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昭昭林彩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愿朝朝暮暮,昭昭慕慕昭昭林彩玉全局》,由网络作家“素衫清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拿贼拿赃,捉奸捉双。郭氏口口声声说昭昭跟野男人跑了,她倒是把野男人找出来啊!我瞧着昭昭那样子倒不像是跟野男人跑了,到像是被她们逼的没地方去,跑到山上就在长生坟边上搭了个窝棚,打算在那守着了。”刘菜花冷哼一声:“就知道那是个没脸没皮的,张婶子想让儿子给她养老送终,这样把昭昭逼走了,以后且有得后悔。”这几年,要不是昭昭,林长生还能熬到现在?那回春堂的药金贵的不得了,没有昭昭他哪里来的钱买药,一天三顿,拿药当饭吃。村里人当面不说,背后地里谁没有议论过。张氏当年买回来个傻丫头落了福报了,看着傻,却是个能赚钱的宝贝疙瘩。现在林长生死了,不必整日给他花钱买药,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然而在这个当口张氏脑子却拧了。偏儿子?她那俩儿子靠不靠得住还两说...
《愿朝朝暮暮,昭昭慕慕昭昭林彩玉全局》精彩片段
“拿贼拿赃,捉奸捉双。郭氏口口声声说昭昭跟野男人跑了,她倒是把野男人找出来啊!我瞧着昭昭那样子倒不像是跟野男人跑了,到像是被她们逼的没地方去,跑到山上就在长生坟边上搭了个窝棚,打算在那守着了。”
刘菜花冷哼一声:“就知道那是个没脸没皮的,张婶子想让儿子给她养老送终,这样把昭昭逼走了,以后且有得后悔。”
这几年,要不是昭昭,林长生还能熬到现在?那回春堂的药金贵的不得了,没有昭昭他哪里来的钱买药,一天三顿,拿药当饭吃。
村里人当面不说,背后地里谁没有议论过。
张氏当年买回来个傻丫头落了福报了,看着傻,却是个能赚钱的宝贝疙瘩。
现在林长生死了,不必整日给他花钱买药,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然而在这个当口张氏脑子却拧了。
偏儿子?
她那俩儿子靠不靠得住还两说。
把村里的人打发走了,昭昭的鸟也烤糊了,她索性全部丢给了黑子。
黑子有些嫌弃这糊了的东西,但是又舍不得丢开,趴在那里用爪子扒着,嘴里哼唧哼唧的,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昭昭也懒得搭理它,忍着饿重新架了柴火在上面,下面的泥里面还埋了一只野鸡,时间得长一点才好。
添好了柴火,她就开始捋棕,搓棕绳。
她现在还缺一把锄头,不,铁镐,那东西挖起来才有劲。
现在就等着林二金回来,托他去寻一把。
那一阵匆匆忙忙的,竟忘记跟他说了,要是能找到铁匠铺,里面有卖这东西的,买上一把。
等林二金背着背篓回来的时候,她面前的棕都用的差不多了,地上堆了一堆绳子。
尽管手上都是茧子,搓了一晌午的绳子也有些疼。
林二金背着东西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到跟前也不管背上的背篓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
昭昭从他身上把背篓拿下来,看着背篓里面的东西有些意外:“这么多东西?”
林二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那当然,你可是给了二两银子,我可不得使劲的花。你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买,我就捡我能想到的都买了。”
“你这搭棚子的铁镐,后面得用柴刀,我进城就先跑了一趟铁匠铺,顺便给你弄了一口锅回来,不然你日后要怎么煮饭?被子也弄了两床,这越见冷了,山顶上山风本来就大,我真的怕你会冻死在山上。”
昭昭笑道:“不会,我命大着呢!”
林二金嘘了一口气道:“火折子我也给你买了两个,盐,调料都有一点,粮食就买了米,面的话你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起来也不方便,还有一大包馒头。这天也放不坏,这几天饿了你就弄点火烤一烤就能吃。想要长久的住这里需要添置的东西还很多,只能后面慢慢来了。”
说完,抬眼看着她道:“昭昭,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一直守着他吗?”
昭昭手一顿,垂眸道:“我不知道,还没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根本不敢贸然离开这里。上辈子被关的太久了,哪怕这又是一辈子 她依旧心有余悸。
林二金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好呢?要是一直想不好呢?”
昭昭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道:“一直想不好也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守他一辈子。”
林金元干笑:“我爹也是大男人,你们两个加起来不也没在她手里讨着好?所以啊,省省吧,你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很快就要进门了,别想那些有没有的。”
说完,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刚才在外面碰见菜花婶家的林二金了。”
郭氏就着手上的油搓了搓手,不以为然的开口道:“碰见了就碰见了呗。”
“我是在山道口子上瞧见他的,刚刚从山上下来,还背了一个背篓。山上那雪厚的一脚下去都盖着脚背了 你说他上山去干啥?”
“干啥?捡柴火?”郭氏反问了他一句。
林金元忍不住爆粗口:“捡个屁的柴火,哪家现在缺柴火烧。”
郭氏抓起扫把就给了他一下:“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林金元哪能叫她打上,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本来就是,空着背篓下来的,捡什么柴火,我看倒是像送东西去山上的。”
郭氏脑子转的快,眯了眯眼睛道:“你是说他专门上山给那小贱人送东西了?”
说完,不等林金元开口,她又道:“怪不得那小贱人走的那么有底气,那么利索,感情是找好下家了,我就说她有野男人了,可是没有冤枉她。”
说完抬脚就往出走:“不行,我得去找林四海,这个事情他可不能不管。”
林金元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我的娘嘞,您怎么说风就是雨,捉贼拿赃,捉奸那双,上一回的事情你忘记了。”
郭氏一提起上一回就恨的牙痒痒:“这回跟上回可不一样,你亲眼看见林二金从上山下来的。”
“那又怎么样,大白天的,还不许人家上山?再说了,就是他真的去给昭昭送了东西,那又能说明啥?您能不能不要说起风就下雨的,你这样以后我还敢说话吗?”
郭氏气的又去抹扫帚:“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
林金元抬腿就往出跑:“我也没叫你把我生成这样子啊!这样子我也不满意。”说完,人就跑出了大门,把郭氏的咒骂声远远的扔在了身后。
昭昭是不知道她离开这么久了还有人在“惦记”着她,也没有想过总有那么一些人天生的贱骨头,记吃不记打。
天放晴之后她就又开始忙起来,把外面多余的吃食都放进菜窑里面,然后带着黑子朝深山进发。
黑子这段时间被她养的又肥了一截,再不练练,胖的要走不动路了。
在林子里追着那些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的扑腾着翅膀飞的老高。
并不是每一次运气都那么好,这么冷的时候出来觅食的动物并不多,但是昭昭也不会空手而归,猎不到东西的时候会顺手砍上一捆柴火扛回去。
就这么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静悄悄的,完全没有一点过年的感觉,和之前很多个日子一样,炖肉,吃饭。
天天吃肉都是过年,所以到底是三十还是二十九,对昭昭来说没有一点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三十的时候,刚过早饭,那个叫颜良的男人居然又来了。
扛着一头鹿,还拎着两只兔子,站在院子外头笑的一脸温润。
“今儿大年三十,同是孤家寡人,可否搭个伙。”
说完又道:“这些都算作我的伙食费如何?”
昭昭面色不善,但是还是开了门,送上门来的肉她不要白不要。她就说嘛,最近两天怎么出去什么都遇不到,感情有人在跟她抢猎物,真是,讨厌ò?ó!
林二郎说:“长生未及弱冠,怎么能起坟头?”
林三郎道:“这里地势太高,你要让一个早夭不详之人压在整个村子头上?”
昭昭握着锄头冷冷的看着两个人:“他没有棺材,也没有进林家祖坟,至于埋哪里?埋成什么样,都跟你们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林氏尖锐的声音响起:“他压住了村里的运道,怎么没有关系?”
“那你们想怎么样?”
声音不大,却让林氏打了个寒颤。
林二郎道:“总之埋在这里不行,埋成这样也不行,要埋就弄去九道湾,低于村子的地方,然后挖坑垒丘。”
昭昭捏了捏锄头:“我要不呢?”九道湾是什么地方昭昭没有去过但是她听说过。那是浮罗江的上游,九曲十八弯,两边都是山,中间一道峡谷,随着山的走势蜿蜒迂回,终年清冷,难见天日。
林三郎道:“昭昭,我们这是为了村子里面的人好,你若是不听,那就只能找里正来,这长生是不能埋这里的。”
昭昭眯了眯眼睛,仰脸看着他。
林三郎只觉得眼睛一花,衣领就被人揪住,啪的声响,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本能的捂脸看着揪着他衣襟的昭昭,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能挣脱。
“臭丫头,你疯了?撒手!”
昭昭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林老三,你不是老实吗?不是不会骂人吗?会咬人的狗不叫,就一巴掌你就装不住了?”说完,手里用力一甩,林三郎就被甩出去,脸朝地,完美的狗吃屎。
昭昭一脚踩在他背上,看似没有用力,他却动弹不得。
冷眼看着愣在一旁的林二郎和郭氏,还有随后赶上来的张氏,林金元,林金宝。
“这块地儿我看上了,很合适。长生哥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院子。活着的时候没有,死了,我想将他埋的高一些。这地儿多好啊,抬眼就能看见整个村子,以后长生哥一个人就不寂寞了,想看你们,随时都能看见。
谁有意见?有意见都憋着,千万不要说出来,不要让我听见。不然——”声音淡淡的,一字一句说的极缓,却让人心里打颤。
说着,脚上动了动,林三郎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昭昭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松开脚,弯腰把他拎起来道:“千万不要让我听见,要是再有人说什么长生哥不能埋在这里,我虽然不会杀人,但是我却能让你们不得安宁。长生哥死了,我还活着呢!”话毕,抬手又是一拳,林三郎这回直接摔过去爬不起来了。
不止脸疼,身上更疼,他怀疑他的肠子都被林昭昭给踩烂了,小贱人,果然邪门的很。
张氏惊呼一声,而后沉着脸喊了一声:“昭昭!”
昭昭看了看她,喊了一声:“祖母,长生哥死了!”
张氏一愣,她知道,知道长生死了。
她虽然难过,但是难过归难过,孙子死了,不能不管儿子。死人死了,活人还要活下去。
昭昭不晓得她明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大概是不明白的吧。
长生哥死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以前不跟这些人计较是怕张氏生气,怕林长生难做。
如今林长生不在了,她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我再说一遍,长生哥就埋这里了,离的这么远,跟你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再整什么幺蛾子,我不会客气的。”
说完,一屁股就在坟边上坐了下来,看着气喘吁吁抱着几个土疙瘩爬上来的林二金招了招手。
“二金哥,这都是什么花呀?能不能活啊?”
林二金抹了一把汗,手上的泥抹的满脸都是:“野蔷薇啊,我把上面的藤条都砍了,就留了根。肯定能活。”
昭昭轮着锄头道:“那感情好,那栽上吧,回头我打几个木头桩子,弄一圈篱笆,等明年春天蔷薇发芽,长生哥就能有一座小花园了。”
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缓缓的声音,若不是那眼中包不住的水汽和通红的眸子,让旁人听着她好像在郊游一样,风淡云轻的和同伴讨论着天气好不好,花儿像香不香这样的小事情。
张氏看着那土堆起来的坟头微微打颤,抹了一把眼泪,脚步蹒跚的朝山底下走去。
林二郎把林三郎扶起来,看着他肿起来的脸和疼到扭曲的五官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上山,然后战战兢兢的下山。
林金宝跟在林金元后面心有余悸的小声开口道:“哥,林昭昭那小贱人是疯了还是中邪了?”太吓人了吧?
林金元冷哼一声,揪了一片半黄的树叶子在手里面把玩着:“管她是疯了还是中邪了她都是个女人。三叔也忒没有用了,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揍成那样子。”
话落音,林金宝突然叫出声:“咦,我们家除了彩玉都来了,三叔家怎么就来了三叔一个人,三婶呢?”
走在前面的郭氏听见这话脸一沉。
对了,杨氏怎么没有来?不是她在那里嘀咕说人埋 太高会压着老林家的运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大忙的天里跑到这山上来?
早上的时候郭氏因为那只不翼而飞的兔子在老槐树这边大闹,然后才知道林长生头天夜里死了。看着昭昭扛着人出门,她回去顺口 那么一说:“知道不,大房那个短命鬼昨天夜里死了。”
正准备出门下地的杨氏听了一嘴表示不信:“前儿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郭氏道:“真的死了,我看见那个小蹄子驮着人拿着锄头上山了,约莫是要挖个坑埋了。”
杨氏一愣,低头嘀咕了一声:“弄去山上埋了?埋太高可不好,山下就是林家,这短命鬼压在活人头上,以后怕是不好——”
她说的声音小,奈何郭氏耳朵尖啊,一下子就听进去了,院子门都没有关,一口气跑到地里头叫上已经在地里面忙开的林二郎就往山上来。
于是就闹了这么一出。
结果才发现,从头到尾杨氏竟然没有露面,这话不是她说的么?
下了山,到地头上,张氏等在那里,面前赫然就是捏着衣角局促不安的杨氏,林彩环姐弟两个跟在她后头。
杨氏看着被林二郎拖着的林三郎就是一声惊呼:“彩环她爹,你这是咋了?”
mmp的,居然敢擅自煮了她的肉!
最可气的是黑子居然跟他蹲一块,吐着舌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昭昭沉着脸进了院门,在灶台前面停下来,冷冷的看着正在添柴烧火的男人。
只可惜她的冷脸配上她娇小的身材,还有那张带着梨涡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有一股子娇俏,像是一个被夺食的孩子,气鼓鼓的。
让人忍不住想笑,想伸手捏捏她的脸,想哄哄她。
这是颜良第一次抬眼打量她。
自带的满满求生欲让他抬眼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你回来了,饭马上就要做好了。”
昭昭气的翻白眼,冷声道:“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的?”
颜良愣了一下,笑意僵在脸上,半天才道:“你救了我,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现在,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想着给你煮点吃的,你回来能吃口热的。”
说完,垂眸,好像心意没被认可委屈的要死。
只可惜他这幅表情完全入不了昭昭的眼,昭昭狠嘘了一口气道:“想为我做点什么可以,吃完这顿饭,出门右拐,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特么的,吃她的用她的,还假惺惺的说为她做点什么,呵呵,真是谢谢了!
颜良那看似温润的脸瞬间就僵硬了起来,这个小丫头怎么不走常路?
锅下面续了柴火一直炖到下午,肉炖的透透的。
昭昭气的兀自去睡觉,颜良就坐在火边上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细看他的脸,神色变幻莫测,一会儿冷笑带着狠辣,一会儿又变得跟三月的春风一般和煦,神色如此交替,跟个神经病一般。
末了,轻吐一口浊气,看了看屋子里面。
方才细细一打量,这丫头年岁还不大,不仅绝色,还是个雏儿,这荒郊野外的,可真有点意思。
要不是山下面的那些人追的紧,说不定……
不过,追的紧又有什么关系?他能逃脱第一次,就能逃脱第二次。这世上就没有真正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的地方。
昭昭睡饿了,起身拿着碗直接出去舀东西吃。
这下颜良又愣住了,因为人家压根就没有拿他的碗。
昭昭一共就两个碗,一个是黑子的狗碗,一个是她自己的大海碗,本来就她一个人过,仓促间哪里会准备那么齐全。
自己连汤带水的舀了一大碗肉汤,还不忘给黑子舀了一碗,然后直接进了棚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颜良。
颜良坐在灶台跟前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饶是他素来定力好,这会儿也崩不住了。
没有筷子没有碗,他要伸手去锅里抓吗?
狠狠地嘘了一口气,起身去柴火垛子跟前掰了两根棍子,坐下来之后从身上掏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然后削了两根筷子。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给谁煮过东西吃,这个臭丫头!
屋子里的昭昭却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目光从他手中的匕首上扫过,然后又低头大快朵颐。
这个人身上居然还带了家伙,这种天气,出现在山里,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不管是什么来路,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在这里过夜的。
吃完饭,她用雪擦了擦碗筷,然后站在棚子入口,拒绝颜良进棚子。
颜良有些恼火,他这会儿不能走,他身上还在烧着,可是看着面前这个丫头的意思是不打算让他进棚子了。
昭昭想了想道:“那你还是烤火吧,我炖羊肉,你吃了再回去,这样菜花婶不知道。”
林二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经不住肉的诱惑。
“那我帮你烧火。”
昭昭重新把锅放上去,等锅里面水开,把羊肉切下一个后腿并着一大块羊排放进去烫了一道,去干净血水,然后重新化雪水在锅里慢慢炖着。
然后进棚子抱了个木头墩子出来和林二金并排坐着。
她刚刚处理了羊肉 ,这会儿两只手也是冻的通红。
林二金道:“昭昭,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不回老槐树那边吗?”
昭昭摇摇头:“我昨天下山了一趟,送了肉和粮过去,不算之前剩下的两袋细粮,就这些她要是不把东西分出去,一个人吃到正月没有问题。”
过年,一年就一回,辞旧迎新,她想怎么自在怎么来。
林二金撇了撇嘴道:“那我估计是不能了,又是粮又是肉,就是平日她也不可能独食,何况林彩玉和林金元都订了亲,正月里先后都要办事了,她肯定要把肉拿给你二叔,说不定一点都舍不得自己留。”
这个他是知道的,以前林长生在的时候,汤药不离,过的捉襟见肘的时候,张氏都会私底下想办法补贴二房三房,何况现在林长生不在了,她更没有顾虑了。
昭昭手里拿了根棍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听着也很生气啊,可是她能怎么办啊!
“不管她,反正我该给的也给了,东西给了她就是她的了,她吃了也好,丢了也罢,那都是她的事情。”
说完又道:“林金元和林彩玉都要成亲了?这么急?”
林二金道:“急?林金元过了这个年都二十了,旁人如他这般年纪 孩子都满地跑了。再不说亲,一年一年的,年龄越来越大,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他。”
“至于林彩玉,郭二婶从她十四就开始挑挑捡捡的选人家,这都十六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而且她不嫁,林金元哪来的钱下聘礼娶?”
昭昭撇嘴:“真是,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想不开 居然要嫁给林金元 ,就郭氏,以后还能过消停吗?”
林二金嬉笑:“那样才好玩,鸡飞狗跳的才有意思。”
说完又问昭昭:“林彩玉是正月十八,就在山阳村边上的那个下河村,你要下山去送嫁吗?”
昭昭摇头:“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想看到我。”
林二金咧嘴一笑,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也觉得是,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假装不知道好了。”
昭昭点点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向来都不放在心上。
烤了一阵火,林二金脚上的袜子和鞋都冒着热气,烤的鞋里的汗臭味四下飘散,他自己显然也闻见了,干笑几声很是不好意思。
昭昭却一点异样都没有,面不改色的坐在边上拨弄拨弄火,时不时的添两根柴火。
山里的男孩子皮实,整日到处窜,片刻都闲不下来。脚上的鞋子基本都是一冬一双,鲜少有人家有那条件会另有一双备换,鞋里有汗臭味儿再正常不过了。
待锅里飘出肉香味儿,昭昭起身去棚子里面和了一点面出来,就着手按成一块一块的,搭在灶台边上烤烫了的石头上。
羊肉汤泡饼,虽然是死面饼,但是那更有嚼头。
林二金舔了舔嘴,忍不住开口道:“昭昭,这样是不是太糟蹋了。”又是羊肉,又是白面饼。那肉,他刚才看见了,一条后腿,还有一煽排骨,他们一家子半年也吃不到那些肉。再说那饼,纯白面的,一点玉米面高粱面都没有掺。他们家大年三十包回饺子也吃不了这么纯的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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