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姜姜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
集合哨声撕裂暮色。姜姜好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单杠的瞬间，程灼伸手垫在她腰后。远处传来教官的呵斥声，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手腕内侧：“像小时候弄坏我的变形金刚，又不敢承认的时候。”
晚风卷来槐花的香气。姜姜好正要反驳，程灼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刹那，她看见来电显示是“父亲”，而程灼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等走到回教室取书包的时候，姜姜好发现自己的课桌里塞满了冰贴和润喉糖。程灼靠在门框上玩打火机，金属盖开合的声音在空教室里格外清晰：“老班让我给你补语文。”
“你连《出师表》都能背串......”
“所以需要姜老师贴身辅导。”程灼突然走近，指尖划过她锁骨的晒伤处，“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指停在耳后，“都脱皮了。”
姜姜好拍开他的手，却摸到他掌心的纱布。
初中程灼参加物理竞赛，因为父亲施压三天没睡，最后在考场流鼻血弄脏了整张试卷。此刻他眼下的青影和当年如出一辙。
路灯次第亮起时，程灼突然说：“我不走。”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姜姜好，“转学申请我烧了，就在昨晚。”
姜姜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焦糊味。这个总是带着薄荷香的少年，此刻指尖却萦绕着焚烧纸张的气息。
她想问烧毁的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比如那些永远达不到父亲期望的考卷，或者被撕碎的少年宫绘画班结业证书。
“程灼......”
“嘘。”他忽然把额头抵在她肩上，“让我靠一下，就一下。”
透过教室窗户，能看见操场上的探照灯惊飞了夜鸟。
姜姜好感觉到程灼的颤抖，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十年前蜷缩在巷子角落的小男孩，和此刻沉默的少年在她记忆里重叠成相同的形状。
5
教室里的风扇吱呀转动，姜姜好盯着高一最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