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着眉，发出一声微弱的咳嗽。
我猛地擦掉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小雨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手术。家里环境不行，我马上带她回去住段时间。”
没有过多解释，我动作麻利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装进行李箱。
随后抱起还在昏睡的女儿，径直走向门口。
经过客厅时，陈浩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光秃秃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他看到我抱着孩子要出门，眉头一皱：“又去哪瞎折腾？”
我的目光扫过燃了一半的烟，冷声道：“我带小雨回我妈那儿，你准备好小雨手术和治疗的钱。”
一提到“钱”，陈浩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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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吸了口烟，含糊地应道：“知道了！急什么？公司最近周转有点紧，过几天就转给你。”
此刻我满心都是女儿的病，对陈浩的借口并未深想，只当是他一贯的拖延症发作。
将小雨安顿在娘家干净温暖的床上后。
母亲看着小雨苍白的小脸，心疼得直掉眼泪，大骂陈浩不配为人父。
我靠在沙发上刚休息片刻，猛地想起洗衣机里还有满满一缸刚洗好的窗帘、床单、被套。
如果不及时晾晒，不仅白洗了，还会发霉产生新的污染。
我给陈浩打了电话：“洗衣机里的东西你拿出来晾晒一下。”
“知道了，一会儿就晾，啰嗦。”陈浩答应得飞快，语气敷衍。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无数次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或者干脆躺在沙发上当没听见。
想到里面还有女儿最喜欢的被套，醒了肯定要找。
“妈，我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回来。”
我交代一声后，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我把车停好后，刚走到楼下，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
陈浩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
陈浩的脸上堆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伸手想去接女人手里的包。
那女人却皱着眉，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了扇风，声音不大不小，清晰地飘了过来：
“哎呀，好臭！一股子烟味！熏死人了！你怎么还在抽啊！”
这句话我说了千百遍，换来无数次斥责和嘲讽。
此刻从另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效果却截然不同。
只见陈浩声音放得极软：“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宝贝儿别生气！我马上就戒！以后再也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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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狠狠一痛，从未想过陈浩还有这么听劝的一面。
然而这还不够颠覆我对他的认知。
陈浩似乎觉得光表态还不够，又急急地补充道：
“你是不知道，今天我那个女儿小雨，今天检查出肺癌，医生说就是吸二手烟吸的！”
“我才知道，原来吸二手烟真的会得癌症啊！”
“之前我老婆天天念叨，还以为是吓唬人的呢！原来真这么厉害！”
他顿了顿，声音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