
黄硕终于确定,清风院中那个大官所言非虚,看来他不能再让赵萱呆在栎阳城中,必须赶紧带着赵萱离开。
这对黄硕来说是件极其简单的事,正午时分他已经背着赵萱飞驰在山林中。
赵萱问:“黄叔叔,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黄硕想了想。
“或许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不会被通缉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黄硕叹了口气站定身形,来到一棵大树下,两人坐下休息,黄硕拿出一个包子递给赵萱。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被我师父带上山,成为天一道观唯一一名俗家弟子。”
“你也是被你师父捡来的?”
赵萱用手比划着。
“也是这么小不点的时候?包在一块布里头?”
“真的?那我岂不是害了她?”
“所以她要溜就溜吧。”
夜深人静,骄阳峪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
赵萱在远离茅草屋的一处僻静空旷的场地上,燃起了一丛篝火。
她把从山上打到的两只野兔简单地剥皮清洗,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郝熊闻着味儿跑过来,咽了咽口水。
“要盐吗?”
“小医仙呢?”
“正给病人喂药,就剩最后两个。”
郝熊说着蹲在篝火前,看着赵萱烤野兔。
“比武你还是别去,瞧着挺危险!万一你有个好歹……”
赵萱立刻瞪着郝熊。
“你咒我?”
“我是担心你。”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瞎操心!”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小医仙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必须去。”
“往后你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我要是顺利带着斩邪刀回来,我就是老大!”
“没问题,到时候别说你是我老大,你是我祖宗都行!”
赵萱被郝熊的话逗笑。
“先喊声姐听听,我没那么老。”
郝熊看看赵萱的模样。
“我今年十九,我应该比你大。”
“我也十九,你几月初几?”
“五月初五卯时三刻。”
赵萱得意地朝郝熊挑了挑眉。
“巧了,我也五月初五,卯时二刻,正好比你早出生那么一小会!”
郝熊愣了愣。
“这么有缘?行!姐!今后姐你可要罩着我!”
赵萱微微一笑,想起十多年前,肖淑妃第一次带五皇子顾章华来到清风院。
肖淑妃和师父在屋里喝茶聊天,她拉着顾章华去花园里抓蝴蝶,兰姨在一旁照看他们。
她追着蝴蝶喊:“五皇子!快来!”
顾章华笑着用手扑蝴蝶。
“萱妹妹!这蝴蝶真好看!”
当时她心里有些不高兴,清风院里她最大,连师父有时候都让着她。
她凭什么给顾章华当妹妹?妹妹要听哥哥的话,她不愿意。
她问顾章华:“你今年几岁?”
“五岁。”
“你才五岁?我都十岁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应该喊我姐姐,而不是妹妹!”
兰姨当时就笑岔了气,捂着肚子,朝赵萱直摆手。
“小小姐,快别胡说,你跟五皇子一般大,怎么一下子变成十岁?”
她被兰姨揭了老底,有些生气,插着腰瞪着兰姨。
就在这时,她听到顾章华朝她开心地喊了声。
“萱姐姐!”
她转头看向顾章华,顾章华憨憨地笑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和真诚。
她拉住顾章华的手。
“你叫我萱姐姐,我以后叫你小五,好不好!”
郝熊见赵萱一直盯着篝火也不翻面,被火烤着的野兔发出了丝丝焦味。
“女侠,你醒醒神,再烤就糊了!”
赵萱回过神来,把烤得焦黄的兔腿撕下来递给郝熊。
郝熊捧在手里呼呼吹着热气,一口咬下去,使劲地嚼着,眼看着要幸福地哭出声来。
赵萱嫌弃地撇过头,看到小医仙走出茅草屋。
“小医仙!快来!”
小医仙走过来,坐在赵萱身边,轻轻捶着酸痛的胳膊。
赵萱问小医仙:“吃肉吗?还是只吃素。”
小医仙抿嘴一笑。
“有什么吃什么,只要能活着就好。”
赵萱有些诧异又很认同看了眼小医仙。
“这话我爱听!”
“我药箱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走的时候带上,不能救命,但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有七成把握能治好你。”
赵萱冷笑一声。
“你这是有多不看好我?”
小医仙淡淡回了句。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小心为妙。”
赵萱把烤好的兔肉递给小医仙,继续烤另一只。
三人再没说什么,赵萱和郝熊大口大口吃着兔肉。
马车行驶到清风院门口,赵小曼见玉兰撅着个嘴在门口来回转悠,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黄和老郭俩人非要等着你拼酒,死皮赖脸赶都赶不走,刚还让我给他们整几个下酒菜!”
赵小曼抱着赵萱下了马车,把熟睡的赵萱放到玉兰怀里。
“那你整了几个下酒菜?”
“我一个都没整。”
“兰姐,你还真是看人下菜碟,我记得上次秦韶过来找我喝酒,你可是整了满满一大桌子。”
玉兰有些尴尬,忙解释了句。
“秦将军不是难得来一回?算了我不说了,我把小小姐放回床上就去整!”
赵小曼看着玉兰进府的身影,想起父亲催婚,这才意识到玉兰比她还大一岁。
这么些年来,她竟然从没想过给玉兰找婆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郭达和黄硕正在院子里各干各的。
黄硕在月光下练剑,郭达坐在石凳上,抱着石桌上一个大酒坛子,正在发呆。
两人见赵小曼回来,最兴奋的是郭达。
“小曼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看你能不能猜出来都用得什么原料?”
黄硕默默把早已准备好的四只空碗一字排开,摆在桌子上,郭达揭开酒坛的泥封。
赵小曼凑近坛口闻了一下:“好酒!”
郭达费力地双手抱起酒坛子刚想倒酒,黄硕已经单手抢过酒坛子,轻巧地举了起来,气定神闲地往碗中徐徐倒酒。
郭达撇了下嘴:“对对,你行你来!”
赵小曼首先拿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是黄硕,郭达慌忙拦住二人。
“不是你们这种喝法,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品!品酒品酒,注重在一个品字!”
郭达说着端起酒碗做起了示范。
赵小曼和黄硕不去看郭达显摆,两人都盯着桌子上最后一碗酒。
“我替老王喝!”
赵小曼说完端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擦了下嘴角。
“想当年我们武威镖局四大酒鬼赵黄郭王,那可是名震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到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黄硕默默地再次斟满酒碗。
郭达也不品了,直接把酒倒进嘴里。
“真想老王,他在外人面前最会装,成天把武功高手四个字刻在脸上,不苟言笑。
私下里最会逗闷子,缺他一个感觉这酒都没啥滋味。”
黄硕补充了句:“他还跟萱儿玩得最好。”
“可不是!”
赵小曼看向卧室的方向。
“等哪天你俩挂了,萱儿估计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流!”
郭达瞪了眼赵小曼。
“你这话也太损了!”
赵小曼缓缓说出一句话。
“我打算把武威镖局散了。”
月上树梢,桌上的三盘下酒菜已经所剩无几,黄硕把酒坛里最后一点酒倒给赵小曼。
郭达一只手下意识在桌上做拨算盘状,打了个酒嗝。
“散了就散了,我可以在城里开个饭馆,够一家人吃喝不愁就行,其他镖局的弟兄咋办?”
“我都会妥善安置,这点你放心。老黄,你以后什么打算?”
“我跟你回老家襄州,随便给个差事就行。”
赵小曼挑了挑眉。
“那不是大材小用?你可是不世出的‘大一道观’唯一的俗家弟子。”
“我瞎说的,你真信?”
黄硕微微笑了笑。
“当镖师就不是大材小用?”
赵小曼立马瞪大了眼。
“因为你欠我钱!一大笔钱!我那趟镖就凑了五坛醉仙液,要去越国大赚一笔换丝绸,全让你偷喝,一滴都不剩!”
“我不是刚下山?哪儿知道酒是需要花钱买?在我们山上随便喝。”
赵小曼一声嗤笑:“不瞎说了?”
“反正钱还没还清,只好继续大材小用。”
郭达听着两人拌嘴,忽然想起什么,问了句。
“你们怎么就不好奇这么好喝的酒是怎么酿出来的?”
“这重要吗?”
赵小曼把最后一碗酒洒在地上。
“敬老王!老郭,我想你这新酒的名字就叫常相聚,等咱们以后都挂了可以天天跟老王聚在一起,像以前一样,痛痛快快地喝!”
黄硕提了个建议。
“中间相逢的相改成香味的香,更像酒名。”
郭达抚掌道:“好!画龙点睛!”
赵小曼醉眼朦胧地看向黄硕,上下仔细打量着。
黄硕被看得有些发毛,突然赵小曼伸胳膊搂住黄硕的肩,凑近黄硕的脸,黄硕说话就有些结巴。
“你,你,你干嘛?”
“你还是单身吧?”
“对,对呀。”
赵小曼使劲地在黄硕肩膀上拍了一下。
“就这么说定了!我做主,把玉兰嫁给你!明晚就洞房!”
黄硕“嗖”地一下蹿上房顶,眨眼工夫没了人影,连自己的佩剑都没来得及拿,惹得赵小曼哈哈大笑。
几日后,风和日丽,大将军秦韶带着亲卫小队,正朝栎阳的方向策马疾驰。
他的眼中充满了兴奋与热切的渴望,栎阳有他今生最敬爱的兄长、最亲密的朋友和最挚爱的女人。
平定郾城之乱后他终于有机会回京述职,跟他们好好叙叙旧。
亲卫拍马赶上秦韶。
“大将军,我们是否在城外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
“不!直接进城!”
秦韶说完策马扬鞭,亲卫小队纷纷跟上。
想当年秦韶追随当时还是北境王的顾离,率军起义时,年仅二十五岁。
此时他也刚满三十四,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只见他面如冠玉,身姿俊逸,看上去不像个多年驰骋沙场的将军,却似一位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夏国皇宫御书房。
夏帝顾离正在召见赵成、马保国和杨留名。
顾离年近不惑,态度亲切随和,命随侍太监给众人上茶。
“快尝尝,越国顶级的金钩银针,你们来我才舍得喝,对了,还有秦韶那臭小子,算日子明后天也该到了!
朕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平叛了反贼,剿灭了陈国余孽,朕召你们来,想跟你们商量商量,此次该如何奖赏他?”
马保国皱着眉头,刚要开口。
杨留名轻轻咳嗽一声,马保国朝杨留名看过来,杨留名微微摇了摇头。
顾离琢磨着。
“都已经是护国大将军,当年赐婚朕也赐过,谁成想,没成!这小子又不喜欢金银珠宝,嫌累赘!杨爱卿,你跟秦韶年纪相仿,你先说说?”
杨留名刚要回话,马保国放下茶碗,腾地站起身跪在顾离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陛下,臣有要事奏报!”
次日一早御书房中。
老相国温岚、赵成、杨留名、马保国、秦韶和赵小曼都在场,他们传递着看一封密信。
夏帝顾离神色严峻。
“都看完了?本来今天召集众爱卿想商议开关通商一事,突然接到这份密报,越国简直是狼子野心!
宣和元年我军虽力战保住丰城,越军却在第二年趁机偷袭攻占锦阳城!
近些年南境虽有摩擦但并无大战迹象,没想到越军竟然在南方秘密训练新兵,大量制造武器,还派人与戎狄部勾结。
这是要南北夹击我夏国?简直痴心妄想!”
老相国温岚思忖着。
“陛下息怒,这密报上所说确凿无误?”
“这是朕秘密派去越国的暗卫所报,朕以为应该八九不离十。”
杨留名神色忧虑。
“就算只有一成可能,也要小心提防,最好提前做好与越国大战一场的准备。
经过这几年休养生息,现如今国富民强,我们已有与越国一战的底气!”
秦韶狠狠挥了挥拳头。
“当年锦阳城失守,我就力主亲自率军夺回来,陛下您当时顾忌夏国初建,内忧外患,非不让我去!
还真给他们脸了,觉得我们好欺负?我支持杨大人!大不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绝不能让越国再侵我疆土!”
赵小曼瞪了眼秦韶。
“秦将军,您就别在这儿拱火!万一密报有误,我国大肆集结军队调集粮草,会被越国抓住把柄,说是我们主动挑起争端,那时候想要不战都不可能。
两国一旦交战,不知又有多少将士会失去生命,多少老百姓会跟着受苦!”
“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干坐着等着他们气势汹汹杀进城?”
“好了好了,都别吵!”
温岚劝说大家。
“你们说得都有理,现在最关键的一点,有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能查证密报到底有几分真实性,我们才好做下一步的准备。”
顾离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马保国。
“马爱卿,你有什么看法?”
“我和老相国的意思一样,如密报属实,越国欲与夏国开战,夏国绝不怯战!
如密报有误,夏国也不会主动挑衅越国,避免两国百姓再次因战争而生灵涂炭!”
赵成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一想法,不如再派商队前往越国,表面上行商贾之事,实际上秘密查探密报是否属实。”
“这倒是个好办法,能承担此重任之人,让朕想想?”
“此事非臣女莫属!”
赵小曼胸有成竹,上前一步。
“陛下也知道这些年臣女护送商队前往越国,不仅只行护送之职,更兼有采办购置货物之要务。
我经常与越国各地的商人们打交道,与越国官场上的一些官员来往密切。
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收过臣女送的好处,所以只要臣女去,无论官面上还是私底下,查探起来都更容易。”
杨留名出言反对。
“臣觉得不妥,赵小姐以前是去行商,当然游刃有余。
此次去秘密查访,商队总镖头的身份太过起眼,会令赵小姐束手束脚,不利于行事,反倒很容易露出马脚。”
温岚忽然用手撑着额头,身子晃了晃。
顾离急忙走下座位,扶住温岚。
“老相国,您怎样?”
“无碍无碍,劳烦陛下挂心,就是有些头晕,老毛病。”
温岚看向顾离。
“老臣以为这事不急在这一时,还需多做筹谋。”
“老相国所言甚是,众爱卿都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
众人拜别夏帝出宫,秦韶想跟赵小曼聊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
转眼间赵小曼已经策马而去,秦韶看着赵小曼的身影叹了口气。
“秦将军,秦将军?”
秦韶回头,见马保国正站在自己身边,疑惑地望着赵小曼远去的身影。
“马大人,您找我有事?”
“您跟赵小姐有故事?”
“有故事也已经结束。马大人,有没有兴趣咱们琴箫合奏一曲,以解心忧?”
马保国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秦韶。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好!去我家!”
秦韶解下腰间玉箫在手指间舞动一下,有些失落。
“没有佳人听衷曲,能有个知己也不错!”
马保国顿时觉得跟秦韶惺惺相惜,无限感慨。
“不瞒将军说,本官费尽心思买来幽兰琴,想在成婚二十载的大日子,弹奏给夫人听。
谁知她不仅背着我把琴当了,我质问她她还胡搅蛮缠!”
“还有这等事?最终大人与夫人如何庆贺?”
马保国唉声叹气。
“她吃了她最爱吃的烙饼卷大葱,美得都不知道姓什么!那大葱味儿冲,我吃了一口辣嗓子!”
马保国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眼。
“现在还疼,您没见我今天被陛下召见,话都没说几句?”
秦韶不禁哈哈大笑,两人相携而去。
不久后马保国家厨房,正在揉面的李翠花看着坐在廊下弹奏的马保国和秦韶,不禁说了声。
“真有闲情逸致!”
她听到马保国清朗的歌声响起。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以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李翠花的面色渐渐温柔而充满深情。
她想起很多年前初见马保国,马保国弹奏的就是这首曲子。
她听不懂他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喜欢那清亮高亢的嗓音。
她又听马保国弹了两首曲子,赶着回家做饭,马保国收拾好琴也要离开,他们有一小段路同行。
路过一条小河,她踩着河里的石头蹦跳着过了河,回头一看,马保国战战兢兢地蹲在河中一块大石头上,摸着石头惶惶然不知所措。
她又跳回去,俯身把马保国背了起来。
马保国大惊,张牙舞爪地大喊着。
“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别喊,小心我把你摔河里,老实点!”
她踏上河里另一块石头,马保国立刻老实了,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她背着马保国过了河,把马保国放在地上,转过身看到马保国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对她说。
“这下真麻烦了,我以后除了你,再也不能娶别人。”
她当时心口怦怦跳,万没想到背人过河这点小事,竟然拐回来一个夫君!
歌声停了,李翠花才回过神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卖力地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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