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猴毛分叉”又一新作《大宋女侠探办案手札》,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舒重华胡茂,小说简介:【潇洒果敢正义的女侠探×理智冷静的司法官吏】江湖门派的联姻多见牺牲品,这是去吊唁还是去相亲大会,你们谁乐意去谁去,我朗月不奉陪!隔壁的酒会上劝酒喝死了人,顺手帮忙竟有意外收获,不仅寻到失散亲人,还结识到一位文质彬彬的官吏。但看他断案莫名生得一肚子火。“你还跟他进什么道什么理,说不通还打不通吗?”“心是第一步,若是事后再规劝,这面本就是斜的,叫人如何凭意愿直着走。”“腐臭死水焉能养鱼。”一案未平,一案又起。香满楼投毒、灵岭白家、傩戏傀儡......桩桩疑案,是案子追着人来,还是之间有什么道不明的联系。酒色财气,贪...
主角:舒重华胡茂 更新:2025-02-14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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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重华胡茂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宋女侠探办案手札》,由网络作家“猴毛分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猴毛分叉”又一新作《大宋女侠探办案手札》,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舒重华胡茂,小说简介:【潇洒果敢正义的女侠探×理智冷静的司法官吏】江湖门派的联姻多见牺牲品,这是去吊唁还是去相亲大会,你们谁乐意去谁去,我朗月不奉陪!隔壁的酒会上劝酒喝死了人,顺手帮忙竟有意外收获,不仅寻到失散亲人,还结识到一位文质彬彬的官吏。但看他断案莫名生得一肚子火。“你还跟他进什么道什么理,说不通还打不通吗?”“心是第一步,若是事后再规劝,这面本就是斜的,叫人如何凭意愿直着走。”“腐臭死水焉能养鱼。”一案未平,一案又起。香满楼投毒、灵岭白家、傩戏傀儡......桩桩疑案,是案子追着人来,还是之间有什么道不明的联系。酒色财气,贪...
客堂内,突然听见一个捕快朝人群里喊道:“你们家住何处?”
一男子应答:“宏叁街右吉巷。”
捕快点点头,在册子上写着什么,然后将他们放出了酒楼。其他人见状,便如同一场酝酿已久的惊雷突然在客堂炸响,一拥而上。
铛——
舒重华敲响铜锣,一众视线向他汇聚,他高声喊道:“凶手还未查出,各位留下信息速速归家,听候审理!”
前面人挤人堆成一片,后面的文镜在席间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唤朗月坐下,低声问道:“怎么不直接抓?”
朗月道:“你瞧,这里还有不少老弱妇孺,而且凶手还身带利器,他若知自己已然败露,唯恐逼急了,到时候伤及无辜,这些当官的都不好交代,先把旁的清出去,待凶手放松警惕一发即中。”
她又望望高台上的舒重华,对文镜附耳嘱咐道:“一会要是真打起来,你躲远点。”
文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真能行吗?”
“他在这一带为官,不就是个现成的‘包打听’嘛,放着不用瞎找到何时,我看他人还不错,一会卖他个人情。”
客堂内的人已然离去过半,嫌犯也浮出水面,一个木桩子般粗壮的身子,躲在人群中探头探脑,强烈的戒备心不可遮掩,终于,他走到了捕快面前。
舒重华站缓缓抬手。突然,一个妇人闯入酒楼,大喊:“胡茂在哪!”
酒楼上下一片哑然,舒重华心里咯噔一声,是胡茂妻子——王娘子。
她叉着腰不顾阻拦闯了进来,不巧就在木匠两步之内,木匠猛地抬眼,闻声从箱中扯出一把框锯劈向身前的捕快,躲过挥来的刀,一个箭步上前将王娘子挟持,尖锐锋利的齿刃抵在她喉间,“放我走,不然杀了她!”
王娘子吓得走不动道,被他硬生生拖拽,惊恐地张着嘴无声求救,二人一步步退向大门。
投鼠忌器,一众捕快差役横刀在前,如箭在弦上只待舒重华一道口令。
但舒重华并未下令,木匠眼看周围捕快围成圈一点点收拢,仿佛一圈勒在颈间的绳索,逼得他连连怒吼。
这是,利刃下的嗓子发出颤抖的声音,“刘大盛,你冷静些,”王娘子认出了他的声音,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都好商量......”
木匠心一沉,愈加收紧框锯,这下王娘子更是连气都不敢喘了。
舒重华给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摊开双手对木匠叹气道:“好,放你走,但你得把人留下。”
木匠三缄其口,但一圈的捕快已然纷纷放刀,让出了位置。
“好机会,”朗月眼看木匠要动身出门,挑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抽出裙下的短刀,悄无声息地摸到后侧靠近木匠。
木匠刚要转身,朗月纵身一跃至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一腿,同时抽刀划过木匠持锯的手腕将他手筋挑断,眼看框锯脱手,趁他惊慌之际顺势探入他的腋下,反手抓住胳膊一拧一提,将其整条手臂卸了下来,木匠半侧身子又麻又痛瘫跪在地。
以为将要降服,又见他伸出另一手欲抓回王娘子,朗月身子一拧用脚轻轻推了王娘子一把,又回身将木匠落空的手反擒,重重扣押在地。
整个来回一气呵成,捕快围上来也难有插手的余地。
乌泱泱围上来许多人,文镜缩在桌下冒出两颗眼珠,眼见木匠被捕快绑得死死的,才连滚带爬地从桌底出来,抱着朗月脱下的褙子跑来,“呼,虚惊一场。”
还没等朗月开口,又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没事吧?你们......刀剑无眼,怎敢擅自行动?”
朗月知道此举冒失,但观望良久,木匠长得虽凶了些,但总不能真放他跑了吧,看得出他不是狠了心要杀了王娘子,较量过自己的身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出招快便可忽略其身形体量的差距,此举虽险但胜算大。
她漫不经心地抚了抚发鬓,道:“无碍无碍,这不是胳膊一拐,手到擒来了嘛,舒大人不必客气。”
舒重华深吸了口气无奈道:“我在屋外布了弓箭手,你贸然出现,要不是及时叫停你还能......”他自觉话说得过了,毕竟朗月帮他把凶犯制服,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遂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朗月手腕一转用手绢来回擦拭带血的短刀,眨着无辜的眼睛道:“还能如何,大不了一箭把我和他串一串,事发紧急,来不及想了。”
舒重华被她逼得一时语塞,只能无奈摇头,叹了一声就此作罢,转身去处理剩下的事。
望着冷淡的背影,朗月的目光骤然一黯,撇了撇嘴,好像把话给聊死了,这样不行,交朋友得和善,更得主动。
她的双眼重新燃起火光,挽上文镜的臂弯,拉着他跟上舒重华的步子,满脸堆着笑意道:“大人,您机智神勇敏锐果断,能在短短时间内抓获凶手,真是了不得啊!那我也算小小帮了些忙的,对吧?相逢即使有缘,交个朋友吧,我对这案子的缘由十分好奇,有没有可能,结案时让我们也参与一下呢?”
舒重华不吃这套,斜了她一眼,冷哼道:“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朗月眼珠子一转,若是把他架上去行不通,那我自己可要站上去了,叉着腰道:“我刚才可是以一己之力帮你们把人给抓了,不提什么功劳,单单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反正你们之后也是要张贴告示的,让我早些知道又如何。”
“你......”
“我们就住在临街的桃源客栈,”朗月堵住他的话不给再拒绝,拍拍他的胳膊,“等你好消息。”
说罢,便拉着文镜利索地转身出门。
雨后的空中卷着阵阵梨花清香,清风入喉沁人心脾。
朗月脱出喧闹的香满楼,站在酒楼旁的梨树下,猛吸一大口,张开双臂伸展每一寸经脉,仿佛这样能蹭到梨树所吸收的日月精华。
“阿月,这人情卖出去了没?”
“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
“还找他吗?感觉他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找,我就不信了,”朗月收回手,给梨树深深鞠了一躬,“明日我们便在衙署门口蹲他,刑案可耽搁不得,他总是要出现的。”
突然一阵东南风刮过,梨花伴着雨水翩翩落了满身,二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一旁香满楼的大门下,站着一个佝偻矮小的老头,两手揣在衣袖里,直愣愣地望着树下两人出神,微蹙着眉头但勾着浅浅的笑,神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朗月背后一凉,察觉到一道怪异的目光,猛地收了笑面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匆忙身影转身回屋,但错不了,方才就是他在身后盯着。
文镜不知发生了什么,拿掉朗月身上的花瓣,玩笑道:“怎么了?”
“刚才有人在看我们。”
“谁?”
“......仵作老徐?”朗月不确定。
桃源客栈的厢房内,烛芯渐渐变长,火焰不受控制,任何一阵让人难以察觉的风都能使它随之摇曳,文镜身侧剧烈闪烁的影子与之交相辉映,睡梦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呼吸急促而沉重。
烛光亮了一夜,蜡水淌下,白烛一寸寸消失,直至晨曦微光落进窗格,屋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叫卖声和交谈声,朗月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师姐,该起身了。”
朗月睡眼惺忪地拉开房门,迎面见到同样面露倦容的文镜,打了个深深长长的哈欠,懒声道:“今日怎么装扮上了?”
文镜理了理一身襕衫,然后伸手抚了一道脸上细而秀的眉,捏着嗓子笑道:“昨夜梦魇,换个心境。”
朗月对他描眉画眼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你没事吧?”看看他的脸,转而又说道,“哎,想来也是一夜没睡好,脂粉也没遮得住你脸上的乌云。”
文镜倒吸一口气,捧着眼尾略带哭腔:“天啊,很明显吗?”
文镜爱美,珍护他的皮囊,但不只是男子的仪表,还在女子的楚楚动人,更在各类形形色色的样貌,这是他十数年来吃饭的本事。
这个小师弟自小长在勾栏瓦舍,长着一张白水一般平淡无奇的脸,加之匀称柔软的骨骼,学习幻术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而后来到峰回谷,更是习得一身易容的本事,伎法炉火纯青。
小贩推着轮车在街道间穿梭叫卖,四处炊烟袅袅,朝阳透过薄雾撒下,金灿灿的青石道一路蔓延到知州衙门外,文镜端着满满一大碗豆浆,躲过嬉闹的孩童,四平八稳地在对街的面摊找到位置坐下,又从衣中掏出烧饼,掰下一瓣递给朗月。
朗月一口面一口饼砸吧砸吧囫囵咽下,抬头问道:“都过去十来年了,若是人在面前,你可还认得出?”
“那是自然,”文镜挑挑眉,“我今日在这眉眼可是下了功夫,人这一生,眉眼的变化是相对最稳定的,知道她的人定能认出。”
朗月摇摇头,“那可不一定,周遭环境不同,人总是会变的。”
他说他有个双生的妹妹,幼时因边境战乱随家中迁移,途中暴乱,歹人烧杀抢掠,只记得混乱之中只剩兄妹二人躲藏获救,而后不知经转几手二人分开了。文镜随着戏班走南闯北,找到了当初的牙侩,但牙侩却只知是卖到了这一带。
晨雾散去,影子斜短,朗月挑起筷子波动碗里的油花,不耐烦地白了一眼,“都日上三竿了,那个舒推官不会还没起吧?”
文镜挪开面前的碗,打了个饱嗝,“要不我们还是自己找吧,谷主已经到了白家,来信催我们快些过去。”
朗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气鼓鼓道:“要去你去。”
“不是我帮他们说话,阿月,你总拿帮我寻亲当借口跑出来,谷主对我都没好脸色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朗月抱着双臂,冷哼道:“不去,去了怕是要闹得难看,这回可不一样,人家白老家主刚一过世,底下小辈忙着凭吊结束后张罗几家相看,朗三牛和阿翁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应了他们。这可去不得,联姻多见牺牲品,何况他们白家拥着一座灵岭,家底何其丰厚,我又不是呆的,还猜不到朗三牛存的什么心思吗。”
她捏紧拳头垂在桌上,转而说道:“我绝不能步我姑母后尘,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更不是个傀儡,任听摆布。”
话音未落,朗月余光瞥见一队捕快从衙署跑出来,定睛一看,这不是王捕头他们嘛。
朗月忙起身振臂大喊:“王捕头!王捕头!”
王捕头愣了一下寻声望去,远远认出了朗月,匆忙行了个礼,没等朗月跑出去两步,他便头也不回地带队往城西急行。
独留朗月僵在半空的手,她撇撇嘴,嘀咕道:“他们这是要去哪?”
面摊的摊主见朗月二人起身,搭着抹布过来收碗,忍不住问道:“二位在这坐了一早上,可是在等衙署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文镜应道。
摊主呵呵笑道:“你们都要把衙署大门望穿了,我在这摆摊有些年头,不少县份州里拿着状纸的百姓在我这吃过面,你们都差不多。”
朗月摸了摸钱袋,掏出十几文铜钱塞给摊主,说道:“我们确实有事相求,您在这支摊多年,想来进进出出不少案子,您都有听说些的吧,向您打听件事,劳烦店家回忆回忆,大概十年前潼州暴雨坍塌了的那个坎下村,救出来的人后来官府如何安置的?尤其是孩童。”
“坎下村......你们是来寻亲的?”摊主摆摆手将钱推了回去,捋了捋胡须,“这不能要,但说来可巧,老夫当年还去帮过炊,不过时间久远,救出来的人去了哪儿我就不清楚了,二位确实还得问问里面的人,我记得当年那场暴雨,可换下来不少人。”
说罢,摊主将抹布一甩,搭在肩头,端起一摞碗转身离去,幽幽说道:“换得好啊,腐臭死水焉能养鱼。”
朗月叉着腰与文镜面面相觑,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起码当官的不是吃干饭的,人迟早能找到。
木轴沉闷的“吱呀”声靠近,轮车在面摊前嘎吱停下来,是今早卖豆浆的娘子,她从车上端出一碗水嫩嫩的豆腐放在面摊桌子上,不等摊主来,直径走到锅前给自己打了一碗热汤,酣然喝了起来。
咕咚下肚,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把嘴,眉飞色舞地说道:“你们听说了没,城西平滢湖那边可真是热闹,今晨天还没亮官府就派人剿了个柜坊,当场查出老鼻子钱了,我在那站得腿都僵了还没清完嘞。”
柜坊?赌场。面摊上的食客纷纷回头向她看去,等着她后面的话,文镜看看那娘子又看看朗月,“城西?方才王捕头他们不就是往那边去了。”
娘子寻了一把椅子坐下,继续说道:“可不是嘛,我刚从那边过来,听说和昨夜香满楼的案子有关,你们无事可以过去看看。”
朗月二人来到沿湖的街道,望到前面一个茶肆门前人头攒动,费了不少劲才挤到前边,激烈的讨论声压得人喘不上气。
一上来便看到王捕头从屋内赶出来几个上着手铐脚铐的人,各个粗麻短打的伙计打扮,被赶到茶肆门前的空地上跪着,留给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而后又有捕快抬着几口木箱子出来,从盖不牢的缝隙里还能瞥见分属不同材质的骨牌、棋牌,捕快齐力一抬放上敞车,一颠簸,几颗玲珑骰子滚落到朗月脚边。
骰声起落寸寸人骨噬,啼呜沉浮片片屋瓦倒,朗月盯着骰子白了一眼,一脚踢回跪地者的膝前,腹诽心谤,昨夜王娘子嚷着要以钱换命,难不成此案原委就是木匠赌破家产遂求财索命?
这么大的动静,想来那位舒大人也在这了,朗月拍了拍身旁激愤的老丈,问道:“请问,何事如此热闹,抓了这么多人?”
大爷亮着眼睛乐道:“你这还来晚了,今早天才悄悄亮,官府抓人那场面才叫真热闹,我说他家茶次得很,怎么还有生意,原来是下面开个假茶肆,上面开个大赌场。”
另一边的娘子咬牙切齿接过话茬,“藏得那么好,要不是昨夜香满楼死了人闹的,能抓到这嘛。”
“就是,那姓胡的真是恶人自有天收。”
朗月不解道:“怎么是姓胡?他不是死了吗?”
娘子眯着眼撇撇嘴道:“不都传开了嘛,那姓胡的在这欠了一裤兜子的债,还不上了,抓了人家家的小娘子来抵债,就不就被杀了,要我说也是活该。”
“就是就是......听说受害的还不止这一个小娘子呢。”
讨伐声群起淹没了朗月的思绪,她脑袋嗡嗡心里很不舒服,连连附和点头脱出了人群,赌的是胡茂,作恶的、被杀的都是胡茂,那她昨夜擒了木匠算怎么回事。
文镜突然顿住了脚步,扯着朗月附耳道:“方才那老丈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
朗月回过头瞧瞧那人,又扫了一眼文镜,“不是他,他只是见你男装女相想说几句闲话罢了。”
环视了茶肆一圈,但并未见到舒重华的身影。
春风和煦,暖阳不遗余力驱走春寒,茶肆门前的河道上,船桨似划破绸缎一般拨开水面,徐徐缓缓好生惬意。朗月二人坐在晒得温暖的石阶上,浓浓困意翻涌,她抬起胳膊架在文镜的肩上,一手托着脸,一手玩弄着衣裙上的飘带,耷拉着眼睑望向茶肆二楼的窗户。
忽然,窗里抓到一抹绿色影子一闪而过,是舒重华。
朗月一个激灵站起身,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但只有短暂的一阵,如此不是歹人被官兵制服,就是有人被挟持了。
楼下围观百姓的注意力皆被吸引,纷纷皱眉耸肩一片哗然,张着大嘴退后一大圈,唯恐牵连到自己。
王捕头闻声提刀和几个官兵迅速奔了上去,察觉情况不对,突然在楼梯转角顿住了脚步,他抬手一稳,悄然探出头去。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纸笔账本随着突如其来的打斗散落满地,几名捕快横刀在前围住一个魁梧粗汉,粗汉夺了一把猛刀架在舒重华的脖子上,刀刃下已经划出了一道夺目的血痕,舒重华额角淤青嘴角带血,却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容地望向王捕头。
这粗汉是茶肆掌柜张毫,被逮捕后赃证未明,他诈降谎称要交出阴阳账目,主动认罪减刑处罚,引舒重华靠近后立即翻脸。
歹人的想法都如出一辙,张毫掐着舒重华的脖子怒吼道:“你们要是不给活路,死我也要拉一个做垫背!”
舒重华一字一顿:“人证物证皆在,刑统之下,就算你死了也难逃其咎。”
在闹市里经营如此规模的赌场,不仅能做到掩人耳目,账目作假,竟然还协营暗娼,不知牵扯了残害了多少人。
王捕头眼皮一怔,提着刀上前喊话:“张毫,莫要再做出不可回头的事了,万事都好商量,我们已经派人到了你的家中,想想你儿尚在襁褓,还那么小,这杀孽他怎么受得住。”
张毫手中的刀僵了一瞬,眉头紧蹙,余光斜斜瞟向窗外,横刀面向一众捕快官兵,提着舒重华的脖子退步,挪向临水的窗台,不顾官兵的逼近。
舒重华耳后突然一凉,身后之人的一呼一吸间竟是细长而沉稳的死气。
不好,他要憋气跳湖。
窗下就是平滢湖,广而深,水系纵横,此时又正值开春通漕行运,若张毫跳水逃跑那真是泥牛入海,再想抓到就难了,再者水性不佳的舒重华被挟持一同入水,此去恐怕九死一生。
众目睽睽之下,张毫抬脚奋力蹬在倾倒的椅子上,顺势一跃坐上窗台,跨出一条腿探到窗外屋檐,然后反手将臂弯环绕舒重华的脖子,用力一勾出将他扯出窗外。
王捕头还在尽力劝说,但张毫早已听不进一个字了。
舒重华此时半个身子悬空在窗外,脚下没有支撑,任凭如何挣扎,也只有紧紧拽住张毫衣袖才能保持平衡。
忽然他脖子一紧难以呼吸,山河颠倒,嘴角的血倒流划过脸颊。
张毫勾紧舒重华的脖子就要纵身一跃,突然眼前一片青绿,一袭梨花清香伴着重重一击砸来,似有什么凸起直接扎进眼里,碧山色里渐渐沁出朱红的花,突如其来的剧痛使他被迫松开了舒重华,猛地翻身躲开第二下重击,在陡峭的屋檐上踉跄一步。
张毫挥着猛刀无头乱砍,扑扯掉劈头盖脸之物,竟是一件女子外衫从天而降。
身后“噗通噗通”几声,舒重华和瓦砾一齐顺着屋檐滚落湖中。
张毫捂着眼睛强忍剧痛抬头,眼前一片猩红视线不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又从侧面袭来几棒,锁链从四面八方呼啸飞来将他牢牢捆住。
朗月得意地冲王捕头抬了抬下巴,忽然想起落水的舒重华,忙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到屋檐边,踮脚探出头去。
一只粗绳大网将舒重华从水中捞起,他全身湿透趴在上面呛咳,虚脱地瘫在大网上贪婪喘气,天地在他眼中蒙了一层水膜,水光潋滟之间,屋檐上一个被耀眼金光笼罩的人影,正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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