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妙筝贺兰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死盾逃离后,清冷将军发了疯 番外》,由网络作家“只吃甜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抬眼瞧了瞧,男人身形高大,胸膛宽厚,几乎遮挡住了全部的风,自己竟只到他胸口处。这时,微雨捧着斗篷来了,小心给宋妙筝披上。与骑装同色的红斗篷,帽子周围还有一圈兔毛,愈发衬得她脸蛋莹白小巧。与伟岸挺拔的贺兰钰站在一起,简直相配的不得了,袁嬷嬷一颗心都沸腾了起来。“王妃,您不是要去找姜姑娘她们么?不如让王爷送您去,省的一会子迷了路。”宋妙筝简直听不下去了,明明她们刚刚就是自己从宴会桌那边自己走过来的,怎么可能回去就能迷了路?但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待,万一,万一他答应了呢?贺兰钰能感觉到身旁的小姑娘正悄悄看自己,没再拒绝,“嗯,走吧。”顾清淮见状便与宋妙筝道,“表妹,我要与林兄他们一道去打猎,一会若是猎到了好的,送来给你烤着吃。”宋妙筝高兴...
《夫人死盾逃离后,清冷将军发了疯 番外》精彩片段
她抬眼瞧了瞧,男人身形高大,胸膛宽厚,几乎遮挡住了全部的风,自己竟只到他胸口处。
这时,微雨捧着斗篷来了,小心给宋妙筝披上。
与骑装同色的红斗篷,帽子周围还有一圈兔毛,愈发衬得她脸蛋莹白小巧。
与伟岸挺拔的贺兰钰站在一起,简直相配的不得了,袁嬷嬷一颗心都沸腾了起来。
“王妃,您不是要去找姜姑娘她们么?不如让王爷送您去,省的一会子迷了路。”
宋妙筝简直听不下去了,明明她们刚刚就是自己从宴会桌那边自己走过来的,怎么可能回去就能迷了路?
但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待,万一,万一他答应了呢?
贺兰钰能感觉到身旁的小姑娘正悄悄看自己,没再拒绝,“嗯,走吧。”
顾清淮见状便与宋妙筝道,“表妹,我要与林兄他们一道去打猎,一会若是猎到了好的,送来给你烤着吃。”
宋妙筝高兴点头,“好呀!谢谢表哥~”
顾清淮见她答应,又是温柔一笑,而后才与贺兰钰告辞离去。
玄青很有眼力见的牵来了宋妙筝的马,笑着道,“王爷,这是王妃选的马,叫云团。”
贺兰钰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匹温顺的母马,很适合女子骑。
云团?这名字倒是与她很相配。
侧身对旁边的小姑娘道,“上马。”
宋妙筝乖乖走到云团旁边,握住马鞍,脚踩上马镫就要上马。
许是太久没运动,刚刚跑马跑的又有些久用了太多力气,竟然一下没上去,还差点摔下来。
贺兰钰在一旁及时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将她托上了马。
宋妙筝懊恼的坐在马上,恨不得将脸埋进斗篷的毛里,这也太丢人了!
明明刚刚骑的好好的,偏偏在他面前出了丑。
贺兰钰见她坐稳了,便也骑上了自己的马,率先往宴会桌那边走,宋妙筝跟在后头。
玄青他们几人被袁嬷嬷勒令只能远远的跟着,怕打扰两人相处。
宋妙筝瞧了前面的男人一会,驱马加速往前走了一段,与他并排。
咬唇解释道,“我骑的很好的,刚刚只是因为累着了没有力气。”
贺兰钰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嗯。”
宋妙筝以为他不信,有些着急,“真的,我没骗你,表哥刚刚还夸我有天赋呢!”
这回贺兰钰终于有反应了,冷冷瞧了她一眼,锋利的下颌线似乎也绷紧了几分。
但说话的语调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你表哥哄你的。”
宋妙筝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的男人,半晌后气的眼眶通红,狠狠一夹马腹跑走了。
后头吃瓜的玄青,笑嘻嘻的,“王爷把王妃气跑咯~”
袁嬷嬷:“闭嘴。”
看着气鼓鼓跑远的红衣少女,贺兰钰剑眉微挑,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温和。
宋妙筝一气儿跑到了宴会桌那边,姜宝珠见她来了立即高兴的迎上去。
但见她眼眸含泪,赶紧扶她下马问道,“筝筝你这是怎的了?有人欺负你了?”
宋妙筝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我没事。”这么丢人的事情她真的不想说。
叶惊秋也过来给她擦眼泪,两人哄了好几句,宋妙筝才红着脸把事情始末说了。
没想到姜宝珠竟笑的前仰后合,“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大将军竟这么毒舌,哈哈哈……”
叶惊秋也有点诧异,众人印象里的贺兰钰一贯是稳重且清冷的,从未见他与谁这样。
宋知远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看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妹妹,眼眸有些泛红,
“筝儿,若是你嫁过去有人苛待你,你送信回来,大哥拼了这条命也会去把你接回家!”
宋知恒脸涨得通红还想说什么,半晌后又抱着头蹲在地上抹着眼泪。
林氏将小女儿抱在怀里,忍不住的流眼泪,恨自己没有早些日子给女儿定下婚事!
宋远山背过身也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而后背着手出了花厅,往侯府的库房走去,他要去给小女儿多备些嫁妆带过去。
安抚好娘亲后,宋妙筝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院子门,就见奶娘在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主仆三人回来,忙把落花拉到一边。
宋妙筝有些很疲倦的坐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
微雨将羊毛毯给她盖上,随后去梳妆台上拿了封信,“姑娘,江夫子来信了,您现在可要看看?”姑娘最喜欢江夫子了,看了信或许心情能松快些。
宋妙筝闻言果然坐起身来,迫不及待接过信。
江夫子在她五岁时便入府教导她和姐姐的琴棋书画,一直到去年,夫子说她和一个人约定的时间到了,她要去赴约。
这还是寄来的第一封信。
信上说她已经到了西陵,正在等她要等的人,还说了许多一路上的风光和见闻。
看的她满是艳羡,自会识字起,她就喜欢看各种游记,还曾幻想着以后周游列国,也写游记出书。
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看完信,奶娘陶氏也拷问完了落花,忧心忡忡的从门外进来。
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只道,“姑娘,我去给你做些蜂蜜水果捞吧?昨儿庄子上新送来了些新鲜的果子呢。”
宋妙筝从厚厚的羊毛毯里仰起白净小脸,“嗯!要多放些奶皮子!”
陶氏见自家姑娘这乖巧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酸,忙转身快步出去了。
落花一向性子直接,有什么便说什么,她进屋搬了个绣凳坐在宋妙筝边上。
伸手给宋妙筝捏腿,然后道,“姑娘,你别怕,我们都跟着你一块去!”
宋妙筝瞧着她圆嘟嘟的脸上满是郑重,心下觉得好笑,“怎么,你的大牛哥不要了?”
落花闻言脸一红,“不要了!本来也不是很稀罕他,都是我娘非要乱牵线,我可是要跟着姑娘的,谁都没有姑娘重要!”
宋妙筝心里暖暖的,牵过落花肉乎乎的手捏着。
嗓音柔软但坚定,“好!咱们一起去。”
落花是家里的家生子,父母都在侯府当差,本以为她会舍不得爹娘留下来。
微雨是小时候娘亲从外边捡来的小乞丐,经由陈嬷嬷教导后,便来了她身边当差,微雨是肯定会跟着她一起去的。
奶娘的丈夫早早就没了,剩下个女儿也嫁到了很远的地方,每年只来几回信。
若是奶娘想去陪伴女儿,她到时候就给一笔丰厚的银子,让奶娘安度晚年。
不一会陶氏就端着蜂蜜水果捞来了,宋妙筝迫不及待接过,小口吃了起来,果然美食最能抚慰人心了。
陶氏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姑娘,“我们家姑娘出落的这般貌美可人,保管那贺兰公子一见了就挪不开眼。”
落花猛猛点头,“绝对的!咱们姑娘仙姿玉貌!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宋妙筝看她那样,差点没被呛到。
一张小脸微微泛红,小扇子似的睫毛眨了眨,纤纤玉指点了点落花额头,“你呀你呀,真是油嘴滑舌~”
微雨边捏腿边抿唇笑,是啊自家姑娘这么好看又心善,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很快便到了赐婚圣旨到府上那天,宋妙筝跟在父亲后头下跪接了旨。
婚期定在了五月初一,现在是四月初,满打满算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日子了。
忠义侯宋远山从袖口掏出一块上好的玉佩,塞给了前来宣旨的福禄公公。
小小声问,“公公,这婚期为何定的这么近,着实有些太赶了。”
福禄公公面上带笑解释,“镇北王如今已经二十有二了,又时常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陛下希望他尽快有个子嗣,婚期才定的有些匆忙了。”
宋远山闻言连声应是,客客气气的将福禄公公送走,带着一家子人回了花厅。
宋远山从管家手里接过一本册子递给宋妙筝,
“筝儿,这是爹爹和你娘亲为你准备的嫁妆,时间紧准备的仓促了些,好在许多都是你自出生就开始攒的,你看看。”
宋妙筝接过细细看了起来,这些都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当然得重视。
苍州远在千里之外,一些大件的家具没办法带过去,都折算成了银钱,缺什么到那边买也成。
以珠宝首饰,翡翠玉石,绸缎布匹,珍玩摆件居多,其中还有不少家里的藏书都给了她。
一些原本计划给她做陪嫁的店铺庄子也折算成了银钱,七七八八加起来足足有两万两。
比京城中同等家世嫁女儿的足足高出了四倍。
零零散散写了几十页,宋妙筝一页一页的翻着,在最后一页看到了祖母的陪嫁和母亲的陪嫁。
一整副的翡翠头面和一副皇太后在时赏赐给祖母的掐金点翠头面,以及母亲陪嫁里的一套红宝头面一套东珠头面,
这些东珠是外祖搜罗了几年才得来的,个个都有龙眼大小,圆润饱满。
这可是家里最最贵重的首饰了,尤其是点翠,听闻太后娘娘的陪嫁,价值连城呢,怎么都作了她的嫁妆?
宋妙筝惊讶的抬头看向娘亲,“娘,这些头面我不要,您自己留着戴吧!”
林氏爱怜的嗔了一眼小女儿,语气怅然,“你日后可是要做王妃的,没点镇得住场面的首饰可怎么行?就这娘亲还嫌给少了呢!”
宋挽琴咬着唇瓣,忍不住凑近看了眼,随后便站起身泫然欲泣,
“娘!你怎的把点翠和东珠都给了妹妹!那可是我最想要的!你给了她,我怎么办?”
林氏不满的放下茶盏,有些无奈,“你还有你祖母留下的绿宝石头面并和田玉头面呢,我那还有两套珍珠头面的,到时候都给你作陪嫁,不会亏了你的。”
宋挽琴气愤的跺了跺脚,“我不要那些,我就要点翠和东珠的!”
太夫人原本想说什么,但陈氏说到了孝心二字,她便不好再反驳了。
况且,她这儿媳妇心里有气,须得发散出来,否则还有的好折腾。
眼下也只能让筝儿受些委屈了。
宋妙筝露出一个和婉的笑来,“若母亲不嫌弃儿媳愚笨,儿媳自是愿意的。”
从岁宁园出来后,奶娘陶氏左右瞧了瞧见没有外人,才小声抱怨,“这老夫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姑娘堂堂王妃,竟然要姑娘去给她熬药!”
宋妙筝笑笑,“无妨。”
若只是熬药未免有些太轻松了。
回到妙华轩后,微雨将两位长辈给的见面礼打开,太夫人给的是一对玉镯,水头极好,瞧着便价值不菲。
老夫人的金镯子相比之下就过于敷衍了。
落花拿起金镯子还没细看便惊叫道,“哎呀,这镯子怎么是坏的?”
微雨忙接过金镯子细看,“姑娘,这镯子的金都掉漆了,上面还有裂纹……”
宋妙筝眸色淡淡,“收起来放小库房吧。”
看来老夫人对她还真是非常的不满意。
奶娘忿忿不平,“姑娘,按理说你嫁进来第一天就该把管家权交给你的,怎的太夫人连个表示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
宋妙筝接过微雨递过来的茶,浅啜了一口才道,“奶娘莫急,我刚进门,太夫人总归是要考验考验我,才能放心把中馈交给我的。”
且等着看吧。
奶娘瞧着淡定的自家姑娘,总觉得她好像一夜之间便成长了许多,无端的有了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这一日的中午,宋妙筝用完午膳,便换了一身简便的齐腰襦裙,带着微雨去了老夫人的海棠园。
出门前像是想起来什么,对在收拾东西的落花道,“将带来的那盆君子兰搬到廊下,务必好好照看着。”
待到了海棠园,一个吊梢眼容长脸的干巴老嬷嬷在门口等,见她们来了,拉着个脸,“王妃怎的来这么晚,老夫人都已经用完午膳睡下了。”
宋妙筝面色不变,直截了当问道,“不知母亲日常喝哪种药膳,园子里可有专门的小厨房?”
“老夫人平日里睡不好,又多咳嗽,每日里中午喝止咳润肺的,晚上喝安神养心的,都是大夫配好的。”说到正事,陈嬷嬷倒是也顾不上为难她,只带着她往小厨房去。
在正屋右侧,便是一个专门为陈氏熬药膳的小厨房,里面已经有两个小丫鬟在忙碌了。
见陈嬷嬷带着宋妙筝进来,连忙行礼,“见过王妃。”
陈嬷嬷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今日起,老夫人的药膳便由王妃负责。”
年纪大些的那个丫鬟犹疑不定小声道,“嬷嬷,王妃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我们不用留下来帮忙吗?”
陈嬷嬷板着脸呵斥,“叫你们出去就出去,哪来这么多话!”
两个丫鬟吓得一激灵,忙垂着头出去了。
宋妙筝挑挑眉,迈进了小厨房。
地方不大,只够容纳四个人,墙边一排柜子摆着各样的药草和食材。
“王妃,老夫人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惯常会在那时候喝中午的药膳。”陈嬷嬷老脸平静无波。
宋妙筝点头,“嬷嬷放心,定不会误了时辰。”
陈嬷嬷见她依旧从容淡定,忍不住冷哼了声,扭头就出去了。
厨房里只剩下主仆两人。
微雨环视了一圈,将袖子卷到小臂上,“姑娘,药膳方子在墙上贴着,我先把药材挑出来罢?”
宋妙筝也将袖子稍稍卷起,“不急,将方子给我看看。”
微雨将方子从墙上小心揭下来,递过去。
宋妙筝拿着看了一会,沉吟道,“这方子倒是中规中矩,只不过太保守了些,见效太慢。”
她幼时就对花草药草感兴趣,稍微大一些就自己学着读了许多药膳医方一类的书,给自家祖母做药膳养身子。
再加上江夫子也颇为擅长此道,这些年下来,她开出的药膳方子竟不比京中的名医差了。
京里与侯府相好的夫人们也经常找她开药膳方子调理身子,毕竟传统的药汁太难喝,谁愿意天天喝呢。
但也仅限于药膳进补一类的方子,与能行医问诊还是不同的。
微雨清楚自家小姐的能力,于是便问,“那姑娘可要改一改方子?”
若是能快些改善老夫人的病症,说不定就不会再为难姑娘了。
宋妙筝摇头,“不必,还是稳妥些。”
主仆两个快速的将方子里的药材捡齐称了重量,又准备了一些药膳需要的新鲜食材。
接下来便由宋妙筝亲自看着火候,在适当的时候放入不同的食材以及加减水。
就这么不错眼的盯着熬了一个时辰,五碗水熬成了两碗水,汤亮味香,瞧着就有食欲。
陈嬷嬷在小厨房外叫了, “王妃,老夫人醒了,药膳可好了?”
宋妙筝亲自将紫砂锅里的药膳盛到碗里,端着出了小厨房。
正屋里陈氏刚梳洗完毕,正坐在贵妃椅上等着。
“给母亲请安,药膳已经熬好了。”宋妙筝规矩行礼。
陈氏挑眉,“端来我看看。”
宋妙筝依言上前,陈氏刚准备挑刺,就看到白瓷的碗里,汤色清亮,药膳混合着食材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竟是比往常的药膳看起来更好喝,且往常药膳的汤总是有些浑浊,药味也有些过于浓郁,不太好下口。
陈氏不信,“你是完全按照方子熬的?”定然少放了药材,否则汤不可能如此清亮。
宋妙筝点头,“是按照方子熬的。”
“叫府医来。”陈氏扬声吩咐。
袁嬷嬷赶紧领命去了,不一会便带着一个中年的大夫回来了。
“宁府医,你瞧瞧这药膳里,是不是按照你开的方子熬的?”
宁府医不知道这是什么场面,但也不敢乱看,垂头 接过汤碗仔细瞧了瞧又闻了闻。
惊诧道,“这药膳是何人熬的,想必是经年的老大夫吧?竟能在保留药性的同时又味香色俱全!”便是他自己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陈氏不悦,“我只问你,是否与你开的方子一致?”
宁府医连忙点头,“是,一味药材与食材都不少,且正是五碗水熬成两碗水。”
陈氏面色一僵,半晌后才冷哼一声,“你下去吧。”
宁府医不明所以,赶紧溜之大吉。
被当面如此质疑,宋妙筝也不恼,只柔声道,“母亲,药膳要趁热喝才好。”
陈氏唇角下垂,“不要叫我母亲,你别以为嫁过来我们就会接纳你,当年事情你们宋家欠我们贺兰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宋妙筝垂头,“是,老夫人,当年的恩情我父亲每日都感念在心,宋氏族人皆不敢忘。”
姿态恭敬,面色诚恳丝毫挑不出错来。
陈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冷声道,“我就喜欢喝温一些的药膳,你替我扇一扇罢。”
微雨刚要接话说自己来,被宋妙筝一个眼神制止。
“是,老夫人。”
宋妙筝从善如流拿过小几上的羽扇,轻柔的扇着风。
然而一直扇了半个时辰,直到小臂酸的不行,药膳也凉透了,陈氏都没喝一口。
“罢了,我有些头疼,你回去吧,莫忘记了晚上的药膳。”
宋妙筝还是不卑不亢,行礼后退下 ,“是,老夫人。”
走出海棠园老远,微雨才心疼的拉过宋妙筝的胳膊轻轻捏着,“姑娘,手酸了吧?”
宋妙筝摇头,“有一点。”
一向沉稳的微雨这时都有些怨忿了,“这老夫人明摆着就是磋磨姑娘,哪有这样的长辈!凭什么啊?”
姑娘在侯府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宋妙筝轻叹口气,没说话。
就凭贺兰伯伯换回了她爹的一条命,就凭宋家在贺兰家危难时袖手旁观。
老夫人说的没错,宋家欠贺兰家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刚刚的事不要让奶娘知晓。”宋妙筝叮嘱道。
微雨点头应下。
傍晚,宋妙筝提前用了晚膳,而后便去了海棠园熬药膳。
与中午一样,拿羽扇扇了半个时辰,陈氏一口没喝。
宋妙筝无一句怨言,施施然行了礼准备告退。
陈氏却突然道,“等下,念在你给我熬药膳用心的份上,这个丫头你带回去用吧。”
“芍药给王妃请安。”侧间走出来一个丫鬟,穿着鹅黄的衣裳,梳着与其他丫鬟不同的发髻,脸庞俏丽,身段丰腴。
微雨脸色一下就变了,刚要婉拒,宋妙筝却是笑着道谢,“多谢母亲,这丫头瞧着可人,定是个眼明心亮的。”
回去的路上,微雨偷偷打量跟在后头的玉笙,见她走着路都抬眼四处乱看,心下更是不喜了。
回了妙华院,奶娘陶氏一看到芍药脸色就沉下来了,拉过微雨问了几句。
而后问道,“你原先是在哪里做什么活计的?”
芍药低眉顺眼捏着嗓子道,“回嬷嬷的话,我爹娘都是跟着王爷从京里来的家生子,我爹在前院做管事,我娘在厨房做管事。
我平日在老夫人院子里伺候茶水,老夫人喜爱我,故而经常叫我去陪她说话解闷。”
这话的意味不言而喻。
陶氏皱眉,“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进了我们王妃的院子便都是一视同仁,你就做三等丫鬟吧,与兰香兰草一道负责院子里的洒扫。”
芍药昂起头刚要反驳,想起来娘亲的交代又闭了嘴,只温顺应是。
进了正屋,宋妙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连喝了三盏。
陶氏心疼的不得了,“莫非那老夫人为难姑娘了?怎的茶水都不给喝?”
微雨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连忙转身出了院子去小厨房了。
宋妙筝摇头,“就是熬药膳得不错眼盯着,没时间喝茶水,奶娘别乱想。”
自家姑娘这么说了,陶氏便不再问了,只警惕道,“姑娘,那新来小蹄子,杏脸桃腮的,那身段那走路的动静,哪是做丫鬟的呀?明明就是塞进来……”
宋妙筝哪里不知道,这些事情娘亲早教过,就连祖母也给爹的院子里塞过人,只不过全被爹自己打发走了。
没想到,她连自己夫君的面都没见到,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塞人了。
宋妙筝露出一个玩味的笑,“那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传言镇北王不近女色,近侍没有一个女子。
不过,有些事情倒是要提防起来,她侧头同陶氏说了什么,陶氏面色严肃点了点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和今日并无不同。
每日午膳后和晚膳后都得去海棠园熬药膳,只不过这药膳陈氏倒是都喝了。
但她磋磨人的法子又多了一种。
“宋氏,我们老夫人说想喝杏仁茶了,每日熬完药膳便为老夫人做一盏吧。”陈嬷嬷垂着眼皮子,不容拒绝道。
宋妙筝轻笑,这倒是一个磋磨人的好法子,不知是谁教的。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功夫的活计,且急不得,一碗杏仁茶的用量需要不停歇磨上一个时辰才够。
“不知小磨盘在何处?”宋妙筝也懒得废话。
陈嬷嬷将她带到正屋另一边的侧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摆着一个玉石的小磨盘和一盘子杏仁。
微雨憋不住冷了脸,“嬷嬷,这个活计我也会做,不如我来吧,我平日里也常为我们侯夫人做杏仁茶,想来也是能让老夫人满意的。”
陈嬷嬷皮笑肉不笑,“我们老夫人说了,她就喜欢我们王妃的手艺,怎么?王妃不肯?”
宋妙筝直接坐下来开始磨,“承蒙老夫人厚爱,我定会尽心。”
陈嬷嬷是真没想到这位年纪小小的王妃这么难缠,简直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半点错处。
只能冷哼一声出了屋子,走前留下一句,“微雨姑娘可别代劳,没得浪费了你家王妃一片孝心。”
微雨翻了个白眼,狠狠关上了门。
但门刚关上就有两个小丫鬟推开了门,“陈嬷嬷让我们在这里等候王妃传唤。”
微雨气结,这哪是等候传唤,分明是站在这里监视!
宋妙筝唇角微勾,她这个婆婆还真是有意思。
磨了十分钟,宋妙筝才知道,更有意思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岳云棠身边的几个闺秀早已经躲到人群后了,她势单力孤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就是不肯低头。
袁嬷嬷这时候也赶来了,她冷着脸,肃声道,“冒犯王妃,该掌嘴二十!”
岳云棠不敢置信扭过头,见是袁嬷嬷,嘴巴张了又合,一句话不敢顶撞。
宋妙筝轻笑,“岳姑娘这么嫩的脸蛋,要是打坏了就不美了。不如这样,你给我道歉认错,这二十耳光就免了。”
周围的几个夫人小姐听到这话都纷纷夸赞王妃有善心。
善心?她可不是为了发善心。
对于岳云棠这样的人来说,让她低头认错才是最难受的。
岳云棠脸青了又白,不敢与她对视,下巴依旧微微抬着,“是我说话太直了,请王妃别与我计较。”
宋妙筝挑眉,并不回应。
岳云棠红了脸垂下头行礼,咬咬牙加大了声音,“是我说错了话,冒犯了王妃,请王妃见谅。”
“嗯,下回注意些就是。”宋妙筝云淡风轻抬抬手。
岳云棠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还不如打她一顿来的痛快。
女子跑马场的对面不远处也是人声鼎沸。
贺兰钰手持一杆长枪站在擂台下,身姿笔挺,统帅三军的将领气势凸显的淋漓尽致。
楚星河摇着扇子懒洋洋的坐在一旁,“王妃不来看你比试?”
显而易见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倒是也习惯了,又扭过头去问面无表情擦着剑的林岳,“没收到叶姑娘的花也别太难过,不妨目光放长远些。”
说着用扇子指了指不远处。
林岳顺着他扇子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成群结伴的妙龄闺秀们正往这边走来,姹紫嫣红,颇为养眼。
林岳颇为无语的收回目光,把剑狠狠插回剑鞘,迈开大长腿,走了。
楚星河轻笑着摇摇头,“木头,两根木头。”
那些闺秀也是来看比试的,毕竟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能看到大将军和年轻英俊的将领们比试的,自是人人都赶着来看。
宋妙筝也不例外的被姜宝珠拖着来了。
她发誓,她真的是被拖着来的,并不是她自己想看。
三人到的时候,擂台处已经是锣鼓喧天,四周的座椅几乎快坐满了,多是闺秀夫人和文官们。
前几场比试都是军中年轻将领们的比试,最后胜出的三人才有资格与大将军一较高下。
若能赢得最终的胜利,将会获得的今年大将军的千里马照夜。
当然,至今还没人能拿到这个奖励。
一位接着一位精悍骁勇的将士们上擂台比试,宋妙筝哪里见过这种热闹的场面,一时间看的眼睛都挪不开,拍巴掌拍的手心都泛红了。
“啊啊啊!”与林岳比试的是一位赤着上半身的年轻汉子,不知是什么品级,但一看就龙精虎猛,身上肌肉垒块分明。
一打起来汗还往下滴,那场面相当刺激,看的闺秀们尖叫连连,用帕子捂住脸还偷偷看。
至于那些成了婚的夫人们,则是丝毫不避讳的欣赏,还侧过头与旁边的人点评几句。
宋妙筝与姜宝珠二人直接就是面红耳赤,叶惊秋聚精会神在看招式动作,完全不知道这两人为了什么脸红。
“这,我要不还是走吧。”宋妙筝拿帕子捂着脸。
姜宝珠把脸埋在叶惊秋肩膀上哼哼唧唧,不知道是想走还是不想。
叶惊秋坐在两人中间无言的翻了个白眼,“你俩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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