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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小富婆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死后,我爸妈每天都会给我烧很多很多纸钱。我一跃成为了地府首屈一指的小富婆。后来更不得了,他们又给我配了阴婚,送下来一个男人。我:“对不起,不想要可以退货吗?”“不可以。”我的新郎官冷漠开口,“来都来了,以后你得叫我老公。”

主角:关意曲子若   更新:2023-02-10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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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关意曲子若的其他类型小说《地府小富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后,我爸妈每天都会给我烧很多很多纸钱。我一跃成为了地府首屈一指的小富婆。后来更不得了,他们又给我配了阴婚,送下来一个男人。我:“对不起,不想要可以退货吗?”“不可以。”我的新郎官冷漠开口,“来都来了,以后你得叫我老公。”

《地府小富婆》精彩片段

我死后,我爸妈每天都会给我烧很多很多纸钱。

我一跃成为了地府首屈一指的小富婆。

后来更不得了,他们又给我配了阴婚,送下来一个男人。

我:“对不起,不想要可以退货吗?”

“不可以。”我的新郎官冷漠开口,“来都来了,以后你得叫我老公。”

我已经死了三年了。

阴间除了没阳光和Wi-Fi,一切都好。

我天地银行的账户上,我爸妈每天都会给我烧过来很多余额。

我家是做殡葬服务的,最不缺的就是纸钱。

于是我成为了地府富到流油的小富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过着比当人还快活的日子,所以一直不愿投胎。

但今天,我的麻烦来了。

“曲子若,去笨鸟驿站领你的快递,今天有大件!”

我被楼下的喊声吵醒,推开窗户往下看。

一辆黑色铁皮三轮车停在窗下,喊我的鬼正是逆风快递小哥赵志国。

他生前是快递员,死后在阴间又干起快递了。

赵志国看见我探头,任务完成,开着他的小三轮车“突突突”地去下一家送货了。

我感觉他临走前的笑容很古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什么货是他的小三轮装不下的,还得我亲自去拿?

我换掉睡衣,洗了把脸就去了。

阴间的快递都是上头的亲人们供奉过来的,通过物流的形势传递到我们手中。

今天领快递的鬼不多,驿站老板庄姨一看见我就一脸姨母笑,仿佛等我多时了。

“小曲啊,你爸妈对你可真好,整天吃的喝的不断,你看今天又给你送来什么了。”

她往墙边的那排椅子上一指。

我一看就傻眼了,差点惊掉下巴。

我爸妈……怎么给我寄了个男人过来!?



焦心地等了好久,我这鬼新郎总算醒过来了。

我急忙问他:“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是怎么死的……不对!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死!”

鬼新郎镇定地靠在床头,面对我开闸泄洪般的提问,只回应了两个字:“关意。”

他叫关意。

我管他关意还是开意!

说回重点,现在我只想搞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和我配上阴婚的。

他拧了拧眉,反问我:“阴婚?我醒来就在这里了,领我来的人让我等你来接我。”

这大概是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嗓音沉稳悦耳,不辜负他的好皮囊。

可是,我不能在对他有别的兴趣了。

医生分明说他阳寿未尽!

眼看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决定到上面问问我爸妈。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了。

有钱不光能使鬼推磨,还能让鬼开后门。

我轻松买通了把守阴阳通道的阴差,带着我的鬼新郎回了趟娘家。

现在是晚上,镰刀月高悬,光秃的树杈像嶙峋枯骨指向夜空。

鬼魂要想在人间逗留,就得依附到一个物体上。

我拉着关意飘进我家院子里,刚好见窗户上趴着两只花蛾子,我俩就附身了上去。

我们贴在灯泡上,灯下,我爸妈正和爷爷争吵不休。

我妈痛心疾首地说:“爸,您老糊涂了吧!阴婚是能随便配吗?万一若若地下有灵,您这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我爸在一旁也是不停叹气。

“今天这具男尸是家属放在这里等着入殓的,您这是对尸体大不敬啊爸!”

可惜我爷爷前年就得了老年痴呆,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仰头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



回到阴间,这里亘久不变的昏黄天色,如同每一个思念故乡的黄昏。

我来到家门口,赵志国开着他的铁皮快递车“突突突”路过。

“曲子若,去驿站领你快递!”他吆喝完,一踩油门又火速去下一个地点送货了。

我爸妈这回又给我供奉了什么?

我来到驿站,老板娘庄姨正和一个男鬼闲聊,真是满面春色。

“庄姨,我来拿快递。”

“你来啦。”庄姨笑容更灿烂了,指着面前的男鬼对我说:“快把你的新郎官领走吧,可别再退货了啊,小伙子多帅啊。”

与此同时,背对着我的男鬼转过身来,他看向我,眼里露出难得一见的浅笑。

又是才分开了没一会儿的关意。

我霎时如遭雷劈。

他怎么又回来了!

那我之前费那么大劲儿做的那些算什么?

上一秒还在为这短暂的缘分唏嘘,下一秒,我头顶就冒出一团火。

“可以退货的对吧?我要拒收。”我看向庄姨,决心郑重。

庄姨马上劝我:“哎呀,退什么退,你俩郎才女貌,多般配啊!”

她又压低声音悄悄跟我讲:“你要是不要他,那他就得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刚才可听说了,你这小新郎,上头没有家人祭奠的!”

关意温和地立在一旁,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鬼魂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全靠上头家人们的挂念程度。

在这里,并不是每个鬼魂都能衣食无忧。

没人祭奠的鬼魂便飘无所依,无论上辈子是达官显贵还是乞儿马医,到了下面人人平等,不过是换了个环境流浪。

我总是心太软。

我又把关意带回家了。

到了家,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我让你爷爷知道我还有气息,是想让他给我个了断。”

我万分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这人怎么回事,就这么想死?”

正常人哪会帮他干这个,这可是犯法的!他就是看准了我爷爷是老年痴呆,而且想留他在下面当孙女婿。

还好我爷爷在大事上比较清醒,没能如他所愿。

不过怎么会有人这么想到下面来?

忽然间我醍醐灌顶,瞪大眼睛问他:“难道你的死因就是自……”

……自杀?

关意抬眼看我。

他眼睛狭长,眼瞳黑得像墨汁点出来的。

他话少表情也少,但我觉得他像藏着许多秘密。

短短的对视,我已感受到了他的复杂,我“哎呀”了一声,转移话题说:“你吐了我一床的血我还没收拾!”

说完匆匆上楼。



其实他来了也好,我一个人住着这栋巨大的别墅,真的挺冷清的。

今天家里彻彻底底热闹起来了。

房子里挤满了与我各路交情的鬼朋友,都来看我的新郎官了。

我只好现办了几桌喜酒招待他们。

鬼新郎像个内敛的新娘子一样待在卧室,几名花痴鬼嘻嘻哈哈地堵在门口偷看他。

酒足饭饱后那些鬼就走了,我回到卧室。

鬼新郎并不认生地侧躺在我床上,一只手托着脑袋,神态无精打采的。

“现在洞房吗?”他突然问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我讲话,一下把我给问蒙了。

我扭捏回道:“啊,我,我都行。”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准备准备。”

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他还蛮开放的。

我泥塑木雕般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看到鬼新郎又在床上躺下了。

不是要洞房吗?为什么睡这么早?

我走到床边,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手心撑在床褥上,一片湿黏。

我掀开被子一看。

妈呀,满床都是血!

而鬼新郎已昏迷不醒。

要了个大命!洞房见红可不是这样见的啊!我还什么都没干!

我赶紧背起他去看医生。

死人来到地下都会变得轻飘飘,几乎没有重力,所以这没有为难到我。

来到医院,医生对昏迷的鬼新郎翻翻眼皮看看舌头捏捏耳朵,浑身检察一番。

最后惊讶地盯住我说:“你这男人怎么弄来的,阳寿未尽啊!”

我顿时就被这句话吓惨了。



这就是关意的棺材,他自己认出来了。

我飞到棺材盖开合的缝隙上,示意爷爷打开。

爷爷还真懂了,以为我想看看我的新郎官,吭哧吭哧替我推开了棺材板。

然后,我见到了关意的真身。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眼下和嘴唇都有些发青,皮肤却格外苍白。

看上去就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死人。

这时,关意又飞到了尸体的手腕上。

“去去去!不许乱碰!”

我爷爷挥手赶走他,他便又钻到手腕底下去。

爷爷只好捏起尸体的手腕去寻他,接着他就突然定住了。

好像一下子不再老年痴呆,眼神明亮,表情严谨,连普通话也神奇地标准了许多:“为什么孙女婿还会有脉搏呢?”

爷爷人傻心不傻,大事上一点都不含糊。

他马上通知我爸妈,叫来救护车紧急送关意去了医院。

我和关意跟着一块儿去了。

我想和妈妈贴贴,飞到她的头发里藏起来,十分满足。

关意本来被我爷爷塞在他的上衣口袋里。

他探出个头,看到我在这里,就也飞过来跟我挤在一起。

蛾子是不会发出声音的,没办法交流,我总不知道他想干嘛。

到了医院,关意的真身被送到了急救室。

他的生命体征的确是存在的,当初被下死亡通知书,可能就是还算常见的假死现象。

只要他有救我就放心了。

我该走了。

我脱离蛾子,放它飞走,显出我变成鬼魂后的样子。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没人看得见我。

我的妈妈正在向医生询问关意的情况,我抱了抱她,轻轻取出她头发下的小公蛾。

我对关意说:“好了,以后你就留在这里,等你真身醒后你就回到你身体里,要忘了这件事,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哦。”

蛾子静静看着我。

它的眼睛乌黑发亮,头顶立着两根翎毛一样的触角,看久了也没那么丑了。

尤其在即将分别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我捧着蛾子,把它藏在医院走廊的一颗盆栽里,用叶子把它遮挡好。

“相逢一场就是缘,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最后,我看了眼不远处的爸妈和爷爷,忍下心头万般不舍,抬步走入前方一堵墙内消失。



这就像早已逝去很久的东西突然复活,从你的记忆深处来到你面前。

可能会是一阵气味、一道味觉、一句熟悉的话、或者和现在一样,是自己曾经生而为人的体温。

我鼻间泛酸,猛地一下抱住了关意。

感性胜过了理智,情/欲撇下了底线。

我刚来下面的时候一开始住在引渡宾馆,隔壁房间的一对孤男寡女鬼每天把床撞得砰砰哐哐响,我才知道原来鬼也可以为人道的。

事后,我和关意枕着共同的一个枕头,被子下,双手搂着他的腰。

腹肌的手感软硬软硬的,像包着丝绒的钢铁。

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嗓子里好似含了颗蜜糖,“如果你真不想回到上面,留下来也行,我确实缺个老公来着。”

他看起来病歪歪,没想到还蛮棒的,只用一个小时就让我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了。

关意沉默了下,问我:“你在这里这么久,不想去投胎?”

“不是我不想,我当初死得很惨,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也没有人给我收尸,像我这种情况,本来是和孤魂野鬼差不多的,幸亏我爷爷会通灵,让我爸妈给我烧了足够的纸钱,我才能在下面过这么好。”

我告诉他:“丢失了自己尸骨的鬼魂,是无法再度投胎的。所以你比我好很多,你竟然还不愿意活下去,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叽里呱啦说了这么多,仰脸看他怎么不说话,然后就撞进了他深邃而漆黑的目光里。

就这一眼,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异样起来。

忽然觉得这双眼睛让我感到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并且还是在一段格外恐怖和阴暗的记忆里。

我奇怪地问关意:“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关意眸光微动,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可惜让这个闷葫芦开次口真的太难了。

我眼皮困得上下打架,打着哈欠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下一秒陷入沉睡。

睡到半夜,我诡异地发觉自己好似泡在一个腥臭的水池里,畏骨的冰凉如毒蛇般游走在我的全身,将我吞没。

往旁边一摸,像暖宝宝一样被我抱着的关意,身体也已泛凉。

我惊坐起来掀开被子。

湿答答的血水早把床褥浸透,我们身下已然变成了一张血床。

他娘的,关意梅开二度,又吐了我一床的血!



我爸妈这样作难很好理解。

我家里祖传做殡葬生意,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从来非常慎重。

我爷爷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算命卜卦都十分灵验。

就现在,我家供奉着地藏王菩萨的香案上,我和关意生前的照片正摆放在一起,照片前点了红烛,铺了红布,还供奉了盘苹果和红皮鸡蛋。

仪式感满满,就跟真正的老式婚礼一样。

我看向灯泡那端的公蛾子关意。

它安安静静地抱着灯泡,触角上的绒毛在灯色的照耀下泛出虚渺的金光。

见我看它,它歪了歪头,伸来触角轻碰了下我的触角。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我,竟然就被一只丑丑的花蛾子给可爱到了。

愣神的片刻,我紧抱灯泡的几根触脚稍微松懈,“跐溜”滑了一下,整只蛾直直坠向了我爷爷的衣领子里。

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抓住了我。

我吓得魂飞魄散,心中祈祷爷爷千万别一巴掌把我拍爆浆。

手掌摊开,我这只小蛾暴露在灯光下。

爷爷浑浊的双眼凑近我,“若若?”

爷爷是老年痴呆,眼也花了,耳也聋了,却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

爸妈不再说他了,叹着气走开。

我张开捂着脑袋的翅膀,抖了两下回应爷爷,是我。

爷爷能感知到我,我一直是知道的。

三年前我意外死在外面,尸体至今没有找到,家人也从此失去了我的音信。

我第一次变成一只小麻雀飞回家时,站在爷爷肩头叽叽喳喳鸟叫了好长一通话,他便告诉我爸妈不用再等了,我已经死了。

爸妈自此开始每天给我烧纸,希望我能在地下过得好一些。

这次回来,我为的是关意的事。

我仰头去找灯泡上的关意。

他已经离开了灯泡,扑棱棱飞到灵堂的一口棺材上面停下。

爷爷“嘿嘿”笑了两声,欣慰地说:“我的宝贝孙女带孙女婿回门儿了。”

“……”

本小蛾无语滴汗。



我飞速瞄了他一眼,赶紧垂下头。

我咬着牙低声问:“庄姨,你是不是搞错了,那可是个男人啊!”

庄姨嗑着瓜子,核对了下快递单号。

“没得错,就是你的。”

我又偷偷瞥了眼那个男人,不,男鬼。

这回他也看见了我。

是个很漂亮的鬼。

就是好像病怏怏的,大概率刚死没多久。

我被他超高的颜值冲散了思维,居然没想起自己可以有一次拒签的权利,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就领着他回家了。

我爸妈给我寄了鬼新郎的事好像都已经传遍了,一路上所有认识的鬼都在看我热闹。

“小曲,今晚洞房吗?请不请我们去喝喜酒啊!”

我把这只多嘴的家伙轰走,“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快别围着我们了!”

“哈哈,害羞咯害羞咯!”

我的脸确实热起来了。

我轻咳一声,瞥了眼鬼新郎平淡如水的表情,安慰他说:“你今天第一天到这里,不要紧张,他们就是这样的,不会咬人。”

他的话实在很少,连回应我的话都没有,总是很淡漠和忧郁的样子。

我有点怀疑他是个哑巴,或者是不是很排斥我,所以不想理我。

要这么说,但他又很配合。

我没去驿站领他前,他乖乖坐着等我,我领完他了,他就听话地跟着我走。

就像个乖巧懂事的幼儿园小朋友。

其实我挺喜欢话少的男人的。

长得又好看。

我打心眼儿里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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