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爱意。
我低头冷笑了一声,扯了扯嘴角:
“贺敬之,你会后悔的。”
我抱起喜鹊,一步一步走出了柳絮的院子。
“我好怕,肚子的孩子也怕……世子爷……”
柳絮倚在贺敬之怀里,可贺敬之却莫名地慌张了起来。
丫鬟死了,通常就是裹张席子往外一丢就好了。
故而喜鹊没有丧礼。
我用南诏的法子将她火化,装在了罐子里。
我穿着一袭白衣抱着罐子走在府中,一眼望去,整个世子府张灯结彩,挂满了红帐。
“世子爷当真是爱柳姨娘啊,听说这婚宴可比上次还盛大!”
“是啊,柳姨娘如今是母凭子贵了。”
“可惜我们夫人了……辛苦十年,换来这样……”
“可别说了,你想和喜鹊一样被打吗?”
……
是啊,贺敬之,我辛苦这十年,究竟换来了什么?
我把装着喜鹊骨灰的罐子埋在了院里那颗梨树的下面,才刚埋好,就看见了贺敬之走了进来。
“喜鹊的事……”
我起身,没听他说完,回房间逗起了鹦鹉。
“这只鹦鹉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吧?”
贺敬之跟在我身后,和我搭话。
可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一边喂食,一边问他:
“有事直说。”
贺敬之像吃了黄莲一样,为难地开口:
“南市说行制重的婚服怎么也需要三两日,可现在婚期在即,柳絮的婚服……”
“你看能不能将你之前那件借她穿穿?”
我给鹦鹉喂食的手一顿,心口一阵阵刺痛让我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