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是我，她怎么会流产。
顾斯远抬手将血肉模糊的一团扔在我身上。
是小念。
此刻它浑身僵直，以往灵动的双瞳早已涣散。
我颤抖着手拼命擦拭着它身上的血迹。
“小念，小念是姐姐啊，你起来陪姐姐玩好不好？”
“你明知道絮絮怀孕了，还让这个畜生往她身上扑！”顾斯远怒气冲冲地将我从床上拽了下去：
“沈念念，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眼前眩晕好几秒，才忍着痛反驳：
“不可能！小念很温顺，怎么可能主动扑到她身上！”
“姐姐的意思，是我用孩子的命来害你一只猫吗？”
柳絮絮扶着腰踉踉跄跄地跌进顾斯远怀里，眼含热泪：
“斯远哥哥…我的孩子呜呜呜…”
啪——
脸颊一阵刺痛，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打我？”
顾斯远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嗓音干哑：
“念念，我不是故意的，孩子没了我太激动才会……”
这一刻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顾斯远推我给柳絮絮挡狗的一幕不停在脑海翻涌。
我竭力克制浑身的颤抖，哽咽着看向他：
“我们离婚吧。”
顾斯远怔愣一瞬，很快讥笑一声：
“这又是你跟絮絮争宠的新手段吗？”
“跟你那个站街妈学的？”
脑袋嗡的一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赌博输得家徒四壁，妈妈被迫卖身还债。
从小我就被叫站街鸡的女儿。
所有人都嫌我脏，说我有脏病。
霸凌我打我更是常事。
这是我心底最羞于启齿的阴影，此刻却被顾斯远随口取笑。
“都是我的错，姐姐我现在就跳下去给你的猫赔罪！”
“顺便去陪我那苦命的孩子…”
柳絮絮推开窗，哭的梨花带雨。
顾斯远立刻心疼的将她拉入怀里，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需要赔罪的是沈念念，我这就让她给你和孩子道歉！”
他说着抬手招来守在门口的保镖：
“一百个耳光，打到絮絮原谅她为止！”
没等我反应过来，巴掌已然落下。
一个，两个，三个…
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
嘴角不停有血迹涌出。
我攥紧指尖，任由眼泪肆意落下。
自虐般看着顾斯远温柔将柳絮絮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孩子我们还会有，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此刻，他们似乎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4
柳絮絮勾起唇角，得意地看向我。
嘴巴无声说道：
“你输了。”
最后一个巴掌落下。
我瘫倒在地，耳边嗡嗡作响。
“知道错了吗？”顾斯远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没有半点心疼。
我低下头，笑得狼狈：“对不起。”
“斯远哥哥，孩子没了我不想这么轻易原谅姐姐。”
抵抗不了柳絮絮撒娇，顾斯远宠溺一笑：
“那这段时间顾夫人就换你来当好不好？”
“让沈念念做保姆伺候你。”
没办法反抗。
我跛着脚被押到了别墅。
一进门，顾斯远就叫来所有人沉声吩咐：
“以后絮絮就是顾夫人了，你们要好好伺候她。”
惊奇又夹杂着嘲讽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淹没。
张妈嗫嚅着嘴唇想为我打抱不平：
“那夫人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