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深山后,病娇相公哭着求贴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新的一天。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给鹿圆圆煮药,喂药。接着又煮药,泡脚。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这么着急。”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怎么带这么多?”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
《穿进深山后,病娇相公哭着求贴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又是新的一天。
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
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
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
给鹿圆圆煮药,喂药。
接着又煮药,泡脚。
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
这么着急。”
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
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
“怎么带这么多?”
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
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
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
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
“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
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
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
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们父母不在了,你长兄为父,这点主都做不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和二郎商量,就和二伯娘定下了下聘的日子。
可是二郎放了狠话,他说月英进了门也不会让她进屋。
我当时就教训他了,狠狠打了一顿。
可他还是不同意。”
“二伯娘也不舍得月英进门就守活寡不是。
我也不能时刻在身边盯着那小子。
二伯娘也知道他之前一直自个儿住在山里,性子冷硬的很,万一干了什么混事,我们都后悔来不及。
还是不要逼他了。”
二伯娘瞪着眼,“你这是要退亲?”
沈青山赔着笑脸,“算不得退亲,这不是还没定亲嘛。”
二伯娘不屈不挠,“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月英要嫁给你家二郎了,这和定亲什么区别?
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认账了?”
“二伯娘,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也没交换庚帖,怎么能算定亲呢。”
二伯娘气愤道:“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要我们月英怎么出嫁?”
沈青山继续赔着笑脸,“二伯娘,哪有说亲是只经媒人一说就算定下来了。
不然我家二郎两年前就成亲了。”
“月英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
可是你亲口应下要下聘的。
你和其他女子家也应过吗?”
沈青山一噎,低着头,“是,不一样。”
二伯娘斜了他一眼,“那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来登门道歉了。
其他女子,我也没道过歉。”
“污了我家月英清名,就这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打发了?”
沈青山忙道:“二伯娘,这话可不敢乱说。
我家二郎都没见过月英,怎么就污了她的清名?”
“都知道是被你沈家退掉的,我家月英脸皮薄,万一想不开,投了河,你负责?”
沈青山眯了眯眼,“那依二伯娘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要么照常下聘,成亲。
要么你赔十两银。”
沈青山冷笑出声,以为他是几年前的年少不经事的二郎,任人拿捏。
“下聘不可能,赔十两也不可能。
又没定亲,哪来的退亲。
聘礼才十两,现在开口就要赔偿十两。
二伯娘,你莫看错了人。”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还带领过几千人的队伍。
魁梧的沈青山黑着脸,冷了声,眼中的杀气瘆人,“再说,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谁说的?
我们家说的吗?”
“你说她投河,和我们家什么关系?
还不是你,没等到下聘,交换庚帖,就到处宣扬?
这十两是二伯娘要还是别人要的?”
二伯娘有点打怵。
“这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就当感谢二伯娘为我家二郎费心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二伯娘拍着胸脯,“这沈家大郎也忒吓人了。”
沈青山边走边庆幸,幸好没结亲。
这二伯娘不讲理,不知道她亲妹子教出的闺女啥样。
她如若不是那么贪心,沈青山还是愿意赔偿一点的,毕竟是他说了要下聘。
可是二伯娘那态度,着实让人生气。
她越要,他就偏是不给。
沈青河送走来行针的郎中,又给鹿圆圆收拾一番,扛着锄头下了地。
沈青山到家时,陈秀花也已经从庙里回到家,看到他回来,忙上前问道:“咋样?”
沈青山冷哼一声,“她非要十两赔偿。”
陈秀花皱起了眉头,“十两?
也太多了。”
“我一两也没给。
只留下了鸡和兔子。”
陈秀花又担忧起来,“那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
又没定亲,没庚帖,更没聘书,二郎都没见过月英。
她还想讹上不成。”
陈秀花没再说话,转而说起她在庙里求签的事。
乐呵呵道,“我今天求了个上上签,是天赐良缘。”
“哼,没看出来。”
陈秀花收起笑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惯会扫兴。
不过,她愿意相信。
沈青河背着一筐青草,扛着锄头回了家。
把一部分青草倒进兔子窝,一部分存在了旁边。
洗了手,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着他,但愿成真吧,不然这个弟弟,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青河拿着晾晒了两天的褥子来到堂屋,“还要麻烦嫂子。”
陈秀花笑着接过,“没事,我明天就做。”
沈青河看了眼大哥,想问问他二伯娘那边的情况。
看他大哥黑着脸,没开口教训他,那就是成了。
转身又回了东厢房。
一会儿功夫,又拿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去了河边。
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
三天的药吃完了,沈青河再次请来郎中。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重新写下一张方子,“再吃三天,如果还不醒,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青河紧紧捏着那张方子。
拿来药,又进了厨房。
沈青木进了家门,“青河在家吗?”
“在这儿。”
沈青河在厨房喊道。
“病了?
老远就闻到药味。”
沈青河没回他,问道:“堂兄有事?”
“我听说你退亲了。”
沈青河扔下手中的抹布,“到底是谁说我定亲的?
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沈青木看他急了眼,忙说道:“好好好,没有。
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
你真不要月英啊?”
“什么叫我不要她?”
沈青河有点生气,声音难免有点大,刚说完,立刻心虚的瞟了眼东厢房,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以后莫要再提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青木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那表妹还挺喜欢你。
又一个伤心的女子啊。”
沈青河语中带气的说道:“堂兄莫要打趣我。
以后不要再提月英。”
沈青山从正房出来,说道:“堂兄来了,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你嫂子已经做着了。
我就来看看青河。”
沈青河打开屋门,沈青山正在外面打拳,“你已经几天不打拳了。”
“明天就打。”
沈青山继续问道:“退烧了?”
“嗯。”
“还没醒?”
沈青河摇摇头。
“明天还不醒,再请郎中来瞧瞧。”
“嗯。”
沈青河拿着草药进了厨房。
早饭,沈青山不死心的问道:“你就一点不考虑月英?”
沈青河回答干脆,“不考虑。”
沈青山继续劝道:“如果那女子已有婚配,你终究还是要成亲的。”
沈青河大口嚼着饼子,说道:“本来就是被逼的。”
虽然知道是这结果,可终归是为这唯一的弟弟操心。
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孤身一人。
看着弟弟俊俏的脸庞,只觉着这小子真是太浪费。
村里年轻女子大都喜欢羞羞答答的偷看他两眼。
每个相看的女子也都对他很满意,偏他总是一副冷面冷心。
他敢说,沈青河可能都不认识同村的女子。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弟弟的眼神落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
唯对这个陌生女子,上了心动了情。
他也不打算勉强了。
如果没有这个女子,还可以逼着他成亲,天长日久,日久生情。
只是现在他心里有了别人,对月英不公平。
沈青山默默叹口气,“这次退亲之后,只怕以后再找就难了。”
沈青河倏地抬起了头,“我都没和她定亲,哪来的退亲。”
虽然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语气却透着不爽。
当然不爽了,这要是被她误会他定过亲,解释不清了,还怎么求着她同意留下。
沈青山解释道:“是没定过亲,还没来得及下聘礼。
只是和二伯娘商定了日期。”
沈青河似乎还是不满,又嘟囔道:“我都没见过她。”
大口喝完粥,出了堂屋,进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的背影,“又去端药了。
二郎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女子。”
庆生问道:“哪个女子?”
“吃你的饭。”
沈青山说道,“我一会儿进趟山。”
“一个人?”
“嗯,不进深山。
猎点野鸡野兔。”
陈秀花明白他的心思,“给二伯娘?”
“嗯。”
收拾了碗筷,沈青山和陈秀花一起出了门,叮嘱道:“别去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才要小心。
今天猎不到就早点回来。”
沈青河端着木盆进了东厢房,“敷脚的效果不好,还得要泡脚了,只是我得把你抱起来,姑娘莫怪。”
他用薄被裹紧鹿圆圆,抱在怀中,坐在凳子上,把她一只脚泡进药汁里,“我觉着温度刚好。
不烫吧?”
鹿圆圆脑袋无力的斜靠在少年肩头,他轻轻往里掰了掰,下颌轻轻靠着她的头顶。
低声呢喃,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还不醒吗?
你准备睡多久?”
,“如果一直不醒,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如果已有婚配,我宁愿你一直不醒,就这样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微微侧头看着她,“我太坏了,是不是?”
爹娘在世的时候,他要什么有什么。
爹娘离世,大哥不在家,他不敢再想要什么,只想着怎么填饱肚子。
后来似乎对什么都看淡了,小小年纪变得无欲无求。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想独自占有一件东西,一个人。
弯腰摸了摸药汁,“凉了吧?”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小脚丫。
忽然停下来,有点不知所措,又透点无奈,说道:“这药汁好像把姑娘的趾甲染了色,再泡几天,可能会更明显。”
看起来好像有点脏脏的,不过他是不在意的。
可他怕鹿圆圆接受不了。
她看起来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子。
他安慰道:“治病最要紧,你也不想以后跛着,是不是?
再长出新的趾甲就好了。”
把鹿圆圆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薄被,“我得进趟山。
不能什么事都让大哥一个人做。
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关好东厢房的门,刚走两步,又返回来。
这姑娘毫无意识,留她独自一人在家,太危险。
他拿锁头锁上门,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陈秀花和柱子娘从山脚慢慢往上走。
“听说你家二郎要定亲了?
哎哟,我们山坳村得多少年轻女子心碎啊。”
柱子娘说着,爽朗的笑起来,“别说,那样的俊模样,我也爱看两眼。”
陈秀花问道:“还没定下来,你咋知道?”
“我听一个亲戚说的,她和你家二伯娘一个村的。”
陈秀花暗道不好,这二伯娘搞得人尽皆知,只怕明天大郎遇到的麻烦不小。
柱子娘继续道:“那月英是怎么入了你家二郎的眼?
他连村花都看不上。”
陈秀花淡淡的说着:“他都没见过月英,谈不上入了眼,这是大郎替他决定的。
要是二郎的性子,他是谁也不要。”
柱子娘凑近了陈秀花,低声说道:“我听说了,你家二郎有隐疾。”
陈秀花顿时急了,“谁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家二郎身体不知多好。”
“你看你,急什么?
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女人?
偏他,从来不看女子一眼,甭管有多好看。
他这年龄,正是猛的时候。
你说不是有隐疾,是咋回事?”
陈秀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也难以理解这个小叔子。
她相公的勇猛和刚开荤时的急色,她是清楚的。
可那是她的小叔子,他相公最疼爱的弟弟,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
“他只是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对谁都热心不起来,在家都很少说话。
我想可能爹娘的离世对他影响太大了。”
柱子娘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疼惜,“谁说不是呢。
他大伯做的太过分,那么为难一个本家的侄子。”
“你不知道,当初他娘去世的时候,二郎挨家挨户磕头报丧。
那么点儿一个孩子,刚葬了爹,又要葬了娘。
我家柱子像他的年龄还在山里田里疯跑。”
柱子娘抹了两把眼泪,“唉,不能想,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心疼。
当娘的,看不得娃受苦。”
陈秀花想着当时的情景,二郎当时得多无助,多伤心,大伯父的做法肯定让他痛上加痛。
这些都是大郎该做的,却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面对。
现在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打那之后,二郎就性情大变,再也没见过他笑模样。
之前也是出了名的捣蛋,经常有村民到他爹娘那里告状。
办完丧事,他就住进了山里,独自打猎,两年间就还清了所有借款。”
“我们都很少见到他。
直到你们回来。”
陈秀花边采着菌子,边应道:“是啊,二郎吃苦了。
所以大郎现在什么都依他,就想着尽量弥补。
他不想成亲,也不逼他。
只想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听你这意思,和月英的亲事成不了?”
“这不还得看二郎的意思。
之前是大郎自己作主了,他不想二郎一直孤身一人。
屋里多个人说说话,或许二郎会开心一点。”
柱子娘说道:“我听说月英可欢喜了,日日等着成亲呢。
就你家二郎那模样,哪个女子不欢喜。
只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陈秀花听了更头大,暗自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柱子娘,采的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嗯,回吧回吧。
你说这二郎要是成了亲,也能有人帮帮你。
现在啥都得你自个儿干。”
“没啥,也就做做饭。”
沈青山问道:“问清楚了,她没成亲,没婚配?”
“没有。”
“多大了?”
“2121?
比你大四岁,比你嫂子还大一岁。”
沈青河一脸淡定,“我喜欢。”
气的沈青山差点翻白眼,“你,你,十六七的不要,找了个老,老姑娘。
村里那个王二梅也是21,刚生了第三个娃。”
沈青河半掀眼皮,“你才老。”
陈秀花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二郎,快起来,我们同意了。”
沈青河跪着不动,瞟了眼他哥。
陈秀花看向沈青山,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让二郎起来。”
沈青山不情不愿的说道:“起来吧。”
他知道他不同意也没办法,虽然觉着不是良配,可是这个小祖宗喜欢。
还没娶进门,已经维护上了,真是弟大不中留。
沈青河一站起身,就端着桌子上的饼要走。
沈青山说道:“站住,我还没说完。”
“鹿儿饿了,得先让她吃饱。”
陈秀花笑着接过,“二郎,饼子凉了不好吃,我去热下,锅里还有粥,一并给你热了。”
“谢谢嫂子。”
陈秀花被沈青河的笑容晃了眼,虽然很淡,不过确实是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叔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笑。
“先和你哥聊两句。”
沈青山也看到了。
这个女子还真是特别,刚醒来,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就会笑了。
从那女子来了之后,他更是‘嫂子嫂子’的叫不停。
三年为他做饭做衣,也没听他叫一声。
“她叫啥?”
沈青山问道。
“鹿圆圆。
麋鹿的鹿,圆月的圆。”
说起她的名字,沈青河脸上都挂着不自知的淡淡的笑意。
沈青山看着他,真是见了鬼了。
“哪里人氏?”
“不是大历朝的。
具体的没问。”
“你就不怕她是个细作?”
沈青河看着他,“哥,你见过那么弱的细作吗?”
沈青山斜了他一眼,“有脑子就行。
这不是把你迷的团团转。”
“我没什么好让她惦记的,除了我这个人。
她若想要,我自己送上门。”
沈青山看着没出息的弟弟,揶揄道:“你不是说不成亲,不让任何女子进你的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河迅速接话,“鹿儿不是普通的女子。”
这腻歪劲,沈青山打个寒颤,可真有他的,混小子,“那她是啥女子?”
沈青河说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我未来的娘子啊。”
一瞬间,沈青山仿佛看到了弟弟小时候的样子,明媚,肆意。
好吧,就算那女子三十岁,他也认了,只要这臭小子喜欢。
“她同意了?”
沈青河蔫了下来,“我还没和她说。
被那周郎中说准了,鹿儿脑袋里有淤血,现在她眼睛看不见。
我如果现在和她说了,像逼她一样。”
“她一醒,就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了,只求给她请个郎中。
还说她没地方可去,求我允许她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哥,你说我咋能这个时候和她提这个事。”
沈青山第一次听弟弟一次说这么多话,就像小时候,每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叭叭叭不停。
“哥,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沈青山回神,“哦,听见了。
你说的对,是不合适。”
沈青河没了神采,啥时候才能和鹿儿成亲啊,他都要是18了。
沈青山才反应过来,“你说她还是个瞎子?”
沈青河不乐意了,“谁说她是瞎子?”
“不是你刚说的吗?”
沈青河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我说暂时看不见。
只是磕到脑袋而已。”
看在沈青山眼里,就是这个弟弟在向他撒娇。
瞎子就瞎子吧,大不了他多帮扶一点,总不至于会饿死。
“为啥都21了还没成亲?”
“鹿儿说,她们那里成亲晚,都要30左右才会考虑成亲。”
“哎呀,我忘了给鹿儿熬药。
哥,都怪你,问什么问啊。”
他说完就跑了。
沈青山看着鲜活的弟弟,欣慰的笑笑。
他仰头望天,“爹娘,我们的二郎又回来了。”
沈青木站在家门口,发愁要怎么回复月英。
他思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
长舒一口气,推门而入。
“回来了。”
王四凤迎上来,“吃饭了没?”
沈青木摇摇头。
“他们都不留你在家吃饭啊?”
“说了,我没留。”
王四凤看着沈青木的神情,也猜出了一二。
屋里,月英巴巴的望着他。
沈青木艰涩的开口,“月英啊,再觅良人吧。”
话音未落,月英又开始落泪。
沈青木无奈道:“月英啊,你们都没见过面,咋就恁喜欢他。”
“谁说我们没见过面。”
“青河啊,他说根本不认识你,也没见过面。”
月英一听,哭的更凶了,“他这样说的?
他竟然说没见过我。”
王四凤一听来了精神,“咋?
你们见过?
见过还退亲,更不地道了。”
沈青木瞪了她一眼,“不要跟着别人胡说,都没定亲,咋能说退亲。”
王四凤撇撇嘴,悻悻然闭了口。
沈青木问月英,“你们啥时候,在哪儿见过?”
月英边抽泣边说道:“一年前,在县里。
他们兄弟俩去酒楼卖猎物,我和姐姐在那里吃饭。
遇到两个登徒子,是他打跑了他们。”
沈青木松了一口气,“换作其他女子,他也照样会出手相帮。
至于他说不认识你,也很正常。
他又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青河从来不关注女子。
即便是同村的,他说不认识也正常。”
“他知道我名字,我当面感谢他,还说了我是西水村的月英。”
沈青木无奈的叹口气,“唉,妹子啊,他根本不会记得你。
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看你一眼吧?”
月英低头不语。
沈青木索性说明白,“别想了,他快成亲了。”
月英猛然抬起头,“成亲?
和谁?
不是一直没相上的女子吗?
表哥刚才还说他从不关注女子,怎么就要成亲了?”
“那女子已经住进他家了。
听哥一句劝,赶紧觅个良人成亲。
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月英哭着回了厢房。
王四凤凑上来,“还没成亲,就把人领家去了?
还住一起?”
沈青木沉了脸,“谁说住一起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一天到晚乱嚼舌根。”
王四凤翻个白眼,去了厨房。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
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
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
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厨房,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
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
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
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
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
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
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
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看看衣裙,说道:“我去请郎中,还得麻烦嫂子来给她换上。”
他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
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
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
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
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
也不知是否婚配。
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
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
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
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
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
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
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
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
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
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
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看得出二郎对这个女子略有不同。
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
自顾自开始熬药。
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麻烦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二郎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
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
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
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
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
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
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
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
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
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沈青河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
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
他端着碗,不知如何是好,“郎中说不能空腹喝药,可我喂不进你米粥。
姑娘莫怪。
如果姑娘愿意,我会负责。”
说完便喝了口米油,嘴唇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沈青河拿着帕子轻轻沾了沾女子的唇瓣。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
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
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
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
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被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二郎送走那女子?
送去哪?
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
谈男女授受不亲?
明显小叔子上了心。
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
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
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
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
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沈青河刚喂完中药,又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唇上的药汁,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子。
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
只是不知女子是否愿意留下。
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
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
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
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
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
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你就让二郎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
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二郎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这个女子,只要她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他家离张木匠家不远,都在村东头。
张木匠趁着还有光亮,正在院子里赶工。
沈青河打招呼,“叔,还忙着呢。”
张木匠抬头,看到是平常一直冷着的脸沈家二郎,这会儿正一脸和善的站在他家门口。
“再赶点活,二郎有事?”
“我要一个水桶,一个浴桶。
浴桶比较急,啥时候能好?”
“要多大的?”
农家人要浴桶的比较少,废水废柴,还麻烦。
二郎一个大小伙子忽然要个浴桶,张木匠心里有了猜测。
木匠婆娘对于沈青河的到来也觉着稀奇。
自打他从山上下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见人也不说话,整天黑着一张脸。
听说要成亲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开口道:“听说二郎要成亲了?”
沈青河第一反应就是和鹿儿,嘴角刚微微翘起,忽地意识到不对,还没人见过鹿儿。
那肯定说的是月英。
他敛起本就几不可察的笑,又恢复了之前的冷脸,说道:“没有的事,婶子别听人乱说。”
张木匠一看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忙说道:“依二郎的身高,这浴桶小不了。”
他婆娘一看二郎不乐意,也不吭声了,又回了屋。
心里狐疑,难道不是?
她今天还见沈青木家多了个姑娘,想必就是那个月英了。
沈青河又把心思放在浴桶上,鹿儿那么娇小,如果能装下他,再多个鹿儿,肯定没事。
这样就可以和她一起洗了。
他点头,“嗯,就依我的尺寸。
啥时候能好?”
“可能得六七天,我这还有活。”
沈青河紧抿着唇,他应该早点来订,这样鹿儿一醒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泡澡了。
“好吧。
叔这里有水桶盖吗?
现在就要。”
“谁家水桶还需要盖啊?”
沈青河在院子里转悠,到处都是木头,边角料,还有各种东西的半成品。
忽然一个圆圆的小木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在手里,越看越满意。
张木匠说道:“这是李家嫂子做的小锅盖,说是给她孙子做饭特意新打了个小锅,还差个把手就得了。”
“叔,你再给她做个吧,这个我要了。”
他拿起旁边的锯就开始在盖子上动工。
张木匠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很快,完好的锅盖就被挖了个洞。
沈青河又在被掏出的那块木板上装了两个木条,正好可以当做盖子。
他仔细打磨着边缘。
那细致程度让旁边的木匠都咋舌。
沈青河摸了又摸,总是不满意。
鹿儿皮肤娇嫩,这个木板没有刷清漆,怎么打磨都不满意。
算了,他回去缝个布套子吧。
“叔,这个板子多少银子?”
本就是个半成品,张木匠道:“十五文得了。”
“还有水桶和浴桶的定金一起给了,叔抓紧给我做。”
“订金要1钱。”
沈青河数了铜钱,拿着盖子跑了。
鹿儿还在泡脚,药汁要凉了。
他一路跑进东厢房,吓了鹿圆圆一跳。
“鹿儿,我回来了。”
他放下盖子,摸了摸药汁,“凉了,咋还泡着呢。”
“没找到帕子。”
“怪我,忘了给你。
在外面。”
他抱起鹿圆圆放到炕上,点上油灯,拿了帕子,仔仔细细给她擦脚。
鹿圆圆一个瑟缩,沈青河握着没放手。
她刚要开口,沈青河说道:“鹿儿,我刚才订了个浴桶,不过张木匠那里还有其他活,得六七天才能好。
这几天你先简单擦洗着。
我应该早点去订的,这样你今天就可以泡澡了。”
本来打算要慢慢来,可是少年纯粹热烈的情感根本把控不住,总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
饶是再迟钝,鹿圆圆此时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她有点别的意思。
“青河,你爹娘也同意我住你家吗?”
青河把她双腿放在炕上,“我爹娘六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就我们兄弟俩还有嫂子和一个两岁的侄儿。”
“你哥嫂也同意收留我吗?”
沈青河又听到鹿圆圆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他凑近她。
鹿圆圆感受到少年身上的热气,稍微往后靠了靠。
“鹿儿,嫂子给你做了新襦裙,新鞋子,新里衣,还有......”少年想起偶然看见嫂子针线筐里有件玫红色的小布料,上面缝制了细细的带子,和鹿儿的新襦裙放在一起。
少年好奇的挑开看了看,忽然明白了是什么,慌乱的快速离开了。
现在想起那件小衣,还是觉着脸红心跳,总是忍不住幻想鹿儿穿上那件小衣的模样。
她皮肤白嫩,肯定很好看。
少年轻咳了声,继续道:“全都是细棉布,你说他们同不同意?”
鹿圆圆睫毛颤了颤,她要怎么说?
青河到现在什么都没提。
“青河,我比你大四岁。”
沈青河打断她,“我知道。”
“我把你当作小弟弟。”
沈青河一字一顿重复道:“小、弟、弟?”
他狠狠咬咬后槽牙,鹿圆圆继续道:“是,在我们那里,你的年龄真的还是个孩子。”
沈青河继续靠近,“在我们这里,我早就可以当爹了。”
鹿圆圆又朝后仰了仰,浑身紧绷,手里紧紧攥着薄被。
她看不见他,今天第一天认识他,感觉现在的他有点危险。
沈青河看到鹿圆圆紧攥着薄被的手已经开始发白。
他又心急了,吓到她了。
遂退了回去,端起木盆出了厢房。
鹿圆圆听到沈青河出去,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在这里长住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
如果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儿,她一个瞎子能干什么。
鹿圆圆越想越觉着未来就像此刻她的眼前一样,一片黑暗。
沈青河拿着针线站在门口,看着鹿圆圆在偷偷擦眼泪。
少年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东西反复碾压,揉碎。
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
他悄悄退到门外,加重脚步重新走进来。
他看着鹿圆圆慌乱的抹干了眼泪,然后弯起唇角。
“鹿儿现在要睡吗?
我给你打盆水洗洗脸。”
“好,谢谢青河。”
他想说,不要每次都说‘谢谢’,可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就随她吧。
沈青河把针线放在炕桌上,去厨房拿了木桶。
他家离村里的井比较远,建房的时候,沈青山就在院子里打了口井。
吃水还是很方便的,不过洗衣服大多时候还是会去河边,毕竟打水也是个力气活。
他先把擦脸的帕子用皂粉使劲洗了洗,才拿着帕子端着水进了厢房。
把盆放在炕沿,说道:“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
等你成亲了,如果还这样照顾我,你娘子会不会不让你进屋。”
鹿圆圆努力开着玩笑,也想再次点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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