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突然听见一道震天响的踹门声,顿时打了个哆嗦,跟阿姐抱在了一起。
有人进了院子,步伐很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剁在了我的心上。
我大气不敢喘,闭上眼睛祈祷着娘亲、赵堰、将军,谁都好,救救我们。
那人进了屋,粗鲁地翻箱倒柜了一番,突然又没了动静。
我捂着嘴迟疑地看向了柜子缝隙,正对上了一张狰狞的笑脸!
“咕咚”一声,柜门被拉开,我跟阿姐如一对小鸡仔被扯了出来。
这蛮夷男子生得短胖,一脸横肉,揪着我的头发哈哈大笑,用蹩脚的中原语嚷道:“女人,女人!”
我用力地踢打着他,刚举起簪子要刺,却被一拳打在了肚子上,力道之狠,仿佛一块巨石砸穿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顿时彻底瘫软,跟阿姐一起被拖到了街上,这里聚集着全城的百姓,皆被撵至一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姐无助地搂着我,看着那群蛮夷将俘获的守城军一一拎了过来,用马鞭抽得半死不活,将他们捆成一排,按在地上。
而这群士兵中,有一位是先前给我们送粮食的小兵,他的胳膊断了一条,仍抬起头狠狠咒骂着。
蛮夷人举起长刀,砍西瓜似的砍下了他的脑袋。
头颅滚落在地,双眼圆瞪,嘴巴大张着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在了屠刀下。
蛮夷们仍觉不过瘾,纵马不停踩踏他们的尸首,直至踏得不成样子。
我咳了许久终于喘出一口气,阿姐不停顺着我的后背,把我往怀里按,惶恐到仿佛想将我藏进她的肚子里。
蛮夷手里的长刀染满了血,周遭满是百姓们绝望的哭声。
岂料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自人群后响起:“别杀我!
别杀我!
我是翠红楼的鸨母,我给你们送女人!”
说着那老妇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人群前,跪在地上谄媚地对蛮夷将领们磕头作揖:“我知道最漂亮的姑娘藏在哪儿了,她叫李舒云,而且是镇北将军耿庆的女人!”
22世人皆知,蛮夷们恨毒了镇北将军,悬在鸨母脖子上的刀,果真慢慢放下了。
“他的女人?”
一蛮夷将领饶有兴趣地扫视一周,“谁?”
那鸨母欣喜地回过身来,手指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然后僵住。
她认不出阿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