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然不爱舒念,可那毕竟是这么多年——八年多呢,就算一条狗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有点感情了。
不能逼得太紧。
想到这,元朗又换了条路走。
“舒念不是赌气搬出去了吗,依我看,你直接换房子搬家,她要是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好好给她个教训。”
桑白掀眸看他一眼。
跟舒念吵成什么样他都没想过搬家,那房子从最初的冷冷清清,到如今全是家的味道。
那是他和她的家,他永远不可能会搬走。
最多就是换个门锁。
“你来我公司,就是为了八卦来了?”桑白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报表上,下逐客令了,“你没事就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工作。”
财务报表一团糟,今年这市场行情可真是一言难尽。
要不是盛世那雪中送炭的八十多亿,估计宝梵刚到他手里就要宣布破产。
“我这不是八卦,我是关心。”元朗又凑过来了一点,都快要凑他脸上去了,“幼怡不是舒念,她受不得委屈。”
桑白抬起头来看他,眸光里没什么温度。
“行行行,我走。”元朗站起来,双手投降,转身出去了。
他去秘书办,刚好云幼怡从咖啡间出来。
手中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他面前,云幼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刚刚煮的,要不要尝尝?”
“我看你在这里挺好的。”看到云幼怡笑眯眯的,温柔如水的一张脸红润有光泽,元朗看得也高兴。
他希望她能更高兴。
“挺好的,在桑白哥哥身边一切都好。”云幼怡笑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和白哥。”他没接她的咖啡,拿出一支烟,没点,放在手里把玩,“同在一个公司,舒念没为难你吧?”
云幼怡愣了一下。
她是十四岁的时候出国的。
十四岁之前,她跟他们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这个圈子里的哥哥们都很宠她,尤其是元朗,对她有求必应。
这么多年,她回来了,一切都没有变。
她笑着,眼睛是看向他的,目光却已经穿过他,看向旷远的未来。
“为难吗?说不上。新人刚来,总是有一个磨合期的。”
这个意思,就是受委屈了?
元朗转烟的手一顿,看着她。
“你跟她在磨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