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菡芷深爱着司空轩,她爱他爱到连尊严都不要,又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明黄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皇上,我是冤枉的!”
顾菡芷站起身,抓住牢门,大声地呼喊着。
然而她爱了六年,爱到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嘴里说出了让她最绝望的话。
“朕知道你是冤枉。因为那些从臣相府搜到的信件都是朕派人放进去的。”
司空轩毫不留情地说着。
顾菡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原以为司空轩出现会看在六年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可没想到真正想要她死的人竟然是他!
司空轩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依旧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癫狂的笑容。
“顾菡芷,知道吗?朕看到你现在这要哭的模样就想笑。顾方远的女儿也会有今天。”
司空轩走进牢房,抓住缩在角落里的她,“你知道吗?朕十岁那年躲在御书房的桌案下,亲眼看到朕的父皇被你父亲斩断了脑袋。这种弑君之臣就该千刀万剐,可朝堂上都是他的人。”
“不过老天有眼,顾方远狼子野心偏生在有你这个女儿后伤了根基不能生育。”
顾菡芷从来不知道司空轩和父亲之间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她一直以为父亲是辅佐三代帝王的肱股之臣。
“皇上,看在我们六年的情分,放过我好不好?”
她低下头,卑微到了极点。
曾经她是臣相之女,是未来的皇后,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卑微的姿态。
可经历了昨天,她知道在司空轩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顾菡芷,你但凡还有些自知之明都不该来求朕。”
司空轩眼底只剩下冷漠。
“六年的时间,哪怕皇上养一条狗也该养出感情了吧?”
顾菡芷扯着他的衣袖,哀求着。
司空轩拂袖甩开她,“顾方远的女儿连狗都不如。”
顾菡芷呼吸都在疼,她解开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甚至还穿着封后的吉服。
“只要皇上肯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吉服下的肌肤白皙胜雪,顾菡芷身为京城第一美人,无论是脸还是身段都是无人可比的。
司空轩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朕要什么女人没有?”
“别的女人哪有我好?”顾菡芷强撑笑意,“我做了皇上六年的女人,皇上喜欢什么,我一清二楚。就算皇上再恶心我,也是喜欢我的身子不是吗?”
她知道身为女子,不应该在出嫁前与人同房,可她还是做了司空轩的女人。
六年来,彼此都太熟悉了。顾菡芷的手指很快就将司空轩撩拨得火热。
“顾菡芷,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司空轩的话就像是黑羽箭一样刺到她的胸口。
他真的好狠,完全不念六年的感情。
顾菡芷抬起头,脸上强扯出一抹笑容,“只要皇上绕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抬手解开了身上最后的遮挡。顾菡芷赤果地推在地上,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又怎么可能再碰她?
父亲身受重伤,顾菡芷又被关在天牢里。
她怎能不担心?
三日后,顾菡芷穿着囚服戴着镣铐被押上公堂。
她深爱的男人就坐在公堂之上,她知道他过来只是为了看她凄惨的下场。
“这些信件都是从你闺房搜出来的,罪女顾菡芷,你作何解释!”
刑部侍郎将雪花一样的书信扔到顾菡芷面前。
顾菡芷捡起地上的书信,绝望道:“原来你让我教四皇子写字,就是为了今天?让他模仿我的字迹写出这些通敌叛国的信件?”
顾菡芷呼吸一窒,胸口撕裂般疼痛。
“恐怕不止这些信件吧。我父亲的下属突然离开京城,也是皇上命人模仿我的手笔给他们传递的假消息吧?”
她胸口疼得直不起腰。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利用,害死自己亲人更痛苦的事?
父亲杀死先帝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可自从娘亲去世后,父亲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她必须要还自己清白,然后去救父亲。
“这些信件都不是我写的。我写的字在落款时都会在最后加上一点。可这些信件上都没有!”
顾菡芷冷静反驳,身为臣相之女,她又和司空轩在一起六年,她学到的东西倒是不少的。
顾菡芷看着坐在一旁听审的司空轩,“皇上当真这般无情?民女一旦被判处通敌叛国,轻则被充为官妓,重则被五马分尸。皇上当真一点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