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嘴里含着血,使出浑身力气把木桌砸在一名暴徒头上,手中的长刀顺势插上穿进他的腹部。
嘣——
又一次枪响,候车厅高处跌落下来一个蒙面暴徒,是被赶来的武警用狙击步枪当场击毙。
陆泽和仅剩的两个暴徒扭打在一起,被其中一人用匕首插进后背,只听见衣服撕裂和骨头断裂清脆声。
陆泽脱力,从后背溢出鲜血,血流钻进眼眶里粘住了眼膜,血红一片,他倒在地上眼睛开始睁不开,视野模糊看不清人脸,只有两团漆黑的重影。
嘣——
嘣——
暴徒举起的武士刀从手中掉落,摔在大理石瓷砖上,铛铛铛……
当地的警察和武警赶到,清扫这群暴徒。
经过调查才得知,这伙暴徒有三队,每队七人,两队负责在各个出入口蹲点负责阻挠警方支援,剩下的一队负责在车站内行凶杀人。
一天一夜后。
陆泽从医院重症监护室醒过来,身上的刀口已经被清理干净,针线缝合好后,缠着厚厚的纱布。
至于枪伤,那颗子弹正中陆泽衣服口袋的米字手机,钢化膜和屏幕碎了一地,后盖有一个显眼的凸起。
子弹没有穿透,只是余威震断了一根肋骨。
脱离生命危险后,陆泽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闻讯赶来的陆爸陆妈守在旁边,满眼都是心疼,至于随行的封卿雪早就哭成泪人,手里抓着还没完工的围巾。
“傻小子你有种,一打七你也敢上,不愧是我的种。”
“好样的没给家族丢脸,族长说了等你病好了回祠堂,族谱给你单开一页。”
陆胜亩穿着藏蓝色道袍,粗糙的宽大手心忍不住握住陆泽的手。
当夜送走陆爸陆妈,他们不放心陆泽的身体,在当地部门安排的招待所暂住,每天过来给陆泽送饭。
白天人太多,好兄弟酒友乾连夜订了最早的机票赶过来。
“陆泽你小子可以啊!见义勇为不说,要命的跟小龟子干,就冲你干的这事,以后咱们辈分调换一下,你就是大爹!”
这起事件当天就登上热搜,当地的领导和滇省首席执行官都来到医院慰问。
当地部门已经在给陆泽申请见义勇为的各项奖章。
最大的物质奖励有三百万现金和滇省首席执行官亲自颁发的锦旗。
不是说陆氏家族缺这点钱,主要是上面附加的荣誉,一个亿也买不到,能够让家族在当地被人高看一眼。
待在医院养伤的一个月,陆泽哪也去不了,被封卿雪按在床上。
每天除了规定时间下床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和家人朋友待在一起。
夜间。
送走了慰问的领导和亲戚朋友,病房里只剩下陆泽,还有准备换药的封卿雪。
本该是护士来换药,封卿雪以家属的身份和护士长商量几次,今晚才被同意单独上手。
期间封卿雪在护士指导下尝试过几次,检查后没什么大问题,护士也没多说什么。
脱掉陆泽身上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封卿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拆掉他身上缠着的纱布,望着缝了针线的疤痕,泪水打湿眼眶。
“很疼吧?叫你逞英雄!你救下我的时候就该一起躲起来,等警察来了他们会处理。”
“当时没想那么多,那伙人太畜生了,总不能单单救下你,不管其他人死活吧?”陆泽背对着身子,在手机上更换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