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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相公掌心宠黎红棠楼桦全文

你那么甜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朕要这江山,也要你。十七岁的慕容缙依旧是一袭紫色锦袍,眉似剑,眸如星,挺鼻薄唇,容颜冷峻。他刚站起身,便把视线投过来,目光幽远,深如泥沼。黎红棠与之对视一眼,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但她并未多想,也许少年时的慕容缙本就如此。毕竟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耳边恍惚想起他曾说过的那些话。“阿棠,我们没找到大公子的尸体,只在盔甲附近找到零星的肉沫和几根骨头,应是被野兽分食了......”“阿棠,不是我不想立你为后,只是你身体被冻坏,以后都不可能有皇嗣,一国之后怎能......”“阿棠,朕只对你一人狠心,因为你是朕的,朕要这江山,也要你,你只能待在宫里。”曾经的深情不寿,转眼成了杀人的砒霜,催肝裂胆。不知何时,慕容缙嘴里喊出的“阿棠”成了她的诅咒。即便...

主角:黎红棠楼桦   更新:2025-02-27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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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红棠楼桦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相公掌心宠黎红棠楼桦全文》,由网络作家“你那么甜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朕要这江山,也要你。十七岁的慕容缙依旧是一袭紫色锦袍,眉似剑,眸如星,挺鼻薄唇,容颜冷峻。他刚站起身,便把视线投过来,目光幽远,深如泥沼。黎红棠与之对视一眼,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但她并未多想,也许少年时的慕容缙本就如此。毕竟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耳边恍惚想起他曾说过的那些话。“阿棠,我们没找到大公子的尸体,只在盔甲附近找到零星的肉沫和几根骨头,应是被野兽分食了......”“阿棠,不是我不想立你为后,只是你身体被冻坏,以后都不可能有皇嗣,一国之后怎能......”“阿棠,朕只对你一人狠心,因为你是朕的,朕要这江山,也要你,你只能待在宫里。”曾经的深情不寿,转眼成了杀人的砒霜,催肝裂胆。不知何时,慕容缙嘴里喊出的“阿棠”成了她的诅咒。即便...

《首辅相公掌心宠黎红棠楼桦全文》精彩片段

朕要这江山,也要你。
十七岁的慕容缙依旧是一袭紫色锦袍,眉似剑,眸如星,挺鼻薄唇,容颜冷峻。
他刚站起身,便把视线投过来,目光幽远,深如泥沼。
黎红棠与之对视一眼,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但她并未多想,也许少年时的慕容缙本就如此。
毕竟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耳边恍惚想起他曾说过的那些话。
“阿棠,我们没找到大公子的尸体,只在盔甲附近找到零星的肉沫和几根骨头,应是被野兽分食了......”
“阿棠,不是我不想立你为后,只是你身体被冻坏,以后都不可能有皇嗣,一国之后怎能......”
“阿棠,朕只对你一人狠心,因为你是朕的,朕要这江山,也要你,你只能待在宫里。”
曾经的深情不寿,转眼成了杀人的砒霜,催肝裂胆。
不知何时,慕容缙嘴里喊出的“阿棠”成了她的诅咒。
即便上一世已报了仇,可他做过的那些事,早已成了带毒的银钉,深深地扎在心上。
此时再看到这张脸,黎红棠依然满腔的酸涩愤懑,瞳中怒火腾腾。
慕容缙看她的视线也有些怪,不像是气怒,也不似寻常的冷漠,反倒夹杂了一丝缱绻。
黎红棠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正欲再确定一下。
慕容缙已主动扶着云贵妃的手臂,朝前走去。
黎红棠只得跟在云贵妃另一侧,微垂着头,一脸沉思。
云州城城主霍宇,带着一家老小跟在后面。
一行人在花厅坐下,慕容缙和霍宇陪云贵妃说着场面话。
黎红棠安静地坐着,再次察觉到有视线扫在自己身上。
刚刚走来的路上,她便有所察觉,碍于云贵妃在身边,忍住没转头。
此时,假装不经意扫过去,看到斜对面一身红衣的女人。
正瞪着一双喷火的美眸,时不时地往自己身上剜。
黎红棠微皱眉,沉思片刻,终于想起这个女人是谁,又为何对自己有敌意。
她正是霍宇的女儿霍云朵。
云州城离上京远的很,非战时期,真就是天高皇帝远,说霍宇是土皇帝都不为过。
作为他的女儿,霍云朵被宠得跋扈而野蛮,性子十分泼辣。
平日里最爱穿一身红衣,手拿长鞭,看谁不顺眼,就抽几下。
她之所以这么怨恨地瞪着黎红棠,只因为她看上了慕容缙,早已芳心暗许。
或许不该叫暗许,因为霍云朵曾当众对慕容缙表白过,可惜被拒了。
拒绝的理由是,他有喜欢的女人了。
而慕容缙到云州两年,身边唯一的女人就是黎红棠。
一起上阵杀敌,一起策马扬鞭,在旁人看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霍云朵可不就恨透了黎红棠,抢他男人,是情敌呢。
黎红棠面无表情,心里骂她蠢。
自己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慕容缙的最爱,自然是他未来的皇后。
念头刚闪过,便听到脚步声,送茶的丫鬟鱼贯而入。
黎红棠扫了一眼,在看到最后一人的时候,眸光骤然发寒,冷笑一声。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走在最后面的女人,穿一身粉色锦裙,眉心点花钿,朱唇涂胭脂,纤腰不盈一握,摇曳生姿地来到众人面前。
“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六殿下。”

她不爱我。
楼似夜心下狐疑,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了。
明明是新婚夫妻,刚成亲不久,正是该蜜里调油的时候,为何要分房?
若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害羞,这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
黎红棠乍然想起这一茬,呆愣当场。
上一世,嫁给他,只是为了借楼家的势,顺带着逃避六皇子慕容缙的纠缠。
她心里装的只有复仇和重振将军府,根本没有一丝儿女情长。
至于楼似夜,在听完她的提议后,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恼怒,总之最后同意跟她成亲。
两人约定,只做表面夫妻,私下没有夫妻之实,何谈同床共枕。
若楼似夜没有失忆,他肯定记得这个约定。
可现在他什么都忘了!
黎红棠咽了下口水,脑子又开始飞速转动。
楼似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早就对她起了疑心。
“棠棠,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一声棠棠叫的黎红棠身酥体软,神魂巨颤,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她嫁给楼似夜,却也只在国公府待了半年。
因为半年后,慕容缙登基为帝,不顾朝臣口诛笔伐,硬生生把她掳到了宫里。
后来种种,让她对慕容缙恨之入骨。
她入了冷宫,与楼似夜里应外合,跟狗皇帝虚与委蛇六年,终于扳倒他。
后扶持傀儡小皇帝上位,她成了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
在她站上权力巅峰的那晚,她和楼似夜第一次同床共枕。
他把她抱在怀里,第一次亲昵地叫她“棠棠”。
似迟到七年的洞房花烛夜,他似乎说了很多话。
可惜她喝醉了,神智昏聩,朦胧睡去。
再醒来,收到的竟是他的死讯。
为了帮她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他背叛了废太子。
为了帮她永除后患,让她后顾无忧,他设下一局,引太子党人出洞。
代价便是,他被万箭穿心。
黎红棠想到他们之间仅有的那一晚同床共枕,眼里铺陈着满目鲜血。
她吓得后退一步,红唇微颤,信口胡诌。
“相公,我、我来月事了!”
话音落,拔腿就往外跑。
楼似夜等了半天的解释,不曾想竟等来这么一句。
向来冷静自持的楼少师有点懵。
来月事,跟分房睡,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跑到门边的人又快速折返,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相公,晚安。”
楼似夜摸着发红滚烫的脸,突然福至心灵。
难道妻子以为自己跟她睡,就是为了做那种羞羞的事儿?
他可是君子,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上床......
楼似夜拍了两下脸,镇定下来后,回忆方才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她只是在找借口罢了。
娘亲说的没错,她果真不爱我。
这注定是个无眠夜。
楼似夜努力回想着往昔,偏偏空白一片,最后只余一声哀叹。
黎红棠同样辗转反侧。
她要确认的事太多了,需要筹谋的事更多。
好不容易捱到后半夜,刚闭上眼,便做了个梦。
很多上一世发生的事,纷杂地交织在一起。
先是金銮殿。
她看到自己身穿孔雀翠羽织成的华贵长袍,手里牵着小皇帝,耳边回响着朝臣的呼声。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在小皇帝旁边的椅子坐下,视线扫过朝拜的群臣,嘴角含笑。
前几日逼宫,大殿上还流着滚烫的血,如同蜿蜒的溪流。
现在起,她便是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
画面极快地切换到冷宫。
她穿着那身华贵长袍,坐在石榴树下,一边将酒撒到地上,一边自言自语。
“爹爹,娘亲,大哥,二哥,阿姐,今日是中秋呢,囡囡好想你们啊......”
她捂住眼睛,强忍的泪水簌簌滚落,伴随着压抑的呜咽。
正哭的伤心,袖子里忽而钻出一只金色的小脑袋,嘶嘶吐出蛇信子。
有人来了!
黎红棠转过头,入目所及是一片白色的衣角。
来人白衣翩然,身姿挺拔,如玉树似芝兰,如画的眉眼似笼着一层烟雾。
“楼首辅?你怎么来了?”
楼似夜对她疏离的称呼早习以为常,恍若两人从未曾成过亲。
他眼底藏着溺煞人的似水柔情,开口却是质问。
“臣有一事不解,公主殿下为何迟迟不杀慕容缙?”

阿棠也是你叫的?
眼前腰肢袅娜的女人,正是上一世抢了黎红棠皇后之位的谢若瑾。
自然也是慕容缙小心呵护的心尖宝。
谢若瑾的突然出现,让厅内众人神情各异。
云贵妃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似是有些恼怒,只隐忍不发。
慕容缙只瞟了谢若瑾一眼,便看向黎红棠,黑眸深不见底。
黎红棠心底那丝若有似无的怪异又爬上来,这狗男人装的可真像。
为了让自己安心被利用,都这时候了,还搁这演深情呢。
要不是你这狗男人跟人家搞暧昧,谢若瑾能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跑来云州城。
现在这是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呢。
黎红棠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十分干脆地收回视线,
她低垂着头,指尖轻捻袖口银丝织的白花。
谢若瑾就是那娇弱温柔的小白花。
就是这看似善良的小白花,上一世却让人穿了她的琵琶骨。
此时的谢若瑾或许还存着一丝少女的娇憨,但自从她当上皇后,所有的算计与恶毒原形毕露。
谢若瑾做了六年的皇后,仗着谢家势大,在后宫作威作福。
她从没把任何妃嫔放在眼里,只要她一天没生出皇长子,所有怀孕的妃嫔都被弄的小产。
即便费尽心机生出来,也都夭折了。
要说谢若瑾最恨的人,那自然是被掳进宫的黎红棠。
能让皇帝顶着被群臣口诛笔伐的骂名,也要弄进宫里的臣妻,自然是不一般。
黎红棠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这疯女人。
她从未给过慕容缙好脸色,既不争宠,更不侍寝,对任何后妃都没有威胁。
偏偏谢若瑾跟疯狗一样,见到她就想咬两口。
见不到,也要制造机会见面吠两嗓子。
总之看她不顺眼,天天找茬,甚至用剧毒的金环蛇筋骨做成的金线穿了她的琵琶骨。
本以为那一日发生的事,能随着时间慢慢淡下来。
可此时看着这对狗男女,所有画面再次浮现,如跗骨之蛆。
即便报了仇,也根本忘不掉,因为那是她一生的耻辱。
不过报仇的那一刻,还是很舒爽的。
上一世傀儡小皇帝登基那日,她特地去冷宫看了这对亡命鸳鸯。
那是她早就为两人打造的暗室,离她住的地方不远。
慕容缙穿着皱巴巴带着血污的明黄衣袍,头发脏乱,胡子拉碴,坐在墙角。
谁能想到呢,几天前,这人还坐在龙椅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现如今成了阶下囚。
而谢若瑾身形娇小,与他相对而坐,身上精美的凤袍已被扯烂,像街边任人踢打的流浪狗。
曾高高在上的帝后如今这般落魄潦倒,黎红棠满意地笑了,开门走了进去。
慕容缙素来俊隽的面庞染上黯沉的黑。
“阿棠,你到底想怎样?”
黎红棠面色不善,满眼厌恶。
“阿棠也是你叫的?本宫现在是大长公主!”
慕容缙听到“公主”两字,脸色瞬间惨白,满目震惊。
“你都知道了......”
黎红棠浅浅勾唇,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感。
“是啊,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假货,瞒了世人这么多年,早该被凌迟。”
谢若瑾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当即踉跄着站起身,眦目赤孔扑过来,犹如疯癫。
“黎红棠!你这个贱人!竟敢算计本宫!”
黎红棠指尖微动,两根银针飞射而出,穿透她的肩胛骨。
谢若瑾尖叫一声,撞回墙上,口吐鲜血,还不忘威胁。
“黎红棠,你别得意忘形,五年前本宫让人穿了你的琵琶骨,给你下了金环蛇的剧毒!
若你杀了本宫,没有了解药,你也活不长!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小姑姑不哭。
黎红棠为了跑路,信口胡诌了个理由。
若是不回将军府,这谎就要被戳穿,干脆又回去一趟。
刚进门,白芨迎面快步走来,欲言又止。
“小姐,你去看看小少爷吧。”
黎红棠脚步一顿,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上一世,将军府只剩姑侄俩相依为命。
将军府出事之前,她对黎翡非常关爱,完全当成自己儿子养。
从云州回来后,尔虞我诈的皇权之争开始,一切便身不由己。
越是她关心的人,下场越凄惨,敌人总会逮着她的软肋攻击。
所以为了保护黎翡,她开始故意疏远他,对他很冷漠。
回来三个月,她只见了黎翡三次,其中两次还是晚上睡着之后。
白芨四个大丫鬟是了解其中内情的,对姑侄俩唯有心疼。
除非到万不得已,她们也不会主动劝小姐去看小少爷。
黎红棠脚步如飞,眉头紧锁。
“翡哥儿出事了?”
白芨面露心疼。
“自从昨晚你来看过他,今日便不吃不喝。”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零嘴儿,一天要吃好几次的。
难以想象,黎翡那么小,一天不吃不喝,会变成什么样。
黎红棠一阵心疼,刚进门就听到白苏软甜的声音。
“小少爷,你吃一点点吧,这是你最爱的胡记甜糕呀,我排了许久的队才买上的,还热乎乎的。”
宽大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儿,身上穿着淡蓝绸缎的圆领小袍,脖子上挂着衔玉的鎏金项圈。
他还很小,双脚甚至挨不到地面,此时乖巧地摇着脑袋,却一声不响。
黎红棠看着黎翡,脑子里不由浮现一面湖,上面漂浮着一具小小的尸体。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来,几乎让她站不稳。
上一世,她那么保护他,甚至不惜以决裂的姿态疏远他,可最后还是......
如果是这样,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深深伤害了黎翡!
或许直到他死,也带着对她无比的怨念。
这一世,她不要再把他推出去了,她要把他往骨子里宠!
“翡哥儿,姑姑回来了。”
话音落,直接冲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白芨和白苏愣住了。
黎翡弱小的身板甚至颤了颤,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就算之前有些怨,终究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因为自小没有娘亲,心灵脆弱又敏感,打从心底渴慕着温暖。
“小姑姑,翡儿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黎翡是两年半前大哥黎正阳带回将军府的。
那时候他才刚半岁,裹在褥子里,小小软软的一团。
黎老将军什么也没多问,只是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
既然决定带回来,就好好养吧。
大儿子说是亲生的,那就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孙。
府上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个娇软的孩子,为了弥补母亲的缺失,加倍地宠爱他。
那时候黎红棠尤其欢喜小侄子,每天一睁眼,就要去看他。
只是看着粉嫩的一团,也能开心一整天。
后来她被迫去了北地云州,一走就是两年。
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黎红棠看着委屈哭泣的奶团子,眼圈也红了。
心头更是一片酸涩,耳边恍惚响起狗皇帝的声音。
“阿棠,黎翡他......落水淹死了......朕也很难受,朕知道他对你多么重要。”
“阿棠,你不要这样,朕已经把伺候不周的宫女都杖毙了,是她们没有看好黎翡。”
黎红棠此时再想起上一世得到黎翡死讯,依旧痛到撕心裂肺。
她牺牲那么多,却连将军府最后的血脉都没保住。
“翡哥儿很好,都是姑姑的错,姑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黎翡还是头一次见姑姑落泪,乖巧地抬起小手,笨拙地帮她擦泪。
“小姑姑,你不要哭。”
黎红棠仓惶地盖住他的小手,使劲眨眼。
“小姑姑没有哭,是风吹到眼里了。”
黎翡顺势揽住她的脖子,凑到近前,朝她眼睛轻轻吹气。
“风儿快走,小姑姑不哭。”
黎红棠见他这般懂事,心里越发悔恨,只把他抱紧。
黎翡在她怀里蹭了几下,很小心地问她。
“小姑姑,爹爹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他是不是跟娘亲一样也不想要翡儿了?是翡儿不够乖嘛?”

他好傻呀。
黎红棠面上没有丝毫心虚,笑着解释。
“楼首辅,虽人人都说你是老狐狸,但你还是太嫩了。
若真想折磨一个人,就该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每日活在地狱中才好,一刀宰了,岂不太便宜他了。”
话音落,又灌了一口酒。
很快,她醉的不轻,突然站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泪盈于睫。
“相公,若是当初我没有被掳进宫,若是我们早些交心,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就不会是这般结局?”
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相闻。
楼似夜被这一声“相公”叫得身形微颤,心跳不断加速。
七年来,她第一次开口叫自己相公,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
可惜不等他回答,眼前人直接倒进他怀里,醉死过去。
他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放在床上。
看着她的小脸,淡雅温润的面容闪过各种情绪,挣扎、薄怒、担忧,最后化作一缕怜惜。
犹豫片刻,也跟着上床,将她小心抱在怀里,眼眶微红。
“......我为你,舍弃家族利益,背弃与太子的约定。
如今,你已得到想要的一切,希望余生只剩喜乐......”
他似乎说了很多话,直到晨光亮起,才依依不舍亲了她一下,然后下床,决然离开。
转眼已至晌午,外面下着凄厉的雨,瓢泼透骨。
黎红棠睡得晕晕乎乎,被人生生摇醒。
“公主殿下不好了!首辅大人出事了!”
一句话,好似腊月天的冷水兜头浇下来。
黎红棠瞬间吓醒,挣扎着坐起,抬手摸了摸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苏合香。
“是太子的人?”
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踉跄着往外跑,浑身被雨水浸透,发了疯般跑出院子。
“太子及其余孽偷偷潜入京城,楼首辅被万箭穿心......”
“小姐!小姐!”
黎红棠倏然睁开眼睛,抬手抹脸,指尖是温热的泪。
原来是梦啊,可噬心灼骨的痛是那么真实。
白英将她扶起,眼里满是心疼。
自从老将军和夫人战死沙场,大少爷和小少爷接连出事,二小姐也无端失踪。
偌大一个将军府,只剩下小姐孤零零一个人。
小姐总是梦魇,时常哭着醒来。
“小姐,你是不是又梦魇了?”
黎红棠抬手遮住眼,微垂着头,还在想刚刚那个梦。
她发现了端倪。
以她的酒量,喝那么点,根本不可能睡那么熟。
一定是楼似夜偷偷在酒里下了药。
他早就计划好,要跟太子一党同归于尽。
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安宁与喜乐。
可是,他好傻呀。
没了他的陪伴,即便千秋万代又有何意义。
黎红棠再睡不着,披衣而起,坐在桌前。
“白英,可查出是谁下的药了?”
她又仔细将上一世刚成亲不久发生的事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中毒这事。
楼似夜也没有失忆。
为何会跟上一世不一样呢?其中定有什么变数。
白英站在她身后,帮她按揉着太阳穴。
“小姐,是白英没用,只追查到是混入府中的陌生人。
那人用了人皮面具,顶替给厨房送菜的下人进府,偷偷在饭菜里做了手脚。
等我们顺藤摸瓜查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黎红棠闻言,眉头紧皱。
下毒之人很有可能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
能在身边养死士,他们的主子来头定然不小。
可如今她刚重生,一切线索又很少,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
又折腾许久,直到丑时才重新睡下。
可此时远在边城的某处宅子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人站在窗前,身穿华贵紫袍,腰间金蛇缠丝玉带,墨发如瀑流泄,长眉斜挑,神色冷凝。
“你刚说什么?”
那人身后地上跪着一黑衣人,脑门贴地,背后一层冷汗。
“楼少师虽中了毒,却保住了一条命,只是忘了前尘往事,失忆了。
中间出了些差错,黎二小姐也误食了带毒的饭菜......”
话音刚落,男人忽然至近前,一脚碾在黑衣人的肩头,长剑瞬间穿透他的肩膀,血流如柱。
“谁让你们碰的她!”
啊——
黑衣人痛苦地哀嚎一声,为了保命,赶紧解释。
“黎二小姐只是喷了口血,并未伤了性命......”
男人微微弯腰,刚刚喷溅而出的热血,滴落在他脸上,越发衬出暗夜里凌厉的眉眼,分外骇人。
“我要的是,不伤她一分一毫一根头发丝!
楼似夜你们没弄死,还误伤了她,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话音落,再不给黑衣人说话的机会,长剑直接刺入咽喉,鲜血再次喷溅而出。
地上的黑衣人再无任何气息,门外窜入两条黑影,极快地将其处理了。
男人把长剑丢在地上,走回窗前,仰头看着天上月,俊美的脸上一抹邪气。
“阿棠,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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