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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落南庭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说八道!”叶南庭脸色难看到崩裂,拽着身后的大夫给林雨墨看病,“本王受过多少刀伤都没死,她挨了几下板子怎么会死?给本王治好她,治不好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主角:林雨墨叶南庭   更新:2023-02-10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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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雨墨叶南庭的其他类型小说《烟雨落南庭》,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说八道!”叶南庭脸色难看到崩裂,拽着身后的大夫给林雨墨看病,“本王受过多少刀伤都没死,她挨了几下板子怎么会死?给本王治好她,治不好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烟雨落南庭》精彩片段

“胡说八道!”叶南庭脸色难看到崩裂,拽着身后的大夫给林雨墨看病,“本王受过多少刀伤都没死,她挨了几下板子怎么会死?给本王治好她,治不好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大夫诚惶诚恐,硬着头皮给林雨墨诊脉,又掀开了眼皮瞧瞧,他冷汗连连的跪下来,“王,王爷……王妃她是中毒身故,草民只能治病救人,真真无法起死回生啊。”

叶南庭心神一震,险些站不稳,“不可能!谁给她下的药!你还不赶快弄解药!”

大夫哆哆嗦嗦的道:“王爷,王妃已经去了,再多的解药也无用……”

叶南庭一把将大夫甩下,紧紧的抱住了没了声息的女人,“林雨墨,林雨墨,你还没有偿还完本王所受的罪,凭什么死!”

怜儿却忽然大笑起来,她仰着头,眼睛掉着泪,目光恨极了叶南庭。

“我家小姐就是被你叶王爷活活逼死的!你知不知道,她等你等的有多辛苦,二小姐把她欺负的要死,你还把她娶回来,小姐对你那么好,豁出命去救你,可你!你却如此待她,你配不上我家小姐,你丧心病狂,你简直不是人!”

管家听言面色大骇,忙急急蹲下身子捂住了怜儿的唇,“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简直欠打!”

叶南庭猩红着眼眸看她,“你说什么,她何时救过本王?”

怜儿丝毫不惧,甩开管家的手,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一般。

“你家道中落的那一年,若不是小姐相求于南离世子,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你跪在相府门口,你以为就你情深的不得了,我家小姐为了见你,翻墙出去却被二小姐那歹毒的女人告密,硬生生废了一条腿,你生病高烧不退,你以为你真能耐,在落魄的日子里还有人倾囊相助是不是,那是我家小姐所有值钱的首饰换回来的钱!是她不断求着看守侍卫,甚至给他下跪才送出去的救命钱!”

她痛心疾首的指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家小姐就因为帮了你,被老爷不喜,腿伤没大夫看,还一直被姨娘和二小姐欺压,每日吃的是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南离世子有心助她脱离苦海,可是小姐为了你,她一直在熬,她在等你!她说,只要等你回来,你就会护着她,可你呢,你把她逼死了!”

她的话句句砸下来,叶南庭就像是迎面被谁重重的揍了几拳,脸色直发白,“不,不可能,是她负本王在前,本王亲眼看见她与南离世子卿卿我我!更是她送了书信与本王,说本王不如狗,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是她……”

“是她什么啊!小姐与南离世子清清白白,从未逾越!你只听外人的风言风语,可曾听过小姐的一句辩解?”

怜儿奔溃的大哭,管家生怕她惹怒了叶南庭,一直暗中用力的拉扯她,但她却更为癫狂的道:“而小姐只有送首饰卖钱的时候,写过六个字送你——盼君归,待君娶!她何曾写过那等辱人的言辞?”



林雨墨微微抬眼,也不转身,只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秦晨的面容。

她神色平静地接过那盒胭脂,打开看了看,颜色是桃粉色的,娇嫩如少女羞红的脸庞。

林雨墨近乎是一下想起初见叶南庭那会儿,翩翩少年郎从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周围人喝彩声一片,他却只是礼貌微笑,不骄不躁,比起同龄人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不知怎的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之后,他们的眼神撞上了,两人四目相对,她瞬间便红了脸,那宛如天际朝霞一般的绯红,自脸颊蔓延到耳后,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四周好像顿时寂静下来了一般,天地间、眼里心上,都只剩了对面那人。

而后他二人便相识,相知,到相恋,更让她惊喜的是,两家刚巧定了亲,且定的是她与叶南庭的婚事。她满心欢喜地与叶南庭诉了满腔情愫,叶南庭也赠了定情信物给她,与她许了终身。后来……

后来风云突变,叶家没落,叶南庭身处牢狱,她为了救他,求了秦晨许久。

那日,她跪在雪地里,雪落在身上便化了,打湿了她的衣裳。膝下的雪也尽数化作了水,浸湿了衣裙,膝盖泡在冰冷的雪水里,冰寒刺骨。她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几乎失去知觉时,秦晨方撑了伞出了门来。

秦晨想扶她起来,但她拒绝了。那时她并不知晓秦晨心悦于她,只是因为所有皇亲贵胄里,她只认识他,所以她才求他,且她可以奉上一切,一命换一命也可,只要能救出叶南庭。

秦晨最终还是应了她,叶南庭得救了,甚至重病,她典当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求人将那些钱送给叶南庭,好让他有盘缠可以去想去的地方。

叶南庭离京了,她的腿也瘸了,爹爹还想取消她与叶南庭的婚约,想要她嫁给秦晨。她据理力争,加上林雨烟的挑拨,她与爹爹的关系下跌到了低谷,她在林家的生活也愈发艰难起来。

她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等到叶南庭功成名就回京了,他也依约前往林家提亲,她满心欢喜的嫁进武陵王府,本以为自己是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雨墨……”秦晨修长白皙的手搭上林雨墨的双肩,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嗯?”林雨墨这才回过神来,她一抬眼,便瞧见铜镜里那张满是泪痕的精致容颜。她呆呆的抬手,抚上双颊,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来,她已这般毫无生机。

秦晨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林雨墨的头:“雨墨,你也说过,从前的林雨墨已然死去,那,如今活着的,便是新的林雨墨。不要再想那些事,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我。”



秦晨继续说道:“......她明明跟我年纪相仿,却聪慧的很。她很轻易的就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大得吓人的花园,然后站在路口,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像个小大人,她说......”

“......快长大吧,小笨蛋,长大就不会迷路了。”

林雨墨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感觉到牵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她也顿住脚步,抬眸看向前方。下一刻,她眼前的红绫一下子被人拉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微弱的莹莹烛火。

“可是她骗我,雨墨。”

“我长大了,可是我依旧在追逐她的路上迷路了,迷路的彻底又荒唐。你说,我该拿这个骗我的姑娘,怎么办才好呢?”

耳边依旧是秦晨低哑又沉痛的声音,林雨墨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被灯笼里的烛火照得如同镀了一层光晕的秦晨。

秦晨方才说的那些,是早就被她忘记的往事。她神色复杂地盯着秦晨的双眸,希望他能笑着告诉她,方才那些话只是他同她开了个不高明的玩笑。

可是在一片零落烛火的照映下,两行清晰的泪痕挂在秦晨的眼角,他唇角勾起,只是那笑却无端让人觉得悲戚。

一直以来,林雨墨都觉得秦晨对她的感情来得毫无缘由,他们甚至没怎么见过面,可秦晨对她的执念却是格外的深。

方才他说了那些,她才明白秦晨为何会一次次帮她,又一次次纵容她。

林雨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阵轻微的丝竹声。

那声音从细微不可闻逐渐变得大声起来,在雪地里更显清亮。

“雨墨,你回头。”秦晨倏然拉起她的手,携着她转过身去。

林雨墨才一回头,便瞧见她与秦晨先前来时的那条路,一盏一盏亮起灯笼,绵延到看不到的尽头,几乎和天边星河连缀。

盏盏烛火照亮了他们的周围,林雨墨一看,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这里,竟然是一片桃林。

本是冬天,桃枝都干枯。可是眼前这一片桃林却桃夭繁繁,绿叶绯花,雪落枝头,别有意趣。

她呆住。

许久之后,她提起裙摆跑向最近的一棵树,踮起脚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并不是真花,而是将丝绸缝制成桃花翠叶的模样,再精心挂在树上。每一朵花下,还系着红色的长丝带,金线绣着好听的吉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林雨墨摩挲着丝带上的诗句,回想起当时蜷缩在相府阴暗的角落,被林雨烟侮辱毒打之时,她一直在想,在等心中那人回来娶她,带她走。

后来等到他回来,却是恨她入骨。

见林雨墨微微失神的模样,秦晨便知她定然是又想到了叶南庭。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由地伸出双手,抬到与林雨墨的腰齐平的高度,看着似乎是想去抱她。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林雨墨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叶南庭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叶南庭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叶南庭。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林雨墨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林雨墨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林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叶南庭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叶南庭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林雨墨的脸上血色全无。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再一声落下,叶南庭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林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

叶南庭脸色一变,顺着林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林雨墨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滚回去!”

众人不识林雨墨,正纳闷时,林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林雨墨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林雨墨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林雨墨。

听闻叶南庭与林雨墨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叶南庭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林雨墨却与叶南庭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叶南庭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林雨墨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叶南庭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林雨墨娶了……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叶南庭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可明明,她早就不要他了,在很多年前,在他快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要他了……

他紧攥着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林雨烟多看了两眼林雨墨,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很快又敛起,追上了叶南庭。

“王爷,您等等妾身……”

叶南庭一走,路上的人大都开始嘲笑林雨墨,他们都是王府的奴仆,林雨墨在他们府内的名声有多差,他们对林雨墨就有多不耻。

有人往林雨墨的脸上吐口水,怜儿哭的肩膀剧烈抖着,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劝阻着,却没人理会,甚至还有人往林雨墨的身上砸石头,她猛地咳了一口血,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无数的声音朝她涌来,林雨墨听不清。

她望着遥远的前方,跌跌撞撞的往前,唇边却勾出了一丝凄凉的笑。

这一身的伤,足够令她斩断内心深处对他所有的期待,也终于……

可以停下了。

叶南庭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林雨烟并不了解叶南庭,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林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

“出去。”

林雨烟一怔,“王爷……”

叶南庭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林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林雨墨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叶南庭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

叶南庭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

叶南庭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叶南庭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

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叶南庭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叶南庭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

林雨墨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

林雨墨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

“你听我说,”林雨墨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

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

“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林雨墨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

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

“成全我吧。”林雨墨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

‘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

林雨墨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

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林雨墨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林雨墨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叶南庭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

“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林雨墨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林雨墨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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