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嘉怡李彩儿的武侠仙侠小说《王嘉怡李彩儿的小说至死不渝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辣椒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龙虎山。紫清道人盘膝而坐。他对面坐着的,是龙虎山师叔祖张天顺。“实属不巧,天师已经闭关了,要到四月二十四方可出关。”“师兄,那女子如何?你可有瞧见?”紫清道人抚须一笑,“很好,很好。”听到这话,张天顺也就不再追问,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凤凰簪入世,他们多少还是会觉察到一些东西。”紫清道人面色凝重。这话也让张天顺忧心忡忡,他轻轻点头:“早有预料,我们正准备送出第二重聘礼。”“至于其他事情,只能等天师出关。”紫清道人认同地点点头,“只能如此了。”告别之时,却又想起什么,笑着问道:“天师的婚期,求在何时?”“四月二十七,午时。”“还有一月,既如此,那我先回崂山,大婚之日再去道贺。”送别了紫清道人。张天顺这才回到议事堂。堂内,十几位管事正在...
《王嘉怡李彩儿的小说至死不渝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龙虎山。
紫清道人盘膝而坐。
他对面坐着的,是龙虎山师叔祖张天顺。
“实属不巧,天师已经闭关了,要到四月二十四方可出关。”
“师兄,那女子如何?你可有瞧见?”
紫清道人抚须一笑,“很好,很好。”
听到这话,张天顺也就不再追问,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凤凰簪入世,他们多少还是会觉察到一些东西。”
紫清道人面色凝重。
这话也让张天顺忧心忡忡,他轻轻点头:
“早有预料,我们正准备送出第二重聘礼。”
“至于其他事情,只能等天师出关。”
紫清道人认同地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告别之时,却又想起什么,笑着问道:
“天师的婚期,求在何时?”
“四月二十七,午时。”
“还有一月,既如此,那我先回崂山,大婚之日再去道贺。”
送别了紫清道人。
张天顺这才回到议事堂。
堂内,十几位管事正在等待他的吩咐。
“师叔祖,这第二重聘礼,已经到达龙虎山。”
“可惜缺少一份中和气场的副礼。”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师叔祖,这件东西能量太大,刚送进龙虎山,天机盘就疯狂转动!鼓钟都被震裂了。”
“是啊,此物亦正亦邪,即使放在龙虎山,都需要费些力气方可镇压,若是入世,恐怕情况更糟。”
“一般副礼别说中和气场,就算靠近,都要成废品。”
几位管事你一言我一语,全都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师叔祖张天顺却始终平静如水,不急不躁。
直到大家自觉停了声,他才说道:
“可生长,便有无限可能,无穷力量。”
“要压过这东西,只需找到可生长之物即可。”
这……
在场的弟子实在没有头绪。
张天顺笑着提醒道:
“古物,恰恰相反,不仅不可生长,反倒是在损耗。”
这话显然是排除了所有古物。
可除了古物。
难道现代有什么东西,是有生长的?
有一人眼睛亮了,抬头说道:
“大医之功德,就是在生长。”
“每拯救一个生命,就会产生巨大能量。”
张天顺欣慰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找到一个答案,但众弟子却依旧不解。
“总不能把大医者,当作副礼送人吧?”
“还有,这大医者并不容易找到,他可不是医生那么简单,而是要行善一甲子之人。”
“没错,就算找到,也未必能请得动。”
议事堂内,几位管事又交头接耳起来。
却听到师叔祖打断道:
“有一样叫‘檀木令’的东西,倒是可以试试。”
听到这话。
几位弟子面面相觑。
檀木令确实是近代东西,而且那就是一块用檀木特制的令牌,本身没有太大价值。
真正的价值在于,它是中医界赠给西山万寿宫的感谢礼。
说白了,这块檀木令,可以调动真正的中医世家为其治病。
这治病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保长寿。
第一个使用者就是西山万寿宫的许天师。
建国前,许天师下山助战被炮弹炸伤,后来回到山上交代后事,他的弟子们不忍天师离去,所以偷偷拿出檀木令。
檀木令一出,中医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掀起大波澜。
全球中医老辈,纷纷赶来与阎王掰手腕!
仅仅三天时间,西山就聚集了六千多名有资历的老中医,八大中医世家尽数出动。
有好几位,曾经还是清朝皇宫里的太医。
经过数百位中医的联合会诊,终于将许天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檀木令才变得有价值。
众弟子咽了咽口水。
终于有人开口打破沉默:
“师叔祖,您的意思是,檀木令汇聚了中医界的能量?”
张天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檀木令并不能释放力量,它就像是水龙头,需要有人打开开关。”
“而这开关之人,就是大医者,也是天师钦点的保媒人之一!”
这……
大家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这檀木令,不只是调和主礼气场,还能请出真正的大医者,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那檀木令,是西山至宝啊!”
“他们,愿意拿出来吗?”
对于这个问题,张天顺并没有给出答复。
而是吩咐道,“去办吧。”
……
西山万寿宫。
现任天师许如山看着来信,并没有说话。
他身前,站着八位年过半百的老道士。
其中一人开口道:
“龙虎山那位天师是七祖转世,我们理应送出檀木令,以作贺礼。”
“没错,如今龙虎山气运上行,是对抗邪祟之首。”
也有人深思熟虑过后,持反对意见:
“我们西山与龙虎山,虽然同属正一派,但交集甚少,这一开口就要至宝,实在是强人所难。”
“他龙虎山,不能一直打着七祖的名号,凌驾于各道派之上!”
天师许如山任由几人争吵,并不急着开口说话。
按照身份,他本和龙虎山的张至和,属于同一地位。
两人差就差在道行,对方是七祖转世,从小就无师自通,道行高深,如今更是激活了七祖几百年的能量,两人的实际差距,已是云泥之别。
思索片刻,他终于开口了:
“前几日,龙虎山以天地为道坛,一举镇压天下邪祟,也算助我西山一臂之力。”
“檀木令虽是人间至宝,但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木牌。”
“如今七祖大婚,别说是天下道派,就算那万界八荒的牛鬼神蛇,也要为他贺喜!”
他这话,当然是实话,他非常清楚,将来大婚那日,必出天地异象!
天师都发话了,其他几人虽是不情愿,但也只能保留意见。
却听到有人嘀咕一句,“听闻要送九重聘礼,一重盖过一重,如此庞大的功德气运,那女方,当真消受得起?”
许如山猜到一些东西,但却不敢肯定,便没有答话。
而是正色道,“七师弟,你火速下山,将檀木令送达龙虎山。”
“五师弟,你准备一百零八根竹签,绑于特殊少年弟子,即日起开始闭关。”
竹签?
几人面面相觑,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毕竟整个西山,就属天师道行最高。
檀木令下山半日。
整个中医界就一片震动。
国外的老中医全都买好了回国机票,国内的老一辈也整理好了行囊。
他们随时准备赶往救援。
只是如今,中医衰弱,不知还能否像当年那样,与阎王掰手腕。
紧接着他们果然收到了一条求助信息。
大致是说,需要一位大医者相助。
得知没有性命攸关之事,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至于大医者,民间倒是很少见。
但有个中医世家,有一位长寿者,不过后辈都不愿意接茬:
“又不是治病救人,不去,爷爷多大岁数了,去不了!”
“就是,当什么保媒人,谁那么大脸啊?”
“你们先别吵,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爷爷?”
客厅里,几个年轻后辈看着信封,正在争吵。
却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声音:
“我已经知道了。”
几人回头看去,纷纷招呼起来:
“爷爷。”
“爷爷!”
那是一个穿白色练功服的老头,八十多的年岁,正是张姓中医世家的传人,张思景。
他走过来接手信封,看完后,面色严肃说了句,
“纯良,送我去机场!”
这话一出,几人全都惊了。
纷纷劝说起来:
“爷爷,这事儿您不用管。”
“是啊爷爷,您都多久没坐过飞机了”
“信上也说了,那不是治病救人,是当保媒人,又不是要紧事。”
张思景面容一肃:
“那要婚娶之人,不是普通人,而是龙虎山的少年天师。”
“五年前,我们家被功德反噬,邪祟入屋,年轻男丁,全都疯癫起来,是这位天师出手相助,在那院子里,风雨无阻打坐,看守了三天三夜!”
这件事,爷爷每年都会提一次,就怕张家人忘了这份恩情。
如今听到那婚娶之人就是故事里的恩人,在场的后辈全都站起身来,一脸敬意地请求道:
“爷爷,我们陪您一块去,也好当面谢过恩人。”
“是呀是呀,既然是婚娶,我们刚好可以送去一份贺礼。”
“那年他出手相助,等我们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离开了,算是从未见过他,爷爷您就答应我们吧。”
“他现在才婚娶,想必是和我们一样的年纪,这样道行高深的羽客,我们可一定要见见。”
“不必,你们没有跟他说话的分量。”张思景小心翼翼收好信封,脑海里想起了那位仙风道骨的少年,他总觉得,那少年比一些道观的老祖还要厉害。
见大家有些失落,他也惋惜道:
“现在只是保媒阶段,天师也未必会出现。”
“总之,越来越多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出卖,包括自己,包括亲人。”
王霍荣虽然也没愁过物质,但他跟各种人物打交道,见多了丑陋嘴脸。
“既然他们来约,那就见吧,你来安排。”
助手点头离去。
……
同一时间。
江城。
吴北把主聘礼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十八个人的大饭桌上,寂静无声,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只能听到吴北‘咕噜’喝水的声音。
换做以前,他这个外戚没资格上桌。
就是因为上次,给荣老爷子驱离邪祟有功,这才安排他上主桌吃饭,坐在老爷子身边,人都神气了几分。
“外公当时要是在场就好了……”他有些可惜起来,“下午那会儿,所有人都被接受了玛瑙乌环的洗礼,还有王氏那个老管家,他也不例外,嘴都笑歪了。”
咕噜!
大舅咽了口唾沫,一脸羡慕地问道,“小北,你跟大舅说说,被玛瑙乌环吸收邪祟,是什么感觉?”
这话一出,十几人全都齐刷刷看过来。
“就是……”吴北挠了挠头,沉思一会儿,才说,“玛瑙乌环接触的感觉,就像头发丝划过,有些痒。”
“至于邪祟被抽离的感觉……就像,鼻塞很久,突然通气。”
吴北仔细回味一番,也说不大清楚。
他见大家没有吭声,又补充道,“那个广城何氏的保媒人,陈老,他年纪大,身上应该邪祟比较多,他说是身上的湿重感消失了。”
听到这话,荣老爷子眼睛都亮了。
身上的湿重感,他太知道了,酸痛、僵硬、沉重,就好像时刻穿着一件负重衣。
他能想象到脱下负重衣是什么感觉。
“小北,那你再跑一趟,看能不能让外公也体验一下。”
荣老爷子伸了伸胳膊,一说起湿重感,他突然感觉,脖子酸痛僵硬了许多。
大舅闻言,也是连连点头,“最好能多订几个位置,这年头,大家身体里,多少有些邪祟。”
“是啊小北,你今天回来,我看你气色都好了许多,那是多少护肤品都办不到的事情。”
饭桌上,男女老少都开始说起来,深怕错过这等大好事。
吴北面色为难,如实说道,“道长说,玛瑙乌环吃得太多,会作恶,所以就把它封印了。”
“连王老爷子,都不让用。”
众人面面相觑,只能一脸惋惜地放弃。
一直没说话的二舅,却突然开口另辟蹊径:“小北,你说那张至和,打算送九重聘礼?”
“现在才第二重,那后面的聘礼,是不是也会如此玄妙?”
吴北听他这么一说,总算反应过来。
是啊,这要是能在王氏庄园住上有一段时间,那不止能一饱眼福,运气好还能得到神物的洗礼。
荣老爷子脸色一阵变幻,沉声问道,“张至和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大能耐?”
“没错,人影都没看见,却一连压了各大世家两头。”
“岂止啊,现在,因为那什么玛瑙乌环,外面已经发出十几个悬赏了,十年难见的稀奇事。”
“听说还有不少老爷子,亲自去了苏城,说要亲眼见证后面的聘礼呢。”
吴北自然知道这些事,下午从王氏庄园出来以后,朋友圈就传疯了,他新增好友都多了一百多个,都想问玛瑙乌环。
“我也不知道张至和是什么人,霍荣叔叔问过道长,但人家不说,只说很快就会见面。”
“他们好像是故意隐瞒,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事。”
二舅若有所思,“小北,明天我跟你一块过去,”
广城。
何君羡刚回到院子,就大哭起来,像极了徐有胜坐在地上哭的表情包。
王氏庄园。
回到家后,王霍荣始终坐立难安。
以前张思景不远行也就罢了,现在人已经到了家门口,硬是请不进来。
这实在是可惜。
也让他很不甘心。
王嘉豪看他一眼,却好奇起了另一样东西:
“爸,按理说,那檀木令,在西山才对,张老先生为什么来的是苏城?”
“难道是……苏城的什么人,得到了檀木令?”
王霍荣回过神来,解释道,“你误会檀木令了,它可以在世界各地,只要发一个通知,指出一个地点,就有无数的中医大能为它奔波。”
“那檀木令有什么说法,为什么它能牵动整个中医界?”王嘉豪暗暗心惊。
“这个嘛……倒是不清楚,可能是祖辈流传下来的约定。”
王霍荣抬手看了眼时间,实在无心顾及其他事情,严肃说道:“你爷爷胃口变小,是一个不好的征兆,再耽搁下去,就晚了。”
“眼下,光凭我们王氏,恐怕是很难请动张思景,还是发个悬赏吧,学学三行商会,发动大家的力量。”
王嘉豪一愣,想了想,试探道,“这个悬赏,我们拿什么做赏金?”
“凤凰簪,只能用它了,要不然……是抢不过三行商会的。”
三行商会给出的赏金,说白了,就是许愿,诱惑力极大。
他手上,除了女儿婚事之外,只有刚收到的聘礼,凤凰簪。
也只有凤凰簪,可以引起大家的重视。
儿子王嘉豪听到这个赏金,却有些不自然地抬头,看向了在院子浇花的妹妹。
小声说道,“爸,这个凤凰簪,严格来说,还不是我们的东西,婚事不成,那是要退还的。”
王霍荣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个,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纠结。
只是眼下,还是老爷子的身体要紧,他担心再拖下去,老爷子活不过今年春节。
“你先去办吧,大不了,赔他一笔钱,或者是给一些股份。”说到这里时,王霍荣心里又没那么愧疚了,“有了这些物质,足以让他鲤鱼跃龙门,几代人都富贵。”
王嘉豪点点头,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走到妹妹王嘉怡身旁时,他停住脚步问道,“那个凤凰簪,你用过没有?”
“没……没呀。”王嘉怡拿着喷壶看过来,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问。
那凤凰簪,她只不过是远远地看过一眼、。
王嘉豪沉默一下,才说,“你可以多去看看,反正放在家里也闲着。”
说完这话他就匆匆离开,只留下满脸疑问的王嘉怡。
王嘉怡对凤凰簪,倒是很有兴趣。
除了这是张至和送来的聘礼外,她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那就是,当她靠近那个存放凤凰簪的柜子时,就会感到很平静,连那隐隐的头疼,也会消失不见。
王氏的悬赏发出不到两小时,就在业内引发大地震。
除了名流、世家以外,还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古玩收藏家,和官家儿女。
那第一个发悬赏的三行商会,简直要气疯了。
王氏这是抄袭他们的创意,而且还盗版干死原创,让他们的赏金贬值。
在凤凰簪面前,谁会要一个三行商会的人情?
在各方力量的作用下,整个苏城都开始暗流涌动。
那辆运载张思景的出租车,三小时内就被找了出来。
司机是个小眼睛的胖子,一脸蒙圈地接过一捆捆现金,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地址。
他见这些金主不信,还拍胸脯保证,“就是那家宾馆,肯定不会有错!我有导航记录!”
开什么玩笑?
堂堂中医世家的传人,现代罕见的纯正老中医,居然住郊区小旅馆?
大家全都半信半疑,但还是根据地址找去了
晚上七点多。
张思景用完餐,洗过澡后,专门换了身新买的素色太极服。
在外孙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破旧的旅馆门口。
这地方,看起来好像是郊区,附近有几家工厂,远处还能看见大山,和火车轨道。
宾馆门口的方形招牌,歪歪斜斜,里面LED灯也坏了。
看到这一幕,外孙顿时嫌弃起来:“外公,这地方也太差劲了。”
张思景抬头看了看,也觉得奇怪,酒店宾馆本就是怨气浓重之地,眼前这个宾馆,建在几家工厂附近,情况更严重。
“在几号房,我们上去再说。”
“道长没说房号,只说,到了宾馆门口,就给他打电话。”
外孙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道长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他就喊道,“道长,我们到了,你们在几号房?”
“什么?不在宾馆?那在……哦哦,好,我们等你。”
挂断电话,外孙连忙汇报道,“外公,道长不在宾馆,他们好像在附近,说是要来接我们。”
张思景这才释怀地点点头。
不多时。
来了一个年轻小道,跑得满头是汗。
他径直走到张思景面前,行礼道,“张老先生。您总算来了。”
“二位请跟我来。”
小道士脚步很焦急,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一边走,他还一边东张西望,深怕有人跟踪。
张思景年岁已大,又奔波了一天,哪能走得快。
他外孙蹲下身子说要背他,却被小道士跑来止住,“张老先生净身过后,就不要有过多的触碰。”
“道长,你们天师,可曾过来?”
外孙问起这事,就两眼发光。
就连旁边的张思景听了,也很有兴趣地竖起耳朵。
要是能见到天师张至和,那真是不虚此行!
小道士摇了摇头,“天师闭关了,要二十几天才能出关。”
啊?
爷孙俩相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里看见失望。
“二位要是想见天师,大婚之日可以过来的。”
小道士平和地回答一句,瞬间就让两人打起了精神。
张思景连忙问道,“哪天结婚?”
“四月二十七。”
爷孙俩听到回答,立马商量起来。
一行人疾步而行,借着月光,沿着火车轨道,走了大概三十分钟。
来到一个块平地,却看到不远处支起一个很大的帐篷,亮着白炽光。
爷孙俩心头一惊,道长竟然住帐篷?
继续走近几步。
两人瞬间呆住了。
因为这时候,他们才看清帐篷的动静。
那深色帐篷里,像是有几股风在打架,篷布时而鼓起,时而塌瘪,哗哗作响。
这一幕对两人来说,简直不要太熟悉。
五年前,他们见过几乎一样的场景。
只不过那时候,是在他们家里,那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四处乱蹿。
外孙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这玩意儿,简直是他的心理阴影。
旁边的小道士将他扶稳,扭头看向张思景,“张老先生,您先排除心中杂念,进了帐篷后,按照长老的意思做就行。”
张思景面色凝重点点头,他每天都会冥想,很快就能进入状态,没几分钟就排出了杂念。
看到外公走向帐篷,外孙脸色惨白,下意识就要跟上去,却被小道士拉住:
“小先生还是不去为妙。”
“那我外公为什么可以去?”
小道士看他一眼,平静答道,“在风水领域,有两种人。”
“一种是,看天看地,寻找风水宝地。”
“另一种便是,人在哪,哪就是风水宝地。”
“你外公功德无量,他是后者。”
外孙咽了咽口水,回忆一番过后,也觉得小道士说得在理。
只是这些年,外公被家里人管着。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外公的背影,也决定要做这样的人。
次日。
已经延迟一天的主聘仪式,终于正常开始。
这前来送聘的青年才俊,都是通过首聘的入选人。
有富豪子弟、老牌世家、新嘎坡家族、书香门第、红色世家,共十一人。
进门之前,大家都领了一块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男方的名字,是为了方便管家统计之用。
王霍荣扫视一圈,只看到十位青年。
当他看到‘张至和’的牌子被一个老道士拿着时,才猛然想起还有一位喜欢摆架子的土包子。
怎么又是道士?那小子就算住在龙虎山下,也不可能两次都请来道士啊。
王霍荣皱起眉头,此前他越来越确定张至和的土鳖身份,现在这么一搅和,他又有些猜不透了。
不过这小子的行为处事还是土鳖做派!
上次首聘不露面,就当他是有急事,看在紫清道人面上算了。
现在主聘礼,居然还不露脸!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
就算是煤矿土大款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啊!
王霍荣感觉自己鼻孔都在冒热气,属实是有些火大。
他女儿王嘉怡,按照他的要求,穿了一身蓬松的兰裙,做了微卷的头发。
此时正端庄地坐在钢琴架前,像展品一样在弹奏钢琴曲。
她一眼就看到了‘张至和’的牌子,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奇怪起来。
短信好几天都没有回复,人也不来,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现在有太多话想跟张至和说,比如黑色香囊颜色变淡了,还有她梦里的故事也变少了。
何君羡脸皮较厚,他一直在观察远处弹钢琴的王嘉怡,沉醉之余,却发现对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张至和的牌子上。
他顿时一阵纳闷,也跟着视线看了过去。
相比上次,这回的道士数量变多了,居然有六个。
何君羡小声询问自己的保媒人陈老,深怕那几位道长又是什么师祖。
陈老凝神看去,回忆许久,很肯定地摇头,“不认识,这几年邪祟躁动,道士很常见,不稀奇。”
“崂山那位师叔祖,也不可能一直忙活这种俗事,能来一次就很不错了。”
得到这个答案,何君羡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张至和那小子,果然吓唬人。
下聘礼居然跟我来赌桌上那套,想偷鸡?
何君羡摸了摸自己的聘礼盒,顿时喜上眉梢,得意起来,表情像极了亮剑剧中,那个穿上新鞋守仓库的王有胜表情包。
其实,这次主聘礼的流程很简单。
就是给女方一家看看聘礼,讲一讲未来规划,然后等待对方敲定人选。
只要确定下来,就可以安排双方长辈见面,然后测算良辰吉日,商议婚礼事宜。
王氏的老管家很懂人情世故,他害怕自己得罪未来姑爷,所以那聘礼的亮相,是根据姓氏首字母排序,让人挑不出毛病。
前面几人送的聘礼,大多数是古董字画,还有两人偷学何君羡之前的创意,配了一些珍贵药材,虽然都挺值钱,但就是不稀有,不惊艳。
王霍荣坐在主位,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一切,都快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的首聘太过扎眼,再加上他心事重重,所以有些敷衍起来。
直到何君羡亮出聘礼。
木盒刚打开,在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忍不住‘嚯’了一声。
那立在玉石上的飞鹤,身上隐隐有金光流动,非常亮眼。
王霍荣见状,顿时来了精神:
“你这是,鎏金莲鹤?”
“叔叔好眼力!”
何君羡脸上藏不住的笑,已然胜券在握。
要知道他这鎏金莲鹤,那是和凤凰簪一个档次的神物。
是从泰国白龙王手上,取回来的宝贝,改运之能极其强大,国内不少的大明星,都是买了鎏金莲鹤的裹布后,才大红大紫。
一块裹布就有如此奇效,那得到本体,岂不是要一飞冲天?
众人面面相觑,多数家族旗下都有传媒公司,明星艺人自然是有的。
所以对于这个鎏金莲鹤的价值,他们都很清楚,甚至还给它取了俗称,鹤立鸡群!
“好东西啊!”
王霍荣一脸赞赏地点点头。
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还算是比较满意。
所以忍不住多问了一个问题:
“君羡啊,我昨天发的悬赏,你可有看到?”
呃……
何君羡面露苦色。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
昨天他确实让家里动了关系,可忙活半天,连张思景的人影都没看见,现在要是说出来,不是显得他家没实力嘛。
他扭头向自己的保媒人陈老,投去求助眼神。
陈老自然也知道此事,他私下里也托人去找了张思景,那凤凰簪可是罕见之物,他也想要。
此时见何君羡看过来,他只好接过话头:
“看到了,可何家毕竟扎根于广城,算是外地人,使不上劲儿啊。”
在场都是人精,这话虽然漂亮,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何君羡觉察到了王霍荣眼里的失望,立马笑着打开另一个盒子:
“这份港岛影视传媒公司的股权,希望能助王氏一臂之力。”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保媒人全都暗暗点头,这是给了碗,又递上筷子,属实是会来事。
连王霍荣也不得不佩服何家人的老练。
难怪生意能做那么大,办事太周到了。
他点点头,示意管家继续走后面的流程。
何君羡精神抖擞,他比谁看得都认真,提着一口气,深怕别人超越自己。
不过好在,除了一个叫吴北的人以外,其他人送的主聘礼,并没有太过亮眼。
他又露出了王有胜同款表情包,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未来媳妇。
“下一位,龙虎山,张至和。”
哗啦!
在场所有人,全都打起了精神。
这个名字,他们可听过太多次了。
光是一个首聘礼,就送出天师玉和凤凰簪。
那这次主聘礼,要么更隆重,要么下不来台。
这种尴尬局面,大家都很乐意看到。
铛~
在旁厅弹钢琴的王嘉怡,听到这话,也走神了,音调都被拉高好几节。
她将要嫁的人,马上就要定下来了。
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张至和’的牌子,她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
何君羡顺着视线看过去,却不以为然,他很清楚,张至和想偷鸡。
瞧瞧那几位道长,连个名号都没有,跟上次的紫清道人比起来,差远了!
王霍荣看过来,有意无意试探道:
“道长,那紫清道人,怎么没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公子哥全都憋着笑。
因为大家都知道,张至和的保媒人跑路了,上次过来保媒的紫清道人,早就回崂山了。
座位上的两位道长平静如水,答道,“紫清道人是第一重聘的保媒人。”
噗呲~
有几人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大家都在想,你们几个还不如紫清道人呢。
王霍荣只想快些结束,他对这两次都不露面的张至和,越来越讨厌,如今又看到他的保媒人是个普通道士,更是没了好脸色。
“那就看看你们的聘礼,未来规划就不必说了。”
两位长老相视一眼。
只好拿出黑色木盒。
在众人的期待中。
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
两个黑色小石头。
在黄色底衬下,更显得黑不溜秋,根本没眼看。
看到这。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
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顿时哄笑一堂。
“啥呀这是?大马路上捡的吧?”
“这卖相也太差了吧?比普通石头都不如啊!”
“不应该吧,上次那张至和,不是一举送出两样东西嘛,这次就送两石头?”
“哈哈哈……我就说那小子在唬人,就因为他的凤凰簪,吓得那些土豪都不敢上门提亲了。”
何君羡笑开了花,这酸爽,比赌博赢了几千万还要爽。
他早就猜到了张至和的套路。
哪有人首聘见面礼送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一看就另有所图,很不正常!
王霍荣也是失望地收回视线,他直接就给青龙锁打上了‘花瓶’的标签。
只有王老爷子神态正常,他本就不奢求熊掌兼得,单凭能将画作活起来,就足以惊爆眼球。
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在老李面前显摆一番呢。
张天正不争不抢。
他见众人越吵越大声,干脆就止住话头,等大家说完再补充。
何大友很有眼力劲,他咳嗽几声,扬声道:
“仙长,您刚刚说‘不过’,是不是青龙锁,另有玄机?”
这话一出,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张天正点点头,“青龙锁更擅长对付灵物,至于邪灵,它只会镇压。”
“镇压?”
有人惊奇一声,显然是不明白其中原理。
“青龙锁若出,方圆十里,邪灵如死物。”
王霍荣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这么说来,青龙锁简直是镇地之宝啊!
有它在,方圆十里都平安。
在场宾客面面相觑,一脸垂涎地看向青龙锁的盒子,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安全感。
张天正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青龙锁的龙势,能让诸位沾上龙气。”
“龙气,乃是邪灵最畏惧之气,三五月内,邪灵都不敢靠近诸位。”
哗啦!
所有人瞬间惊了。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宾客,差点都要激动地蹦起来。
这龙气,等于是护身符啊。
何大友看向门口,急得跺脚。
因为他儿子何君羡出去了,身上的龙气不知道沾没沾上。
真是暴殄天物,亏大发了!
王霍荣高兴地合不拢嘴,差点都要笑出声来。
有了青龙锁,那他每隔三个月沾一沾龙气,就不怕什么邪祟了。
咕噜~
王老爷子吞了口唾沫,属实是被惊艳到了。
他虽然不奢求,但这超出预料的价值,让他心里无比满意。
这个还未露面的孙女婿,他也是突然有了些许好感。
再看这几样聘礼,既有实际价值的副礼,又有驱邪避凶的主礼,可谓是非常周到。
一看就是孝顺人。
想到这,他不禁看向了张天正,“张真人,孩子的婚期,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
“选黄道吉日,还是您比较在行啊。”
张天正笑呵呵站起身来:
“今日前来,除了保媒,就是定婚期了。”
虽然,龙虎山已经求到良辰吉日,但作为男方长辈,张天正还是客气一句。
“王先生,你这边,可有趁手的大师?”
王霍荣被乐昏了头,并没有听出那是客气话。
他顺口就答道,“有有有,我们已经跟水境先生,合作多年。”
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王氏还真有这方面的大师。
张天正笑而不语。
现场那些年老的宾客,却热闹起来:
“没想到王家与水境先生,竟然早有合作,难怪家运上行。”
“是啊,王家这些年,可是出了不少科研人才。”
“还有现在,这么好的孙女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哇。”
听到这些话,王老爷子很是尴尬。
他扫了儿子一眼,连忙看向张天正,语气有些拘谨,“张真人,这黄道吉日,还是您来拿主意吧。”
“我这里,倒是算好一个不错的日子。”张天正顿了顿,继续说道,“四月二十七。”
“二位意下如何?”
时间这么紧?
王老爷子轻微皱眉,勉强点头。
他儿子王霍荣却面色疑惑。
因为黄道吉日,是要男女双方提供生辰八字。
难道女儿与张至和私聊的时候,就已经说了生辰八字?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王嘉怡,脸色变了变。
当即问道,“小女的生辰八字,没看见有人来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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