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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三冬无春色完结版阮心宁陆云深

幽龙长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心宁足足折磨了六个时辰,才被放出来。这些毒不会让她死,却让她生不如死。陆云深的贴身奴仆站在门口,拱手道:“小姐,公子让我给您带个话,他的耐心不容您一再挑衅,这种事不要有下次。”阮心宁踉跄的走出去,裙摆下都是殷红的血迹。不会再有下次了。陆云深,很快,我就会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她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院中,却发现陆云深和沐瑶竟然坐在院中。沐瑶一脸憔悴的靠在陆云深怀里,肌肤苍白的接近透明。阮心宁指尖攥紧,微微发白,她努力无视这两人,向闺房走去。“站住。”陆云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阮心宁脚步一顿。“你可知我为何要带瑶瑶来你的院子?”陆云深抬起眼。阮心宁站在原地,没有出声。“你昨天的行为,深深伤害了瑶瑶,害的她一天一夜都没睡好。”陆云深眼神中带着...

主角:阮心宁陆云深   更新:2025-07-10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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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心宁陆云深的女频言情小说《谁道三冬无春色完结版阮心宁陆云深》,由网络作家“幽龙长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心宁足足折磨了六个时辰,才被放出来。这些毒不会让她死,却让她生不如死。陆云深的贴身奴仆站在门口,拱手道:“小姐,公子让我给您带个话,他的耐心不容您一再挑衅,这种事不要有下次。”阮心宁踉跄的走出去,裙摆下都是殷红的血迹。不会再有下次了。陆云深,很快,我就会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她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院中,却发现陆云深和沐瑶竟然坐在院中。沐瑶一脸憔悴的靠在陆云深怀里,肌肤苍白的接近透明。阮心宁指尖攥紧,微微发白,她努力无视这两人,向闺房走去。“站住。”陆云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阮心宁脚步一顿。“你可知我为何要带瑶瑶来你的院子?”陆云深抬起眼。阮心宁站在原地,没有出声。“你昨天的行为,深深伤害了瑶瑶,害的她一天一夜都没睡好。”陆云深眼神中带着...

《谁道三冬无春色完结版阮心宁陆云深》精彩片段




阮心宁足足折磨了六个时辰,才被放出来。

这些毒不会让她死,却让她生不如死。

陆云深的贴身奴仆站在门口,拱手道:“小姐,公子让我给您带个话,他的耐心不容您一再挑衅,这种事不要有下次。”

阮心宁踉跄的走出去,裙摆下都是殷红的血迹。

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云深,很快,我就会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

她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院中,却发现陆云深和沐瑶竟然坐在院中。

沐瑶一脸憔悴的靠在陆云深怀里,肌肤苍白的接近透明。

阮心宁指尖攥紧,微微发白,她努力无视这两人,向闺房走去。

“站住。”陆云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阮心宁脚步一顿。

“你可知我为何要带瑶瑶来你的院子?”陆云深抬起眼。

阮心宁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你昨天的行为,深深伤害了瑶瑶,害的她一天一夜都没睡好。”陆云深眼神中带着责备:“阮心宁,给瑶瑶道歉。”

阮心宁终于转过身,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

“要是我不道呢?”

“相公,算了,我就是一个最低贱的戏子,您不必为了我和姐姐发生争执。”沐瑶怯生生的抓住陆云深的衣摆,眼中蓄泪。

陆云深立刻搂住她的腰肢,占有欲十足道:“不许这么说自己,以后我会抬你做平妻,你们两个不分上下。”

不分上下?

阮心宁心中冷笑,陆云深你还真是情深似海啊。

不过你放心,这府里很快就不会有人跟沐瑶争位了。

就在这时,外面两个小丫鬟拿着炭盆走了进来,一边给沐姨娘暖身子,一边对陆云深道:

“姑爷,外面有客想要见您。”

陆云深摸了摸沐瑶的肚子,温声嘱咐道:“你和孩子先在这里等我,离炭盆近一些,别冻到了,我去去就回。”

阮心宁看着这一幕,鼻腔微酸。

陆云深畏热,所以哪怕再冷的天,院子里都不会放炭盆,可现在他却为了沐瑶能破例至此。

炭盆温暖,可阮心宁的一颗心却彻底凉了下去。

陆云深离开后,沐瑶怯弱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满脸挑衅。

“阮心宁,有时候我还真佩服你,明明知道相公的心不在你身上,还厚着脸皮占着主母之位,你以为这样,相公就会回心转意吗?”

“不怕告诉你,拍卖会上的春 宫图是我放的,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相公越来越厌弃你!”

阮心宁抬起眼,无悲无喜道:

“哦?你还准备怎么对付我?”

沐瑶勾起嘴角,双手伸向这炭盆,但在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变得无比狰狞:

“姐姐,你说相公要是知道,你伤了他最爱的姬妾会如何?”

阮心宁秀眉微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沐瑶冷笑一笑,竟然扑身向那盆炭火倒去!

“相公救我!”她尖叫一声。

陆云深听到沐瑶的惨叫,连忙冲进来,就见沐瑶滚在火盆中的一幕。

炙热的火炭掉在沐瑶的身上,她洁白的手臂上瞬间烫出了星星点点几个火泡。

“相公,救命!”

沐瑶梨花带雨的躲在陆云深身后,娇躯颤抖,惊恐道:“我刚才只想求姐姐给我和腹中的孩子一条生路,可是姐姐咄咄逼人,责骂不说,还要把我推进火盆想烫死我......”

“相公,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爱慕您,不该妄想能跟你一生一世,可我到底还怀着您的骨血,孩子是无辜的呀!”

阮心宁心脏狂跳,她刚要解释,一道耳光就又急又猛的抽在她的脸上。

“阮心宁,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保住你的正妻之位,也给了你该有的尊荣,你为何这么不能容人?”

“瑶瑶已经一让再让,你还要做什么?”

陆云深眉心一阵狠跳,眼底怒意汹涌。

阮心宁看着眼前面目扭曲的爱人,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们相爱三年,可他却连她怕火,根本不敢靠近火边都忘记了。

“叫暗卫吧,反正我的话,你也不会相信”

暗卫是每个府中都会有的顶级护卫,专门做探听之用,只要能叫出他们,就能还自己清白。

“你当我不敢叫吗?叫暗卫来!”陆云深冷声道。

轰!

沐瑶慌忙拉住陆云深的手,啜泣阻拦道:

“不!相公,不是姐姐的错,都是我痴心妄想,别劳烦暗卫了,还是把我送回戏楼吧......”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陆云深搂着沐瑶,生怕一松手,沐瑶就会消失一般。

“至于其他人......”

他的目光冷冷射向阮心宁:

“阮心宁,我不会再被你的花招蒙骗,你既然这么喜欢伤人,我就让你伤个够!”

他抬手一摆,两个贴身护卫立刻上前,抓住阮心宁的手。

阮心宁惊恐的看着陆云深:“不!陆云深,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下一刻,她的双手就被摁在火盆之中。

“啊——”

阮心宁凄声一叫,火盆中都是通红的木炭,她双手很快就被烧焦溃烂。

火炭灼烧的痛苦和昨日吞毒的剧痛交织在一起。

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好痛啊......

陆云深,如果遇到你只是一场梦,那就好了。




“我没有!”

阮心宁惊慌后退,指着沐瑶,刚要解释。

沐瑶就厉声道:“相公,这个女人如此狠毒,我看必得给她关进水牢,才能让她知道教训!”

水牢?

陆云深瞳孔皱缩,那可是府里专门审讯犯人的地方。

阮心宁固然有错,可是将她押去那种地方......

“我知道您于心不忍,可是夫人连老太君都敢害,您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她以后说不定会直接杀了我和孩子的......”

沐瑶装梨花带雨,满脸泪珠:“相公,只是关上一日,让她不敢再胡来,相公要是这样偏心,那瑶瑶还不如直接走的好......”

说罢,她作势就要离开。

陆云深沉默片刻,还是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

“胡说什么,我答应你就是。”

阮心宁就这样被人关进了水牢。

沐瑶在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偷偷塞给看管水牢护卫一沓银票,眼神怨毒低声说了些什么。

深冬的水牢,冷的骇人。

阮心宁被推入冰水中,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

水牢原本只没过腰,可这两个护卫在沐瑶的示意下,放开水闸,直接没过阮心宁的胸口。

这一夜,简直就是阮心宁最恐怖的噩梦。

她被护卫用鞭子抽,用棍棒殴打,被摁在水里,险些窒息,甚至用针尖刺膝盖。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水牢。

阮心宁的下唇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她望向窗外,数着时间。

明天一早,她就能彻底离开了。

第二天,水牢的大门终于被人打开。

“你可知道错了?”

陆云深冷着面孔,悠然走来。

可在看到阮心宁的那一刻,眉头骤然皱起。

“怎么搞成这样?”

阮心宁的身上全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水牢中的水也被鲜血染红,看不出一点颜色。

她麻木的向陆云深看去。

陆云深心头一颤。

沐瑶表情微变,连忙凑上前撒娇道:“相公,肯定是姐姐故意弄了这么一身伤,想要您心疼呢,不然就关了一宿,怎么会闹的这么狼狈?”

陆云深看向阮心宁,沉默片刻,冷声道:

“阮心宁,你真是冥顽不灵!我告诉你,你要是学不会忏悔,以后就别想让我踏入你的院!”

阮心宁踉跄着走出水牢,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趟血痕。

她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爱过,恨过的男人,现在已再无感情。

“不会了,你以后再也不必踏入我的院子了。”

最后这一声,微不可闻。

陆云深与沐瑶相携离去,走时似乎听到了些什么,但这声音终归是太小,淹没在风中。

回到小院时,丫鬟已经等了很久。

“小姐,圣旨已下,允许老爷告老还乡了!”

阮心宁身体猛地一颤,心脏疯狂跳动,几乎无法抑制。

她终于自由了。

阮心宁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小院,她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离开。

城门口。

阮母看着满身是伤的阮心宁,心疼的眼泪落下。

“好孩子,咱们再也不回来了!”

阮心宁红着眼,重重点头。

从前种种皆为旧梦,那个单膝跪在她面前,说要求娶的男人,那个笑着对她说,有我在,你放心的男人,那个说要护着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在这一刻,被她深深埋葬。

她没有任何迟疑,起身上马。

陆云深,从此以后,再无你我。

我们,永不相见!




阮心宁死死攥紧和离书,力道之大,鲜血已将纸张渗透。

父亲告老还乡的奏折已经递上去,自己也要在七天之内整理好行装,不能让陆云深察觉出什么。

那九十九首她曾视如珍宝的情诗,陆云深送给她的每一件礼物,还有他们成亲时,他亲自写下的誓言,都被阮心宁扔到火盆中。

火焰燃烧,烧尽过往一切情谊。

阮心宁在火焰中闭上眼,任由泪水落下。

那个曾经单膝跪下,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陆云深,那个为了抗争,挨了他父亲一百鞭的陆云深,那个曾经说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人的陆云深,随着火焰,逐渐模糊......

阮心宁跌跌撞撞走出。

就在这时,外面的丫鬟突然交头接耳:“喂,你们听说了吗?姑爷要升瑶姑娘为平妻了,文书还有七日就要下来了!”

“姑爷疯了吧?沐瑶就是个戏子,下九流的玩意儿,姑爷竟然要让她做平妻!”

“要不说姑爷是动了真情呢!”

平妻。

阮心宁呼吸一窒,捏着和离书的手微微颤抖。

她还记得那年陆云深在求娶自己时发下的誓言,他说妾当如蒲柳,我愿做磐石,蒲柳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可是现在蒲柳依旧,磐石已经另爱他人。

阮心宁不愿再回想从前,她深吸口气,拿起和离书走向陆云深的庭院。

原他们本是住在一起的,但自从陆云深被沐瑶迷住后,就分院别居了。

阮心宁正在思考如何让陆云深摁下手印时,外面一个小丫鬟突然上前:

“小姐,您是来找姑爷的?”

“嗯,有个东西需要他按手印。”

小丫鬟望着自家小姐苍白的面孔,心疼道:“小姐,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奴婢代您拿进去吧。”

阮心宁迟疑片刻,还是点头。

小丫鬟将这和离书放在茶盘下,轻敲了下大门。

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阮心宁身体一僵,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

陆云深正单膝跪地,靠在沐瑶的肚子上,满脸温柔。

沐瑶嗔怪的笑着,身体紧紧贴在陆云深的手臂上,两人亲密无间犹如一对眷侣。

“姑爷,这里有一张契书需要您摁手印。”丫鬟小声开口。

陆云深这几日都在办沐瑶升平妻之事,还以为这是平妻的契书,看都没看就摁下手印。

阮心宁的身体一颤,眼眶再次酸涩。

刚成婚那会儿,陆云深也是日日这么靠在自己的肚子上,期盼他们的孩子降生。

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和现在几无二致。

可现在这期待和温柔,都不再属于她了。

小丫鬟很快走了出来:“小姐,姑爷摁好了。”

阮心宁看着和离书上,那抹鲜红的指印,鼻腔发酸。

她刚要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嫩如新燕的声音:

“姐姐,你怎么过来了?妹妹给姐姐请安......”

陆云深看到阮心宁,下意识松开沐瑶的手,眉头死死皱成一个‘川’字:

“阮心宁,谁让你来这个院子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瑶瑶已经有身孕了,不要再来刺激她,你听不懂吗?”

阮心宁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垂下眼眸:“不会有下次了。”

明明顺从的回答,却让陆云深莫名有种失控感,他正要说什么。

沐瑶就凑上前,对陆云深温声劝道:“相公,别这样,姐姐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随后,她又看向阮心宁,上前拉着她故作亲热道:

“姐姐,相公方才说要带我去拍卖会,奴家正想叫您呢,前几日 你为了我腹中的胎儿换了那么多血,妹妹理应谢您才是。”

阮心宁看着两人紧紧交 合的双手,垂下眼眸:

“不必了。”

沐瑶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红着眼:“姐姐这是不肯接受妹妹的好意了?妹妹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宴请您,可这毕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相公......”

说罢,她娇柔婉转的望向陆云深,楚楚可怜。

陆云深当即心疼不已,对阮心宁压低声音:

“瑶瑶已经如此识大体,心宁,你也别太过分!”

轰!

阮心宁犹如被一记无形的巴掌,狠狠抽在脸上,快要站不住。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竟然这么大。

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疲惫到什么都不想说了。




在陆云深的逼迫下,阮心宁还是去了拍卖会。

阮心宁坐在拍卖会的角落,看着陆云深和沐瑶恩爱,仿佛一个局外人。

台上的宝贝,但凡沐瑶多看一眼,陆云深必定举牌拍下。

若有其他人竞拍,陆云深亦是霸气抬手:“点天灯!”

他看向沐瑶,满眼深情:“瑶瑶,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亲自送到你的手上。”

这宠溺的发言,更是引起一众人的惊叹和艳羡。

“陆公子对他这个金丝雀也太宠了,几万两银子的首饰说拍就拍啊!”

“这算什么?”后面立刻有人接话:“我听说,陆公子已经向官府上交了文书,要将这小戏子升为平妻呢!”

“真的假的,阮心宁也肯?”

“有什么不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若肯点头,至少还有一个正妻的位置,不然照沐瑶这受宠的程度,阮心宁成了下堂妻也未可知啊!”

阮心宁听到这里,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内心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从前陆云深一直护在自己面前,可是现在,他却伤自己最深。

“相公,别光顾着给我拍啊,也给姐姐拍一件吧,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也怪可怜的。”沐瑶对着身边的陆云深撒娇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陆云深宠溺的捏了捏沐瑶的鼻头,随后才终于看了阮心宁一眼:

“既然瑶瑶都替你开口了,你就挑一件吧。”

阮心宁只觉可笑。

原来,她需要一个妾室为自己开口。

“不必了。”她自嘲的转过头。

下一刻,拍卖师却突然笑的意味深长:

“下面这件拍品......很有意思,请大家细细鉴赏。”

他拍了拍手,十张美人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美人寸丝不挂,还摆着各种勾人摄魄的姿势。

这图画的极为细致,每一寸肌理,每一颗红痣,都一清二楚,就连那粉白浑 圆的臀儿亦是展露无遗。

可是这个人,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向陆云深身边看去,在见到沐瑶后,惊讶的声音瞬间此起彼伏。

“嘶!我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陆家公子那个小妾吗?”

“怪不得是戏子出身,看那姿势,真够骚的!”

“哈哈哈,都说戏子是一双玉臂万人枕,她之前一定跟过很多人了吧!”

众人那暧昧的眼神,赤果果的向沐瑶射来。

“不!”

沐瑶脸色青白交加,她颤抖着站起身,尖声道:“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看向阮心宁,眼中蓄满泪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放这种东西不是要我的命吗?”

说罢,她撞开阮心宁,哭着向外跑去。

陆云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他立刻对台上怒声道:“把这些图都给我烧了!”

“还有你们。”他的眼神扫射过下面众人,充满威胁之意:“将来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我会亲自上门割下他的舌头!”

顿时,上百人的场地,鸦雀无声。

陆云深震慑众人后,望向阮心宁,那眼神冷的让人心惊。

阮心宁僵在原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了。

“不,我没有......”

她不知道这些春 宫图是哪来的,更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阮心宁是不喜欢沐瑶,但同为女人,她绝不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对付对方。

可陆云深怎么会相信她的话?

一夜过去,陆云深都没出现她的小院。

......

阮心宁等了大半夜,天快亮时,大门突然被人怒气冲冲踹开。

“阮心宁,你干的好事!”

陆云深掐着阮心宁的下巴,声音嘶哑,眼底都是血丝:“你知不知道沐瑶服毒了?太医抢救了她整整一夜才把她救回来,你怎能如此狠毒?”

阮心宁一颗心彻底冷了下去。

成婚三年,陆云深却对自己却没有一点信任。

她倔强道:“陆云深,我再说一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些春 宫图难道还能是瑶瑶自己放上去的?”

陆云深双目猩红,满脸戾气。

阮心宁眼眶发酸,明明先背弃他们誓言的人是陆云深,现在错的却像是自己。

“陆云深,你若是不信我,尽管派人去查!”

陆云深冷睨她道:“不必查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来人,把她带下去喂毒!”他冷脸大步走出去,头也不回:“瑶瑶承受多少痛苦,我要她百倍偿还!”

喂毒?

阮心宁身体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向陆云深望去。

他就爱这戏子至此吗?爱到连真相都不顾了?

“小姐,得罪了。”

阮心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医师强行灌下毒药。

药汤入喉,她的五脏六腑剧烈翻涌。

“啊——”

阮心宁死死咬紧牙关,唇角还是溢出痛苦的呻 吟,她狼狈的跪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两个医师死死摁住她,再次撬开她的嘴。

浓呛的黑药汁再度灌下。

这一次,阮心宁的心口像有一万只蚂蚁撕咬,痛痒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前一阵模糊。

剧痛之下,她恍惚好像看到了从前那个求娶自己的少年郎。

少年满脸青涩,眼神却无比真诚:

“心宁,嫁给我吧,我会护你一辈子。”

阮心宁发丝沾着血水和汗水黏在脸上,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呜咽。

“陆云深,我不想再嫁你了......”




阮心宁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她的双手剧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太医说,她的手伤的太重,要留下一辈子病根了。

外面的小丫鬟还以为阮心宁依旧昏沉着,低声咬着耳朵:

“姑爷对沐姨娘真是上心啊,她的手上不过被烫破了一点皮,姑爷就紧张的把宫中的御医都请来了,再看咱们小姐,昏厥了整整三日,也不见姑爷来瞧她一眼。”

“人比人得死,你们快看,姑爷又给沐姨娘上药了,真让人羡慕啊!”

阮心宁强撑着病体,向窗外望去。

院子中,陆云深正小心翼翼的给沐瑶上药,上完后还贴心的吹了吹。

沐瑶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陆云深便宠溺一笑,打横将沐瑶抱起。

看着这一幕,阮心宁的心脏一点一点凉下去。

她闭上眼,眼眶发酸。

阮母在一旁,满脸担忧:“心宁......”

阮心宁强撑起一抹笑容:“娘,我没事,我已经不爱他了。”

从他把自己父母吊起,逼着自己为沐瑶献血,她的心就已经凉了。

后来发生的种种,只是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离开的决心。

阮母叹气:“你能想开就好,你父亲告老还乡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明天就是咱们离开的日子,你的行李赶紧收拾好,这一走,咱们一家应该再也不会回京了......”

阮心宁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她正要收拾最后的行李,久未露面的陆云深终于来她的院子。

可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明天是我为瑶瑶扶正的日子,你去山上亲手抄下一本平安经,作为你伤害瑶瑶这么多次的代价。”

阮心宁不想在离开前再节外生枝,默默点头。

“好,我答应你。”

陆云深看着阮心宁那包着纱布的手,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忍,放缓了语气:

“心宁,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正室,瑶瑶通情达理,让她为平妻,也能在府中协助你啊。”

阮心宁看着千方百计说服自己的陆云深,突然想到他当初求娶自己的模样。

那时的陆云深,对自己说着一生一世。

可誓言散的太快,顷刻就不见了。

阮心宁垂下眼眸:“好,我知道了。”

她的两次反抗,都换来血的代价,如今她不想再反抗了。

只要捱到明日,一切就都解脱了。

夜深霜雪重。

山上的寺庙冷的像冰。

阮心宁刺穿手指放血,写下了九百九十九页平安经。

写完之后,她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她揉着僵硬的膝盖起身,却无意中瞥见了放在一旁还愿的血经。

好奇心让她翻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本。

可在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她双手一颤,经书应声落地。

“信男陆云深,愿用十年阳寿,换阮心宁岁岁无忧。”

“信男陆云深,愿分担阮心宁的忧愁,带给她无尽欢乐。”

“信男陆云深,祈求阮心宁能够心悦于我,若我心愿达成,必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每一本经书都用鲜血抄录百遍,每一遍都写着陆云深曾经对自己的深情。

这几十本血经,最早一本是写于他们初次相遇,最晚一本是写于他们成婚当年。

可惜,当初一心对她的男人已经不见。

阮心宁拿好血经,向外走去。

这一次,她不光为沐瑶抄下了平安血经,还额外为他们二人抄录一本姻缘经。

临行之前,她拿起陆云深为自己抄录的几十本血经,走向香炉,一本一本全部扔了进去。

炉火烧起,也将他们曾经的爱意燃烬。

“施主,你这是......”

阮心宁看着香炉,释然道:“断绝红尘,重归兰若。”

回到府中,她将两本经书递给陆云深。

陆云深看着姻缘经,不解道:“这是什么?”

阮心宁眼神古井无波,平静道:“是鸡鸣寺的姻缘经,希望你和沐瑶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陆云深俊眼变得无比固执:“你要我和沐瑶一生一世?”

“是。”阮心宁直视他。

陆云深不知为何,心中燃起一阵燥闷。

他想对阮心宁解释些什么,可最后碍于颜面还是广袖一甩,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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