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本杂志。
江砚舟单手接住,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内侧的旧伤:“苏氏去年收购的七家建材公司,实际控制人都是江家旁支。”
他翻到折角的某页,上面用金粉笔圈出某个段落,“而我能让这些蛀虫主动吐出三倍违约金。”
阳光突然晃了眼,苏清浅眯起眸子。
杂志上的侧拍照里,江砚舟站在柏林国会大厦前签合同,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领口赫然是她熟悉的Burberry格纹。
“条件?”
“您收留我三个月。”
他忽然摘下眼镜,琥珀色瞳孔在日光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作为交换,我帮您把江家啃过的骨头熬成汤。”
苏清浅的钢笔尖在实木桌面戳出小凹痕。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后颈碎发下若隐若现的疤痕,与记忆中少年湿漉漉的后脑勺重叠。
但怎么可能呢?
Wolf_0912上周还在ins发过极光照片。
“成交。”
她甩出磁卡拍在他胸口,“现在去给我买条新丝巾。”
江砚舟接住磁卡时,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掌心:“要配得上苏总今天口红颜色的。”
他走到门边又回头,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顺便说,您耳尖红了。”
---更衣镜映出两具僵硬的影子。
苏清浅第无数次调整抹胸礼服的肩带。
该死的高定设计师非要在后背设计交叉绑带,她反手勾了半小时都没系好蝴蝶结。
“需要帮忙吗?”
镜中突然冒出颗毛茸茸的脑袋。
江砚舟抱着丝绒礼盒倚在门框,黑色燕尾服掐出劲瘦腰线,领结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是刚从婚礼现场逃出来的落跑新郎。
“出去!”
苏清浅抓起梳子砸过去。
江砚舟偏头躲过,檀木梳撞在全身镜上裂成两半。
他弯腰捡起碎片时,后颈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苏总知道古希腊人怎么系束腰吗?”
温热掌心突然贴上她后背,“他们说这是给美神戴镣铐......江砚舟!”
苏清浅猛地转身,却撞进他怀里。
缠到一半的绸带顺势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脊背,蝴蝶骨在暖光灯下像即将振翅的玉蝶。
空气凝滞了三秒。
江砚舟突然单膝跪地,抽走她掌心的绸带:“失礼了。”
他仰头时喉结擦过她垂落的长发,指尖穿梭在丝绸间的动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