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将他逼入一个孤城,再引入敌军进城,孤援无衣。
这就是喜欢玩弄权术的太后,将权臣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只为了她那个平庸的儿子。
他斜靠在椅子上,抬起修长均匀的手轻轻一动:“将她绑成麻花状。”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昏暗的光线照在太后身上,他这才看清女人,乌鬓如云,金妆玉饰,她的华贵当中藏匿着一股不可捉摸的寒意。
这女人,便是坐在权势高台上,只要她轻轻点头,或稍微摇头,只要一句话,或是动动手指头就能砍下别人的头颅。
她的眉眼透着沉静冷酷,压力甚至超过她本人的容貌,让人忽略掉这个孀居许久守寡的尊贵女人,其实正拥有着一种艳丽到近以颓靡的成熟美貌。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的心比铁板还硬,死在她手上的人命不在少数。
沈锦书深吸一口气:“玄幽王,放了哀家。”她扭动着全身,身上被绑成麻花让她动弹不得。
这一幕似曾相识,这不是那次谢九仪中了追魂散,她的人将其绑成麻花扔在床上吗?
这人是在报当初的仇,心眼是真的小。
“放了你这个祸害?凭什么?”玄幽王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穿,从长椅站了起来,朝太后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从靴子位置取出一把小小匕首,朝太后一步一步走过去。
沈锦书看着锋利的刀尖正朝自己走来,心神微微一动,就他一双藏着恨意的眸子,他手中的刀尖轻抵在她喉咙的位置。
她能感觉到谢九仪是想杀了自己,但她又不能向他解释前世谢九仪入了孤城后,那些敌人不是她引过去。
这种重生的事,本就离谱,她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重生了。
她前世已经死过一次,她不想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就凭哀家能帮你。”沈锦书想动自己的身体,发现动弹不得,现在只能靠自己一张嘴说动谢九仪:“谢九仪,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报仇,哀家可以帮你。”
谢九仪眸光骤然一缩,握着手中的匕首抵在沈锦书脖子处:“怎么帮我?”
“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若不治疗及时,会危及性命,活不过三十。”沈锦书也不知道谢九仪中了什么毒,但系统说他身上有余毒未清,先诈他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本王身上有余毒未清?”谢九仪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匕首,朝她脖子下方的位置轻轻晃动着,看见砰砰跳动的血管他眸光变得异常兴奋:“只要本王的匕首轻轻在你血管位置一划,你这个残留在容国的毒瘤将会死去。”
他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他身体幼年被对他很好凡事由着他,捧着他的继母下的毒,一年一年积攒下来的毒。
他后来才明白继母的做法,那是捧杀,只是他重生回来时间太晚。
身体的毒已经从幼年开始积攒到现在,毒积压太深,他找神医也于事无补,顶多只能维持几年的命,不过这对他来说足矣。
几年他能做他做的事,杀他想杀的人。
“呵呵……。”沈锦书唇角轻轻一笑:“玄幽王啊玄幽王,你以为你杀了哀家就能容国变得昌盛吗?就能救腐败不堪的容国吗?”
“世家各方势利,谁不想要哀家的命,你猜他们为什么不敢杀了哀家?”沈锦书从玄幽王眼底察觉到一丝震撼,她便知道是赌对了,玄幽王是爱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