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多遍。
午休铃响时，程灼已经拎着两个保温杯等在门口。
走廊瓷砖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他左手小臂内侧的月牙形疤痕被晒得发红，程灼总说是姜姜好七岁时用石头砸野狗留下的“勋章”。疤痕边缘还残留着缝合线的凸起，像条蜈蚣盘踞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
姜姜好下意识用拇指摩挲自己的虎口，那里有道平行的浅疤，是当时被狗牙刮伤留下的。两道伤痕隔着七年的光阴，在燥热的空气里无声共振。
“冰镇酸梅汤，加了陈皮。”他旋开杯盖递过去，水珠顺着杯壁滚落，“你下次偷喝冰可乐胃疼的时候可别找我。”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在姜姜好掌心印出潮湿的月牙。
她仰头灌下大半杯，酸涩的陈皮味在舌尖炸开，混着话梅核的甘甜。酸梅汤配方是他们小学门口冷饮店阿婆的秘方，去年拆迁后，程灼居然凭着记忆复刻了出来。
姜姜好刚要反驳，突然被身后冲来的女生撞得踉跄。程灼伸手扶住她肩膀的瞬间，保温杯里的深色液体在瓷砖上溅出星形水渍。
那个扎双马尾的女生抱着军训服，鼻尖沁着汗珠：“对不起！我赶着去领军训的物资......”
她胸前的名牌歪斜着，姜姜好瞥见“林小满”三个字被汗浸得模糊。
少女的指甲油是剥落的淡紫色，袖口蹭着块没洗掉的蓝墨水，和程灼早上打翻的钢笔水同个色号。
“现在去也来不及了。”程灼看了眼手表。金属表盘折射的光斑跳上姜姜好的睫毛，这是程灼十岁生日时他母亲送的礼物。
表带已经换了三次，每次都是她陪着去钟表店选的皮料。柜台阿姨总笑着说“小情侣真有眼光”，程灼却从不解释，只让她每次红着脸摆手。
女生茫然地眨眼，姜姜好已经拽过程灼的校园卡：“程叔叔之前捐了咱们学校二十台空调吧？程公子能不能帮这位同学走个后门？”
塑料卡片边缘有些起皮，姜姜好用指甲抠着翘起的部分。
证件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