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向晚亓肇的其他类型小说《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梦日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和陛下的赏赐是前后脚来的,送走天使后,王亦慧先翻捡陛下的赏赐,“郎君的心放进肚子里,陛下非但不会责怪娘娘,他还心疼娘娘呢。”御前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事,魏虑还是先动手的那个,连个责罚都没有,还要给赏赐安抚,说明陛下知道魏虑为何动手。魏虑奇怪,他没说呀。“定是娘娘冰雪聪明,替郎君回圆了此事。”魏虑叹息,“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总是要娘娘操心。”杜长若知道杜启宁和魏虑动手,让他跪到祠堂去思过。杜启宁不服,杜启振在一旁解释,“你被魏虑打成这样,陛下都没有责罚魏虑,你还觉得自己做对了?”“要知道,去年封后旨意下来,陛下一直等到大婚后才单独见了魏虑。”“这次不成,再有下次,陛下肯定要罚他的。”杜启宁生气,“只是因为妹妹在后宫思过,出不来,才能有...
《继后复仇指南:握紧权力反被皇帝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皇后和陛下的赏赐是前后脚来的,送走天使后,王亦慧先翻捡陛下的赏赐,“郎君的心放进肚子里,陛下非但不会责怪娘娘,他还心疼娘娘呢。”
御前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事,魏虑还是先动手的那个,连个责罚都没有,还要给赏赐安抚,说明陛下知道魏虑为何动手。
魏虑奇怪,他没说呀。
“定是娘娘冰雪聪明,替郎君回圆了此事。”
魏虑叹息,“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总是要娘娘操心。”
杜长若知道杜启宁和魏虑动手,让他跪到祠堂去思过。
杜启宁不服,杜启振在一旁解释,“你被魏虑打成这样,陛下都没有责罚魏虑,你还觉得自己做对了?”
“要知道,去年封后旨意下来,陛下一直等到大婚后才单独见了魏虑。”
“这次不成,再有下次,陛下肯定要罚他的。”杜启宁生气,“只是因为妹妹在后宫思过,出不来,才能有皇后在陛下面前吹耳旁风。”
“你既然知道妹妹现在吹不得耳旁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刺激魏虑?”
“难道什么都不做,眼看着陛下和皇后越来越亲近吗?”杜启宁喊道,“魏虑草包一个,又是皇后仅剩下的亲人,除了他,皇后在后宫孤立无援,拿什么去和妹妹挣。”
杜长若一脚踹在杜启宁心窝。“好大的威风,正二品的辅国将军,嫡亲的国舅爷,你说除就除,这天下还有谁你除不得?”
“不如我趁早除了你,免得你祸害全家。”
魏向晚带进宫的四个丫头个顶个的嘴严。
能放出的风,自然有魏向晚授意。
身世可怜这件事,自己说固然惹人怜惜,被人察觉才更可敬可怜。
若不是亓肇说魏虑哭了,魏向晚从未想过和亓肇说自家事,魏家人丁单薄是事实,比如刘太后选中她的最根本原因,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显赫又单薄的家世。
京城的贵人太多,她不想有人能动摇刘家的地位,饶家有名无势,这就是饶青云胜过宋含珠的地方。
旁人说魏家只剩下两人如何如何,魏向晚作为魏家人,怎么会示弱,越是无人越是要端住架子,这是祖母在送走祖父后学到的道理,在父亲失踪后,也把这条道理教给她。
心里再害怕,也不能在脸上露怯。
露了怯,就不能怪旁人轻贱。
听说陛下后来补了魏家的赏赐,魏向晚就知道,这事算是彻底揭过,下次哥哥再和魏虑打起来,就不用怕影响她而梗着脖子不回话只会流泪了。
不过第二天杜家就给杜启宁请假养伤,魏向晚主动去无极宫向陛下告恼,替魏虑道歉。
“此事朕已经决断,谁都不用道歉。”亓肇安抚她,“杜启宁是伤在脸上不好意思所以告假,皇后无需在意。”
魏向晚还是让贴身女官带着太医和上好的膏药又去了一次杜家,表示歉意和诚意。
杜家接不接受她不考虑,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太后和长公主僵持了大半个月,两边都有些疲累,恰好听闻魏虑和杜启宁打架的事,太后把魏向晚叫来,“这杜启宁未免太过猖狂,虽说他和你哥哥都是虎贲校尉,但是你哥哥身上可还挂着爵位呢,他怎么敢?”
“无故殴打勋贵,陛下这般轻轻放过,也不怕寒了功勋大臣的心。”
亓令月倚坐在另一边,呲笑,“我看皇后的性子比先皇后的性子还好些,当初宋含珠顶着饶青云的脸皮行事,素来温顺的饶青云还跳起来回了一巴掌,虽然那巴掌不痛不痒。”
亓肇自嘲,“我还没儿子呢?”但要是亓令月真的生下一个女儿,那还真有可能把女儿嫁到宫里来。
“现在亓令月和太后僵持,太后可比亓令月果断,怕就怕,亓令月担心太后对李兰道下手,她会自己生一个孩子算在李兰道头上。”
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却要仗着长公主的名头,要权势要地位,要是女儿还真要给自己当儿媳妇,亓肇想想就觉得不甘,他得想个法子让亓令月生不出才行。
“太后如果存着这样的打算,只怕会先给李兰道安排妾室,等到妾室生下孩子记到长公主名下,长公主再要生孩子,就无人可指摘。”魏向晚故意把亓肇觉得亓令月会做的事说成太后会做的事。
“李兰道对公主坚决,对其他的女子呢?”
“古往今来,有权势的公主养几个面首并不是稀罕事,只不过因着李兰道还有点家世,就是长公主,也不能堂而皇之给李家戴绿帽子,不然李家必然会嚷嚷求陛下主持公道,还李兰道自由。”
“长公主就是不愿意放李兰道自由。”魏向晚微笑,“若不是为了太后顺心,陛下何必如此迁就长公主,只期盼长公主能早日体会太后和陛下的苦心,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
亓肇总觉得魏向晚话里有话。
但是他看过去,魏向晚笑的温婉,仿佛无事发生。
有出就有进。
宫里放出那么多宫女,又小选了近三千人进宫,都是八岁到十二岁的小姑娘。
因为陛下青春正茂,后宫又还没有皇子,不少人存着搏一场泼天富贵的想法进宫,这一次的宫女中不乏美貌出众者。
魏向晚并不在意,只是嘱咐管事姑姑好生教导,多教些傍身的本事,少教些搅弄是非的心思。二十五岁出宫还是晚了些,出宫嫁人只有做妾和做续弦,都不是什么良配,放到二十二出宫就好许多。
有心者多等两年也不是难事。
民间女子命贱,生下来多有弃养者,便是一口饭食养大了,遇到难处就是现成的金银,既然都是卖,不如卖到皇宫,吃几年宫里饭成人,学得技艺和处世本事,再出宫去怎么样都能活。
魏向晚在闺中和孔妙珍去慈幼院,孔妙珍常常感叹无依无靠之人在成人之前最难熬,若有个地方能让他们安稳度过,之后自己长出枝脉能成为自己的依靠,这世上就要少许多枉死之人。
孔妙珍不在了,魏向晚还记得她们商议如何帮助贫苦百姓,只要她坚持妙珍的想法,妙珍就一直陪着她没有离开。
“娘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谷雨进来请示。
魏向晚点头,“藏玉殿的平安脉按时去请了吗?”
“请了的,娘娘五日一请,贵妃十日一请,贵妃下三十日一请,两位昭仪那都是五天一请,脉案都记录在册,清晰可查。”
“藏玉殿若有什么不对,立即报与我。她虽在受罚,但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可不能”魏向晚提醒, 见上前行礼的年轻的太医有些眼生,随口提问两句。
“下官杨沐青,威宁人士。”杨沐青低头,师父只让他进宫,什么手信交代都没有,只说你进宫,娘娘就知道你,你只管听娘娘的吩咐就行。
他从未见过娘娘,娘娘怎么会认识他,又怎么会信任他呢。
“威宁?”魏向晚正色,“本宫听闻威宁有奇景,山壁泉水犹如瀑布,可是真的?”
藏玉殿内,吴阳拦着郑衡不让叫起,“陛下今日又不要上朝,让陛下多休息一会。”
“陛下今日还要宴请皇后亲族及宗亲众大臣,这可不是后宫争宠的事,你再多耽误一阵,太后发起怒来,你担当的起吗?”
亓肇仰面躺着,杜玉珍躺在他怀里,还紧紧搂着他的手不放。亓肇觉得有些头疼,他明明只是过来看一眼,怎么就留下来过夜了,昨天是大婚仪,他不去坤室和皇后合礼,不用想都知道又要听太后的唠叨。
亓肇手握拳抵在额头上。
“陛下,该起了。”帐外传来郑衡的声音。
亓肇嗯的一声表示知道了,杜玉珍缠着他的手更紧,“表哥,不要走。”
“朕去见见朝臣,马上就回来。”亓肇哄道。
杜玉珍不放手。皇帝大婚不用上朝,有什么朝臣要见的。
“你乖。”亓肇安抚她,“朕总不能不走。”
杜玉珍起身伺候亓肇穿衣,“那表哥见了朝臣就过来,我等表哥。”
“这么害怕朕见皇后?”亓肇玩笑似的一说,杜玉珍浑身僵直,还要嘴硬,“我才不怕呢,不管是谁,哪怕是天上的仙女,表哥说了,也只会最喜欢我的。”
“是啊,朕一定最心疼你。”亓肇肯定,母亲早逝,他十分愿意亲近舅家,微服去舅舅家,正好撞见穿着大红斗篷在雪地玩耍的表妹,傲雪红梅,一见倾心,表妹娇憨可爱,还与他鸿雁传情,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安稳睡一觉后,魏向晚醒来气色极好,妆扮完毕就要去庆寿宫给太后请安,还不忘吩咐,“着人去宝慈宫问问什么时候方便,说我想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刘太后其实也才四十五岁,除了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厉色,面容很年轻。等魏向晚行礼后叫起,“当年哀家一看到你就觉得喜欢,你没能进宫,让哀家觉得很惋惜,不过看来咱们还是有婆媳的缘分。”
“是母后记得儿臣,儿臣才有今日的福分。”魏向晚低头。
“新婚之夜,丈夫就被小妾叫走,也不知道对你而言,是福还是孽。”刘太后叹气,“可见杜家的家风就是如此,教养的女儿一个个都是这般货色。”
刘太后说的杜家另外一个女儿就是追封的孝慈思皇后,先帝丽妃,陛下的生母。
“许是病了,陛下关心心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魏向晚腼腆。
“你可不要被她们骗了。”刘太后冷笑,“装病可是她们的拿手好戏,争宠装病,避祸也是装病,有时候哀家都想,这宫里还有健康的人吗?”
魏向晚闻言轻笑。
刘太后看她还能笑出来,不由瞪眼,难道哀家是说笑话来逗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被人在新婚夜下了脸面,竟然还笑得出来?!
“来人啊,去藏玉殿传哀家懿旨,杜贵妃目无尊卑,不知礼法,掌掴三下以示惩戒。”刘太后吩咐。
魏向晚笑容一收,“贵妃因儿臣受过。”
“你万不可这般慈悲心肠。”刘太后叮嘱她,“你是后,她是妃,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妃凌驾在你这个后之上,知道吗?”
从庆寿宫出来,魏向晚坐在辇车上,凤仪女官杨智慧请示是否去坤室,魏向晚摇头,“直接回长乐宫吧。”
长乐宫主事女官李秀文是半道听到消息,从坤室匆匆回来再带领长乐宫宫人来行礼,魏向晚受礼,让她们把赏赐分发下去,“今日大宴,陛下去了吗?”
按礼,今日陛下要宴请皇后族人,大臣 ,宗亲。魏向晚有点担心,她在后宫被人截胡是小事,若是陛下在外面也不给魏家脸面,怕哥哥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
“陛下自然是出席的。”李秀文回道,“陛下加封将军为承恩伯,还赏赐了许多东西呢。”
魏向晚点头,还好,陛下还有几分理智。至于加封承恩伯也在意料之中,陛下亲政后想加封舅舅为承恩公未能如意,只能是承恩侯,当时给先皇后娘家的恩封也是承恩侯,到她这有个承恩伯就不错了。
“只是娘娘怎么就回长乐宫了?”李秀文大胆提问。坤室是帝后大婚行礼圆房的地方,帝后要在里头住三天的,但是怎么看起来娘娘今日就不太想去坤室的样子。
“陛下今日也不会去坤室。”若是没有太后那道懿旨,也许陛下会去,太后派人去藏玉殿打贵妃脸,那陛下是肯定不会去的。她一个人在那边待着也没意思,不如不去。
亓肇散了宴席回长极宫换衣服,就听说皇后去了庆寿宫后,太后就下懿旨,掌掴贵妃三下,“陛下快过去看看吧,贵妃哭的都要背过气了。”吴阳担忧。掌掴三下,痛是其次,其中羞辱,这后宫里还是头一份。
“娘娘进宫到现在还没被太后召见过,如今却被太后当众掌掴。”吴阳一脸感同身受,“奴才都替娘娘委屈。”
亓肇叹口气后抬手,让人整理完腰带后,“去藏玉殿看看。”
藏玉殿内杜玉珍趴在床上嘤嘤不止,亓肇要看,她躲避不让看,“有些丑,陛下还是不要看了。”
“让朕看看。”亓肇抓着她的手仔细查看,薄面敷粉,遮盖不正常的潮红,“疼吗?”
杜玉珍咬唇摇头,眼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比起疼,羞辱震怒更多,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庆寿宫的女官面无表情掌掴,打完还要说,望贵妃能吸取教训知晓尊卑,莫要再犯。
“你这样让朕如何放心。”亓肇叹气。
杜玉珍摇头,“我就是要把表哥留在这,就算太后娘娘明天再来,后天再来,我也不怕,我愿意受着。”
亓肇看她,“何苦和太后对着干,顺从着些,不就好了。”
杜玉珍摇头,“因着我姓杜,太后是绝不会看我顺眼,我也不费劲讨好她,反正这宫里,我只在意表哥。”
亓肇宽慰表妹到夜深,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坤室,后来吴阳来说皇后娘娘不在坤室,已经回长乐宫,他也就顺手推舟不去了,皇后都知道他不会去坤室,他还去干嘛?
杜玉珍搂着陛下,心里颇有些与众人为敌的落难鸳鸯情境。
‘你贵为皇后又如何,总要让你知道,你什么都不是。’
帝后大婚,陛下就直接冷落了皇后三日,第四日各宫妃嫔来给皇后庆贺请安,皇后分发下赏赐,没来的藏玉殿杜贵妃,得到的赏赐最多,魏向晚笑道,“是礼部非要塞进来的东西,本宫用不上,赏给藏玉殿,过了明路,她用着也安心。”
众人立即明白,这些是礼部给杜贵妃准备,后又从藏玉殿拖走的嫁妆。
柔妃掩嘴笑道,“娘娘实在大方,贵妃娘娘人都没来,还赏赐了这么多东西。”
“这世间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只盼她吃过一次亏,不要重蹈覆辙才好。”魏向晚温柔笑道。
妃嫔们面上带笑,心里却讶然,这皇后娘娘未免也太笃定了,陛下至今没来长乐宫,还不对杜贵妃忌惮,仿佛杜贵妃不值一提。
笃定的还有宋贵妃,原本她还真有点担心杜玉珍,陛下对她不是一般的上心,又有表哥表妹的情谊,但是皇后一进宫,杜贵妃这般作态,她反而放心了。
就算有陛下的宠爱和偏心,人不聪明,在后宫里也就是纸扎的老虎,看着好看,不足为惧。
长乐宫赏赐过来的时候,亓肇也在藏玉殿,看着绵绵不绝的赏赐不由说道,“皇后还挺大方的。”
杜玉珍脸色却难看的很,等到亓肇看过去,低头垂眸,“皇后这是羞辱我呢,表哥还替她说话。”
“这些,这些都是从藏玉殿搬出去的东西,又让她都赏赐回来。”
“那她也是大方,这些东西不少呢。”亓肇没觉得不对,“现在过了明路,你可以放心使用,不会再把它们从你宫中搬走。”
杜玉珍瞪圆了眼睛看他,“我不要。”
“我是什么破落户吗,难道我缺这些个东西?她把东西从我这拿走已经羞辱我,现在送还给我,就是想再羞辱我一次。我要是用这些东西,我成什么人了?”
杜玉珍情绪激动,亓肇只能安抚她,好好好,不用不用。但是皇后的赏赐也不能退回去,他就让人把东西全送到长极宫,日后再说。
哄好杜玉珍,让亓肇十分疲累,用了晚膳就出来,并不在藏玉殿过夜,经过长乐宫的时候,亓肇想着要不然去看看皇后,这人已经进宫,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皇后刚进宫就被冷落,还能如此知情识趣,不跟贵妃计较,该给的脸面还是要有的。
没成想宫人说皇后不在,去宝慈宫请安还没回来。
“可是外人都知道长公主是陛下赐婚呢。”
“是她自己写的圣旨拿过来让我盖印。”亓肇还是说出自己的丢人历史,“这皇帝当的真没意思。”
“会有意思的。”魏向晚安抚亓肇,“她们也就趁陛下还年轻时欺负两下,陛下还能永远被她们欺负?”
亓肇依魏向晚之言把李兰道召进宫,看着他消瘦的模样说不出什么重话,反而坐下来和李兰道推心置腹,“驸马,酒喝多一点,蜡烛一吹,床上躺着谁不重要。”
“你这般和长公主僵持,她愈发不肯放手,你顺了她的意,指不定她觉得没意思,反而放你一条生路,何必过的这么拧巴。”
李兰道除了问礼请安什么话都不说,这是他一贯的应对办法,无论你说什么,我不听不回。
口干舌燥无效,亓肇摆摆手让他出去,当然补品和太医不要忘记带上。
亓令月听说陛下召见驸马后就一直在等待,但是等到太阳西垂,也不见驸马过来,他中午就从宫里出来了。
亓令月冷哼,这个犟种,还以为陛下能说动他,她也是个傻子。
亓令月不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泪,反而气势汹汹进宫,质问陛下为什么召见驸马。
“我和驸马是我的事,不需要陛下插手。”
亓肇这会在庆寿宫,已经和太后说了有好一会,讨论起李兰道来都是眉头紧锁,面对亓令月指责,亓肇只说是担心她。
“我不用你担心,你担心担心你自个吧,成亲这么多年了一个儿子都没有,别到时候还要过继别人的孩子。”这话说的很难听。
但是亓肇早先得了魏向晚嘱咐,亓令月发脾气什么话都敢说,陛下不必同她计较,陛下是关心她,怎么会和她争吵,她不识好歹是她的事。
不要和她争执,反而将事情带偏。
亓肇看向太后,“若朕真的无福,无子继位,还要过继,那也是亓家王朝亓家子孙,长公主如此下去,只怕李家不愿意过继子孙伺候香火。”
“朕也是怕长姐蹉跎一世,最后落得无衣无着。”
这话算是说到太后心坎里去,女儿没有血脉延续,等到日后还有谁记得她。
趁着她还在,还能压制陛下,换个亲事,生个孩子,以后也有依靠,不然等到她死后,再来指望谁有良心管她吗?
“令月,你和李兰道和离吧。”太后皱眉。
亓令月想故技重施。
但是太后在她身后喊道,“今日你敢出宫,哀家马上就下懿旨让你们和离。”
亓令月如何和太后发疯,就不需要亓肇在场观看了。
亓肇兴冲冲去长乐宫,屏退左右后和魏向晚说起庆寿宫发生的事,“果然说到子嗣问题上,太后就着急了,我还想留着多看会热闹。”
“这热闹有的你看。”
亓令月若是那么容易折服,就不会弄成现在的局面。
她虽留在宫里,也是怕太后真的下旨,但是怎么都不松口和离,她在庆寿宫发疯,又认又砸,不过半点风声都没传出来,魏向晚也是从庆寿宫提出来的补物件的单子猜测出来。
“发脾气就扔东西,也不知道谁教的,全天下都一样。”魏向晚只看一眼就让人照单子补齐,哪怕有一日和太后决裂,也不会短缺了庆寿宫。
“你生气不扔东西?”亓肇见魏向晚心疼东西就问。
“我很少生气,小时候生气就扔些布偶靠枕,摔不坏的东西。”魏向晚解释,“祖母从小就教育我,要惜福养身,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不必为生活发愁,所用所食皆是民力之艰,万不可奢靡浪费,折损自身。”
年前封笔的最后一道旨意,亓肇升了魏虑的爵位,由三等奉国将军晋为二等辅国将军。
这可比恩封承恩侯要好,毕竟承恩一系的爵位都是身死爵除。魏虑的奉国将军本就降爵继承,他的儿子再继承就是四等奉恩将军,现在魏虑爵位升了,他的子孙又多得一代爵位。
说来,魏家原来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只是魏家祖父被人利用,深陷谋逆风波。
因着祖母和宫里的关系,只秘密处死祖父,从而保全魏家其他人,当然魏家国公的爵位肯定保不住,不过先帝给当时才垂髫小儿的魏成泰一个辅国将军爵位,也算给飘摇不定的魏家人一枚定心丸。
对魏家的清算到此为止。
魏成泰只是失踪,死不见尸,魏家一开始没想着让魏虑袭爵,只是祖母后来身子很不好,眼见着不能亲眼等儿子回来,魏家主支就只剩魏虑魏向晚两兄妹,外无帮助,内,即使只是一个奉国将军的爵位,也有的是人想争。
如果魏虑不能袭爵,魏向晚的婚事也好不到哪去。两小儿坐拥魏家世代财富,就是案板上的肉。
祖母认命给魏虑请封袭爵,等到爵位下来,她才闭眼。
魏向晚向陛下谢恩,亓肇笑说,“这句谢恩等到明年再说也不迟。”
迎着魏向晚不解的眼神,亓肇也不是能藏住的性子,立马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你不是说许久不见你哥就想的很。”
“明年朕让他进禁卫军,领个校尉职在无极宫当差,这样你想他了到无极宫就能看见。”
他也能多见皇后几面。
魏向晚心中触动,面上忧心,“我哥哥不通武艺,怎么能进禁卫军呢?”
“天下承平已久,也不用禁卫军喊打喊杀,你哥哥来禁卫军,有忠心即可。”亓肇又说起魏虑送来的桌球就赞不绝口,“这东西一个人打没意思,吴阳他们都不会玩,如果不是现在年关,朕真想把魏虑叫进宫来陪朕玩。”
“哥哥琢磨玩乐一事上确实精通。”魏向晚低头笑。
“你不拦着朕同他玩乐?”亓肇问她,所谓皇后,贤妻,就要时时刻刻忠君谏君,他想起饶青云,时刻板正的一个人,他有心玩笑几句,都会得她一通劝诫,说他是天子,天下表率,万不可嬉笑失度。
挺没意思的。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魏向晚认真回道,“陛下亲政来勤勉有目皆知,闲暇时间松快一下不是大事。”
亓肇听到亲政二字就停止笑容,再听到勤勉二字,神情就变得说不出来的古怪。
“何况我哥哥,精于玩乐,但是玩得挺干净的。”魏向晚不无骄傲的说,祖母纵着父亲哥哥玩乐,但是也给他们划下道,在安全的范围内可以尽情玩乐,女人,赌,朝事,这三样都不能玩。
即使魏虑来陛下身边,她也不会担心魏虑引导陛下去玩那些会被御史上言的乐子。
亓肇好奇什么叫玩的干净,看着魏向晚眉飞色舞描述和魏虑的少年时代,他们春天会去骑马射箭,夏天去荷塘划船,秋天登高掷果,冬天滑冰嬉戏,市面上所有游戏,室内的户外的,魏虑都会玩。
他还会融会贯通,研究出来新的游戏,引领风尚,“我哥哥,从小就是孩子王。”
在外人看来,魏虑只知玩乐,不堪大用,但是在魏向晚看来,再没有比哥哥更好的人,不知上进怎么了?他天生的富贵命,再上进又能往哪去?
亓肇手覆上魏向晚的手,“皇后说的栩栩如生,让朕心向往之,等到魏虑进宫,朕得好好瞧瞧他的本事。”
魏向晚垂首看一眼他的手,又抬头看看屋外,天色不早。
陛下该走了。
亓肇正想说他今日就安置在长乐宫,吴阳就在殿外低声,“陛下,藏玉殿遣人来问,陛下何时过去?”
亓肇欲言又止,魏向晚已经起身准备恭送陛下。
魏向晚不留,亓肇自然不好意思留下,他甩袖出去,李秀文和杨智慧在门口嘀咕,方才还有说有笑,怎么陛下走的时候似有怒气。
“被人从长乐宫截胡,应该生气的是皇后娘娘才对。”李秀文感慨,从前饶皇后在的时候,陛下也经常被宋贵妃从长乐宫叫走。
现在换成美貌的魏皇后,还是免不了被杜贵妃叫走的命运。
“陛下对杜贵妃当真是情深义重。”
“说你笨你还不认。”杨智慧轻轻瞥她一眼,“陛下会走,是因为娘娘不留他。”
“娘娘为什么不留陛下?他们到现在还没圆房呢。”李秀文着急,之前一个月还能说两人没见着面,但是现在两人见着了,陛下也不是对娘娘完全没有感觉,怎么磨磨蹭蹭的还没办事。
这说出去前朝后宫的天都要塌了。
“娘娘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急也没用。”杨智慧倒是隐约猜出魏向晚的想法,但是她没和李秀文说。
知道的人多了不好。
这位皇后娘娘,瞧着温柔绵软,进宫来就被杜贵妃压着,但是她有自己的傲气呢。
聪明的人不止杨智慧一个,亓肇也隐约感觉到,皇后不太想留他在长乐宫安置。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现在是他想睡人家,又觉得自己有愧在先,就不想那么生硬,想要讨好她,包括给她哥哥升爵位。
怎么还是没用?
“吴阳。”亓肇喊完就改了心思,“让郑衡进来。”
吴阳和藏玉殿走动密切,长乐宫的事就不同他说了,免得多生事端。
郑衡进来跪下。
“长乐宫的首领太监和你什么关系?”亓肇问。
“回陛下,郑阳同奴婢是同乡,一起进的宫,认得同一个干爷爷,在御膳房,珍品司都干过,之前没伺候过主子,娘娘进宫,奴婢让他去试试,没想到就让娘娘选中了。”郑衡当初只想拉干弟弟一把,生怕他最后混到杂役司去。
年轻轻轻的,当然要伺候主子才能有出息。
“如此,你替朕去问问他,娘娘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亓肇问,“偷偷的去,不要让人知道了。”
“是。”
魏向晚捡到那只小狗到底没有找到它妈妈和兄弟,郑阳伺弄过小狗,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土狗,不甚名贵,娘娘要养狗,狗苑还有更漂亮的品种。
“我捡了它,就是它和我有缘,养着吧。”
不过这狗到底也没归魏向晚,大公主见了狗喜欢,抱着不撒手,魏向晚就让她养去,也由她取名字。
大公主给小狗取了个名花点点,每日和她同睡同起。
因为这事,大公主对魏向晚的态度好了许多,也肯叫她母后。
除了命人潜移默化的教导公主规矩,其余事上,魏向晚并不限制她,闲暇时也会令人把她带到跟前,看着她玩花点点。
也算一种其乐融融。
“娘娘,长公主进宫,庆寿宫那边让娘娘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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