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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不见旧年痕完结版秦书瑶霍凛川

是沫沫酱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书瑶让陆家的司机开车,送方楚楚回去。卫生所里,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里传来。她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此时霍凛川的儿子正在输液,小小的脸上满是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霍凛川急得一团乱,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发了好大一通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孩子的发烧都治不好!”一旁正在忙碌的医生,秦书瑶认得,是霍凛川的好兄弟萧承。“你儿子是着凉才发烧感冒的,自己照顾不好,可别冲着我的同志们发火!”“霍凛川,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说好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就给送走吗?现在一个小感冒就敢把我找过来,都不提组织上知道了会不会罚你作风不检点,可万一阿瑶知道了怎么办?”沉默半晌,霍凛川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疲...

主角:秦书瑶霍凛川   更新:2025-07-10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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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书瑶霍凛川的女频言情小说《风起不见旧年痕完结版秦书瑶霍凛川》,由网络作家“是沫沫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书瑶让陆家的司机开车,送方楚楚回去。卫生所里,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里传来。她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此时霍凛川的儿子正在输液,小小的脸上满是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霍凛川急得一团乱,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发了好大一通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孩子的发烧都治不好!”一旁正在忙碌的医生,秦书瑶认得,是霍凛川的好兄弟萧承。“你儿子是着凉才发烧感冒的,自己照顾不好,可别冲着我的同志们发火!”“霍凛川,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说好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就给送走吗?现在一个小感冒就敢把我找过来,都不提组织上知道了会不会罚你作风不检点,可万一阿瑶知道了怎么办?”沉默半晌,霍凛川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疲...

《风起不见旧年痕完结版秦书瑶霍凛川》精彩片段




秦书瑶让陆家的司机开车,送方楚楚回去。

卫生所里,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里传来。

她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霍凛川的儿子正在输液,小小的脸上满是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

霍凛川急得一团乱,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发了好大一通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孩子的发烧都治不好!”

一旁正在忙碌的医生,秦书瑶认得,是霍凛川的好兄弟萧承。

“你儿子是着凉才发烧感冒的,自己照顾不好,可别冲着我的同 志们发火!”

“霍凛川,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说好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就给送走吗?现在一个小感冒就敢把我找过来,都不提组织上知道了会不会罚你作风不检点,可万一阿瑶知道了怎么办?”

沉默半晌,霍凛川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我有什么办法,母子连心,每次送楚楚离开,知聿都会哭闹不止,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哭吧?”

“呵,到底是孩子舍不得,还是你舍不得,你自己心里清楚!”萧承冷哼一声。

闻言,霍凛川更烦躁了,他用力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别胡说,我此生只爱秦书瑶一人,可霍家不能在我这里断子绝孙,这事你一定要帮我瞒着阿瑶,我不希望她伤心。”

“至于楚楚,她到底是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我也不能亏待她。”

听到这里方楚楚才推门而入,哭得梨花带雨,“凛川,都怪我没有照顾好知聿,昨夜你走后知聿就发烧了,还哭着想要见你,我怕打扰你和夫人才一直没说......。”

霍凛川摸着孩子滚烫的脸颊,叹了口气,心也软了下来。

他将女人揽在怀里安慰:“别哭了楚楚,我没想要怪你,知聿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这个做爸爸的不称职。”

方楚楚拉扯着霍凛川的衣襟,手指从他的胸口划过:“凛川,我知道自己不配和书瑶同 志相比,可我就是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受委屈......”

霍凛川眉目一凛:“我霍凛川的儿子谁敢给他委屈受!倒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看看你脸都哭花了。”

他抬起手,轻柔地抚掉她眼角的一滴泪,暧昧的模样刺得秦书瑶心口生疼。

秦书瑶用力收紧了手掌,任由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状血痕,她都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又或是再疼,都抵不过心疼。

倾盆大雨又下了起来,秦书瑶就这样从卫生所离开了。

她淋着雨,麻木地在雨中行走。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怎么也洗不净她满心的狼狈。

等她到达军区大院的时候,掌心早已经被掐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她的模样把门口的警卫员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扶她:“秦同 志!您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让人去找霍团长?您这样让霍团长看见又该心疼了。”

秦书瑶心口痛到麻木,是啊,所有人都默认霍凛川爱她,无一例外。

可他们不知道,这爱里到底掺杂了多少欺骗与背叛。

她轻轻推开对方的搀扶,哑着嗓子说:“我没事,路上突然下雨,你帮我找个女同 志借套衣服送来,这个当作交换。”

她从手指上摘下那枚结婚戒指递了出去,随后把自己锁在了最近的招待室里。

房门关闭,秦书瑶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她本以为自己看过那些照片后,早已对现实免疫了。

可真的看到一家三口出现在她面前,心底最深的那道疤还是被人反复撕开,血肉模糊。

偌大的招待室内,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悲鸣。

她好想问问霍凛川,为什么当初山盟海誓的是他,如今和旁人恩爱生子的也是他......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从痛心中挣脱出来。

门口的人早已经离开,只安安静静地放着一套衣服和那枚戒指,旁边还放了一杯热水。

水杯下压了一张手写纸条:这枚戒指是霍团长赢来的,太珍贵了,借衣服的女同 志不肯收,不过秦同 志放心,我没联系霍团长,我知道您怕他担心。

秦书瑶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将纸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她拿着衣服去卫生间内换上,片刻之后,秦书瑶眼神变得坚定,似是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害怕。

她随手将戒指扔了出去,迈着步子去了她二叔那,这一忙就是一整日。

做生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秦书瑶沉浸其中,暂时忘记了霍凛川和白日所见的那些不堪。

直到傍晚,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属院,打算收拾行李明早就离开。

不想她一走进院子,就发现附近的邻居都围在她家门口,客厅传来孩子稚嫩的嬉笑声,而方楚楚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女人穿着一身朴素的条纹针织衫,和照顾霍母的保姆是一样的装扮,不远处还有个小男孩儿将客厅里弄得杂乱不堪。

见秦书瑶进门,方楚楚从霍凛川身侧站起,笑得端庄温柔:“夫人回来了,我是老太太送来照顾孩子的保姆。”

秦书瑶下意识咬紧唇瓣,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霍凛川他怎么敢?怎么敢把这两个人带回家里来!

眼看着秦书瑶神色不对,霍凛川连忙解释:“阿瑶,我下午想告诉你这个消息,可没找到你在哪,霍知聿是妈从福利院带回来的孩子,是英雄后代,说是和我们有缘。”

所有的心痛,早就在那个无人的招待室里发泄过了,现在的秦书瑶只觉胸中翻涌着怒火。

这几人简直在拿她当傻子耍!

“霍凛川,你是故意来刺痛我的心吗?”她声线都有些颤抖了,显然是被气极了。

闻言,霍凛川微微蹙眉,没想到秦书瑶会如此抵触。

他有些慌乱地解释道:“阿瑶,你别生气!”

“你知道霍家人丁稀少,不能在我这断了香火,我又看你一直为那个死去的孩子难过,所以才答应了妈的要求。”

“如果你不喜欢,我立刻让人把他送走!”

所有人都知道,霍凛川深爱秦书瑶,他的原则除了家国在前,秦书瑶永远都是第一位。

就像现在,只要秦书瑶不喜欢,也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会立刻送走。

可这样的偏爱,却让秦书瑶没由来地感到恶心!

她刚想开口把事情挑明,可那个叫霍知聿的孩子一瘪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爸爸,你为什么要和这个坏女人在一起,你不要知聿了吗?”

孩子的哭声尖锐,吵得霍凛川头痛欲裂,当即厉声呵斥道:“霍知聿,谁教你说的这些混账话!”

“赶紧给我滚回你的房间里面壁思过!”

霍知聿哭闹不止,可还是在霍凛川的威压下,委屈地回了房间。

方楚楚似是也慌了神,连连认错:“霍团长,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孩子。”

说着,她还含情脉脉地看了霍凛川一眼,那眼里的委屈足以让男人心疼。

霍凛川叹气,语气柔和了些许:“我没怪他,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赶紧去照顾吧。”

秦书瑶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愈发冷了。

她挣脱开深夜霍凛川,径直走回卧室,把紧跟着的霍凛川关在了门外。

霍凛川站在门口,心中烦闷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道:“阿瑶,都是我的错,我明早就把那个孩子送走。”

“你不让我陪你也可以,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秦书瑶靠着房门坐在地上,听着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心口处早已痛到麻木毫无知觉。

送不送走又有什么用,血缘至亲是永远都割舍不掉的,说到底,该走的是她!

秦书瑶没回话,反锁了房门。

她独身靠在冰冷的门上,听着男人脚步声远去,再也支撑不住,滑落在地。

她只觉得好累好累,身心俱疲。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纸条。

秦书瑶,你把霍团长赶出门,就别怪他来我这。别着急,一会儿来书房看看,有惊喜给你。

这字迹是方楚楚的!

秦书瑶瞳孔骤缩,蓦地攥紧了手掌,揉皱那张纸条。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最远处的书房内有微弱的灯光。

房门半掩,从缝隙里传来女人妩媚的声音:“凛川,你弄疼我了?”

男人闷哼一声,语气带着狠戾:“怕疼还勾我过来?你真是有了孩子都不安分。”

霎时,秦书瑶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她没想到,霍凛川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

屋内还在继续,方楚楚压抑着呻 吟:“凛川,我不是看你被夫人弄得心里不痛快,这才想替夫人让你开心开心。”

“自己浪就不要找借口,记住要想知聿留在霍家,就别找阿瑶不痛快。”

秦书瑶听不下去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

回到房间后,她立刻冲进了浴室里,趴在洗手池边,恶心地吐了出来。

直到胃里传来一阵抽搐的疼,她才缓缓起身,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秦书瑶的眼泪早就流尽了,她可是秦师长的女儿,从小在部队里长大,高傲如她,本就不该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直到天微微亮,才缓缓起身躺回了床上。

这一次,是她不要他了。




第二天一早,秦书瑶从卧室里出来时,看到方楚楚正站在餐桌前摆弄碗筷。

一夜努力过后,她成功换掉了那身粗糙的衣服,穿上了一袭修身的旗袍,尽显凹凸有致的身材。

再加上她那张脸与秦书瑶有几分相似,怪不得霍凛川会选中她。

见秦书瑶身影出现,方楚楚热情地招呼道:“夫人醒了,快来吃早餐吧。”

她看似不经意地侧了侧身,露出脖子上斑驳的吻痕,纤细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翠绿通透的镯子。

秦书瑶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霍母曾经戴着的,霍家的传家宝。

她曾听霍母提起过,霍凛川也曾为她讨要过,但霍母以她不能生育为由给拒绝了。

如今,竟戴在了方楚楚的手上。

秦书瑶攥紧了拳头,突然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无比可笑。

亏得她还想着两家世交,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到头来方楚楚才是霍母承认的儿媳。

就连昨天卫生所里,霍凛川的好兄弟都知道方楚楚的存在。

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霍凛川那虚无缥缈的誓言骗得团团转。

秦书瑶不禁苦笑,如果霍凛川当初决定要孩子,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断然不会再与他纠缠。

一想起昨夜书房内的场景,心口还是会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更是恨不得甩霍凛川一巴掌。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要让他悔恨终生。

这时,霍凛川从书房走了出来,他倒是整个人神清气爽,根本看不出劳累一夜的样子。

路过方楚楚身边时,明显看到两人暧昧的眼神,引得方楚楚羞涩地低下了头。

男人转身,这才看见秦书瑶脸色苍白,不由得紧张起来:“阿瑶,你是不是昨天淋雨生病了,我要不今天和部队告个假了,留在家里照顾你。”

现在的秦书瑶巴不得立刻就走,和霍凛川相处的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窒息,她开始嫌脏。

“不用。”她开口拒绝道:“公家的事要紧,我在家里休息休息就好了。”

霍凛川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往常秦书瑶巴不得让他片刻不离守着她,可如今处处反常。

可他了解秦书瑶,知道她此时心意已决,只得又叮嘱了几句:“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让人去通知我。”

甚至他还不忘去找隔壁的邻居,让她们帮忙照顾着秦书瑶。

邻居婶子们都面面相觑,好似对他们恩爱的模样早就免疫了,一个个都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方楚楚却突然出现在院子里,走到霍凛川面前,主动去给他整理衣服。

“你衣领没整好,我来帮你。”

而霍凛川竟也下意识低头,任她整理。

这无意识的动作,才是最让人心痛。

周遭的婶子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视线纷纷看向秦书瑶,神情疑惑。

霍凛川这才察觉到不对,他猛地退后一步,和方楚楚保持距离,礼貌地道了声谢。

“我去部队了。”他走到秦书瑶身边,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问,轻声说道:“乖,等我回来。”

宠溺的声音,和昨夜书房里如出一辙。




秦书瑶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沉声开口:“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爸爸,你看那个坏女人已经承认了,你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霍知聿拉扯着霍凛川的衣袖,眼睛却偷偷朝方楚楚看去。

四目相对,方楚楚微微点了点头,霍知聿紧绷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霍凛川蹲下身子,抚了抚儿子的头顶,眼神怜爱:“乖知聿,爸爸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他声音冰冷:“来人,把秦书瑶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霍凛川一锤定音,事情再无转圜。

话落,他主动扶起方楚楚,一家三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给秦书瑶一个眼神。

反倒是方楚楚挑衅地看着她,眼里的志在必得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看着窗外车子发动,霍母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了长辈的架势,挥了挥手让警卫员将秦书瑶强制带走。

隔壁的婶子们都有些心疼秦书瑶,路过时还在秦书瑶耳边安慰着:“书瑶你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霍团长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那么疼媳妇儿一定不会真的让你受委屈的。”

秦书瑶苦笑,算了,反正她也要走了,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她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日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熬。

老宅里伺候霍老太太的保姆明显被吩咐过,数不清的嘲讽谩骂,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被押着挨一顿家法。

棍棒像雨点般落在身上,秦书瑶却强忍着不肯吭声。

她死死咬着唇瓣,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底愈发绝望。

她突然想起了七年前,霍凛川为了娶她,在霍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被敌人折磨得满身是伤都不肯休养,让他险些落得个终身残疾。

其实不仅是霍母在逼迫霍凛川,陆知夏和秦父秦母也都在劝秦书瑶,霍家几代对于香火的重视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那时心疼霍凛川,相信他们能情比金坚,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霍凛川向领导打了结婚报告。

如今,这算不算是他爱错人的报应呢?

只是霍凛川,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直到第四天早上,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霍凛川走了进来。

“阿瑶,我来接你了。”霍凛川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神色也有些疲惫。

秦书瑶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木讷地盯着眼前的众多牌位。

是啊,霍家祠堂保留得如此完整,每一代掌权人都被供奉在这,香火不断。

是她痴心妄想,竟然会相信霍凛川会不要孩子。

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

秦书瑶没有理会霍凛川,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跪的时间太长,双腿已经麻木,更别提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背后的伤。

她刚站起来,整个人就重重地往下倒去。

霍凛川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才让她免于再次摔倒。

“阿瑶,你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不然怎么给孩子当榜样,更何况就只是罚跪而已。”

就只是罚跪?那她衣服下的这些伤都算什么?

秦书瑶苦笑,她直接将霍凛川推开:“霍凛川,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不喜欢,你就可以把那个孩子送走。”

霍凛川皱眉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阿瑶,霍家不能在我这里断了香火,他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夫妇一体,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

这句话秦书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不禁嘲讽道:“是吗,一个领养的孩子算什么香火,还是说他其实是你亲儿子?”

霍凛川呼吸一滞,眼神闪躲:“怎么可能,阿瑶,我这一生只会爱上你一人,可知聿是个好孩子,他很乖的。”

到底爱是不爱,秦书瑶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可多年的感情走到陌路,心底压抑着的情绪即刻就要宣泄。

“霍凛川,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但她话还没有说完,方楚楚却突然走了进来。

“凛川,知聿闹着要去百货大楼买衣服,我们一起去吧。”说着她还打量了一下秦书瑶,“不过夫人看起来面色这么差,恐怕是......”

“她不去。”霍凛川声音清冷,直接替秦书瑶做了决定。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秦书瑶:“明天是知聿的生日,霍家会在老宅办一场生日宴,正好借此机会公布知聿的身份,你作为他的母亲要好好准备着。”

秦书瑶心下冷笑,做霍知聿的母亲,真是听起来就令人作呕。

她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霍家祠堂,远远地就看见了陆知夏,正焦急地在那里等她。

她不再犹豫,迈步朝陆知夏走去,不想身后传来霍凛川的声音:“阿瑶,我要陪知聿去百货大楼,晚上就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早让人去接你。”

秦书瑶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霍凛川心头止不住慌乱。

但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心软了,他了解秦书瑶的傲骨,霍知聿要是想认祖归宗,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分歧。

他相信秦书瑶爱他,过了最初的抗拒就一定会为他妥协。

另一边,秦书瑶终于在陆知夏的搀扶下坐上车。

“阿瑶,你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已经带着了,还有方楚楚送来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申请,我也已经亲自送到了霍凛川领导的桌上。”

秦书瑶点了点头,透过车窗,她看着那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坐上另一辆车扬长而去,眼神冰冷:“知夏,去车站,我们现在就走。”

霍凛川,这次的二选一,我选择放弃你。




和团长丈夫成婚的第七年,秦书瑶才知晓她丈夫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她躲在国营饭店的包间门口,看着霍凛川正弯腰抱起一个小男孩儿玩闹。

“爸爸,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她的丈夫摸了摸男孩的头,“乖儿子,爸爸要忙着保家卫国,所以才没有时间陪你,你可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啊。”

“轰”的一声,秦书瑶愣在原地,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

爸爸?妈妈?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七分相似的样貌。

无一不在告诉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人,现在早就已经出轨了!

他们青梅竹马,相爱数年。

秦书瑶曾为了救他,不惜深 入战场被敌人一刀刺穿腹部,不仅没了孩子,还终身不能生育。

那时的霍凛川跪在她身边,红着眼睛说:“什么孩子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了!”

当时他颤抖的声音犹在耳畔,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却将誓言碾得粉碎!

秦书瑶踉跄着向后退去,心脏像是被利刃剜成了千块万块,变得鲜血淋漓。

她不敢再去看,她怕自己会冲进去质问霍凛川,更怕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哭着被人厌弃。

她转身,落荒而逃了。

国营饭店门口,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陆知夏已经等她许久了,见她脸色苍白,连忙从车上下来:“阿瑶,你这是怎么了?”

“小宝说你有东西落下回去取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宝是陆知夏的儿子,今天也是陆知夏缠着秦书瑶来国营饭店给小宝过生日。

此刻秦书瑶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知夏,帮我查个人。”

“谁?”

“霍凛川......”她喉头滚动,哑着嗓子开口:“他有个儿子。”

......

阿瑶,我还有一周才能回去,我很想你。

秦书瑶看着手中刚送来的电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滴落。

霍凛川每年的七月份,都要去一趟西北,说是军队作战演练。

整整六年,她从来都没怀疑过。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疯狂嘲笑着她的愚蠢。

霍凛川哪里是出任务,明明是去陪他的情人和私生子去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场意外,她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

秦书瑶自虐一般,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黑白照片,窗外是瓢泼大雨,偶尔划过一两道闪电,照亮她苍白如纸的脸。

或许如今这个场面,她早该想到的。

霍家这样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在战乱时都不曾动摇过,怎么会容忍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嫁给霍凛川。

除非,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那深爱她的霍凛川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秦书瑶心如刀绞,她和霍凛川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说这辈子秦书瑶和霍凛川就该永远在一起。

八岁时,她贪玩爬到树上摘果子,被后勤兵吼了一下,吓得从树上摔下来,是他不顾危险挡在了她身下,胳膊都被她砸折了还笑着说没事。

十二岁时,她生理期初至弄脏了裙子,他被吓坏了,硬生生背着她走了两公里路去了卫生院,一边求医生救她,一边哭着说要为她殉情。

十八岁那年,他瞒着家里人偷偷参军,在新兵比武大赛中挑战队里的神话,九死一生才赢得比赛却只要首长桌上的一枚戒指。

因为那曾是战场上友军送的战利品,他要用那枚戒指向她表白。

他说:“阿瑶,我会爱你一辈子。”

少年的爱总是纯粹而热烈,早就俘获了秦书瑶的芳心。

后来结婚前夕,霍凛川出任务深陷敌营,她主动跟随队伍前去营救。

也是那一次她替身负重伤的霍凛川挡了一刀,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而霍母得知这件事后,不是没想过拆散他们。

是霍凛川不顾满身伤痕,在霍家祠堂里跪了三天绝食抗议,说出:“我宁可不要霍家,不要这满身的荣誉,我也要和阿瑶在一起。”才让霍母不得不妥协。

伤好后他们迅速结婚,连军区的几个大领导都赶来当他们的证婚人,也让整个京城都曾见证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可到头来,他还是负了她。

客厅里电话铃声响起,陆家的保姆赶忙过来通知秦书瑶:“是霍团长的电话,您和霍团长还真是恩爱呢。”

恩爱?还真是讽刺!

秦书瑶麻木地接过听筒,男人温柔的声音出现:“阿瑶,刚刚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我一猜你就一定在陆知夏那。”

“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若是换作以往,她肯定会沉溺在爱情的甜蜜中不可自拔,迫不及待地回应他。

可现在......她怕一开口,哽咽就藏不住。

“阿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害怕,我现在就回去陪你!”

霍凛川声音焦急,当即就起身打算回去。

但秦书瑶现在根本不想见他。

“我没事。”她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声音还是沙哑得可怕,“我没事,你部队的作战演习更要紧,我就是有些感冒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霍凛川撒谎。

男人毫无察觉,似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但还是不放心地仔细叮嘱了几句:“那你早些休息,想我了就打这个电话,别让我担心。”

秦书瑶轻“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她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女人暧昧地呼唤:“凛川,知聿已经睡了,我们可以......”

她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呼吸粗重了一分,随后通话戛然而止。

秦书瑶蓦地攥紧了金属听筒,指节用力到发白,都压制不住心底的寒意。

他和那个女人,正在一起......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猛地将听筒放回到座机上,开始不自然地发出呜咽声,这是在她能力控制范围外的声音,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了心脏,痛不欲生,足以致命。

她不是没想过,霍凛川是为了那个孩子迫不得已。

可现在看来,他分明是主动的那一方!

陆知夏察觉到不对,立刻来到客厅,却看到秦书瑶心如死灰的模样,一向风风火火的她竟一时不敢上前。

“阿瑶,你是新时代的女性,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陆知夏心疼极了,她一把将秦书瑶抱进怀里,咬牙切齿地骂道:“阿瑶,霍凛川太不是东西了!”

“当初向你求婚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尽了,现在竟然敢背着你养女人和孩子。”

秦书瑶闭上眼,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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