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朝惜陆云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佛子高不可攀!搂怀里娇妻细腰亲沈朝惜陆云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月引东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后的黑金大门,缓缓被人从外面关上。沈朝惜偏着头,收回视线,往前看去。就看见富丽堂皇气氛显得压抑的书房内,一尊镶嵌着黑金的金蟾玉石,雕刻工艺精细,显眼的摆在书桌正前方。接着映入沈朝惜那双眼睛的,是一只戴着黑色佛珠的苍老的手腕,在东洲,这位W集团的掌舵人被人称呼为“老佛爷。”据说,他年轻时靠着一身本领狠劲儿打下东洲的家业,手段狠辣,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犯下杀孽,才导致他膝下的一双儿女,全部惨死在仇家的手中。佛有云,杀孽重,需要金盆洗手放下屠刀,用余生去忏悔,所以他的右手上常年带着一串黑色的佛珠,手腕上爬满了青筋和细纹。“嗯。”老佛爷的声音浑厚,还带着一丝苍老的气息。与他的严肃面容所不符合的,就是他的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像是枯叶堆满的树根...
《佛子高不可攀!搂怀里娇妻细腰亲沈朝惜陆云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身后的黑金大门,缓缓被人从外面关上。
沈朝惜偏着头,收回视线,往前看去。
就看见富丽堂皇气氛显得压抑的书房内,一尊镶嵌着黑金的金蟾玉石,雕刻工艺精细,显眼的摆在书桌正前方。
接着映入沈朝惜那双眼睛的,是一只戴着黑色佛珠的苍老的手腕,在东洲,这位W集团的掌舵人被人称呼为“老佛爷。”
据说,他年轻时靠着一身本领狠劲儿打下东洲的家业,手段狠辣,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犯下杀孽,才导致他膝下的一双儿女,全部惨死在仇家的手中。
佛有云,杀孽重,需要金盆洗手放下屠刀,用余生去忏悔,所以他的右手上常年带着一串黑色的佛珠,手腕上爬满了青筋和细纹。
“嗯。”老佛爷的声音浑厚,还带着一丝苍老的气息。
与他的严肃面容所不符合的,就是他的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像是枯叶堆满的树根下,发现的半截古老的朽木。
“听说,你带着人去了趟沙城,是有什么收获吗?”
这大概就是他身居高位掌舵者的威严,即使年近古稀之年,他坐在集团内部,没有亲自去沙城,也能从各方手底下的势力听到他想要的消息。
“您都知道了。”
沈朝惜并不打算隐瞒,因为她知道老爷子已经全部知道了。
否则,就不会从她一回来踏进W集团总部的大门,就有人告诉她,老爷子早已经等在这里。
“阿曦,关于这件事,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老佛爷一双深黑苍老的眼睛,瞳眸深邃,好似枯木一样透着股年迈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
与她目光对视。
那一刻,沈朝惜的眼神暗了一瞬,她抿着唇,略微低下来头,对老佛爷说。
“您是责怪孙女,在沙城私自处杀宫夏黎,没有事先告诉您。”
这位W集团的大小姐手狠毒,那可是得老佛爷真传的。
她从小就跟在老佛爷身边,五岁起学会拿枪,还在罗米亚丛林里单独杀过猎狗,豺狼,对于她来说,杀人如蝼蚁。
所以这样的一个大小姐脾气的宫神曦,绝对不可能在宫夏黎设计要杀害她以后,还能饶过宫夏黎一命。
从她决定杀人的那一刻,她可不会管对方是谁。
哪怕宫夏黎的母亲是“爷爷”名义上收养的义女,她也丝毫不会留情!
但她知道,杀了宫夏黎,即使她能将那晚知道沙城事情全部真相的人都灭口,瞒过宫夏黎的母亲,以及W集团众多人的眼,她也不可能过得了老佛爷这关。
她不可能瞒着,也瞒不住。
就在沈朝惜站在书房内,稍微抿唇,低垂着眼睛,面对气势威压和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的老佛爷的时候,忽的,就听到老佛爷年迈粗沉的声音,从她的前方传来:“错!”
老佛爷捻着手里的佛珠,一双漆黑的眼望向她,“阿曦,这么多年,我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学会低头的。”
“人,你杀得好。”
早在她还在沙城的时候,身为W集团掌舵人的老佛爷,就已经收到了从沙城传来的消息。
自然也就知道,宫夏黎也在沙城,并且以沙城的地下实验设局,引她这个孙女去,想设法杀了她。
他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能猜得透这位老佛爷的心思。
在明知道自己的孙女有可能落入陷阱,或是被人弄死在沙城,他都只是稳坐在W集团这个龙把椅上,不动声色地安排了人继续盯着。
他不相信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会应付不了这么小的一个危机。
“你身为W集团的大小姐,就该有这样的野心!”他是以为她这次动手杀了宫夏黎,是想在集团内部除掉自己的绊脚石,就像宫夏黎想杀了她,然后成为W集团唯一的二小姐一样。
老佛爷那爬满褶皱细纹的眼角,缓缓下压,漆黑苍老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欣赏的意味来。
他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心以后将整个W集团交给你。”
随即,他把玩着手里的佛珠,严肃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和蔼之色。
“我听阿墨说,你在沙城受了伤,伤得重不重?”
原来,他早就派人去询问了余墨,并且将她的情况了解清楚了,才会在这等她来,亲自问她的话。
“多谢老爷子关心,我没事。”沈朝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关于她是他的亲孙女却还时常像一个外人一样称他为一声老爷子,是因为小时候他对她的严厉管教,怕被人知道她的身份以后,从而对她下手。
所以这个老爷子的称呼一直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
想到她身上受的伤,老佛爷也不多问她在沙城的事,毕竟他了解的已经差不多清楚了,眼里闪过一丝的和悦的光,对着她说。
“行了,既然你人已经回来了,你就先回去好好歇着吧。”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捻着佛珠的手顿了下。
“好好养伤。”
“是。”
沈朝惜想着在这里,老爷子不交代她其他的事情,便应声,低垂下眼睛,缓缓往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出去。
这时候大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进来一名身穿着暗紫色紧身皮衣裤套装,带着耳钉,五官端方凌厉,剪着一个男士寸头的女生从外面推门进来。
她是老佛爷身边的得力干将,叫阿敏,在赢都这一带就没有不怕她的人。
刚好在进来的时候,看到转身要出去的沈朝惜,她眼神微沉,眸色闪烁了一下。
低垂下头,表示恭敬。
沈朝惜与她擦身而过。
W集团总部大楼,就好像在赢都这片奢华的高楼区域,在这样一个城市遍地都是销金窟供人玩乐的地方,拔地而起,恢宏而契阔。
透明的玻璃大厦,白天黑夜都是灯光刺眼,亮如白昼,直升电梯从高楼层下来,在大厅里等候的余墨,在看到电梯门打开,沈朝惜从电梯里走出的一瞬,他紧抿着薄唇,从她上去就一直紧绷着的轮廓下颌线,明显松了几分。
沈朝惜没说话,他也就没有多问,跟在她身边往总部一楼走去,当他们乘坐的电梯停下,到达集团底部一楼的时候,在大厅里沈朝惜被人拦住了去路。
“宫神曦!”
沈朝惜看到来人,没搭理他,作势就要走,男人带着人追上来,敞开手臂骂道。
“臭女人,我叫你呢你听没听见!”
余墨就在她的身边,看到来人上前出声挑衅的一瞬,眸色冷下来。
当即就要出手,被沈朝惜拦住。
这里是集团总部,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起冲突。
岂料,对方像是觉得她怕了似的,玩味的口吻问她:“宫神曦,我女朋友阿黎呢?”
男人就这样带着人挡在她的面前,手里摘下墨镜,慵懒般拿在手上,一副笑得桀骜痞气的样子,霸气堵住了少女的去路。
他在W集团内部人送外号:“关二爷”,他是宫夏黎谈了好多年的男朋友,据说是以前开地下卖场生意起家,在东洲名气不小,混得不差。
也就跟宫夏黎两个人,一直眼巴巴的盯着她这个集团大小姐的位置,毕竟有她在,有她这个W集团真正的继承人在,集团产业再大也不会落在他们手里。
宫夏黎很早以前就想除掉她了。
但这个所谓的“二爷”很奇怪,在集团里,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很帅很了不起,一边爱着宫夏黎,一边三番五次的背地里偷偷骚扰宫神曦,可能是觉得宫神曦长得美,跟宫夏黎待在一起多年食髓知味,有些玩腻了,又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难改,就是喜欢当舔狗。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
但他的舔,是绝对非正常人类的舔,他是通过以跟宫神曦作对,或者跟他自己的女朋友宫夏黎联手起来找她的麻烦,消遣玩弄她为乐。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狗胆。
“你的女朋友,你来找我做什么?”面对男人的出言不逊,沈朝惜扯了下红唇,好脾气的将目光挪到了男人的脸上,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耐。
自从她三年前出车祸,差点死在宫夏黎手里,她回来以后就避免了跟宫夏黎明面上的冲突,虽然还是会有争斗,算计,矛盾不断,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去跟对手动手。
所以宫夏黎的这位“男朋友”,大概是还不知道宫神曦的脾气,秉性,以为她很能忍。
“哟?装,来,你继续装!”
男人听到她的话,眉梢一挑,倒是看不出多少对宫夏黎的担忧,好似在借着这个由头,故意来找沈朝惜的麻烦。
“沙城废弃工厂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男人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他是特意等在这堵她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朝惜冷漠的声音,连一个正眼都不稀罕给他,侧身就要走。
话音刚落,男人的眉眼间陡然溢出一丝的戾气。
“行,你不知道是吧?这世界上有的是人知道!”他笑容痞气的一张脸,对着身边人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将一名身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带上来。
正是沈朝惜身边的人。
他是那晚从沙城回来,原本要给她开车的司机。
但是余墨看到她受了伤,情绪不佳,就让司机坐其他的车,他亲自开车回来的。
此刻,这名司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身上都是血,被带到了沈朝惜面前。
身后有人猛地一踹他的膝盖,“嘭”一声跪了下来。
“唔唔唔……”黑色胶布,封住了他的嘴唇,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一幕,落在沈朝惜眼里。
而这,是对她的挑衅!
这话,让陆云洲眼神微暗,他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空位上。
修长的骨指,敲击了一下膝骨。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真要说起来,这次东洲联合行动,第七区的那位负责人挺厉害的,据说东洲赢都好几个W集团犯罪的窝点,都是被她一锅端的。”
也是参与那晚联合军事行动,跟第一军区打配合,有效打击违法犯罪集团的前锋。
在第七区负责人上台讲话的时候,陆云洲没有听,只是就看到台上的女人,她浓颜清冷,眼神带着一丝意味不明,朝他看过来,只一瞬,又很快移开。
“队,队长,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啊?”
“我怎么看到她……”刚才好像,看他们家队长了呢。
几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盛听拿起文件往外走,一边给沈朝惜发消息。
【你猜,我在第一区看见了谁。】
【谁。】
【你未来老公。】
【陆云洲。】
对面装死,没回她。
盛听笑起来。
在长廊里,没回头就听见有人叫住了原本打算离开的盛听。
“小听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洲驻军军长,封晨炘。”
盛听抬眸。
就看见第一区领导走过来,顺便还揽过来一名年轻高大的男人。
他有一米八八的身高,五官英俊深邃,眉弓骨长,鼻梁高挺,骨相完美得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气息。
“你好,第七区负责人,盛听。”
“你们年轻人好好聊,正好我跟第一区的几位领导还有事要谈,我们就先走了,小听啊,替我好好招待封首长。”
说着,也不管盛听有没有答应,就笑着和其他几位领导离开了。
第一区嘛,经常都会有军事会议召开。
但这一年一次的军部会议,来了各军区很多领导,难免事情多。
“盛听。”
男人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抬起眸,漆黑的一双眼睛就这么落在了她身上。
薄唇勾起一抹笑,哑声,好似重复着念了一遍,在仔细回味什么。
“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盛听皱了下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封首长以前没见过,更谈不上眼熟。”
封晨炘眯了下眼睛。
“不熟?”
他有一双眼尾略微上挑的眸子,这让他看起来眼神更显睥睨,左眼下一颗泪痣,恰好好处的展现了他的疏离,冷漠感十足。
本来是面前的男人轻笑着问出来这句话,可盛听怎么觉得,他逆着光站在那,黄昏投下的阴影将他面部轮廓勾勒得越发深邃,五官硬挺立体,睫毛垂下淡淡的阴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侵略和凌厉感越发明显。
盛听皱着眉,就这么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就见男人勾唇笑起来,他慵懒地抱起手臂,面部表情冷漠,望着眼前女孩的眼神悠远却凌厉,只是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的气场就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盛听皱着眉,满脸写着,难道不是吗?
“嗯。”
“是不熟。”看到她这样,封晨炘他先是自顾哑声笑了一会儿,随即就在盛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引人浮想联翩。
“只是短暂有过一夜情的关系。”
盛听:“封晨炘你!”
封晨炘挑了下眉。
这不,就能叫出来他的名字了么?
这还不熟?
“让开,别挡我路。”
盛听气得不行,直接上手,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男人。
这男人身材高大英俊,他的胸口就像是有一堵墙似的,硬的不行。
她的胸前,赫然出现有一个血洞。
胸口被子弹贯穿,鲜血喷涌了出来。
“行动。”
废弃高楼之上,陆云洲抿着唇,浑身气质清冷,沉声命令。
在他的手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听到对面旧楼里传来了慌乱的声音。
“保护大小姐!”
“快!保护大小姐。”
“有狙击手——”
呵……沈朝惜内心冷笑,我/你大爷的。
她脸色变得苍白。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抬眸。
只觉得光线有些刺眼。
喉咙里血腥味散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火光竟然很快烧了过来。
“嘭——”一声,有一颗手雷在她身边爆炸!
她被震得耳朵一疼。
脑袋轰鸣。
刚才那一枪,就好像只是个开始,接下来马上能听到废弃旧楼里响起枪声。
双方进行激战!
刚才还气氛闷热的废弃旧楼内部陷入一片混乱……厮杀,近身搏斗,枪战!
可是很快,接着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而他们这边的手底下人数眼看着减少,枪林弹雨之中,横七竖八不停地倒下尸体。
沈朝惜站在原地。
她不经意怀疑,对方到底是什么势力?竟然拥有如此迅速,且强的战斗力。
就连看守这个沙城最中心实验基地里上百号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短暂的时间里,沈朝惜就被人给围了。
“想跑?”
突然冲过来的一名男人举起枪,直接一脚,踢在她的腹部,沈朝惜被迫躲,往后退了一步。
“嗯……”拉扯到她胸口的伤。
逼进角落。
“别动!”
下一秒,漆黑枪口对准了她的头。
好,挺厉害。
那她先休息会儿。
沈朝惜用手捂着胸,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越来越多!
她背靠着墙面,脸色发白,虚弱的闭上眼。
爆炸过后,硝烟弥漫,在一片静谧浓稠的雾气里,男人逆光而来。
他率先走到沈朝惜跟前。
沈朝惜喉咙涌上腥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她半阖着眼睛,忽觉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挡住她的视线。
陆云洲手握着狙击枪,冷眸,睨着被他重伤的人。
“队长!她?……”竟然还活着?
跟在陆云洲身边的陈遇,在看到沈朝惜中枪了还没死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明显没想到队长刚才这一枪,会有偏差!
而陆云洲没说话。
他抿着薄唇,一双幽沉的凤眸低敛下来,视线落在沈朝惜的身上。
眉骨凉薄,眼底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不起。
在这样的艳阳天,空气闷热,气温很高。
尤其是沙城。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废弃旧楼区域,按理来说温度不该这么低的。
但是此刻却极冷。
整片废弃城楼都没了动静,周遭只剩下一片刺鼻血腥味。
这都是在提醒着她,她周围的人都死光了。
她落在了他们手里。
抬头。
沈朝惜就撞进了一双漆黑幽沉的眼睛。
男人穿着黑色特种制服,手臂上有徽章,宽肩窄腰,黑色的衣服扎进他笔挺深色的工装裤里,包裹着他的一双修长的腿。
身形伟岸,挺拔立在那,神色冷清。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整个人溺在光里,黑色的碎发下一张清俊如谪仙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是深邃的眼睛。
他冷漠抿着唇瓣,低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邪性十足,眼角微微挑起一抹轻蔑的笑,清冷禁欲,却又带着一种压迫感。
沈朝惜迎上他的视线,脸色发白,眉心微微一蹙。
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特殊,充满邪妄,极具危险,还带有野性。
一看,就不好惹!
“快乐似神仙?”幽冷的声音。
谁知道陆云洲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指向沈朝惜刚才所说的。
他一双幽冷的凤眸上挑,眼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薄唇微启,看似慵懒,邪肆,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沉稳。
原来,他是来给他队友报仇的。
沈朝惜早就知道。
刚才那名还对着她破口大骂的男人,就是他们这支特种队伍其中一员。
而眼前这个男人手臂上的徽章,跟他们一样,只是没有事先摘掉。
他就不怕被认出来么?
还挺狂呵!
来这沙城,敢直接暴露身份的人,并不多见。
沈朝惜态度不好:“你想说什么?”
是因为她刚才命人给他被抓的两个队友注射了药物,所以想报复她?
“解药,在哪?”
陆云洲极具幽冷磁性的声音响起,握着狙击枪的手骨节分明的放在一侧微屈的膝盖上,刺眼的阳光底下,指尖都莹莹的发着光,手指修长,白皙分明,毫无情绪的打量她。
“队长?查不出这个女人到底给副队长还有秦虎哥他们注射了什么东西。”
陈遇检查了之前被抓的两名队友的伤势,一个遭受了各种酷刑,还剩半条命,另一个身上没有其他的伤,胸前肋骨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这些伤倒是能治,但是沈朝惜刚才给他们注射了不明针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物。
“你给他们注射的针剂是什么?”
陆云洲的眼神,好似深渊一般,幽沉不见底。
眼底掀起一抹暗色,落在沈朝惜这张白的过分快要失去血色的脸。
他盯着她,似乎想要知道答案。
“不知道。”
沈朝惜只是冷笑。
抬着头。
“再说,就算我知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早就听闻这位W跨国集团的大小姐,恶名昭著,手段极其残忍,卑劣。”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又怎么可能把解药告诉我们?”
“呸,亏她还生得一张漂亮的脸,简直蛇蝎心肠!”队伍里有人吐槽道。
沈朝惜不为所动。
以她的身份,落在他们手里。
他们必然不会杀她。
因为她还有用。
她是W跨国集团的大小姐,知道的秘密很多。
见她态度傲慢,什么都不肯说。
陆云洲也不逼她。
他对着手底下人使了个眼神。
立刻有人上前,递过来了一个银色的密码箱。
沈朝惜眸色微变。
这不是?
“队长,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有人恍然大悟道。
“她刚才给我们副队长注射的药物,就是这个银色密码箱子里的,说不定只要我们给她来上一针,她就什么都肯说了呢!”
还真是挺聪明啊。
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们。
所以拿来了同样的东西。
只要他们把刚才注射到他们队员体内的针剂,打进她身体,那么她就会老老实实什么都交代。
她的一只胳膊,被人摁住,容不得她挣脱。
接着,长针扎破皮肤,溢出一丝浅薄的血迹。
冰凉的液体便瞬间注入了她的血管里。
因为这个不太斯文礼貌的动作,有人粗暴的按着她的手,沈朝惜疼得闭了闭眼。
“嘶……”
陆云洲眼睛危险的眯起。
她根本没想到宫神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没由的提起来。
这种生死注,往往是他们东洲一带,经常碰到的游戏。
如果两方势力争地盘,争会场,或是用来押宝,盈利,都喜欢玩这个。
但生死赌注,那就是拿自己的命,来陪对方玩!
输的那个人,会死,主打一个看谁更豁得出去。
因此,早在十几年前,W集团的老佛爷就曾定下个不成文的规矩。
若是集团内部的人产生矛盾,而双方都有错不知道如何去解决,就可以采取这个方法。
生死有命。
他不去插手。
更不会管。
琼姨的眼神是带着恨意和震惊的。
恨的是眼前的少女,是杀死她女儿的凶手,而惊的是宫神曦竟然会提出来跟她玩这个。
余墨也是在听到沈朝惜的这话后,眉心一皱。
他的眼底多了一分暗色,好似藏着担忧,紧张的情绪。
难得的,从他眼神里流露出来。
但话既开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眼前的情况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来破解。
双方僵持不下。
琼姨要报仇!
虽然是紧张的,但琼姨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被她拿铁棒打破头,没法站起来,来逃出废弃工厂的那场大火,只能这样活生生被烧死!
她心底的恨意,就像是烈火燃烧般,映着她的眼睛浮现出一抹杀意。
“好。”
忽的,琼姨阴沉的眼神看着她,答应下来。
“我手里有一把枪,枪内本该有六颗子弹,但我现在只留下一颗,我们两个人,每人依次扣动扳机,朝自己的头开枪,子弹打中谁算谁输。”
沈朝惜缓缓从身边黑衣保镖的手里接过一把手枪,握在手中,掂了掂,随即当着集团一楼众人的面,拆卸,验枪。
动作熟练!
六颗子弹全都掉落出来。
她把子弹全都丢弃,掉在了地面上,只留下一颗在手上,然后在琼姨的眼神注视下,放进弹匣里,每一步动作都是被大家看在眼里的。
琼姨拧着眉,全神贯注看着她,似乎生怕错过少女手中的一个细微动作。
被她搞鬼。
但其实,沈朝惜没有使诈。
如果这样的场面,她都耍阴招的话,那就是真的说不过去了。
他们在场的人,全都提着一颗心,神情紧张的看着她。
直到沈朝惜将手中那只有一颗子弹的弹夹,按进枪里,安装,整理完毕。
她葱白的手指,在灯光下几乎白得发光,拿着手枪扣着花式一转,然后展示给大家看。
“开始吧。”
她阴柔的声音,笑意未达眼底,眼中藏着碎冷的情绪,仿佛有一种疏离感。
“我先,还是你先来?”
琼姨皱着眉。
她心情也是紧张的。
“你先来。”
纵使是为女儿报仇心切,面对眼前的场景,额前也不由得溢出了冷汗。
她还是防备着宫神曦,所以让宫神曦先来示范。
说是示范。
其实就是生死赌注开始了!
“好!”
沈朝惜笑着一口答应,丝毫不慌,随即握着手枪,抬起来,对准了自己的头。
那双眼睛,含笑看着琼姨。
所有人都替她吸了口气。
沈朝惜葱白的指尖,缓缓下压,扣动扳机。
随即勾唇一笑。
“砰!”她恶趣味一般,还故意用唇模仿了一声枪响,声音很低,在场的人心跟着提了起来。
下一秒,少女平安无事站在那,脸上笑着。
她的这一轮。
枪内没有子弹!
“好了。”说完,沈朝惜直接将手枪丢给了琼姨!
琼姨也是有身手的,一把将手枪接住。
从沙城实验基地那条地下河游出来,好不容易能有时间修整,避开了追杀。
结果他们的位置早在从救出那名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暴露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顿时陈遇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忽的,漆黑的夜色中,河边传来阴森湿重的雾气,水流寂静无声。
“隐蔽。”
陆云洲侧眸,扫视了一圈河边的黑暗环境,随即轻启薄唇,声音寡淡,他冷峻的眉眼在夜色下显得凝重,压低声音命令手底下的人。
“是,队长。”
女孩的出现,就像是早有预谋一样,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
但是他们大概能猜到,女孩并不是什么沙城实验基地的受害者。
而她原本就是沙城W集团的人。
之前跟在他们身边,一切都不过是伪装,现在他们的位置暴露了!
而他们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则会是W集团势力的追杀!
沙城实验基地的秘密一旦被发现,向来行事以阴狠毒辣著称的W集团,绝不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
沈朝惜被少年拉进了河边湿地后那大片芦苇荡之中。
夜很深,雾色浓稠,将整片黑河全都笼罩,就在他们都分散隐藏后。
忽然有一阵窸窣的动静混淆了冷风传来。
水鬼探出头。
原本平静无波澜的河水中,突然冒出来几十名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他们举着枪,身体浸泡在河水中,都纷纷朝着河岸边,缓步逼近!
“队长,他们来了。”
“嗯。”
黑夜中,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沉稳,冷静。
他们蹲在芦苇荡之中,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这片芦苇荡,黑暗无边,零星的水花溅上来。
芦苇足有两米高,在一片黑暗里,风一吹,仿佛像是千军万马奔来似的,气氛阴森。
“嘘,别出声。”
陈遇温和的声音说道。
他带着沈朝惜躲在芦苇丛中,偏过头,他就看到身旁的少女忍痛闭了闭眼。
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冷汗浸湿肩上的黑发,凌乱披散着。
沈朝惜抬眼,对上少年的视线,她的眼睛很红,像是有红血丝在其中。
“你……”陈遇愣了下。
“你发烧了?”
沈朝惜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她微阖着眼,只觉得脑袋滚烫,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
意识开始模糊。
她身体温度很高,露在黑夜里的胳膊像是到了一定烫手的程度,陈遇眉头一皱。
他视线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胸口,血色浸染着,将白纱浸红。
她胸口贯穿性的枪伤之前只是经过简单处理,又在地下河中浸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多半是伤口感染了。
引起的高烧。
“队长?”陈遇是担心她的。
陆云洲回过头。
自然注意到了沈朝惜的情况,他冷峻的眉眼,那双漆黑如墨石一般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冷,无情。
然而就在这时,那群黑衣人持举着枪,朝他们靠近,双方离得并不远。
黑沉沉的夜,即使这片芦苇荡看起来空旷,寂静,他们要是一步步靠近,进行地毯式搜寻的话,也迟早都会发现他们。
陆云洲带着人藏在里面,屏息凝神,他们都在警惕着,忽的,一名持枪搜寻的黑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
他眼瞳一颤!连忙就要开枪,被身后芦苇荡之中横出的人,直接用双手,捂住了嘴。
有人抓住了他欲开枪的手。
随即,在他惊恐的眼神注视下,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被人一瞬用军刀抹掉了脖子,拖进芦苇丛之中。
军刀沾着血!
沈朝惜虚弱抬眸,看了眼动作狠绝的男人。
而其他人也在陆续杀人。
像他们这样的身手,之前什么样的危险没经历过。
其实他们不跟后面的追兵正面起冲突,就是输在了对这支队伍的安全情况考虑,否则就算再来几十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避免伤亡,陆云洲他们并不会跟前来追杀他们的人硬碰硬,否则,只会继续给他们引来更多的麻烦!
这种小心翼翼躲藏在暗处,眼看着敌人靠近,然后用军刀一把割喉后,将人拖进芦苇荡,处理掉尸体。
在黑夜里,杀人果断,似乎是不见血的。
要不怎么说他们这支特种队伍,实力挺强的。
陈遇留下来保护沈朝惜,所以守在她身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都在悄无声息的战斗。
他们之所以不防备沈朝惜,也不是觉得她不会逃,而是眼下来追杀他们的人,未必就会救她。
连她,好像都是被追杀在内。
沈朝惜不是傻子,当时在沙城实验基地,她在旧楼外看到的人,是跟她明争暗斗了三年的宫夏黎。
而这位W集团的二小姐,无论何时何处,都想与她争,更想置她于死地!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宫夏黎的人朝她开枪后,跟着这些人离开那栋废弃旧楼。
想到这,沈朝惜不禁低垂下眼睫,神色挺冷的。
或许宫夏黎派来的这些追兵,并不是冲着他们这支Y国的特种部队来的。
宫夏黎管他们做什么呢?
宫夏黎的目的,恐怕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
他们只是跟着她,一起遭殃而已。
就在沈朝惜思绪飘忽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的她眉梢一冷,抬眸。
那双清冷的眼里,映出一名突然出现在她正前方的黑衣人,漆黑的眸,落在她的身上。
那黑衣人手持着枪,一眼发现她,就要扣动扳机!
他要杀她。
“小心。”
“砰!”的一声。
枪响。
陈遇情急之中出声提醒他。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身边的少女竟然搂过他的腰,将他身体按了下去。
沈朝惜揽着少年的背,避开子弹,两个人趴下,弯着腰,等她抬起头来时,就见一名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的长狙对准了那名黑衣人。
刚结束杀人。
那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微淡的月光倾洒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五官硬挺,轮廓利落分明,有着一丝说不出的桀骜清冷感,纤长眼睫下的黯淡黑眸下,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冷芒!
他的那双眼,是沈朝惜见过的,最黑,最冷的一双眼睛。
眼瞳漆黑,好似没有半点感情。
男人站在那,将那把长狙收起来,身材英俊挺拔,一袭黑色特种服装,衬得他整个人气质凌厉,像是战场上的帝王一般。
“撤!”
陆云洲低冷的声音下命令道。
简单的一个字,冷漠极了。
他们一边掩护着队友往西南方向撤退,一边举着枪,反击。
在一片被浓雾笼罩,堪比人高的大片芦苇丛中,枪声在里面混乱而不断地响起。
“带她走。”
陆云洲转过身来,这时候看了眼重伤发高烧的沈朝惜一眼,随即命令秦虎和陈遇,让他们带着人先走。
“其他几个人留下来跟我断后。”
“是!队长。”
一阵混乱的枪声,被抛在身后方。
只留下了三个人,跟着陆云洲,掩护他们的人离开。
就在几公里开外的地方,有事先他们准备好的接应的车辆。
要想穿过东洲这片混战区域,必须要有车,否则光是用一双腿走得走到什么时候?
沈朝惜被扶上车的时候,她胸口的伤,将缠着的纱布浸湿,血越流越多。
鲜血渗出她的指缝……她意识有些不清了。
靠在车后座内,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上车的时候,陈遇要给受伤的队友处理伤,跟沈朝惜乘坐的不是同一辆。
好巧不巧的,秦虎就在沈朝惜的那辆车内。
他看了眼后座上的少女,眼睛里的愤怒肉眼可见,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转了个弯。
副驾的另一名队友问道:“哎?秦虎哥,你这是要去哪?”
秦虎没说话。
而他接下来对沈朝惜做的事。
跟W集团的那些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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