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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精彩片段
片刻之后,唐竹筠翻出另一瓶药膏,对着镜子往自己脸上那微微红的部分涂了上去,脸上立时火辣辣的。
“阿筠?”孟语澜看着她的脸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吓得声音都变了。
“嘘——”唐竹筠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疼得龇牙咧嘴,“我故意的。”
孟语澜愣住:“你这是做什么?”
“我得让我爹看到她打我,要不到时候我要把她弄走的时候,我爹心里不内疚吗?”唐竹筠理直气壮地道,“就是没想到,我大哥那么冲动,还连累了你……”
“我没事。”孟语澜道,“不出几日就好了。但是你们这样……”
真的很让人担心。
“没事,我心里有主意了。”唐竹筠道,“今日她想收礼,又动手打我,母子情分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她没有责怪过唐明藩对宋氏心慈手软,因为那是他亲娘。
唐明藩百般维护女儿,已经是这个时代父亲的翘楚了。
唐竹筠只能用一些绿茶的手段,让他慢慢心灰意冷,把宋氏送回老家,以后还能没有负担地继续生活。
“那你回头让我知道事情的进展,否则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找我。国公府这块牌子,大概也能吓唬吓唬人。”
唐竹筠送孟语澜出去,唐柏心正等在门口,又对孟语澜再三道歉。
孟语澜侧身避过,道:“您也是爱护阿筠心切,然而今日这般……还请您以后三思后行。”
唐柏心道:“多谢姑娘提点。”
然而他不后悔。
他和唐竹筠有一点想的是一致的,那是他爹的亲娘,就算过分也难以割舍。
除了用激烈的手段,他想不到如何为妹妹出气。
送走孟语澜,唐竹筠见正屋母子俩还在说话,就把唐柏心拉到自己房间,道:“大哥你太傻了,我今日是故意的!也怪我,临时起意,没和你商量……”
她把事情始末和自己打算说了。
“你的脸真没事?”
唐竹筠想翻白眼:“真没事。难道我能给自己毁容不成?大哥,你听没听我说话啊!你说这样行不行?”
“可以试试,需要我做什么配合你?”
“你管好自己,别掺合就行。”唐竹筠嫌弃地道,“女人的事情,谁用你管?你好好做你的官,日后罩着我横着走就行。”
“阿筠,我才是大哥。”
“我还是妹妹呢!快去带着凛凛和嫣然,别让他们看见我这鬼样子。”
唐竹筠找了块面纱揣在怀里,用力揉了揉眼睛,揉得双眼通红,然后推开正屋的门进去。
宋氏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唐明藩则歉疚地看着女儿,看到她红肿的脸,更是内疚不已,打定主意今日要帮她说话。
“爹,”唐竹筠小声怯怯地道,“祖母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今日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唐明藩忙道:“不生气了,祖母不会生你的气的。你的脸怎么样了?怎么不让秀儿去给你买点药涂上?”
“我没事。”唐竹筠垂眸,“我今日实在太冲动,可是我听到有人送礼就着急了,恐怕……”
“我知道。”唐明藩喉结动动,艰难地道,“我已经打定主意,明日就给皇上上折子,致仕回乡,伺候你祖母。”
宋氏“嗷”地一嗓子,也不装病了,从床上弹起来:“不许,我不许你辞官!”
唐明藩却不看她。
眼看着宋氏还要闹,唐竹筠道:“祖母,您别激动,我劝劝我爹。”
“小蹄子,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宋氏随手抓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过来。
她还以为这是在乡下,她可以作威作福。
唐明藩一把抓住,怒道:“够了!阿筠,跟我走,伺候笔墨,我这就去写折子去。”
唐竹筠跟在他背后,走到门口回头,对宋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用嘴型道“等着”。
宋氏和宋翠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宋氏发作,拍着床歇斯底里地哭:“好你个小贱蹄子,人前背后,你……”
唐明藩拉了一把唐竹筠,把门重重关上。
他回到书桌前,久久不能平静。
“爹,喝茶。”唐竹筠端了杯热茶给他,乖巧无比,“今日是我错了,怎么都是我祖母,一会儿我去给祖母道歉,求祖母原谅。”
“别去,不准去。”唐明藩道,“是我无能,都是我无能。当年我出去读书,你母亲一个人在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说话间,他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儿。
“爹,别想了。娘地下有知,也只希望咱们都过得好好的,是不是?”唐竹筠道,“辞官的事情你缓缓,这几日说不定能缓解同祖母的关系呢!”
“不,爹看透了,她不走,你们兄妹都没有好日子过。你心软,可是你大哥,当年被她伤透了心。当年你出事,如果不是我拦着,你大哥要一把火烧了祖屋!”
唐竹筠惊讶万分。
“你大哥从小就疼爱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你……”
唐竹筠垂眸,她知道,那些无脑的冲动背后,是被触及底线的忍无可忍。
就像她看到凛凛被荣王府的孩子欺负,哪里还能想到那是王府不能闹,满脑子都是你动了我心尖尖上的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阿筠,爹没有本事,护不住你。以后你在京城,凡事和你大哥多商量,你现在这样,爹很放心……爹老了,也想回家陪你娘了。她孤零零地在那北望京城,等了爹太久……”
看着唐明藩难受,唐竹筠退了出去,让他自己消化。
她戴上面纱,刚准备去做饭的时候,晋王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进来了。
看见唐竹筠戴着面纱,他一脸嫌弃。
嫣然却蹦蹦跳跳上前道:“姐姐,你这样也好看,就是,不热吗?”
凛凛比她机灵些,一言不发,上前就跳起来要去扯面纱。
唐竹筠按住面纱:“不热不热,这样防蚊虫。”
床上躺着个小姑娘,唐竹筠一眼看过去,心都要被融化了。
小姑娘和凛凛年纪相仿,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水光潋滟,黑色的瞳仁中宛若揉碎了星光……她皮肤很白,不健康的近乎透明的白,见到唐明藩进来,嘴角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声音软软:“父王——”
唐明藩面上的冷霜退去,面色柔和了不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嫣然,今天感觉怎么样?”
“父王,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想出去透透风,晒晒太阳。”
这个屋子窗户紧闭,屋里仙鹤高脚香炉中还燃着某种厚重甜腻又压抑的香料,唐竹筠进来就感觉很不舒服。
她还感觉到,嫣然的目光在打量她,带着好奇、探究和隐隐的期待。
这小天使在期待什么?
唐明藩上前握住女儿的手道:“等你病好了就能出去,乖。今天我找了个大夫来替你看病,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嫣然看向唐竹筠:“是这位姐姐吗?”
唐竹筠乐了,虽然这样有被唐明藩占辈分便宜的嫌疑,但是她年轻,她乐意。
“是我。”唐竹筠上前。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海棠色红裙的丫鬟端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到唐明藩眼神顿时亮了,却又垂眸掩饰欢喜,恭恭敬敬柔声行礼道:“见过王爷。”
真是个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她腻味这样的戏码,看向嫣然,却意外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是不想吃药吗?
唐竹筠没有作声,暗中观察。
唐明藩冷冷地道:“把药端过来。”
“王爷,让奴婢来吧。”丫鬟上前跪在唐明藩面前,恰到好处地露出抹胸里的一抹春色。
唐明藩没有理她,拿起药来,另一只手要去扶嫣然,显然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了。
嫣然像是给自己打气:“父王喂嫣然,嫣然不怕苦,一点儿都不苦。”
哎呦这个小可爱!简直比凛凛还可爱。
唐竹筠道:“先不用喝药,我替她诊脉。”
唐明藩:“等她吃药之后。”
“你之前吃了那么多药,有用吗?”唐竹筠冷笑,“王爷既然请了我,是不是该遵照我的医嘱?”
“放肆!”丫鬟忽然斥责道,“在王爷面前,你怎么敢这么放肆!”
“我放肆,自然是有自己放肆的资本,不信你也放肆试试?”唐竹筠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她,忽然从托盘上拿起帕子,往她胸前塞了进去,“下次卖什么,得先有资本。”
丫鬟面色瞬时红成了一片。
唐明藩道:“下去!”
丫鬟委屈得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儿,低声道:“奴婢,奴婢怕姑娘一会儿找奴婢。”
说话间,她看向嫣然。
嫣然眼中分明有慌乱之色。
“父王,我要红袖,我要红袖。”
“你到一边站着!”唐明藩道。
红袖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唐竹筠温和地对嫣然道:“把手腕伸出来,让姐姐给你看看。咱们不吃苦苦药,嫣然不要害怕。”
嫣然展颜一笑,眼神温柔:“我不怕苦的,姐姐。”
“乖孩子。”
唐明藩这样的大魔头,能生出这么招人心疼的女儿,绝对是基因突变。
唐竹筠替嫣然诊脉,眉头慢慢拧到了一起。
唐明藩声音虽然还是深沉却难掩紧张:“怎么样?嫣然的身体怎么样?”
“没事。”唐竹筠把嫣然的小手放回到被子里,动作轻柔。
“没事?”唐明藩拔高了声音,眼神冷冽地看向唐竹筠,分明怀疑她在信口开河。
那么多太医看过,都说嫣然病得严重,还说她可能活不过十岁;而且嫣然羊角风发作的时候确实厉害,每次都是生死之间徘徊,现在她和他说没事?
红袖激动道:“王爷,这分明是个庸医!她是个江湖骗子!”
嫣然有些着急,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说话,只美目含泪,欲言又止。
唐竹筠站直了身体,一会儿看看唐明藩一会儿看看红袖,嘴角噙着冷笑。
唐明藩隐约猜测她是被指认成江湖骗子不高兴,所以冷声道:“红袖退下!”
红袖:“奴婢不放心,姑娘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奴婢……”
“滚!”这是唐竹筠说的。
她实在克制不住了才口吐芬芳。
红袖委屈万分,还想解释什么,就见唐明藩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来,顿时不敢做声,委委屈屈地行礼后退下了。
唐竹筠:“滚,有多远滚多远。”
躲在门外算什么滚?
唐明藩冷声道:“你适可而止!那是从嫣然小时候就伺候她的丫鬟,也是这个院子的管事。”
“那是你瞎了。”唐竹筠道。
“你说什么?”
“我说她胸真小。”
唐明藩:“……”
他突然怀疑,自己觉得嫣然没什么希望,所以把最后希望寄托在唐竹筠身上的选择到底正确不正确。
原本他想利用唐柏心被人陷害的事情拉拢唐家父子,但是考虑到嫣然,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和唐竹筠做交易。
现在看来,这女人嚣张自傲,真看不出来有本事。
之前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你也出去。”唐竹筠不客气地继续驱赶他,“带着这屋里所有的人都下去,我要单独给嫣然看。”
“你想搞什么鬼?”
“是你请我来的,王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你还不懂吗?”唐竹筠抱胸冷笑,“我说我能治,至于你信不信,那就随便了。”
唐明藩犹豫片刻,对嫣然道:“你放心,父王就在外面,她不敢对你如何,否则父王就扒了她的皮!”
扒了她的皮?
难道是因为刚才她扒了他裤子?
唐竹筠现在想起这件事情就乐。
唐明藩带着屋里众人出去。
单独对着唐竹筠,嫣然有些怯怯的,瑟缩着往里靠近。
唐竹筠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几分道理。
她说:“嫣然,把衣裳脱下来好不好?”
嫣然受到了极大惊吓:“不要,不要,不要脱嫣然的衣裳!嫣然很乖很乖的。”
唐竹筠心里酸涩难忍,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道:“姐姐不动你,姐姐等着你,嫣然自己慢慢来好不好?”
然后她又说了一句话,嫣然瞪大眼睛看着她,满脸的不敢置信。
阮安若淡淡道:“七弟怎么来了?”
七皇子摇着折扇,皮笑肉不笑地道:“前几天想来看看小嫂子,奈何六哥藏得严实。现在看来,小嫂子国色天香,怪不得六哥藏着掖着呢!”
“到底长得小家子气,不比未来的七弟妹,面若圆盘,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阮安若道。
唐竹筠忍笑忍得很辛苦。
这面若圆盘的形容让她想起来了,赏花宴那日,她其实是见过这位准皇子妃祈氏的。
祈氏脸大肤白,远远看去像个白面馒头似的。
前身当时也觉得,这样的人能嫁给王爷,她也能,所以才险些爬了阮安若的床。
瞧瞧,阮安若这嘴损起来,也真够人喝一壶。
七皇子恼怒,对上的却是唐竹筠:“我听说小嫂子从前名声可不怎么好,现在跟了我六哥,以后得珍惜,别给我六哥丢脸。”
哎呀,掐不过阮安若你挑软柿子捏?
瞎了你狗眼!
唐竹筠微笑:“七爷教训得是……从前年轻不懂事,饥不择食,惊扰七爷,知道七爷好祈姑娘那口,我哪里还能往前凑啊!”
“你……你说谁饥不择食?”七皇子气红了脸。
“当然是说自己了。”唐竹筠道,“我哪里敢说七爷。”
阮安若道:“七弟,父皇早就和你说过,心思放在正处,男人不要搬弄口舌。我今日要带家眷去骑马,就不奉陪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唐竹筠挡在自己高大的身形后。
“六哥稍等,”七皇子道,“既然提起父皇,之前我确实爱玩闹,父皇让我多和六哥学习。我最近勤学苦练,六哥指点指点我?浪费不了六哥很长时间。”
唐竹筠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
——他是来试探阮安若有没有受伤的。
果然,七皇子继续道:“前几天从你这里出去大哥遇刺,我吓了一大跳,回去就奋发图强,很是练了几天呢!”
太子遇刺?阮安若竟然是去刺杀太子的?
可是为什么?唐竹筠缓缓地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七弟慎言,大哥什么时候遇刺了?”
七皇子道:“哎呀我这张嘴,这不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嘛!父皇不让说出去,怕引起乱子,六哥不会去告我的状吧。”
阮安若没有回答。
七皇子瞥了一眼马背上的嫣然和凛凛,摸摸下巴道:“这是唐柏心那个儿子吧。说起来,这俩小的也挺有缘分的,都有爹没有娘。”
唐竹筠气得胸脯起伏。
今天不教训教训这厮,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来,不耽误六哥时间,请六哥赐教。”
阮安若没有立刻回答,宋景阳站出来道:“七爷,属下不才,陪您过几招。”
唐竹筠第一次觉得狗腿子出来不是洒狗血,而是真的有用。
她也不担心宋景阳不是七皇子的对手。
老实说,以她毒辣的眼睛,一眼看过去就发现,七皇子脚步虚浮,眼底青黑,完全就是她潜在的大客户——他肾虚啊,需要大补!
知道要娶祈氏之后,七皇子估计也开始报复“消费”了,下次她得让清风给七皇子推荐一下她的“唐氏神药”。
七皇子勃然色变:“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和我交手!”
看着宋景阳涨红的脸,阮安若道:“景阳,退下。”
唐竹筠伸手拉了阮安若一把,自己带着微笑上前,一直走到七皇子面前才停下,仰头眼波流转,媚眼如丝:“七爷,您别纠缠了。您要是实在心里憋着一股气,要不我陪您?”
七皇子根本没反应过来,唐竹筠前倨后恭,现在当着阮安若的面勾引自己?
但是能甩阮安若耳光,他当然干了。
“好啊,那你就……”
话音刚落,唐竹筠伸手抓住他的双臂,肩顶腿别,众人还没从懵逼中醒过来,只听“砰”的一声,七皇子已经被完全摔倒在地上,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
唐竹筠使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之后,对七皇子勾勾手指,笑盈盈地道:“七爷来啊,您别装了,我那点子力气,您就躺下,这不是碰瓷儿吗?我只是个小侍妾,回头我们王爷怪罪起来,我可承担不起。”
七皇子的随从一拥而上,这个喊着爷,那个喊着找太医,七皇子躺在地上,双眼翻白像只死鱼,浑身疼得都要散架了,更多的是震惊。
她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就躺下了?
唐竹筠心里暗爽:你骂阮安若怎么都行,敢骂我的孩子,找抽!
她装模作样地回到阮安若身前:“王爷,好怕怕。这是七爷让我陪他过招的,大家都听到了,真不怪我啊。”
阮安若嘴角勾起,“不怪你,七弟和你闹着玩的。”
说完,他上前把七皇子拉起来,假惺惺地道:“七弟,不要调皮了,她多大点力气,你这样说出去让人笑话。好了,快起来,我们先走了。”
七皇子呻吟着,脑子也晕乎乎的,都忘了说什么,然后就见到阮安若把唐竹筠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两个侍卫各自带着孩子,众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和懵逼的他。
唐竹筠坐在阮安若身前有点慌:“王爷,你的伤口没裂开吧。”
这厮怎么想的,要逞强把她抱上马。
万一伤口裂开,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无事,你抓紧了。”阮安若声音带笑。
到了城郊宽敞的马场,侍卫牵着马带着两个孩子慢慢绕圈,阮安若则带着唐竹筠在凉棚暂歇。
“你可知道,七皇子他小肚鸡肠,最是记仇?”
唐竹筠理直气壮:“我还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呢!”
“得罪了他,以后他会找你麻烦。”
“我在后院,他能跑到阮安若府后院闹事?”
那除非阮安若死了。
“再说,我求饶他就能放过我?”唐竹筠冷笑,“难道我现在还能和王爷撇清吗?”
阮安若:“你总算聪明了一次。你身上有功夫?”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你眉飞色舞?
阮安若心情也很好,第一次不是他怼上七皇子,而是有人帮他。
他自来了京城,向来都是孤独迎战,身后空无一人,哪怕父皇,也从来都不是他的后盾。
唐竹筠:“说那些也没用了,怕得罪也得罪了,以后王爷出息点,我父兄出息点,谁也踩不到我头上。来,脱衣裳,我看看……”
阮安若不动,她气得跺脚:“我让你脱衣裳!你不脱,我给你脱了!”
宋景阳端了茶水过来,远远听见这一句,脚底抹油就要溜。
唐竹筠太彪悍了,王爷您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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