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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宫女,误惹君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阿知韩衍

银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昭仪这边含德殿里的动静不小,后宫不少人都知道她去御前不过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后气急败坏。坤宁宫里,“娘娘,那个阿知一直待在太和宫是否不合规矩?”遇春小声道。“规矩?”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天下的规矩都全凭皇上喜恶。”“可是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遇春为皇后娘娘心疼,皇后将佛珠递出去接过遇春手里的剪子,“这样不是正好吗?”如今这宫里,最坐不住的应该是玉宁宫那位,“咔嚓。”皇后利落剪掉牡丹花旁边的残枝,遇春明白皇后的意思,咬咬唇不再说话,皇上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就极少进坤宁宫了,就算是初一十五这种日子也不再来,半年中能来坤宁宫一回就已是难得,逢夏伺候皇后净手,看着皇后娘娘如今这样她也跟着心疼,“娘娘,御膳房今日做了烤全羊...

主角:阿知韩衍   更新:2025-02-24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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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知韩衍的其他类型小说《白胖宫女,误惹君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阿知韩衍》,由网络作家“银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昭仪这边含德殿里的动静不小,后宫不少人都知道她去御前不过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后气急败坏。坤宁宫里,“娘娘,那个阿知一直待在太和宫是否不合规矩?”遇春小声道。“规矩?”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天下的规矩都全凭皇上喜恶。”“可是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遇春为皇后娘娘心疼,皇后将佛珠递出去接过遇春手里的剪子,“这样不是正好吗?”如今这宫里,最坐不住的应该是玉宁宫那位,“咔嚓。”皇后利落剪掉牡丹花旁边的残枝,遇春明白皇后的意思,咬咬唇不再说话,皇上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就极少进坤宁宫了,就算是初一十五这种日子也不再来,半年中能来坤宁宫一回就已是难得,逢夏伺候皇后净手,看着皇后娘娘如今这样她也跟着心疼,“娘娘,御膳房今日做了烤全羊...

《白胖宫女,误惹君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阿知韩衍》精彩片段


林昭仪这边含德殿里的动静不小,后宫不少人都知道她去御前不过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后气急败坏。

坤宁宫里,

“娘娘,那个阿知一直待在太和宫是否不合规矩?”

遇春小声道。

“规矩?”

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天下的规矩都全凭皇上喜恶。”

“可是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

遇春为皇后娘娘心疼,

皇后将佛珠递出去接过遇春手里的剪子,“这样不是正好吗?”

如今这宫里,最坐不住的应该是玉宁宫那位,

“咔嚓。”

皇后利落剪掉牡丹花旁边的残枝,

遇春明白皇后的意思,咬咬唇不再说话,

皇上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就极少进坤宁宫了,就算是初一十五这种日子也不再来,

半年中能来坤宁宫一回就已是难得,

逢夏伺候皇后净手,看着皇后娘娘如今这样她也跟着心疼,

“娘娘,御膳房今日做了烤全羊,送了些过来。”

“太腻,撤了吧。”

逢夏和遇春对视一眼,两人心疼又无奈,

玉宁宫,

方茶给淑妃捶腿,

林昭仪去太和宫的事情玉宁宫里自然也是知道了,

淑妃手里绣着一件快完工的寝衣,上头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淑妃的绣活一向出色,就算是跟司织局的嬷嬷相比也差不了什么。

“娘娘,皇上都许久未来了,您.....”

方茶不忍心说下去。

“不过是个小宫女,皇上觉得新鲜,也值得你们当回事?”

淑妃手上绣活未停,

她是太傅之女,后宫里的淑妃娘娘,那个叫阿知的只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孤女罢了,

可虽是这样想着,她心里到底是在意的,

“嘶。”

一个不注意,针就扎到指尖,沁出血。

阿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她此时玉臂横陈,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皇上。”

她无力喊着手指作乱的人,

韩衍黑眸深沉,眼底裹挟的欲望恨不得将阿知吞没,

细微的水声传来,

阿知又羞又恼,浑身无力,

隐隐又有一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愉悦,

韩衍将阿知的媚态尽收眼底,手上几下动作就让阿知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地依靠着他,

“皇上欺负人。”

阿知脑袋埋在韩衍肩膀小声呜咽控诉,

韩衍将修长的指递到阿知面前,故意打趣,“阿知姑娘可真难伺候。”

阿知不愿看,推着他去净手,

看到韩衍用茶水净手之后脸上的红晕才淡了许多,

韩衍将榻上的人抱进自己怀里,“想要什么位分?”

阿知满脸无措地在他怀里坐直,“皇上。”

韩衍见她发愣,轻笑,“只要不是太贪心,都可。”

阿知咬着唇,她猜不透皇上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贪心,是指什么位分算贪心,

何况,

阿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就算她跟韩衍做了很多亲密、不可言说的事情,她也从没想过能成为宫妃,

阿知咬唇,老实说,“奴婢不知道,全凭皇上做主。”

韩衍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忍不住点了下她额头,“你倒是聪明。”

阿知趴在他怀里不接话,

“朕会为你挑个合适的。”

韩衍本想给阿知一个从七品选侍,

但现在,不急,慢慢来。

还有两日就到冬至了,后宫提前好几日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届时,皇上会宴请百官,官员可携带妻子儿女赴宴,

后宫中只有三品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召见亲人,就算是这样,一年中能见面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

得宠如淑妃一年也不过两三次,

那些位分低又不得宠的,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一次,也就只能在这种宴会上遥遥见一面了。

阿知以往每年冬至都是跟元宝和杨公公一起吃饺子,今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韩衍前日让赵福送了方徽墨给阿知,她此时抓在手里玩,阿知心里想着事情,一个字都写不进去。

“姑娘。”

芍药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盒子,

“这是司织局刚刚送过来的。”

是一套衣裙,不似宫女服饰,但也不像是宫妃那般张扬,

芍药见阿知兴致缺缺,忍不住小声说,“司织局的嬷嬷说这是用上好的蜀锦所制。”

蜀锦珍贵,后宫中也就高位的那几个能分得几匹。

阿知手摸上去,面料柔软还闪着光泽,

是粉色,粉色娇嫩,阿知换上刚刚好,

阿知还未及笄,芍药给她梳了个双平髻,

乍一看,仿若高门里的闺阁小姐,

阿知这个打扮在宫里可谓是不伦不类,可韩衍偏就喜欢她这副小女子的模样,

阿知打扮好去前殿,

赵福看到阿知过来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几寸,

今日早朝,有官员上奏户部尚书贪墨,证据确凿,户部尚书还在大殿上喊冤,那头就从他府邸搜出白银三百万两,

气得皇上大发雷霆,早朝未结束就下旨抄了户部尚书的家,至于户部尚书本人则是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盛怒,早膳都还未用,赵福正犯难,就见到了阿知,

“阿知姑娘。”

阿知远远的看到赵福笑得谄媚就心感不妙,

“赵公公,既然皇上在忙,我等会再来。”

阿知转身就想走,

赵福赶紧苦着脸将人拦住,“阿知姑娘,巳时已过,皇上还未用早膳,也就只能您帮着劝劝了。”

赵福是个人精,好几次殿内气氛紧张他都是推阿知出去,

几次下来,阿知每每看到他这个谄媚的笑,就知道韩衍定是心情不佳,

阿知不乐意地将汤婆子丢到赵福身上,自己接过了他手上的食盒,

“多谢阿知姑娘。”

赵福发自内心笑得灿烂,

也不是他故意不厚道,只是这种时候他们谁进去都得挨骂,也就阿知姑娘有那个让韩衍消火的本事。

听到脚步声,韩衍头也未抬,直接砸了本奏折过去,

“滚出去!”

阿知吓了一跳,奏折砸在她脚边,

听到独属于小女子的惊呼,韩衍手指轻按眉心,语气无奈,

“赵福那个老东西。”


皇上这样做完全把阿知立在了最前面成了活靶子。

后宫女人的嫉妒心是能杀人的。

皇上这么做到底是真的有心,还是利用?

不仅是皇后猜不透,跟皇后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只有底下离得稍近的淑妃一脸苦涩。

宫里人人都说淑妃娘娘深得帝心、宠冠六宫。

皇上不常进后宫,每月能进十次就已经是难得,可这十次中她总能分到六七日。

在将近五年的恩宠中,也让她轻易就分辨出了韩衍这样做不是利用,完全是因为他想。

这其中掺杂了多少其他心思淑妃不知道。

但总归是真心多过利用。

不像他对自己。

从在王府平平四年,到后宫所谓的盛宠五年。

整整九年的时间,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淑妃很聪明,陪了皇上这么久,她知道帝王没有心,可她还是陷进去了,日积月累,愈陷愈深,最后深入骨髓。

如果皇上一直这样冷心冷情她也很满足,总归谁都没有得到。

可阿知出现了。

原来,不是帝王无情,只是那情意没有落在她们身上。

她昳丽面容满是苦涩,不顾方茶劝阻杯里的酒水一杯接一杯。

德妃将她的情绪瞧得清清楚楚,德妃浅笑,心情仿佛不错,竟也难得的拈了小块点心。

上面波涛汹涌、心思各异。

下面同样。

林昭仪表情扭曲,竟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周贵嫔见她这样默不作声地挪远一点。

她虽然不怕林昭仪,但是林昭仪现在肚子里怀着皇嗣,犹如揣了一个金疙瘩,她可惹不起。

阿知一晚上都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熬到散宴,她终于稍松了口气。

散宴时,阿知生怕跟林昭仪有什么交集,赶紧带着苒玉站到边上。

等林昭仪走过去了,阿知悬着的心才算是终于落地了些。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手猛然推了阿知一把,力道之大,直接将阿知撞向了林昭仪。

阿知瞳孔瞪大,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一瞬间阿知想了很多事情:

林昭仪有孕,后宫子嗣稀薄,如果这个孩子因为自己没了,阿知不敢想象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决不能就这样让人得逞。

眼看着就要撞到林昭仪身上,阿知硬生生偏着身子向旁边的台阶狠狠砸去。

可还是晚了。

阿知倒在台阶上头昏脑涨的时候听见周围人一片惊呼。

林昭仪还是倒下了。

所有人都向有孕的林昭仪涌去,只有苒玉挤开人群扑到阿知身边。

她看见阿知躺在地上,脑后的位置溢出一片鲜红,急得大哭,

“来人啊,救救我们娘娘!”

“救救我们娘娘!!”

苒玉不敢碰阿知,她只是一个宫女,根本抱不动阿知。

旁边倒是有太监,可阿知是后妃。

除了皇上,任何男子都不能碰。

苒玉看见皇上走过来,她哭着一张脸想求皇上救救她们娘娘。

可阿知底下的手轻轻扯了她一下。

阿知脑袋一片昏胀。

她以为会很疼,但出乎意料的,阿知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只清晰地知道,林昭仪摔了。

众目睽睽之下,因为自己摔了。

看到皇上过来,众人散开了些。

林昭仪身下已经见红,有些年纪小的宫妃早就被吓得捂住了帕子。

林昭仪看见韩衍走过来,面色惨白,虚弱地喊:“皇上......”


韩衍大步走下来,旁边的赵福赶紧退了出去。

“你明知道朕说的不是你。”

“哼,谁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肯定是早就把嫔妾忘记了。”

阿知站在原地一步不动,气鼓鼓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阿知眉毛一挑,“难不成皇上在这儿金屋藏娇,嫔妾现在过来坏了皇上的好事?”

韩衍皱眉:“胡说什么?”

阿知轻哼一声,坐得离韩衍远远的。

韩衍不悦蹙眉:“过来。”

阿知杏眼提溜四处转,只当做没听到。

韩衍险些被她这无理取闹气笑,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阿知跌坐在他身上,不乐意地噘嘴控诉:“皇上就只会欺负嫔妾。”

韩衍拧眉:“朕何时欺负过你了?”

阿知掰着小指头细细数落:“皇上刚刚就凶嫔妾,还让嫔妾滚。”

她眼睛水汪汪,故意做这些可怜的小表情时可怜又可人。

韩衍无奈,“好了,是朕的不好。”

阿知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见好就收。

一会儿就一脸欲言又止地看韩衍。

她等着韩衍开口。

偏偏韩衍就是不问,这两个月自己不知道给面前这个人赏赐了多少东西,也没见她来御前谢过一次恩。

现在过来无非就是为着春猎的事情。

韩衍不配合,阿知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

“皇上,今日周修仪来找嫔妾了。”

“嗯。”

韩衍态度冷淡,阿知鼓足勇气,“她说去西山春猎的时候让嫔妾跟她一辆马车。”

阿知偷偷去瞧韩衍神情。

她这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皇上应该懂她的意思了吧?

谁知韩衍根本不接她话,只反问:“什么春猎?”

阿知没想到韩衍一个皇上居然会跟她装傻,愣得眼睛都瞪大了。

韩衍只觉得有趣便故意逗她,“春猎后宫随行名单,前两日就已经公布了。”

阿知这回是真的傻眼了,都没人来告诉过她,这是没她吗?

阿知很想去,周修仪今天早上过来找她的时候说了,每年这个时候最好玩,天地广阔又没有那么多规矩,自在得很。

阿知双手一点点攀上韩衍脖子,“皇上,嫔妾也想去。”

美人入怀韩衍自是很乐意,他不动声色用手托了阿知一把,将人压向自己。

他低声故意问:“想去?”

阿知感受到腰间作乱的手,为了能去春猎,涨红了脸低低说,“想去。”

进了皇宫出去的机会就少得可怜,阿知这么多年也就上次跟着韩衍才出去了一次。

“皇上,我想去,您就把我加上吧,好不好?”

阿知一个劲儿地晃着韩衍脖子撒娇,声音又娇又软。

韩衍双眸顿时起了一层暗色,声音低哑:“也不是不行。”

阿知眼睛顿时亮了,刚要开口谢恩,下一秒就听韩衍低声道:“但要看阿知有没有求人的诚意了。”

韩衍手渐渐用力,将阿知压向自己。

他的薄唇紧贴着阿知秀气小巧的耳垂。

韩衍声音里的暗示意味太明显,阿知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整个人猛地被韩衍面对面抱坐起来。

白色里衣被高高推起;

韩衍带着冕冠,低头;

阿知修长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

“皇上。”

声音轻颤、破碎。

“别怕。”

韩衍哑声轻哄怀里的人。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细细的水声;

阿知根本没眼看,紧紧闭着杏眼。

眼角沁出一滴泪。

屋外刮起了冷风,吹得红木窗啪啪作响。

这夜,阿知留宿太和宫。


韩衍走得大步,后头跟着的赵福等人险些跟不上只能小碎步快速追上。

赵福心里为阿知捏了把汗,但瞧着要到阿知门口时韩衍脚步顿时轻慢了下来,他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这阿知姑娘可真有两分本事。

芍药在外头守着,见到皇上过来刚要行礼就见赵福对她做了个手势,她顿时噤声安静退至旁边。

只盼着阿知姑娘这时候已经醒了。

赵福上前小心推开门,待皇上进去,他就跟芍药等人守在外面。

阿知全然不知有人进来了,

她在殿中省这几年都是一个人住,自在惯了,她的睡姿也格外霸道,

韩衍就瞧着她小小一个人竟是四肢打开将整张床都霸占了,

屋内炭火足,

她小脸压在枕头上睡得红扑扑的,

阿知本身皮肤就白,此时粉粉嫩嫩就跟水蜜桃似的。

只是看着她,韩衍原本那点不快就散了。

但想到自己每天被那些大臣吵得心烦,她却睡得这么香甜心里顿时又有点堵,

从第一回见到阿知,看到她肉肉的脸颊,韩衍就想手感一定很好,

韩衍这样想着,手上也这样做了,

果然,

阿知的脸白嫩又软乎,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得了趣,手上的力道收不住,

阿知是被疼醒的,刚醒,眼睛都没睁开,她以为是芍药就无所顾忌抓住那只手抱进怀里,

阿知小声哼唧,“再睡一刻就起。”

她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可韩衍却不能忽略自己手下的柔软触感,

韩衍十五岁成亲,至今十年,御极五年,

他虽对那事不热衷,可后宫也有几十人,像今天这样只是碰一下就能让他险些失态的人,阿知是头一个。

韩衍望着阿知眸色渐深,

他是皇帝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手上不轻不重捻了两下。

第一下阿知还不甚清醒,只当是芍药跟她玩闹,

再有第二下的时候,阿知顿时清醒,她意识到芍药从不会这样,

阿知猛然睁开眼睛,圆圆的清亮眼眸将韩衍动作逮了现行,

阿知低头看看那只手,再看向韩衍时眼里起了一层水雾,小脸委屈极了。

韩衍难得有尴尬的时候,他轻咳一声将手抽出,“收拾好来前头。”

韩衍冷着脸出来,赵福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芍药进去见到阿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要哭不哭,她有心问问怎么回事,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芍药给阿知穿衣的时候,阿知越想越委屈,明明错的不是她,皇上反倒先生气了。

委屈过后就是怕,

那人是皇上,天下都是他的,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阿知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知道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上位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决定他们这些宫女的生死。

阿知越想越伤心,只觉得自己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悲从中来,眼睛红得更厉害,

芍药见阿知这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她之前是太和宫的一等宫女,虽不像赵福公公他们这些近侍得脸,但对皇上的脾气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阿知姑娘不必担心。”

窥探帝心是大罪,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芍药给阿知穿戴好,见她还是不安,陪着她走到大殿门口,

芍药见到赵福走过来了才福身退下。

赵福看见阿知就笑得殷勤,皇上回到前殿就沉着脸,地上的奏折连扔好几本,赵福在里面伺候得提心吊胆。

“阿知姑娘,皇上在里面等着你了。”

赵福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完,阿知好不容易好了的眼睛又红了,

赵福见她怕成这样,难得良心发现,“阿知姑娘进去皇上应当是不会怪罪的。”

阿知只当赵福是在安慰她,

“谢谢赵公公。”

赵福侧身避开阿知的行礼,

阿知如今是皇上上了心的人,这个礼他可受不得。

韩衍早就看到了在门口磨蹭的阿知,忍不住冷声,“进来。”

阿知吓得一哆嗦赶紧进去。

韩衍瞧着阿知站得那么远,战战兢兢一脸害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过来。”

阿知抬头看韩衍,她年纪小又没经过事,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韩衍想起昨天赵福送过来的阿知的信息,她还有两个月才及笄,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韩衍耐心十足的等着人磨蹭到自己跟前,

人到了近前韩衍首先就注意到她冻得通红的手,再看她穿着普通宫女衣服,将人一把扯过来,

阿知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第一次跟男子靠得这么近,何况这个人还是皇上,阿知一动不敢动,

小声喊:“皇上”

阿知涨红了脸,眼睛也红得厉害,可怜又无助极了。

美人在怀,韩衍起了逗弄心思,“害怕?”

阿知大着胆子抬头看他,韩衍生得丰神俊朗,任由她盯着自己看,好半晌,忍不住轻笑,

“好看吗?”

“好看。”

阿知情不自禁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直视天颜乃是重罪,胆子不小啊。”

阿知不经吓,身子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下,惹得韩衍在她耳边轻笑。

怀里这个人倒是有趣,

明明害怕得要命,但偏偏却敢往他怀里钻,

阿知抱着软和,韩衍一时舍不得松开,可是他看一眼堆着的奏折只能抽身,

他手轻拍阿知腰,“起来研墨。”

阿知从他怀里抬头,眸子怯生生看着他,

韩衍喉咙一滚,眸色渐深,“别勾人。”

阿知未经情事,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事,所以听到韩衍的话,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

无辜、干净又勾人,

偏偏她自己不知道。

韩衍抱着怀里的人换了个位置,两人面对面坐着,手上用力,将人压向自己,毫不客气攫取柔软的唇,

御案上的奏折被用力扫落,掉了一地。

赵福在外头听到动静心下大骇,自皇上登基以来,可从没有在太和宫幸过哪位主子娘娘,就算是恩宠正盛的淑妃娘娘也没能破例。

看来这后宫要出一位在太和宫承宠的娘娘了。


韩衍脸色也是稍不自在,“胡言乱语什么。”

“嫔妾可没有胡言乱语,皇上要是不信,大可让赵福公公带着人过去清点。”

韩衍自是信的,但还是让赵福带着人去了一趟。

赵福回来得很快,他小心将账目呈上去,回头看到还跪着的淳婕妤神色复杂。

他虽心中有数,但怎么也没想到阿知堂堂一个婕妤,竟只有一百零五两银子。

他想到前几次去却非阁阿知塞给她的小荷包,每个荷包里面都装了二两,他刚刚看到那账目差点就想添几两给却非阁还回去了。

韩衍随手将账目翻了翻就递给了旁边的皇后。

两人俱是神色复杂。

皇后让身边的遇春将账目拿给林昭仪自己看。

林昭仪手发抖看完,末了,似是不确定又反复翻,“这......这不可能!”

林昭仪怎么也不能接受,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竟是这个结果。

阿知见她这副模样冷眉轻挑:“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嫔妾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这百余两已是多年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

林昭仪看着这一幕紧握账本的手骤然松开,又哭又笑地倒在地上,旁人只当她是因皇嗣没保住伤心欲绝。

韩衍早就知晓阿知身世,可如今她跪在大殿中央,周围都是高门贵女,她们一个个都看着她,其中不乏有些人眉宇轻蔑。

好像阿知就是天生的奴才命,她生来就该低人一等。

韩衍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心底生出了心疼和舍不得。

舍不得她这样卑微,舍不得她无依无靠。

韩衍再一次起身,从主位上走下来。

这回,他没有去抱阿知,只将带着玉扳指的那只手递了过去。

“阿知,起来。”

阿知仰头看向韩衍,没有搭上去,再次说:“皇上,嫔妾没有害林昭仪。”

韩衍目光黑沉,眼底裹挟着巨浪,“朕知道。”

阿知这才虚弱轻笑,将手送上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里。

她本就有伤在身,又强撑着跪了这么久,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在起身的一瞬间差点栽倒,韩衍手快将人抱住就要送到后面去。

阿知不愿意就这样离开,“皇上,嫔妾求皇上给嫔妾做主。”

阿知虽然洗脱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可幕后之人明显是想她死,今天要是不把那个人揪出来,它就始终是一根亘在她心里的刺。

何况,凭什么她遭了这么多罪,幕后之人却清清白白、轻轻松松?

阿知从韩衍怀里下来,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她冷睨地上狼狈至极的林昭仪。

阿知的确想过是林昭仪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她封婉仪的时候林昭仪已经被禁足了,想送进去个人都不容易,何况是里面有人出来,还威胁她宫中的宫女。

林昭仪当时恐怕连自己宫中送了哪些宫女过来都不知道。

何况,这些人都是杨公公给她选的。

既然那个叫水儿的有问题,恐怕早在殿中省时就已经被人收买了。

所以才将杨公公这个殿中监都瞒了过去。

这样的暗桩不知道在宫里待了多久。

阿知不认为林昭仪有这个能力和手段。

林昭仪要是有这个手段,今日这一切也就不会既精妙又漏洞百出。

恐怕,就连林昭仪这个害人的,自己都被别人算计了进去。

有这个手段和能力的,只能是高位。


阿知被戳破卖乖地笑笑,“嫔妾是见不到皇上,想皇上想的。”

呵。

这个话韩衍是半个字都不信。

既然想他,这两日身子好了之后也没见她过来前殿。

韩衍如今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别看嘴上说得好,但其实半点没把他放在心上。

韩衍冷哼:“小骗子。”

阿知心虚得很,幸好韩衍也不计较。

“朕今日过来,是想问你,明日你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

阿知猛然从他怀里抬起头:“皇上?”

阿知的生辰只有杨公公和元宝知道,她从没有对韩衍说过,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

韩衍低头看怀里的人,“明日你生辰,想要什么都可以。”

阿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抬头看韩衍,韩衍目光深邃又复杂。

在这一刻好像自己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韩衍也在看阿知,金口玉言,他说出去的话自然算数。

何况,他也想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想要什么。

阿知在那一刻的感动过后迅速冷静下来,韩衍就看着怀中人的眼睛里又变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一面。

他抱着阿知的手不动声色收紧。

阿知小心翼翼开口:“嫔妾要什么皇上都会答应吗?”

韩衍声音微冷,笑意不达眼底:“自然。”

阿知反手抱紧韩衍,脑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说话时的热气就在韩衍耳边:

“嫔妾很贪心,想要皇上今后陪嫔妾过每一个生辰。”

韩衍心脏骤然漏跳一拍,抱着阿知的手缓缓收紧,声音低哑,“是很贪心。”

阿知抱着韩衍脖子的手微微收紧。

韩衍将抱着自己的人拉开,两人目光相对视。

韩衍冷眸强势:“朕允了。”

阿知脸上神色一瞬间肉眼可见的慌张、想逃又夹杂着难以置信。

她的所有情绪都在韩衍面前袒露无疑。

韩衍忽然心情大好,轻笑问,“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阿知脸红摇头,“嫔妾很满足了。”

能得到这样一句承诺,阿知已经很知足了。

就算将来皇上的这点怜惜没了,一年中至少能来一次却非阁,她在宫中的日子也不至于太过被苛待。

这夜却非阁侍寝。

皇上这么久以来总共就进了两次后宫,两次都落在了却非阁。

第二日阿知身体终于大好来请安的时候众多视线都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

阿知只当做没看到,老老实实坐在自己位置上。

她看着手边的点心,实在没忍住伸出了手。

苒玉简直没眼看。

那次请安回去之后她就隐晦的提过,但他们的淳婉仪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阿知自然知道苒玉是为她好,但阿知清楚,这是皇后宫中,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后准备的。

就算皇后想做什么也不会手段这么拙劣。

她要是因为坤宁宫的点心出事,皇后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何况,皇后也犯不着对付她这么一个五品婉仪。

阿知这正吃着自己的,就听突然有人提到她:

“我们可不像淳婉仪独占恩宠。”

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阿知头都不抬,懒得理会。

周围那些等着看热闹的见她这样顿时没了兴趣,但那道声音依旧不依不饶:

“也不知淳婉仪使了何种手段?”

这话说得难听,阿知就算是个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阿知看向刚刚说话的人,是个熟人。


折腾完一通,阿知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韩衍抱着她进了浴桶。

每次事毕,阿知都不喜欢别人进来伺候。

韩衍每次都要得狠,结束之后她身上都是痕迹,甚至还有残留的东西。

阿知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帮着清理。

韩衍清楚阿知害羞,阿知第一次侍完寝,他怜惜她年纪小又初尝情事就亲自帮着弄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了如今韩衍自己都已经默认了。

这些事情他以前从未做过,前几次的时候难免会弄疼阿知,到了现在已经非常熟练。

他将两人收拾后抱着阿知回到床上。

韩衍让赵福送了卷书进来,他靠在床上看书,阿知抱着他,整个小脑袋都埋在他腰间。

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银炭。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刚入冬的时候就下过几场。

阿知还没用晚膳,韩衍半个时辰后将阿知叫醒,

阿知睁开眼,小嘴撅着一脸不乐意,软声撒娇,“阿知困,皇上就让嫔妾再睡会儿吧。”

韩衍轻轻捏着阿知的脸,她的脸白嫩软乎,手感极好,韩衍差点心软。

不过想着阿知还未用膳,到底是狠心没有依她,“你要是再不起来,那干脆就不起了。”

韩衍话音刚落就压了上去,阿知怕了,下一秒就抱着自己被子坐了起来。

她可怜兮兮看着韩衍,满脸控诉,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韩衍瞧。

韩衍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红痕斑驳,旧的未消,又添了新痕,有几分心虚,“起来,御膳房研制了新菜。”

阿知小声哼唧一声,这才让苒玉进来伺候她穿衣。

阿知喜欢吃锅子,韩衍就交代御膳房那边送了些过来,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两道漂亮精致的菜品。

屋外下着大雪,屋内热气腾腾。

今夜所有人都盯着皇上的动静。

皇上已经很久没进后宫了,就算他们这些妃嫔天天去太和宫送汤水,这么久以来也只有林昭仪和淑妃进去过。

虽然知道今天皇上极有可能会去却非阁,可当却非阁侍寝的消息传来,还是让很多人睡不好。

玉宁宫里,

方茶和冬怡看着原封不动又撤下去的晚膳,两人眼里焦急又心疼。

娘娘自从知道那个叫阿知的宫女被封了淳婉仪就没说过几句话,午膳就未用。

方茶心疼的小声劝慰:“娘娘,您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她不过是个宫女,就算得了皇上一时欢心,也只是个正五品婉仪,如何能与您相比。”

方茶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她们娘娘是正一品淑妃,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娘娘,谁也越不过去。

何况,娘娘还有皇上的宠爱。

淑妃坐在镜子前,她比皇上小两岁,以侧妃之位入的王府。

未出阁前所有人都说她才貌双绝,她的父亲是太傅,是当今天子的老师,进王府前父亲就劝过她。

可是她见过皇上一面心就丢了。

淑妃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低低呢喃,“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吗?”

方茶和冬怡在旁边看得心酸,别过脸不忍心。

反应最大的是含德殿。

素叶已经没了,如今和香伺候得更加小心。

她至今都还记得素叶死前的样子,素叶冻成冰人被洒扫的太监敲碎带走。

和香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但是她也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当阿知被封淳婉仪和侍寝的消息传来,她早早就叮嘱过不得议论,尤其是不能让林昭仪知晓。

林昭仪这胎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上次太医过来就说了这胎不稳,再经受刺激很有可能小产。

可和香只是回房取个东西的功夫,林昭仪就从两个洒扫太监的口中知道了这事。

和香进来的时候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太监,她眉心紧锁,眼里若有所思。

和香急步从两人身边走过,“娘娘,身子要紧。”

林昭仪手指紧紧抓着帕子,过长的指甲嵌进肉里她没有感觉到痛意,恨恨道,“这个贱人!”

和香抬眸满眼无奈,她实在想不通娘娘为什么非得揪着那位不放。

从前也就算了,可如今身怀有孕,平安诞下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如今的林昭仪脸色发黄,眼下乌青严重,身形日渐消瘦,哪里还有半分有孕之人的样子。

和香好说歹说才终于哄得林昭仪心情平静下来,她出去的时候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让人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却非阁这边,韩衍早上走的时候见阿知睡得熟特意叮嘱苒玉他们不要吵醒她。

苒玉看着时辰,眼见到了卯时她有些犹豫。

虽说皇上已经说过今日的坤宁宫请安免了,但苒玉犹豫再三还是将阿知叫了起来。

阿知困得厉害,强撑着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一刻。”

苒玉见阿知实在累,轻声道,“皇上怜惜婉仪特意免了去坤宁宫请安,要不奴婢去坤宁宫向皇后告假?”

“不行。”

阿知一口拒绝,今天是她第一日请安,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她要是仗着帝王这稀薄的宠爱恃宠而骄,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苒玉伺候阿知起来,锦被滑落,露出阿知身上的痕迹,两人俱是脸红。

阿知喜欢红色,正红不能用,平日就多是粉色,今日衣裳却挑了件素雅的白色,头上也是简简单单一根银簪。

苒玉犹豫,“婉仪,这样打扮是不是太素净了?”

在苒玉看来何止素净,甚至都有了几分寒酸。

昨日她就已经清点过却非阁的库房,自然知道里面好东西不少。

就单说首饰,皇上就赏赐了不少玉石玛瑙,金银制品就更不用说了,偏偏婉仪挑了最不起眼的银簪。

阿知难得调皮的轻笑,“宫中人人都知本嫔原先是宫女,如今不是正好?”

阿知的位分就已经够打眼了,她可不想再招摇。

“可是......”

苒玉怕阿知这样去请安受委屈。

阿知扶着她手起身,“她们顶多是说几句,不碍事。”

这是阿知从杨公公那里学来的,杨公公以前就教过她,人都是有妒忌心的,尤其是看着别人比自己好的时候。

这种时候自己如果还要张扬,尤其是在这后宫中,那就是在给自己找死。


坐着的几位尚好,她们这些站着的早就双腿发软靠在宫女身上了,可也没得皇上只言片语的关心。

逢夏小心扶着皇后起身,“今日的请安就免了,各位妹妹回宫好好歇息。”

“谢皇后娘娘。”

皇后轻抬手,“散了吧。”

热闹了一整晚的宫殿终于安静下来。

“回皇上,淳婕妤头上有伤,此番又损了心神,需小心静养半月。”

赵太医开好药,赵福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阿知尚在昏迷中,小脸苍白。

韩衍翻身上床将人小心翼翼抱在自己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后宫这一整晚都不得安宁,白日的时候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阿知这一觉睡得久,醒来人已经在却非阁了。

阿知一动,旁边守着的苒玉和绿莜就围了上来。

“我睡了多久了?”

阿知尚觉脑袋涨得疼,绿莜赶紧小心帮她轻按。

“娘娘,您睡了一天一夜。”

“什么?”

阿知看向苒玉,皱眉不确定问,“你说我睡了多久?”

“娘娘,您昏睡了一天一夜。”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刚过一刻。”

苒玉知道阿知担心什么,赶紧说:“娘娘不必担心请安,太医说了您需静养半个月,皇上那边已经让人去皇后那给您告假了一个月。”

阿知这才放心,“我怎么回来的?”

阿知的记忆还留在当时昏迷那一刻,她完全不记得怎么回的却非阁。

“是皇上送您回来的。”苒玉轻笑,“不仅如此,皇上还让人送了赏赐过来,娘娘可要奴婢让人端过来瞧瞧?”

“算了,直接放到库房。”

皇上赏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屋内陈设这些。

苒玉笑得促狭:“娘娘最好是亲眼瞧一瞧。”

阿知挑眉,一般得了赏赐苒玉不会说这种话。

她顿时有了几分兴趣:“那就拿过来吧。”

片刻,一排宫女太监端着一个托盘出现在殿内。

“这是?”

阿知纳闷。

“娘娘请看。”

苒玉话音刚落,托盘上盖着的布同时被揭开。

阿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赶紧让绿莜扶着她走近。

“这......这是。”

阿知一时没回过神。

苒玉笑着说:“皇上赏了娘娘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

阿知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还从来没见过黄金。

“喜欢吗?”

韩衍突然出现在却非阁,阿知看着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喜欢。”

韩衍走过来扶着她,小心半抱着她往贵妃榻去,苒玉和赵福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赶紧都退了出去。

阿知眼睛不自觉就跟着那些银子动了两下。

韩衍忍不住勾唇:“没出息。”

“嫔妾就是没出息。”

阿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她靠在韩衍怀里笑呵呵道,“嫔妾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这点银子就满足了?”

韩衍摇头无奈。

眼前这个不识货的,自己之前送她的那些东西,哪件不是价值连城?

好几样更是无价之宝。

她宫里但凡是自己赏赐的,随便拿出去一件都不知比这些银子贵多少。

韩衍没忍住轻戳了下她额头,“俗气。”

阿知顿时夸张地捂住额头,圆圆的杏眼瞪着韩衍,“皇上,痛。”

她眼里一点泪花都没有,但韩衍想起她头上的伤顿时后悔,“很疼?”

阿知用力点头:“很疼,疼得嫔妾快死了。”

“胡说什么?”

韩衍顿时不悦皱眉。

阿知乖巧看他,“嫔妾知错了。”

阿知刚刚一时忘记了,天底下最忌讳说死的地方就是皇宫。

韩衍脸色这才好些,“以后这些不该说的字不准再提,要是再让朕听到,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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