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瑞雪顾珩之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以相思寄人间秦瑞雪顾珩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刘富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伤期间,小石头几乎寸步不离,不分昼夜地守在顾珩之身边。每当有闲杂人等在讨论不该讨论的话题,小石头就恶狠狠地把那些人撵走。可即便如此,那些话依然飘进了顾珩之的耳朵里。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谢川蕴是秦瑞雪的心头爱?她会命人八百里加急,从蜀州运来他喜欢吃的荔枝;她会陪他踏青采风,拉着他的手从山脚走到山顶;她会陪他参加诗会,拔得头筹时与他当众甜蜜拥吻;她会豪掷千金,为他买下全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若是以前,顾珩之听到这些肯定会伤心难过。可现在他只觉得疲惫乏味。“小石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六月初一。”顾珩之默了默,喃喃道:“还有五天。”小石头茫然道:“公子,什么还有五天?”顾珩之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直到父亲忌日那天,...
《何以相思寄人间秦瑞雪顾珩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养伤期间,小石头几乎寸步不离,不分昼夜地守在顾珩之身边。
每当有闲杂人等在讨论不该讨论的话题,小石头就恶狠狠地把那些人撵走。
可即便如此,那些话依然飘进了顾珩之的耳朵里。
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谢川蕴是秦瑞雪的心头爱?
她会命人八百里加急,从蜀州运来他喜欢吃的荔枝;
她会陪他踏青采风,拉着他的手从山脚走到山顶;
她会陪他参加诗会,拔得头筹时与他当众甜蜜拥吻;
她会豪掷千金,为他买下全京城地段最好的宅子......
若是以前,顾珩之听到这些肯定会伤心难过。
可现在他只觉得疲惫乏味。
“小石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六月初一。”
顾珩之默了默,喃喃道:“还有五天。”
小石头茫然道:“公子,什么还有五天?”
顾珩之摇头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直到父亲忌日那天,顾珩之才踏出家门。
他没让小石头跟着,带好东西,独自一人来到冢墓。
远远的,顾珩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秦瑞雪。
她怎么会在这儿?
顾珩之不信她会这么好心来祭拜,不由得加快脚步。
走近才看到,不仅仅是秦瑞雪,还有谢川蕴和一名道士。
顾珩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见到他,秦瑞雪脸色有点不自然,轻咳两声开口:“川蕴哥哥最近一直梦魇,找道士算过才发现,是你父亲的坟有问题。”
“他生前杀人无数,满手鲜血,死后戾气太重无法投胎。而川蕴哥哥的八字又与你父亲不合,所以你父亲的阴魂才会一直缠着川蕴哥哥,让他无法安生入睡。”
顾珩之瞳孔骤然紧缩,脸色铁青。
“一派胡言!我父亲为国效力,杀的都是敌军,你怎能这样污蔑他?!”
秦瑞雪蹙起眉头,“本宫说的是事实,你不信也得信。”
谢川蕴抓住秦瑞雪的衣袖,小声说道:“算了公主,我少睡几觉没关系的,别惹驸马不开心了,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万一以后更针对我......”
“莫怕。”
秦瑞雪温柔地拍了拍他手背,再看向顾珩之时,声线骤然转冷:“这天下不姓顾,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说罢,她抬手示意,立马一群人围过来,手中皆拿着工具。
顾珩之呼吸一滞:“秦瑞雪......你疯了!”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名讳。
秦瑞雪脸色一变,尖锐道:“放肆!本宫的名字岂是你叫的?以下犯上!目无章法!”
顾珩之死死攥紧拳头,问道:“公主是天之骄女,享锦衣玉食,受万民朝拜,如今却为了一个贴身侍卫要毁掉军功赫赫的将军坟墓,就不怕寒了边疆士兵们的心吗?”
道士走上前,劝道:“驸马爷,公主殿下这样做也是为了尽早让顾将军投胎,您不能不分是非啊。”
秦瑞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群人接到指令,二话不说就开始掘坟。
顾珩之发疯似地扑过去,却被秦瑞雪的手下死死钳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坟被抛开,白骨被人挖出,又毫不留情地打碎,焚烧......
顾珩之张着嘴,可喉咙就像被堵住一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破碎嗓音。
沉重的无力感顺着脊梁爬上眼眶,涨得他双眸发涩发酸,像是被人按到海水里,连呼吸都带着粘稠的潮湿。
父亲......父亲......
谢川蕴满意地勾起嘴角,搂着秦瑞雪的肩膀,一脸惬意:“这回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公主,你对我真好。”
秦瑞雪轻轻地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回应他,可当她看到顾珩之渐渐暗淡的眼神时,胸口莫名钝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她就看到顾珩之直直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顾珩之是将军遗孤,从小体弱多病,皇帝不忍,在他十八岁那年赐婚,与公主成亲。
婚后他与秦瑞雪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直到刺客同时绑了顾珩之与谢川蕴,将尖刀抵在二人脖子上,让秦瑞雪只能救一个。
一个是结发夫君,一个是贴身侍卫。
秦瑞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顾珩之。
可谢川蕴被杀后,秦瑞雪也自刎了。
临死之际,秦瑞雪对顾珩之说:“欠你的,欠你们将军府的,本宫已经还清了......若有来生,本宫只想和谢川蕴双宿双飞......”
这一刻顾珩之才明白,原来秦瑞雪早就心有所属,与他成亲,不过是圣意难违罢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
再睁开时,他看到秦瑞雪身穿喜服,头戴凤冠,一脸平静地说:“既已成亲,那就好好过日子,本宫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也......莫要奢求太多。”
顾珩之一惊。
他竟然重生了!回到了成亲的当夜!
秦瑞雪见顾珩之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在羞赧,便主动把手伸向他的腰带——
“不要!”
顾珩之猛地回过神,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声音把秦瑞雪吓了一跳。
她微微蹙眉:“怎么了?”
顾珩之紧抿双唇,前世如同过眼云烟,可脑海里却清晰地记得秦瑞雪临死前的那番话。
她的委曲求全如同一把皮鞭,狠狠抽在他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疼得他血肉模糊。
这一世,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公主,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方便同寝。”
闻言,秦瑞雪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顾珩之只觉得心如刀绞。
上辈子他怎么没发现她的不自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公主,谢侍卫说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顾珩之不由得愣住。
前世谢川蕴可没有闹这一出。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秦瑞雪急匆匆地站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公主去哪?”
“谢川蕴生病了,本宫要去看看。”
顾珩之的手紧紧握成拳,呼吸不稳。
他也说了身体不舒服,她却事不关己,连问都不问。
而谢川蕴不舒服,她却紧张得不行,甚至不惜为此抛下新婚的夫君。
“公主,我想让你留下。”顾珩之感觉自己仿佛生吞了蛇胆,连声音都是苦涩的。
他虽不再期盼和她的感情。
但也不能让将军府的脸面受辱,新婚之夜,妻子却陪同别的男人!
秦瑞雪冷眼看向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谢川蕴与本宫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同家人。你身为驸马,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顾珩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喉咙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高瘦的身影闯进来,握住秦瑞雪的手腕,嗓音喑哑:“公主殿下,你新婚燕尔,弃我于不顾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纵容驸马欺负我?”
“什么意思?”
“驸马说你我青梅竹马又如何?照样比不过......比不过他这个陛下赐婚!早晚有一天会把我赐婚给丑陋肥胖的悍妇!”
顾珩之大惊失色,自己何时说过这种话!
可当他看见谢川蕴偷偷扬起的嘴角和眼里掩盖不住的恶毒时,终于确认了这个可怕的真相——谢川蕴也重生了!
“顾珩之!本宫已遵旨与你成亲,你为何还要刁难他?”
秦瑞雪紧紧盯着他,双眸浮上一层怒火。
顾珩之厉声反驳,“我没有,是他污蔑......”
“还敢狡辩?来人,把驸马拖下去,掌掴十下!”
顾珩之浑身一僵。
新婚之夜,她却这样对待他,岂不是让他沦为全城的笑柄?
可内侍根本不顾顾珩之的反抗,强行将他拖到院中。
夜深露重,顾珩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浑身冰冷,脸颊却火辣辣地疼。
内侍都是习武之人,掌心粗糙,力道雄厚,每一下都扇得他两眼发黑,嘴角渗血。
秦瑞雪走过去,见顾珩之跪在地上,消瘦的身影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似是快要坚持不住。
她莫名不忍,却听身后跟过来的谢川蕴说道:“驸马,你好歹也是公主殿下的人,内侍不会对你下死手的,只是小以惩戒罢了。可你也不该故意咬破嘴唇,任由鲜血流淌,惺惺作态演戏给公主看吧?”
闻言,秦瑞雪眼中的怜惜瞬间消散,继而覆上一层厌恶。
“不许手软!狠狠打!再打十下!”
顾珩之抬起头,看见一脸冷漠的秦瑞雪,心中涌起丝丝缕缕的酸楚。
这就是自己爱过的女人?
初见那年他十三岁,她十岁。
女孩儿粉雕玉琢,眼眸莹亮,一身绯红色丝绸长裙潋滟似光,仿若骄阳下含苞待放的牡丹,明艳四方。
只一眼,他便动了心。
后来父亲牺牲,顾珩之伤心欲绝,秦瑞雪轻轻地安抚着他的背,奶声奶气地说:“莫怕,以后有本宫照顾你。”
他把这句话当了真。
所以当圣上问他是否愿意娶秦瑞雪时,他才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如果早知秦瑞雪心有所属,顾珩之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更不会对她再抱有任何幻想。
一想到为她付出过的真心,顾珩之就觉得荒唐可笑。
这次,他会主动退出,不会再妨碍秦瑞雪和谢川蕴相爱了。
顾珩之感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浑浑噩噩之中,他看到一个傲慢的身影朝他走过来。
谢川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珩之,越看越不顺眼。
尤其是顾珩之病怏怏的样子,气若游丝,却有种若披云烟,姿容如玉的俊美,让他心里迸发出强烈的嫉恨。
京城第一美男?呸!
只不过投胎投了一个好家世,拥有了一个好皮囊。
可如今顾将军已经不在了,顾珩之不过是一个无官无权的丧家犬,有什么资格当驸马?!
而他陪着秦瑞雪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比任何人都适合当她的夫君!
谢川蕴足足等了两辈子,已经等得太久了!
既然如此——
谢川蕴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咬牙切齿:“没了这张好皮囊,公主肯定会休了你!”
突然,他余光瞥见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将匕首扭转方向——对准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下去!
“咣当”一声,匕首掉落。
谢川蕴捂着手臂,痛苦不已。
“公主殿下......”
秦瑞雪不知何时出现,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将谢川蕴紧紧抱在怀里,担忧道:“你怎么样?”
“我流了好多的血......好痛......”他扭头看向顾珩之,悲痛欲绝:“驸马,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何要出手伤我?”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顾珩之愣在原地,回过神,他急忙看向秦瑞雪,解释道:“我生着病,哪有力气伤人?况且这匕首并非我房中之物,只要派人去查......”
“你住嘴!”
秦瑞雪忍无可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显然是怒到极致。
她叫来内侍,脸色冰冷得可怕。
在顾珩之惊恐的眼神中,她毫不留情地开口:“打断驸马的一条胳膊,给川蕴哥哥赔罪。”
顾珩之脑袋“轰”地一下,犹如惊雷闪过。
她竟然要对他施以酷刑?!
秦瑞雪冷冷道:“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学不乖。”
“我没有伤人!”
顾珩之拼命挣扎,喊道:“你去查,这匕首根本不是我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可秦瑞雪根本不理会。
几个人影冲进来,将顾珩之牢牢按在地上。
随后,一个彪形大汉握住他的一条胳膊,悬空放在桌上,紧接着牟足力气,抬脚狠狠踩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瞬间断裂。
一时间,惨叫响彻公主府。
鲜血淋淋中,秦瑞雪却依偎在谢川蕴的怀里,和他柔情蜜意,全然置身事外,根本不在意顾珩之的死活。
顾珩之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额头渗满细汗,破碎的嗓音从喉咙中溢出,浑身发抖。
黑暗吞噬了他的意志,晕厥之前,顾珩之只看到秦瑞雪和谢川蕴离开的背影。
不知躺了多久,小石头急匆匆地跑进来,连忙将顾珩之扶起来,鼻子发酸。
顾珩之虚弱地睁开眼,神情空洞麻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小石头一遍遍道歉:“公子对不起,都是小的无用......小的没有守护好您.......”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
秦瑞雪站在那儿,神情微愣:“你方才叫他什么?公子?”
小石头紧咬着唇,不敢多言。
顾珩之喉咙发紧,艰难开口:“我不习惯换称呼,所以才让小石头唤我公子的。”
秦瑞雪皱了皱眉。
“你身为驸马,就要拿出这个位置该有的气魄,若连称呼都承受不住,就可以趁早滚出公主府了。”
顾珩之闭上眼,轻声道:“我根本不稀罕。”
但秦瑞雪没有听见。
她扔下一瓶金创膏,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顾珩之都在为以后做打算。
他将自己的物品陆续搬回将军府。
如今府中只剩几个老家丁,院中落着厚厚的枯叶,看起来十分萧瑟。
见状,顾珩之立即买来许多植物种子,将它们撒进土壤,悉心浇灌,期待来年春天,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一片茂盛蓬勃。
到时候冷冷清清的将军府又会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思及至此,他愈发激动,盼望着和离早日到来。
可这份安逸没有持续太久。
早上,房门突然被踹开,秦瑞雪站在那儿,脸色不善。
“你为何要毁掉川蕴哥哥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顾珩之愣住:“什么遗物?”
“还在装傻,当然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平安符!”秦瑞雪一把握住顾珩之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外拽,“走,去给川蕴哥哥道歉!”
“公主你松开!”
顾珩之奋力挣脱,但无奈秦瑞雪拽得太紧,他怕伤了她,只能踉跄地跟在后面。
刚进屋,就看到魂不守舍的谢川蕴,手中还紧紧握着被剪碎的平安符。
见顾珩之来了,谢川蕴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开口就是控诉与指责:“驸马,你平常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我母亲遗物!”
顾珩之莫名其妙地皱起眉:“谢川蕴,你凭什么说是我?”
“川蕴哥哥秉性纯良,性格和善,不曾与任何人结怨。”秦瑞雪看向顾珩之,表情十分薄凉:“除了你这心胸狭隘的恶人,谁还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顾珩之愣在原地。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谢川蕴突然放声恸哭,宽厚的肩膀剧烈颤抖,激动之时甚至还晕了过去。
“川蕴哥哥!”秦瑞雪连忙冲过去,紧紧抱着他,眼中满是慌张,见他没大碍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待她再抬眼看向顾珩之时,眼中毫无温度,只有彻骨的冰寒,声色俱厉道:“来人,把驸马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
“狠狠砸碎!”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话音刚落,顾珩之脸色瞬间惨白。
他连忙护住胸前的玉佩,惊恐地摇头。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秦瑞雪怎么敢?!
几名内侍上前,死死按住顾珩之,他嘶声力竭地吼道:“我父亲用性命之躯换百姓安康,你们怎敢毁他生前之物?!”
“一个死人罢了,本宫还怕他不成?”秦瑞雪的声音毫无感情,“别忘了是谁给你们发俸禄!”
闻言,内侍们也不再犹豫,一把扯下顾珩之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拾起一块巨石,狠狠砸下去——
瞬间,那枚带着温度的玉佩化成粉末,消散在风中。
顾珩之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连同那块玉佩一起破碎了。
顾珩之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睁眼时,已经晌午。
小石头忙问道:“驸马,您现在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顾珩之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水,点点头:“好多了。”
顿了顿,又道:“小石头,以后还是叫我公子吧。”
他不稀罕驸马这个头衔。
小石头呆呆地愣了半晌,点头:“.....好、好的公子。”
顾珩之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回将军府看看。
路上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据说新婚当夜,公主让驸马跪在院中,命人狠狠打他耳光呢!”
“哎呦,我要是驸马,干脆咬舌自尽算了,打耳光事小,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一跪多丢人啊!”
“谁说不是呢,而且公主这几日就没在他房中留宿过,一直陪着谢川蕴,甚至还亲自给他下厨煲汤呢。”
“青梅竹马就是不一样,要不是碍于已去的顾将军,这驸马的位置非谢川蕴莫属!”
小石头气得脸色通红:“公子,您好歹也是陛下钦点的驸马爷,公主怎么能任由别人这样羞辱你呢?”
顾珩之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不爱他,自然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而且这些话,没有她的允许,怎么会传出来。
到了将军府门口,顾珩之不禁驻足,抬头凝望。
落满厚灰的牌匾已经被人擦得锃亮,也照亮了顾珩之心头的阴霾。
这段时间他招了不少家丁,人来人往,偌大的府中总算有了生机。
推开门后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可下一秒,顾珩之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秦瑞雪站在院中,一袭白裙,眉眼霜雪。
“你就这么容不下川蕴哥哥?不惜让他搬到你的将军府,也不愿让他留在本宫身边?”
顾珩之一愣。
“这几天你频频来这里,不就是为撵走川蕴哥哥做打算?甚至种了这么多的花卉!”秦瑞雪看着他,眸色渐渐晦暗:“你不知道川蕴哥哥花粉过敏吗?你让他住在这里,是想要了他的命吗!”
顾珩之看着秦瑞雪义正严词的模样,忽地觉得可笑。
她凭什么认为他是为谢川蕴做打算?她就这么笃定他不会走吗?
这样想着,顾珩之就问出来了。
谁料,秦瑞雪却说——
“当初你厚颜无耻地向父皇求取赐婚,又怎会碍于流言蜚语轻易放弃?顾珩之,本宫太了解你了,你没有成全之美的品质,只有横刀夺爱的劣性!”
顾珩之怔在原地,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言论,只觉得无比荒唐。
他几度想开口告诉她,他早已向圣上恳请了和离的旨意。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秦瑞雪不是自诩了解他吗?
说他厚颜无耻,说他横刀夺爱。
那他就等着她被狠狠打脸!
回来的路上,俩人一路无话。
到了公主府,刚下马车就看到谢川蕴飞奔过来,一把抱住秦瑞雪,温柔地笑了笑:“公主,说好今天陪我一起游玩的,可不能食言。”
“怎么会?”秦瑞雪仰着脸,轻笑出声:“本宫这就带你去集市。”
顾珩之不想看见这俩人,正欲走,手腕却突然被谢川蕴握住。
“驸马爷,一起去吧。”
“不了,我有点累。”
谢川蕴瞬间蹙起眉头,嗓音苦涩:“公主,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见他忧愁,秦瑞雪心疼不已,连忙安慰:“你没有错,是某人不识好歹。”
说罢,为了安抚心上人的情绪,秦瑞雪根本不给顾珩之任何拒绝的余地,直接把他拉到集市。
一路上,顾珩之就像个台下看客,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瑞雪和谢川蕴的郎情妾意。
看他给她挑首饰,看她给他选腰带,看他满眼温情,看她满心雀跃。
顾珩之知道这是谢川蕴故意演戏给自己看的。
只可惜,他早就不在意了。
一行人来到酒楼,刚坐下来谢川蕴就说要喝西街的桃花酒,秦瑞雪连忙起身去给他买。
待他走后,谢川蕴得意地看向顾珩之,神色倨傲:“别说桃花酒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我想要,公主也会给我摘下来。”
谢川蕴凑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骄傲,“顾珩之,你拿什么和我争?”
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有混个名分,这辈子绝不会再手软!
顾珩之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起伏:“我从没想过和你争,这驸马的位置你若喜欢,那就让给你。”
谢川蕴嘴角的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意。
“不需要你让!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说完,他眯着眼,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紧接着,谢川蕴突然抓住顾珩之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顾珩之愣住,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川蕴哥哥!”
秦瑞雪冲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谢川蕴怔怔地捂着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气得浑身发抖。
“顾珩之,你屡教不改!竟然又背着本宫欺负他?!”
“我没有,是他自己扇自己!”
“够了!”
秦瑞雪根本听不进去,满眼失望:“本宫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谢川蕴苦涩地扯扯嘴角:“没事的公主,我......我只是你的侍卫而已,无名无份,不敢得罪驸马......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和他吵架!”
“你这么善解人意,会让本宫心疼的。”秦瑞雪连忙握住谢川蕴的手,一字一顿:“有本宫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来人!脱了驸马的衣服!”
顾珩之震惊不已,咬着牙:“公主!我是你的夫君!”
纵使没有夫妻情谊,但也不该这样当众羞辱他!
秦瑞雪眼中却露出一抹尖锐的冷笑。
“你既然扇了川蕴哥哥的脸,那本宫就让你彻底没脸!”
内侍上前,不理顾珩之的反抗将其狠狠按住,近乎蛮力般扯开他的衣服,“咔咔”声此起彼伏,转眼衣衫就变成碎片,他健硕的身躯袒露无疑。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顾珩之就这样被人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哎呦,堂堂驸马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跟南风楼小倌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去南风楼还得花钱呢,驸马爷免费供咱们观赏。”
“驸马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身材真不错,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公主好福气啊。”
“屁!一个大男人当众受辱,毫无羞耻心,有什么用?亏他还是顾将军的独生子呢,真给将门之风丢脸!难怪公主看不上!”
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顾珩之的五脏六腑。
他心灰意冷,认命地闭上了眼。
直至天黑,这场荒唐的闹剧才结束。
秦瑞雪临走前说道:“顾珩之,若再有下次,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顾珩之沉默不语。
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过不久,他就会彻底离开她,离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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