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蓉牛二柱的其他类型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番外》,由网络作家“胖胖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蓉不顾后面的两道喊娘的声音,硬是跑到了三儿媳妇杨翠萍的娘家。也就一个山头的脚程,她到的时候,杨翠萍在她嫂子和娘的夸奖声中刚出家门。一转头,就看到了怒气腾腾杀过来的秦蓉。吓得她呆愣开口:“娘,您怎么来了?”杨翠萍的娘刘氏穿着新布料做的衣服,秦蓉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的卷边了。这一对比,刘氏心理充满了优越感,这还是闺女之前给她拿的布料呢。她挽了挽鬓角落下的发丝,笑着说:“亲家母,您这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家翠萍回去做的?”秦蓉冷声:“不用费这个劲,我就是来把翠萍带来的粮食都带回去。”话一说完,全场安静。杨翠萍张大嘴巴:“娘,您说什么啊,我拿什么了,我不过是回我娘家串个门。”刘氏也不悦开口:“亲家母,你这是把我闺女想成什么人...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番外》精彩片段
秦蓉不顾后面的两道喊娘的声音,硬是跑到了三儿媳妇杨翠萍的娘家。
也就一个山头的脚程,她到的时候,杨翠萍在她嫂子和娘的夸奖声中刚出家门。
一转头,就看到了怒气腾腾杀过来的秦蓉。
吓得她呆愣开口:“娘,您怎么来了?”
杨翠萍的娘刘氏穿着新布料做的衣服,秦蓉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的卷边了。
这一对比,刘氏心理充满了优越感,这还是闺女之前给她拿的布料呢。她挽了挽鬓角落下的发丝,笑着说:“亲家母,您这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家翠萍回去做的?”
秦蓉冷声:“不用费这个劲,我就是来把翠萍带来的粮食都带回去。”
话一说完,全场安静。
杨翠萍张大嘴巴:“娘,您说什么啊,我拿什么了,我不过是回我娘家串个门。”
刘氏也不悦开口:“亲家母,你这是把我闺女想成什么人了。”
秦蓉看向院里那还没来的及收起来的一袋粮食,之前就听人说,刘氏逢人就说自家闺女一直往家里送东西,家里都摆不下了,只能放到院里。
自己当时信奉家和万事兴,对于这种事都忍了,也成了大家口里的大冤种,好婆婆。
现在,她不忍了。
“你小妹彩礼里带的两斗粮食,我今早看到你悄悄装了些,本来以为你是想藏在家里,等家里没粮食了之后拿出来给我们撑肚子,没想到,你竟然拿到你娘家来了。”秦蓉走上前将那兜粮食抗上自己肩头:“现在你小妹不嫁了,这粮食我必须拿回去。”
“哎!谁说这是我闺女带来的,这明明是我们家自己的粮食。”刘氏急忙上前要和秦蓉抢回来,被秦蓉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刘氏的儿媳妇见状也赶紧上前抢,反正这粮食都到她们家了,就是她们的,谁都不能拿走。
秦蓉有些怒了,前世她怕这怕那的。连自己女儿都没保住。
这辈子她豁出去了,拿起烧火棍,虽然她不会什么招式,但她知道横着抽怎么都能打到人。
刘氏的儿媳妇被抽了好几下,疼的眼角泛泪,她赶紧大喊一声:“杨俊,你媳妇和娘都被人打了,你还不出来吗?”
很快,一个男人跑了出来,秦蓉知道这是杨翠萍的大哥,但她也不害怕,怎么都要把粮食带回去。
“杨俊,这疯婆子来咱家抢粮食,赶紧把粮食抢回来!”刘氏哎呦一声,她因为刚才愣神也被打了一下。
杨俊因为顿顿吃得饱,长得强壮,也有力气,他横眉看向秦蓉,大喝一声:“把我们家粮食放下!”
秦蓉开口:“你家懒得连地都不种,哪来的粮食?”
杨俊不说话,立刻上来抢,他握住了秦蓉带的烧火棍,想要把秦蓉扯过来,秦蓉力气没他大,但脑子还算转得快,就在男人使劲的时候,她立刻松了手,男人摔了个仰倒,扶着腰哎呦起来。
刘氏见自己儿子受伤,骂了一声立刻上前,秦蓉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直接甩动粮食袋子,也算是虎虎生风,且打的人更疼。
很快,刘氏和她儿媳妇也躺在了地上,哎呦起来。
杨翠萍在一旁看傻了眼,这还是她婆婆吗?怎么这么凶悍?
秦蓉喘着粗气,看了圈小院里还有不少本该在自家的东西,她本来想拿走的,但是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她只好不甘的转身走。
就在这个时候,李春红和张晗玉总算追了过来。
“娘,这是......”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两人惊呆了,她们娘是怎么把这三人给打成这样的?
秦蓉直接指挥她们:“别问了,快,拿上本该属于咱家的东西快走。”
李春红乐于做这些,她早就对杨翠萍老是贴补她娘家不满了,立刻乐颠颠的将小院里晒的胡萝卜干和野菜饼子都拿走。
张晗玉也听话的拿走了一些碗和一罐子小米。
“娘!”杨翠萍急的大喊:“您这是做什么啊,这可是我娘家!您以后让我怎么有脸回来啊?”
秦蓉白了她一眼:“没事,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只要不回张家,你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杨翠萍傻愣的站着,这是什么话?她怎么听不明白呢?
眼看三人离开,杨翠萍看了看家里躺着的三人,她咬着唇跺了跺脚,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家里,先把自己的娘和大哥他们扶起来。
路上,秦蓉只觉得胳膊酸疼的厉害,但她也没有把粮食放下,张晗玉看出来之后,默默的腾出一只手,从后面帮着抬了一下减轻重量。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只要有娘在,自己以后都不会怕。
回到张家,张景明看到秦蓉几人手里拿的东西,心口一紧:“你们这是和人家撕破脸了?”
秦蓉白了他一眼:“要脸有什么用,能吃吗?”
她将拿回来的粮食合在一起,又拿了杆秤称了一下,看着重量不错之后,才松了口气,把这些粮食藏了起来。
做完这些,秦蓉洗了把手,在看向手腕的时候,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因为上辈子在小女儿及笄后,自己为了给她添嫁妆,就将玉镯藏了起来,出嫁时才给她,而小女儿死后,自己为了留个念想,就戴在了身上。
这个时间,玉镯应该在匣子里好好放着才对。
她忍不住摸了一下玉镯,玉镯突然抖动,而后秦蓉觉得自己的指尖疼了一下,周围景色瞬间变换,她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片肥沃的田地里,田地的旁边还有一条流动的小溪。
“这是哪儿?”秦蓉有些茫然无措:“我不是在家呢?”
话一说完,秦蓉又出现在之前放粮食的地方。
“那片土地呢?”
秦蓉又出现在空间里。
秦蓉试了两遍,掌握了规律,令她惊喜的是,那片土地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那片土地的肥沃,秦蓉不由得眼角泛红,老天垂怜她,竟给了她一个能种地的空间。
她赶紧又回到空间内,贪婪的闻着空气中泥土的味道,又来到小溪边,溪水很清澈,能照出她的映像。
虽然也瘦,脸色蜡黄,但是不像是前世死之前那样瘦的脱骨。鬓角有丝丝白发,一身灰扑扑的衣服。
重生回来,事情太多了,她还没看到过自己的样子呢。
想到上辈子自己临死前都没喝上一口水,她赶紧捧了口水喝。
清澈凛冽的溪水一下肚,秦蓉只觉得身体是说不出的畅快。
她想到外面还有人,就赶紧出了空间。
只是没想到刚出空间,就看到了老大媳妇抱着衣服盆子要摔倒。
她一个健步冲过去,一下子将老大媳妇打了个横抱。
秦蓉愣住了,老大媳妇怀孕八个月的身子,怎么轻的和个猫儿似得,是她的力气变大了吗?
学子愕然,这才发现自己行为好像有些不妥了,“额......偶尔看。”
秦蓉看着其中一本话本上的油污形状很眼熟,突然想起有次喊张知义吃饭,他一直不出来,说是在用功读书,她担心他的身体,就端着饭去找他,不小心滴了几滴油在一本书上,张知义还发了脾气。
原来他当时是看话本入了迷啊。
秦蓉觉得,就他这样的,让他上学都是白瞎了。
学子感觉秦蓉脸色不太好,就匆匆离开了。。
秦蓉把话本收了,想着回去得好好问问张知义这几年学了什么。
随后,去买黄豆和绿豆,回家就看到了面色不虞的张知礼。
秦蓉没看到杨翠萍的身影,就知道,她怕是使了小性子,生气不肯跟着回来。
张知礼见秦蓉不问他,反而拿着东西去了灶房,就忍不住开口:“娘!您怎么能打了我丈母娘和大舅哥呢?因为这个,翠萍她生气不肯见我,就连我丈母娘都不让我进门,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生活?要不您给我点钱,我去买点礼品去赔个不是。”
秦蓉听到这话,回头瞧他:“难道你就没问是什么原因?你可知道,当初牛二柱给的彩礼里,有两斗粮食,而你媳妇,可是偷偷拿了一些去贴补娘家。平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那关系着你妹妹,我怎么可能不去要回来?”
张知礼是知道自家媳妇喜欢贴补娘家的,他不阻止,也是因为他对秦蓉和张景明有怨气。
凭什么都是他们的孩子,却要举全家之力供养张知义读书?
虽然,他确实不喜欢读书,但是看着全家每年拿出大部分的银子给张知义,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但凡张知义上学的钱能用在家里,他也不会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肉,三四年做不上一套新衣服。
所以,在发现杨翠萍拿家里的东西贴补娘家的时候,他选择了无视。
慢慢的他发现,杨翠萍的娘刘氏,可是对他满意的很,一见了他就夸奖他。
他愿意听这些,也就更加不管杨翠萍拿东西了。
“娘,翠萍她又不知道小妹的情况,她只是孝顺,挂念着她的娘而已,她又有什么错?”张知礼开口:“再说了,您可是在赌坊赢了银子的,现在小妹的事情早就解决了,您就给儿子点钱,让儿子去赔个罪,总不能让儿子以后没媳妇了吧?”
秦蓉听到他提到赢钱的事情,赶紧朝着周围看了看:“你还敢说这个钱!你是觉得我不敢打你是吗!”
张知礼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开口:“我不管,这事是娘您惹出来的,您总得想办法让我媳妇回来,不然,我就和所有人说,您手里有钱。”
秦蓉快被这个不孝子气死,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不可能让你拿钱去给杨家的人,她们这些年拿了咱们家多少吃食,那杨家现在都懒得去种地,几乎靠咱们家活着。”秦蓉压着怒火开口:“那杨家还敢给咱们家脸色看,我没去把这么多年给她们的东西要回来就已经是给她们家脸了。”
“我看,你也别想着给他们家赔礼道歉了,你去帮着他们把地翻了,种上粮食,当他们家的赘婿,我这赔礼应该够了吧!”
张知礼听到这话,人傻了:“娘,您让我去当赘婿?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所有人都会瞧不起我的,何况把我送出去,您舍得吗?”
“那又如何?我瞧着,你不是挺愿意的吗?”秦蓉作势要脱下鞋来打他:“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杨翠萍敢往她娘家送东西,也是因为你的默许!”
张知礼是知道他娘的力气大,赶紧边逃边开口:“那不是也怨你们吗?要不是你们只顾着供养二哥上学,不让我和大哥读书,不关心我们,我也不会想着用这样的方式,为我们三房多争取一些好处!”
秦蓉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竟不知,原来张知礼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
自己之前的确偏心老二一家。
见秦蓉停下,张知礼才梗着脖子开口:“娘,要不您先借我点钱买东西,让我先去把我媳妇接回来也行啊。”
秦蓉掏出了二十五文给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知礼喜滋滋的拿着钱走了。
秦蓉扶着凳子坐下,只觉得心累不已。
但很快,秦蓉才想明白,她被这臭小子给绕进去了。
当时她是想让三个儿子都读书的。
但是,大儿子心疼她,不想让她太累,就说自己不愿意读书,只喜欢伺候庄稼。
而老三,自己当初也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但是他一听夫子说话就困得要命,上了一年的学,也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秦蓉这才放弃了培养他,送他去当木工学徒。
秦蓉咬牙,等这臭小子回来,她定饶不了他!
她臭着脸去浸泡黄豆和绿豆,张晗玉瞧见了,好奇在旁边瞧着。
看秦蓉需要水,她顺手就将小木桶里剩下的水倒在了浸泡黄豆的木桶里面。
秦蓉来不及阻止,心里也想着看看这混着溪水的水发豆芽会是什么样的。
因为需要浸泡四到六个时辰,秦蓉晚上又进了一趟玉镯空间取水。
却没想到,她昨天才种的地瓜种子已经发了芽,长出了叶子。
小麦种也顶开土壤,长出了青绿色的苗。
这小麦能长成这个样子,至少得需要十二三天!
秦蓉作为伺候田地的好手,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荒年她不用愁了!
张知义不愿意去:“娘,要是我要回来,我的同窗会怎么看我?娘,如果您逼儿子,儿子不如去死。”
眼见张知义站起来就要往墙上撞,家里的其他人赶紧过来拦着。
只有秦蓉将张晗玉抱在怀里,心疼的开口:“小玉,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你嫁给那个泼皮。”
张知义假装撞墙半天,都没听到他娘哭嚎阻拦的声音。
他忍不住停下来朝着秦蓉看去,却看见秦蓉毫不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大声开口:“娘,您难道不想要诰命了吗?”
秦蓉冷漠的看向他:“能给我挣诰命的,不光你一个。”
她有三个儿子,虽然二儿子和三儿子指望不上了,但是还有她大儿子。
想到她大儿子,秦蓉心里很是揪心,如果重生的再早一些就好了,她就能护住她的大儿子。
张景明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使劲拍了下桌子:“够了!你们是想让外面人看了笑话吗?”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李春红突然哭喊起来:“娘,这次就当是我们一家欠小妹的,未来一定报答她,您若是再逼迫我们,那我们二房一家只能去死啊,何况小妹的彩礼里可是有两斗粮食的,如果都退还回去,那咱们还能生活吗?”
秦蓉也想到了这个,眸子一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手腕处,这一摸,她发现那碎掉的玉镯竟然戴在她手上。
这时,外面响起了扣门的声音,连带着传来的还有媒婆那充满喜悦的声音:“哎呦,张家的,你们的姑爷上门了,想要聊聊成婚的事情,快点开门啊。”
秦蓉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瞪了张知义一眼,嘱咐好张晗玉别出去之后走了出去。
小院外,王媒婆肥胖的身体不断地甩动着手里的手帕扇风,她的身后跟着四十岁的牛二柱。
牛二柱不断地踮脚张望,在看到秦蓉出现的时候,立刻高喊了一句:“娘!”
听到这话,秦蓉的脸色更加阴沉:“乱喊什么!”
牛二柱笑嘻嘻的朝着秦蓉身后看去,在没看到张晗玉之后拧眉道:“娘,开门啊,我来这里商量婚事,您不让我媳妇出来见见我吗?”
秦蓉看着眼前这个将她女儿打死的人,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恨意:“再说一遍,我女儿不可能会嫁给你。”
牛二柱不以为意:“你们可是把彩礼都收下了,难不成还要反悔?我可以去报官说你们骗钱!”
听到要报官,张知义立刻跑了出来开门:“不能报官,不然夫子不愿为我作保,我以后如何能参加县试?”
“还是我二舅哥心疼我。”牛二柱哈哈一笑,抬脚就要迈进小院,秦蓉直接拿过门边的扫把:“出去!谁收的你钱,你让谁嫁给你,我作为母亲,从未同意让我女儿嫁给你,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也有理。”
“娘!您真的不在乎我吗?!”张知义绝望中带着恨意:“我有哪里对不起您?您要害了我一辈子?”
这边的吵闹声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张景明等人也赶紧出来,他高声道:“行了,都进来说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张景明,你要是再这样和稀泥,我就带着大儿子一家和女儿与你和离。”秦蓉平静的开口:“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答应,就不可能让我女儿嫁过去。”
张景明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三儿子张知礼没想到,娘不要老二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不要?
他们一家得罪她了?
张景明哆嗦着手指着秦蓉:“你今天就非要闹成这样吗?”
秦蓉点头:“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张晗玉再也忍不住,扑进了秦蓉的怀里:“娘!”
秦蓉拍了拍她小脑袋,想到上辈子她才嫁过去两个月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心里是无尽的悔恨和怜惜。
牛二柱瞧见张晗玉,眼睛一亮:“你们家可是收下了彩礼,如果不嫁,那就还给我,不然,三天后,我可就要上门接媳妇成亲了!”
秦蓉将张晗玉护在身后:“你的二两银子和两斗粮食,我们会在三天内还给你,到时候我们两家就两清了,你以后不准再上门!”
牛二柱粗鲁的掏了掏耳朵,夸张开口:“二两银子?你们家可是收了我五两银子的!怎么我媳妇没娶上,还亏了三两银子?我看你们就是骗钱,走走走!咱们去衙门评评理!”
话说完,二儿媳妇李春红立刻反驳:“胡说,你明明给的是二两银子,怎么还能诬赖我们多拿了你三两?”
“这可就得问我小舅子了,在你们走后,他可是又找我要了三两银子,看在以后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才答应给的。”牛二柱看向躲在门口探头的张知礼。
秦蓉脸黑的彻底,她前世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三儿子的参与。
李春红大叫一声:“好啊,我们都只敢要二两,你却敢要三两银子,钱呢,拿出来!”
张知礼眼看不好,赶紧过来小声开口:“钱都被我赌没了,娘,这钱实在是拿不回来了,要不然就让小妹嫁过去吧,反正他家里卖猪肉的,小妹嫁过去缺不了肉,过得肯定比咱们强。”
秦蓉抽起手里的扫把,狠狠地抽起了张知礼,张知礼上蹿下跳的躲来躲去。
张晗玉掩面哭泣,只觉得自己嫁定了。
牛二柱得意洋洋的就想过来牵张晗玉的手,被秦蓉挥舞着扫把拦住:“牛二柱,这钱我们会在三天内还给你,我女儿是不会嫁过去的,赶紧滚!”
牛二柱被秦蓉的气势吓到,往地上啐了口痰:“三天内给不了钱,咱们衙门见!”
两人走后,秦蓉这才看向家里的众人:“这钱还不上,那我就把家里的地抵出去,以后大家就去喝西北风吧!”
张景明听到这话,身体被气的发颤,低喝一声:“地都要卖?你是疯了吗?”
秦蓉根本无视张景明:“家里的地都是我爹留给我的,我做得了主。有这时间,你们还不如想想怎么把钱要回来。”
李春红率先开口:“反正老三欠的钱多,什么时候老三把钱还了,我们也把钱还了。”
张知礼瞪着眼睛:“三两银子,我上哪还去?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李春红冷哼:“那不管,没道理娘只盯着我家还钱。”
秦蓉听得头疼:“够了!”
她直接拽着张知义和张知礼出了门:“你们两个,一个去学堂把钱要回来,一个去镇上木工店打零工,什么时候把钱要回来,什么时候能回家!”
张知义感受到秦蓉的愤怒,又受不了邻居的眼神,抿着唇阴沉着脸离开。
张知礼还想像之前那样耍赖进家门,却被秦蓉举着扫把打了出去。
秦蓉解决了他们,回头才发现一个问题:“老二媳妇呢?”
李春红翻了个白眼:“还能干嘛去了?肯定是把那彩礼里的粮食偷拿了一部分给她娘家了呗。”
秦蓉才想起上辈子也有这样的事情,那粮食是要还回去的彩礼,谁都不能动!
她去厨房拿了根烧火棍,立刻跑了出去。
张景明猜到秦蓉想要做什么,赶紧对着李春红和张晗玉开口:“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想让你们娘出事吗?”
灶房里,张晗玉好奇的看着那一小桶的水,对着秦蓉问道:“娘,这是什么水啊,你怎么让我还往里面兑水熬鸡汤呢?”
秦蓉早上出门的时候,想着试试这溪水的功效,又担心功效太厉害,要是人人喝了水,都像她一样力气变得很大,她又该怎么解释。
所以,她拿了一个小桶,往里面灌了小半桶水,随后嘱咐张晗玉往里面不停添水,添满之后,用这个熬鸡汤喝。
就是没想到,这个水熬鸡汤能有这么香,要不是她定力好,差点也得进家之后先喝口汤。
“我就是往里面放了点糖”秦蓉没说太多,然后又开口:“去给你爹送一碗,如果他不喝,你就当着他面喝掉,然后叫他出来,说村里的里正和张二叔来了。”
张晗玉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她不是傻子,昨晚秦蓉和张景明的对话她听明白了,好像她娘和爹成婚这件事是有问题的。
爹不情愿娶娘。
她昨晚睡不着,又怕吵到秦蓉,就只能闭上眼装睡,但脑海里全是如果爹娘和离,她跟谁的问题。
当然,她几乎没多想,就选的秦蓉。
秦蓉去老二的房间敲敲门:“老二,出来吧,我请了村里的里正和族老来分家。”
房间里,张知义憔悴不已,脸上是被李春红抓的红痕,眼里是怨恨和恐惧。
他不明白他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先毁了他的前途,现在又要分家。
分家也就算了,怎么能单分他出去,这让别人怎么看他,肯定会猜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而李春红还在低声呵斥那闻到鸡汤味就想出去的儿子,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要分家,她都多久没有动手干过活了。
只要避着不出去,看秦蓉还能把她们一家分出去吗!
秦蓉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却怎么都敲不开,不由得皱起眉。
问了下在院子里玩的小孙女张月牙,秦蓉知道这两口子根本没出门。
秦蓉摸摸小孙女的脑袋,这孩子和老二家的儿子张新宝是同一天生的。
但因为是女儿,老三媳妇觉得没面子,矮了老二媳妇一头,所以就对小孙女没什么好脸色,刚出生的时候,不肯给小孙女喂奶,觉得是小孙女占了她儿子的名额,自己身上的奶水都该给儿子。
她任由孩子饿到哭,又哭到没力气,差点饿死。
还是秦蓉看不下去,熬了点米汤喂着,这才让小孙女活了下来。
后面,老三媳妇养小孙女的时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才让三岁的张月牙看起来也就才两岁的模样,说话也不连贯。
“月牙,去找姑姑喝鸡汤去。”秦蓉特地大声开口:“还有鸡肉吃,一会儿让姑姑给你个大鸡腿。”
张月牙听到有吃的,高兴地眯起了眼:“去找姑······姑,吃·····鸡腿!”
秦蓉笑着看她跑去灶房。
“我也要吃鸡腿!喝鸡汤!”没一会儿,张新宝挣脱了李春红的手,跑了出去,朝着灶房跑去。
秦蓉担心他欺负张月牙,立刻拽住他,张新宝急的想要转身打秦蓉,被秦蓉扔到了追出来的李春红怀里。
李春红瞧见秦蓉,急急忙忙要关门,但被秦蓉抵住:“在家也不应声,里正和族老都来了,赶紧出来,商讨一下分家的事情。”
李春红讪笑一声:“娘,至于吗?再说了,您可是毁了知义的前途······”
“不要说了!”张知义走了出来,身形挺直,像是维持着童生的高傲:“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认罚。”
秦蓉皱起眉,他这是觉得分家是对他的惩罚?
算了,随便他。
等秦蓉走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张景明的声音:“抱歉,里正,二叔,我们家不分家,老二惹秦蓉生了气,秦蓉在气头上才说的这话,她心里还是有老二的,等她想明白了,肯定会后悔。”
“谁说我会后悔?我早就想好了。”秦蓉迈步进去,虽然秦蓉现在还是穿的卷了边的衣服,身形也消瘦的很,但眼里却全是坚决:“老二家必须分出去,不然我就和张景明和离,我带着大儿媳妇和闺女出去住。”
还没上工,去灶房喝鸡汤的张知礼听到这话天都塌了,他娘怎么还是不想带他走!
娘,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不能再爱我一次?
“秦氏,你可是想好了?”里正喝了鸡汤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没多少底气。
“自然,老二上了四年学,每年光是供他读书就二两银子,至今为止,已经在他身上花了六两银子,今年地里收成不好,我没给他凑够学费,没想到他私自收下晗玉的彩礼钱,而我去了一次学堂才知道,他每年的学费才一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我给了他学费之后,他手里还剩一两银子去快活。”秦蓉越说,心里就越委屈。
“而地里的活计,张景明觉得自己上过学也算个读书人,抹不下面子去地里,以前老大还在的时候,还能帮我干一下地里的活,就连大儿媳妇怀着孕也知道去帮忙,老二要上学,老二媳妇说自己要好好照顾老二上学,忙不过来,老三去镇上当木工学徒,老三媳妇时不时的就回娘家,晗玉年纪小,却也知道帮着干活。”
“可以说,这地里从播种,到秋收,几乎都是我们娘仨干下来的,累死累活,干了一年,也就挣个三两多,给了张景明二两,我们全家就要省着花这一两多银子,他但凡告诉我们学费只要一两银子,家里都会好过一些。”
“但就算是这样,我都没有觉得生气,我生气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打晗玉彩礼的主意,这和卖了我女儿给他读书有什么区别!”
秦蓉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里正,二叔,你们说,我想要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又什么错吗?”
秦蓉一哭,在一旁听着的大儿媳妇也哭了起来,张晗玉早就哭的泪眼朦胧,就连小孙女张月牙也大声哭了起来,跑到秦蓉旁边抱住她的腿:“奶,奶不要哭······”
秦蓉将她抱起来在怀里哄着。
张知义气的涨红了脸,这一家三个女人哭成这样,好像真是他的错一般。
他不过是做些人情往来,怎么就这么大错误了?况且,他那么辛苦读书,多花点钱不应该吗?
他娘这样说他,是真想毁了他啊!
想要反驳,可是看到里正和二叔责备的眼神,开不了口了。
李春红虽然觉得张知义花钱有点多,但是觉得这样被说出来很是丢人,埋怨的看了一眼秦蓉。
张景明听了之后蹙起眉,
张二叔也是震惊,他是下地干活的,知道下地有多累,但对于分家这件事,他更多的是不赞同:“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分家不是小事,而且,分不分家还是要张景明这个一家之主决定。”
“景明啊,你以后要好好对待秦氏,对老二也要严加管教。”
说完,给了里正一个眼神。
里正收到之后,赶忙开口:“就是,知义啊,你看你做的这事确实不对,赶紧和你娘认个错,哄哄你娘。”
张知义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情不愿的开口:“娘,是儿子错了,您愿意原谅儿子吗?”
看着他这态度,秦蓉的脑中不断交错着他前世和今生做的那些事情。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分家吧。”
全场安静下来,随后就是一阵哄笑。
“这位大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你要赌?你会吗?再说了,你这钱袋里又有几个子?”有人上前打开钱袋,将钱倒在桌上,令他们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有二两银子多。
秦蓉看着二两银子,也不确定的问:“我能不能替他赌?”
虎哥换了副笑脸:“自然可以,快,扶咱们婶子坐下,婶子想玩什么?”
秦蓉避开他们的手,坐在凳子上:“其他的我不懂,就玩比大小吧。”
赌场的人立刻让荷官拿出骰子摇晃起来,一边摇,一边打量着秦蓉的表情。
只是秦蓉一直冷着脸,他还真没看出秦蓉到底是不是行家。
而秦蓉冷着脸是因为她在认真听骰子的声音。
老头教她的赌术毕竟是在上辈子,时间有些太久了。
很快,摇晃停止,装着骰子的骰蛊放下,荷官笑着对秦蓉开口:“婶子,你可以下注了。”
秦蓉手心出汗,如果她听得没错,应该是一二五,八点,小。
她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听得对不对。
周围又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秦蓉本来想用一两银子试试看,却被虎哥笑眯眯的拦住:“婶子,看来您也是个生手,咱们赌坊啊,押注一般都是二两银子起。”
秦蓉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张知礼。
张知礼点点头。
秦蓉深呼了口气,将所有钱放到了小上:“开吧。”
在场所有人屏住一口气,看向赌场的人。
那人顶着压力打开。
一二五,八点,小!
全场哗然,秦蓉拿到了两倍的钱。
荷官看向有些意外的虎哥,在他的默许下,骰子再次摇晃起来。
张知礼神情激动的紧紧攥住秦蓉的衣袖,在他眼里,他娘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他现在希望这狗屎运能再长一些,还有两次赌局,她一旦能赢下去,至少翻倍能把他女儿救回来。
骰子很快停止,荷官和赌场的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秦蓉,想看她这次会押什么。
秦蓉开口:“我这次还是押小吧。”
赌场的人给了荷官一个眼神,荷官明白,手放在桌子下,悄悄动了下手指,一条细线连接到骰盅里面,抖动了一下。
“那快点下注吧。”虎哥催促道。
秦蓉从张知礼的手里把袖子拽出来,把钱往前推的时候却猛然拐了个弯,押到了大上。
“开吧。”
荷官猛地一惊,赶紧看向赌场的人,他现在可是把那二一三变成了五五六啊!
“你怎么还不打开,难不成是想做什么手脚吗?”秦蓉冷着脸开口。
“这......”荷官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打开。
秦蓉等不及,直接上前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的点数是五五六,十六点,大!
秦蓉咧嘴笑了笑:“看来这次我也赌对了。”
经过这次翻倍,她就有十两银子了。
再有一次,她就能凑够二十两了。
其他桌的客人们发现这边有热闹看,都朝着这边凑过来。
而人越多,荷官的心就越慌,虽然秦蓉赢的钱不多,但别忘了,他们赌场这次可没放水,一直想的就是把这些钱扣下。
这个老妇,到底是真的不会,纯靠运气,还是高手踢台,不露锋芒?
第三局,荷官顶着压力谨慎的摇着骰子,听了好几次之后,才把骰子放下。
众人等着秦蓉下注。
而秦蓉在确定里面的点数之后,却站起身对周围的赌客们开口道:“老妇厚着脸皮想借各位一点钱,等赢了钱之后,我一定多还二两银子。”
虎哥听后,面色不善,这是什么意思,她真觉得自己还能赢?
张知礼瞪大了眼,她娘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还想赌盘大的,她娘不会也有赌瘾吧?
张知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正好看到带他来赌博的俩狗友,他赶紧招呼:“大财,小财,身上有钱没,赶紧的,给我娘点,等我娘赢了钱还你。”
那兄弟俩刚才看到张知礼被抓住之后就跑开了,后面听说这边有个老妇人手气很好,就想着过来凑个热闹,跟着赢点钱,没想到这是张知礼的娘。
“我们身上也就十两银子了,总得给自己留点吧。”大财开口。
张知礼急了:“别忘了,是你们说要带我来发财的,结果两次了,我都没发了财,我以前可是帮过你们不少忙的,你们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大财不敢随便答应,这可是钱啊。
小财却撞了撞他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大财才不情不愿的从身上拿出了钱给秦蓉。
秦蓉接过钱之后,像是没站稳,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
这次赢了钱,她就有四十两了。
秦蓉将所有的钱全压在了小的位置。
之前有看了秦蓉前两局的人想跟着押钱,却在虎哥的视线中退缩,把钱收了回去。
虎哥看向荷官,荷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刚才他趁着秦蓉借钱,已经把点数改了。
荷官自信的将盖子打开,却在看到骰子点数的时候,面色惨白。
只见骰子的点数是三三三。
豹子号!
荷官的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张知礼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娘!我们发财了,发财了!!!豹子号,赌场一赔三,咱们能拿到六十两,加上本来就赢的四十两,咱们能拿到一百两呢!”
秦蓉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聋了!”
张知礼捂着脸嘿嘿嘿的笑着:“一百两啊,够了,干什么都够了。”
“你出老千!”荷官大声开口:“这里面的点数明明是......”
“闭嘴!”虎哥给了他一耳刮子,这人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个赌坊能操纵输赢。
虎哥目光阴狠的看向秦蓉:“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高手。”
秦蓉摇摇头:“我不过是个农妇,这是第一次进赌坊,没想到能赢这么多。”
张知礼兴奋的伸手:“虎哥,您可以给钱了吧,您给八十两就行,我们想赎回那个契约。”
虎哥看向秦蓉:“钱可以给,契约也可以免费给,就是希望这位婶子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那荷官很是不服气,他一手赌术出神入化,不明白秦蓉明明没有接触过他的骰子,怎么会改变骰子的点数。
秦蓉怎么可能演示一遍,万一不让走了呢:“可能就是运气好。”
虎哥冷着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不说明白,谁也别想走。”
他一声令下,赌场的打手们立刻涌了过来。
其他赌客们一看这种情况,赶紧都跑了,生怕自己不小心挨揍。
张知礼怕得不行,嗷的一嗓子抱头蹲下。
他没注意到,秦蓉默默扛起了一条长凳,朝着向他们走来的打手直接就是一挥。
那打手躲闪不及,被击飞了出去。
秦蓉确定了,自己的力气就是变大了。
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和空间有关?
“别碍事了,你站那边等着。”秦蓉嫌弃的单手把张知礼拎起来扔了出去,张知礼只感觉自己腾空了,又落地了。
然后,他就看到,她娘和那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一样,把那长凳挥舞的虎虎生风,几乎是没人敢近身,因为近身的,都飞了。
不是,这还是他娘吗?他是不是早被打手给打死了,这是临死前的幻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