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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结局+番外

春光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宛宁今年刚满十八,生得娉婷袅娜,顾盼流波。她是荣国公府的姑娘,虽是继室生的女儿,但才情样貌出众,竟生生地把荣国公府的元配嫡女比了下去,被皇后看重,挑选为荣安公主的伴读。她与荣安情同姐妹,形影不离。这些日子萧明彻忙于政务,许久不曾参加宴饮。是以徐宛宁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萧明彻,听说东宫里来了三个江南美人,她心中难受得紧,便撺掇荣安公主来东宫瞧瞧。心中存了比美的念头,穿着打扮便格外用心,长裙彩绣,环佩玎珰,着实清雅貌美。徐宛宁对自己颇为自信,却没想到一进琅嬅宫,便撞见太子怀中搂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两人在书桌前做出这般姿态,是急得按耐不住要做那不齿之事吗?徐宛宁心中酸楚,心中委屈极了,看向萧明彻的一双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殿下,放开我。”她...

主角:萧明彻沈雨燃   更新:2025-01-24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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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彻沈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光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宛宁今年刚满十八,生得娉婷袅娜,顾盼流波。她是荣国公府的姑娘,虽是继室生的女儿,但才情样貌出众,竟生生地把荣国公府的元配嫡女比了下去,被皇后看重,挑选为荣安公主的伴读。她与荣安情同姐妹,形影不离。这些日子萧明彻忙于政务,许久不曾参加宴饮。是以徐宛宁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萧明彻,听说东宫里来了三个江南美人,她心中难受得紧,便撺掇荣安公主来东宫瞧瞧。心中存了比美的念头,穿着打扮便格外用心,长裙彩绣,环佩玎珰,着实清雅貌美。徐宛宁对自己颇为自信,却没想到一进琅嬅宫,便撞见太子怀中搂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两人在书桌前做出这般姿态,是急得按耐不住要做那不齿之事吗?徐宛宁心中酸楚,心中委屈极了,看向萧明彻的一双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殿下,放开我。”她...

《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徐宛宁今年刚满十八,生得娉婷袅娜,顾盼流波。

她是荣国公府的姑娘,虽是继室生的女儿,但才情样貌出众,竟生生地把荣国公府的元配嫡女比了下去,被皇后看重,挑选为荣安公主的伴读。

她与荣安情同姐妹,形影不离。

这些日子萧明彻忙于政务,许久不曾参加宴饮。

是以徐宛宁有半个多月未曾见到萧明彻,听说东宫里来了三个江南美人,她心中难受得紧,便撺掇荣安公主来东宫瞧瞧。

心中存了比美的念头,穿着打扮便格外用心,长裙彩绣,环佩玎珰,着实清雅貌美。

徐宛宁对自己颇为自信,却没想到一进琅嬅宫,便撞见太子怀中搂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

两人在书桌前做出这般姿态,是急得按耐不住要做那不齿之事吗?

徐宛宁心中酸楚,心中委屈极了,看向萧明彻的一双眼睛里氤氲着水汽。

“殿下,放开我。”

她咬着薄唇,伸手推开萧明彻拉住她的手掌。

萧明彻望见她这副可怜委屈的神情,一时心要碎了,深深悔恨自己不该亲自去试探沈雨燃。

“宁宁,你听孤解释。”

“公主,我们走吧。”徐宛宁别过脸不看他,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荣安尚未出阁,瞧见这种场面,也有些生气,朝着萧明彻“哼”了一声:“你们男人一个个的都花心,父皇是这样,皇兄也是这样。”

“荣安,”萧明彻见荣安非但不帮着劝解徐宛宁,反而在旁边添油加醋,肃然加重了几分语气,“你今儿怎么想着来东宫了?”

他这一问,荣安这才想起正事来。

荣安气鼓鼓的说:“下个月是皇兄生辰,母后知道皇兄忙于政事,怕你来不及筹备,所以让我和宛宁来帮忙。皇兄美人在怀,看起来是用不着我帮忙了。”

“别瞎说。”

萧明彻尚未成亲,东宫里没有女主人,这些事都是交给长安打理的。

长安平时要在他身旁伺候着,又要兼顾东宫事务,自然有些顾不到。

萧明彻道:“既然是母后命你来帮忙,那你更不能走了。”

“我是可以不走,可是宁宁还生你的气呢。”荣安瞥向旁边的徐宛宁,替自己的好姐妹愤愤不平。

“宁宁,”萧明彻看着徐宛宁,有心再多解释几句,可荣安在旁,有些话不好说。

倒是荣安公主看出来了,便道:“渴死了,皇兄,我先去琅嬅宫喝口茶。”

“嗯,你先进去。”

荣安朝徐宛宁使了个眼色,然后往琅嬅宫里走去。

待她走远了,萧明彻方凑得更近了些,低声解释道:“宁宁,你信我,方才真的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

徐宛宁吸了吸鼻子,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去。

萧明彻愈发急了,喑哑着嗓子道:“难道你不信我?”

“殿下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徐宛宁眸中依旧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萧明彻,“我知道,那些侍妾都是皇后娘娘授意才进东宫的,殿下、殿下跟她们……”

“你还是不信,宁宁,我说了,我对她们没兴趣。”

“可是……”

“刚才在屋里,只是个意外。”

“是那个女人勾引殿下吗?”

勾引?

萧明彻稍稍一愣,眼前浮现出沈雨燃的脸庞来。

他虽然不喜欢她,但必须承认,沈雨燃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在他跟前,她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今日他存了试探的意思,特意叫她来书房伺候,她的神情分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徐宛宁没留意到萧明彻的分神,继续委屈道:“我没有生气,也不敢吃醋。殿下,我只是觉得这些侍妾出身卑贱,不知道会使多少下作的手段勾引殿下,殿下,往后不要宠幸她们好不好?”

她说完这些,没有听到萧明彻的回音,抬眼望去,见萧明彻出神地在想着什么,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

“殿下。”

萧明彻收回思绪,问道:“怎么了?”

“殿下不想搭理我,我不说就是了。”

徐宛宁说着就转过身子,作势要走。

萧明彻拉住她,“别走。”

感受到萧明彻掌心的温度,徐宛宁心神一荡,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含情脉脉地望向他:“殿下不让我走,我不走就是了。”

“外头太晒,去琅嬅宫里吧。”

“嗯。”徐宛宁反手抓住萧明彻的手掌,朝他俏皮地一笑。

萧明彻稍稍有些意外,淡淡一笑,由着徐宛宁拉着他进了琅嬅宫。

*

荣安公主走进琅嬅宫的时候,正好撞见沈雨燃穿好衣裳从里间出来。

“哼。”荣安公主想起刚才的情景,不免轻蔑地看着她,“方才就是你不知羞耻地缠着皇兄吧?”

沈雨燃朝她福了一福:“拜见公主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沈雨燃。”

“哼,名字听着斯文,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本宫且告诉你,别以为是母后应允你们进东宫,就可以在东宫里胡作非为。若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本宫一定会奏明母后,将你撵出东宫。”

撵出东宫?还有这样的好事?

沈雨燃恨不得现在就被撵出东宫去。

“妾身多谢公主提点。”

门口传来脚步声,沈雨燃抬眼,便见徐宛宁拉着萧明彻的手,蹦蹦跳跳地从外头进来。

春光本是温柔和煦的,但这一刹那,沈雨燃忽然觉得眼睛刺痛起来。

重活以后,她想过要远离萧明彻、远离徐宛宁,从此不再有任何交集,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徐宛宁。

“宁宁,你跟皇兄都说好了?”荣安跟徐宛宁是挚友,见徐宛宁跟太子重归于好,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

徐宛宁浅浅笑道:“什么说好,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

然而当徐宛宁的眸光落到沈雨燃身上时,声音戛然而止,呆呆愣愣地看向沈雨燃。

她知道扬州知府送给萧明彻的都是顶尖的江南美人。

但她素来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放眼京城,她也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因此,她并没将这几个江南来的女人放在眼中。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穿得老气横秋,可那张脸着实惹眼。

纵然徐宛宁对自己的容貌再自信,也感到相形见绌。


傅温书顿时愣住。

在萧明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温书的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萧明彻可能认识的女人,又一一排除。

“殿下梦到了虚无缥缈的仙子么?”

譬如巫山神女。

萧明彻摇头,苦笑道:“孤梦到是真实的人,是孤的侍妾。”

“哦?”傅温书前阵子一直忙于科考,放榜后周旋于各种应酬,也听说了扬州知府送了几位国色天香的江南美人进东宫的事。

虽然他没问过,但他知道萧明彻一定是迫于皇后的压力才收下这些美人。

万万没想到,才短短几日,萧明彻就动心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萧明彻。

“那位侍妾很美吗?”

沈雨燃的美貌,萧明彻不能否认。

“是。”

“与此无关,”见傅温书一脸“懂了”的神情,萧明彻即刻解释道:“孤并未对她动心,只是……”

“只是殿下在梦中与她春宵一度?”

萧明彻心神一荡。

在梦中,他和沈雨燃可不止一度春宵那么简单。

他即刻敛住心神。

“温书,孤心烦,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孤明明不喜欢她,却还在梦里跟她……巫山云雨。”

甚至,还不止一次。

萧明彻午睡的时间不长,通常是不做梦的。

但今日非但做了梦,还梦到了沈雨燃。

梦中的沈雨燃如同昨日清晨一般,身上只着了一件肚兜。

那肚兜是水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衬得她肤若凝脂,毫无瑕疵。

她细长的手指勾着肚兜的系带,轻轻拉扯着,一声又一声的唤着“萧明彻”。

他明明是不喜欢她的,可在梦中却无法抑制地走近她,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将她扛起来扔到榻上,宛若野兽一般狠狠要了她。

“此事有些难办,”傅温书为难起来,“若是别的难题,臣定然竭尽所能为殿下查清楚,可这是殿下的梦,恕臣无能,着实不会解梦。”

萧明彻当然知道,连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梦,何况旁人?

“今日孤找你来,并非让你解梦。”

“殿下请吩咐。”

“”除了这梦之外,在她身上,还有些过于巧合的巧合,令孤对她有些怀疑。”

“不是梦就好办。”

“孤第一次召见她,她用腰带打了个特别的结。”

“哦?什么样的结?”傅温书问得很认真。

“孤的母妃心灵手巧,自己想出了一种很别致的打结方法,取名锁心结。母妃过世得早,关于她的很多记忆,孤都很模糊了,可唯独记得她的腰带。”

傅温书一点就通,立即想到了什么。

“这位夫人也用腰带系了锁心结?”

“不错。今日孤问她,是何人教她打的结,她说,是她早逝的娘亲。”

“都是过世的娘亲想出来的打结法子,的确过于巧合。”

“她是孤女,父母皆早逝。”

傅温书蹙眉,亦有所怀疑:“同样的锁心结,相似的经历,都去太过巧合。不知这位夫人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

“她叫沈雨燃,扬州人士。”

“这位夫人名字倒是别致。”

萧明彻不置可否,耳边再度响起了沈雨燃解释自己名字来由的轻言细语。

他眉心微跳,再次烦躁起来。

傅温书道:“扬州府的安捕头跟臣有几分交情,臣明日修书一封,请他查查这位沈夫人的底细。”

“也好,交给你了。”

两人当下说定,又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聪明绝顶的傅温书突然想到了什么。

“殿下对这个梦如此在意,莫非……殿下从前在梦中并未跟其他女子做过云雨之会?”

在傅温书问出这句之前,萧明彻的脸色还始终带着轻松的戏谑,这句话问出之后,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若是以为徐宛宁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那她上辈子就白死了。

反正萧明彻不久后会被废黜,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略微施点手段,好令自己在东宫的日子过得舒服些。

她无需得宠,只需要让旁人以为萧明彻宠她就成。

凭着她上辈子对萧明彻的了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并不难。

这根腰带就是极好的例子。

只是临出门前,沈雨燃又迟疑了。

腰带上打的这个结在萧明彻心中似乎分量不低,或许该留在要紧的时候再用。

沈雨燃低头看着腰上那个漂亮的结,琢磨片刻,终归是把腰带散了,让紫玉重新帮她系个寻常的样式。

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李嬷嬷从外头兴高采烈地进来。

“奴婢打听好了,殿下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夫人赶紧过去吧。”

沈雨燃点了点头,起身往院外走去。

时值仲春,午后阳光很好,已经有一点点暖热的气息。

她从自己的那方小院一路走到琅嬅宫,热气就将她的额头蒸出了薄汗。

约莫东宫上下都知道了萧明彻连连赏赐她的事,一走到琅嬅宫门前,还没开口,守在外头的黄门便笑呵呵道:“沈夫人稍等,奴才进去为夫人通传。”

“有劳了。”

黄门匆匆上了台阶,将沈雨燃求见的事告诉了守在廊下的太监,太监推门进去,又将这消息告诉了长安。

“师父,要打发沈夫人走吗?”

在沈雨燃到来的一刻钟前,秦怀音来过,说要跟太子殿下商议生辰宴的事,消息还没递到萧明彻跟前,长安便做主回绝了。

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大好,该是不想见任何人的。

长安思忖片刻,没有言语,径直进到里间了。

萧明彻静静坐在榻边,身上穿着蓝色杭绸的寝衣,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因着一直用玉冠束着,披垂的头发微微弯曲着。

他身后的床单上,有一大片白色的印记。

长安侍奉太子多年,自然知道这些是什么。

不过,平常主子都是早上才会这样,今儿怎么大中午的就……

“主子。”长安上前低声喊道。

“怎么了?”

“沈夫人来了。”

听到是沈雨燃前来,萧明彻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刚才小憩的梦中,所见之人便是沈雨燃。

长安看着他微微变色,将脸埋得更低。

“奴才去把沈夫人打发了。”

“叫她进来吧。”

长安对这回答有些意外。

“是。”

长安匆匆出去传了话,回到寝宫里服侍着萧明彻换了衣裳。

待萧明彻走到外间时,沈雨燃已经站在那里了。

“妾身给殿下请安。”

萧明彻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春日柔暖,她便穿了单薄的春衫。

不同于她前两日穿那些秋香色、檀香色这些老气横秋的宽大身上。今日所穿的春衫秾纤适中,修短合度。

鹅黄色的衣裳鲜嫩俏丽,淡玉色的裙子轻如云雾,将她脸上那抹苍白病弱之气一扫而光,愈见绰约清逸,柔情婉致。

沈雨燃自然感受到了萧明彻的打量。

前几日她不曾用心打扮过,刻意穿得老气,今日既已明艳之姿出门,对这身打扮,自然很有信心。

她抬起眼,眸光与萧明彻隔空撞上。

在他瞥向别处的时候,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艳。

“妾身无德无能,并未殿下做过什么,实在担不起殿下给的赏赐。”


额间和耳边的碎发被水雾打湿,发丝贴在白净柔腻的脸颊上,若雪笺染了墨,愈益灵动照人,含情楚楚。

她目不斜视,并未看向萧明彻。

不知为何,萧明彻的心仿佛漏了一拍。

“你的名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喑哑了几分。

听到他开口,沈雨燃不得不转头看她。

眼前的萧明彻一袭红色常服,胸口和袖口都绣着盘龙,一头乌发用一只龙纹玉冠拢住,望之俊美无俦,凤目飞星。

尤其他现在年少,眸光异常清澈,仿佛被清泉洗涤过的谪仙。

单从容貌上说,他是一个令女人挪不开眼的美男子。

从前的沈雨燃便是被这样的他迷住了,甘心为他献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重生后站在萧明彻跟前,沈雨燃却只想回到从前,叫从前那个痴痴傻傻飞蛾扑火的沈雨燃清醒一些,为自己而活。

“你的名字,跟雨有什么关系吗?”

沈雨燃微微一怔,垂下眼眸,轻声道:“殿下明鉴,是有点关系。”

她心中有些发酸,静默片刻,终于开了口。

“江南多雨,妾身便是在这样的雨天出生的,娘亲想用雨字起名,爹爹觉得雨字多水,太柔弱了些,便在雨之后加了一个燃的,希望妾身既有水的柔弱,又有火的魄力。”

“你爹爹待你很上心,名字的寓意很好。”萧明彻微微颔首,“孤记得,他是有功名的?”

“爹爹是癸巳年的举人,当年的第二名,只是还未来得及进京会试便出了意外过世。”

她名字的来历,前世也曾对萧明彻讲过。

也是在春天,不过,不是白天,也是飘着雨的春夜。

她记得,那天她深夜从脂粉铺子做工回来,全身手软脚软。

萧明彻抱着她到榻上,替她揉着肩、捏着脚。

他们住的那间房子有些漏雨,榻上的被子都被淋湿了。

她累了一天,被子还被打湿,心情遭透了,不停骂着不肯停下的雨。

萧明彻抱着她靠着墙角躲雨,还说,她的名字里有雨,他喜欢雨。

简简单单一句喜欢,令沈雨燃的心怦怦直跳。

她倚在他的肩膀,讲雨燃两个字的来历。

前尘种种,皆是过往。

从前的萧明彻有多深情,后来的萧明彻就有多绝情。

想着想着,眼角便有了泪意。

萧明彻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望过去时,见她眼睛中氤氲着水汽,以为问到了她的伤心事,令她思念父母了。

恰巧小太监取了伞过来,萧明彻道:“送沈夫人回去。”

沈雨燃却摇头,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伞:“不必那么麻烦,妾身走回去就是。”

小太监拿是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沈雨燃伸手打开,撑着伞便往雨雾中走去。

天地之间仿佛罩上了一层水帘,一切都看起来朦胧隐约,唯有那一抹鹅黄的身影清晰可辨。

油纸伞的颜色与雨雾很像,乍一望去,似乎是沈雨燃独自冒雨前行。

萧明彻在宫中见过许多传世名画,那些画或飘逸、或精致、或瑰丽、或狂放,却没有哪一幅画能如眼前这一幕打动人心。

见萧明彻痴痴望着沈雨燃的背影,长安朝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立即去取了一柄大伞,朝沈雨燃追去,撑伞走在迎风的方向,替她挡住斜斜飘来的雨。

雨势又大了一些,沈雨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见萧明彻仍望着那边,长安小声提醒:“殿下,沈夫人已经走远了。”


原来是来谢赏的。

不知为何,萧明彻的心中涌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昨儿公主夸赞了你,这赏也是你该得的。”

“谢殿下隆恩,殿下还有政事处理,妾身不便打扰,告退。”

这么着急要走?

这女人,果真是对他没兴趣吗?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萧明彻忽然道:“等等。”

沈雨燃回过头,抬手捋了下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薄如蝉翼的衣袖滑落,堆叠在手肘上,露出了皓白的小臂。

藕节一样的手臂,白得刺眼。

萧明彻挪开眸光,看向她的腰带。

“孤记得,你第一天来琅嬅宫的时候,腰带打了个很漂亮的结。是你打的?还是宫人替你打的?”

他果然很在意那个结。

可惜上辈子沈雨燃并不知道那个结对萧明彻有什么特殊的记忆。

此刻站在他面前,倒是想起来了,徐宛宁曾经缠着萧明彻要他教她打结,萧明彻看着她的眸光满是温柔,可还是回绝了。

这个结对他而言应当很特殊。

沈雨燃不禁庆幸自己今日的决定,既然那个结对萧明彻很特殊,自然不能天天在他眼前晃,否则,再特殊的东西看久了也会腻的。

“是妾身自己系的。”沈雨燃答得很轻,声音风轻云淡。

萧明彻没有分毫动容,只是食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你倒是心灵手巧。”

沈雨燃轻柔笑道:“殿下过誉了,这原不是妾身自己想出来的,是别人教的。”

“哦?谁教的?”

沈雨燃垂眸,“是一个故人。”

萧明彻依旧不肯放弃:“可否告诉孤,此人在何处?”

沈雨燃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萧明彻会这样刨根问底。

她只好道:“是妾身的娘亲教的,她已经过世许久了。”

随口编造的谎言,却不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明彻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

沈雨燃的思绪飞快的转了起来,心中亦有些忐忑。

无论如何,此刻的萧明彻是堂堂太子,两人之间身份悬殊,一旦惹怒萧明彻,她的小命不保。

她说错了什么吗?

应该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结而已,就算萧明彻认识的人会系,旁人也有可能会系啊。

虽然沈雨燃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这个结,但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两个人碰巧会打一个结的状况,很少见。绝非没有可能。

她的话里没什么疏漏。

沈雨燃稍稍安心,竭力让自己的神情淡然些。

片刻剧烈的震惊过后,萧明彻的神色亦恢复如常。

“如此。”

见他没再追问,沈雨燃稍稍松了口气,决定溜之大吉,朝他福了一福。

“妾身告退。”

萧明彻颔首让她退下。

沈雨燃刚走两步,长安从廊下过来,恭敬道:“沈夫人留步,外头突然下雨,奴才让人去取伞了。”

“有劳了。”

想了想,沈雨燃还是出了琅嬅宫,在廊下站着等伞。

春天的雨其实很温柔,若不是自己在船上水土不服,身体虚弱,她还真的想冒着雨走回去。

“怎么突然下雨了?”

萧明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沈雨燃侧过头,唤了声“殿下”。

他站在沈雨燃的身旁,身姿挺拔颀长,静静望着外头的雨雾。

雨虽然不大,但被风吹着,斜斜地飘到廊下,沾湿了萧明彻和沈雨燃的衣襟。

萧明彻自然不在意,却情不自禁地侧目望向她。

温柔的雨雾氤氲在她的脸上,在她的青丝上铺上细细密密的小水珠,仿佛坠上了一粒一粒的小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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