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寄了份离婚协议书过来。
我没拿稳,掉在地上。
正欲去捡时,看见自己满手鲜血,于是停了念头,转而去够床头柜上的酒精。
洗干净再签字。
免得,脏了陆凌的眼。
谁知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胸口的伤,剧痛将我拉回床上。
我深呼吸几次。
仰躺着,虚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头顶的水晶灯,刺得眼眶发痛。
但再痛,也比不过自己这简单的一生可笑可痛。
……结婚五年,我一直帮陆凌出谋划策,助她坐稳陆氏掌权人的位置,被赶出公司后,又自甘当她背后的打手,解决一次又一次的集团内讧。
就连今天,也是去解决陆展元受的伤。
陆展元是陆凌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日在公司总给她使绊子,甚至为夺权,背地里与黑暗产链合作。
可我为陆凌出生入死,只换来一纸离婚协议书。
我垂眼看了看身上几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