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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云薇顾长凌,作者“宁慕溪”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云薇一个哆嗦。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云薇喊吴叔。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9-15 0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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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云薇顾长凌,作者“宁慕溪”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云薇一个哆嗦。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云薇喊吴叔。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全集阅读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一掐大腿,眼泪盈眶,“是您让我与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才对他上心,他就要死了,女儿以后就要守寡,可是现在连一句他的遗言都听不到……”


“爹,我就看他一面,死之前,好歹让我跟他告个别啊……”

女儿哭的实在可怜,云震还是心软了,“别哭了,为父帮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记住,不可久留,也不要问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儿就是最后见他一面,了个念想。”

云薇擦了擦泪,表现得乖乖巧巧。

云震叹气,早知道顾长凌如此糊涂,竟然通敌,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薇儿嫁给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希望薇儿死心后,再重新开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云震安排速度很快,当日夜里,让云薇乔装成狱卒,跟着副审官进入大牢。

牢内阴森,昏暗,过道两旁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泥灰的墙壁上斑驳污渍血痕明显。

风从狭小的窗口吹入,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

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云薇一个哆嗦。

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

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云薇喊吴叔。

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云薇勉强笑笑,心内惴惴。

不知道顾长凌会不会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关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狱。

而地牢内,顾长凌双手被吊起来,发丝凌乱,一身狼狈,满身血迹,但是表情却没什么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桩上,面上大声逼问着:“说,还有哪儿些同伙?”

但是私下里却小声道:“第一个发现信封上交的小厮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当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个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发现的两个倭寇尸体,独独面目腐烂全非,根本查不出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

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顾长凌竟然也毫无头绪。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

顾长凌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面具不是掉了吗?确定没有被看到容貌?”

顾长凌沉默,面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并不是当面掉的,不应该被发现。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别人。

“留意下太子动向,另外,查查齐宇。”

若说得罪人,最近只有齐宇得罪的最狠。

“先生放心,殿下已经在查了。”

“不过时间太过紧迫……”秦宵欲言又止,“先生这次被陷害,有利证据又很少,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出证据,为先生开脱,殿下让属下通知您,只能用最后的法子了。”

陆行川还舍不得失去顾长凌这么一个军师,所以最后,只能用狸猫换太子,找人易容成先生的模样,暗地里保下他的命。

顾长凌皱眉,“再等等看。”

不到万一,他不想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背负叛国通敌的罪名,他日就算是祁王登基,为他洗脱罪名,仍是会招致臭名万古。



郡主好色是出了名的,思来想去,众人觉得是这个郡主突然开窍,打算宠自己家的了。

云薇觉得她们想象力还挺丰富,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她没有解释,权当默认,在一众惊奇声中淡定的转身。

啧,尔等哪里懂,男主的光环啊。

挨着那光环,就有钱啊。

刚才叫齐兄的人全名齐宇,与顾长凌同一届考生,他是榜眼,但是家世却比顾长凌好。

齐宇冷笑,“没想到郡主与郡马爷如此恩爱,真令我等大开眼界。”

“是啊,郡马爷待会不拿个第一,可是不好意思跟郡主交差了呢。”

“哈哈,放心,郡马爷肯定能拿到第一,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顾长凌微微皱眉,看向押注处,正巧云薇走了过来。

原身喜爱明艳奢华的妆容,无论何时出门,总是一袭繁复裙装,头戴各种名贵首饰,与一身简朴的顾长凌站在一起,尊卑明显。

但云薇觉得过繁就有些俗了,遂出门以简,雅,行动方便为主。

今日便穿了一件紫萝撒花裙,三寸宽的腰带掐的腰身不盈一握,裙摆绣着大片紫萝花,一步一莲。

妆面也淡,一株梅花宝簪斜插在发间,白皙的脸上脂粉略施,乌眉水眸,琼鼻朱唇,一眼望去,水灵灵的似朵牡丹。

随着她的到来,嘲讽声一瞬安静下来。

原来云薇郡主长得这么漂亮啊……

长这么漂亮,名声不好怎么了,谁让人家可以恃美扬威。

一时间,有人酸哪,顾长凌走了什么狗屎运。

走了“狗屎运”的某人却很平淡,“下官见过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对方好歹是郡主,也跟着拱手行礼。

云薇冲众人大方一笑,示意他们不必客气,然后径直走向顾长凌,语气跟老夫老妻一样,“不是说陪十四殿下来的,怎的想起参赛了?”

顾长凌则依旧那么客气,“十四殿下被太傅接走了,下官本来也打算一起回去的,但是齐公子说比赛人多才热闹,便拉着下官凑个数。”

什么人多热闹,就想拉个垫底的呗。

云薇也不戳破,“是哪儿个齐公子?”

顾长凌介绍:“刑部侍郎齐大人的公子,齐宇。”

齐宇立马站出来,故作风流的甩了下额前那撮碎发,“齐宇见过郡主。”

哦,他就是后面在翰林院陷害顾长凌,让他升职加薪的炮灰。

既然是炮灰,早晚会嘎,云薇就懒得折腾了,嗯了一声,又看向顾长凌,“你是郡马爷,自然够格参赛,怎么能算凑数呢。”

不折腾归不折腾,噎一下齐宇还是可以的。

真排名按位,顾长凌这个郡马爷比齐宇的身份高呢。

齐宇笑容一僵,“郡主莫要误会,凑数只是我们同僚之间的玩笑话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哦。”

云薇过来就是给他撑下场面,意思到就行,“比赛快要开始了,我就不扰你了,好好比赛,尽力就行。”

五千两啊,竟然不逼他一定要赢,只说尽力就行。

一时,众人都如吃了柠檬一样。

齐宇最甚,像是同时吃了三个柠檬的表情。

顾长凌略微停顿,才回:“是。”

云薇不想再闻酸味,转身离去。

齐宇眸中阴翳,在云薇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弹了一石子,正中云薇膝部。

腿弯瞬间一软,云薇惯性往前倾去。

两个小丫鬟在她身后几米远站着,此时根本来不及扶,只听如画一声惊呼,云薇心想,草,要出糗了。


隋林生格外听话,“嗯嗯,听你的。”


柳芳如有些不自在,扶着云薇道:“郡主,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啊,芳如姐。”

醉了的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没醉。

云薇拒绝柳芳如的搀扶,反而搂着人家的腰,一个劲儿的嘟哝,“你的腰好细……抱着好舒服……难怪他喜欢……”

他是谁?

隋林生冲上来就想质问,可是又感觉没有立场,忍了下去。

柳芳如唰的一下脸红不已,“你醉了,莫说胡话。”

隋林生也不乐意,虽然云薇是女的,但是抱着她的小仙女耍流氓,登时急了。

唤来如诗如画说:“快快快,把你们郡主抬回去,别在这缠着柳姑娘。”

如诗如画诧异,郡主竟然又醉了,两人赶忙上去搀扶。

可是云薇抱着白月光的腰不撒手,如画一急,猛地用力一拽。

这下郡主松开了,就是柳姑娘没站稳。

眼瞅着要摔个四脚朝天,隋林生眼疾手快的将人捞进怀里。

掌中纤腰,真的是不堪一握,想起云薇刚刚那句话,隋林生登时红了脸。

“你你,没没没事吧…”

柳芳如急忙推开他,刚想说没事,忽然后背一股大力,再次将她撞倒了隋林生怀里。

刚好隋林生低头,吧唧一声,不偏不倚,一个吻盖在了柳芳如额头。

空气忽然安静。

画面犹如定格一般。

只有云薇还在扑腾。

她刚刚看隋林生抱白月光,觉得不妥,想去拉开的,谁知脚使不上劲儿,一个没站稳,撞倒了白月光。

好了,直接将人撞倒隋林生怀里了。

现在看隋林生都亲上了,她又嗷嗷,“诶,诶,你怎么能亲白月光,她不是你的啊……”

如诗如画捂脸,急忙拉着她。

我的郡主殿下啊,您都干了什么。

一个“亲”字儿,让清冷的小仙女脸色爆红,一把推开隋林生,不管不顾往门外走。

隋林生怕她生气,赶忙追出去。

谁知一打开门,差点撞到人。

抬头看清来人,柳芳如不得不停住脚步,微微施礼,“见过景王殿下。”

隋林生也跟着一道施礼。

“不必多礼。”

一声,让闹腾的云薇忽然安静了下来,往门口望去。

日光浅薄,落在了门口一袭靛蓝素袍的景王身上,照的他侧颜婉约,眉目如画,与记忆中被尘封很久很久的那个人,逐渐融合。

景王殿下行七,全名陆行亦,因为常年体弱,一直在宫中休养。

去年才被赐封景王,从宫内搬迁至雨花巷。

陆行亦看着二人一起出来,诧异道:“你们,一起在这吃饭?”

“不是,”隋林生生怕柳芳如名声受损,急忙解释,“还有郡主,我们三人偶遇,才一起吃饭的。”

郡主?

陆行亦还没反应出这个郡主是谁,忽然感觉袖口被人拉住,回眸一看。

哦,是云薇郡主。

“你是……陆行亦吗?”

她紧紧的攥着他的袖口,本来醉意朦胧的眼眸里,透出丝丝灼人的清亮。

其实她醉的厉害,看不太清对方的样貌,但是这声音,曾陪伴了她多年。

只要听一句,一句就能让她分辨出来。

陆行亦闻到了酒味,再看云薇鬓颊红艳的样子,不难猜测她醉了。

于是忍耐着她的无礼,抽出袖口,也没计较她直呼名讳,温声回了句:“是。”

吧嗒,云薇的泪夺眶而出,然后就往人怀里扑,“呜呜,陆行亦,真的是你,我好想你……”

真的……真的……好想你。

自二十岁生日那天,陆行亦为给她过生日,意外车祸,死在路上,这个名字就成了她心里的禁忌。



借着薄薄的月光,看云薇一条胳膊搭在了他腰上。

眉头深锁,那是最本能的反应,嫌弃。

抬手将她的胳膊挪了回去,熟料他刚松手,这女人就又抱了过来。

看这熟练的架势,显然是经常抱着人,才会如此顺遂。

一霎,顾长凌脸色沉了下去,将人直接推开。

动静略大,云薇被推醒,迷迷糊糊的问:“你干嘛?”

他压着声音,“无事,你睡吧,我起夜。”

“哦。”

她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其实顾长凌真冤枉了云薇,她在现代睡时习惯的抱着抱枕。

手碰到东西,下意识以为是抱枕才会挨上来。

但是她睡得沉,显然不可能解释。

后半夜,顾长凌没有睡意,踱步在书架面前,借着月色,抽出了一个卷轴。

收拾的小丫鬟随手给他带了常用的书,然后都塞到了云薇的书架上。

沐浴后,他无聊准备拿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这个卷轴,伸手接住时,卷轴散开,里面的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一副江南烟雨图,小桥流水,杨柳依依,一派婉约柔美之色。

画中繁简有秩,笔锋流畅,晕染恰到好处,应是擅长作画之人所画。

一阵晚风吹过,卷中墨香明显,画色也新,再观书架旁还有启封不久的颜料,难道……

顾长凌摇了摇头,云薇那性子应该不会画画,估计是喊如诗如画去买的。

放回卷轴,他还是回到了床上,半边身子搭在床沿,就这么半睡半醒终于熬到了天亮。

早上云薇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她打了个哈欠,唤如画如诗进来服侍。

如画整理床铺时,在床上瞅了半天,见规矩整齐,没什么暧昧痕迹,才凑过去小声问:“小姐,顾大人昨夜没有把您怎么样吧?”

如诗也支棱着耳朵听。

云薇懂,小声道:“放心,他睡得极老实,什么都没做。”

“但是你们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还得逼着我与他同寝。”

如画点头,“奴婢知道。”

如诗则不可查觉的松了口气。

梳头时,如画惯性梳了一个飞仙髻,谁知郡主却道:“这发髻太过俏嫩了,梳个云髻吧。”

云髻乃为已婚妇人常梳的发髻。

原身总是不梳妇人发髻,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未婚似的。

云薇不想较这个真,待会儿还得拜见父亲,稳重的发髻没什么不好。

如画哦了一声,只好打散重梳。

云薇收拾好去前厅用膳时,只看到了顾长凌在喝粥。

“父亲呢?”

顾长凌目光在她发髻上停顿了一瞬,然后放下碗筷,音色如常,“国公府来信,岳父大人说是有急事,已经走了。”

急事?

怕是温氏倒腾出来的急事吧,父亲留宿顾宅,估计温氏一夜睡不好。

云薇不在意,也坐下来喝粥。

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如此和谐安静的吃早餐呢。

一餐无话,顾长凌用完早餐起身告辞,云薇慢悠悠的又喝了半碗,才道:“如诗如画,咱们今儿出府去转转。”

禁足令解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如风驾车。

如诗和如画以为郡主憋了这许久,定是会去以前常去的茶馆酒楼,或者首饰铺,没想到郡主竟然去了绣庄,挑了许多绣布丝线,然后带他们来一座偏僻的农家小院。

如画问:“郡主,我们这是来干嘛?”

云薇道:“拜访一个刺绣大师。”

什么样的大师住在这么破落的地方啊,如画也不多嘴问,跟着郡主下马车。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跟班就是有眼色,急忙跟着衬原来如此,话里话外暗示云薇会赢,都是云熙让的。


云薇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陆行止脸色也不太好看,云熙竟然输给了柳芳如,友谊赛真的就是友谊吗,一点手段都不知道使,以后如何堪当他的贤内助?

但是碍于外面,也不好表现出情绪,还得上前安抚两句。

匆匆颁完奖就借口走了。

云熙看到太子眼里的失望,急忙追了上去。

男女赛马彻底落幕,云薇终于能回去休息了。

在换衣室时,碰到了柳芳如。

“今日,为何帮我?”

云薇爽声道:“我拿你当朋友,想帮你咯。”

朋友?

柳芳如也是孤独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太傅的女儿,也背负了连真心朋友都不能拥有的地步。

导致乍一听这个词,都觉得恍惚。

云薇凑上前,语气有些天真,“当然,还是为了气云熙,她以前老是耍阴招,我看不惯,今儿终于治治她了。”

柳芳如忽然笑了,不再是冷冷清清的雪莲,笑的朝开暮落的木槿花一样温柔。

“多谢。”

云薇怔住,“你笑起来真好看。”

难怪原著中白月光的回眸一笑总是用六宫粉黛无颜色形容。

柳芳如鬓颊泛红,“你也很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友情就此建立。

回去时,隋林生又找了过来,非要请她吃饭去。

正好晌午,云薇腹饿,爽快的跟着他去后面的酒楼。

转身之际,忽然看到男子队那边似乎又来了位殿下,被几个人围着。

云薇虽有些好奇是哪儿位殿下,但却懒得凑过去。

不然又得下跪,于是拉着隋林生赶紧溜。

没走几步,猝不然的,听到一句“确实好久不见……”不由停住脚。

这声音……

回头,就看人群已经热情的把那位殿下围住了,嘈嘈杂杂,再听不到那位殿下的声音。

云薇看了会儿,觉得自己想多了,转身离去。

隋林生是个话多的,还是个八卦的,“诶,你是不是喜欢上顾长凌了?”

“何以见得?”

“你以前对他可没有今日这么客气,而且你今天还给他押了五千两呢。”

“以前是我不懂事,被人撺掇,老是觉得他不好,其实冷静下来细想,他没什么不好。从没有越过界,对我百依百顺,不应该承受我莫名的怒气,名声被我牵连至此。”

“今日五千两,除了跟云熙赌气,也确实是想弥补下。”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隋林生听得瞠目结舌,“还说你不喜欢他,不然为什么要弥补?”

云薇耸肩,“弥补不一定就是喜欢,也可以是愧疚啊。”

隋林生不信,连连咂嘴,“你变了,真的变了。”

云薇听这句话莫名想笑,感觉这句话多半是用来质问负心汉的。

这时,隋林生又凑过来道:“不过身为朋友,我得告诉你一件事,顾长凌可不单纯。”

云薇以为隋林生知道了什么,也凑过去小声问:“哪里不单纯?”

“他觊觎柳姑娘!”

“……”

这还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好吗?

而且,我可巴不得他觊觎柳姑娘呢,刚好今天跟柳姑娘搞好了关系,以后又多了一位盟友。

隋林生看她没有惊讶,以为是不信,强调道:“我说真的,别看他一副老实的样子,可我就是感觉得到他对柳姑娘有意思,我的直觉向来非常准的。”

云薇想问,你直觉这么准,那怎么感觉不到人柳姑娘对他也有意思?

不过想想隋林生那痴情的样儿,又咽了回去。



平安着陆那一刻,云薇几乎瘫倒在草地上。


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顾长凌将藤蔓藏了起来,说:“起来,我们必须要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那些人没有在崖底发现尸体,估计很快会去而复返。

云薇也知道,颤着腿爬起来掸了掸裙摆上的草,“我知道有个地方安全,跟我来。”

这次顾长凌是相信她确实对这里熟悉,不然怎么敢跳崖。

走了不过一刻钟,他们就到了一道裂隙谷口,四周被爬山虎以及不知名的茂盛植被覆盖,远远看去,就是一面墙,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个天然裂隙的山洞。

云薇扒开植物拱进去后,又把外面的植物给扒拉回来,然后带着顾长凌猫着腰往裂隙里走。

边走边说:“小时候父亲送我来崔嬷嬷这里学跳舞,但那时我贪玩,常常偷偷拉着如诗如画出来,所以我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

“只要嬷嬷骂我,我就躲在这里,保证她找不到干着急。”

顾长凌打量着这个山洞,由窄变宽,再往前还有一条暗溪穿过,确实很隐秘。

警戒松了两分,疲惫感就涌了上来。

腰间伤口痛的快要麻木,他找了一块石头坐着,“那悬崖呢,你是怎么发现的?”

云薇也找了一块石头擦了擦,“哦,那是我小时候被一只狼追赶,不小心掉了下去,命大,刚好掉在嵌坡处。”

也是打那以后,父亲把她接了回去,崔嬷嬷实在管不住她,深山也危险。

“确实命大。”

顾长凌说完这句,就不再出声,靠着墙壁,似乎在闭目养神。

金乌挂在半山腰,洞里昏暗,借着薄薄的霞光,云薇看到他的腰间濡湿一片,先前帮他临时包扎的蓝白裙子,渗出片片血迹,氤氲周围。

想来是刚才拉她用力所致。

云薇看他自己都不管这伤口,也不多嘴说什么。

再说,她还是有点生气,刚刚顾长凌想杀她,所以不想上赶子去关心。

洞内静谧,幽幽山风掠过空谷裂隙,与溪水痴缠成一缕缕缭绕的箜篌声。

久久回荡……

大概过了一刻钟,云薇抱起胳膊搓了搓,看了看缝隙中的光亮,推测现在应该是申时。

扭头看顾长凌依旧那个姿势坐着,一动不动,腰间的血迹晕染的更开了。

云薇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顾长凌,你腰间的伤很重,需要处理一下。”

他没睁眼,似疲惫至极,只说:“死不了。”

云薇纠结,既然他现在没了杀心,那她还是想让顾长凌活着的,毕竟是一条命。

再说,他是男主,万一死了世界崩塌了怎么办?

“我幼时跟着二叔学过一些伤口处理,你要是信得过,我帮你包扎下如何?”

顾长凌抬眸,朦胧的光线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过来。”

云薇当他同意了,急忙走过去,俯下身,正准备伸手去解他的腰封,忽然一个趔趄,他竟直接将她拉倒了怀里。

云薇吓了一跳,本能的规避开他的伤口,手按在了他怀里,“你干什么?”

顾长凌发现了她这个小动作,抬起她的下巴,迫使二人视线相接,无法回避,“为什么救我?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云薇眨了眨眼,猜他疑心病又犯了。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做的事,能代表以后都会这么做,一成不变吗?顾长凌,人会成长,也会改变,只是你不肯相信罢了。”



也幸好顾长凌是个谨慎的,出门带着伤药。


云薇撒药时,格外仔细,甚至周围一圈还检查了下。

柔软的指尖在他腰腹动来动去,像是羽毛扫过……

顾长凌垂眸,就看她蒲草般的眼睫低垂,神色认真。

一点没有因为自己刚刚动杀意,而存着报复心理。

在崖坡上也是。

他准备上来的时候,其实故意给她留了破绽。

只要云薇推他一下,或者做出推的动作,哪儿怕生出推的心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扔下悬崖。

可是,她没有。

只期期艾艾的拉着自己的衣袖,说:“你待会儿……会拉我上去吧?”

思绪发散,顾长凌忽然又想起她在崖底哭着说的那句,“我若是活着,你才能好好报仇是不?”

是的,云薇给了他那么多羞辱,怎能这么轻易的死。

他得留着她的命,慢慢偿还。

伤口上的药很快被血色浸染,但幸好不再流血。

云薇看了看刚刚缠过的布都不能再用,于是又拿着他的匕首大方的刺啦刺啦划掉了几截裙裾给他当纱布。

顾长凌看她破破烂烂的裙摆,闭上了眼睛。

终于包扎好了,云薇体贴的帮他穿上衣服后,又送来水,然后才走到一块最远的石头上坐着。

此刻,她恨不得离他八百里远。

顾长凌掀起眼皮看了看,没有吱声,似乎睡了过去。

云薇蜷缩在石头上,安静下来,才有心思理今天的事。

作为书中主角,顾长凌每一次被追杀,都会着大量笔墨描写的,可是这场追杀,她可以肯定不在原著剧情里。

因为主角被追杀总是伴随着艳遇的,一般她都会津津有味的看,并不会跳章。

当然,她这才不算艳遇,最多惊悚一日游。

到底是她的到来无形中改变了剧情,还是小说里不能事无巨细?又或者是顾长凌经历了别的遭遇?

云薇想不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外面那帮人何时走,如风何时能找过来?

何时,她能跟顾长凌分开?

想着想着,一股疲惫感席卷过来,她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顾长凌却在这一刻睁开,眉目清明,半丝倦意都看不着。

今天本是帮殿下进行铁器交易,但是还未完全走到地方,他就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正午阳光下,暗色并不易融入,风起阵阵,他看到了茂密树林后泛着寒光的剑一闪而过。

不动声色的给跟从的人打了示意后,他们全部戒备起来,顷刻往回撤。

可惜还是晚了,对方的埋伏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目的地,想退出不容易。

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得亏祁王给他的人身手过硬,给他争取到逃走的时间。

饶是这样,他还是受了伤,行动受限,若不是云薇,今天他大概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顾长凌的眼眸上蒙了一层阴翳。

今天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目的是祁王殿下。

杀手们的腰佩都是火焰,那是太子暗卫的标志,可是顾长凌直觉不是太子。

殿下现在守锋藏拙,低调行事,改稻为桑也没有跟太子对立干,为何太子忽然发难?

再说,若是太子能详细计划到这个地步,就代表他应该早就探查到左庆峰是祁王的人,以他的阴险性子,不像是能忍耐这么久,只为布这么一局。

假设他就是能忍耐,费力布这么一局,那为何偏偏要用自己的暗卫,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相信?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就很讽刺。

可是更讽刺的是在跳崖的那一瞬间,他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动了杀心。

一直以为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对自己好,另有图谋,他都能提防。

可是那一刻,他却没提防住,那么冒险的跟她跳崖。

顾长凌不允许未知掌控的意外出现,更不允许云薇踏破他的防线。

掌心下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

只要用力,就能拧断,就能阻止一切意外……

云薇呼吸都放轻了,内心万马奔腾!

草草草,为什么她好心过来帮他,又惹动了他的杀意,早知如此,她就该窝在那里,死都不往前走一步。

但是现在晚了,脆弱的脖子在别人手里握着,她敢笃定,只要自己露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都会被他轻易掐死。

于是她不动,甚至还得装作不知情的关心他,“顾长凌,你的伤,真的要处理了,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掌心贴着她的喉咙,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带起的轻微颤意,似觉得有趣儿,他又摸了摸。

这动作堪称轻佻。

但云薇不敢反抗,因为从他冷冽的眼眸中,她看到他揽着自己腰肢的另一只手还捏了一根银针暗器。

霞光照在冰冷的暗器上折射出点点银光,倒映在他的眼里,云薇此刻真的是想哭!

保持着快僵硬的姿势,这一瞬她脑中划过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然后又一一被否决。

无望之际,蓦的,腰间一松。

银色波光消失,他冰冷的手指也松开了她的脖颈,又是那堪称温柔的声音,“如此,就劳烦郡主了。”

郡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麻烦。”

苍天啊大地啊,她发誓,过了今天,以后绝不跟顾长凌单独相处,太惊悚了!

云薇颤巍巍的摸向他的腰封,不知道是怕,还是怎的,半天没有解开。

顾长凌看她这样子,眉心微蹙,自己伸手解开。

哦,这腰封原来是有暗扣的。

放好腰封,她没女儿家的娇羞,直接上手扒了了他的衣服,腰间上凝固的血沾着布料,每牵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顾长凌没有出声,连闷哼都没有,但是泛白的指尖能看出他在忍。

长痛不如短痛。

云薇说了句“忍一忍”然后一下子将布料撕扯下来。

凝固的伤疤被扯开,鲜血流淌,瞬间打湿了他坐着的石块。

顾长凌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吓人。

云薇撕下来那块布料时是存了点小小的心思,故意让他疼。

可是再看到伤口后,她慌了,赶忙拿自己的方帕捂了上去。

帕子很快被浸湿,她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拿起蓝白色裙摆,咬在口中,准备撕开。

血太多,她紧张,牙齿咬着裙摆半天没有撕开。

忽然,顾长凌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几下划拉开一大片布料,淡定的递给了她。

云薇急忙接过,捂在了伤口上。

终于,血止住了。

云薇看着满手血腥,手微微颤抖,“我去弄点水来帮你清洗一下,你别乱动。”

“嗯。”

用芭蕉叶盛了些溪水,又撕了一片裙摆做毛巾,云薇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后,她发现这条剑伤还挺长,从后腰蔓延至前腹腹肌上,皮肉微微翻卷,看着甚是恐怖。

但幸运的是应该未伤及筋骨,不然他动都不能动。

这伤要是放在现代,少说缝个几十针,但是古代,算了,技术有限,只能用金疮药洒洒,然后给他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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